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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不爱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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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黎不等他说完就挂掉电话,打火启动车子。即便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B市这样大城市的交通仍旧拥堵不堪,车流走走停停,慢得像老牛车。
此时他已经管不了这些,像疯了一样鸣笛,踩油门,见缝就插,甚至是逆行,简直是在用一种自杀的方式开车,很多车子被吓得自动自发让开车道。
车子在街道和立交桥上灵活穿行,横冲直撞,很快就停在了医院门口。他冲下车,连锁车都顾不上,只是一味的猛冲。在大厅抓了个值班的护士问了几句,直奔最北边的小楼而去。
不知是不是有太平间的缘故,和医院其他地方的灯光通明相比,这座小楼显得陈旧而阴森,楼道里飘荡的味道比起消毒水更加刺鼻。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宋远黎一走进这座建筑,原本急促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现场还有穿制服的警察,见他冲进来又停在那儿神色怪异,走过来询问,“干什么的?死者家属吗?”
听到“死者”两个字,宋远黎心上像被人重重敲了一锤,痛得他闭了闭眼睛。
“喂,怎么不说话!”小警察似乎不愿在夜里被留在这儿执勤,说话语气老不客气。
他缓缓掏出检察官证件,像是犹豫又像是出神,对方不耐烦的抽过去,看了两眼表情变了变,语调也谦恭了不少,“不好意思,宋检,人员太乱,我们也是怕出事。”
他默默收回证件,鼓起勇气问,“人在哪儿?”
警察抬手一指,“就在前面,右手第三个房间。”
他遥遥望了一眼,房间门没关,里面透出一方亮光。
他也忘了和那人客套,像失了魂一样,抬起千斤重的双腿,一步慢似一步的朝那一点光亮走过去。
正值夏末秋初,天气依旧炎热,他却觉得浑身冰冷,冷得他忍不住牙关打颤,只好狠狠的咬住,咬得牙根生疼。
楼道的白色顶灯因为年久失修,灯光发暗,远处还有一盏干脆黑着,长长的走廊显得更加幽深,黑洞洞的尽头像是一个恐怖的漩涡,要将人立刻吞噬。
一切都是这么相似,宋远黎一步步走着,仿佛不再是见惯风浪,无所畏惧,沉着冷静的检察官,而是那个流着眼泪,浑身发抖,脆弱不堪的十八岁少年。
时光带走了他的小曼和年少轻狂,却带不走他心底的伤。
原来那个十八岁的自己从来就没离开过他,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躲在他的身体里,现在他出来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终于走到了,他都没踏进那个房间,只是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盖着白布的身体,就像脱力一样摊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她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从未这么清晰过:她像一只鸟落在他怀里,娇憨妩媚;她拉着他跳舞,态度积极却手脚笨拙;她大气豪迈的大口灌酒,转身倒地时脆弱的让人心疼;她躺在他的大床上露出小小的一张脸,对他说,有机会做饭给你吃……
她站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说:我不是小曼,我是阮莘莘。
可惜他却躲在从前的影子里不肯面对现实,还自己编出这样那样龌龊的猜忌强加在她身上,甚至连他们的最后一面也是不欢而散。
他恨她自己,为什么明明时刻牵挂着,关心着,却不承认;明明怕她受伤却偏偏要横眉冷对。
他不相信,不相信上午还在他面前生龙活虎,红着脸直着脖子和他吵架的人,现在就那么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躺在那间冷冰冰的房间里,那张孤零零的铁床上。
他忽然胃里发紧,弯下身体干呕起来。
那个小警察听到动静奔过来扶他,“宋检,你怎么了?”
他再也无法呆下去,摆摆手,朝着出口蹒跚而去。
宋远黎完全是靠着本能发动了汽车,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前却是白花花的一片,分不清是哪条街道,哪处拐角。
浑浑噩噩间,耳边响起尖锐的刹车声,他本能打方向盘,车子停下的同时向后滑出路面,堪堪撞上路边的一棵梧桐树。
树是老树,得有一个人怀抱那么粗,车子性能优越,停得还算及时,除了胸口撞在方向盘上有些疼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伤。
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他这才惊醒,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宋检想死,我比他还想,筒子们,我被霸王气得想死,泪

、我想要的(1)

宋远黎完全是靠着本能发动了汽车,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前却是白花花的一片,分不清是哪条街道,哪处拐角。
浑浑噩噩间,耳边响起尖锐的刹车声,他本能打方向盘,车子停下的同时向后滑出路面,堪堪撞上路边的一棵梧桐树。
树是老树,得有一个人怀抱那么粗,车子性能优越,停得还算及时,除了胸口撞在方向盘上有些疼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伤。
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他这才惊醒,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死。
可是他没死,好端端的坐在这儿,连伤口都不曾有一个,他是个懦夫,一个想寻死又临阵脱逃的懦夫。
他发疯一样的用拳头砸向方向盘,直到骨节发红,破皮,流血,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泪水轰然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让他遇到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然后又两次狠心地夺走。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噬心之痛,为什么流经数年,悲剧还要重新上演。
有人“笃笃”得敲着车窗,他看也不看,打开车门走下来,对面也停着一辆车,敲窗户的正是那辆车上下来的人,小心翼翼的问他,“先生,实在抱歉,你没事吧?”
他不说话,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那人看他情形不对,又好心劝了句,“先生,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脚下不停,后面又传来声音,“先生,你的车!”
他此时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人的身体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固有的记忆,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即便是无意识的,身体也会自动自发的寻找方向。
他的身体最终将他安全带回家。家在市中心就是这点好处,不管从哪里走,总是很方便的到家。
有人给他打电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无数回,他也懒得去接。什么案子,什么工作,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等睡醒了,也许就会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自己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而已。梦醒了,一切就过去了,他还是十八岁,一出房门就能见到小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楼,坐了电梯。他看着红色的数字机械的变动,直到“叮”的一声停住,打开门。
宋远黎愣在电梯门口,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觉得一定是他的幻觉,直到电梯门自动运行,眼看就要合上,他忽然跳过来双手扳住两边,电梯门顿了一下,又重新打开。
她本来是蹲在他家门口,小小瘦瘦的一团,许是听到声响,她慢慢站起来,看见他微微瘪嘴满脸委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她未说完的话化作一声惊呼,因为宋远黎几乎是以百米冲刺冲向她,然后一把抱住她,紧得好像要把她嵌进他身体里。
他剧烈的喘 息着,声音却轻的像喃喃自语,像是稍微一用力她就不见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他并没有听到回答,阮莘莘贴在他起伏的胸前,被他浓烈的气息包围,耳边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已经被他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上午分别时还是剑拔弩张,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她原本是做好了厚着脸皮赖着他,无论他说多么难听的话也不能放弃的准备,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宋远黎忽然变得如此热情。
听不到她的回答,宋远黎稍稍放松的心忽然又紧张起来,他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不是她,只是他脑中一个虚幻的影子。
他急于确定她的存在,低头迫切的寻找着她的人,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最后重重的吻在她嘴唇上。他吻得很粗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几乎是在啃咬,顶开她的嘴唇,急切的探进去,狠狠的吸吮她的舌头,肆无忌惮的侵 犯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角落。
她想要挣脱,可是他的双臂像铁钳一样紧紧缚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她瞪着眼睛,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近在眼前,闭着眼睛,脸色发红,没有了往日的尖锐锋利,眼角眉梢俱是动情的温柔,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其中,慢慢闭上眼睛。
他吻得动情,双臂在她腰上用力,她借着他的力量踮起脚尖,跟随着他的脚步,渐渐的身体落不到实处,只能牢牢攀附着他,离不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莘莘渐渐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仿佛都被他吸了去,不能呼吸,身体也因为过度紧张没有一点力气,脑子发闷,然后,华丽丽的晕倒了。
失去意识只是一瞬间的事,当他放开她,空气重新回到她口腔,鼻腔的时候,她就活了。
等她完全正常清醒时,发现他们仍然站在他家门口,不过是靠里的一侧,而她靠在他肩膀上贪婪的大口吸着气。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时,恨不得立刻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收回大喇喇抱着他的手,还特意站开了些,仍然无法消除气氛的尴尬,阮莘莘抬眼偷偷看他,又低下头去,舌头像打了结一样,“你,我,刚才……”
宋远黎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幸福感,似乎什么语言都难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张开双臂无限温存的再次抱住她瘦小却真真切切的身体,声音也像在温泉里浸过,又像是包了一层厚厚的绸缎,低沉悦耳,“傻丫头,你这一天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还是对他的改变摸不清头脑,直挺挺的站着,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哪儿也没去,手机坏了,上午被你不分青红皂白骂了一顿,我本来想再也不理你了,可是,可是……”
宋远黎无声的笑,故意逗她,“可是什么?”
真实的理由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幸好他看不到她此刻游移不定的表情,阮莘莘想了想才说,“可是我还没给你做过饭。”
宋远黎显然很意外,愣了一下,笑得更开,贴着她的身体微微震动,“就为了这个?”
她干脆硬着头皮耍赖到底,“对,我不能言而无信。”
他刻意拉长声音,“那……做过饭呢?”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气他故意使坏,狠狠心,“当然要走啦,走得远远的,省得让你见了心烦。”
宋远黎闻言抱得她更紧,一只手掌握住她的后脑贴近自己,“你哪儿也不准去,只能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住。”
她的心本来跳得很快,听到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竟奇异的沉静下来,像是身心找到归属一样,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定,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扬起,心里却还是恼他的变幻无常,忽然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斥道,“宋远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留我就留,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偏要找个你看不见的地方,一辈子不出来!”
她转身想走,宋远黎早疾走两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你当然要听我的,因为我爱你。”
她浑身一震,无法置信的低声问,“你说什么?”
他高大的身体包住她,下巴正搁在她颈窝,声音就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分外清晰,“也许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爱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小曼,还是你冲动任性得让我总忍不住牵挂,担心,但是我要告诉你,阮莘莘,我现在不能没有你,你不许给我突然消失!”
事情比她想象的进展还要快,她完全没想到接下去应该如何应付,这种时候竟然偏偏想起那句煞风景的话,“你说过你不会再爱上别人……”
“我输了。”他坦白的承认,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身体的某个部位忽然尖锐的疼痛,这种疼痛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痛得她差点叫出声。
好不容易终于让宋远黎卸下心防接受她,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一阵阵的难过,也许是在为小曼难过,这个曾为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终于还是背叛了她,可见所谓忠贞不渝的爱情全都是骗人的鬼话,既然他为了小曼守了这么久,为什么不一直守下去。
阮莘莘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应该这样,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不避不闪,也回看着她,喃喃道,“你想要什么?”
他的双眸黑沉沉的,却依然掩不住那锐利的锋芒,就像滟光内敛的宝石,灼灼逼人,有那么一瞬间,阮莘莘甚至觉得他看透了她,急忙垂下眼帘掩饰慌乱的眼神。
正好对上他的胸口,白色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里面细细的链子荡出来,小小的心形吊坠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忽然又抬起头,神情妩媚,双唇相碰,吐出一个字,“你。”
作者有话要说:宋检突然从黑脸包公变成软萌君,肉麻的我都受不了了,筒子们,想要更肉麻的,鲜花赶紧的呀!

、我想要的(2)

他不避不闪,也回看着她,喃喃道,“你想要什么?”
他的双眸黑沉沉的,却依然掩不住那锐利的锋芒,就像滟光内敛的宝石,灼灼逼人,有那么一瞬间,阮莘莘甚至觉得他看透了她,急忙垂下眼帘掩饰慌乱的眼神。正好对上他的胸口,白色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里面细细的链子荡出来,小小的心形吊坠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忽然又抬起头,神情妩媚,双唇相碰,吐出一个字,“你。”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堂而皇之的挑 逗,宋远黎也不例外,他的眼神变了变,今天一天所有的担惊受怕,痛苦煎熬都终于找到了释 放的出口,他一言不发,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畅通,双双倒在床上。
他覆在她身上,用比刚才强悍十倍百倍的劲头吻她,双手在她身上却又忽软忽硬的安抚。
两个人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但却更加磨人,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剥落,一点一点的肌 肤相亲。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爆炸,全身发热,手里一用力,面前的桎梏应声而解,胜景美不胜收,他全身心投入其中,探究那些隐秘所在。
他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极限,直起身解开皮带,居高临下的姿态却让他动作一顿,不知什么时候,阮莘莘已经泪流满面。
她的身体纤弱白皙,因为他突然的起身,双臂交叉胸前,细而长的腿也微微蜷起,柔弱的姿态就像半开半闭的花儿,在深色床单的衬托下无言的发出邀请。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与此形成鲜明的对比,紧紧闭着双眼,表情平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却汩汩而出。
那种无声流泪的画面给他的震撼不能说超过她身体的诱惑,但起码让他的理智重新回来。
他就这样看着她,局面僵持了很久,久到阮莘莘浑身发冷,咬着嘴唇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盖下来的棉被,然后就听到门响。
过了一会儿,传出哗哗的水声,她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狼狈的擦掉眼泪。
刚才看到他脖子上的项链,她什么都忘了,只想快点拿到它,本以为眼一闭,狠狠心就过去了,却没想到两个人真正坦诚相见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她怕得要死,也后悔的要死,好在是他先喊了停。
摸索着穿好衣服,有几颗扣子掉了,她勉强用手压着。他还没出来,流水声一直传出来,她的心情也渐渐由庆幸变得忐忑,刚刚她是否太过了些,放出来又收回去,还有经过那样的尴尬相。
一会儿再面对彼此,又将如何化解。
她脑子还在一团糟的时候,流水声忽然停了,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坐立不安,听到门响,飞也似的拉起被子蒙住头。
宋远黎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她把自己裹成粽子扮鸵鸟,他本来满心郁闷,此时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被子里传出她闷声闷气的说话声,“对不起。”
他抬手把毛巾扔在一边,坐在沙发里,“对不起什么?”
她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拉下被子,磨磨蹭蹭的靠着床头坐起来,自暴自弃的说,“我是不是今天特别糟糕?”
“是,简直糟透了,”宋远黎一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转过身来看着她,“明知道在‘贵都’做我们的内线有多么的危险,还傻乎乎的往前去,人家都不领情还张牙舞爪得非说是为了谁,就你那细胳膊细腿还受不住人两根手指头,你逞什么能。”
被他说得一无是处,她不服气的反驳,“反正没有我,远达的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呢。”
宋远黎被她的模样逗笑,站起身走过来,“虽然你干了很多傻事,但你做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看他走过来又紧张起来,神色都惊慌起来,他也没退缩,径直走过来,扶着她躺下,帮她把被子盖好,“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崔广柱是‘贵都’的股东,现在在到处找你,为了你的安全,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儿,”看她要说话,他抢先说,“你睡床,我睡沙发。”
“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她想起身被他按住。
“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睡沙发,乖乖躺好。”
她被“我的女人”几个人臊得脸红,没再有大的动作,宋远黎点着她的额头,又是无奈又是气恼的说,“明明是个菜鸟,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重口味!”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辩驳却又找不到理由,只好翻了个身背对他闭眼假寐,心里暗暗不服:哼,你还不是一样是菜鸟!
经过一天的反复颠簸,她的身心俱疲,入睡也很快,朦朦胧胧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回到了南源县。
陈淮舟家那间称不上房子的破旧窝棚,被烟熏得灰黑的墙壁,露出木头屋梁的房顶,用纸糊的窗户破了好几个洞,一刮风呜呜直响。
陈淮舟躺在床上的破草席上,一动不动,他发烧了。
在阮莘莘的记忆里陈淮舟很少生病,但是只要生病就是卧床不起的程度,赵老六不知在哪里游荡,对他不闻不问,她来看他,用那口破铁锅熬了一点小米粥。
慢慢的,铁锅开始冒出白气,家徒四壁的地方也有了烟火气息,陈淮舟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赵老六破天荒大白天回来,看到她浑浊的双眼冒出异样的光。
他扑到她身上,像一条癞皮老狗,浑身散发出垃圾堆的恶臭,她又哭又叫无法挣脱,陈淮舟挣扎着起来,头昏脑胀的他怎么都拉不住。
他被甩得撞到墙壁,鲜血从额头流下来,将他的双眼染红。
阮莘莘凄厉的叫声让他的头脑发胀发热,他摸起墙角的一只空酒瓶,昏昏沉沉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近,对准那个他叫了十几年的“爹”,禽兽不如的“爹”,狠狠砸下去……
阮莘莘从梦中惊醒,几乎窒息,四周很安静,宋远黎背对她坐在写字台前,伏案疾书,台灯桔色的光芒给他挺直的背影镶了一圈暖暖的边。
这样的情景就像她小时候无数次幻想的家,温暖安稳,她狂跳的心慢慢就平静下来,仿佛看着他,就会天长地久。
李家别墅依旧灯光通明,陈淮舟正坐在大厅,嘴里含着一支烟,半眯着眼睛,就着茶几,慢条斯理组装手里的机械表。
他是个机械迷,喜欢拆卸组装任何物品,越是结构复杂他就越喜欢。
久而久之,他及迷上了组装机械表,以前还只是拆掉再装起来,现在干脆进口了最好的配件,自己一点点拼。
那种把时间握在手中的感觉妙不可言。
那样小小的螺钉,螺帽,一个套着一个齿轮,只要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
做这样的事,需要超凡的耐心和仔细,一般人根本无法完成。
陈淮舟当然不是一般人。
整整一夜,陈淮舟没有合眼,他已经组好三块表,正在组第四块。
他不说话,隔着灰蓝色的烟雾,认真又漠然的表情散发出别样的魅力,暴力而残酷。
李菲菲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刚好完成第四块,正把表放在耳边,闭着眼睛认真听,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盖着他太过锐利的双眼,显得有些感伤。
她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六哥,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做一件珍贵精细的艺术品呢。”
他用一只手把表的指针调好时间,另一只手夹着烟,“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
她慢慢走近,坐在他旁边,伸出手想拿一块来看,还没挨着就被他隔开。
他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伸伸舌头,乖乖缩回手。
门开了又关,阿红走进来,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六哥,按你的吩咐,都撤回来了。”
陈淮舟沉默着点点头,继续手里的动作,阿红呆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阮姐一个人呆在姓宋的那儿安全吗?”
“现在,那儿比咱们这儿安全。”
他还显得很平静,阿红却有点沉不住气,“可是,可是,您就不怕……”
“怕什么!”陈淮舟将手里的表“啪”的扣在茶几上,“这世上只有我心甘情愿的事情,还没有什么是我怕的!”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不过语气稍重,所有人就都暗暗吸了一口气。
陈淮舟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碾灭,慢慢站起身,“这几天崔广柱那边也该得瑟得差不多了,是最后出手的时候了,阿红,这一次,只有赢没有输!”
阿红依旧表情不变,“六哥,明白!”
陈淮舟把装好的表小心翼翼的放好,锁起来。
“走吧。”
阿红拦住他,“对付崔广柱有我们就够了,不用六哥亲自出马!”
陈淮舟一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像来自地狱的阿修罗,惊人的俊美却带着死亡的气息,“最近手痒,活该这老家伙倒霉。”
阿红不再说什么,跟着陈淮舟往出走,李菲菲却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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