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浅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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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他对面的小七，一反常态的在菜陆陆续续都上桌之后，却依旧没有动筷子，而是认认真真的听着段辰讲话。
段辰的声音很好听，段辰的眼睛也很好看，在讲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神采飞扬。
他说得内容小七有很多都听不懂，但是她却听到了一句话。
段辰说：大学，是人这一辈子中，最重要得一段时光。
而在小七的理解里，这句话的意思是，大学，是段辰这一辈子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
因为这一句话，也因为此时段辰脸上飞扬着的神采，让小七也开始对大学感兴趣了起来。
殊途同归，段辰的方法，也算是变相的奏效了。
有的时候潜意识对于人的影响真的很厉害，自从段辰以小七的假表哥身份去了一次她的学校，又对她的老师作出了保证之后，段辰的心理上似乎也认定了这件事情。
头几天他会在早上买了早餐之后去小七的家叫她起床然后将她送去学校，等到晚上小七放了学后会来派出（hx）所找他，然后他们一起去吃晚饭。
不过送早饭的工作在三天后被所谓的刚从外地回来的唯风接替，因为段辰如果要去送小七上学的话那他上班就势必要迟到。
不过小七下了课之后来派出所找他的习惯却一直持续着。
段辰会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对小七问起她在学校的事情，虽然小七依旧没交到什么朋友，老师讲的课也依旧听不懂，但她现在会乖乖的去学校，段辰就已经觉得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天晚上段辰照例和小七去吃了晚饭之后将她送回了家，而他则回到了所里，今天晚上他要加班，和林圣以及另外一个同事唐茂阳去蹲点，地点就是之前好几家都遭遇了窃贼的小区。
通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调查，段辰他们发现凡事被偷的人家门口都会出现一些缺了几笔正字，他们怀疑是窃贼留下的某种暗号。
有了发现之后他们一直都在留意着，一直到今天早上，他们终于在三号楼一单元201号住户的门上再一次发现了那些缺了笔画的正字。
201住着的是一对儿夫妻俩，都在医院工作所以经常需要值夜班，正巧今天两个人都要去上班，段辰觉得那伙窃贼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段辰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三号楼楼下的时候是晚上将近十二点，他们并不着急，慢悠悠的坐在车子里又喝了一罐咖啡之后，段辰才让林圣和唐茂阳上楼去，而他自己则在楼下找了个隐蔽的又正好能看到201窗户的地方躲了起来。
小偷一般都会选在下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动手，那个时间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老大，下次这么坑爹的事情你能别老想着我吗？你算算，光是这个月我都跟着你加了多少个大夜班了？您行行好看看我的黑眼圈，我现在在街上都得避着人走，生怕别人把我当成大熊猫围观呢！”无线耳机里传出了林圣抱怨的声音，在这个略显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有些突兀。
将近十一月份的B市已经开始冷了起来，知道今天的任务怕是不会好过，所以段辰十分有先见之明的穿了一件厚厚的大棉衣。
而事实证明他的做法简直是太正确了，这夜里的风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冷，吹在脸上就跟把小刀子轻轻的划在皮肤上似的，生疼。
“你少废话，老大我这是照顾你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段辰倒是不介意和林圣逗逗闷子。
“我的老天啊，老大，恕小弟才疏学浅，您倒是给我讲讲，您到底是哪里照顾我了呢？”林圣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来的时候有些失真，却也比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的声音要好听些。
“你想啊，你这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可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工作要是再不忙碌点，做哥哥的不是怕你空虚吗？”段辰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身子换个姿势，耳边传来了一些来自唐茂阳的笑声，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林圣半天都没动静。
按照林圣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吃哑巴亏的，所以此时他的沉默让段辰有些疑惑，正打算开口问上一句是不是通讯设备坏了的时候，林圣的声音突然就传了出来：“老大！我求空虚！我求别惦记啊！”
他这一嗓子声音有些大，伴随着唐茂阳的笑声，段辰却皱起了眉头：“小点声！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在干嘛！”
玩笑归玩笑，可段辰是绝对不允许因为玩笑而耽误了正经事。
另外一边的林圣也自知理亏，并没有再说话。在耳机里安静下来之后，似乎整个世界也都跟着安静了下来。楼上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就剩下零星的一两个还亮着，温度好像又下降了一些。
当段辰第三次看表的时候，时间正式迈入凌晨两点。不敢再怠慢，段辰在一片灌木中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然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小林子，茂阳，打起精神来，好戏差不多要开场了！”

抓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他们几个人的心里谁也不敢保证那伙窃贼今天到底会不会出现，但是等待却是必须的，甚至还需要全神贯注以确保不出现任何纰漏。
而这，恰恰也是最磨人的。
周围都太安静，很容易给人以安逸的感觉，这个时候段辰则真心的感谢这寒冷的天气。
这会让他清醒。
就在段辰因为腿麻了而想要活动活动的时候，从远处的夜色里出现了两个行踪鬼祟的人，大晚上的穿得一身黑，几乎就快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了。
段辰紧了一下呼吸，有些兴奋于今天晚上不会无功而返，也为了明天晚上可以不用再来受冻。
“目标出现了，两只，正向你们那边去。”段辰眼看着那两个人走进了楼道之后，对身在201房间里的林圣和唐茂阳说道。
“收到。”林圣和唐茂阳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却是小小的。
段辰并没有选择也跟着上楼，而是继续留在楼下，只是离开了刚刚的蹲守位置，站在了201的窗户下面与楼道门口的中间位置，确保可以断了他们的后路。
不是不信任林圣和唐茂阳，只是段辰更加喜欢万无一失。
两层楼的高度并不高，但身在楼下的段辰依旧无法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等得有些焦急，心里估算着时间，就这样大约过去了十分钟左右，耳机里突然传出了林圣的声音，满是着急：“老大，有一个跑出去了！”
“知道了，你们看着另一个，这个交给我！”段辰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了一句之后，便向楼梯口的方向快步走去，注意力高度的集中。
可就在段辰站在门口准备等人出来趁其不备一举拿下的时候，余光却看到一个人从楼上的阳台上跳了下来，并且没有半点停顿的就向另一边跑去。
段辰仅仅是愣了一下，便赶快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对耳机里的林圣骂道：“次奥，你不是说那个人跑了吗？这明明是跳下来的好吗？”
“老大你这理解能力也太差了，我这个　‘跑’　字指的是他没有被我们制伏，并不是说他真的就是跑着下去的好吗？”林圣丝毫没有自责的心理，反而将过错怪在了段辰的身上。
“你放……”原本还想要骂人的话被段辰自动消了音，到最后只是气愤的又说了一句：“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追那个小贼上。
今天要是抓不到他，他有了防备心理，估计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不过说来段辰其实也挺佩服这个贼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少说也跑了有五公里了，段辰觉得喉咙里干涩的厉害，整个胸腔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还什么冷不冷的，他现在只觉得热得厉害！
按道理说这小偷也算是半个技术工种吧？这体力这么好是闹哪样？专门训练过的？就为了和警（hx）察赛跑？这也太专业，太用心良苦了吧？段辰觉得他都有点要被感动了！
其实之前被偷的那几家都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个小贼今天就算是被抓到也判不了多少年，可段辰看他那逃跑的劲头都有点替他不值得，这是何必呢？
但段辰这人吧，有个特点，那就是死倔。凡事他决定了，认准了的事情，就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个特点放在平常可能算不上是优秀，说不好听点就是死脑筋，但放在了抓贼这件事情上，那就是大大的一个优点了。
小贼你不是能跑吗？行！大爷我今天陪定你了！就算是把肺跑炸了我今天也一定要抓到你！
就是用着这样的心理促使段辰顽强的坚持着，等到那小贼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到最后干脆是用走着的时候，段辰的体力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行了……大哥……我算是服了……被你抓住啊……我也不算吃……吃亏！”大概实在是撑不住了，那个小贼体力不支的突然脚下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距离他大概十几步的段辰。
其实段辰也快要不行了，两条腿都打了颤，不过既然人家已经叫了大哥，自然是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就这样用着那两条打着颤的腿步履艰难的往前走，一边说道：“你要是……早有这个觉悟，咱俩……咱俩也不用，这么累了不是？”
一开口，段辰这气喘的也是话都说不顺溜了。
等到他终于走到那个小贼的面前时，先是在他肩膀上用力的踹了一脚，撒撒气。其实说是用力，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就凭段辰现在的体力，就算用了全部的力气，落在那个小贼身上估计也就像是挠痒痒似的。
弯下身子，段辰拉住那个小贼的胳膊，一边在腰间掏着手铐，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刚刚跑得太急，心里又太专注于眼前的小贼，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身处何地。
这里应该是某个废弃的工厂，处处都透露着一股破败的味道。他们身后有一扇大铁门，看样子里面应该是个仓库或者是厂房之类的。
本来段辰还打算再看看的，却突然感觉那个小贼不太自然的动了一下身子，段辰警惕的收回视线，刚低下头就见到一个反光的东西。
尼玛，那是一把刀啊！
本来追这个小贼追了这么久段辰就已经很来气了，现在见这个小贼还想要动刀，那股愤怒瞬间就升腾了起来。
手里拿着已经掏出来的手铐快于那个小贼一步就先敲在他的脖颈处，在那个小贼因为疼痛而弯下身子的身后，翻身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果然人的潜能是需要被激发的，原本段辰是真的累得连抬手都费劲，现在却完全忘记了疲累，肾上腺素飙升起来。
“你小子真不讲究，好好的不行，就非得怎么遭罪怎么来，是不是？”段辰一边说着，还一边以壮声势的用力敲了一下身后的大铁门，发出了　‘哐啷啷’的声音，把段辰都给吓了一跳。
这里看上去那么破旧，别可敲一下就坏了掉下来把他和这个小贼直接拍在这里！这样想着，段辰也不打算再耽搁了，抓起那个还趴在地上喊着疼的小贼利索的给他带上手铐后，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一个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很有可能就会给我们带来莫大的灾难。
这里确实是一间废弃的工厂，不过这　’废弃’二字，却只限于表面。在潜藏的内里，这间工厂却被赋予了新的用途。
就在刚刚段辰忙着抓贼的时候，同一时间，在那扇大铁门的背后，有一桩毒（hx）品交（hx）易也正在进行着。
宋氏兄弟，表面上是做海运和房地产生意的，但实则却是在做着贩（hx）卖（hx）毒（hx）品的生意。
比起老大，宋家的老二宋彬则更加被人所熟知一些，无论是表面上的生意还是背地里的交易，都是由他出面的。
不过对于他们稍微了解一点的人却都知道，宋家兄弟，真正做主的还是老大，宋辉。
最近一段时间查的比较严，一般人都选择暂时不出手，避避风头等过了这一阵子再说。但是宋家兄弟可以说算是艺高人胆大的，在别人都选择藏起来的时候，他们依旧在做着生意。
不过胆子大并不意味这不严谨，尤其是这种生意，一时的粗心大意就很有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当交易正在进行的时候，大门口那边却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两边的人就好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瞬间就都掏出了枪，指着对方。
“宋老二，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我们合作也不是一地两次了，怎么着，动脑筋动到你黑子哥身上了？我可告诉你，我……”他的话只说了半截并没有说完，准确的说，是永远都没有了说完的可能。
他的眉心嵌了一枚子弹，血流的并不多，却依旧不妨碍这颗子弹带走他的生命。在场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愣了一下，下一瞬都默契的直直看向那个开枪的人。
宋家老二，宋彬。
“这个世界上，能在我面前自称是哥的人，就只有一个。”刚刚杀了一个人，却并没有带起宋彬眼睛中的半点波澜。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人，他再一次看了口：“一个都不留。”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是平平淡淡就好像只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正是因此，让那些与这句话紧密关联着的人错过了最佳时机，再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宋彬的手下快速的解决掉了。
装了消音器的抢没什么声音，闷闷的甚至穿不过这间厂房，而也就是这样的声音，却带走了几个人的生命。
而刚刚那个只用了一句话就决定了几个人的生死的人，亦如刚刚的表情，视生死如无物般淡然。
“二哥，去门口看过了，没有人，要不要调监控出来看看？”有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走到了宋彬的面前，低声对他说道。
“今天出了事，我要赶快回去告诉大哥，你带上监控录像的带子跟我回去，其他人留在这里把这儿处理干净。”已经很久都没出事了，说实在的宋彬其实是不怕的，但是他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气，出了事情还是第一时间通知他比较好。

宁可错杀

习惯早睡早起的人因为再半夜被打扰而显得有些低气压，架在脸上的眼镜反射了来自电脑屏幕的光亮，模糊了他的表情。
交叠着放在腿上的双手袖口有暗色的绣花，一针一线都极致精巧，和它的主人的生活习惯极为相近。
“哥，这么看来也没什么事儿，应该就是巧合而已。”在看完了厂房门外的监控录像中之后，宋彬对坐在桌子面前依旧一言不发的大哥开口说道。
闻言的宋辉抬起视线淡淡的看了看宋彬，视线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又转到了旁边躬身而立的管家身上：“花园池子里那几条鳄鱼最近好像瘦了些，吃的不好吧？”
“都是按照分量喂食的牛肉，只是最近确实加餐少了点。”管家依旧弯着身子，从头顶照射下来的灯光也因为他的这个姿势将整张脸都覆盖在了阴影处。
“嗯，我说嘛，瘦了看着怪可怜的，正好，今儿晚上加餐，凡是今天晚上参与了交易的人，都给我扔到池子里去。”宋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些温柔和怜爱，似乎是真的在心疼那几条鳄鱼般，却让听闻的宋彬在愣了一下后猛地从位置上站起了身。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宋彬有些急了，说话时不自觉的就带着了一些质问。
“你说呢？”微微皱起眉头的动作很细小，却明明白白的反射了宋辉现在的内心，他很不满。
“不是啊大哥，这件事情也不关那些兄弟的事情啊，是那个莫名奇妙跑出来的警（hx）察把今天的交易搅黄了的！”宋辉一直都不怎么出面，所以和手下的兄弟也都不熟悉，不过宋彬和他不一样，那些人都是几次三番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是有了感情的。
“　‘莫名奇妙’　跑出来的警察？今天的交易这么重要，你竟然会允许有人　‘莫名奇妙’　的就跑到你的眼皮子底下去，你还真是细心啊！下次怎么着？要等到人家直接拿枪抵着你的头？到那时你还会有命来和我说这些话吗？”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却让对面听着的宋彬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可是大哥……”纵然知道大哥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宋彬依旧想要为那些兄弟争取一下，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辉无情的打断：“我告诉你宋彬，你最好现在马上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为他们求情？如果你不是姓宋，如果你不是我弟弟，今天晚上要被扔下鳄鱼池子里的，你绝对是头一份儿！”
话说到这儿，宋辉的语气才终于变了，阴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和他眼底的寒冷一样，都让宋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个小时之后，花园里哀嚎声四起，在这个原本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无限突兀却又无比惨烈。
宋彬狠握着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
他杀过很多人，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不过在面对今晚这样的场面时，他突然发现他或许还不够坏。
至少，没有像对面那个无比淡然的喝着茶的人那般冷血。
似乎是注意到了宋彬的目光，宋辉淡淡的抬起头来，端着白色茶具的动作十分优雅，就像是一个欧洲绅士。
再然后他开口，说的却是和他的动作格格不入的话题：“宋彬，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对我是有点不满的，你可以不满，但是我要告诉你，这就是现实。楼下花园池子里的那些鳄鱼，平常我们看着觉得是个挺有意思的玩意儿，可是如果现在易地而处，那些鳄鱼没有了层层束缚，就你和我，我们谁打得过它们？”
这是一个疑问句，而宋辉也确实是在等着宋彬的回答，不过半饷过去之后，他等来的却只有沉默。
他也不介意，反而自问自答的讲话进行了下去。
“我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我是不会放它们自由的，它们永远也别想威胁到我，尽管它们很强，却也只能被我关着，吃我喂给它们的肉！这就是现实！今天你说那个警（hx）察是无意闯进来的，可是你怎么知道呢？你怎么确定呢？万一是他们已经盯上咱们了呢？而你呢？你竟然就让他那样顺利的来到了你的门前，要不是出了点声响，估计你都还没发现！“
自家大哥的话说到这儿，宋彬终于明白了过来，今天，他就是鳄鱼，差一点就被人抓了回去，任人宰割。
耳边的惨叫声已经停了，可就算是没停，宋彬也不在意了。心里不再别扭，他无比真诚的开口，对他的大哥开口：“哥，我知道错了，你说吧，你怎么罚我都行！”
沉默持续了大概有几秒钟的时间，在这几秒钟里宋辉一直都在看着宋彬，一直到他确信了宋彬是真的明白了之后，嘴角边勾起了一抹弧度，那是一个笑容。
“你知道错就行了，我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发生！”对于这个弟弟，宋辉说不上完全的满意，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愿意再给他机会。
毕竟，他的这个弟弟有一点还是非常可取的，那就是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这一点，是宋辉最为看重的。
“是大哥，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宋彬开口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之后，又突然想起导致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对了，那个警（hx）察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
“还是谨慎些的好，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一个可能。不过毕竟是个警察，要处理的小心一点，别让人看出马脚。”对于这件事情，宋辉似乎早就有了决定。
“是大哥，我知道了！”宋彬应了一声，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盘算。
临近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格外早，才刚刚不到五点钟，外面就已经黑了下来。其实对于在黑暗中一样能够看清的小七来说，白天黑天并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只是她喜欢阳光而已。
尽管她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一身白色的毛发，可是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
讲台上的老师一如往日的喋喋不休，然后就在他说到什么下周要考试的时候，其他的同学们突然发出了类似于哀嚎的声音，这让小七非常的费解。
下课铃声十分准时的响了，小七就好像往常一样快速的整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然后就打算离开学校去找段辰，心里还在期待着他今天会带自己去吃什么。
可就在她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的时候，一个梳着两根辫子的女生走到了她的面前，带着明亮的微笑看着她。
小七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奇妙，于是便开口问了一句：“你有事儿？”
“嗯，唯小七同学你好，我叫林奇悠，你叫我悠悠就好了。”和脸上的微笑一样，林奇悠的语气中也满是热络。
然而小七关心的却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每堂课都会点名啊，其实很多人都认识你的，只是你不太说话，所以和大家都不太熟。”林奇悠先是对小七解释了一下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最近在组织一个学习小组，下周不是就要考试了吗？大家一起学习效率会高一些，不知道唯小七同学你有没有兴趣？”
“学习小组？”将林奇悠的话重复了一次，小七觉得这个词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微微皱起眉头想了大概有三秒钟的时间，小七想起了，这个词段辰说过！就那天在火锅店里，段辰给她讲了很多他在上大学时候的事情，里面就有提过这个学习小组，小七记得他也曾经参加过！
“好，我参加！”一想到这儿，小七近乎是脱口而出的就答应了下来。潜意识里，她想要去试一试段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太好了！欢迎你的加入！”见小七答应了，林奇悠显得很高兴，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不过转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突然有些苦恼：”那个……那我们要怎么联系你呢？“
“联系我？啊，我有手机，唯风给我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