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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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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从镜子里看他身上那件晨褛,能跟他说吗?这件衫陪着她这些年。
高兴了,放在枕边;
太累了,披在身上;
想哭了,抱在怀里;
生气了,捶上几拳;
直至它由八成新鲜,到如今半新不旧,温润如水。
其实,暗恋不赖,永远不会失去。
他笑,她跟着笑好几年;
他一句话,她也能记好几年;
他皱眉头,她还能寻思好几年。
现在他就在她身边,这比暗恋更不赖,她可以和他一起说笑,但是,可不可以拥抱?象那件晨褛找回他的主人那样,让她把从他那里借来的孤单,偿还个一点半点。

“明天你休息?“光站好,借握着那杯奶茶,稳定自己想把季永恩拖起来丢到床里去的冲动,说,“窗帘,还有铺的盖的,一起去买吧?”喝茶,不敢再瞧永恩。刚才,他见到,有层粉粉的色泽,慢慢将她的耳珠染红,随即,晕染的她面孔,脖颈,领口都一片粉红霏霏的颜色。他知道,他轻轻对她吹口气,她便已情动,可她知道不知道他的情是怎么动的?
可惜,现在,他不敢动她。

“买东西?我们钱还够吗?”不过片刻,那能动的情不能动的情,都安静下来。永恩又想捶人了,“你说你干吗买钢琴啊?”

光,“我就买个钢琴,寻思给你解个闷儿。”他找钱夹出来,把永恩早上给的那沓现炒又拍回她手里,“阿琛和泰哥说,装修和电器啊什么的算他们贺我搬家的随礼,不用我们付钱。”

“那怎么好意思?”永恩计较,“不可以这样。”

“当然,我会把大概多少钱让我妈打到琛的账户上。”

永恩忧虑,“可是,你爸不是登报~~”永恩实在说不出断绝父子关系这几个字,看光的眼神充满同情。

 “幸亏我还有个妈。”光还不想让永恩知道自己被赶出家门是假的,结束这个话题,安抚永恩,“我之前有工作有薪水的,你不用为我担心,都说了,你负责家务就好。”他的潜台词是说,他养她。

但每到这种时候,永恩总会离题三千里的解读,瞧他那副“你得伺候爷”的嘴脸,生硬,“干吗非得你出钱我出力?我又不是出不起钱?你出点力会死?”

咋不往好处想呢?光也生硬了,“你早晚会笨死的。”看永恩要发脾气,不灭火,还加一句,“心理阴暗。”想想,又追一句,“你到底被人伤害多少次,恶心了多少回才阴暗成现在这德性?”

这话听着咋耳熟呢?随即,永恩记起,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一次圣诞节,他与她不期而遇,互有口角,难免出言不逊,倒是记性好,这会儿还回来了?所以,永恩针锋相对,也还回去,“哟,现在改阳光青年范儿了?这些年行了多少善举,做了多少好事儿才想起来装天使的?”

往事都还记得,点滴心头,可也不知怎么整的,刚才暧昧恢恢的好气氛,变互掐了,都有点气恼,异口同声,“睡觉。”然后,一起走向大床,才醒悟,不对,今晚谁拥有大床的使用权?永恩喊,“suspended。”她找出硬币,“谁睡床,交给老天决定。”结果,阿光赢。永恩更气,抱着枕头薄被睡沙发。

阿光有问她,“一个人怕不怕?”

永恩,“就一个母的,留给你了,要怕也是你怕。”话是这么说,能真不怕吗?又到处找她的那些符咒八卦镜,该不是收拾房子把她的救命宝贝都给撇了?

光少刚刷完牙回来,高床软枕玩儿“挨拍”,一身的薄荷香,眉不挑眼不动,“在厅里,矮柜,打开右边,收纳盒。”

永恩狠狠给他一白眼,去找,还真在,把那些东东都掏出来摆茶几上,看会儿电视,睡不着,床比较舒服嘛。卧室门开着,里面很安静,她想去看看南极冰睡了没有,又觉得那样显得很示弱,决定不理他。缩在沙发里,频道调来调去,看到一个长剧里的男主,为难的时候也喜欢抛硬币解决问题,不过他作弊,硬币用胶粘住,于是,有求必应,逢赌必赢,靠,这个太TMD帅了。永恩窃笑,拿硬币和胶出来做手脚,她要独占大床,她要今后的日子,那只弱鸡在这个小沙发里憋屈到缺钙,到颈椎腰椎增生,到关节炎,到……总之,作弊万岁。

后来,永恩不知怎么睡着,做梦,梦里跟韩家母女打架,大打出手狂轰乱炸,永恩又累又饿,想使劲儿都没力气,可眼见就打赢,只要再踹韩美雪一脚,她拼了老命地踹出去,结果,从沙发滚地上,迷迷糊糊,头还磕茶几了,费劲巴拉睁开眼睛,永恩特伤心,到底谁憋屈啊,做梦都被韩家母女欺侮。

阿光噼里扑棱从卧室抢出来,还没醒透,“永恩,你怎么了?”

永恩拖着颓毙的长音,“做噩梦。”努力往沙发爬。

光把她扶回沙发,“做个噩梦都惊天动地。”

永恩恨恨,“我又累又饿,跟韩美雪和她妈恶斗,只差踹她一脚我就赢了。”她倒回枕头,“不行,我得接着睡。”永恩声音含混,睡意沉沉,“我梦回去,一定要踹到她。”

光眉眼纠结,这梁子是结大了,做梦都不放过。听着外边胡同又车来车往,热热闹闹喧嚣不息,寻思这厅里比屋里还吵,推永恩,“起来,进屋睡。”永恩鼻子里哼几哼,很不耐烦,蜷沙发里,看起来小小一个,无处不可怜。唉……他俯下身,动作很轻,捞她两条胳膊,挂自己脖子上,再把她抱起来。永恩还是被惊醒,很怕掉下去,勾紧他脖子,迷迷瞪瞪中严重戒备,“你干吗?要把我扔出去吗?”

光无奈,“上床睡吧,就不会做噩梦了。”

永恩,“那你呢?睡沙发?”

光,“天儿亮了,我出力弄早饭,伺候姑奶奶你成不?”

永恩放心,“你真好。”睏得一片模糊,头靠进他肩窝,“我想吃蛋奶酥。”

光,“馋嘴。”将她放在床上,小没良心的接触到被子枕头,脑袋拱拱,钻进去,美美酣睡。光坐床沿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睡熟,柔情万缕的指尖拂过她发丝,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她的触感,一如往昔,他记忆中那样,细腻无匹。接下来,这位少爷试着在早晨不到七点的时间,整理房间,准备下厨去弄蛋奶酥。其实永恩很勤快,昨晚将衣物都洗好晒出去了,包括他的衣物,好像少爷能做的不多,大概就是把浴巾毛巾什么的再塞进洗衣机就可以。还有茶几上有点乱,光一一收那些符咒八卦镜,他发现两只硬币,厚度不对,哦,是黏在一起的,一个全是花,一个全是字,老天,亏得他发现了,不然非得一路亏西伯利亚去不可,光笑,一笑再笑,笑不可抑,季永恩真厉害,用几个硬币,就能将他逗得乐不可支。他边笑,边将符咒八卦镜所有乱糟糟之物,还按之前那个乱样子还原摆放。

幸亏细心如芸涓知道阿彼和阿文送了电烤箱,就给光弄来一套烘培用具,光按步骤配好材料,将蛋奶酥放进烤箱,瞅瞅时间差不多,给七哥发条短信,交代一下他需要帮忙的事情,就坐到书桌前上线,他得找份工作,再混下去,怎么成全季永恩的理直气壮呢?


 



第76章 76
永恩是被某种香气撩拨醒的,她很确定,是咖啡和蛋奶酥,翻身,看见谢韶光,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用电脑,短头发,黑T恤,肩宽宽的,肩骨透过纯棉衣料,露出点棱角,有种诱人去碰触的味道。这个背影,梦里见过很多次,永恩冲口而出,“弱鸡,早上好。”

光口气祥和的神仙一般,“换个称呼,才有蛋奶酥吃。”

永恩的口吻,立马慈悲如菩萨,“阿光,早上好。”

光回头,眉目英挺,清俊儒雅, “永恩,早上好。”

是仙是幻是温柔?永恩怔忪,这个梦,她做过,他背对着她,她叫他名字,他回头,就是象现在这样,他的面孔,好似会发光,将所有过往照亮。永恩屏息,现在,也是梦吗?

非也。谢韶光走到床边,仔细端详永恩,睡一个晚上,她脸上的微肿和几条小伤口好多了,幸甚,那些海鲜和牛肉没让她“毁容”。不过阿光嘴里陈述句,“季永恩,你睡觉会流口水。”

永恩立马清醒,捂住嘴,遭受奇耻大辱般, “你这猪头才流口水呢。”飞一般跳下床冲去浴室,对墙上的新镜子查看,有口水吗?有口水吗??当然没有,吼,吓死她,流口水,也太失礼了吧。听厅里,阿光爆笑,靠,被他耍。

谢韶光笃悠悠,糖,奶,还有被永恩调笑过的吃屎咖啡,放到那张被加固过,不再摇摇晃晃的旧方桌上,桌子就摆在窗下,映着早晨的阳光。蛋奶酥出炉,永恩再也顾不得失礼与否,边刷牙边从浴室探头出来,呜呜噜噜,“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的确,大部分都是季永恩的,光少烤了两个蛋奶酥,永恩嗑掉一个半,因为“姑奶奶”吃的很高兴,允许被光少拍照纪念。她因满足而面露谄媚之色,目光闪亮,笑容单纯,孩子似的,“光,为什么你这么会用烤箱啊,比我妈还厉害。”

光喝他的咖啡,能说善用烤箱,就为现在这一刻吗?泛泛,“因为闲的无聊。”催,“吃完没?我们还得去买东西呢。”

“嗯,好了……”

他们出门时候,正好来做装修收尾工作的工头也到了,光留下钥匙给他们,交代做完工帮锁好门,钥匙放哪儿,让他们自便。路上都还商量,昨天晚上答应今天去阿彼和阿文那里吃饭聚会,可他们逛完都还不知是几点,难道拎着大包小包的去阿文那儿吗?把东西放回家再赶去阿彼那儿好像又来不及。光说,那就让琛或芸涓到宜家来接人好了。永恩莞尔,“这离家出走闹腾的,让每个朋友都不得安宁。”说着话,阿彼来电话,通知聚会不得不取消,阿文被母上大人庄静秋召见,阿文带着阿彼一起回方家大宅去了。阿文让阿彼转告光,有空的话,叫上阿琛和芸涓,今天时不时打个电话给他,如果他和阿彼没有及时接电话,就要密切关注。当然庄静秋不会对儿子怎么样,但阿文真的很担心,向来下手狠心思绝的母上大人会对阿彼不利。阿光答应下来。

下午,阿光边在宜家购物,边时不时给阿文或阿彼个短信电话什么的,好通忙。主要是阿光收到的问候电话也多,以前的客户和一个圈子的旧雨新知,就他被乃父登报断绝父子关系一事纷纷发来“贺电”。

永恩是觉得好笑,又忧心忡忡,“光,你和你爸真的会断绝父子关系?”

光模棱两可,“最近会。”

永恩不明,“什么意思?”

光捡起个很长的大枕头看,“父子哪有隔夜仇?你见过断得了的血缘关系吗?”

永恩不响,确实,哪有断得了的血缘关系?

光瞅着那个大号长枕头半晌,叫服务员,“你这儿还有比这更长的枕头吗?”

导购小姐,“没有了先生,这是最大号的哟,如果您需要更长一点的话,可以再买个比这只稍短尺寸的搭配使用,或者……”

光截停,“就这个尺码的,给我两只。”

永恩不太喜欢,“要这么大枕头干什么?屋里已经够满了。”

光电话又响,也来不及说明,只将两只长枕放进购物车里,接电话先。

选窗帘台布,永恩提议,“找时间去趟旧货市场,买个缝纫机。”她学设计出身,轧个窗帘裁个台布哪里难得倒她?

光,“旧货干吗?买个新的好了。”

永恩,“旧的也一样用,省点啦,财富在于积累。”

光暂且随她,“好,过两天陪你去买。”嘴里说着话,又拨通电话给阿文。

“他和阿彼没事吧?”永恩等光打完电话问。

光,“方伯母要阿文回家帮忙生意。阿文要求,只要让他和阿彼结婚他就回去。”

永恩激动,“那方伯母答应了?”

光,“方伯母有条件的,她要阿文帮忙把方伯父赶出董事会,只要阿文能帮到她,她就答应阿文娶阿彼。”

永恩骇然,“阿文答应了?”

“是的。”

永恩哽半晌,“也好。”背转身,推了购物车慢慢走。

光接过那辆车,“阿文答应,也是权宜之计。”

永恩耷拉着脑袋,“其实,为什么非得方伯母答应才能结婚?他俩可以自己去登记啊。”

光,“你以为只有方伯母那边固执吗?阿彼的爸妈说,见不到方伯父和伯母一起去唐意彼家提亲,他们绝不答应阿彼嫁阿文。而且最近阿彼的爸妈对这件事越来越焦虑,甚至不再允许阿彼象之前那样,偶尔在阿文住处过夜,盯阿彼盯的很紧。阿彼也很看重她父母的意见,左右为难。再说,她和阿文结婚,已经得不到方伯母的祝福,如果连自己父母的祝福都得不到,不是很遗憾吗?”

永恩,“阿彼父母那边以理解,哪个爸爸妈妈愿意女儿嫁的委委屈屈?最起码要双方家长见个面,喝喝茶,坐下来谈谈才可以的。”

光,“所以,你不会气阿文答应他妈妈对付你诚伯,对吗?阿文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永恩点点头,“不气。”

光揪揪永恩马尾,带点宠爱的口吻,“是,你最乖。”

永恩心险些因这一句化掉,她得拼命给自己打强心针,警告自己,那厮是因维护兄弟阿文之故才如此口甜舌滑,温言良语,方才保持自己不迫从容,起码,不要面露花痴兮兮的动容之色。

而光根本没想那么多,他挑选餐具,“我们得准备些碗碟。方逸文总会带着阿彼来蹭烤肉的,阿琛那小子狂爱蛋挞,还有宁宁的焗意面……”他的烤箱是得有多忙啊。

永恩微笑,她才意识到,这样一起置办家居用品,其实很象夫妻之间准备过日子的感觉,嗯,喜欢。

光瞥眼永恩,“咋了?”

永恩,“什么?”

光,“笑那么甜,吃糖了?”

永恩脸红,“去。”

导购来问,“小两口想买点什么?要不来看看这里?我们有这一季的优惠。”

光泰然“好。”

永恩装没听见,但嘴角忍不住,就弯的弧度更大点,象甜月牙似的。

再搬着大袋子东西拦车,回家,巷口下车,将东西挪回住处,光和永恩又差点累散架,不成人形。工头将钥匙放在光临走前指定的地方,他们开门进屋,先奔厨房,一人灌下一大杯凉白开。

光少爷忍不住问永恩小姐,“这么个别劲的鬼屋,你干吗非租下来?”

永恩,“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是喜欢这个小院子,可以种点植物,也可以在冬天有太阳的时候晒太阳踢毽子。”她非常歉疚,老老实实“对不起,让你陪我受累。”

光潇潇洒洒双手抱胸,但笑不语,盯着永恩看,看她还可以榆木疙瘩到什么程度。

永恩说完对不起才有觉悟,“不对,房子是你租的,不能怪我一个人啊?”

还没笨到家,光问,“你愿意为个只能种很少花草和踢毽子的破院子,忍受各种不方便,不会有一句抱怨?”

永恩点头,坚定,“是啊。”想想,还是有点抱歉,“其实离家外住这事儿你也不是很懂,我抓瞎,连带影响你,我是应该说对不起的。”

光好像没听到,若有所思,他手机有短信提示,不知哪里的高朋又发“贺电”来,永恩推推他,他才看。永恩不管他,自去将买来的东西每件归类放好。

光查看短信和邮件,是七哥发来的。七哥受他嘱托,和老寇一起去找林以真,问清楚韩家母女找永恩甩巴掌的始末,将谈话过程的录音发给阿光。光也懒得挪地方,戴上耳机,站在厨房听录音,眉头越锁越紧。当然,韩家母女过分,他疑惑的是,陈柏青又冒出来了?重点是陈柏青又冒出来了,永恩没跟他说啊。她想干吗?背着我爱别人?光瞄永恩,正快快乐乐,哼着歌,往旧木桌子上铺台布摆花瓶呢。他嘘口气,愁的慌,还妞儿真不给他省心啊。

但是,阿光也很庆幸,亏得陈柏青出现,救了永恩。陈公子肯与她做同事很好。那天一时欠考虑,把永恩从礼堂拉走,已经给她带来很多麻烦,这样与她住在一起,虽说是出于照顾她,保证她安全的角度出发,一样会带给她更大压力,总不能连工作都与她一处,虽说,他不是没这么想过,所以,陈公子的出现根本就是及时雨,他会顾及得到永恩周全的。而且,光相信,那个肯为喜欢的破院子而不辞劳苦的季永恩,不会抛下谢韶光,那么容易移情别恋

想得通透,光短信给美雪,要求一见。美雪同意,回复,“你终于肯面对我了?”光懒得应酬,短回去一个字,“是。”

永恩站在凳子上挂窗帘,光把她叫下来,“我弄。”等都收拾好擦洗完,两人一起动手晚饭,意面,现成买回来的拌菜,煮了个汤。都是又累又饿,汤菜面一扫而光。也都不太想动,永恩掏出她的万能硬币,这种时候,应该拿出来试试的,提议,“谁洗碗?让老天决定。”

这么快就试?光随便,就几个锅和碗,他来处理也无所谓的,听季永恩,“字是你,花是我。”光同意,无可不可,等着永恩抛出那个双面都是字的硬币,他不会拆穿她。可是,抛出来的结果,居,然,是,花。永恩和光都傻眼。不过,光立刻反应过来,天啊,利器在手,也能凸槌?这姑娘拿错硬币了。绷住,“你洗碗。”永恩钝钝地,“哦。”她还是无法相信,她搞错了。这样也能搞错?!光看着永恩捧着碗碟,以一种非常不情愿,非常需要一块豆腐来撞,每步都很沉重地姿态走去厨房,他躲去洗手间,忍笑到几乎出内伤。

洗碗毕,忍笑结束,也累了,就洗洗睡吧,永恩说还有事,光少以为又要用硬币决定谁拥有大床是使用权,还不是,姑娘出幺蛾子,要订个同居条例,一脸神往,“以前读书时候,看人家同租公寓的室友都有同居条例,我都没试过,现在好歹可以试试了。”光是觉得没必要,但不忍逆永恩的意,陪她玩。看永恩有样学样,将第一条订为不许对方带异性回家过夜。

光差点喷了,提醒,“季永恩,就一张床。”

永恩,“万一你带人回来,叫我出去看通宵电影把空间留给你呢?”

她这是真把他当室友啊,光望天,“且不说我是不是真有那么缺德,即便我干出这种事,方逸文,乔景琛,加上你师父都会叫我提头去见的。”忍不住质问,“你是不是真的懂得订条例?”

永恩,“我不会你会?你订个看看?”

光,“我订就几个字,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怜永恩这从小在欧美国家长大的娃儿,她一时间领会不到这句子后的浪漫心意,还不耐烦,“大哥,你唱黄梅调啊。”她更不懂即便是黄梅调,背后也有着美好的寄托与寓意,兀自,“还是我来,先说家用和家务……”

光颓毙,陪着永恩过家家似的,缠七缠八,假模似样,订好一份大致上分清家务与家用的条例,烧饭洗衣,这项没选择地归了永恩,至于每人如何分摊一半伙食,永恩在卧室门后钉上个新买的草编小篮子里,和光把零钞放进去做买菜之用,随时可取,那张所谓的条例也贴在那里。

“喂,你先洗澡还是我先?”光累坏了,只想赶紧躺床上去

永恩,“你先吧,啊,等一下,”才想起来那俩长枕头,问,“阿光,枕头我放柜子里了,你要抱着大枕头才能睡着吗?”

光很想说,我要抱着你才睡得着你给我抱吗?也就想想,把枕头拎出来,撕开真空包装,枕头在空气中呼吸出胖鼓鼓的身条,他把枕头安置在大床中间,筑道枕头城墙,“床一人一半,你觉得怎么样?总比行军床和沙发舒服,也不会不方便,担心冒犯到对方。”

永恩,“其实我本来想床中间拉道帘的。”

拉帘子不是看不到她?光反对,“那样看起来很别扭,不如枕头自然。”

永恩指着俩长枕头,不是很同意地,“这个,自然?”

光横了心,“是的,非常自然,就这么定了。我去洗澡……”

这一晚,虽说很累,但真躺在中间横着大枕头床上,反而睡不着,与心仪的对方如此方式同床共枕,很难当做是寻常。于是永恩拿手机耳机塞好,开个片儿看,以此掩饰那些许不自然。光对着“挨拍”,他给身边的那个她写长长的邮件,

“永恩,这是我们相逢后的第二十天,你就在我身边,我们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中间隔着两只长枕滑稽透顶,但对我来说,仍是种美满,与你消失时候的那些日子相比,我拥有的现在简直象天堂。我很快乐,在这塞满新窗帘新柜子的狭小空间里,陪伴我的是半新不旧的你……”写着写着,他想起来,“永恩,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吧。”察觉到她塞着耳机没听见,把她耳机拉下来,“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吧。”

永恩睏了,打哈欠,“明天我想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光,“你一个人在家不会怕吗?”

永恩一激灵,“会。”疑惑,“你要去哪儿?”

光,“我约了美雪。”

永恩奇怪:“你约了美雪干吗拉我去?”脸上表情就写着,不是已经悔婚了吗?还去招惹人家?她醋的厉害。很微妙,以前也醋,但不敢醋成这样。欲望一旦食髓知味,便得寸进尺,欲罢不能。

光解释,“把她丢在礼堂上之后,都没跟她说过对不起,怎么都得跟她见个面说清楚。”

理由冠冕堂皇,永恩只好,“你让我一起去见她?”

光安排,“那边有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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