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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阉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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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动的拳头在即将靠近少年人太阳穴的一刹那停住了,停住的拳头剧烈颤抖着,杜平安用他所有的意志力控制着心头奔腾的怒意。少年人缓缓睁开眼睛,语气平静却透露着无尽悲凉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你身旁的那个女人很眼熟,原来他跟我一样都是阉人——,哈哈哈哈~~~~”少年人笑了,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这便是天底下最最可笑、最最滑稽的事情。
“你如此的震怒,是因为你不甘心,还是感觉自己被骗了,亦或者是你感觉到了羞辱!他带给你的羞辱!哈哈哈哈~~~~,一个阉人,男人做不成了,想做女人吗?哈哈哈~~~”房间是封闭的,少年人尖锐的笑声让杜平安心头翻腾的复杂情愫渐渐沉淀下来。
“我愿意做东方不败身旁的那个男人,真的喜欢便不会在乎谁屈居于谁之下!”杜平安记得那个清晨,天刚蒙蒙亮,他说的话至今铿锵有力,回响在耳畔久久不能平息。杜平安不由得想到上一世弥留之际的嘈杂。杜平安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打醒了自己,也打断了少年人无休无止的笑声。
杜平安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火柴盒擦燃,将手中被捏得皱皱巴巴的照片点着。幽蓝色火苗将相片一点点化为灰烬,杜平安笑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道,“你这孩子毛还没长茂盛懂个屁!男人也有那么一丝脆弱的时候!”说着杜平安面露悲怆,哼唱起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只唱的少年人绿了脸。
“你真的不在乎?!”少年人不敢置信的追问道。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喜欢一个阉人就绝对的让人不可思议了。
杜平安微笑着摇了摇头,迎上少年人疑惑的目光道,“所以说你还年轻,年轻人做事情往往只顾着当下的感受。而我,早过了那样的年纪。”两世人生加起来,杜平安已经年过半百,比起金贵老爹恐怕还要大上几岁。生死一瞬间如果有人要问杜平安最遗憾的什么,答案便是少了那么一位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儿。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他如此的熟悉?”少年人似乎尤不死心道。杜平安缓缓的坐到沙发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如果说一开始杜平安的淡定透着几分刻意的话,此时此刻的杜平安是真的放下了,他不在乎什么阉人不阉人的,他知道辛子昭愿意陪他去死,这个答案便已然太足够、太满足、太奢侈了。
“他的过去便是你的现在,而我要做的是结束他的过去,重新开始,至于你——”杜平安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人说道,“好好活着。”说完在少年人惊异的目光下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在临出门时杜平安突然停住脚步,“匕首我会给你,但最好不是现在。”
“秋水痕,我的名字。”出了房门,杜平安隐隐听到从里间传来的声音。冰冷的海风带着海水的咸湿迎面扑来,杜平安紧了紧衣扣,迈着大步朝船舷前头的中央厨房走去。
“你怎么才来。”杜平安刚走到厨房门口,便被满脸焦急的汤姆主厨一把拽进了冷藏室。汤姆激动的说道,“你的菜安腊德神父很满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舰长阁下也相当欣赏,昨晚的宴会很成功!”
“那很好啊。”杜平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旁边的白色工作服套在身上,一边扭着纽扣,一边问道,“今天晚上我需要要做什么?”
显然杜平安的干脆立马赢得汤姆主厨的好感,于是汤姆表情严肃道,“舰长宴请安腊德神父与船舰上的名流绅士,这些人见过世面,喜欢新奇,所以你这一次的任务不简单。安腊德神父点名希望看到不一样的中国菜。”汤姆主厨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关注着杜平安,他尚未从昨日的欣喜中回神,他希望眼前的人能带给他更多的异域美味。
“有新鲜的海鱼吗?”杜平安问道。汤姆主厨连忙点头道,“有!”说着从旁边推过来一只蓄满水的水桶,里面活蹦乱跳的养着几十条大大小小的海鱼,品种有些杂,可见是一网下去捞上来的新鲜货色。
杜平安提起水桶来到水槽前,一股脑将所有海鱼倒出来,随后挑挑拣拣起来,汤姆主厨站在一旁认认真真的看着,不打算询问,似乎也不打算帮忙,发誓要将这“偷师”恶行进行到底了。
大个头的海鱼直接做成蒸鱼,小个的海鱼,杜平安一锅油直接烩了,只用了五分钟,两道香气四溢,颜色迥异的海鱼便新鲜出炉,变魔术都没有这么迅捷的。汤姆主厨用手指沾了盘子旁边的汤水舔了舔,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星光闪闪,一回头却发现杜平安已经一头扎进了冷藏室里。
让这个蓝眼睛高鼻子的老外狠狠见识了一把中国人吃的艺术,天上飞的除了龙不能吃,地上跑的除了人不煮,其他蒸煎油闷,样样都是一道无与伦比的美食,前提是你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就像现在,原本打算明天就放生的绿毛龟,此时已经被杜平安开膛破肚了,里面居然还有七八枚白惨惨的龟蛋。噢~~~,上帝啊!汤姆连忙在胸口比划着十字。
杜平安手脚不停歇的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整整十几道菜,累得杜平安颠菜抡勺子的两只手差点抽筋,只是一阵阵酸麻麻的胀痛。接过汤姆主厨递过来的水杯,杜平安“咕咚咕咚”连灌下三杯,口中的干燥感才稍稍缓解。
“有比较隐蔽的水壶吗?”杜平安望着手中清透的淡水,突然若有所思的问身旁的汤姆主厨。汤姆主厨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有!你等着——”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转身走进自己的休息室,从外间走进来一位荷枪实弹的白人兵士,“将军阁下有请这位华人厨师!”
杜平安先是一愣,随后目光投向一旁的汤姆斯密斯,汤姆斯密斯朝杜平安点了点头,眉宇间虽有淡淡的担忧,但是想必他杜平安尚无性命之忧。于是杜平安整了整胸前雪白的工作服,跟着白人卫兵走向三层豪华舱。
这里夜夜歌舞升平,一派**之象。杜平安跟在白人卫兵身后,目不斜视,朝着里间的豪华包厢走去。包厢两侧警卫森严,六位荷枪实弹的白人兵士,尚未靠近,杜平安便感觉到周围的肃杀之气,可见坐在这间包厢里头的人身份尊贵。见白人兵士带着一位亚洲面孔走来,站在门口伺应的一身燕尾服服务生将门打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传了出来,刺得杜平安鼻腔直痒痒。
杜平安被推进包厢,飞快的扫了一眼,杜平安像大多留着长辫子的清朝人一样低下了头,只是背脊不太习惯卑微的弯曲。坐在杜平安正前方的是一位表情严肃,身材魁梧的中年白人,留着八字须,一身戎装,想必这人就是汤姆口中的舰长先生了。瞧着这一身逼人的气势,杜平安猜测想必是一位退役的将军。
这位将军身旁有两个人作陪,一个杜平安不认识,然而他身旁坐着的两位黑袍少年正是跟秋水痕一起的同伴。此时这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正偎依在男子身侧,脸颊绯红,一脸的羞怯。
而另外一个却是杜平安认识的!他就是照片上那个笑得一脸慈祥的神父,现在他依然一身黑袍罩身,手中拿着圣经,望着杜平安笑得一脸的慈祥。在这双慈眉善目中,杜平安仿佛看到了万物平等的博爱与仁慈。
“这些是你做的?”这是一句纯正的官方话,出自一脸仁慈的神父口中。杜平安双手垂下,见神父垂问,颇有些紧张的搅动手掌,讷讷回答道,“是的。”头也低的更下了。虽然看不到在场三个人的表情,然而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让杜平安感到一阵憋屈。
“你叫什么?”神父对杜平安似乎很赏识。杜平安还未来得及张口敷衍,一旁左拥右抱的男人不耐烦了,“安腊德神父何必跟一个下等贱民啰嗦,能够伺候我们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
“主怜爱世人——”安腊德神父摊开圣经,刚要长篇累牍宣扬主的福音,一旁享受齐人之福的男人头疼的连连摆手道,“安腊德神父!咱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在我们面前就不要成天主啊主的叫唤啦,谁不知道你安腊德干的就是这偷盗文物与这皮肉生意。。。。。。。”说着男人意犹未尽的将一只咸猪手探入身侧少年人的□,于是那个少年绯红着脸,一边压抑着口中羞耻的□声,一边却无法遏制的轻轻颤抖着软弱无骨的娇躯。
“布鲁尼公爵!”安腊德神父突然阴沉下脸来,一双蓝幽幽的小眼睛像毒蛇一般吞吐着蛇信子朝杜平安后脖颈处扫去。杜平安好似被蛰咬了一口,顿时感觉脚底板冰凉,心中暗骂那个没长脑子的布鲁尼公狗:刨人祖坟的腌臜事情,还有脸这么大声嚷嚷。
“放心吧,就算知道你我做的买卖,一个小小的贱民能掀出多大的浪来。”男人的手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站在杜平安的角度,只需要稍稍抬一下眉眼,便能看到两个少年□的□。虽被去了根,然而人性最初始的**还是能够被撩拨的,特别是身后那完整的所在,正一张一合诱惑着男人的长驱直入。这是两具训练有素的身体,辛子昭也曾受过这样的训练吗?这样的疑问一经在杜平安的脑海中浮现,便被狠狠的掐断了。
“清朝人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安腊德恢复一贯的慈祥,此时此刻表情一脸的无奈,好似一位善教诲人的长者,面对顽皮的孩童一脸无奈的摇着有些秃顶的脑袋。显然安腊德虽不赞同男人的大意,却也相信眼前怯懦腐朽的清人根本掀不出大浪来,于是说话也少了些顾忌。
“别跟我讲清人那些饶舌又生涩的句子,听着就让人倒胃口!”布鲁尼公爵捏起身侧少年人尖细雪白的下颚,少年被迫张开樱桃小口,一张湿润灵舌微微颤抖着。布鲁尼只觉得浑身血脉贲张,低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封堵住少年人的嘴巴。舌头与舌头的相撞纠缠,发出“嗞嗞”口水搅动的声响。被迫张大嘴巴的少年喉咙间发出“呜呜”的悲鸣声,鲜红色的血液混着口水从张大的嘴角滑落。
“这几个姿色也算上等,可惜啊——”坐在正中央的将军舰长突然有些怀念的感慨道,捏起高脚杯红酒轻轻摇曳,神情一阵迷离。安腊德原本慈祥的面容在听到将军舰长的一声感慨,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有没有找到我美丽妖娆又冷酷无情的路西弗了吗?!”吻得“人我两忘”的布鲁尼突然抬起头,一双褐色眼睛灼热的盯着安腊德神父。安腊德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白色烈酒仰头灌下,颇有些丧气道“没有!”
“线索追到上海北边的一个小山城便彻底断了,据打探的人回报的消息,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不可能的感情上。”从安腊德的口中,对“感情”二字充满嘲讽,“而且我在一次宴会上见过那个女人,很漂亮,不过更冷血!”许是想到食人花黄月容在沪上的赫赫凶名,安腊德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怪这次你这么快就选择回国。”将军舰长悠然的抿了口红酒,举止优雅,眼角的余光瞄向安腊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嘲讽。面对将军舰长不留情面的讽刺,安腊德不打算反驳,用清人的话来讲,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在得知江宁府那叫什么乔麦仁的被杀之后,安腊德便选择尽快离开。
“路西弗——”布鲁尼一双褐色眼睛迷离,充斥其间的是不加掩饰的情欲。低吼一声,粗暴的将身侧少年身上半遮半掩的黑色罩袍扯下,露出少年人玲珑白皙、微微颤抖的身躯。少年人绯红着脸颊,身躯凄婉动人,有着别样致命的诱惑。
“吼——”布鲁尼公爵再也安奈不住,扑上前去,将少年压在身下,长驱直入,任意蹂躏,少年发出痛苦的尖叫声。现场直播的激情大片看得杜平安瞠目结舌,就连一直自持身份的将军舰长也不禁呼吸急促起来,一旁的安腊德神父一张慈祥的面孔变得犹如圣母玛利亚般圣洁。
“你不错,下去吧!”有那么一瞬间杜平安没有回过神,直到背后冷冰冰的枪眼抵住后腰,杜平安才后知后觉,顶着一脸僵硬的表情走出房间。杜平安刚刚退出充斥“扑哧扑哧”水声与撞击声的房间,眼角的余光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看到将军舰长化身猛虎扑向可怜的羔羊。
“去把秋水痕叫来这里!”房间内传来安腊德不加掩饰带着粗壮喘气的声音说道。枪眼还抵住杜平安后背的白人卫士低吼道,“是的,大人!”房门缓缓的合上了,阻隔里间**淫靡的一幕。
杜平安举起双手,侧身让到了船舷边上,表情怯懦自卑,讷讷道,“我去厨房,厨房——”杜平安指了指船舷前头的中央厨房,白人卫兵瞄了一眼杜平安胸口白色的工作服,随后转身端着长枪向贵宾休息区走去。
杜平安稳稳的落在白人兵士的身后,他看到白人兵士端着长枪破门而入,将秋水痕押了出来。依然是黑袍罩身,只留着一双冷漠的眼睛露在外头,冰冷却空洞,他更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猛兽,去除了牙齿与爪子的猛兽与家宠又有何异。
在杜平安与秋水痕错身的这一刻,杜平安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角的余光却直直刺向秋水痕。他确信秋水痕看到了,从他眉眼处刹那间闪现的寒芒,杜平安知道他明白他的意思:他要他等待!因为从现在开始,杜平安决定帮他!
“路西弗嘛——”杜平安喃喃,其实在杜平安心里更愿意将那个男人比作雪峰顶上的雪莲花,洁白孤傲。在杜平安的身后,秋水痕一步步走向下一个魔窟,这对他来说早已习惯,可他依然感觉到恶心。
、77第七十七章节
杜平安一脚刚踏进厨房间;就被汤姆主厨拉进自己的休息室;上下打量一番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汤姆试探的问道;语气之轻柔,是害怕伤了杜平安男性的尊严。杜平安审视自己有些脏乱但是绝对够不上被蹂躏后的凌乱,才慢腾腾道;“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好;就好!”汤姆主厨露出一副你很幸运的表情,在杜平安有些困惑的注视下,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式样挺古怪的坎肩。递到杜平安跟前,神秘兮兮道;“送给你的!”杜平安接过来左右瞧了瞧;在坎肩的左边内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阀口,阀口的边角处通着一根细长的管子,想到此东西的妙用,杜平安兴奋道,“你从哪里搞来这好东西!”
汤姆神情颇有些得意,“以前我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海盗的!每一次登岛作战,这东西是必要装备。我记得那一次杀上库尔岛——”汤姆的话突然一窒。脸色有些古怪,像是语速太快嚼了自己的舌头。
“库尔岛?”杜平安疑惑的追问道。其实杜平安连库尔岛坐落在太平洋还是印度洋都搞不清楚,哪里知道什么库尔岛。杜平安这样反问,只是觉察到汤姆主厨似乎语意未进,他一定是想到了一段不想去触碰的记忆。
“赶紧装点水穿上吧,桌上有面包,记得带上。我外头还有事!”说完汤姆主厨走出休息室,屋外响起汤姆主厨的怒吼声,“都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难道还要我教你们!瞧瞧你这蛋清打的,没吃饭吗?!还有你。。。。。。。”
一只银制水壶里装满了刚刚煮过的热水,杜平安拧开阀口,小心翼翼将水注入坎肩之中。没想到整整一壶的水注入,坎肩也只是微微鼓涨,穿到身上暖和和的舒服。杜平安不以为然的憋了憋嘴:为战争设计出来的东西,好东西也上不了台面。尽管杜平安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然而这要是等水凉了还穿在身上,在这数九寒天的是有够呛的。
揣上特制的夹心面包,杜平安循着来时的路往地下船舱走去。船舱旁的小角门内此时激情迸射,女人的娇喘一声高过一声,男人的嘶吼透着野性的粗暴,“扑哧”的水声,“啪啦”的撞击声精彩得仿佛是一首正在进行的交响乐。
杜平安扶着梯子钻进船底夹舱,眼前光线猛的一收,杜平安眼前顿时黑蒙蒙的无法瞧得真切,然而辛子昭那双清透的目光却直直照进杜平安的心底。“你没事吧?”语气从容恬静,这时候杜平安听来才真正体会到辛子昭下的决心,恐怕不成功便成仁吧!
“没事!”杜平安热情的拥住辛子昭,两个人跌坐到了地上。将辛子昭冰冷僵硬的身躯纳入自己的胸膛,杜平安感觉身下刹那僵硬之后,仿佛是下定决心般又缓缓的放松了下来。杜平安一低头正好撞进辛子昭紧锁的眉峰深处。
杜平安捏起软管在塞进辛子昭嘴巴的下一秒,将辛子昭的整个头纳入胸膛。在外人瞧来,杜平安热情似火的将辛子昭搂紧怀中,极尽温柔之后,辛子昭软软的倒在杜平安的胸前,享受这激情的余温。
“我说过我们能走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未来。”杜平安轻拍着辛子昭的背脊,感受着掌下的温暖,这一刻的平静与温馨杜平安迫不及待想拥有一辈子。然而吸着口中温润的茶水,辛子昭心头的复杂与辛酸恐怕依然是难以启齿。
“咳咳咳咳——,咳咳咳——”厉云森咳嗽的病症越发厉害了,脑袋也一点点朝着梁子玉的肩膀上靠去。杜平安小心翼翼抖落胸前的面包屑,眼神宠溺的瞪向身侧吃饱喝足慵懒的像只餍足的猫儿一般的辛子昭,在瞧见辛子昭嘴角一丝的笑意。杜平安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翻身朝着厉云森与梁子玉扑去,“让你们两个没大没小!”杜平安大手一揽,厉云森与梁子玉齐齐撞到了杜平安的怀中,厉云森刚想剧烈挣脱,却意外在嘴巴里咬到了一只软管,一吸,一股甘甜直灌干燥发苦的口腔。厉云森惊讶的抬起头,正好看到杜平安漆黑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晶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杜平安在自己身后的墩子上用指甲划出了四十七道杠,距离德克萨斯州的海港越来越近了。船舱底部压抑的气氛这几天也渐渐舒缓开来,不再死气沉沉,然而杜平安的心却越抽越紧。
“吱吱——,咚!”天顶的洞口打开了,从上面荡下一只竹筐,近了众人才发现里面只有几十个发了霉长了毛的窝头,竟然没有水!空气中渐渐复苏的活跃气氛陡然间压制冰点,船舱深处,围坐在高大壮汉身侧的四五个形体消瘦的男人站了起来。
杜平安眉眼一阵急跳,他看到头顶上倭人嘴角得逞的狞笑,这个时候绝对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杜平安深深的目光落到坐在最中央一大片空地的高大男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杜平安的注视,男人抬起头瞄了杜平安一眼之后晃悠悠站起身。
“昨天只有水没有食物,而今天有食物没水,你们想饿死我们吗?!”高大男人站起身眼睛直视头顶倭人,语气有力却不激动。杜平安暗暗点头,难怪这一船舱的人都奉他为老大,此人当得起!
“今天能有几个窝头已经不错,再过两天恐怕连这个都没有了。白吃白喝这么多天,当初买船票的时候,可没算上这伙食费用!”倭人挑衅的说道,他的话刚说完,船舱底部响起一阵嗡嗡声,大多敢怒不敢言,眼睛希冀的望向高大壮汉,此时此刻他便是这一船人的主心骨。
高大男人气得脸色涨紫,浑身肌肉虬扎,骨骼“咯嘣”响。望着周围人无助的目光,作为老大的男人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做点什么了。当他一只脚踏出时,杜平安心知要糟。距离头顶洞口只有两米多的距离,只要高大壮汉想,爬出去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然而到了外面他将要面对的是几十条黑洞洞的枪口。
壮汉的动作迅捷,只一个错身,在原地留下一串虚影之后,他的一只大手已然吊在了天顶洞口处。倭人措手不及,面色大骇,慌忙间举枪鸣警。气氛压制到了冰点,彻底崩溃便在这一瞬间,突然距离壮汉最近的一条身影动了。
“噗通”壮汉应声落地,窜到跟前的瘦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少年杨铎!显然对于自己能一把拽下壮汉的行为感到吃惊不已,然而此时箭在弦上,不容杨铎疑惑,少年面对直顶脑门的枪口依然面色凛然,“我要见舰长阁下!”
“是我们要见舰长阁下!”杜平安紧紧拽住辛子昭的手大声说道,杜平安清楚的看到壮汉手掌虎口处的青紫,在辛子昭的手掌之中还握有一颗细小的铁砂!
杜平安话音刚落,厉云森紧跟其后吼道,“我们要见舰长阁下,我们要见舰长阁下!”都说传媒人笔杆子就是武器,简短的一句话让厉云森嚎叫出来充满煽动力。很快船舱底部的抗议声掀翻船顶,“我们要见舰长阁下,我们要见舰长阁下——”压抑四十七天,一朝被激怒,气势如虹。
“咚!”铁板合上,光亮顿时熄灭,然而周围的抗议声依然气势滂沱。杨铎兴奋的盘腿坐到杜平安跟前,“先生,这一次我们一定能让他们低头!”杨铎紧紧握着拳头,稚嫩的脸上爬满了难以自持的兴奋。
“他们为什么要低头?”杜平安反问得理直气壮,让年少的杨铎一愣,之后理所当然道,“他们必须低头,没见到这里民愤四起,群情激愤吗?只要我们像现在这样团结起来,纵然他们船坚炮利又如何?!”杨铎年幼的身躯站得笔直,登高一呼,大有群山相应之势,杨铎更是兴奋得小脸涨红,在他的身后,那位受伤的同伴多日受他照顾自是与有荣焉,而其余四位同伴却是面带不愉之色。
此时此刻杜平安也不好打击年轻人的自信心,见那雄壮的大汉朝杜平安身侧的辛子昭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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