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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咕哩咕几多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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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顺便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裤,宵夜快好了。」大梦初醒般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姚家伟随口交待一句,反正这间小公寓里永远为陈则笙留着客房,他的东西一直都摆在那里。
「你比较湿吧?……你去洗澡、换衣服,我去看看弟宝。」拍了拍姚家伟肩膀,陈则笙快速的追了出去,他真的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明知道他姐姐的死,对那个斯文、温柔的男人有很大的打击,结果他竟然缺根神经的提起。事实上,陈则笙并不是不懂,就像伤口明明很痛,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触,他只想知道姚家伟有多在意,他希望对方永远记得他姐姐,同时又希望姚家伟不要那么在乎陈亚筑,陈则笙快让自己这种分裂的想法搞到精神耗弱了。
「见鬼喽?」费了点功夫自己穿好衣裤,范岳靖至今弄不明白,是他跟这个身体不合还是小孩子的肌肉、神经就是这么难控制,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总是得花很长一段时间来校正、适应。
「谁教你说这些的?……你真的很不像小孩子。」随手捉起毛巾替『姚念淳』擦着头发,陈则笙无奈的笑了笑,姚家伟的个性如果有这小家伙一半干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这样混沌不明了。
耸了耸肩,范岳靖适时的闭上嘴巴,他只是直觉的反应,他可是堂堂的赌坛大亨,『前辈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人敢质疑?分不清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还是误会了『姚念淳』担心自己乱说话会挨骂,陈则笙十分贴心的不再追问,小小的卧室中气氛意外的和谐。
「弟宝……,等等帮舅舅一个忙,你继续在把拔面前玩那些小小的麻将牌,随便你要怎么玩,当积木堆都可以,然后舅舅请你吃冰淇淋。」不怎么熟练的替『姚念淳』吹着微卷头发,陈则笙沉吟了好一会儿,慎而重之的与那名小男孩约定着。
微扬了扬眉,范岳靖哪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凡是『姚念淳』在干些啥事,只要不会伤害到他自己,姚家伟绝不会去阻止,这正是陈则笙那几个家伙最好的机会,看看能不能趁机多恶补一下。
瞪着陈则笙佯装幼稚伸出的小姆指,范岳靖心底冷笑数声,他得多无知才会傻兮兮的上当,谁知道『姚念淳』的身体彷佛自然反应般伸出手,认真的跟自家舅舅做起约定,范岳靖瞪着自己不听使唤的短短手臂,只能自我安慰,他也是为了报仇计划,才愿意配合陈则笙这么幼稚的举动,绝不是因为那个冰淇淋的诱惑。
「弟宝呢?」擦着头发,姚家伟愕然的望着在客厅里忙进忙出的陈则笙,香气四溢的宵夜已经摆放好,就连『姚念淳』使用的儿童餐具也记得准备,那名高瘦、斯文的年轻男子,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陈则笙这个莽莽撞撞的家伙,也有出人意料细心的一面,尤其对着他的儿子,自己也是小孩脾气的陈则笙,展现出惊人的耐性,姚家伟真的很开心他们一大一小能相处得这么好。
「在玩。」开了两瓶冰啤酒,陈则笙宛如一家之主般坐下等待,其实人生有什么追求呢?赚再多的钱,有再高的地位,最终还不是只要一张床、一口饭就能过活?像这样安安稳稳的跟姚家伟、姚念淳窝在家里,就是陈则笙定义的幸福。
「玩?都准备上床睡觉了,他还在玩什么?」皱了皱眉,虽然玩得太疯狂,导致半夜啼哭这种事不再发生,但姚家伟还是不希望宝贝儿子熬夜,他才几岁大啊!实在不应该跟他们大家一样作息。
「小孩子呀!不是吃就是玩,你不要破坏他的童年。」一脸诚恳的『教训』着自家姐夫,陈则笙非常满意那个小男孩,讲信用的将一大盒麻将拖了出来,煞有其事在客厅角落堆叠着。
先是居高临下的睨着宝贝儿子,『姚念淳』一脸的天真无邪,麻将牌在他的手中,只是一颗颗碧绿色的小方块,完全跟『赌』字扯不上关系,不过再转回来瞧着陈则笙时,姚家伟在后者那无辜的神情中,读到了奸诈狡猾,这个混蛋竟然敢收卖他儿子来对付他?真是皮在痒了……
「串通好了?」佯装生气的眯起眼睛,可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姚家伟一方面很开心『姚念淳』跟陈则笙不仅能和平相处,两人似乎发展出不错的友谊,但同时又有点点难度,真是吃里扒外了,他儿子竟然跟外人联手起来算计他。
「怎么可能?」一大一小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两人的脑袋还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有趣的画面看在姚家伟眼里,再大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更何况这是他最爱的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对他们生气。
「好了!弟宝,不要再玩了,快洗手吃宵夜。」喀啦一声,姚家伟俐落的将麻将牌扫回盒里,不顾『姚念淳』的反抗,一股脑的将对方抱进浴室里。经过陈则笙身旁时,那名年轻男子忍不住的朝着那名粉嫩小男孩挤眉弄眼,赞赏对方的讲信用、够义气,果不其然的赚得姚家伟的一记杀人似的目光,一大一小忍不住的贼笑着,连带的影响正在努力佯装愤怒的斯文男主人,终于投降般的也跟着大笑起来。
63
看着『姚念淳』熟练的用着安全叉子将花椰菜一棵、一棵的自碗中挑出来,姚家伟俊眉皱紧的忍住不发火,他知道小孩子都挑食,可是他的宝贝儿子从前十分贴心,不论你为他准备什么,即使是青椒、苦瓜这一类小孩子的天敌,他都会忍耐的将碗盘中的食物吃完,『不能浪费』一直都是他们家的美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弟宝讨厌吃花椰菜了?而且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的将食物晾在一旁,他不记得『姚念淳』曾经这样过,他是不是这阵子太忙、太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了?而这只是一种抗议手段。
「弟宝,不可以挑食。」低声的警告着,姚家伟一直认为自己宠归宠,该教训的时候称得上是个严肃的父亲,但他多半以鼓励的方式,而不是扳起脸孔来责骂小孩。
「蛤?别开玩笑了,有哪个小孩不挑食?」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句,『姚念淳』才刚开口就吓住同桌的两名大人,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老成语气,还是因为他居然顶嘴,一时半刻间餐桌上鸦雀无声,范岳靖在心底大喊不妙,他果然太松懈了,竟然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刻露出马脚。
「呵呵呵呵~~,弟宝很有主见呀!愈来愈像个大人了!」分不清是神经太粗没有心眼,还是真的是个笨蛋,陈则笙先是愣了一愣,随后笑兮兮的揉乱了『姚念濠』微卷的头发,一点也不觉得他刚刚的发言有多么的不恰当。
「是吗?现在的小孩啊……。弟宝,你少看点电视剧,不要学里头的人说话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姚家伟失声的笑了起来,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觉得好笑,他猜想把『姚念淳』寄放在『巷子内』或者文武英杰馆时,那些人也没太多时间照顾他,多半就是放他一人看电视,这些不伦不类的对话,八成就是这样学来的,说到底也是他的错,他必需多花点时间来陪伴『姚念淳』才对。
忍耐着不将安全叉子戳进那两个笨蛋的喉咙里,范岳靖不想跟他们进行无所谓的低能对话,困在小孩子的身体里,痛苦事件的名单上又多添一项,每个人都会用自以为是的态度跟你说话,范岳靖严重怀疑其他正常的小孩,又难沟通又不讲理的真正原因,搞不好就是因为大人们太幼稚了,他们根本不想回应。
「吃饭。」向『姚念淳』使了几记眼色,陈则笙还不死心,打铁要趁热,今天既然已经开了头,能多特训一些就多特训一些,天晓得姚家伟一觉醒来后,会不会又恢复到先前的抗拒态度。
见鬼了不晓得哪来的默契,『姚念淳』随意的扒了两口饭,就不知从哪摸出几枚麻将牌堆了起来,陈则笙愕然的瞪了良久,然后苦笑的摇了摇头,八成是误打误撞,总不能怀疑『姚念淳』小小年纪就有一手精深的藏牌技巧吧?
「我不是收起来了吗?你怎么还有?」同样惊愕的还有姚家伟,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帮小孩子收拾玩具总是这个样子,永远都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这不一样……。」嘴里塞满了烤牛肉,『姚念淳』含混不清的回答。
「嗯……这确实很不同,这些叫花牌。」打蛇随棍上的解释起来,陈则笙忍不住的朝着『姚念淳』竖起大姆指,他真是爱死这个善解人意又冰雪聪明的小家伙。
虽然不大情愿,不过看在陈则笙及姚念淳两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姚家伟不忍心浇他们冷水,再加上他答应过要代表文武英杰馆参赛,虽然没人要求他的名次,但至少得通过预赛吧?姚家伟只能在结束宵夜时,帮着忙收拾桌子,排开麻将牌,他确确实实需要恶补一场。
「麻将里的花牌有八张,春夏秋东、梅兰竹菊,当你配牌完后,如果拿到这些牌,必需将它们摆出来,然后在铁八墩的最末端开始依序补牌,有几张补几张,这个行为就叫『补花』。」担心光用文字讲解姚家伟听不明白,陈则笙跟『姚念淳』一大一小的将牌墙堆起,然后摸拟正式牌局那样补牌,由陈则笙跟『姚念淳』分别扮演庄家及另外三人,十分忙碌的一直变换座位,有趣的画面让看戏似的姚家伟不停的大笑着。
「如果这些牌原本就要摆出来,那干嘛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先把它们挑出来?这样多麻烦?」看着那八枚凑不成对的花牌,姚家伟记得胡牌的规则,实在不了解这八张对不能对、顺不能顺的牌有什么用处?就像朴克中的鬼牌一样,根本是多余的。
「话不是这么说,这跟胡牌的台数有非常大的关系呀!」夸张的『喔』了一声,陈则笙思索着该怎么说明,毕竟台数、胡牌的牌型多具复杂,他怕姚家伟在短时间内根本消化不了。
「嗯……然后?」支着下巴,姚家伟尽量不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但也够意兴阑珊了。
「很无聊是吧?」
「……不,很有趣。」
「你可以再敷衍一点。」
看着陈则笙咬牙切齿的模样,姚家伟努力的忍住笑意,最后还是弃械投降式的狂笑起来,他太喜欢看那个在外头逞凶斗狠的家伙,委屈到一张俊脸憋得像包子一样。
长叹口气的翻了翻白眼,范岳靖是不了解原本的姚念淳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舅舅,不过他真是受够了这两个耽误正事的白痴,如果他的下属敢用这种态度来处理事情,范岳靖对天发誓,他会把那个家伙做成人形消波块的抛进海里。
「看!弟宝都受不了了,不要这么幼稚……。简单一点说,关于花牌的台数,就像搬风时,东风位的人,如果胡牌时,台面上拥有梅或春的花牌计一台,以此类推……。」
「南风位的是夏或兰、西风位是秋或菊、北风位是冬或竹?」
「聪明!就是这个样子,只要多这些花牌,胡牌时就多一台,除此之外,凑齐了『梅兰竹菊』或者『春夏秋冬』就算两台。」
「嗯……确实不难呀!」
略显得意的扬了扬眉,姚家伟虽然对赌博真的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抗拒,但学会就是学会,陈则笙之前那么认真的指导,如果他连这些都记不住,岂不是对不起那个年轻男子的特训。
虽然嫌弃陈则笙的教导方式毫无章法可言,不过范岳靖自己也拿不出什么有用、有效的课程,赌术其实是很讲天份的,就像当年他拜师学艺一样,师兄弟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爬上叱咤风云的位置,难道其他师兄弟们不认真?不,范岳靖绝不是最勤奋的那人,但他绝对是一点就通的那人,看姚家伟这样有一点、没一点的胡乱学习,范岳靖实在很难评断他究竟吸收了多少,只能说,派这个家伙上场,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将梅兰竹菊、春夏秋冬整整齐齐的排放在桌上,『姚念淳』无聊的趴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冬』的那张牌,轻轻的敲着其余七张,陈则笙微拧起俊眉的看了他半晌,突然灵光一闪般大叫一声,双目绽出光芒。
「则笙?」
「没事、没事!弟宝真的是我的福星。」
「蛤?」
「花牌其实还有个最重要的,除了计台数之外,花牌本身就能胡牌,如果你拿满八张,这叫『八仙过海』算自摸,八台唷!不只这样,如果拿了七张,那你能胡拿到最后一张花牌的那人,这叫『七抢一』,也是八台唷!」
欣喜的向姚家伟讲解着花牌及台数的关系,陈则笙激动的好像他自己胡牌了一样,倒是一旁像是无聊更像是没力的『姚念淳』,虚弱的长叹口气,这种规则懂就好,不必太深入去研究了,又不是在拍电影,有事没事都能拿到一手大三元、大四喜,他打了大半辈子的牌,还没见过有人这样胡的,省省力气吧!还是老实点学学什么叫少输为赢。
「弟宝真是厉害,常常这样神来一笔。」
「是吗?」
话题不知怎么又转回『姚念淳』身上,只是范岳靖再不情愿,这个身躯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眼皮重的快撑不开了,听不清那两个愚蠢的家伙在讨论什么,隐隐约约似乎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
64
迅速的换下略显死板的套装,范亦珊拨乱了头发,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接下这个任务?大概是上头有个优秀的大哥,底下有个不成才的弟弟,她是个女孩又是老二,总觉所有人注意力都不是摆在她身上,于是从小就养成了争强好胜的个性。就像这一次,范亦珊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待在幼稚园里,还得装出一付温柔、和善的模样,范亦珊只觉得渡日如年,如果不是为了帮翁人豪查探事情,她用得着这么费事?只是磨蹭的愈久,她就愈迷糊,都快忘了最初的目的了。
「怎么这么晚?幼稚园也有应酬?」范亦珊前脚刚踏进屋里,翁人豪后脚就到,半是好奇、半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啧!你想吓死谁啊?没有脚步声……。」没好气的厉了翁人豪一眼,范亦珊踢飞了高跟鞋,她早习惯身边有这么一大帮男人来来去去,完全不必顾及形象,她没将他们当男人,他们也没把她当女人。
「做贼心虚呀?这么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你?」
「少说废话了,大哥的事情,你收到什么风声?」
看了看左右,翁人豪慎重的比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的闪进起居室里,这座位处于半山腰上的『天御豪宅』人多口杂,朋友、朋友的朋友,来请讬、来办事的人一堆,很多时候反而不那么方便,只是这些习惯从范岳靖那个时代就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刻间也没办法更改,在自己家里头如果想谈论什么机密,反而需要躲躲藏藏。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不耐烦的追问着,在幼稚园里憋足了一整天的气,回到家后哪里可能不爆发,范亦珊一直都是被八爷范岳靖捧在手心上的千金,整个人就是『小姐脾气』、『公主病』的代言人,只是她同时遗传了蔡薇霖的美貌,所以在情况不严重的时候,男人们多半都愿意承受,有些甚至甘之如饴。
「那个叫陈亚筑的女人不单纯。」
「真的有问题?大哥是她害死的?」
「不!不是这样。……你还记得在警局时碰见的那两个男人吗?」
「姚念淳他爸,我知道,他是陈亚筑的丈夫,……大哥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搞,居然跟个有夫之妇鬼混?这名声还能听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曾想收购一间便利商店?」
不知话题为什么岔回鼎天集团的收购计划,范亦珊微微拧起细眉,像这样的大规模收购旧社区,然后推动都市更新、炒作,狠狠赚它一笔这种事,不只鼎天集团在做,多的是人分食这块大饼,光是鼎天集团自己就进行了好几项,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你想收购的不只那间便利商店吧?靠近永乐町附近的地段不是挺值钱的?」
「那间便利商店不一样,它是由老房子改建而成……。」
「收藏家潘湖的房子?」
震惊的瞪大眼睛,范亦珊飞快的动着脑筋,零零碎碎的拼图逐渐凑成一块,她之所以会到那间幼稚园当老师,是因为那里曾经也是收藏家潘湖名下的产业,在他离奇暴毙之后,潘湖的家人为了缴交高额的遗产税,所以变卖了不少土地,其中就包括了后来改建成幼稚园的庭园式建筑,只是没想到,同时转手的还有那间便利商店。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打算收购姚念淳他爸爸的店?」微微的眯起眼睛,范亦珊狐疑的打量着翁人豪,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
「这倒是误打误撞。」尴尬的笑了笑,分不清他是因为心虚还是真的资讯不足,所以才快速的转移这个话题。
「这跟大哥的死有什么关系?」
「其实『白无常像在潘湖手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根据,根本不晓得是从哪传出来,不过……林昆清一直在想办法收购永福町旧商圈,尤其是一栋古色古香的老房子……。」
「那也是潘湖的房子?」
「更巧的是在后头,那间文武英杰馆现在的老板,就是陈亚筑的亲弟弟,那天在警局里差点跟你起冲突的男人。」
「……老天。」
「我从几个老前辈那里打听到的,他们很肯定潘湖手上有白无常像,只是不晓得藏在哪里,连他的家人都不清楚,最有可能就是那几栋其实没什么收藏价值的老房子,潘湖喜欢的东西很多、很杂,但房地产绝不是其中一项。」
替自己倒了杯热茶,听见范亦珊高姿态的『嗯』了一声,翁人豪无奈的多斟一杯,范亦珊这种被宠坏了的个性,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热恋时会觉得她任性的很可爱,之后呢?谁能一辈子做牛做马的任她使唤?这位大小姐未来怎么嫁得出去?
抿了一口热茶,翁人豪认真的思索起来,他不是没怀疑过林昆清收购永福町旧商圈的动机,只是就像范亦珊的反应一样,鼎天集团自己也一直在收购土地,这本来就是个赚钱的行业,分不清林昆清最终目的是什么,但这次的至尊麻将大赛,炸出了不少退隐江湖的老前辈,从他们口中探查出潘湖的这段往事,林昆清肯定是冲着白无常像去的,翁人豪怀疑,范承瀚之所以接近陈亚筑,为的也是那尊白无常像。
「你觉得……大哥是为了白无常像才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心底有点不是滋味,范亦珊闷闷的疑问,她虽然不喜欢范承瀚瞎了眼睛的跟个有夫之妇私奔,但心怀鬼胎的欺骗一个女人更下贱,同身为女性,她讨厌这种男人。
「我想不透承瀚为什么要跟陈亚筑在一起,承瀚花花公子的个性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他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尤其那棵还不是神木。」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逢场作戏这种事太平常,翁人豪跟在范岳靖身边那么多年,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影响到那位赌坛大亨,青出于蓝的范承瀚怎么可能栽在女人手里?
「他们不能真心相爱吗?大哥跟那个老头不一样。」赌气似的大吼一声,范亦珊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范承瀚的个性虽然跟八爷天差地别,但是喜欢跟年轻、漂亮的女性勾勾搭搭的习惯倒是父子俩都有的毛病。
「真心相爱?哈!你说的那个是承瀚?你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一心一意过?」
「所以……,你觉得大哥是因为这样,所以被那个女人谋杀了?然后她再自杀?」
「不!那倒不至于,八爷对每个女人都很有办法,她们都认为自己是八爷心中的最爱,从没有人抱怨或找过麻烦,我相信承瀚也能应付陈亚筑,她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充其量就是有点姿色。」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范亦珊也了解其中意思,真正动得了他们范家的,绝不可能是普通人,翁人豪合理的推测,范承瀚肯定是通过陈亚筑的关系,找到了白无常像的关键线索,然后被同样追踪的林昆清杀人灭口。
「我一直以为白无常像是在八爷手里,所以八爷这么多年来才能战无不胜。」搔了搔下巴,翁人豪不动声色的打探着,谁没有一点野心,他也许非常敬重范岳靖,但既然对方已经死了,想要取而代之成为赌坛的新霸主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清楚……,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不曾见老头子有拿过什么白无常像。」茫然的摇了摇头,就像范岳靖不太注意范亦珊的大小事,这位大小姐也不怎么关心她父亲有什么收藏品。
「阿嫂……知不知道?」半试探性的提了一句,翁人豪还没傻到在这种时刻去引爆火药。
「我去问问。」直来直往惯了,范亦珊不疑有他的往她母亲居住的副楼走去。
65
一袭带着蕾丝滚边的黑色套装,蔡薇霖神情哀伤的站在窗边,手中的佛珠不停滚动着,希望能送范承瀚最后一程,来世依旧做回母子,补回这一生的母子情。因为法会的颂经声吵到头疼,蔡薇霖暂时搬到副楼居住,一向坚强、冷静的江湖大嫂,让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打击得像万病齐发般,身体状况骤然亮起红灯,需要一处地方好好静养。
「妈,你怎么跑到窗边吹风?……不舒服就多休息。」才刚跨进副楼,范亦珊心急的小跑至蔡薇霖身旁,眼眶不由自主泛红,对她而言,不管年纪多大,在范亦珊眼中,她的父母就像天一样必需仰望的了不起,结果一个死了、一个病了,范亦珊突然意识到,她的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了。
「没事,觉得有点闷而已,……你呢?如果学校的工作不顺心就别勉强自己了,你那脾气我还会不了解?别傻呼呼的让人利用了。」这阵子虽然病了,鼎天集团的大小事几乎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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