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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枫语 强势出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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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要明天中午才能回去,陆景珩在这边多陪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先回去了。
因为他是临时以广州出差的名义出来的,现在又是供职于帝新,因此这两天一直小心地没让江亦成发现他也在这边,回去也是先行一步离开,只是他在广州确实有些事要忙,先飞回了广州。
陆心和江亦成一块回去。
江亦成大概也把她房间被人闯入的事定性为小偷入室偷窃,除了第二天向酒店问了些情况外,便没再插手理会这些。
从香港回到公司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今天已经周五,连着出差了一周,江亦成还算不错,体谅她和黄成,下了飞机便让他们各自回家休息了。
陆景珩要明天才能回来,陆心自己一个人在家,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大学毕业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了这么多年,陆心一向很喜欢这种一个人住的清静,陆景珩才回来没多久,她反倒习惯起有陆景珩陪伴的日子来,有点像是回到了当年两个人一块住的日子。
她 从五岁被陆景珩带回家,从十岁开始被陆景珩有意识地手把手教导训练,十多年下来很习惯身边有一个陆景珩,哪怕中间隔了七年,但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和默契,再 见面时,时间并没有在她和陆景珩之间留下太多的生疏,大概那十多年的朝夕相处里,陆景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当年才在发 现这个男人不可能会陪她一辈子时本能地先远远躲开了,开始去学着适应没有陆景珩的日子。
陆心觉得她一向是没什么安全感,而且很被动的人。
她 五岁时一家人去旅游,和家人在火车站走失,她被拐走,火车上被喂了药一路昏昏沉沉,下了火车清醒过来时没看到熟悉的家人,只看到自己被一对陌生的男女抱着 走,一直哭一直闹,那两人大概怕她的哭闹引来别人的注意,见哄她不住抱着她的手就使劲拧她大腿,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要挖她眼睛,陆心那时年纪虽然小,却 还是能分出不对劲来,被这么一威胁不敢哭闹了,还很乖巧地按他们的意思冲他们叫了声“爸爸妈妈”。
那两人看她乖巧,慢慢也就对她 放松了警惕,开着面包车把她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旮旯里,破烂独立的大屋子,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或哭或惊慌地缩在角落里,被人看着,不听话的被大棍 子揍下去,那时陆心真的被吓到了,也是真的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趁着男人牵她手不注意时,抓着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趁着男人吃痛松开了 她手时撒腿就跑,以她那时的体力和腿程,是怎么也不可能跑过成年男女的,陆心对那段记忆没太大的印象了,只记得她那时一边哭一边跑,没命地往山上跑,往稠 密的灌木丛树丛里钻,然后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山林里躲了一夜。


、第二十章
那一个晚上在陆心不算长的人生里算得是最恐惧煎熬的一夜,躲开了追她的人后,一个人抱成一团蜷缩在黑乎乎的灌木丛里,浑身被树枝和刺扎得伤痕累累,到处是伤,又冷又饿又怕又疼,周围除了偶尔的虫鸣声,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陆 心现在对那一夜的记忆除了黑暗就是恐惧和疼痛,漫天的恐惧,一个人睁着眼睛看着天慢慢的黑下来,再慢慢地亮起来,她一刻也不敢再多待,天一亮就开始继续 跑,跌跌撞撞地往矮的地方跑,跑到了另一边的山脚下,撞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陆景珩,没到十五岁的陆景珩。
陆心当时真的是直接撞上去的,她当时已经没什么体力,头晕眼花的只知道两条腿在动,天在晃地在摇,强烈透支的体力让她所有的知觉几乎丧失,撞上了人也不自知,直到一只陌生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本能的恐惧让陆心不断地挣扎哭喊,又疼又怕。
后来是陆景珩制止住了她,一直在柔声地安慰她别怕,说了很多,后来的事陆心没记得了,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她就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她已经在医院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陆景珩,以及陆呈海程婉宁等。
那 个时候的通讯工具远没现在发达,她年纪也还太小,根本无法准确表述自己家在哪里,她的父母也从没告诉过她,他们叫什么名字,一个被从不知名的外地拐过来的 孩子,家世根本无从查起,哪怕陆家动用了广播和新闻报刊等刊登过寻人启事,也一直无人上门认领她,因此她也就在陆家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多年,直到十八岁 念大学时才搬了出去。
大概因为陆景珩是她在极度绝望中遇到的第一个人,陆心从醒过来就比较黏陆景珩,也只敢黏着他而已,到哪儿都紧跟着他不敢放。
陆景珩那时也比较宠她,除了上课,到哪儿都带着她。
他大学和研究生都留在了B市念,他中学时成绩就特别好,高考填报志愿时却出乎所有老师的意料,填报了本地的重本。
大概因为陆景珩的职业从认识丁老时就已经规划好,因而当时他念的什么大学陆家人倒没有太多的意外和反对。
陆景珩留在本地,陆心自然而然继续黏着他。她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陆景珩所在大学的附属中小学念,学校间就隔了条小马路,两个学校近到中午放学时陆景珩都能直接步行过来接了她再一块回家。
陆心中学的时候课业负担加重,陆景珩对她的训练却有加无减,时间上分配不过来,为了尽可能多挤出些时间来,陆景珩干脆在学校外租了个公寓,两人一块住那里。
即使到后来陆景珩毕业了,他最初几年多半时间是在B市工作,两人也就一直住在那儿,直到陆心高考结束。
高考填报志愿时是陆景珩替她参考的,大学原本是他原来的母校,陆心很喜欢那个学校,只是在填报志愿结束的前一个晚上,陆心瞒着陆景珩偷偷修改了,改报了北方的大学。
通知书下来时陆景珩冲她发了很大一顿脾气,两人起了认识以来最大的冲突,她搬了出去,陆景珩也被派去了国外工作,一转眼七年就这么过去了。
陆心长长地舒口气,很久没去回想过以前的事了。
大概因为陆景珩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现在再想起时倒没觉得怎么样了,只是两个人都刻意回避那场争吵,也或者是陆景珩早已忘了,因此再见面时除了最初那几天,现在陆心也能泰然处之了,反倒是陆景珩一天不在家,她一个人待着反而不习惯起来了。
更不习惯的是,陆景珩一天没给她打电话,从她下飞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她安全回到家了陆景珩就没给她打过电话回过信息。
陆 心从回到家手机就一直随手带着,把静音调成了铃声和震动,手机一有点动静就马上看手机,都是些垃圾短信,一直到晚上十点半她上床休息,她的手机都是静悄悄 的,这让陆心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看没看到短信,也有担心,怕他遇到了什么事,但也担心他是不是在忙什么特殊的事,怕冒然电话打过去会影响了他,甚至害了 他。
这种忐忑从陆心下了飞机给他短信一直到晚上十点她上床休息一直都在。
她和江亦成在香港出差时,陆景珩两个小时没到就会给她一个电话,现在都快一天了连个信息都没回,是放心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陆心在床上胡乱地想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又给他发了条信息:“陆景珩你没事吧?”
“没事。”陆景珩很快回了过来,短短两个字让陆心压抑了一下午的忐忑瞬间就爆发了,想发个信息过去问他干嘛不给她回个信息,短信都编辑好了,却在点击发送时又犹豫了,然后又有些生自己的闷气,干脆又删了,关了手机,睡觉。
陆心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没睡着,陆景珩态度一有丁点变化她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忐忑不安,这让陆心很苦恼,拿过平板,和舒晗在Q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舒晗都睡着了陆心还没能睡着,瞪着天花板数星星。
两 点多的时候,陆心终于放弃数星星,伸手拿过搁床头上的手机,开了机,借着肚子里的那口闷气,一刻不停地拨了陆景珩的手机,电话一接通没等他说话她已经抢先 开口:“陆景珩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没事收到信息你回我一个字会死吗,我跟别人出去一个小时一个电话查岗人一回来就连理都懒得理了你就是吃定了我是不 是?”
气都没喘一下一口气吼完后,陆心“啪”地又挂了电话,把手机重重地甩到了床的另一边,烦恼地狠狠蹬了下被子,嘟着嘴瞪着天花板生闷气。
电话很快响了起来,陆心拿起看了眼,陆景珩打过来的,陆心想也没想,摁断。
电话再响,又摁断。
再响,再摁!
短信声随之而来,一条紧跟着一条,陆心原以为是陆景珩发过来的,但一连响了三十多条后,陆心终于觉得不太对劲,蹬开被子,爬向床头拿起手机,点开,都是来电提醒,陆景珩打过来的,从陆心关机那一瞬间就开始打,一直打。
最后一条是陆景珩刚发过来的短信,很简短,隐约夹着怒:“接电话!马上!”
看完短信时手机很适时地响了起来,陆心犹豫了下,还是没骨气地接了起来,先发制人:“干嘛啊!我失眠了脾气不太好会胡说八道。”


、第二十一章
“现在呢?”陆景珩问;不紧不慢;清浅低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时;瞬间将陆心满心烦躁浇熄下来。
人一冷静下来,想到刚才没头没脑乱发的那通脾气,陆心突然有了挂电话的冲动,没脸见人。
“怎么不说话了?”听不到她这边的声音;陆景珩问。
“说什么?”陆心声音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冲天;埋在被窝里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
“说你想说的;问你想问的。”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嗓音;声调有些拔高,“刚才不是吼得很大声吗,再说一遍,太快了我没听清。”
陆心几乎整张脸都埋进了被窝里,几乎想要呻%吟出声,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闷气。
“我忘了。”陆心嘟哝着应,“半夜睡不着发神经想找个人胡说八道,你当没听到好了,我睡了,晚安!”
“你挂电话试试!”徐徐的几个字止住了陆心要挂电话的动作,陆景珩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调,“说!”
徐徐缓缓的语调,却带了股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陆心无力地翻白眼,瞪着天花板:“那三点了你想怎样嘛?我真的好困。”
“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中气十足吗?挂我电话的时候不是动作灵敏吗?这会儿困了,啊?”
“……”陆心吸了吸鼻子,低声嘟哝,“就是困了。”
“为什么关机?”陆景珩继续问。
“想睡觉了。”
“就这样?”
“那要不然呢?”
“那怎么突然没头没脑地打电话过来发一顿脾气?”
“瞌睡虫进脑了。”不甘不愿地应完,陆心不想再瞎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迅速挂了电话,随手扔一边,下巴垫在交叠的手掌上,俯趴在床上不说话,心情又因为陆景珩刚才那句话有些沮丧,也有些愤愤然。
门外在这时响起悉悉索索的响声。
陆心身子本能一紧,瞬间想到了在酒店那一夜。
轻咬了下唇,陆心迅速翻身坐起,拿过一件大衣披上,小心开了房门,望向大门。
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陆心看到了转动着的门锁。
陆心屏息,轻步走向门口处,站在门后,凝神盯着门口。
门被顺利从外面打开,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陆心看着那道门缝越打越开,当来人半个身子出现在门口时,右腿迅速劈出,狠狠想要踢向那人的下巴。
脚没踢到,中途被门后探出的一只手掌迅速接住。
“陆心你想当一辈子寡妇是不是?”
当熟悉的低沉嗓音随之在门外响起时,陆心突然松了一口气,人也有些气急败坏:“要回来你不会提前在电话里说一声吗?要是刚才我手里拿的是菜刀怎么办。”
“是谁没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的,到现在都没接电话的。”陆景珩淡应,手掌一松,放开了他手中握着的脚踝,“就你现在这速度,就是手里拿的是枪一样轻易被人干掉。”
“再说了。”陆景珩扭头往门锁瞥了眼,手伸向防盗链,“为什么我能从外面打开得了门?”
银白的防盗链在他手指里“哗啦啦”地响,一截截地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滑下,在静谧的夜里声音尤其悦耳。
陆心瞬间又变成了理亏的一方,低垂着头没敢吭声了。
陆景珩继续念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防盗锁链要拴上,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
“……”陆心继续不敢吭声。
陆景珩瞥她一眼,转身开了灯,然后把门关上。
陆心小心瞥了眼门锁:“你怎么不拴?”
“我在家,这几天暂时不用。”陆景珩淡应,往屋里走去。
陆心听这几句话有些古怪,但没多问,只是跟着他回到了客厅,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不是在广州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那边到这边才几分钟的飞机。”陆景珩扭头望她,朝她伸手,“过来。”
陆心也就走了过去,还没到他近前,陆景珩手一伸,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倒入了他怀中,他身子也跟着一伏低,压住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身子。
“为什么说关机就关机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缘故,嗓音特别磁沉。
陆心被他这么搂着心跳还是有些加快,扭了扭身子没挣脱,干脆望向他:“都说了要关机睡觉了。”
“不是一向开机到天亮?”陆景珩依然压着她,“敢说你不是生闷气了?”
陆心撇过脸:“没有。”
陆景珩捏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掰着面向他:“那点小心思还想瞒我。”
陆心被他说得有些尴尬,尤其是他此时盯着她的眼神,像极了那一夜。
她有些慌,推着他想要起身,陆景珩却没给她机会,箍着她腰的手一收紧,头就压了下来,唇碾压着她的唇,吻了会儿,然后打横抱着她起身,回房,却是回他的房间。
陆心突然就慌了起来,推着他想要下来。
陆景珩却纹丝没动,依然稳稳地抱着她,脚步也很稳,走到床边时,微微弯腰,将她抛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他高大的身子也随之覆了下来,压住了她想要起身的身子。
“陆心。”陆景珩轻捏着她的下巴,叫着她的名字,没说什么,拆解着她睡袍的手却泄露了他所有的意图。
他的动作至始至终都是缓慢轻柔的,手指捏着她睡袍的腰带,解开,然后慢条斯理地将她的睡袍剥开,轻柔的动作在看到她白皙的身体时变得有些沉,眸色也渐渐转浓,陆心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在变得粗重。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却还是羞窘得脸都要滴出血来,手扯过床单下意识地就要遮住几近赤%裸的身体,被陆景珩半途给扯了下来,烫热的手掌直接扣上她光%裸的腰,微微托起,另一只手掌揉着她身下的睡袍,一把扯了下来。
他现在的动作已经完全算不得温柔,衣服扯下来时陆景珩已经侧低着头吻住了陆心的唇,又快又狠,陆心能感觉到他此时汹涌的欲%望,赤¥裸裸的完全不遮掩,毫无保留。
陆景珩确实毫无保留,动作自始至终都是狂野的,手掌烫热得像起了火般,从她颤¥¥栗的身子揉捏着一步步滑下,常年练枪的缘故,他的拇指和食指带了一层薄薄的茧,在细腻的肌%肤上滑过时,带起了一种异样的快意。
当他烫硬的那处强势地抵着她那里时,陆心还是本能地有些怕,手搂着他的腰,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因为情¥欲变得有些喘,气息也很不稳。
“陆景珩……”陆心有些无措,想推开,又想拉近。
陆景珩低头吻她,低低的吻,安抚着她的局促。
“陆心。”他叫着她的名字,嘶哑的嗓音几乎吸引了陆心所有的注意力,愣愣抬头看他,这还是陆心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景珩,微湿的黑发,被情%欲熏得黑亮的眼睛,额上和脸上都细细密密地沁着一层薄汗,湿漉漉的透着情%欲的气息,浑身上下透着致命的性感和诱惑。
陆心只觉得口干舌燥,这种口干舌燥除了身体的知觉带来的,还有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正一只手撑在她的颈侧,半悬在她的身上,微湿的胸膛压着她,垂在眼皮上微湿的黑发柔和了他清冷的气质,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不去。
“陆 心。”沙哑低沉的嗓音柔柔地叫着她的名字时陆心完全招架不住,更何况他濡湿的轻吻还伴着每吐出的每一个字落在她的嘴唇上,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因此当他突然以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强势地进入她时,陆心毫无防备,被撕裂的剧痛让她难受地拱起了身体,眉心眉梢皱成了一团,痛呼被陆景珩吻在了唇里。
“乖,再忍忍。”陆景珩低声安抚她,声音很哑,隐忍得很痛苦,却只是来回地吻她,直到陆心慢慢适应慢慢放松下来才掐着她的腰大力地动,但到底还是照顾陆心的感受,陆景珩没敢太过放纵,一直都是很温柔小心翼翼的,直到彼此都抒解了一次就停了下来,搂着她一觉到天明。
陆心累得睡得沉,第二天也一觉睡到了天大亮,人一醒来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被陆景珩抱着一起泡了个热水澡才舒缓了些。
吃饱餍足的某人神清气爽,陆心却依然蔫蔫的浑身不舒服,陆景珩虽然已经很克制,但毕竟某方面的能力还是让她很吃不消。
从起床开始陆心就怨恨地瞪了他一早上。
陆景珩却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准备了早餐,还体贴地要喂她吃饭。
陆心自然不敢真让他喂,而且也没娇弱到过了一夜后就下不了床。
“你昨天干嘛一直没回我信息?”吃饭时,陆心还是忍不住把耿耿于怀了一天一夜的问题问了出来。
刚问完陆景珩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把:“终于懂得问了?昨晚谁机关枪似的打个电话过来吼了一通就不敢接电话了?这个还没和你算账。”


、第二十二章
陆心低头吃饭不说话。
陆景珩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昨天我和警方那边在核实一些事,私密会议;不允许带手机,会议花的时间比较长;没及时看到短信。”
陆心突然有些食不下咽了,想到了昨晚自己那通电话。
陆景珩存心让她继续吃不下去;继续说:“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刚好看到你又发过来的短信;就顺手先回了过去,然后准备打电话;谁知道……”
陆景珩又不紧不慢地侧头扫她一眼:“谁知道某些人吃的什么干醋;一声不吭地就关机了。”
陆心一窘:“我……我手机没电了。”
“呵……”陆景珩轻笑了声,伸手替她盛了碗粥,“不是要关机睡觉?真没电了凌晨两点多突然不阴不阳地打电话过来乱发一通脾气?”
陆心又没了话说,陆景珩把粥递过来时她盯着那碗粥已经完全没了食欲了。
“我本来的行程安排是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回来。”陆景珩继续侧头盯着她说,“就因为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赶紧着改签了机票回来了。你倒好,就是关了机和舒晗在网上倒是聊得开心。”
“舒晗?”陆心捏着勺子的动作一顿,奇怪地抬头看他,“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别转移话题。”陆景珩说,手伸了过去,长指屈着在她面前的桌上轻叩了几下,“昨天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陆心视线从他落在面前的手掌移向他的脸:“明明是你在转移话题好吗?我怎么不记得你和舒晗那么熟?”
陆景珩顺势又在她脸上捏了把:“又吃干醋了是吧。吃饭。”
陆心侧头避开他的手,侧着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他:“陆景珩你又在给我混淆重点。”
陆景珩瞥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陆心,就这么飞这一趟,我损失大了,说说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陆心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脖子上青紫的吻痕:“明明是我损失大了。”
抬头望陆景珩,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一只手轻撑着额头,一只手捏着勺子,食指和中指错落地落在勺柄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墨色的眸里满是揶揄和餍足。
陆心脸皮突然就烫了起来,一早上起来她已经很刻意地不去回想昨晚的事了,现在一提起,满脑子都是他悬在她身上,用力地在她体内进出的画面,满脑子都是那片肌理分明的胸膛在眼前晃,细细地沁着一层薄汗,性感诱人。
陆心待不下去了,碗一推:“我吃饱了。”
赶紧起身回了客厅,因为昨晚的激情,身下的酸涩没褪尽,她走路时姿势还是有些奇怪。
陆景珩也不再去逗她,默默喝完粥,顺道收拾完,这才过去。
陆心又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着消灭星星,玩了会儿游戏她满脑子旖旎的画面又平复了下来,陆景珩走过来时已经很能平静地面对他,还很自动自发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位。
“诶,你昨晚这么匆忙赶回来,没事吧?”到底是担心他,陆心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约了客户吃饭而已,打个电话道个歉就行。”陆景珩挨着她坐了下来,应道。
“那你还说损失大了。”陆心忍不住嘀咕。
陆景珩侧头望她:“改签扣掉了百分之六十手续费,这不是损失吗?”
“……”陆心无言望他,“你什么时候这么穷了?”
“给我打个电话你都担心浪费电话费,我改个签得抵你多少电话费了。”
“……”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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