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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山郭 作者:青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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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停几天两人下地收菜,降过露水的菜叶看起来特别鲜嫩,原就长得好,现下一副生机勃发的样子,萧慕远一时间反倒舍不得摘了。
盛阳瞅著他那德行就不顺眼,二话不说,啪啪两声就把整个小白菜折从根部折起来了。
萧慕远一愣,随即拍开他的手,干什麽你,这样不对。
怎麽?
你光摘菜,头呢?
头?
萧慕远伸俩手指头往盛阳摘过的地方扒拉两下,挖出个满是泥巴的菜根,这个,你光摘叶子这个也得弄出来啊,不然你想让它烂地里麽。
盛阳就跟看什麽稀奇东西似的看他,菜根就菜根了吧,还头。
我就乐意说头,别说了赶紧收东西吧。
萧慕远将篮子递给他,将整块地的小白菜都交盛阳手上了,自个儿一转身去收雍菜。
当萧慕远还在挨个儿掐那些雍菜的时候,盛阳提著一篮子收完了的白菜过来了,萧慕远没想他这麽快,扭头一看,篮子里整整齐齐一大摞连根拔起的小白菜,顿时就明白了,盛阳还真是怎麽简单怎麽干。
盛阳蹲他身旁,对他掐雍菜的举动很是不解,你不是说菜根也要拔起来吗,不然会烂在地里。
你懂个什麽,雍菜又不是小白菜,收了就没了,雍菜还能再长的。
那岂不是和豆苗一样。
希望会比豆苗好吃。。。。。。
盛阳伸出手想帮他,萧慕远一瞅他动手就急了,你掐错地方了,得掐这。
哪?
萧慕远给他比划了下该掐的位置,说,你掐这麽进去回头该死了,还指望长新的啊?
盛阳听他说的挺像那麽回事,有些好奇,都谁教你的?
这还用人教啊,你忘了豆苗怎麽收的麽,掐秃了就死了,既然都是能收几次的菜,那肯定都一个道理呀。
盛阳这才了然,心里是想萧慕远有些时候还挺才聪明,之前都没看出来。
两人凑一块忙活了小会就把菜都收完了,盛阳拎了几桶水浇上,一回头发现萧慕远笑嘻嘻将一篮子的菜递了过来。
怎麽?
你提著呗,来来,桶给我,我拿桶就行了。
。。。。。。
盛阳没说话,提著一篮分量不轻的菜走在前头,萧慕远似乎挺高兴,拎著空桶在後边又开始哼曲儿。
走著走著盛阳就有些感慨,萧慕远还挺能哼,一路下来都不带喘大气,声音也四平八稳,就是难听得不太一般,盛阳揉揉耳朵,忍不住回头一瞅。
阳光普照,清风徐徐,田间小道花草丛生,有人吊著个嗓子哼著怪里怪气的曲调跟在自个儿後边一块回家。
想想其实,也还不错。
萧慕远坐院里把雍菜拿出来放边上,将底下小白菜的根一个个折干净,倒了盆水开始洗菜。
盛阳给拿了个干净的盆,把篮子替下来,拉边上倒扣敲了敲沾上的泥巴,擦干净了拿回屋里吊上。
萧慕远一连洗了几遍才把菜装盆子里,细心分作几份,要盛阳取几小布袋出来。
唔,咱们这回小白菜挺多,你给铁柱子王婶还有绣娘那都送一份,咱们吃少点,到时候再种。
盛阳照他意思把菜装布袋里,萧慕远又说,雍菜没小白菜多,送一些给铁柱子就好了,剩下的自己吃,以後种多了再送其他乡亲吧。
盛阳没想萧慕远连这都想好了,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萧慕远脑袋空空,什麽都不懂呢。
恩,我知道了。
那等会你去铁柱子和绣娘那,我去王婶家,顺便看看有她要送我的菜苗能挖没,挖点回来种,嘿。
恩。
你可别忘了把瓜苗带回来啊,铁柱子说要送我好几种瓜苗呢。
恩。
於是敲定兵分两路的路线,萧慕远收拾收拾就要出门,临走前想起一茬,回头朝盛阳一伸手。
盛阳扎著布袋,没明白,做什麽?
我买盖菜的种总不能一文钱不给人家吧。
盛阳一听,心想还以为多大点事,屋里自己拿。
在哪?
床头。
萧慕远有些难以置信,我自己拿?
不会?
萧慕远忙不迭点头,会会,这个怎麽不会,那。。。那我去拿了啊。
盛阳理都懒得理他,交代句别乱花,拎著东西就走了。
萧慕远一看盛阳走远了,立马溜进屋里开始找,东西倒还真没藏多严实,就在床头的小几抽屉里。
看著钱袋萧慕远怎麽都没想明白自个儿居然从来都没发现钱就放这。
萧慕远将钱袋上的活扣松开,里边密密麻麻都是铜板,约莫几十来个,萧慕远嘿嘿嘿笑了几声,开始琢磨他需要多少个铜板买菜籽。
去往铁柱子家的盛阳心里寻思萧慕远到底会用掉他多少铜板。
王婶看到萧慕远来时显得特别高兴,沏了壶茶,还端了盘刚做的饼出来。
萧慕远没想王婶这麽热情,一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在以往谁都没拿过这麽简陋的东西来招待他,多少人为了讨他欢心使出浑身解数,而往往除了百般挑剔,什麽都没得到,如今他坐在藤条编的矮凳上,瞅著王婶一笑就咧只剩下几颗牙的嘴,目光淳朴而真诚,就像藏著一轮暖阳,看著就连那普普通通的茶水都有了甜味儿。
萧慕远将来时带的小白菜往小桌上一放,有些紧张,这个。。。是、是我们种的菜,送给你。
王婶颇为意外,全然没想到萧慕远那东西是带给她的,给我的?
萧慕远嘿嘿一笑,点头说是,又说他第一回种菜,收成还不是很多,只能算送一点给王婶尝尝,以後等他种得多了,就送多一些来。
王婶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什麽,之前刚和萧慕远打交道的时候只当他是一毛毛躁躁的小年轻,压根没想到萧慕远还有这麽心细的时候。
这个菜季你是第一个送我菜的人!,老婆子谢谢你了啊。
萧慕远又是一笑,低头吃了口饼,别谢了,要说谢我还得谢你教我种菜呢。
王婶闻言更高兴了,活了大半辈子,她就喜欢懂得感激的人,种菜算的了啥,以後你种久了,指不定比我这老婆子还厉害,诶说起来我上回让你来我这挖菜苗,怎麽都没见你人呢?
我一时忘了。。。。。。
嗨你才几岁呢记性就这麽差,一会吃完饼你跟我去挖吧,别回头又给忘了,到时候苗都能收成啦。
萧慕远塞著一嘴的饼点头,灌了几口茶水就起身要跟王婶去。
王婶正翻看著萧慕远送给她的小白菜,心里直夸萧慕远一个生手能种出这样的菜实属不易,一看他这副猴急的德行立马就笑了,哎呀你这小夥子,才想夸你能种出这麽漂亮的菜耐性不错,这一转眼你倒又急上了。
嘿,能不急麽,我们家还一大块地空著呢。
行吧行吧,那你跟我走,一会再吃。
盛阳带了好几包菜种回来,两人在自家门口不期而遇。
萧慕远一看见他就跟献宝似的往他怀里塞了包东西。
盛阳低头一瞅那油乎乎的油纸,这是什麽?
王婶做的饼,可好吃了,我给你带了点。
盛阳是真不好说他丢人,去人家里做客还往外带东西。
盛阳开门进屋,将东西放厅里,萧慕远见他对自个儿去王婶那干了些什麽不闻不问,有些奇怪,跟进去道,盛阳,你不问问我吗?
什麽?
呃,比方说问问我花了多少钱?
盛阳似笑非笑瞅他两眼,那我问你,你都花了多少钱?
萧慕远心里一想,伸出三个指头。
、水村山郭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盛阳看著他眼睛,漫不经心答道,三两。
萧慕远嘁一声,你兜里的钱加起来一两都没,还三两。
那。。。三文钱。
这个。。。。。。萧慕远瞅了眼自个儿带回来的菜籽儿,也没这麽少。
盛阳把从铁柱子那带回来的菜苗一样一样整理了遍,懒得和他多说,你自己说吧。
萧慕远想想从衣兜里找出几枚铜板,整整齐齐叠桌上,六文钱。
又撒谎。
萧慕远一惊,心想盛阳怎麽看出来的,他还什麽多余的都没说。
说我撒谎,你有证据?
盛阳就是没转过身也一样能知道萧慕远现在脸上什麽神情,一定是为露馅而慌了阵脚,绞尽脑汁找借口呢,像你这种人,什麽时候老实,什麽时候不老实,我看一眼便知。
萧慕远是给他说出了十二分不服气,可没来得及反驳,盛阳一句话就让他厌了。
我想你应该没忘,我最厌恶不老实的人。
萧慕远撇了撇嘴,心里直犯嘀咕,我是真花了六文钱,没多拿你的,你别这麽小心眼行不,刚不就跟你开个玩笑麽。
我只不过是觉得你不可能把钱都花在正事上。
。。。。。。。。。
萧慕远无言以对,他一开始只是想套套盛阳反应,看会为了钱财这玩意对自个儿咋样,没想盛阳不中套不说,还把真相抖出来了,可恨,盛阳总不给他留点面子,萧慕远憋了半天,老大不情愿说了实话,我也就。。。买了个包子。。。。。。
盛阳一听果然如此,不免有些无奈,萧慕远真是他见过的最没出息的人,偏偏这麽没出息的人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冤孽。
你肚子很饿?
萧慕远连连点头。
盛阳眼神朝萧慕远塞给他的那包饼一看,饼不好吃?
萧慕远忙不迭说不是,又说就是因为太好吃所以他没舍得动,全拿回来孝敬盛阳了,他自个儿勉强买了个包子打发下自己。
盛阳听多了他的胡说八道,倒也不当回事,出屋坐在缸旁舀了盆水,自顾洗上脸了,以後花钱不必藏著掖著,堂堂男子汉,偷偷摸摸也不嫌丢人。
这话一出,萧慕远立马精神一振,搬了把凳子坐盛阳面前,你这意思是,我说出来你就给吗?
盛阳洗著帕子微微一笑,就跟冰天雪地里突生一片绿叶,然後他说,看心情。
。。。。。。
萧慕远什麽都没说,盛阳仍然招人嫌恶,只是没想到境界又高了一层,其实关於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萧慕远并非特别上心,就目前来说也还没有什麽地方让萧慕远特别渴望金银财宝,吃不上肉吃个肉包子他也挺满足,许是因为生前吃多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对他来说不过都是吃剩下的东西,没甚好在意的,还不如自个儿种的豆苗来得新奇,虽然豆苗也不好吃。
他就是在想,什麽时候他才能摆脱这种身无分文的境地呢?
买个包子都没钱的感觉真不开心。
盛阳瞅他闷不吭声坐在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这回是笑出了声,虽然声音不大,可萧慕远还是听见了。
萧慕远顿时有些没好气,你爱笑就笑吧,有几个钱还了不起了。
盛阳拧了把新的帕子,递给他。
做什麽?
擦擦吧,都哭了。
萧慕远将帕子一摔,简直胡说八道!你才哭了!
盛阳面不改色把手往盆里一伸,随即抽出来,趁萧慕远不备往他脸上抹上几下,一本正经道,这不是吗,一脸都是眼泪。
萧慕远又气又好笑,盛阳不管干什麽都这麽冷感,压根想不到平时那麽不苟言笑一人,看起来就跟没长大的小屁孩。
萧慕远俯身捡起帕子,洗干净给自个儿擦了把脸。
盛阳就这麽盯著他,像是看见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萧慕远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张嘴就问,看什麽看?
盛阳不慌不忙答道,看你长得俊。
萧慕远一愣,声未出耳根子先烧,这可还是盛阳头一回正面夸他,听起来还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萧慕远就不明白了,这要在以前,哪个人不是见著他就说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种话他早该听腻了才是。
你现在才知道我俊是不是太晚了?
盛阳不紧不慢又补上,恩,是晚了,才发现你俊得像绣娘家的鸭崽,让人挺喜欢的。
。。。。。。
萧慕远心想盛阳果然不怀好意,懒得跟他一般见识,顺著问,像哪只啊?
盛阳的嘴角又勾起来了,萧慕远想这绝对是盛阳笑最多次的一天。
黑屁股那只。
。。。。。。。。。。。。
萧慕远用今儿收的小白菜下了锅面,临下锅前怕太清淡抓了点铁柱子送的小虾米,出了锅之後汤水意外的鲜香,菜杆子挺脆,口感不错,带点清甜,萧慕远这回很满意,问盛阳感觉咋样。
盛阳往嘴里塞著菜杆,说他觉得应该切切再下锅。
萧慕远不当回事,觉得盛阳实在跟他合不来,切切还有什麽嚼劲。
除了这个,你没别的想说了?
盛阳对上他的视线,格外认真道,虽然没有豆苗好吃,不过还行。
萧慕远差点就把桌掀了。
盛阳找来几根细长的木棍,在准备种瓜的地上比划比划,挑著不同的地方一根根插过去。
萧慕远没懂,问这是做什麽。
盛阳把木棍插好了,要萧慕远拿小锄头过来,缠瓜藤的。
瓜藤?
盛阳埋头用小锄头挖了些坑,回身把放桶里的瓜苗拿出来,一样一样分在坑里。
萧慕远蹲田沟里,拿起一株瓜苗仔仔细细看了遍,指著上头弯弯曲曲延伸出来的嫩芽问,瓜藤就是这个吗?
恩。
萧慕远想起那天他跟铁柱子去的菜园,里头的瓜藤确实都往木棍上长,他还以为只是偶然,原来是得自个儿插棍子上去的。
铁柱子都给了咱们什麽瓜苗啊?
刺瓜,南瓜,丝瓜,还有一棵葫芦。
萧慕远乍一听觉得还真不少,欢欣鼓舞看著坑里那些苗苗又问,那哪些是刺瓜哪些是南瓜?
。。。。。。
盛阳给问倒了,站那直勾勾盯了会萧慕远,随即跟他蹲一块将那些瓜苗都看了一遍,无果,实话实说,不知道。
。。。。。。
萧慕远就觉得让盛阳去铁柱子家才是最大的错误,盛阳不是不知道,八成就是没记住。
盛阳似乎并不在意,拍拍手上沾的泥土又站起来,打算开始埋根,长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咱们连那些瓜长啥样都不知道,就算长出来了咱们还是不知道啊。
。。。。。。
盛阳默不作声接著给瓜苗埋根,将土压实,日後长出来了,再问柱子吧。
那要多久才能长出来啊?
刺瓜会快点,两个月左右吧。
萧慕远厌了,这还叫快啊,都够我种两轮菜了。
说到菜盛阳才想起一茬,麻利地埋完瓜苗根,从木桶里将刚才压在底下的菜苗拿了出来。
萧慕远定睛一看,这菜苗有些不太一样,叶大不说,杆子居然还带点紫色的。
这是什麽?也是瓜吗?
不是。
盛阳将油纸包拆开,数了数,不多不少给了八株。
萧慕远凑他边上细细看了一番,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铁柱子的菜园里见到过。
我知道了,这不是瓜,是菜,铁柱子说好吃又好用。
好吃又好用?盛阳扭头一脸不解,你没记错?
萧慕远大手一挥,显得十分确定,我哪会记错。
不就茄子麽。
、水村山郭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盛阳琢磨萧慕远说的好吃又好用,始终不得其解。
这要怎麽用?
萧慕远抓了抓脑袋,那麽久的事情了我怎麽还记得,我想想,好像是说要是冬天长冻疮了,拿茄子枝去烧水泡泡就会好了,不过我没长过冻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盛阳没说话,茄子什麽样他见过,萧慕远说好用的时候他以为真的别有用处,现下萧慕远这麽一说,也没有哪里不对,可他还是觉得疑惑没给解开,哪儿没解开他也说不清楚,只好说句原来如此。
萧慕远帮著把茄子苗种上,提水来浇,盛阳在地里巡视一圈,问萧慕远件事,之前我晒的那些草呢?
啊?
翻地的时候,那些草。
萧慕远想起来了,伸手指了个地方,我嫌占地方,都堆那了。
做前怎麽不说。
这有什麽好说的,谁让你晒田埂上了,还摊那麽开,我都没地方走路了。
盛阳道他是要把草晒更干一些,之前考虑不周,翻完地都没理会过那些翻出来的草叶,全堆在角落里,湿乎乎的,不摊开晒怎麽能干。
萧慕远就觉得奇怪了,你要那些草干什麽啊?
盛阳不答,找了块角落,把萧慕远堆得跟座小山似的草拖过来,铺层厚草,盖层厚土,再铺层薄的,再盖层厚的,来回铺盖了几回,把草都铺干净了,从怀里摸出带来的火石,蹲下边喀喀喀擦起了火。
萧慕远一瞅他这架势,连浇菜都顾不上了,揣著水瓢凑他身旁蹲著。
这是干嘛呢盛阳?
盛阳丢出俩字,做肥。
做肥?不懂。
盛阳擦了几下就把草点著了,可没多大功夫火苗就熄了,飘出股焦味,盛阳埋头接著擦,这回把底下四周围都给点著了,火苗子三两下就蹿到了一块,总算是没再灭。
看著你就懂了,肥料做起来也不难。
萧慕远给冒出来的烟熏得鼻子发酸,忙退到一旁,你是说这样就能做种菜的肥料?铁柱子上回给咱们的那种?
恩。
萧慕远惊讶了,真的假的这样就可以了,铁柱子教你的吗?
恩。
萧慕远盯著那烧得起劲的草土堆,有些不信,他该不会是捉弄你的吧?
这话从萧慕远最里说出来盛阳怎麽听怎麽觉得可乐,扭头冲他就是一句,别以为人人都像你。
嘿你说话一定要捎上我才开心吗?
盛阳还想逗他两句,眼神一瞥发现火又快没了,忙不迭起身找来根木棍,赶在火苗完全熄灭之前将草堆中央拨动几下,渐小的火势立马就又生龙活虎回来了,草根烧得啪啪作响。
萧慕远始终都没法明白这跟做肥料有什麽关系,盛阳,你没问问铁柱子,为什麽要这麽弄吗?
问了。
他怎麽说?
。。。。。。应该是说野草生来带养分,混在土里一块烧能把土烧成肥土,如果是带根的草那更好。
应该?
恩。
萧慕远更不明白了,你怎麽说得含含糊糊的,到底是不是这样啊。
盛阳拿眼角的余光瞥他,实话实说,他说的是不含糊,但是才疏学浅,听不大懂。。。。。。
萧慕远就喜欢盛阳这种坦诚劲,每回都能让他发现其实自己不是太差。
盛阳要萧慕远该干啥干啥去吧,一时半会肥料也烧不好,干坐著也只是浪费时间。
萧慕远听著他的话照做了,将地里的菜浇了一遍,就是心里仍然有些好奇,时不时瞄几眼盛阳在干什麽。
火苗烧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分,盛阳就用木棍将草堆翻了个面,将火压在了底下,不少片刻就熄了,滚滚黑烟冒出来,呛得萧慕远直咳嗽,眼眶都开始发酸了。
萧慕远擦著流泪的眼睛相当不满,你干什麽啊?
盛阳尽管攥著袖子捂住口鼻也依然有些吃不消,将木棍一扔也退到了旁上,咳了两声,闷一会。
你说什麽?
盛阳开口想说话又吃了几口烟,呛得不行,眼泪也跟著下来了,萧慕远头一回见他这麽狼狈,哪还顾得上自个儿难受,嗤嗤直笑,你这样可真逗,哈哈。
盛阳没理会他,径直到水沟旁洗了把脸,这才感觉好些了。
风向这当口又改了,两人蹲在沟旁来不及站起来就给铺天盖地调头而来的浓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萧慕远一拍盛阳的背,没好气道,你到底行不行,做个肥料这麽折腾人。
盛阳转身想走,萧慕远哪能让他溜了,拽著他袖子也跟了出去,挑了块没烟的地方站著。
两人扶著田埂边的大树此起彼伏咳了半天,可算是不再难受了,萧慕远往树下一坐,喘著气道,你肯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铁柱子说错了,哪有这样的,肥料没做出来人先给熏死了。
盛阳坐在他边上,看著田里那堆草土混合冒著浓烟的东西,不温不火道,没有经验所以做不好罢了,没什麽好抱怨的。
那你倒是说说,好好的做什麽要把火熄了,不是说烧肥料吗,火都灭了还怎麽烧。
盛阳答铁柱子就是这麽教的,草烧干净了就灭火,因为土不能烧太久,烧太久就成废土了,灭了之後放著让里边的温度闷一段时间,放个一晚上就行了。
就这麽简单?
恩。
萧慕远是听得倍感稀奇,他从没想过原来肥料来得这样简单,难怪那天翻地的时候铁柱子要他把草头都捡起来,还说以後有用,原来是这麽回事。
那我盖菜就先不种了,等肥料做好了再重。
盛阳当即断了他的想法,说著不急,先把菜籽撒了吧。
为什麽啊?
肥料不是做好了就能用,明天还得翻开晒几天。
萧慕远琢磨不明白,问,翻地也晒,肥料也晒,怎麽什麽都得晒。
盛阳就知道他猴急,解释道,刚烧好,土烫呢,要把种子烫死的。
哈?你说真的?
恩。
萧慕远心想这怎麽跟人似的,还能怕烫的,那我下肥料的时候浇水下去也不行吗?
不行。
这又是为什麽?
盛阳想想铁柱子都怎麽说的,答道,浇水只不过是外边不烫,里边还是一样的。
萧慕远无言,土,土不就泥巴麽还分外边里边?
盛阳鲜见地同意了萧慕远的说法,然後他说,我也没懂,但既然柱子说不行,那咱们就按照他教的做吧。
那什麽。。。咱们试试。。。。。。
盛阳打断他,道,要试也行,自己掏钱买菜籽。
萧慕远就萎了,你可真小气。
盛阳面不改色道,穷,自然不大方。
萧慕远语塞,起身默默去撒盖菜籽儿了。
种王婶给的莴笋苗时盛阳突然跟萧慕远说了件事,说一会菜地里忙完了,要萧慕远跟他一块去趟山上。
萧慕远一愣,随即一听是要上山,冷不丁一个哆嗦,能不去吗?
盛阳眼神一变,萧慕远没辙,硬著头皮又问,去山上。。。。。。做什麽?
去了就知道。
萧慕远顿时罩在一层不好的预感里开始郁郁寡欢。
萧慕远原打算竭尽所能在菜地里磨蹭磨蹭,拖延时间,没想盛阳手脚麻利地将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上了,一完事就催著萧慕远赶紧洗个手走人。
蹲沟旁洗木桶的萧慕远死气沈沈应了一声,心里是把盛阳要带他上山的茬琢磨了不下千百遍。
盛阳到底要干什麽呢?他最近没干什麽得罪盛阳的事呀,做事勤奋做饭认真,这麽好的人上哪儿找不是,盛阳怎麽就又看他不顺眼了呢?
萧慕远一把木桶洗干净盛阳就接了手,收拾完来时带的那些工具就要先回去,要萧慕远在那等,他回去拿上砍柴刀就来。
萧慕远奇怪了,今儿的柴早上盛阳劈过了啊,遂拽了拽盛阳袖子,虔诚地问了一遍。
你还是直接跟我说吧,你是不是想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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