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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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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沉睡的苏清浅却在此时陷入巨大的梦境漩涡里，无法自拔。
梦境里是她自己拎着包包站在大门口有些踌躇的模样，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还是走了进去。
她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一个男人，从包里掏出来之后上了楼，敲门，然后递过礼物。房间里是两个在喝着酒的男人。看不清楚样貌。
其中一个像是喝了很多的样子，眼睛里都有血丝，阴霾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嗫嚅地说：“我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八月二号，我没记错吧？所以我就想着去买个礼物送你呢，哥。”
她这样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却惹得他一声声的大笑，大笑过后是他凑她极近，邪佞张狂的脸，他用一只手就将她整个身子甩到了沙发上，眼睛里全是爆出来的血丝，看起来狰狞又恐怖。
他说：“苏清浅，谁给你的胆子提这些？哥哥？呵。”他似是极为不屑地模样，冷哼了一声，她被他摔疼了动弹不了，他却又在此时欺身上来，暧昧的在她背上磨蹭，灼热又带着浓重的酒气开口说：“哪家的哥哥会对妹妹做这样的事？嗯？”
她怕的狠了，眼睛里流下泪水。眼睛剧烈的一疼，这才从梦境里逃离了出来。许是她先前挣扎的厉害，顾眠笙快步的走向了她，大手抚着她因为噩梦而汗湿的额头安抚道：“我在这里，我在，我在，别怕。”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安心了好多，只是带着点哭腔的求他：“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去。”
他一开口，他就心疼了的。很快的点头，办了出院手续就一路抱着她回家。胡奕晨接到他的电话之后早早的就派了专业的医护人员去到顾家等候着。
这一路上一直到下了车，苏清浅整个人都是缩在他怀里很乖巧的模样，只是紧紧攥着
把她抱回到床上，顾眠笙才稍微安心了点。
刚刚苏醒过来的苏清浅觉得眼前有些朦朦胧胧的，起初以为是眼睛闭了太久一睁开看不太清楚，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可是一路上回来也这么久了，眼前不但没有清楚，反而好像连原来的一丝景象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淡淡的光亮。这是怎么回事？
顾眠笙走到窗边把开着的窗户关上，拉上了窗帘，医生说最好不要让阳光直射到她。可是这一系列动作还没做完，就听见身后“叮”的一声，紧接着是急促的一声“啊”。
他急忙转过身来，就见装着水的玻璃杯碎了一地，里面的水流的床上地上都是。床上的人儿抱着被子缩成一团躲在床角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四处张望着，颤抖着声音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顾眠笙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别怕。浅浅，别怕。”
哪知苏清浅听到顾眠笙的话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好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一下子推开了他，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你不要过来！哥哥，我错了，你别过来！”
顾眠笙知道苏清浅可能是做了噩梦还没恢复过来，软着声音说道，“浅浅，我是顾眠笙。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好了，你不要怕。”
她张着一双仓惶的眼，向前伸出手，却触不到他的存在，“你在哪里？”
他握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揽进怀里，“我在这里。”顾眠笙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苏清浅也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她想起来她在车库里等顾眠笙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袭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目，就感觉有东西砸到她的眼睛上，然后就是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满满的红色。还有，止不住的疼痛。
她应该是看不见了吧。
想到这里，她就情绪激动起来，双手抓着顾眠笙的衣服，摇晃着他，“你告诉我，我以后是不是都看不见了？”
顾眠笙心下难过，不忍心告诉她实情。
“现在是什么时候？天黑了吗？为什么我眼前一片漆黑？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顾眠笙，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尖叫着撕扯着嗓子，泪水滚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浅浅，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看不见的，只要好好治疗，做手术，你一定会恢复视力的。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听得不以为然，有些嘲讽的说道，“好起来？什么时候？”
“浅浅，你不要这样。”
苏清浅眼睛被蒙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她还不能适应黑暗中从别人说话的方式里不看表情就能清晰地听出说话人的情绪，她不知道他此刻是否是不耐烦的。但，终归还是沉默了下来，平复好了心情，说道：“抱歉，我只是一时不大能接受，现在没事儿了。”
顾眠笙顾大少一向缺乏安慰人的本领，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气氛就这样冰冷了下来，他不放心她，可是又不知道呆在她身边陪着能做些什么。
倒还是她反过来安慰他，“好了，我再睡一会儿，你就别呆在这儿了，多无聊，等我醒了打电话给你，你去忙吧。”
他不想走，这个时候走像什么话，可以耐不住她多次劝慰，再加上他的确想“亲自”去料理下害她这样的人，可是又不想他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在这儿开始胡思乱想，便和她商量到：“我让我妈在这儿陪着你好吗？你哪里不舒服要和她说知道么？四点半的时候我带些吃的过来看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么？”
从家里出来，顾眠笙才算是有些清醒。眉眼都逐渐的冷凝起来，充满了戾气的一张脸，迅速地回到公司里去。熟悉这个公司的人，知道恰好那里是摄像头死角的地方，又那样大力气的去恨苏清浅的人。明明只有一个齐思忆，可是也明明齐思忆被他送出国了去的，哪有这么快回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打了电话给在国外看着她的人，确认了她没有出过家门，貌似除了去念书意外就没有在去过哪里，只有前一阵子听说生了一场大病，时常有一个医生进出，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乍听一下，没什么问题，都是合情合理的，可是他就是那么笃定她有问题。询问公司里所有的员工，终于找到了一个员工当时有路过那里，但是因为急着要上厕所的缘故，脚步太匆匆，只急急忙忙的扫了一眼。
带到警察局做笔录，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他还是觉得自己也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等着警局给答案。寻找了警局的好友周北辰帮忙，根据那个员工模糊的的描述进行了人脸识别，还得根据其余的条件进行筛选，明知道快不了，他还是有些心烦。
可供筛选的样貌里压根就没有齐思忆。
香烟灰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他想事情想的出神，倒是周北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了个玩笑缓解此刻的气氛般的说道：“差不多点给我收敛点，旁边又不是没有烟灰缸，你就非得污染污染我这里是吧？”
顾眠笙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灭了烟，说道：“你也少来，你还不是为了你那肖想了十几年的娇妻肚子里的孩子哦，现在是不是谁来你这儿都得戒烟啊？”
“那肯定的啊，她每天都要过来的，万一吸了你们这些二手烟怎么办？”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周北辰这样说道。
顾眠笙看着面前这位以前狠戾、铁面无私的缉毒大队队长，如今这样化解了所有的戾气，平和的承认自己因为一个女人所做的改变，不由得就很羡慕。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看对眼，一个感觉对了，就很想在一起，你努力的去想，都很难想得出来，自己究竟喜欢对方什么。
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没打开，房门，就已经听见了苏清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莫一桢一直开怀大笑。
他心疼的厉害。苏清浅，苏清浅。明明你自己很疼的是不是？转动了门把手走了进去，“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浅浅逗我开心呢！”莫一桢回答道，笑笑又朝顾眠笙挤挤眼睛，然后识趣的拿起包包说道：“我先回去啦，给你老爸烧饭去！”
“嗯，去吧去吧。”顾眠笙不厚道又补充了一句：“妈，就是你不要再强迫老爸吃了，吃多了他胃病又会范的。”
苏清浅闻言笑出声来，轻声的说：“叔叔阿姨真好玩。这样相处真好。”她语气里的羡慕很淡，他却敏感的察觉到了。
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刚刚从外面进来他的鼻尖有些冷冷地抵着她温热的小鼻子，温热的气息都吹在她的脸上，他说：“我们以后也可以的，苏小姐，你愿意嫁过来么？”
他没说“嫁给我”，而是说“嫁过来”。嫁过来，然后从此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没有隔阂，你想要的亲情温暖我全给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全部给你。
“嗯，好。”她愣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很爽快。
“答应那么快，就不害怕？”
“我一没钱，二没权，又不漂亮，我怕你什么？你能图我什么？”她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而且，我现在眼睛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还不要赶紧抓住你这个钻石王老五！”
顾眠笙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没有看见她迅速消失的笑容，埋在他胸前的那张脸微微扭曲着，时悲时恨。
像假的一样。
从他提出他们俩交往试试到现在，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月，如此简单的就说“嫁过来”，她知道他大概是同情她可怜她吧。她早就清楚的，从最开始说交往也只是因为恻隐之心吧。
好像全身所有的水都汇聚到一处，从她隐隐作痛的眼眶里流下来，湿冷的滑下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答应了他，她心怀侥幸的答应了他，至少她是嫁给他了，会是他名正言顺的顾太太。爱情本就使人卑微，她不在乎自己这一点点卑微，只是害怕有一天他忽然后悔今天的决定。到那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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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上架了。我说过的。上架六千。哪怕没有推荐。果然是没有图推的。我无话可说。
幸福有千百万种模样，你怎么就知道我和你不是适合的？
更新时间：20121024 21：29：23 本章字数：8958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慢慢的收紧，至少，至少现在是拥有的。
感受到她的依赖，顾眠笙的心中才开始踏实了一点，其实刚才看到她有些发狂的样子他的心都颤了起来。平时安静的苏清浅、狡黠的苏清浅、坚强的苏清浅，全都都变成了狂躁的苏清浅，可是他面对这样的苏清浅却是无能为力。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轻声说道，“家里舒服，但是还是比不上医院里治疗方便，等过几天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抿了抿嘴角，说，“好。”
“我会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你的，你不用怕。惚”
她轻轻地揉他的腰，“我没事了，你还有公司里的事不用一直陪着我的，再说阿姨也回来看我的。”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十分亲昵的样子，“王老五当然是要陪老婆的！”
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又因为那一句“陪老婆”开始脸红，所幸是看不见顾眠笙什么样子，不然可是要羞死了温。
莫一桢捏着顾振义的衣角站在门外捂着嘴偷笑，回过头正想和丈夫分享就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在心里默默地无语，这个老家伙年纪大的都可以抱孙子了还装冷酷。不过还是不影响莫一桢的好心情，摇着顾振义的手臂，“你看他们俩多好啊！阿笙还求婚了呢！”
“你不是也觉得齐思忆好？”
“我那是一是看走眼，浅浅肯定是个好姑娘！”莫一桢十分笃定。
“现在是，但是以前不一定是，我们顾家不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媳妇，而且她的眼睛……”
莫一桢气愤，她看着苏清浅多好一个姑娘啊，和阿笙站在一起多般配啊。虽然现在眼睛暂时不太好，但是又不是不会好，怎么就不好了。
“你就是老封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门当户对！要是算门当户对，你能娶得到我吗？”
顾振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但是她说的又是事实，冷冷的甩下一句，“你别瞎高兴，等她的眼睛好了再说！况且你儿子还不一定真喜欢她呢！”
莫一桢愣住，阿笙都说想娶她了怎么会不喜欢她呢？自己生的儿子她最清楚了，他这儿子自从那个穆珊珊以后对女人防备的和豺狼虎豹一样，现在主动迈出这一步，还不能代表什么吗？她不明白顾振义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还想接着问，却发现顾振义已经走得老远了，她“唉”了一声又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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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顾眠笙就带着苏清浅回了医院，这几天她的眼睛可以勉强看到一下模糊的影像了。
一进病房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病房是vip病房，但是里面却有两张病床，苏清浅疑惑地看着顾眠笙，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要住过来吗？她还以为他说要一直陪着她是那种一个人的病房呢。
他揉她的头发，“不记得了？”
她刚想摇头，忽然福至心灵的想起来，“啊！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病房！”
“真聪明！”
她忽然又问，“你不会想晚上也睡在这里？”
顾眠笙老神在在的点头，“我说了要一直陪你的，晚上当然也要住在这里。”
她莫明的有些不安，找着劣质的理由，“阿姨一个人在家怎么办？你一直在这里没关系吗？”
他心情大好，“浅浅，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一下子被拆穿，十分窘迫地绞着手指，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我哪有担心什么……”
他倒了一杯牛奶给她，也不再为难她。
苏清浅捧着牛奶咕咚咕咚的喝，掩盖自己的尴尬。心中却懊悔死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他晚上住在这里能会发生什么啊，她还生着病呢，怎么就会想歪了呢！
一整天，顾眠笙都寸步不离，她在床上看书，他就在旁边用电脑办公。她睡觉的时候他也不出去，如果不是她拒绝，他都差点要帮着她上厕所了，又不是一点都看不见。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顾眠笙拉着她在医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倒是比之前眼睛看的见的日子还开心。
晚上莫一桢还专门煲了汤带过来，苏清浅喝的心里都暖洋洋的。莫一桢拉着她说了一会话，说的内容当然还是围绕着顾眠笙的。莫一桢一直拿她打趣，苏清浅窘迫的都要缩到被子里去了。
临走的时候，莫一桢给顾眠笙抛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还好苏清浅看不清，不然知道了又是要脸红一阵了。
睡觉的时候她就在想，之前的那些想法会不会都是她自己多余的担心，她现在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却是过得比以前开心，她觉得一直住下去人都会胖一圈的。
这样的小温暖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顾眠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一般他打电话都不避讳苏清浅，可是这一次他说到一半就忽然断了下来，然后走到外面去打电话了。
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在医院拆纱布，一只眼睛是明确了视网膜脱落，另外一只眼睛倒是能够看得清的，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紧紧是卧蚕的地方被指甲划破才流了这么多血。
她虽然有些惆怅，最后还是拼命地安慰自己，好歹还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她除了一点点难过以外总体还是平静的，倒是顾眠笙情绪很低落，但还是抱着她保证：“我答应你，一定会好的，会找到视网膜换给你。”
她莞尔，忍不住笑出来：“怎么说的你像是要强迫别人给我视网膜的样子呀！很黑帮诶！”
“啧，我是正经的商人好么！”被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她是真的觉得慢慢的就会习惯的，一只眼睛生活，所以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很多东西其实都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不是这样的。其实怎么说她也还是算幸运的吧，好歹她还看得见这世界，还有他，她都还是看得见的。
莫一桢看到她的时候也稍稍的放宽心了一点，摸摸她的头，没说什么。倒是如今顾眠笙每天坚持给她训练一只眼睛的视觉误差，而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打翻了他手里的水杯了，有些惆怅，然而顾眠笙什么都没说亲亲她的脸，回到自己房间去换身衣服。他落在了她的床上的手机响了，她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想说：“他不在请稍后打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已经歇斯底里地吼道：“顾眠笙，我告诉你！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止要她眼睛瞎掉，我还要她的肾脏，她的心脏，我要她一无所有！”
对方明显只是打电话过来告知一下，吼完就立马迅速的挂了电话，她觉得背脊发凉，这样毛孔悚然的诅咒是她第一次听见，她有些慌神的放下手机，想了想还是删掉了通话记录。他这些天一直背着她接电话，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吧。
莫一桢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搬来了很多顾眠笙小时候的照片，她没事干就拿过来一张一张翻着看，偶尔能在这些照片里看得到齐思忆的身影。他们，其实应该算的上是青梅竹马的，她这样想到。
摇摇头，不让自己再遐想下去，她一张一张慢慢的翻看，竟然被她偶然的翻到一张顾眠笙和一个女孩子的合照，很突兀又很难得。看照片上的顾眠笙应该已经有二十左右了，他这个时候几乎没拍什么照片，就算有大概也是被莫一桢威逼的，因为总是表情僵硬又无奈的，很难得有她手里这张偶然发现的看起来笑容这么温和。
她翻看到照片背面，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you’remylove。俗气的一塌糊涂，她大概知道是谁了，应该就是那穆珊珊了，只是没想到顾眠笙竟然也有这么年少轻狂的时候，想着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酸。mylove，越想越酸。
再仔细看照片上的人，那女孩子的容貌让她觉得有些熟悉，仔细的回想，啊就是她出事那天她不小心撞到的她还以为是齐思忆的女孩子。只是那天留在她印象里的女孩似乎轮廓要比照片上的深一点，人长大大概都会有些变化的吧。
她忽然又想起她被弄坏眼睛的那天，这个女孩出现在顾眠笙的办公室里，当时她看见顾眠笙白衬衫的口红印子还好好地取笑了他一番，现在想来好像事情并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
那个女人是穆珊珊，不是一般缠着顾眠笙的女人，她不知道顾眠笙面对旧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失去了视觉的眼睛流出冰冷的液体，眼前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她默默地把照片抽出来，夹在随手翻阅的书里。
顾眠笙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清浅安静地躺在床上，床头放着莫一桢拿过来的相册。他走过去，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开始打电话。
“你最好小心一点，别再想着闹出点什么事来，你应该了解我，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床上的苏清浅其实并没有睡着，忽然听到顾眠笙这样阴郁的声音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冷冷的像是蛇滑过皮肤的感觉，想要撕心裂肺的叫喊却被人扼住喉咙，空洞的睁着眼睛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父母还在这里，你最好也考虑一下他们。”顾眠笙周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眉眼结成霜，“你觉得我还用得着威胁你吗？你如果敢的话就试试看！”
大概是因为看的不清楚，苏清浅现在的听觉变得特别敏感，她甚至能够听到现在顾眠笙电话里的声音和刚才打过来的人的声音一样，一样在咆哮着。
她打了一个冷战，想起刚才那句“我就是不止要她眼睛瞎掉，我还要她的肾脏，她的心脏，我要她一无所有”，之前还不觉得害怕，现在听见顾眠笙是这样的态度，不由的恐慌起来。
她已经听不见他还在说些什么，只想把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里，暖和自己越来越冰凉的心。她闭着眼睛，睫毛却还是因为害怕止不住的颤抖，顾眠笙挂了电话去看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样的景象。
有点难受。他始终都没能够护她周全。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他心里软软的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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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眠笙大概是怕她无聊的，竟然找了据说是他挚友的夫人以及孩子过来看望她。
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最怕的是万一她这个性格和别人相处不来会不会给顾眠笙丢脸，只是见到对方的时候她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前来的女人叫苏向晚，还有她的宝贝儿子小mark。mark很得她的眼缘，尤其是顾眠笙走的时候再三交代说，小mark有点语言障碍，最好多多和他沟通。苏清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更何况这样乖巧的孩子，她只是刚见面就喜欢上了。
看上去很美艳不像善茬的苏向晚一聊起关于小mark的事情，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再不见丝毫的冷意。他们都很善良的丝毫不提关于她眼睛的缺陷，而是落落大方的把她当做是正常人来看。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很多。
玩到下午的时候，苏向晚拉着她去婚纱店，她有些意外，在得知是顾眠笙的安排之后才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
换上顾眠笙早就指定好了的婚纱的时候，苏向晚一见她就调笑道：“果然阿笙眼光好。”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是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竟然在那样艳光四射的苏向晚旁边也不会显得那么不起眼，甚至还有那么点耐看的感觉。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有些红扑扑的，只可惜左眼无神，很明显的缺陷。原本有些雀跃的心就这么迅速地冷淡了下来，苏向晚大概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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