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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不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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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把吹风机放在她床头,“湿着头发睡觉明天会头疼。”
“没关系。”她缩着小脑袋不愿意出来。
“我不介意帮你吹。”
她不情不愿的坐起来,慢慢吹着头发,“你像个专制的暴君。”
“那是因为你像个小孩子。”他毫不在意,走到沙发前躺下,对着灯光仔细的查看手机摔开的地方。
她胡乱吹干头发,又缩回壳里,偷偷看他研究那些零部件,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认真的侧脸成了一道剪影,带着温暖的光晕,莫名让人心安,好像有他在,一切丑恶都会烟消云散,她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你一个人住这儿吗?”
“嗯。”
“你的家人呢?”
“家里的房子太远,不方便,我不经常回去。”
“那你一个人平常都在哪儿吃饭?”
宋远黎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平时工作太忙,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说起来都好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了,还真有点想了。”
阮莘莘有一会儿没说话,他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她忽然又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宋远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没再说话,慢慢的有浅浅的鼻息响起,她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坐起身,遥遥的看向她的睡颜,心里不由自主的柔情泛滥。
如果她真的是小曼该多好,那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距离,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惜,小曼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也永远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宋远黎闭上眼睛不再看她,直直的躺下去,也许在梦里,他才能再见到他的小曼,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莘莘:你像个专制的暴君
宋检二话不说扑倒她。
莘莘:你干什么!
宋检野兽一般撕 开上衣,邪魅一笑:我倾情演绎暴君系列:暴君的小妾,暴君的禁 脔,暴君的小绵羊。。。。。。
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宋检,陈六哥妩媚一笑:暴君掰弯记。
某夏:cut!你们走错场了,我是严肃认真的小言作者,不是耽 美狼。

、身不由己

宋远黎的车还丢在街上,他要送她回学校,她没让,宋远黎是多忙的一个人她是知道的,昨天一晚上的时间不知道已经耽误了他多少事。
从公交车上下来,看见的是最意想不到的人。
李菲菲美得很张扬,再加上从头到脚的女王范儿,中学生极其普通的蓝色校服根本掩盖不住她周身的光芒,在大学校门口一站,显眼得很。
还没等她打招呼,李菲菲老远看到她就跑过来,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干什么?”
“和我去见六哥!”
“我不去!”
阮莘莘态度很坚决,用力一甩,李菲菲被她甩得一个趔趄。
眼看来硬的不行,李菲菲咬了咬嘴唇,上来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撒娇道,“阮姐姐,你知道六哥有多担心你吗?昨天听说你有危险把最喜欢的古董青花瓷都砸了,如果不是阿红拦着他差点就亲自去救你了,你也知道‘醉美’是崔广柱的地方,他和我们一向不对盘……”
她吃了一惊,“我不知道,生意上的事他从来不告诉我的。”
李菲菲愣了愣,眼睛看着地面抿嘴淡笑了一下,“是吗,看,他把你保护得多好。”
她反握住李菲菲的手,柔声道,“他也在保护你,你不去上课他知道了会生气的。那些保护你的人呢?怎么不在你身边?”
李菲菲抬起眼睛,调皮一笑,脸颊边的梨涡浅现,“他们看不住我,我有的是办法跑出来。”
她松开手垂下眼帘,“昨天晚上在‘醉美’的真是你。”
“你看见我们了?”李菲菲吐了吐舌头。
“我也没看清,只不过是后来猜到的,那几个人的同伙就在‘醉美’,如果不是你们,逃走通风报信的人怎么可能不带着人回来。”
“是啊,我都说了那是崔广柱的场子,如果不是阿红带人把场子清干净了,你以为你们能那么轻松的离开吗?”李菲菲哼了一声,“昨晚那么一闹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可六哥什么都顾不上,一晚上都在担心你,直到现在也是不吃不睡,阮姐姐,你去看看他吧,就一会儿,行吗?”
她没说话,两辆黑色的车停在她们身边,下来几个黑衣人,对着李菲菲微微鞠躬,“大小姐。”
阮莘莘不再说什么,准备转身离开。
“诶,等等,你别走!”李菲菲刚想追上去,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按住手臂,她着急的大喊,“阮莘莘,你别走,你和我回去见六哥,他为你担惊受怕,你怎么一点人情都不讲,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在楼下等了你一晚上!阮莘莘!阮莘莘!”
直到那两辆车走远了,阮莘莘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她何尝不知道他给她打了几十通的电话,不知道他昨夜一直在楼下等她,不知道他在担心她,可她现在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在她恢复正常之前,她不想见到他。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甚至骂她,她相信他会明白,因为他和她都经历了十五岁那个夏天,和无法挽回的结局……
一切仿佛重演,主角还是她,她却不希望让他再出现,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但只要还没见到她,所有的都还只是想象,而直面彼此,那种伤痛才是最锥心刺骨的。
那样的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
再接到李莉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上午的课还没结束,她在电话里说在校门外等她。不管她怎么说,李莉都不愿意走进学校,她只好趁中间休息的间隙溜出来。
校门口进出的车和行人都很多,她一直找不到人,还是李莉走过来喊她的名字,她才注意到。
李莉素着一张脸,披着头发,穿着黑白条纹T恤和牛仔裤,比学校里很多时髦的女孩子都保守,和她平时在会所里见到的艳丽成熟大相径庭,难怪她找不到。
“没妨碍到你上课吧?”她问得小心翼翼。
“我上午没课,在图书馆困得要命,幸好你叫我,要不然肯定睡着了。”阮莘莘笑了笑。
听了她的话,李莉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那就好,走,我请你吃饭。”
她知道李莉家里的情况,等着用钱的地方多得很,“去我们餐厅吧,据说我们学校的伙食可是全国高校里最好的,好多旅行团来B市都慕名而来呢。”
“学校餐厅的饭再好也是大锅饭,走吧,我好不容易请你一次怎么能去食堂呢,”她还想说什么被李莉打断,“再说,那天的事我还没谢你。”
“那好吧。”她不再勉强,除了李莉说的理由,还有她看见了她看着学校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伤痛的敬畏的目光。不管她打扮得多么普通,多么像一个大学生,她的心里都无法认同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踏进这道门槛。
她不了解李莉和大学有过怎样的关联,只知道怀着这样心思的人一定是自卑且善良的,这样想着,对李莉,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她们最终选了附近的梨花小馆,除了饭菜可口,环境也布置的雅致,很受T大学生的欢迎。
阮莘莘也来过几次,和别人一样直呼老板娘的名字,“梨花姐!”
性格爽朗的老板娘立刻从收银台走过来招呼她们,“哎呀,好几天没见你了,这个姑娘头一次见啊,是你同学?”
阮莘莘刚要说话,李莉就替她回答,“不是,是朋友。”她只好把嘴边的“是”字咽下去,朝老板娘笑了笑。
老板娘仿佛没看见一样,善解人意的一笑,“既然走到一起就都是朋友,来来来,到这儿坐,这儿清静。”
“谢谢梨花姐。”阮莘莘道了谢,和李莉简单点了几个菜,上好菜老板娘很识相的走开,也不让别人来打扰她们。
“老板娘人真不错。”李莉还在朝收银台的方向张望。
“所以生意才这么好,梨花姐是有心人,她知道我好静,每次来都挑这个座位,老板娘一直记在心上。”
“她旁边那个老是笑的男人是谁?”
“是梨花姐的丈夫,不爱说话,只爱笑,他怕老婆太累,早晨和晚上的时候就让梨花姐回家,自己看着。”
“是嘛,”李莉回过头,满眼憧憬,“等以后我妈的病好了,我赚够了钱,我也开一个这样的小饭馆,嫁一个这样的男人,他不需要太有钱,不需要太帅,只要对我好就行。”
李莉虽说没在上学,但其实年龄和阮莘莘一样大,听了她的话,阮莘莘故意逗她,“怎么?想嫁人啦?”
见惯了风月场合的李莉这时候竟然红了脸,“嫁人有什么不对,女人都会嫁人的,你还不是一样,我还没问你,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她专注的吃菜,“我没有男朋友。”
“那那天晚上英雄救美的帅哥是谁?”
“一个朋友而已。”
“哇,一个朋友而已?只是朋友,他会那么关心你?人家的眼神我可是看得很清楚,深情温柔,从头到尾压根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除了你,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要说不是爱情打死我都不信。”
她的动作顿了顿,当时她的脑袋有些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她已经想不起来了,现在听别人描述当时的情况,连心跳都快了。
“还有那身手,那气势,三下两下就撂倒两个,简直帅呆了,莘莘,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看样子不像普通人啊。”
她当然不能告诉她宋远黎是检察官,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抬起头故意板着脸孔,“李莉,你是来感谢我还是感谢他啊,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来呀?”
李莉露齿一笑,“怎么啦,吃醋啦,还说不是男朋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来当然是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早就……”
“吃饭吧,都凉了。”阮莘莘打断她的话。
“好,吃饭。”李莉忍住心里的酸楚,低下头扒了几口白饭。
“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吧?”她看出她的不自在,转开话题。
“老样子,不过大堂经理换了,新来的大堂经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李莉叹了口气,“以后想请假就更难了。”
“大堂经理一直干得都很好啊,为什么换?”她放下筷子。
“好像是因为那次王总喝醉酒闹事吧,”李莉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她,“对了,你不也是因为那次的事……”
她和王总没关系,是因为宋远黎,不过这些事别人也不会知道。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她心不在焉,“还没。”
“正好,我现在在另一家会所多打了一份工,和咱们那边完全不一样,客人都要谈事情,不用陪酒什么的,除了客人叫,只要在休息室呆着就行,工资不比以前低,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听不说不看,”李莉凑近了有点神秘兮兮的说,“听说老板很有背景,如果谁乱说的话,就会倒大霉。”
她还在想大堂经理的事,并没有仔细听,只是胡乱的应付,李莉忽然啊了一声,“对了,上次见过的罗总,最近都不去咱们那儿了,我在那边倒是见过好几次。”
听到罗总,阮莘莘终于有了反应,“罗总?远达集团的董事长罗远达?”
“对,”李莉点点头,“反正咱们只管赚钱,管他是谁,说了什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阮莘莘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又涩又苦,她还是吞了下去,“好,明天我去找你。”
吃完饭走出梨花小馆,李莉向她告别,临走又握住她的手,“莘莘,以后多为自己想想,别傻乎乎的一个人就往前冲,像那天晚上多危险。”
阮莘莘笑笑,“我知道。”
李莉走了,阮莘莘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自卑的,虽然她身处他们中间,可却永远像一个异类,从未真正融入过。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可惜,她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李莉不是客串,她非常重要,大家猜猜后来她会怎么样?

、时光(1)

阮莘莘坐了很久的车,穿过高楼林立,道路交错,进入郊区,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柔和,大片大片平整的田野,因为所种作物的不同呈现深浅不一的绿,还有的已经开了花,小小的花朵连成一片就成了花海。道路两旁的树木也不像市区那样修剪的整齐划一,又粗又高,枝繁叶茂,有种别样的生机。
等看到有水的时候,她就知道快要到了。
当初陈淮舟选这块地方的时候就是因为这里有山有水,山势连绵起伏,河谷地势平坦,平静的水面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有村民划着小竹筏渡河,木浆在水面上划下的水纹也是那样的温润。
这里秀丽得不像是一座北方城市,就像南源县。
他们的房子就在水边,两层的木楼,踩在楼梯上可以听到通通的声响。
她打开门,屋内打扫得干净整齐,像是一直有人居住,阳光从宽大的玻璃窗透进来,洒了满地,吊兰细而长的茎叶从花盆边垂下来,点缀着粉红色的小花。沙发和桌子上布置着暖色系的布艺饰品,显得舒适而温暖。
沿着木质的楼梯往上走,旁边墙壁上挂满了相框,有他和她的合影,也有各自的单人照,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相框里镶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幅幅小像。
陈淮舟画的小像。
没有人知道冷酷无情,叱咤风云的六哥竟然画得一手好画。
那时候她最喜欢坐在阁楼下的台阶上,对他絮絮叨叨,说一些将来的事情,说以后要住在水边,建一所二层的木楼,上上下下全都是自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住在冬冷夏热的阁楼上。
白天家里要有漂亮的阳光,晚上打开窗就能看到月亮,每个角落都要有家人的照片,那样才会觉得温暖……
可惜他们没有钱,也从来没有照过一张照片,只能任由那些年华逝去,无法记录一点一滴。
她曾经以为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却没想到所有的欢笑与眼泪都铭刻在他的记忆里:月光下的石板路,啃着春饼的陈淮舟,在窗口向外张望的她,她摁着给他洗脏兮兮的头发,他像只小狗乱甩头,水珠甩了她满脸满身……
她每上一个台阶,就仿佛走过了他们人生的一段时光,那些时光镌刻成小小的缩影,停顿在最美好的时刻。
她闭上眼,仿佛闻到木板发潮的味道,楼下凉粉铺的大碗粉皮刚端上桌,伴着葱花的香油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她使劲儿吸了吸,在梦里都在吞口水,然后不可避免的,被馋醒了。
在她眼前的不是滑软爽口的粉皮,而是表情呆滞的母亲,她枯坐在床边,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尽管不是第一次,她仍然有点被吓到,翻身坐起,低声叫了声“妈。”
母亲歪着头看她,“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知道母亲的脑子又不清楚了,试探着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妈,我是你的女儿,莘莘啊。”
“莘莘?女儿?”母亲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女儿,女儿,”忽然瞪大双眼看着她,“对,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哪儿?她在哪儿?”
“我在这儿呀,妈。”
“你不是我女儿,”母亲一把推开她,站起身惊慌失措的原地打转,“我的女儿不见了,她死了,她死了,对,”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视线再次定在阮莘莘身上,伸出手指指着她,“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妈,不是,不是的,你的女儿没有死,好好的,我就是你的女儿啊,你好好想想,莘莘,莘莘就是你的女儿。”
母亲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拖下床,抬手就打,“你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劈头盖脸的巴掌让她眼冒金星,她咬牙忍住疼,挣扎着站起身想躲开,“妈,别打了,别打了!”
母亲不肯松手,打得更凶,连脚都用上了,尖声咒骂,“闭嘴,闭嘴!我不是你妈,我的女儿死了,你还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她不舍得还手只是躲,她人又小没力气,被母亲拖着在地上拳打脚踢,阁楼里太小,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楼梯口,整个人像一只破口袋一样,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的滚下去,整个木楼发出巨大的声响,楼下吃饭的客人听到动静围过来,“哎呀,哎呀,人怎么滚下来了?”
邻居见惯不惯,还把客人拉回去,“疯子又犯病了,见谁打谁,不要多管闲事。”
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流下来,她连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母亲坐在楼梯口嚎啕大哭,哭着要找女儿,她发不出声音,嘴唇还在一开一合,“妈妈,我在这儿,你看看我。”
门口的光线暗了下来,有人通通的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背起她就往外走。她看不见他的脸,眼前是晃动的地面,和他毛茸茸的头发。
她吃力的拽了拽他的头发,他猛的停下脚步,“怎么了?哪儿疼?”
她忍着疼有气无力的哼唧,“陈淮舟,你的背怎么都没点肉,硌死我了。”
他哼了一声,还是一贯恶劣的口气,“嚷什么,嫌硌你胸上长点肉不就行了。”
她气得要死却没有力气反抗,好在他的脚步慢下来,身上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从十里街到最近的诊所走路也得二十分钟,早春三月的天气,汗水如雨从他的头发,后颈流下来。
县里的私人小诊所,不过三个房间,外间是前台和药房,里面两间说是病房,其实只不过是摆着一张床几把椅子,供人们输液所用。病人和医生护士一样没多少人,零零散散都是头疼感冒来买药打针的。陈淮舟背着她一进门直冲到前台,“医生,她从楼上摔下来了,你快给看看。”
站在柜台里的中年女人穿着医生模样的白大褂,抬头看见陈淮舟,本来表情都亮了起来,可能看到她的脸上有血迹,又吓了一跳,一边带他们进了里面的一间病房,一边自言自语,“今天真是邪门儿,来的都是见红的。”
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好,那女人却走了,“等着吧,等医生忙完就过来。”
陈淮舟拽住她,“你不是医生吗?”
“我只管卖药,等着吧。”
“医生呢?”
女人有些不耐烦,“在那屋儿。”
陈淮舟要过去,被阮莘莘拉住,“等等吧。”
陈淮舟不甘心的看着那女人走掉,坐在床边看她,脸色比她还难看。
“我没事儿,现在都不疼了。”她握住他的手,冰冷冰冷的。
陈淮舟看了看她惨白的脸没说话,只是不时的看向门口。医生一直没出现,不知道在诊治什么人,吵吵闹闹的,几个人骂骂咧咧,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
陈淮舟几次想去找人都被她勉强拽住,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她一直强忍着疼痛,不停冒冷汗,他再也坐不住,轻而易举的甩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他真的把医生带来了,只不过跟在医生后面的还有四五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年龄都在二十几岁,打扮怪异,满身痞气,可能是刚打过架,身上都挂了彩,有一个还吊着胳膊,看见她都不怀好意的笑,“哎呦,这就是十里街的小疯子吧,难怪赵小六看得紧,长得可真水灵。”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莘莘和陈淮舟的童年,那种苦难,那种相互依偎,总是心里很酸楚,陈六哥,你这么内敛,读者们都不知道啊

、时光(2)

“你TMD说什么!”眼看陈淮舟脸色已经变了,阮莘莘赶紧叫住他,“陈淮舟,我腿疼。”
陈淮舟顾不得理别人,“医生,她说腿疼,你快看看。”
医生简单看了看,“头上是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踝关节扭伤了,得上石膏,你先去交钱,交完钱过来。”
陈淮舟立刻推开众人走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浓黑的眉紧紧皱着,“医生,我的钱不够,能不能先给看病,以后我再把钱给你。”
医生还没说话,吊着胳膊的混混先开了口,“赵小六,你懂不懂规矩,哪有先看病后给钱的道理,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医院早就关门大吉了,不行,绝对不行,”然后又挑唆医生,“大夫,你千万别听他的,他们俩一个爹是要饭的,一个妈是疯婆子,哪来的钱,你现在不收钱,以后就别想要了。”
医生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会儿,摇摇头,“没钱不能看病,”陈淮舟拉住他,“医生,你别听他们的,我能赚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上的。”
“怎么赚啊,偷啊还是抢啊!”
“他哪有胆子,我看是要和他爹跪在地上磕头要饭啦,哈哈哈。”
陈淮舟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继续恳求医生,“大夫,求求你了,病人耽误不起的,三天,三天我保证把钱送回来。”
医生挥挥手,“你还是先去找钱吧。”
“大夫,大夫,等等,你不能走,喂,你别走!”他还想说什么,几个混混拦在中间不让他跟上去,他脸色变得狠厉,大声吼道,“给我闪开!刘茂,小爷我今天没空理你们!”
可惜不管他怎么摆脱,几个人还是嘻嘻哈哈的纠缠着,吊着胳膊的刘茂凑过来,“小六,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想要钱?找我们啊。”
“你们?”他冷笑了下。
“是啊,就是我们,虽然咱们之间有过节,你还打伤过我们兄弟,可是哥哥我佩服你的胆量和为人,只要你愿意以后跟着我们,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别说是要钱,就算是要命也行啊,怎么着?兄弟我够义气吧。”
阮莘莘忍着疼抖抖嗖嗖的撑着半坐起来,拉住他的手,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陈淮舟,不许和他们去,我就是死也不让你跟着他们学坏。”
刘茂轻佻的拍拍他的肩,“兄弟,听见没,你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妞儿死吗。”
“陈淮舟,你要是跟了他们,我再也不理你了。”她不放手。
“说了半天,你们是想报仇啊,”陈淮舟一边嘴角翘起,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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