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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浅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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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婆婆。”对于这样理所应当的安排唯风没有半点异议，答应了一声之后就拿出了自己手机。
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让他没有看到在婆婆脸上一闪而过的，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的悲伤表情。
她报了仇了，可是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好受一些。
他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这似乎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不过好在的是，最起码她没有让悲剧在小七的身上再重演一次。
失与得
小楼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是四季常青的，而且还有一些稀奇的品种，几种味道和颜色交叠在一起，赏心悦目且沁人心脾。
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只有一份清闲和寡淡，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只是现在住在这里的段辰却是无心欣赏与沉淀的。
从那天之后小七就一直处在昏迷状态，闭着眼睛表情很恬淡，可就是怎么叫都不醒，段辰就快要急死了。
尽管婆婆说这是正常情况，可是小七一天不醒来，段辰这心怕是一天就放不下。
不过好在，这份煎熬在第三天的晚上终于结束了，在长长的两扇睫毛颤抖了几下之后，小七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当时段辰就坐在他的床边，三天来已经习惯了她闭着眼睛沉睡的样子，冷不防的见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睁开，段辰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七并没有段辰那么多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还以为只是一下下而已。
所以在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段辰时，便自然而然的想要开口叫他，可是第一音节还没出口她便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喉咙又干又疼，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灼烧过，甚至想要发出声音都困难。幸好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的段辰看出了小七要说话的意图，也大概猜想到了她的喉咙可能不舒服，便在开口说了一句“等我一下”后，起身去给小七到了一杯水来。
喝掉一整杯水之后，小七的喉咙才终于好过了一些，她试着开口说了一句：“段辰……”
“嗯，我在，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哪里疼？”尽管婆婆在那天一下子就治好了段辰的伤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而婆婆也说了小七没什么事情，但段辰终究不太放心小七。
他是个人类，生病了就要去医院的观念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也只有在那冷冰冰的医院中做上一系列又贵又折磨人的检查，切实的看到那些数据，他才会觉得安心。
这样的观念无关对错，只是因为二十多年来的习惯使然。
已经完全清醒并且又喝了一杯水的小七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自然明白段辰的担心，于是赶快开口：“我没事，只是喉咙有点干，其他都没有不舒服。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
比起自己，小七始终担心段辰比较多，问到后来甚至忍不住身子前倾。她并没有要做什么，只是一个因为急切而产生的下意识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我的伤严不严重，因为婆婆当场就给我治好了。”一说起这个，虽然感激，可段辰还是觉得有些消化不了。
听闻的小七也是一愣，她并不知道婆婆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九尾狐狸精是很厉害的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那老鬼呢？被抓了还是死了？”一个差点杀了段辰和自己的坏人，小七不能不关注。
“他死了，被婆婆杀了。”段辰直言不讳，虽然身为一个警（hx）察他并不支持这种滥用私刑的方法，可是显然在这件事上，段辰却并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可以用常理分析，判断，处理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小七并没有段辰心中那些纠结，对于她来说老鬼的死简直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敲锣打鼓的庆祝都不为过。
小松她们的仇终于报了，她们在天上也可以安息了。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又因为没有城市里的路灯而完全是一片黑暗，常年住在城市里的段辰其实对于这样的黑夜已经有些不太适应了。
但其实真正的黑夜，就应该是这样的。
灯火不需要铺天盖地的照射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完全驱散黑暗，只需要在你需要的场合出现就可以了。
例如说现在。
面对坐在床上清醒着的小七，段辰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夹杂着一些后怕。暖色的灯光照映在她的脸上，帮没有任何瑕疵的皮肤覆盖上金光，柔和了面容。
精致漂亮的五官配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尽管已经无比熟悉却依旧忍不住会觉得不真实。
这样的小七，差一点就离开了他。
只要这样想一想，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庞大的恐惧，几乎就要将段辰给吞没掉。还好，只能说还好。
再也忍不住的，段辰伸出手了，将小七慢慢拉到自己怀里抱住，轻手轻脚的动作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脆弱的瓷娃娃那样。
他是真的害怕了。
“小七，我真的是太弱了。”将下巴抵在小七的头上，段辰有些含糊的说着，声音不太大，几乎低喃。
这无疑就是一个示弱的表现，和他的话语如出一辙。
在小七的那个世界里，有太多太多让他觉得无力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人类，尽管是个警（hx）察，尽管身手比一般人好一些，但终究还是个普通人。
和什么老鬼，什么八尾狐狸精，什么九尾狐狸精，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他不能不感到挫败。
“怎么会呢？段辰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弱呢！”小七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反驳，是真心实意的话语却也让段辰有些哑然失笑。
其实小七的心里也不是不清楚他与她们能力上的悬殊，所以她说的是 ‘聪明’，这个关乎于头脑的词语。
用手去轻轻的顺着小七的头发，依旧顺滑柔软，在这样的触感下，段辰接着开口：“无论我聪不聪明，无论我是不是真的很弱，可我就是不想要放开你，我会牢牢的抓住你，抓一辈子！”
这是段辰早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只是通过这件事，让这样的想法实体化，也更加坚定了。
只是迟钝的小七似乎并没有完全明白段辰这话里的意思，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让她并没有多少大难不死的自觉，只是既然段辰这样说了，她便习惯性的顺着段辰的话点头，声音因为埋首在段辰怀里也有些失真：“好，抓一辈子，我不会逃走的。”
醒来之后的小七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除了稍微有些头晕外就和正常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可就算是这样段辰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几乎是寸步不离。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七还是偷偷在私底下曾经找婆婆谈过一次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背着段辰，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需要这样做。
谈话的内容也就是小七的疑问来自于那时候老鬼曾经和她所说话的话，曾经也有一个只八尾狐狸精摆脱了他的幻术，最终成为了九尾狐狸精，小七想要知道，那是不是婆婆。
然后面对这个问题婆婆似乎是不想要多谈，只是告诉小七，想要成为九尾狐狸精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代价十分巨大，几乎生不如死。
只有这一句话，其他的婆婆都没有明说，可小七却似乎是明白了过来。婆婆是在那个她爱的人为了她而死之后才成为的九尾狐狸精的，那么这算不算代价？
失去所爱的人，而那个人又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
不需要真的有肯定的答案了，无论是与否都好，现在的小七对于自己能不能成为九尾狐狸精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只是觉得庆幸，段辰还在她的身边，这便是最好的事情了，没有什么能比段辰更加重要。
那之后段辰又陪着小七在小楼住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一方面是出于不放心小七是不是完全康复了，一方面是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也确实是不错。
小楼里面鸟语花香，外面山清水秀，段辰陪着小七住在这里，任她拉着到处逛逛，听她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几乎和出去旅行也没什么分别了。
只是段辰终究还是一个现代社会中的人类，有自己的社会责任和使命。在所长几乎就快要炸了毛的催促中，段辰和小七才终于告别婆婆，离开了小楼。
遗憾或者是留恋倒是并没有多少，反正小楼也并不算太远，想要再回来随时都是可以的，只是小七有些舍不得婆婆。
经过这次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小七总是觉得婆婆似乎很孤单，就算她自己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什么来，可小七依旧这样觉得，也因此而默默的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以后一定要经常回来看婆婆。
而且让小七最为高兴的是，经过这一次，之后她要回小楼的时候，就都可以让段辰陪着她一起了。
离开的那天段辰开着车载着早就已经活蹦乱跳的小七向他们阔别了将近半个月的家行驶着。
一路上小七的情绪都挺好的，一会儿按开车窗吹吹风，一会儿又按开音乐听听歌，两样都觉得无聊了就拉着段辰说话。
开着车的段辰眼看着恢复如初的小七心里自然是最为高兴的，所以小七想要做什么他都没有半点要阻拦的意思，只是一味宠溺的看着她。
在小七想要和他聊天的时候，就十分耐心的陪着她聊，也不管话题有多无聊他的嘴角都始终带着微笑。
段辰开的并不快，反正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在半路上路过一家小七很喜欢的蛋糕店的时候，段辰还停下车去帮她买了一个草莓蛋糕。
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他们中午出发，一直到天几乎都黑了才终于驶进小区。
“你先上楼吧，我去停车。”段辰在楼下先将小七放下，然后准备去停车场停车。
“没关系我在这儿等你吧，我们一起上去。”下了车的小七弯下身子，看着车里的段辰对他开口说道。
听闻的段辰没太纠结的就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句：“也行，反正现在老鬼也死了，强大的八尾狐狸精小七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这句玩笑的话让听闻的小七眨了眨眼睛想了一小会儿才明白过味儿来，眼看着段辰已经开走的车子，却还是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院子里有些小孩儿正在玩耍，见状的小七便向后走了几步准备站到台阶上，好让出更大的空间给他们玩儿。
可是她这边才刚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让她颇感意外的人。
原本轻松的表情凝固了，小七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人，心里却想着刚刚段辰说的那句话，强大的八尾狐狸精小七还是有危险的。
老鬼是死了，但是段辰的前女友儿还活着，并且都找到段辰家楼下来了。
旧爱还是最美？
小七从来都不是一个圆滑的人，装模作样的那一套她也根本就不会，所以此时在看到韩霏霏的时候，当场就愣在了那边，还定在人家身上的眼神都来不及收回来。
韩霏霏似乎是刚刚从楼上下来，想来也知道是无功而返的，正想着是打个电话给段辰还是干脆就在楼下等着的时候，就看到了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小七。
韩霏霏和小七从来都没有面对面的见过，之前小七跟着段辰的时候是隐着身的，后来那次在餐厅小七是在大老远操纵的花瓶，所以韩霏霏并没有见过她，自然也不认识。
对于她来说，此时的小七就是个有点奇怪的，但是长相异常漂亮的女孩儿。
小七现在并没有带黑框眼镜，一张干净的没经过什么粉黛修饰的小脸儿却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美貌。
饶是身为明星，并且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的韩霏霏都不禁因为她出色的长相而暗自吃惊。
也许是因为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总之没见过小七也不知道她是谁的韩霏霏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不是太喜欢，或者可以说是十分的排斥。
这可能和她要强的个性有关系，她不喜欢被小七的容貌轻而易举的盖过去的感觉。
这样想着的韩霏霏也没有再去理会小七依旧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径直走出楼门口，打算到对面花坛旁边去，尽可能的离小七远一点。
可这边她才刚走没两步，那个原本她上楼上去找却并没有找到的人就走了过来。第一眼却还没有看到她，或者应该说，他的视线几乎立刻就被另外一个人给吸引了过去，让他无暇去顾及到其他人。
“好了，我们上去吧。”拎着蛋糕的段辰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小七的异状，直到他都已经走到她身边了才发现她一直都在看着某个方向，连他在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都没有收回来。
抱着疑惑的心情顺着小七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韩霏霏的时候，段辰也是很惊讶的。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韩霏霏还会来找自己。要知道，当初她离开的是那样的决绝，似乎半点都不留恋，只想要赶快切割清楚。
其实这一下子惊讶的可不止段辰一个人，原本就已经对小七心生出排斥心理的韩霏霏在发现段辰竟然和她是认识的时候，也是瞬间睁大了眼睛。
而且段辰刚刚说的是什么，好了我们上去吧？这么说他们是已经住在一起了？
在现场有三个人，可就是谁都不说话，只顾着大眼瞪小眼儿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后到底还是段辰的反应快些，第一个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对韩霏霏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小七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你人都来了，不是来找段辰的，难道是走错了？
“有事儿？”段辰应声问了一句，语气不咸不淡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很多，已经不再有什么多余的感觉了，更多的可能就是惊讶吧。
“我们……能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吗？”韩霏霏显得欲言又止，话音落下之后视线还有意无意的在小七的身上转了一圈。
她的这个举动段辰和小七都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她刚刚说得话，成功的让小七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一旁的段辰心下也有些犹豫，下意识的就用一种近乎是询问的眼神看向小七，正好小七也转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一相对，段辰就明白了小七的意思。
今天他要是和韩霏霏 ‘单独’ 去聊聊的话，怕是小七会很生气，也会很不开心，这是段辰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都到楼下了，就别出去了，直接上去坐坐吧，小七也不是什么外人。”前几句都不是重点，在小七听来，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也就是因为这一句不是外人，让她本来还乌云盖顶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既然段辰都这样说了，韩霏霏也不好再坚持，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已经沉了下来，显然对于这样的现状很不满意。
从楼下一路乘电梯一直到段辰家，韩霏霏都没再开口。开了门的段辰往旁边让了一下，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只要身边有女生的时候他都会让女生先走，并没有特指谁。
只是尴尬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很习惯被段辰让也很习惯走进这间屋子的两个人，一同动作了起来，结果就是全都被卡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七其实倒还好些，她的想法没那么多，再加上刚刚段辰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到现在还都是暖融融的，所以在发现自己和韩霏霏撞在了一起之后，自然而然的就退后了一步。
可是相比起小七来，韩霏霏的脸色可就称得上是非常难看了。她今天是抱着目地来的，可该说的话半句都还没说，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击，此时脸色要是还不难看那就出鬼了。
将刚刚两个人相撞看在眼里的段辰，在小七退后一步让韩霏霏先行的时候，眼神深沉了一下，面上的情绪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别人捕捉。
没人比他更清楚韩霏霏是一个多么要强的女人，尤其是在她和自己分手之后，竟然还找了那样的一个男人，只因为他能帮助她走到更前面的位置时，段辰就明白的更加彻底了。
现在的他，无心去评价，对于他来说韩霏霏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是个死心眼儿的人，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这当然也包括，他认定了他和韩霏霏不再有关系了，那么这一点也是很难去改变的。
“你没事吧？”伸出手去覆上小七的肩膀，段辰低声对她问了一句。
“没事。”听闻的小七转过头去对着段辰展露了一个笑容，若说她刚刚心里还残留着一些不开心的情绪，如今也都消散了。
段辰对她这样好，这样的关心她，韩霏霏来了就来了吧，她愿意忍耐。
这边段辰和小七两个人是聊得挺开心的，可是那边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的韩霏霏几乎面色铁青。
还你怎么样？不就是撞了一下嘛，能怎么样呢？她是个人，又不是一堵墙或者是一辆卡车。
在韩霏霏之后，小七和段辰也都走进了屋子，他们两个都对韩霏霏难看的脸色没什么表示，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总之是非常有默契。
“坐吧，要不要喝点什么？”段辰对还站在客厅里的韩霏霏招呼了一句，说实在的，对于在这个地方这样招待韩霏霏，段辰和韩霏霏都是很不习惯的。
曾经在这里，他们两个都宛若主人，并且段辰还曾经以为，以后他会和韩霏霏就生活在这里，直到他们有经济能力再换一套更大的房子。
可现在那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且是一去不复返的。
“水就好。”一边坐到沙发上，韩霏霏一边应了一句，视线在屋子里慢慢的调转着。
这里的一切都还基本保持着过去的样子，让她无比熟悉，现在又是无比的怀念。可是……就在她原本来因为这间屋子没有什么改变而觉得心里终于起了一些温暖的时候，却猛然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小七。
她是这个屋子里最大的改变，鲜明又深刻，并且是本质上的区别。
如今，她才是这间屋子的另一个主人吗？
正在韩霏霏心念电转的时候，段辰已经端着一杯水从厨房里出来了，在将水杯递给韩霏霏之后，对小七说了一句：“你回房间去吧。”
这句话无疑是让韩霏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如果小七一直留在这里的话，那些原本她想说的话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听到段辰这样说的小七转过视线去看了段辰一眼，然后便点了点头乖乖的向楼上走去。
刚刚在和段辰对看那一眼的时候，小七清清楚楚的在段辰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笑意，那是一抹大概只有小七才能看到的笑容。
你是能听得到我们在说什么的，所以在哪里都没有差别不是吗？
这是段辰向小七所传达的讯息，小七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
在小七听话的上了楼之后，段辰跟着坐到了与韩霏霏隔了一个位置的单人沙发上，开口起了个话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段辰的语气却很肯定。
他了解韩霏霏，她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说她是来随便逛逛串门子的，段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段辰，那个女生是你的新女朋友？”不答反问了一句，韩霏霏看向段辰，目光带着些审视。
“是。”也不介意自己的问题再一次被忽视，段辰直截了当的就点了点头，一点儿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在楼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的小七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听到韩霏霏接下来对段辰说的是：“那如果我说我想要和你和好呢？”
新故事
华灯初上的时刻，流光溢彩的城市，似乎每一天每一个小时，甚至每一分钟都在上演着不可思议的故事，而此时段辰这间屋子中也不例外。
韩霏霏是段辰的第一个女朋友，所以当她变成过去式的时候，自然就成了段辰的第一个前女友。
段辰没有半点经验，该如何去面对前女友。
太过意外和不适应让段辰在韩霏霏的话说完之后，出现了短暂的怔愣，就连脸上都露出了不确定的表情，好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韩霏霏这一次来找他竟然是为了……要和他和好？
“你还是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也并不好笑。”时间过去的并不长，段辰的记性也不算差，他自然记得韩霏霏当时的决绝。
她说：段辰，别天真了，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所以别再摆出那副有爱饮水饱的样子。
她还说：你根本就不愿意努力，成天胸无大志的，我是真的没时间陪你过家家。
然而不论段辰记得有多么的清楚，都不妨碍韩霏霏用一种同样认真的，坚持的态度，去反驳否定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这一次她说：“段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被鬼迷了心窍了。”
十年，在段辰和韩霏霏在一起的那十年里，韩霏霏如此认真的道歉认错的次数一只手绝对是数得过来的。
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儿，脾气也是很倔强的，她不会轻易低头，这一点段辰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倍感惊讶。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啊，十年了。”就好像段辰对韩霏霏是了解的一样，韩霏霏也很清楚哪里才是段辰的软肋。
段辰做出的决定纵然不容易改变，可他同样是一个念旧的，而且并不绝情的人，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在发现段辰已经有了新女朋友之后依旧不放弃。
只是因为她知道，她与段辰的过往是她得天独厚的筹码，足够让她打败任何人。
“你就好像我的家人一样，早就融入了我的骨髓，我在伤害你的时候我也很疼，只是我当时……我真的错了，真的，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让韩霏霏清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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