暗惜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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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水墨堡的水泛清嘛？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过去那个冷漠高傲的女人，竟然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同一个人！真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例如曾经富为皇朝第一首富的傅互，如今却沦为一个家贫如洗，风光不再的疯子；
　　有谁会想得到呢……
　　如此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段日子中，她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心里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坦，然而无论如何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一切如此平淡的度过呢？在他蓝天阙的心中水泛清是一个必须消失的人……
　　外头的武林中人开始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最近要发生什么事情，泛清只有默默的去关注这一切，偶尔会看到心中的那个身影，默默的关注，却也是默默的伤痛……
　　蓝了然像往常一样，对着眼前的医书发呆。这时，蓝天阙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出现，站在他的背后许久。
　　待到许久之后，发呆回神的他转过了身，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从他的身边擦过，换了一本书。
　　接着，“盟主，请问你光临有什么事情吗？”
　　很无所谓的目光却让他有那么一丝的放弃，但是已经很久了，水泛清始终没有踪迹，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却总有一种让自己说不清楚的感觉，是疏远，又似乎……
　　无论他心中想些什么，自己都无法想像，也无法知晓，而他却又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了然，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蹙起眉头紧紧的望着他。
　　蓝了然依旧是那般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他的言语却显出了他刻意的疏远，“盟主，请问我应该隐瞒你什么呢？”
　　当了解事情的真相后，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而蓝天阙此次前来的目的一定是和泛清有关！
　　“了然，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我是你的父亲！”
　　“盟主，您只是了然的义父……”
　　房屋内，熏香缭绕，青烟缕缕，分不清楚的心绪，该怎么严明……　
　　　　　　　　　　　　　　　　　　追问心向
　　沧野中，茫茫一片，两个身影与这片农地融在一起，金黄色的大地上一个黑色，一个白色，反差极大，倒是让人无法不加以关注。
　　玉琴坐在农田中唯一的一块空地上，而泛清则在这片土地上挥舞着剑。
　　剑擦破空气，传来了一阵阵短暂的呼吸。
　　“再快些！”黑衣人说了这么三个子，而她始终闭着眼睛。
　　白衣人的剑速不由加快，脸上因为努力的挥着剑而冒出了些许汗水。
　　可是她却始终咬着牙，闷不出声。
　　“再快些！”
　　泛清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道，但是却依旧达不到自己母亲的满意程度，而她却脚下一崴，摔倒在地。
　　这时，玉琴才睁开眼睛看着泛清，摇了摇头，“你的动作缺乏灵敏性。”
　　接着亲自使了一套剑法给泛清看，生活中常有这样的一个细节，在阳光的暖意照耀下，偶尔也会感到些许疲惫，可是她却乐在其中。
　　蓝天阙得不到任何关于水泛清的消息，并不代表他会因此而放弃，就例如……
　　几天之后，蓝子瑞回来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忙于在东征镖局和水漠堡之间的事情。
　　东征镖局主要控制的是水路一方面的航运送镖，在江湖上是颇有名气，被誉为皇城三大镖局之一，而如今就只有南酝镖局没有进入蓝天阙的控制，而听说这南酝镖局的舵主是一位女中豪杰，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颇有兴趣，而此次任务已经结束大半，这才终于回到了水漠堡。
　　而这一次的归来却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水泛清竟然逃离了水漠堡不知所踪，心中有了一丝的恼意。
　　而当蓝天阙尝试着向他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的哥哥蓝了然和水泛清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他却沉默不语，很不情愿的说出了这么一个答案，那就是，“哥哥对水泛清一往情深。”而后文理因是水泛清同是如此，变成了“而水泛清却一直对自己情有独忠。”
　　蓝天阙当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小儿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信以为真，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他尝试着询问自己儿子对水泛清的感觉的时候，他竟然不知羞耻的说出，“自己早已对她有所爱慕，而她早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谁也不知道此刻他说的是真是假，对于他的话只有相信的份。
　　蓝天阙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自己和水泛清之间的纠葛，或许是上一代的恩怨，而他竟然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当蓝子瑞自以为一切都差不多了；而那水泛清必定会是自己的时候……
　　“来人，把了然叫来。”很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起伏的情绪，背对着众人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带着一份浅浅的不安，他渐渐靠近，虽然不知道蓝天阙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本能的心里提起了一根弦，似乎是在防备着。
　　的确，自从知道自己父亲蓝天阙和那水夜的恩怨之后，对于她，水泛清就饱含着一份难以言语的心绪，是愧疚，是爱慕，也似乎是反悔，是抗拒。
　　但是在最后他还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
　　来到了议事的大殿上，这里就是自己知晓一切的地方，也是让那个安静的她边的心绪不定，整个人处于崩溃的地方。
　　说实话，自己踏入这里才是第二次，感觉告诉自己，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蓝了然参见盟主。“恭敬的弯下腰鞠了一躬，然后站直，低着头。
　　蓝天阙回过头看着蓝了然，蓝子瑞微微的眯起眼睛，似乎是在笑。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和水泛清到底是什么关系。”蓝了然只是抬起头看者他，看着如今高高在上的盟主，自己曾经熟识而如今陌生的父亲。
　　他的眼神很复杂，让自己看不透，侧过头看着自己如今的这个弟弟，蓝子瑞，他的表情……
　　“我喜欢她，从见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如果你还要继续逼迫她，那么我会选择永远的消失！”这是威胁，也是一个肯定。
　　听到这样的一个答案，蓝天阙彻底的沉默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对那什么都一般的水泛清所迷倒，而自己最为在乎的大儿子对她竟然……
　　难道上一辈子的折磨这一辈子又要重来？难道一切都是命运的束缚，水泛清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嫁给自己的儿子，二选一，也是一个不错的答案，但是如果……哎……两难。
　　蓝子瑞静待着那高台上的盟主，等着他的后文，可是他却陷入了一片沉默……
　　她受里提着一个包裹，步履平稳的来到了傅府前，向四周望了望，然后一个跃身起步，进入了傅府。
　　此刻傅互正呆在卧房之内，闭目养神，她来到了厨房，将带来的果类放在桌上，开始忙碌。
　　一个黑影飘过，让她不由的提起神，警惕的向后一探，手指握拳，进入准备状态。
　　那个黑影迅速的来到了书房，接着便不见了踪影，她的眼神如同雕鹰一般的锐利，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这个黑影似乎对这里的地理位置很熟悉，行风来去自由。
　　也不管这一些，她赶忙来到厨房，心里若有所思，手指抚向脸际，人皮面具还在，会不会是调虎离山，难道傅互变成如今的癫狂状态都是有人下药？
　　想到了这里，从别处找了一根针，插在了自己方才烧的菜中，没有问题，奇怪……
　　此刻黑影已经来到了傅互的卧房，站在床榻边。
　　傅互忽然睁开眼睛，让人一怔，他的眼睛清澈明朗，根本就不像是有疯癫的人，奇怪……
　　“怎么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语气平稳，态度正常，是从他傅互的口中出来的，不免有些惊讶。
　　黑影人没有做任何危险的动作，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
　　“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说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麻烦你了，对了，那水泛清她在做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泛清对他一直悉心照料，让他都有些迷糊了。
　　“我方才经过你的厨房，她在为你烧菜做饭，倒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模样，你不觉得你的欺瞒似乎太过分了？”难得一次黑影人说了这么多的话。
　　傅互微微的蹙了蹙眉头，看着黑影人。
　　“湖月——”
　　“哈哈。”很特别的气氛……这黑衣人的身份倒是也让人值得琢磨……
　　而水漠堡中，蓝子瑞，蓝天阙，蓝了然三个人还在大殿里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空气就此凝固，四周陷入一片沉默。这翻尴尬的情景又是怎么样的一番……
　　良久，蓝天阙终于开口了，“了然，子瑞你们先下去，我想安静一下。”
　　蓝了然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准备走人，而蓝子瑞则高傲的看着他，“那么子瑞告退。”
　　了然一言不发，心里在想着很多，例如蓝天阙的逼问，例如自己的弟弟蓝子瑞的表情，再例如……总之很多很多。
　　走出了大殿，蓝了然走在前面，蓝子瑞走在后面。
　　蓝子瑞跟了他好一会，了然早已听到了蓝子瑞的脚步声，一直在跟随自己，似乎要说什么。
　　在水漠堡的花园中，他听下了脚步，“你有什么事情。”
　　蓝子瑞冷冷的看着他笑，“哈哈，你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干脆转过头看着他。
　　看着蓝了然有些疑惑的摸样，他心情非常的好，笑，大声的笑，不明所以的笑。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炫＇舒＇书＇服＇网＇？”虽然从进入大殿开始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多加追问。
　　“不是，当然不是，我很开心！非常的开心！哈哈！”猖狂的笑，肆无忌惮的笑。
　　不明的眼神……
　　“师兄？哥哥？还是……我都恨！你知道吗？你的水泛清，不，水泛清从来也不是你的。”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怎么了？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然而他却依旧如此的莫名，“她马上就是我的了！哈哈！”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要做什么，这是那个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弟弟吗？为什么……
　　　　　　　　　　　　　　　　　　众所欺瞒
　　其实无论如何，他都只是他，从来也不曾想到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也是自己的弟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而且及其富有挑衅的味道，到底自己什么地方让他不开心。
　　然而他随即想到了的便是父亲，但是……
　　蓝子瑞静静的看着他，笑已经控制住了，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冷淡，就连话语也是充满了奇怪的味道。
　　周围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光临，吹起了两个人的衣角，距离的位置只有几丈之远，但是却似乎隔绝了很远似的，空气也在凝固，仿佛是为这尴尬的气氛增加一丝缓解的机会。
　　然而这种奇怪的对峙，他还是率先打破……
　　“子瑞，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依旧是这番的平静，依旧是温和，依旧是关切的眼神，可是对象却根本不领情。
　　愤愤的瞪着他，让人有看不完的疑惑，“你总是这样，蓝了然，这辈子为什么……”
　　他沉默的低下了头，子瑞的城府太深，心中积压的太多，但是……
　　想到了在山谷底下，泛清曾经对自己说过，他的城府，可是自己却从来也不多加思虑，但是他先前却是说到了泛清，难道他对泛清也是……可是泛清的父亲乃是蓝天阙所杀，他能够忍受这一切嘛？而且自己对泛清的心，也是勿庸置疑，无法动移的，这不免有些……
　　蓝子瑞看到了正在思考的他，便径直离开了，片刻之后蓝了然回过了神，但是却看到他和自己擦身而过的身影，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嘛？
　　心里始终对于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充满了疑惑，踩着疑惑和警惕的脚步来到了傅互的门前。
　　她的脚步声已经映入了他的耳膜，黑影人隔着脸上的面具似乎在笑。
　　寒光冷冷的赵过，脸上的铁质面具散发着幽幽的银光，充满了冷列的感觉，充满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长长的外衫因为动了动身子而有些摇晃，脚步却不曾移动。
　　“你的妻子来了。”说着有些诡异的笑了。
　　傅互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然后看着他，意思也是很明显，你该离去了。
　　但是湖月却似乎是故意的站在原地似的，看着他，笑着，“我倒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饶有兴趣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屋门，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却越来越接近了。
　　“快点走。”他有些紧张了，直直的看着他。
　　“难道你还要欺瞒？”还是不动。
　　他都快要站起来了，他这才站起身，不一会便消失了踪影。
　　泛清若有所思的来到了傅互的处所，却同时有一种稳重而又均匀的呼吸来自屋中，这明显是一个习武之人，可是傅互没有功夫，难道水漠堡的人至今不肯放过傅互，依旧在他的处所中安扎着眼线，难道自己的出现，也已经被落入了蓝天阙的情报中？那么自己就危险了，看来这两天要躲起来了，但是为什么没有出来抓自己，难道是回去报告了？这蓝天阙的心眼到底有多少，不行先看看傅互为好。
　　接着端着菜盘走了进去，意志却不停的向四处飘去。
　　看着泛清端着菜盘靠近，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脸上有些沉重的拘谨。
　　想到了他先前的言语，心里不免有些沉重，会不会是有计划的，她的到来难道只是单纯的照顾自己，无论如何要测试一下。
　　泛清径直的来到了他的面前，看到了他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将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了床边，扶起了他，“怎么了？是不是不＇炫＇舒＇书＇服＇网＇，为什么坐在床上？”
　　傅互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再一次变得很透彻，很干净。
　　前一刻的他和这一刻有截然的相同，却也有完全的不同，或许是错觉。
　　任由她的搀扶来到了桌边，看着桌上的菜，想到了曾经她亲自烧给自己在做的菜，难吃的要死，现在……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技术开始越来越好，但是冷不防的什么时候她在里面下毒，自己都会不知道，那水夜到底是怎么想的！
　　泛清疑惑的看着他，他看着饭菜一动不动，“是不是什么地方不＇炫＇舒＇书＇服＇网＇？”
　　偏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其实同时，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他曾经见过水泛清，但是她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当时的她冷漠，对任何人都是保持距离，为什么她会专门？这也是让他产生了她是奉父之命，前来对自己做最后赶尽杀绝想法的原因。
　　但是想到了她见到自己那个表情，是那么的逼真，难道这也是装出来的嘛？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女人真是不容小觑。
　　忽然之间他一挥衣袖，将所有的菜饭都挥在了地上，看着他忽如其来的举动，她愣住了，不明所以。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随即又暗下了眸子，或许水漠堡给他造成的伤害着实不轻，站起身子，走到那狼藉的一边，看着他，“你怎么了？”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碎片，可是泪水却忽然如同潮涌一般涌上眼帘，东西干脆也不拣了，坐在了凳子上。
　　看着如今的傅互，她知道傅互已经神智不清，倒也觉得没有必要伪装，放纵自己，但是依旧是倔强的忍住泪水。
　　看着此刻的他，她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傅互，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和你都是可怜人，都是，我是笨蛋，是那蓝天阙手中的棋子，就连我唯一的一次动心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曾经存在。
　　你如今已经什么变成这样，我也沦落至此，本来应该去恨那人，但是因为他的存在我不忍心。
　　地上的碎片和残渣就和我的心一样，碎了。
　　我只想这样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可是为什么那么难，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存在。
　　有时候生存活着好难。
　　可是死亡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让我好好活着，可是为什么那么难，明明不可能，为什么却还要去想，去在乎，为什么……”
　　说着便趴在桌上开始不停的吸气，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没人诉说，对着如今已经痴傻的傅互，她倒也就放纵的言语，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傅互根本就没有疯！
　　傅互静静的看着她，心里有些烦杂，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天阙？她难道已经知道了，她已经知道这个水夜是假的了？似乎她爱慕上了一个人，是谁？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必要伪装了，她都已经知道了。不行，万一是一个计怎么办？
　　但是如果是计，为什么会知晓的那么清楚，看来是真的了。
　　再次抬起头看着傅互，却对上了不一样的眼睛，深邃警惕，但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就这样，她直直的看着他，心里满是疑惑。
　　“傅互，你？”
　　傅互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他不打算然让她知道一切，但是她会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又很大的可能就是她会选择沉默。
　　他的视线直直的，让她有些不知所以，只有对之以同样的注视。
　　但是有些尴尬，便干脆低下了头。
　　“水泛清。”
　　这三个字语气很平静，声音很是稳重，没有丝毫疯癫的感觉，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竟然可以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记得我的名字？”
　　傅互淡淡的看着她，有一种感觉告诉她，他没有疯，可是……
　　“你没问题吧？”侧过头有些探视的看着他。
　　“水泛清，我要你给我听好！”她瞪大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我没有疯！”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有些惊讶，随即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其实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四个字，只是疑惑，只是不解，然而……
　　“我没有疯！”
　　如果说先前是错觉，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的明了，她猛然站起，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敢相信，但是这个是事实！”
　　她的心里忽然一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欺骗自己，自己算是什么，是游戏？是玩偶？还是……
　　自己总是被骗的人，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总是这么的可悲，为什么！！
　　有些愤恨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仇视，“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此刻她的心里起伏很大，她的话中似乎有另外一种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至于那么激动嘛？
　　　　　　　　　　　　　　　　　　待
　　也许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这个欺骗却给她带来了再一次的伤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被欺骗了三年，叫那个男人做爹爹；唯一爱上的人竟然是仇人之子。
　　原来想要平平淡淡的一生，打算照顾已经疯癫迷失自己的傅互，没想到自己还是被骗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对自己进行欺瞒，自己到底算是什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对了，他为什么会忽然告诉自己这一些？他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嘛？再次将视线放在了傅互的身上，直直的看着他。
　　看着她直直的眼神，他笑了，很张扬的笑。
　　泛清愤愤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很聪明，真的很聪明，竟然这么容易就猜到了他的后文。
　　此刻只是点头，表示回答。
　　看到他有些嘲讽的表情，微微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他。
　　他很满意她的聪慧和反应，和她对桌坐着。
　　“你想要说什么！”语气不似先前的那般哀伤和冷漠，反之有一些冰冷，这才是他认识的水泛清。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凌厉，整个人的目光凝聚的看着她。
　　仿佛此刻他们之间所谈论的话题事关生死一般的谨慎，然而对，其实答对了……
　　泛清淡淡的看着他，看来他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这疯癫分明就是装出来的，但是装的如此的完美，让自己都信以为真，看来他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了，但是自己根本就无心去管这一些事情，可是……
　　“早在半月之前。”
　　听到这里，他犹豫的垂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色显得有些阴郁。
　　“那是我无意中知晓的。”说着便有些感伤的模样，很容易就让对桌的傅互猜到了她心中的所想。
　　“你还知道些什么嘛！”语气是肯定的，他一直子在询问着自己，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
　　干脆将视线对着他，一言不发，这个男人骗了自己那么久，城府深沉，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在刻意从自己这里知道些什么，还是……
　　傅互发现了她的注视，也抬起头对着她，冷冷的扬起唇，看着他。
　　“看来我错了，我也必须说些什么了。”说着淡淡的笑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