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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剩将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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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长剩将军
作者:随侯珠
备注:
有一天程甸甸想跟亲爱的韩首长撒撒娇,抱着他的胳膊说:“你怎么那么晚才找到我啊,是不是迷路了?”
韩首长默默放下手中的军事杂志,叹了口气:“躲了你那么久,结果还是被你找到了。”
一个是即将成为剩女的女人,一个是高质量的极品剩男,如果现在谈爱情,是不是太晚点?
什么是爱情?
爱情就是一对男女基于一定的社会基础和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相互倾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的一种强烈、纯真、专一的感情。
你信?
我信。
我的专栏,文荒可以进去瞧瞧,欢迎收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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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韩益阳早已经成为叔叔伯伯级别的男人,家里三只小崽子一口一个大伯叫得他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上了年纪不假,但事实是他至今未婚。
大龄和未婚,其实本来也没有挂钩的地方,谁说男人年龄大了一定要结婚,但是用社会学家的话来说,大龄光棍日益提高的增长率是影响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
所以,年龄大了不结婚这件事,它有罪。
而且还不止,因为在韩父韩母的眼里,他不仅有罪,还不孝。
韩益阳从一个父母最优秀得意的儿子变成了头疼的对象,这事虽然不尽如意,每每韩益阳被韩太太语重心长教育的时候,心里多少也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孝。
如今韩太太是越来越潮流了,口头偶尔还会冒出一两个网络用语,会用“剩男”来形容他,还给他取了一个外号——“长剩将军”。
少将头衔,还有一年半就要跨入四十大军,不是长剩是什么?
如果以前韩太太还会给自己的大儿子留个情面,现在完全怎么戳心怎么说他。
“老大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解决下个人问题啊,男人超过三十岁就是剩男了啊,你这个岁数,是剩男中的剩男,对外我可以告诉别人你是没遇上想要结婚的对象,对内我必须认真严肃地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剩男,你再不抓紧点,你是想造孽还是造孽呢?”
你看,不结婚的男人,不仅有罪不孝,还造孽。
现如今剩男很多,其中“歪瓜裂枣”居多,还有一部分是或多或少都存在不大不小的问题,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至于像韩益阳这类等级成为剩男,没有原因是不可能的,要么眼高于顶看不上女人,要么性取向出了问题,如果小言情点,这个男人可能曾经沧海难为水。
但是如果有人问题韩益阳为什么不结婚,这是一个秘密,同时这个秘密被议论多了,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八卦。
对韩益阳来说,八卦从来都是别人的事,至于他自己,对这个问题向来不予回应,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不结婚这事,难道还需要向社会交代?
韩家有两子,小儿子韩峥早结了婚,妻子周商商生了三胞胎,一女二男,三个娃娃虎头虎脑分外可爱,每次韩益阳从部队回来,两个膝盖立马坐了俩,还有一只蹬着小小腿儿试图爬上他的后背,一边爬一边说:“大伯伯,皮皮要骑大马,骑大马……”
很多时候,韩益阳很感谢“牛皮糖”的出世,因为他们,韩老太太稍微收敛了对他的念叨,对他的结婚大事也没有逼得跟以前那么紧了,不过身边是不是已经有孙儿孙女绕膝取乐了,大儿子的婚事依旧是韩家两老留在头等大事,生怕等不到大儿子铁树开花的日子。
这天韩益阳从军区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晚饭后,韩老太太递了一张照片给韩益阳:“你看看,这姑娘多漂亮。”
韩益阳对照片熟视无睹,侧头叫了一句:“妈。”
“叫妈也没有用,今年你必须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韩老太太下指令了。
“什么是个人问题啊?”小侄女糖糖发问。
“就是你伯伯要早点找个伯母给你。”韩老太太慈祥回答道。
“糖糖不要伯母,伯母好老的。”在糖糖的眼里,伯母都是上了年纪的。
“皮皮也不要。”皮皮抓着小糕点往嘴巴边塞边说。
三胞胎很多时候都作为一个整体存在,所以糖糖和皮皮发表意见后立马看向老大牛牛,但是牛牛一向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小孩,他放下小汤勺:“伯伯的确要找一个伯母了,有伯母才有小宝宝。”
韩益阳默默地将手放在牛牛的脑袋上,韩父放下报纸,插话说:“牛牛都比你懂事。”
韩益阳望向韩父韩母:“爸,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自己处理,结婚这事我不急,你们不用替我瞎操心。”
哪有父母不急儿女的大事,韩父的火气立马上来了,由于现在是一家人吃早饭的时间,他不能乱发脾气吓坏他的牛皮糖,但是不说他几句实在难消心头之火。
“对,是我和你妈瞎操心,你还年轻不急,你还年轻……年轻……”韩父最后“年轻”两个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导致神经脆弱的糖糖有点吓住了,连忙开口:“爷爷不要骂伯伯了,大不了糖糖长大以后嫁给伯伯就是了。”
韩峥和妻子周商商对视了一眼,开口:“糖糖不能嫁给伯伯……”
糖糖抱歉地看向韩益阳:“大伯,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韩益阳扯出一个笑,俊朗的一张脸柔和了不少:“没关系。”
结婚生子,繁衍子嗣,匪兮今夕,恒古如此,如果逃离了自然规律,这事叫不正常。
饭后韩老太太上楼敲了大儿子的房间,韩益阳正在换衣服,褪去一身军装,简单的男士衬衫和长裤衬得身形如同白杨树般英挺。
韩老太太看韩益阳目光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妈,你怎么进来也不说声。”韩益阳微整了下领子,开口,“我晚上不回来吃了,有朋友结婚,我要出一趟。”
“哪个朋友啊,妈妈怎么没有听说过。”韩老太太关心问。
“您不认识,是我高中一个同学。”韩益阳解释说。
韩老太太猛地抬头:“你居然还有同学没有……结婚……”
韩益阳:“他结过婚了,四年前的妻子生病去世……”
韩老太太越发难受了:“你同学都二婚了,你还没有着落……”
韩益阳:“……”
韩益阳高中之前跟其他人的路线都一样,小学初中高中,一样的学习任务一样的升学压力,好家底没有给他任何年少时期狂妄的资格,反而要求他比任何人做得更好,直到高中之后上了军校,之后军校硕士毕业后表现优异直接成了侦察连连长,一路军功,一路高升,同时也一路光棍。
或许……真的只有在那年,开了那么一朵小桃花;桃花虽小,但是红艳艳的,鲜活了韩益阳半个青春,至于还有半个青春去哪儿了,韩益阳不知道。
青春这个词往往“遗憾”、“追忆”、“失去”等词挂钩,但是一个过于优秀的人,他的青春失去了“遗憾”,就没有“失去”,也就不需要“追忆”了。
韩益阳晚上参加的婚礼是好朋友赵泞,不比弟弟韩峥,韩益阳朋友不多,但是每个朋友几乎都是深交。
新郎官赵泞,跟韩益阳一块儿考到军校,毕业后在军事研发中心做了一年,为了女朋友转业出来,当时家里找了关系弄到了公安系统,缉了两年毒,再一次行动中中了弹,在女朋友哭哭啼啼中下海经商。
有时候人生最重要的角色并不是能陪你最久的人,结婚不到两年,妻子癌症去世。
人面对命运很多时候都是非常被动的,被动选择,被动放弃,然后经过一系列的磨合,有些被动的事情会变成主动,有些可能还会一直被动下去,后者是相当不快乐的事情。
今天,赵泞再婚的对象是一个女明星。
命运的奇迹,一个方面就是把八辈子打不着的关系的人牵连在了一起
、第二章
第二章
程甸甸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自己的年纪的,第一次被路边小孩叫阿姨?第一条眼角细纹的出现?还是每次上网,同学朋友栏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晒结婚照和宝宝照。
结婚是一个太大的压力,有段时间觉得自己一条关在玻璃缸里的鱼,外面是人来人往的热闹,看着她们鲜亮的面孔感到深深的陌生,她们交谈甚欢,唯有她在自己的世界感到连绵不绝的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词语解释,是对于某件事情、某个问题不能施展自己的力量。
原来顺利遇上一个人,然后顺利结婚,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不是用力就可以的。
之后程甸甸就辞去了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考出来的公务员,去了S市当记者。
一个小小法制栏目记者,每天日晒雨淋拿到的钱不够支付她在S市租的房子。
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当,去S市当记者,程甸甸的一位好友顾明明说她疯了。
只有程甸甸清楚自己没有疯,她只是去实现一个在心底生根已久的年头,如果不实现这个疯长的念头,她一定会疯掉,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会对她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力。
程母不止一次自我检讨,检讨自己太“富养”了女儿,养成了她过于坚持自我和随心所欲的性格。
很多事情,父母眼里的自己,和自己眼里的自己,是有千差万别的区别。
程甸甸在程太太眼里是一个任性妄为的永远长不大不懂事的小孩,而在她自己眼里呢,则是一个懦弱胆小、没有目标和理想的神经质女人。
神经质的原因,她以神经质方式爱过程明阳,当然现在回忆起来,现在觉得的神经质,在当时只有一点青春期中二症
程明阳和她都姓程,不过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鹿侨还没有“华侨之乡”这个名号时,这里大多人都姓程,类似古时候的“程家村”。
鹿侨很大,她和程明阳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是第一次见面是在鹿侨二中的通告栏上。她立在通告栏上看自己名单,身后一群男生涌过来,七嘴八舌的声音带着阳光永烈的味道。
程甸甸讨厌汗臭味,稍微让了点位置出来,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名字,倒是被一个男生找出来:“你看,这里有个叫程甸甸的。”
“程甸甸,沉甸甸……”有人将她名字念了两遍突然笑了,没有任何嘲讽,或许只是礼貌性的微笑,因为一帮男孩都觉得她名字可笑。
这个人就是程明阳,一个比太阳还耀眼的男孩,他在她心中是一道光,瞬间把她的周围世界全部反衬成了阴影。
“沉甸甸,她应该是一个大胖子吧,多胖她父母才给她取名沉甸甸啊。”另一个男孩说。说完,一群男孩又笑了。
真是一群笑点太低的人。
程甸甸转过头:“很好笑吗?”
有人一愣。
“我就是程甸甸。”
……
昨晚城东的城东大厦有女孩子跳楼,直到半夜才在劝服下从铁杆上爬下来,程甸甸问女孩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女孩在她跟前哭得稀里哗啦:“他们在一起8年了,他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
一位年轻的男警安慰说:“那你也要想想你的父母朋友啊,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男人,还有很多会因为你做傻事感到难过的。”
女孩蹲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身。
程甸甸从包里掏出纸巾地给她,女孩痛哭出声的同时开口:“我只是太难过了,我们都要结婚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
从来不要问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因为他会做出比“这样子”更过分的事情。
关于感情,是时间越久越珍贵,还是越久越鸡肋呢?
晚上程甸甸想着这个问题入睡,却发现感情问题永远是一个影响睡眠的问题,转辗反侧了好一会,才迷糊睡去。
结果还没有睡上几个小时,大清早又接到程太太的电话,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在梦里,按了接听键,窝在枕头里打着哈欠应承着程太太的唠叨。
程太太永远是一个说不完话的人,讲了半天发现还没有讲出重点。
程甸甸眯着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妈……我还想在睡一会……”
程太太这才想到重点:“睡,还睡,甸甸,如果你把睡觉的时间花在找男朋友,我早就抱上孙子了。”
程甸甸打哈欠打得眼泪直流,如果程太太看见了估计会以为她痛哭流涕反思承认错误。
程甸甸转了个身,说:“妈,我不睡会死,没有男人,我不会死。”
程太太被堵得哑口无言,哼哼唧唧了半天后,终于交出了重点:“敏敏要结婚了。”
敏敏大名赵敏,从名字可以看出给她取名字的人是一个金庸迷,赵敏跟她是闺蜜,有一种女孩之间的关系是上天注定的,比如她和赵敏,程妈妈和赵妈妈是从小的闺蜜加后来的同事,她们的友情足够让她们义结金兰。她和赵敏同年出生,又是一个地方长大的本土女孩,所以她和赵敏,很多时候必须延续这样的友情。
关于她来S市当记者,敏敏也发表过意见,她一向是一个能从表象看到内在的人,所以发表的意见也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如果你们家没有钱,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甸甸,你要知道,你每做一件事情都是你们家给你提供了经济基础,不然你什么也做不成。”
……
程太太还在絮叨,程甸甸翻了一个身,明知道赵敏结婚对象是谁,还是问了句:“对象是谁啊?”
“男方啊也是咱们鹿侨人,家底也好,算算跟我们家应该差不多,妈妈是二中老师,爸爸出国做生意……”程太太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唯独那个人的名字一直没有被提及,神秘兮兮的模样让程甸甸想起很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画片。
一个人得到一颗珠宝,不过要得到珠宝必须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盒子,因为珠宝藏在盒子的盒子的盒子的盒子里面。
程甸甸还想到了自己,她也有一个这样的秘密,像是藏在一个盒子的盒子的盒子的盒子的盒子里面,可惜她藏得那么好那么好,还是被人发现了。
她已经没有心情在听自己的妈妈说那个人的名字,甚至有点抗拒,但是“程明阳”这三个字还是从手机里以兴奋的语调传了进来。
“敏敏的结婚对象就是程明阳啊,程明阳……甸甸,妈妈记得他还是你的高中同学吧……”
“哦,那真是恭喜了。”程甸甸又打了个哈欠,不小心挤到了泪管,一下子就眼泪直流。
“那你呢?”程太太一下子把问题带到自己女儿身上,“甸甸啊,你也已经不小了,现在不找一个好点的,以后就没得挑了。”
“妈,你愁什么……”程甸甸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捧到眼角,用指尖感受着那里的湿润,顿了顿,“我暂时不考虑结婚,我打算跟我的事业百年好合……”
“你有事业吗?”
“妈……”
“甸甸,你太不懂事了!”
“……”
挂断程太太的电话,程甸甸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结果说好的假期又被主编的一个电话中断,主编要她跟进鸿达塑料厂的新闻。
塑料厂在Z市,假期结束后便立马跟进。
被吵醒后睡不着,程甸甸起床后还做了一个自制面膜后,将夹在脑门上的刘海小心翼翼放下来。
很好,很年轻,很萝莉,就像刚出炉的女大学生。
梳妆台上隔着一张身份证,85前的80后。
程甸甸对着镜子仔细找了找已经被粉底遮掩好的细眼纹,感慨时间对一个女人来说,真是岁月如梭,一眨眼就是一个青春。
、第三章
第三章
韩益阳只有两天假期,第二天还要去Z市开个会议,这次回来主要参加好友的婚礼,这场婚礼徐立也参加。
徐立来韩宅跟韩益阳结伴一块儿出门的时候,被韩母盯得不自然咳嗽出声。
徐立之前是韩父的秘书长,加上他跟韩益阳军校学弟的身份,可以说是韩家的半个儿子。
“我今天的脸是不是没有洗干净?”被韩母看久了,徐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韩老太太笑呵呵摇摇头:“小徐,你怎么也还没有结婚?”
徐立一下子察觉到了不妙,立马解释说:“我有女朋友的。”
“哦,怎么都不见你带回来瞧瞧?”
“她还在国外读博士,我们商量等她拿到博士学位再结婚的。”徐立生怕韩母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起来,有点用力过度,“我们非常相爱的,大学就在一起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徐立出来问韩益阳:“你妈不会真相信那些花边小道了吧?”
“什么花边小道?”
徐立比划了一下,急了:“就是你跟我啊,你跟我啊?”
韩益阳看了眼徐立:“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徐立相当无奈地说:“昨天我女朋友给我打电话了,如果我们的事情是真的,她不想跟你争男朋友。”
韩益阳:“……”
韩益阳上了驾驶座,徐立笑嘻嘻坐上副驾驶,看了看车内硬性的装扮,开口:“话说,你还在想那女啊,如果你还想她,我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消息,听说她已经回国了,好像跟你一样,没有结过婚……”
韩益阳问:“你说千榕?”
徐立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幽幽叹了一口气:“真是难为你了。”
韩益阳稍稍解释了句:“跟她无关,只是没有遇上可以结婚的那个人。”
车子开出了大院,外头阳光猛烈,韩益阳脑子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女声:“你怎么能说我是因为特立独行从而蔑视婚姻呢,正相反,我就是因为太尊重婚姻了,我不想随便找一个……”
“婚姻需要尊重。”韩益阳突然开口道。
徐立:“所以?”
韩益阳:“这就是我不结婚的原因,跟其他没有关系。”
不是前女友的影响,不是性取向出了问题,只是年龄越大,越觉得需要尊重婚姻,如果找不到那个跟他建造婚姻关系的女人,一个人生活也不糟糕。
——
赵泞的婚礼盛大又热闹。
徐立很聒噪,不停地跟韩益阳:“你知道赵泞为什么要娶一个女明星吗?”
韩益阳转头看向徐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也对,你一点也不关心这样子的事。”徐立瞧了瞧台上的新郎新娘,低声说,“我记得以前赵泞最不屑娱乐圈的女明星的,他做生意发财了后,私生活也很检点啊,所以你说奇怪不奇怪?”
徐立说到一半,想跟韩益阳交流交流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去哪儿了?
女明星谷雨结婚,各大媒体都收到了邀请函,程甸甸陪娱乐组的章瑜一块儿出席了谷雨的婚礼。
“甸甸,你说谷雨以后真的要退去演艺圈了?”
“我不知道啊。”
“所以说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章瑜压低声音说。
“是是是。”
可惜不是谁都有命嫁得好,想要嫁得好,不如做得好。
婚礼的□是新郎新娘宣读誓词,誓词很感人,程甸甸的粗糙神经也收到了点影响。
新娘谷雨稍稍说了自己退出娱乐圈的原因:“我不是想成为赵泞身后的女人而放弃我的事业,我只是不想我们以后的婚姻生活在通话中保持联系的,结婚了的男女就是一个家庭的夫妻,不是婚姻的合伙人,事业固然重要,但是家庭更重要,维系一个家庭,肯定需要一方的退让,为了他和我梦想中的家庭模式,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不少人站起来鼓掌。
程甸甸也站了起来,就在这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程甸甸转过头,便对上了一张俊朗坚硬的脸。
“你的身份证是不是丢了,我将它放在南站的服务台,你去那里拿回来吧。”
程甸甸张嘴,然后猛地点头致谢:“谢谢您啊谢谢您啊,您真是一个好人。”说完,程甸甸伸出两只兽爪抓上了这位英姿笔挺帅哥的手,晃荡了两下,在帅哥蹙眉中松开手,干笑两声,“真感谢您啊,不然还要回老家办一张呢,真是太感谢了您了,请问您在那里捡到的?”
就在这时新郎说了什么,全场又是一阵鼓掌,男人转身离去。
韩益阳回来,带了一盒婚宴带来的糖果喜饼来到二楼的起居室。
里面韩父韩母正陪着孙子孙女看动画片。
见他进来,韩父放下报纸问他:“问你个事,你还有没有没结婚的同学啊?还有没有啊?”
韩益阳笑笑,蹲□子张开手,一只小家伙便跑进了他的怀里:“伯伯有没有给糖糖带糖糖啊,糖糖要吃糖糖……”
韩益阳把婚礼的糖盒拿出来给小侄女,糖糖开心地在伯伯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便来到另外两只跟前:“分糖糖了。”
牛牛不爱吃糖,看了眼糖糖手上糖盒,:“我不要了,都给你,不用谢。”
皮皮可没有那么好心:“太好了,又是我们两个分。”
——
程甸甸去Z市之前去了一趟社里,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被迎面走来的主编抓了个现着。
“这是怎么回事,解释下?”主编扔给程甸甸一本杂志,杂志封面就是谷雨的婚礼现场,但是好像哪里弄错了?
“告诉我,上面的女人是谁啊?”
程甸甸看着照片里站在笔挺男人身边的自己,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我……我……”
原本坐着的主编突然走到程甸甸跟前,拍着她的肩膀:“你真的跟韩益阳认识,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
程甸甸回到办公室,盯着照片上的红色标题震惊:“千年铁树开了花,万年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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