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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叶结(军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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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位置，每次都要把鸡脖子几乎砍断它才会停止挣扎。老爸一刀下去，鸡剧烈地挣扎下跑脱了，爪子还把老爸的手划了几道口子，我赶紧跑上去抓住发疯的鸡，接手了老爸的活，拿着菜刀对着它的脖子比划，小样儿，我可是军人，会怕杀一只鸡？我是想嘴硬呢，可是手抖起来都不受我控制，我想了一下，对着屋里喊“虎子哥，出来杀鸡！”虎子哥是出来了，可是却迟迟不敢接我手里的刀。二姐也出来了，把虎子哥推到一边，嘴里说了一句“太怂了”然后接过我手里的刀。虎子哥眼见被二姐鄙视了，硬着头皮上，在鸡脖子上用力划了一刀，然后把鸡往地上一掼，完事儿。我兴冲冲地把鸡捡起来放进装了热水的盆里，泡了一下开始拔毛，这是我最喜欢干的活儿了。刚想招呼夏立跟我一起来拔毛，可是怎么看她的脸色这么不好？而且好像刻意转开视线不看我手里的鸡。
难道她晕血？不至于吧，我们好歹还是特种兵呢，我得搞清楚，这个问题很严重的。我问她，“夏立，你是不是晕血？”她皱眉看我一眼，“没有。”“你现在脸色发白，就是晕血的症状吧。”“我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不好的事？我突然想起她们那次执行的任务，我一直猜到底是通缉要犯还是绝杀任务，无论是哪一个，终归是杀人了吧，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满手的血挺恶心的，也不拔毛了，叫了虎子哥过来干活，自己用肥皂用力地洗手去了。杀人，杀人，会很可怕吧？我连杀鸡都不敢。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出过真正的任务，我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迟早也会沾满鲜血吗？
等到老爸和虎子哥做好饭，是的，你没看错，老爸和虎子哥做饭，二姐真应该感谢我妈，虎子哥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妈就假装无意地说，“男人啊就应该多做家务，你看我们家，都是他爸在做饭，会疼人啊！”接到如此暗示，虎子哥就算不愿意也得跟着老爸下厨房了，不然就是不会疼人~不知道二姐和他平时是谁在做饭，反正到了我们家都是男人动手，女人坐等着吃。除了大姐一家人我们现在也算聚齐了，所以这顿饭整的还挺丰盛的，老爸还特意拿出了一瓶好酒，给我们每个人倒了一小盅。“今天都陪我喝一点，咱们一家子干一杯。”夏立本来已经把酒盅端起来了，听老爸说这一句尴尬得要把酒盅放下，我端起酒盅去跟她碰了一下，“夏立是我的好姐妹，也算咱一家子，来一起碰一下。”然后老爸一饮而尽，我就着杯沿舔了一下，白酒真是太难喝了。然后老爸跟虎子哥聊起了时事政治，老妈开始数叨我和二姐，我很不厚道地想说，有了二姐在，我觉得轻松多了。二姐和虎子哥也谈一年多了，老妈就想催着他们结婚，跟二姐说“你也不小了，咱村里跟你一般大的，小孩都上好几年级了。。。”还没等老妈扯到结婚上呢，二姐直接来了一句“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然后我听到虎子哥和老爸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老妈还想接着说，我看到气氛不对，赶紧扯开话题，“妈，夏立给你买了个礼物。夏立，快去拿出来。”夏立应了一声，然后去拿出那个装了金项链的首饰盒，说“阿姨，我给您挑的礼物，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老妈喜笑颜开地接过来，“孩子，你太客气了，还给我买什么礼物呀。”边说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哎呦，这是金的吧？这个太贵重了吧？”夏立说，“阿姨喜欢就好，我来您家过年也给您添麻烦了。”“麻烦什么呀？就是多加一双筷子嘛，哎呦，这姑娘可真懂事，赶紧接着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说完也顾不上吃饭了，估计是到自己的卧室去把项链藏起来了。我对着夏立笑，这个礼物送的真是投其所好啊，看我妈对夏立的态度立刻大转变啊！怎么说呢，农村人就是实诚，收了礼物觉得真是占了好大的便宜，殊不知这个人情债是记在我头上的，不过没什么，老妈开心就好了。
吃完饭，我悄悄地把二姐拉到我们的房间，问她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虎子哥还没求婚呢？“我就觉得我还挺年轻的。。。”“滚！就你，过了年就30了，还年轻呢？说实话。”“他是跟我求过婚了，可是我没有答应他，我不知道嫁给他我会不会后悔。”“你不爱虎子哥吗？”“爱，但是感觉也没那么爱，你看电视里那些人都是爱得要死要活的，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天哪我都要吐血了，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好不好？你都多大了还做梦当电视剧女猪脚呢？再说，你都跟虎子哥那个啥了，不嫁给他还想咋办？快结婚吧，我给你当伴娘！”“你这么着急催着我结婚干嘛？以前不是还求着我给你挡着点咱妈的炮火的吗？哦~我知道了，我要赶紧结婚你才好结啊，是吧？”我被她戳中心事，恶狠狠地吼了一句，“我乐意看着你过好不行啊！”二姐了然地笑，不过立刻又撇着嘴说，“还是等他下次求婚吧。”“虎子哥再求婚你就会答应是吧？好的，我知道了。”然后就乐呵呵地去找虎子哥去了。
我基本上把二姐的原意带到了，然后虎子哥很淡定地说，“哦，我知道了。”我奇怪怎么这个反应？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难道他不想和二姐结婚？我想着可怎么跟二姐说呀，然后就看到虎子哥步伐急促地到我们房间去了。不是吧，原来淡定是装的，我前脚走他后脚就去找二姐了，不过你这一没鲜花二没戒指的估计又要求婚失败了。
我回到客厅里，把给老爸买的衣服拿出来让他试了一下，恩，是挺土的，挺合适。老爸又要抹眼泪了，“三丫~”我赶紧说“停，早上你一要抹眼泪我就答应把工资上交了，你再抹眼泪我也没办法了。”老爸对早上坑我的事表示了深切的忏悔，坦白说是老妈指使的，他是迫于一家之主妇的淫威才不得不坑我，但是他同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坑我。我对此事表示理解，并表示我们两个依然是不可拆散的盟友，要共同努力在老妈的压迫下共同奋斗，相互扶持。本次会谈友好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奶奶
吃完饭之后我和二姐带着给爷爷奶奶买的礼物和好几只鸡啊鸭啊去我奶奶家，为什么我奶奶不和我们住一起呢？额，家庭内部矛盾，不细说。其实我和爷爷奶奶感情还是挺好的，上初中的时候爸妈都出去打工了，每次放假回家都是去奔爷爷奶奶，虽然爷爷暴躁，奶奶小气，不过对我们还挺不错的。我和二姐到了奶奶家，看见奶奶正在堂屋里看圣经，爷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闭起眼睛打呼了，但是电视还是很大声地开着。我叫了一声奶奶爷爷，奶奶很高兴地站起来，问我哪天回来的。爷爷也迷蒙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招呼我们。我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旁边，陪她说话。奶奶越老越絮叨了，问我哪天回来的，我说昨天晚上，然后过了一会儿，奶奶又问我哪天回来的，又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二姐看着我笑，自己拿了一包零食一边啃一边陪爷爷看电视。不时地抓一把薯片递给爷爷，爷爷说不吃，二姐坚持，然后爷爷就接过来慢慢地嚼了，再过一会儿，再给一把。这样和乐融融地，好像回到了以前。
直到天要黑了我和二姐才回家，跟爷爷奶奶说有空再过来，奶奶挺高兴的。我和二姐商量，爷爷奶奶都这么大了，也照顾不来自己，不然跟妈说让爷爷奶奶搬到咱家住。其实我心里也是没底的，老妈倒不是嫌老年人脏，只是年轻的时候跟爷爷奶奶有心结，因为自己生了三个赔钱货（貌似包括我），所以奶奶很是欺负了一阵老妈，后来我们三个上学都考上了大学，也没人再看不起我们家，可是奶奶又每天把叔叔拿出来说事，说叔叔又给了她多少钱，叔叔多孝顺，那语气让我听了都生气，我们仨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家里确实很困难，叔叔有钱就给得多，我们没钱也没办法。再加上叔叔每次回家都趾高气昂的，把老妈气哭过好几次。其实都是些小事，攒着攒着就攒成仇了。所以老妈坚决不说让爷爷奶奶搬到我们家跟我们住，不过每次老爸和我们去给爷爷奶奶送东西，老妈也都是默许了的。二姐也说这事难办，然后说不如我们这样这样。。。
第二天我和二姐收拾出一楼的一个空房间，指挥着几个送货的工人把床搬进去的时候，老妈发话了，“家里那么多房间还不够睡啊，怎么又整一个出来？”我和二姐解释说，过年姑姑家的表弟表妹过来就没地方睡，以后我们都带着孩子回来了就更不够睡了，提前准备好省得以后麻烦，老妈觉得有道理就没说什么。然后到了腊月二十八，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我说都快过年了，让爷爷奶奶过来我们家吃饭吧，老爸听到立刻举双手赞成，被老妈瞪了一眼，讪讪地放下了。二姐这时候帮着搭腔，说我们不把爷爷奶奶接过来一起住村里就有人暗地里骂我们了，过年也不让爷爷奶奶过来，咱们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老妈不说话，当是同意了。下午的时候我和二姐接了爷爷奶奶过来吃饭，奶奶和老妈倒没有见面就分外眼红，一顿饭吃得挺平静的。中间，奶奶问了我不下三次夏立是谁，我跟她说是战友，她惋惜了好几次说不是男朋友啊。我们都哭笑不得。然后跟她说男朋友有，只是要过完年才来。说着我才想起来我好几天都没联系明琛了。自从。。。什么来着？囧，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明琛说要跟我视频，我到书房里把电脑打开然后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看着还没到约的时间就点开了扫雷，扫啊扫就扫到了老妈扛着扫帚过来，说你还不睡觉都几点了！然后我就惯性地之间切断电源关机跑去睡觉，然后就华丽丽地放了明琛的鸽子。。。关键是我做了这样的混事之后竟然就把视频的事给忘了，然后也没有联系明琛，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过了两天，我心里默哀，他生气了，不会就把我甩了吧。我交个男朋友容易吗？三十年铁树才开一次花，这朵小花还被我自己掐死了。
我愁云惨雾地吃完饭，按照原计划跟老妈说天晚了，爷爷奶奶腿脚不爽利，就在我们这儿住下来吧。二姐说正好我们今天收拾了一间屋出来，老妈不说话，我和二姐就领着爷爷奶奶到一楼的那个屋安置了。出来之后，老妈把我们俩叫到客厅去，“你们两个小丫头，想让你爷爷奶奶住过来不能直接跟我说吗？非绕这么大圈给我使个阴谋诡计的？”阴谋诡计。。。“那我们直接跟你说你就能同意了？”“不能。”老妈气哼哼地说。我赶紧软下态度好好跟她讲道理，“妈，你看你跟奶奶的过节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会儿我们都能挣钱了，你腰杆硬挺了，奶奶也不再说什么难听的了不是？妈你老记着不开心的事老得快，你就宽容大度地不跟奶奶计较以前的事了不行吗？”“那不行，以前我生你的时候。。。”我一看老妈又要痛陈革命前史，赶紧打断她，“以前的事你说了几百遍我们都清清楚楚的了，不过那都是以前了呀。你看爷爷奶奶现在两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吃饭都得自己做，村里人得怎么说我们？再说大姐马上要生孩子了，以后小孩看我们不孝顺爷爷奶奶，以后有样学样也不孝顺你呢？”“他敢！”我和二姐都笑了，老妈说实话跟年轻时候的奶奶还真是挺像的。最后我们好说歹说，老妈总算同意让爷爷奶奶以后住下来了。不过以我对老妈的了解，爷爷奶奶少不了受点冷嘲热讽的，唉，我们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只能尽量劝解老妈罢了。
总算解决了这件事情，我又开始发愁怎么安抚明琛，他也真沉得住气，被我放了鸽子就不声不响了两天，也没说找我算账什么的。我囧囧地把这个事跟二姐说了，二姐说你真行，能把自己男朋友忘到脑后去两天一点都没想起来也是个能耐啊。我假装听不见她的嘲讽，问她该怎么办，二姐恶狠狠地说，“还能怎么办？立刻打电话，磕头认罪。”我哀嚎一声，有这么严重吗？二姐说，这还不严重？这是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的表现啊。我低声说我不是忙吗？二姐一声冷笑，“忙着扫雷？那是挺忙的。”我哀怨地看二姐一眼，然后飘到一边打电话。“嘟~”才响了一声就被挂掉了，我滴心哪，哇凉哇凉的，不死心地再打一次，过了一会儿终于接了，不等对方说话，我就态度端正地立刻认罪，“明琛我错了，我不该放你鸽子的，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正说呢，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明琛你跟谁打电话呢？伯母叫你呢。”“哦，没谁，我这就来。”然后跟我说“你乖，我在吃饭，晚上给你打回去。”我顿了一下，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乖？我都成“没谁”了，我还乖？
心里一阵发凉，却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女孩带着男朋友回家，女孩的妈妈听到男孩叫她阿姨，豪气干云地说“还叫什么阿姨啊！”就在大家都托着下巴等着她的下一句的时候，她说了一句“直接叫伯母吧。”那个女孩说的伯母是明琛的妈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顾明琛番外
第一次见她是在我研究生毕业之前，那时候我去找导师做硕士论文的最后定稿，刚好赶上研究生面试，导师让我等他一会儿，我就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着她面试。她穿一身正装，假装镇定地站在三个面试官面前，她应该成绩很好，专业问题回答得都很好。但是她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好像刻意讨好的口气让我觉得有趣，明明就是个很单纯的人，偏偏装作一副懂得人情世故的样子。导师对她的知识基础很满意，但是明显看不惯她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也不喜欢刻意讨好他的人。不过我没有说什么，如果导师看不上她，就算我说情也没有用。
和导师讨论完我的硕士论文之后导师叫我去他家里吃饭，导师和他爱人都是很好的人，他爱人很会做饭，偶尔导师叫我去吃饭我也去。但是现在都快要离校了，我想再去食堂吃一次饭，算是告别我一个人的大学吧。我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因为我并不爱玩，我每天六点起床，学英语，吃早饭，去上课，吃午饭，上自习，出晚饭，上自习，睡前做运动，然后睡觉。舍友都说我活得像个机器人，可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让我让我踏实，从小父亲就告诉我一个人要有规划，这样才不会迷失。迷失？怎么可能？我的一生都是已经规划好了的，出身军人家庭，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父亲希望我继承他的理想，于是我上了国防科大，又因为部队对于学历越来越看重，所以我读了研究生，选择颜教授是因为他的学生遍布各个军政系统，他虽然不是部队的人，但是在部队的威望极高。当初我没有借助父亲的力量考上了他的研究生，但我想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很庆幸他没有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对我的要求有丝毫放松。我的硕士论文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部队报道，接下来不少于十年的规划我都已经做好了。
我边吃饭边想着到部队以后的事情，却听见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真的好帅”“吃饭的样子都好优雅”“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在想什么啊”“帅哥得而欣赏之”“见者有份”“你要是要到他的号码我就新买的兰蔻系列护肤品送你”我抬头一看，这几个人果然是在盯着我看，现在的女生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虽然在图书馆的时候的时候也有人抗住我的低气压过来搭讪，但是像现在这样被一群女生肆无忌惮地打量和谈论还是第一次。
我匆匆扒完饭就想走，一个女生却坐到了我对面，有点眼熟，我突然想起来正是早上面试的那个女生。她直接就问，“帅哥，电话号码多少啊？”她应该是没有认出我来，很随意的语气。“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我叫林叶，你现在认识我了，能告诉我了吗？”我觉得好笑，“你要我的号码干什么？”她歪头想了一下，“去换兰蔻的化妆品。”她倒挺坦白的。“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然后就看她咬咬牙，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50块？”看我不说话，她犹豫着又说，“80块？”我还是不说话，她有点乍毛地说“帅哥，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已经是我出过的最高价了。你考虑一下噻。”原来她经常做这种事情啊。我突然就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继续绷着不说话。她泄气地说，“说你的条件吧。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我说以后不要再这样跟别人搭讪你能做到吗？”她低头算了一下，“一套兰蔻500块，给你80块，还有420块，如果我平均每次搭讪可以赚100块，四次搭讪就可以赚到，我每个月平均搭讪一次。”然后抬头说，“我只能答应你四个月不跟人搭讪。如果那80块你不要的话，可以五个月。”我已经无语了，这丫头难道靠跟人搭讪赚钱吗？还有，她跟不跟别人搭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那个条件。我起身想走，却被她拉住了袖子，“你这样走了我会很没有面子的啦，我的朋友们一定都会嘲笑我，然后我就会没有自信，然后我研究生面试的时候就会被刷掉，也找不到好工作，然后我就只能赚少少的钱，就会活得很可怜，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你连电话号码都不给我，我到哪里去找你负责？”我只想赶紧摆脱她，就去甩开她的手，没想到她却顺势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你真的要走？”我一愣，这个语气怎么，而且她的眼里怎么有眼泪在打转？“好啊，你走吧。你去追求你的前程吧。我早该知道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她把手抚上肚子，“你走了，我就把你的孩子生下来，我会一个人抚养他长大。”我看到周围的人都已经顾不上吃饭，都在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我应该转身就走吗？反正也没有人认识我，可是周围这些要杀人的目光实在让人无法忽视。那个女生却突然又扑过来，我赶紧接住她，然后听到她在我耳边说，“电话号码告诉我就帮你解围。”我咬咬牙，“158*******。”她默背了一遍，然后起身，对着周围挥了挥手，“大伙吃好喝好哈，刚才我们话剧社演节目呢，谢谢观赏。”然后看都没看我一眼，回到她的朋友中间，得意地跟一个女生说着什么。而我就像个傻X一样被她扔在原地，我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然后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不经意地拿起手机来看看，那个愿意用一套兰蔻换我的号码的人居然没有骚扰我？我实在搞不懂女生们的想法了。从小我接触的女性除了我妈就只有夏家的两姐妹，妹妹对我不感兴趣，姐姐从小家教良好绝对不会主动去跟人搭讪，怎么会有林叶这样的女生呢？
不久我就到了部队，通过选拔进了猎鹰，每天繁重的训练让我也没时间想别的。不过节日里给导师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听他说起来已经收了林叶，说我的这个小师妹特别让他头疼。我脑补了一下这个林叶折腾导师的样子，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忍不住笑了。之后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听导师有意无意提起来，这个林叶总说要把自己嫁出去，嫌导师招的弟子都是歪瓜裂枣。她还是个三杯倒，喝醉了就特别听话，任人摆弄。说她很讨师娘的喜欢，说她是进厨房就是一场灾难。。。
春节回家的时候夏颖芝没有到家里去找我，以前我每次放假她都恨不得住在我们家，总是缠着我。我虽然觉得奇怪，但很快就忘了这茬，被一群哥们儿拉去喝酒、唱歌、泡吧。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除了我和卫波在猎鹰，其他人都是在北京谋的差事。长大了，家里管得不太严了，所以这几年他们越来越会玩了。初四的时候，妈妈说要和夏家一起吃个饭，父亲和夏伯父是一期的兵，又是几十年的老搭档，关系一直很好。吃饭的时候没看见夏立，虽然平时她就不和我亲厚，到底还是客气地问了一下。结果夏伯父脸色不好地说她去部队了，我也没再问是哪个部队。夏立是夏伯父和死去的夏伯母的女儿，夏立十三岁的时候夏伯母去世了，才过了一年，夏伯父就娶了现在的夏伯母，也就是颖芝的妈妈，颖芝比夏立还大几个月，是夏伯母带来的“拖油瓶”，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颖芝的眉眼和夏伯父有三分相像。那之后，夏立就变得越来越叛逆，我从来没听她叫过夏伯母，她对颖芝的态度也一向不好。这次她去部队，一定是自作主张去的，难怪夏伯父不肯多说。
但是席上并没有纠结多久夏立的事情，当夏伯母把话题转到“我们家颖芝对明琛可是喜欢得紧”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顿饭是为了什么了。我并不是傻子，颖芝从小就比较黏我，这两年她的心思更是谁都看得出来。我只是拿她当妹妹，所以从来也没有回应过。现在我研究生也毕业了，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也许颖芝是适合陪伴我一生的人。反正我们两家也熟，爸妈对颖芝也挺满意的。之后几天，被妈妈催着和颖芝出去玩了几天，以前牵她的手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跟她的肢体接触会很别扭。终于熬到初七，我的年假休完，就回猎鹰了。
两年的时间，我成了猎鹰的第一尖兵，分管信息大队，立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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