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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山郭 作者:青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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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直接跟我说吧,你是不是想出什麽新法子折磨我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章

四十
盛阳盯著萧慕远足足好一会才开口说话,他在想世上怎麽会有萧慕远这种人呢?这种。。。。。。老让人词穷的人。
废话少说。
萧慕远往地上一坐,不说清楚我不去!
盛阳冷笑一声,你想我打断你的手还是腿?
咱们现在就走吧。。。。。。
一路上萧慕远都揣著满腹忐忑,连句话都没敢和盛阳多说,就怕盛阳把他怎麽著了,一直到俩人爬上座小山,萧慕远看著盛阳抄著砍柴刀麻利地放倒了一根竹子,那些不安才烟消云散,疑惑也跟著翻了一番。
我说盛阳,你神秘兮兮拉我到这来,就为了看你砍一棵竹子?
盛阳不答,提著砍刀,俯身将倒在地上的竹子拖出来,拉过萧慕远的手就把竹头交在他手里。
萧慕远给手里突如其来的分量拽得一个踉跄,随即一愣,捧著竹头有些不明白,这是干什麽?
盛阳撩起衣角擦干净刀刃,开腔了,交给你了。
萧慕远这下彻底惊了,比盛阳要杀他还来的激动,交给我了?这什麽意思?
拖回去。
那你干啥?!
我的活已经干了。
你是说你只砍,其他的不管?你没开玩笑吧?要我一个人从这把东西带回去?
盛阳对萧慕远的吃惊全然不当回事,答道,个头也没比别人小,一根竹子罢了,就是一路拖回去也要不了你的命。
萧慕远更激动了,不是,你这无缘无故要我拖根竹子回去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怎会无缘故?鸡鸭不也是你想养的?
萧慕远一听,脑筋立马打出个结,这跟我想养鸡鸭有什麽关系?你也太能扯了。
盛阳反问,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打算养在哪?
萧慕远张嘴想说养家里啊,出口前又觉著哪里不对,这个。。。。。。他似乎还真没想过鸡鸭如果买来了,该安置在哪里。
难不成真往房子里塞?
只不过话虽如此,萧慕远还是不懂,就算得找地方养鸡鸭,可是这跟竹子有什麽关系?
盛阳对上他装满不解的眼睛,还是不回答,想知道?
那当然。
把它拖回去了我就告诉你。
。。。。。。。。。。。。
回去的路上萧慕远不停地想,他一定要找机会翻身,翻了身之後将盛阳狠狠踩在脚底下,碾碎他的尊严,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想著想著萧慕远渐渐觉得体力开始不行了,平坦的大路都能趔趄,拖著竹头的手也酸痛难忍,烈日炎炎,浑身大汗下雨似的出。
盛阳走在後头看他弯腰驼背寸步难行的样,毫不所动,不紧不慢跟著他。
萧慕远觉著这跟之前和盛阳赌气上山扛木头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歹那会还有铁柱子帮一把,不至於那麽绝望。
盛阳,咱们休息一会吧?
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萧慕远原就暴躁,这下是给盛阳点炸了,走走走,要走赶紧的,谁稀罕你跟我一块走。
盛阳对他的态度懒得多说,不温不火又道,实话,越休息越累,越累越会指望别人帮忙。
呸,说得好像我不休息就不累了,你怎麽不自己拖一根试试?
这话一出盛阳的眼神就变了,萧慕远立马意识到自个儿又招到盛阳了,可具体哪句招到的,他还真不知道。
你说什麽?
呃。。。我说我不休息了,马上就走,嘿。
盛阳伸手捏他脸颊,力气大得萧慕远敢怒不敢言,直把萧慕远的嘴都给挤成了鸟嘴似的模样,下次再敢乱呸,没有饭吃。
萧慕远就乐了,敢情盛阳压根没搞清楚过俩人谁才是管饭的。
想归想,萧慕远也没敢再耽误,老老实实接著拖他的竹子。
盛阳没再说话,俯身拉起竹尾,一下就替萧慕远减了大半的分量。
萧慕远心里那个高兴,顾不上琢磨盛阳怎麽突然出手相助,也不敢再说累,走得脚下带风,生怕盛阳嫌他磨蹭就不帮了。
盛阳大概是萧慕远见过的最怪的人了。
铁柱子将盛阳砍回来的竹子去了尾,把枝叶收拾干净,端著光秃秃的竹竿来回掂了几遍。
盛阳兄弟,我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随手一砍都能是藤枝竹。
哪里,不过是看到你後院没用完的竹子,记住罢了。
那也很厉害了啊,隔壁家的二桥到现在都还认不全呢。
坐院里洗脸的萧慕远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探过头问道,竹子不都一样的吗?怎麽还有区分的?
铁柱子闻言一笑,道,当然不一样了,像你们要编篱笆,就得挑藤枝或者慈竹,就是得挑一些韧性好的,要不然太硬了一编就断了。
原来是这样。。。萧慕远恍然大悟,随即发现不对,编篱笆?谁要编篱笆?
嘿你这话问的,不是你们难不成还是我啊?
我不知道啊。
咦盛阳兄弟没告诉你吗?你们不是要养小畜生了所以编篱笆?
萧慕远愣了会,这才明白盛阳为什麽突然间上山砍了根竹子要他拖回来,原来是为了鸡鸭这茬。
盛阳你怎麽不早说?
盛阳擦著脖子上的汗,答道,早说你就肯拖?
这个。。。。。。萧慕远嘿嘿一笑,那我现在不是拖回来了麽。
两人说话间,铁柱子开始劈竹子,萧慕远一回头看他一手捏著竹竿一手操刀就这麽在手上劈,顿时吓了一跳,盛阳快看!
盛阳跟著回过头,怎麽?
怎麽这样劈的,这麽危险。
还专心致志劈著竹节的铁柱子这就笑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说道,不然怎麽劈?难不成像劈柴那样?
呃。。。萧慕远语塞,一想也是,竹子这麽长一根,立起来都困难,那你当心点,我看你这样,怪吓人的。。。。。。
哈哈,没事别怕,没你想的那麽难,诶盛阳兄弟,你们家还有多的刀吗?
盛阳答著有,进屋去取了出来,萧慕远一看顿时有些紧张,这是做什麽?一根竹子还得两个人劈吗?
盛阳按著刀刃往台阶的石头上磨上几下,说道,又不是劈两下就能编篱笆。
啊?那还得怎麽著啊?
劈竹条。
萧慕远一听就觉著不是什麽省事的活儿,看了眼铁柱子又问,竹条也像铁柱子现在这麽劈吗?
不然?
啊?那你都没劈过,会不会劈到手啊?
。。。。。。
盛阳就想萧慕远肯定不知道乌鸦嘴仨字怎麽写,铁柱子倒是给逗笑了,说著,看不出来小兄弟胆这麽小,别担心了,不是什麽大难事,力气把持住就行了,再说了,干活谁没个伤手的时候,有啥好怕的。
铁柱子很快就把竹子劈成了好几份,萧慕远抽出一根琢磨了一会,不能就这样直接编吗?
哈,别开玩笑了,那麽粗怎麽编,要真能编,那得多少竹子才够你一块篱笆。
那现在这样一棵竹子就够了吗?
这可说不准,盛阳兄弟头一回劈竹条,劈不好的那肯定编不了,得作废。
还得分劈不劈得好啊?不是劈开了就行嘛?
那可没这麽简单,你要想一根竹竿劈得多,那就得劈匀,你要劈一根粗一根细一根宽一根窄的,别说编出来不好看,就是你编都觉得勒手,还容易断,那就等於浪费了。
萧慕远听他说得复杂,有些意外,打到这村里来生活开始,他就发现许多事情面上看著简单的,其实做起来都不容易。
还真幸亏他有个盛阳。
盛阳乍一看见萧慕远那情深意重的眼神,冷不丁冒了身冷汗,怎麽?
我才发现你好辛苦啊盛阳。
怎麽?你想帮忙?
没,你开始劈吧,我看著你劈就好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一章

四十一
铁柱子两指捏著竹条,一手捏著刀刃,熟练地从上头正中央劈开一个口子,将刀刃插在开出来的夹缝里,也不再劈,刃口上下一动,竹条顿时平整地往下裂开些许,铁柱子把刀接著往裂口里边撑,说道,这活说起来也不难,手劲掌握得好就行,就是到竹节这得小心点,竹节硬多了,有的时候一时劈不开也别著急,不然手劲没抓好,容易把手指头劈了。
盛阳坐在铁柱子对面,有木有样学著他劈竹条,手劲倒是均匀,就是粗细掌不大准,劈了一截下来明眼一看就能发现劈歪了,萧慕远扒在盛阳膝盖上嘻嘻哈哈笑开了,指著竹条嚷嚷真丑。
盛阳懒得理会他看笑话的嘴脸,动了动腿,别压著我。
我又没压你的手。
劈到你可别赖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赶紧劈吧,你看铁柱子,一条都快劈完了。
。。。。。。
盛阳埋头弄了会,顺利劈过两节竹节,粗细也渐渐能掌好了,萧慕远用手比划几下,嘿嘿一笑,告诉盛阳他有所长进,盛阳头都顾不上抬,专心对付第三个竹节。
劈了两下盛阳发现这回遇上的竹节硬得不太一般,前两节只要稍微使劲就劈开了,这节倒好,劈不开,撑不动,又不敢把力气都放出去,不说盛阳,就是萧慕远都觉得难了。
盛阳捏紧了竹条,指头按在竹节外侧,把刀抽出来,那竹节瞅著是比前两节厚实得多,折腾了这麽几下也只给砍出了点碎屑,盛阳索性心一横,将刀刃抵在竹节眼上,比起刚才更为用力往下一劈。
竹条一声脆响,直接裂到了下一节眼,砍刀失了支点径直跟著往下滑,擦著萧慕远眼前而过,活活把萧慕远吓了一跳。
你刚差点劈到我!
没人让你蹲这。
搁平时萧慕远还得蛮不讲理闹上几句,但这会惊魂未定,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拍著胸口退到了院里台阶上坐著。
盛阳乐得清静,跟著铁柱子学了小会功夫终於有些上手,起初还劈得不大好看,後边就已经能劈出和铁柱子差不太多的竹条了。
两人花了小半天把条子都劈好了,盛阳问著接下来该怎麽做,铁柱子一挥手说了句别著急,蹲下来挑了挑,捡出几根粗一些的,继续劈。
盛阳帮著把那些没劈匀的竹条理匀了,铁柱子又开始削竹条,把那些凹凸不平的竹节眼削平。
盛阳有样学样,发觉削过之後摸起来手感好了许多,不扎手。
铁柱子笑说编篱笆容易,就是编篱笆前这些活计有些麻烦。
萧慕远不知什麽时候又搬了把矮凳过来坐,抄起地上盛阳削好的一根竹条,掰了掰,韧性果真不错,掰成个圈儿都行,萧慕远一高兴,手一松,竹条反弹回来,啪一声弹萧慕远脸上。
萧慕远嗷了一嗓子,把竹条一扔,捂著火辣辣疼的脸鬼哭狼嚎。
铁柱子哈哈一笑,刀刃一抖险些削指头上,小兄弟,你没事吧?
盛阳眼角一瞥,不惊不动道,别理他。
萧慕远皱著张脸凑过来,要盛阳给他看看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盛阳扭过头瞅了他几眼,也不是甚大事,没见血也没破皮,就脸颊上一道约莫三寸来长的红印,肿起来了。
萧慕远见他看了这麽会都不说话,有些急了,怎麽样啊?
盛阳把视线收回来,继续削手上的竹条,严重,又破相了。
萧慕远吓坏了,哭丧著脸又问,真的啊?
真的。
铁柱子忍不住了,笑道,我说盛阳兄弟,你就别逗他了,小兄弟,别听他的,没事儿,一会就消肿了。
盛阳你又骗我!
折腾了大半天时间,总算是把竹条都折腾完了,铁柱子从缸里舀了勺水喝,喝完马不停蹄又坐回去,开始著手编篱笆。
萧慕远提著壶茶从屋里出来,一瞅顿时有些惊讶,你不休息会啊?忙了这麽久歇会再弄吧,又不急。
嘿,我知道你不急,只不过这竹子刚砍下来这会韧性最好,编起来不费劲,放久了就硬了,难编。
萧慕远更惊讶了,还有这种说法,那我也来帮忙编吧?
行啊,多个人也编得快些,诶对了,你们要养多少鸡鸭?
编篱笆还跟鸡鸭多少有关系呀?
嗨这还听不懂啊,你养得多,肯定得编得长,养得少就编得短嘛。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先养三对。
一直默不作声喝茶的盛阳开口了,编长一些吧,他这种人,哪会只养三对。
萧慕远一听,高兴坏了,嘿嘿笑了几声,既然盛阳想要编长一点,那就,那就编长一点呗。
哈,那行,你坐过来我教你怎麽编。
盛阳扫了萧慕远一眼,瞅著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没再说什麽。
编篱笆的时候铁柱子有了个意外的发现,萧慕远这人看起来不咋地手倒是巧得非同凡响,才简单教了几下就能上手了,编出来的那块篱笆虽然还不大,可竹条之间隔的空隙十分均匀,而且竹条衔接得紧凑有序,看起来十分平整,编得十分漂亮。
铁柱子可真疑惑萧慕远真是第一次编篱笆嘛,小兄弟,看不出来啊,有两下子,编得比我的还好。
编得好不好,自个儿自然能感觉到,又听铁柱子夸他,萧慕远那叫一个得意,尾巴都快上天了,嘿,随便编编而已。
说完就去瞧盛阳,一瞧就更得意了,盛阳你编的好难看啊。
盛阳按著手里柔韧无比四处乱弹的竹条,面不改色应道,闭嘴。
萧慕远哪能就这麽放过他,嬉皮笑脸说道,别这样,我可以教你的啊。
编好你自己的就行。
我确实编得很好呀,来来,让我仔细瞧瞧你编的,给你提点提点。
盛阳没吭气,由著萧慕远将他手里刚编出的雏形拿过去,然後听著萧慕远嗤嗤直笑。
铁柱子给萧慕远的笑声激起了好奇,偏过头来也凑了个热闹,盛阳原还想说他刚开始编还不顺手,再说也没那麽丑,没想铁柱子瞅了眼也乐得不行,说他这从底下开始就编歪了,而且编得太密,竹条都快叠一起了,
盛阳想想还是沈默了。
萧慕远嘻嘻笑著把篱笆还给盛阳,要他把竹条都抽散,重新编,他教。
盛阳没说话,照著做了,萧慕远将那些竹条理好,替他将底子编上,抓起根竹条塞他手里,说,你跟著我编,这个很简单的。
恩。
你看著,刚才你的不光丑,你的底也编得太低了,铁柱子说了,篱笆要插地里边的,你编这麽低那脚就短了,肯定插不稳,风一吹就倒。
我知道了。
喏,从这穿过去,你把这按著,穿过去之後稍微调一下,就不会歪了。
盛阳捏著竹条按萧慕远指的做,没想竹条刚穿过一小截萧慕远就说错了错了,穿错地方了,说著就要把盛阳手里竹条抽回来,盛阳没设防,手还没松就觉著一阵疼,跟著竹条就在了萧慕远手里。
盛阳把手心翻上来一看。
得,流血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二章

四十二
萧慕远起初不明白盛阳在看什麽,一瞥自个儿手上的竹条竟然带著道红,再一看盛阳掌心,顿时抓著竹条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铁柱子闻声扭过头来,问道,怎麽了?
盛阳瞥一眼萧慕远,说著没什麽,起身走到缸边,舀了勺水将手上的血洗干净,萧慕远把手里竹条一扔,回屋里东翻西找找来块干净的布条,出来就想给盛阳缠上。
铁柱子看萧慕远那紧张兮兮进出屋子的势头,更奇怪了,捡起萧慕远扔地上的竹条一瞅,道,嗨小兄弟你吓得我。。。我还以为什麽大事儿,划到手很正常嘛,再说了竹条又不是刀,没那麽严重,一两天就好了,不过这竹条好像也确实利了点,难道我削的时候把这根落下了?
盛阳摊著手心让萧慕远缠布条,接了话道,我削的。
呃,正常,第一次削难免不太上手,以後削多了就好了,伤口没事吧?
盛阳正想说没事,萧慕远给布条打了个结,碰在伤口上扎得他手心一紧,盛阳觉著不对,这回疼得不太一样。
盛阳要萧慕远把结打开,用力绷著五指,细细看起掌心正中。
萧慕远给他这举动闹不懂了,连著问了几句怎麽了,盛阳没看出个所以然,说道,好像。。。有东西。
啊?萧慕远拉过他的手,对著阳光,立马眼尖地发现里边有根细细短短的竹丝,不偏不倚插在伤口正中央的肉里,摸著硬硬的,像一根刺,除此之外,这麽凑近了看萧慕远才发现盛阳这伤口。。。。。。比自个儿想象的还深。
铁柱子见他俩站那不知在看些什麽,也放下手里活计站了起来,走俩人背後一拍萧慕远肩膀,怎麽了又?
他伤口里有东西。
啥?铁柱子转过来一看,还真是,是竹丝啊,挑出来就好了,不过我说,盛阳兄弟你怎麽弄的,竹条也能割这麽深,我还以为你只是划到了。
萧慕远顿时没好意思说这伤口是他害的,那这要怎麽挑?用刀?
小兄弟你怎说得这麽吓人,屋里有针麽?
没有。
也是,俩大男人的,你去我那问我娘拿一根吧。
萧慕远不敢怠慢,调头就去。
铁柱子给盛阳挑竹丝的时候萧慕远没敢盯著那伤口瞧,一瞅盛阳的脸发现他面不改色,萧慕远的嘴这就开始痒了。
盛阳。
怎麽?
我看你好像不疼。
盛阳拿眼角看他,没说话,随即伸手往萧慕远脸上一掐,立马疼得萧慕远哇哇直叫。
你捏到我刚才被竹子打到的地方了!
盛阳依旧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样,不疾不徐道,这点程度你就疼成这样,你说我疼不疼?
萧慕远捂著脸没好气道,你气量怎麽这麽小!我只是开个玩笑,谁让你不痛不痒跟没事人一样。
我只是不像你,动辄就哭。
你说什麽?!
专心致志给盛阳挑刺的铁柱子忍不住了,我说你俩安静点吧,吵得我头都大了,这要一个不小心把针扎进去,受苦的人可不是我。
盛阳闭嘴,萧慕远也不敢再说,气鼓鼓看著铁柱子给盛阳挑刺。
铁柱子,怎麽挑了这麽久,还没好啊?
嗨我这才弄了多久啊,挑个刺哪有这麽快的,扎皮上都不一定能马上弄出来,更何况他这是扎伤口里了,要我说,刚才就不该急著缠布,这麽一缠估计都把刺推进去扎更深了。
。。。。。。。。。
萧慕远无言,他也不想好心帮倒忙,可他缠的时候盛阳也没反抗不是,他怎麽知道盛阳手上有刺,只不过看著铁柱子在那伤口上用针戳来戳去,血水都给戳出来了,看著都觉得疼,顿时有些揪心,想象中的害怕反而没来。
萧慕远轻轻拉了下盛阳另一只手,说道,盛阳,我以後再也不嫌弃你篱笆编得丑了。
。。。。。。
盛阳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慕远还有内疚的时候,想了想什麽多余的都没说,就说了句没事。
萧慕远不知想了些什麽,看了眼盛阳,盛阳以为他还要说些什麽,没想萧慕远看了他好一会都闷不吭声,就这麽安静了。
盛阳有些奇怪,却也没问。
萧慕远是觉得不对劲的,他觉得吧盛阳受伤了,因他而起,所以问心有愧这没有错,只是他发现除了愧,还有点别的情绪。
譬如说刚才那麽一瞬之间,他竟然还有些难受。
为什麽难受他也不懂,朦朦胧胧有点像心疼,只是这麽猜测都让他吓了一跳,想他以往对待身边的人高兴了赏不高兴了揍,别说心疼,就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盛阳现也不过是割伤了手,伤口还没当初他脚底下的深,他疼的什麽心呢?
萧慕远又不敢再想了。
这要万一真没想错,那可就。。。。。。
大事不妙了。
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可算是把那根竹丝挑出来了,盛阳还跟没事人一样洗了洗手,要萧慕远给他缠布条,缠完了仨接著编篱笆。
萧慕远这回没再敢轻易动手碰盛阳,口头上教著,铁柱子手脚麻利地编了老大一块,盛阳依旧编得很丑,萧慕远真没再说他编的难看,时不时伸手帮他调整调整,虽然调来调去也没好到哪去,但好歹丑得不是那麽明显,萧慕远摇了摇头,说著凑合吧,盛阳对著编的那块地方看了会,毫不认同,他觉得挺好看的。
几个人编著编著铁柱子突然说了句果然不够,俩人抬头一看,竹条用完了,篱笆还差一点。
铁柱子这就回家抱了一些自家的竹条,说已经放得有些硬了,当心点,别用蛮力,不然断得快。
萧慕远闻言想了想盛阳的技术,碰了碰盛阳手肘,要盛阳把手里没编完的放著,他来。
盛阳有些狐疑,问他怎麽回事,萧慕远脚尖一扫地上那些一截一截的竹条,嘿嘿一笑,韧性好的你都断了这麽多根,我还指望你编铁柱子的竹条?
盛阳欲言又止,随即沈默。
日落西山,功成圆满,铁柱子替他俩寻了块地方,将篱笆插在了屋子挨著的山坡前,盛阳编的那块作了可活动的圈门,倒也没啥不妥的地方。
铁柱子,为什麽插在这啊?
那你想养在哪?
大门两边不都有好多地方嘛。
嘿,我这可是为你们好,你养门边那可离屋子太近了,天一热准臭死你,这地方有水沟,跟你地里浇菜取水的地方是一沟的,活水吃起来也新鲜,你也就不用另外做个水槽了,鸡鸭洗澡也方便呢。
萧慕远脑袋简单,哪曾想过养个鸡鸭学问这麽多,听得那叫一个新奇,原来还有这种讲究,我都不知道。
铁柱子笑了笑道,啥事都有它的讲究,做久了就有经验了,回头我教你怎麽给鸡鸭搭窝,
鸡鸭还得搭窝啊?
那可不,人都得有窝呢畜生也一样。
萧慕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编篱笆就是给它们做窝了。
铁柱子一听,哈哈一笑,说,那可不一样,篱笆只是让它们别乱跑,窝可是让它们睡觉的,你把窝挨著这坡盖,别挨著篱笆,包管冬天挡风夏天遮阳。
萧慕远听他说得这样详细,不胜感激,心想得亏认识铁柱子,许多事情不问不知道得走多少弯路。
於是铁柱子理所当然给留了吃顿晚饭才走,饭後萧慕远给盛阳上药,脑子里还想著今儿铁柱子说的那些,越想越是有些跃跃欲试,一不留神将草药往盛阳伤口上狠狠一按,这下是听见盛阳嘶了一声,萧慕远吓坏了,忙不迭把手移开,手忙脚乱拿过布条就要给他缠上。
没想盛阳突然伸手一挡,将他手上的布条挡了回去,清清冷冷丢了句。
不用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三章

四十三
萧慕远一下没明白盛阳怎麽了,好好的忽然之间就动了脾气,伤口疼的?
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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