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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咕哩咕几多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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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那个年轻人才是正确的人选,他会永远疼惜她的孙子。
「够了!……让他们走!」
「阿嫂!那是承瀚的儿子,我不能让八爷的血脉流落在外,请原谅……。」
「……是,他或许是承瀚的儿子,但……谁说他是八爷的血脉?」
起居室里顿时变得死寂,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瞪向蔡薇霖,她依旧那么冷静、那么优雅,黑色蕾丝滚边的套装,映衬着她的白肤更加惨白,让她瞧上去像尊大理石雕像般冰冷,紧接着『姚念淳』失控的尖叫起来……

82

大汗淋漓的摊在床上喘息,叶杰儒的大脑分不清是乱成一片还是空白一片,总之,有十来分钟完全无法运作,只能像只离水的鱼般,依靠着本能不断挣扎着吸气、吐气。
不知道是兴奋消退还是年纪大了,叶杰儒发觉自己有些应付不来这类没日没夜的激烈运动,略侧了侧头,看了一眼昏死在床的另一端,赤身裸体交缠着的一男一女,叶杰儒自豪的扬了扬眉,至少他还比那个又菸又酒的混蛋强悍多了,大战几回合之后还能保持清醒。
「嗯……女人,不要压着我,重死了……。」闷哼数声,另一头的年轻男子,嫌恶的推开趴睡在他胸膛上的女人,扶着自己额头低声哀叫,不论你酒量再好,宿醉的症状都一样要人命。
「别吵……,还很早,继续睡呀!亲爱的……。」那个女人甜甜腻腻的轻嘤一声,揽着对方的脖颈撒娇似的索吻,不过那名明显有起床气的年轻人,扳起俊秀的面孔厉了她一眼,下一秒伸脚便踹,不过叶杰儒眼明手快的先将那个女性拉开,一边安抚、一边轻哄的把人送了出去。
同样也宿醉的脑袋抽痛,只随意套了条运动裤的叶杰儒,揉着太阳穴的晃回自己房间,不由自主的皱起俊眼,不知道该破口大骂还是直接拳打脚踢的教训那个还赖在他床上的年轻人,后者一脸苍白的叼着卷好的大麻菸,挑衅似的回瞪着叶杰儒。
「室内禁菸。」抄走对方的大麻菸吸了一、两口,叶杰儒低声的笑了起来,敢在夜店随便钓个女人,然后带到别人房间肉搏战,隔天居然大大方方的抽着事后菸,而且还是软性毒品,这么没分没寸的事情也只有范牧民干的出来。
「Sosueme!」抢回自己的大麻菸,范牧民吸了两口后,恶质的直接按在床单上,『坏事做尽』、『恶名昭彰』形容的就是他,叶杰儒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既然没气愤的杀人,那他就只能忍受了。
「为什么喝那么多?还带个女人过来?有什么事值得庆祝吗?」坐回范牧民身旁,叶杰儒揉乱了对方本来就不整齐的卷发,他印象中的范牧民就是个消瘦、苍白但五官端正、漂亮的男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居然能更瘦、更白,不过那张完全遗传自蔡薇霖的漂亮脸蛋倒是一点都没变。
「替你接风啊!难得回来……。」大字形的摊在床上,范牧民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打量的目光,反正他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没见过、没做过的?太早、太小相识就有这点坏处,完全没有神秘感。
「你喝茫了吧?那女人……还好而已。」
「干!你昨天上的还不是很开心?」
「我看你很兴奋啊!不好意思泼冷水。」
「此附件由 比邻囿鱼 整哩收蔵」
「啧……是你太晚回来,我不意思、意思应付一下,那女人就要走了!超火辣、超能玩的,夜店里出了名的玩咖,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人哄来耶!靠……腰痛……。」
「呵呵呵呵呵~~你比她厉害多了!」
凑在范牧民耳边性感、低声的笑着,叶杰儒说的是大实话,要比能玩、敢玩,范家这个我行我素又无法无天的三爷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这种事实不用陈述太多遍,拎北知道很多年了。……说真的,你昨天在干嘛?这么晚才回来?外头有女人?」挑了挑俊眉,范牧民微眯起眼睛的审视着叶杰儒。外人都以为叶杰儒是浪子回头的青年才俊,不过范牧民太了解这个青梅竹马的损友了,他们骨子里都一样疯狂,只不过他懒得伪装,而叶杰儒还很在意他父亲的看法,如果他为了公司、为了他父亲突然定性的准备结婚,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吃醋了?」
「你以为呢?」
「……不会!我认识的范牧民反人类啊!他如果为了我吃醋,那真的太令我感动了。」
「所以收起你的感动吧!为什么晚回来?」
「你家出事了。」
「哈!」
拎了瓶红酒走进范家大宅主楼的起居室,翁人豪不禁有点同情正窝在沙发上红着眼眶的范亦珊,那个年轻女孩任性归任性、嚣张归嚣张,但很大程度上,她有着翁人豪想保护的天真、浪漫,她或许看不惯范岳靖在外头风浪,也气恼又心疼自己母亲的不争不闹,不过在心底她还是很爱他们俩,就像每个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样,希望自己的父母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即使范岳靖已经死了,她仍旧坚信自己母亲还是很爱她的另一半,谁知道晴天霹雳的消息,狠狠将她的世界轰炸得支离破碎。
「珊珊……。」清了清喉咙,平日里几乎无话不谈,结果突然变得十分尴尬,翁人豪来之前已经想好了长篇大论准备开导范亦珊,结果一走进起居室,半天吭不出声来。
「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们……。」将自己缩得更小埋进沙发里,范亦珊赌气似的背转身去,不一会儿便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其实……,这没什么……,我是说……我是说……,你以前很痛恨八爷对阿嫂的冷落,现在只是……。」
「只是什么?一报还一报?这两人算什么夫妻?那是我大哥!她一开始就对我爸爸不忠诚!我跟牧民呢?我们是不是我爸的儿女?……我爸他……我爸他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花心、风流,说不定他才是那个被伤透心的人。」
「你想太多了,你觉得八爷的个性会这样吗?」
止住泪水的打量着翁人豪,范亦珊像是突然不认识对方一般,她印象中的小七哥会为了她父亲的大小事拚命,绿云罩顶这么羞辱的事情,就算不当场举枪杀了那个不忠诚的蔡薇霖,至少也该对呛、发火才合理,结果他人前人后还是『阿嫂长』、『阿嫂短』,现在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分析?这一点都不像因为义气而备受尊敬的小七哥。
「大人们的世界是很复杂,你这个丫头不会懂的。」揉了揉范亦珊的头发,翁人豪倒了杯红酒给对方,他相信那个女孩只是一时半刻间无法接受,给她点时间,她自己能调适过来,毕竟,当事人中除了蔡薇霖以外都已经不在了,即使爆发开来也伤害不了谁,她范亦珊依旧是鼎天集团的千金小姐。
「别说的好像你就很了解一样,连个女友都没有,你不会真是Gay吧?」挥开翁人豪的手,范亦珊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小孩,尤其是翁人豪,这些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她已经独当一面了?
「如果我是呢?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那就不讨论了。……不哭了?不哭就去洗把脸。」
「小七哥,那……那个小孩该怎么办?就算他不姓范,他依旧是我大哥的小孩。」
咬了咬下唇,气愤的情绪过去,范亦珊很快又想到范承瀚的好,他们至少还有一半的血缘关系,范承瀚依旧是她敬爱的大哥,她不想他仅剩的血脉流落在外。
「先别轻举妄动,我派人盯着了!」
「……弟宝怎么样?」烦躁的搔了搔头,当时的情况一阵混乱,陈则笙都不大记得他们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姚念淳』一路尖叫、哭闹,他们紧张的先送他到医院检查,问题不严重,受到惊吓罢了,不过这对姚家伟而言,简直比天塌下来更严重。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可乐都让他赶出来了。」摇了摇头,姚家伟担忧不已的在房门前晃来晃去,对于这个事件,他一定要向幼稚园投诉,范亦珊这种拐骗小孩的行为不可饶恕。
「会被吓到是一定的,连我都惊魂未定。他妈的比电视剧还夸张,听到这些内幕、丑闻,我们搞不好会被灭口哩!」吐了吐舌头,陈则笙佯装出害怕神情的抖了两记。
「真的吗?那……那怎么办?」信以为真的姚家伟也跟着紧张起来,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很惊险,要不是那些人也让爆炸性的发言吓傻,他们搞不好根本迈不出范家大门。
「我只是开玩笑,你别那么紧张。」
「是吗……?」
「呃……,我们还是找丽凤姨商量一下保险点……。」

83

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汤丽凤依旧热情的招呼着陈则笙等等的那几名年轻人,时不时的扔几记眼色给缩在姚家伟身后的小男孩,只不过后者像是三魂掉了七魄般,整个人彷佛仅剩具空壳般跟着游移。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是回去休息了吗?」不禁有些担心『姚念淳』的反常,汤丽凤立即招呼陈则笙等人到她的专属休息室详谈。原本在那两个年轻人赶去范家大宅要人时,她的心情就七上八下,好几次想亲自过去看看,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冲突,她也好帮忙缓缓颊、圆圆场,不过游毅德那小伙子打了通电话来报平安,说陈则笙他们成功救回『姚念淳』,已经回家休息了,所以她也就放下心来,不那么紧张了,不过现在看看那几个人阴阳怪气,尤其是『姚念淳』,活像是死过好几回,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什么……,只是……发生了点小插曲,弟宝受到点惊吓……。」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姚家伟的个性正直、老实,总觉得这是别人家的私事,而且还是丑闻,他们不应该随随便便张扬开来。
「嗯……,是啊!没什么……,只是弟宝吵着想吃烤鸡翅,所以就过来一趟,小孩子嘛!受到惊吓哄哄就好……。」看了姚家伟一眼,彷佛心意相通般微微一笑,一开始他也有点慌张,只不过冷静下来后,他绝对不该将汤丽凤拖下水,她知道愈多愈危险,虽然在赌坛算得上老前辈,不过对比于鼎天集团的势力,汤丽凤没多少能相抗衡的筹码。
知道在那两个年轻人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汤丽凤面带微笑的朝『姚念淳』招了招手,就好像平日里『疼爱』他的模样,热情的招呼着这个小男孩。
「如果有事,你们先去忙吧!弟宝我会照顾的。」不动声色的赶人,汤丽凤克制着不让焦急流露出来,但也忍耐不了多久,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能让见惯大风大浪的范岳靖吓掉三魂七魄,如果有可能危及到她,不能不预先做准备。
「那……那弟宝就暂时寄放在这里,麻烦丽凤姨看顾一下,我得先回文武英杰馆一趟。」抿了抿薄唇,陈则笙艰难的做出决定,既然都到永福町,没理由不回自己店里看一眼,况且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清楚那些姓范的会怎么处理,不能不先提醒游毅德跟梁琬音等人留神、小心。
「我陪你过去一趟吧!」皱了皱俊眉,姚家伟当然不忍心扔下吓迷糊的儿子,但事情是因他们父子俩而起,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跟陈则笙同进退。
「可是……。」对于姚家伟愿意跟自己并肩作战,当然求之不得,但陈则笙不希望对方感到为难,在这种时候,他将重心摆讲姚念淳身上,没有人会说闲话的。
「不用可是了,走吧!」平日里给人温吞、婆妈印象,可是一旦做出决定,姚家伟比谁都更加干脆。
「放心吧!弟宝在我这里不会,你们早去早回。」随意的挥了挥手,汤丽凤的目的就是想留下她那位『老大哥』单独商议事情,这几个后生晚辈愈快离开愈好。
「好了!有话就直说吧!别装死了,那几个小伙子都走了。」端了盘烤鸡翅及热奶茶进来,汤丽凤这辈子还没如此伺候过哪个男人,即使是范岳靖生前,她也没这样费心过,天晓得为什么会在他死后才做牛做马、忙进忙出。
看了汤丽凤一眼,『姚念淳』一脸委屈的又在单人沙发里缩成一小球,从外貌上来看,一个粉嫩的小男孩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可爱无比,但只要一想到里头是个奸诈的老灵魂,汤丽凤欣赏不来的连打几记冷颤,一方面是因为恶心,一方面则是畏惧着那件困扰范岳靖的『麻烦事』,这不是开玩笑的,那个是八爷范岳靖,能让他变成这副死德性的事情该有多棘手?
「八爷,你别这样啊……,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薇霖姐出事了?」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汤丽凤连『八爷』两个字都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可见她心底的担忧,打从范岳靖被困在小男孩身体里,她就不曾这么正式的用『八爷』这个称谓喊他,事情看来严重的不得了,否则范岳靖不会这么低沉,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蔡薇霖,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能撼动得了这名赌坛大亨?
听见蔡薇霖三个字,彷佛踩中猫尾巴似,『姚念淳』整个人颤了几记,先是厉了汤丽凤一眼,随后又是轻蔑的冷哼数声,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应的愣了一愣,在汤丽凤的印象中,范岳靖跟蔡薇霖的感情十分复杂,那名赌坛大亨虽然在外头花天酒地,不过在心底是很尊敬甚至深爱着原配,她是头一次看见范岳靖用这种态度提起那名江湖大嫂。
「八爷……,你怎么了?不会真是薇霖姐出了什么事吧?」婉转的旁敲侧击,汤丽凤的担忧早让八卦因子取而代之,她怎么忍得住好奇心?
「……承瀚不是我儿子。」愤怒的火焰在眼中跳跃,『姚念淳』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这简直是欺人太盛了,他最疼爱、最栽培的竟然不是他的儿子?范承瀚是他的长子啊!他们婚后第一年就出生的心肝宝贝,结果竟然不是他的儿子?蔡薇霖那个贱女人是怀着什么阴谋诡计嫁给他的?那范亦珊、范牧民呢?他究竟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蛤?」
「蛤什么?你没听错!承瀚不是我儿子!」
看着怒气不息、眼睛圆睁的『姚念淳』,汤丽凤猜想这种时刻,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表现出痛惜、同情的模样,再不然也该骂个两声,好歹她跟范岳靖也以兄妹相称,理所当然应该站在他这一方,只是不论汤丽凤怎么勉强自己,还是掩饰不了上扬的嘴角,最终放弃似的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十分不得体的飙了出来。
「你在搞什么啊?这有什么好笑的?」愤怒的一掌拍在茶几上,『姚念淳』吃痛的哀叫数声,随后又不服输的怒瞪着汤丽凤,他这辈子……不!前辈子哪曾受过这么大的羞辱?真没料到捅他一刀的竟然是他的枕边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我太佩服薇霖姐了,我就说嘛……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头花天酒地,尤其还是像薇霖姐这种脾气的?」
「那些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你死在你那个小秘书床上,你去跟阎罗王解释那叫逢场作戏,薇霖姐搧你这巴掌只是刚好而已,真不愧是薇霖姐。」
彷佛又受到一次重击般脸色煞白,『姚念淳』不敢置信的瞪着汤丽凤,这个疯女人在说些什么?蔡薇霖背叛他,而她这个做妹子的竟然在叫好?还有没有良心啊?
「八爷,你别这么气愤,薇霖姐已经够厚道了,她没在你死前就先抖出来,可见她还是很在意你的,你自己想想,你怎么对她的?她没买凶杀你真的够客气了。」
「你怎么知道,她没想过买凶杀我?」又是一连串冷哼,范岳靖现在是怎么看蔡薇霖怎么不顺眼,他以前肯定是让猪油蒙心了,才会觉得自己的原配贤良,他没一早死在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手上,真是老天开眼了。
「薇霖姐?如果她要买凶杀你,不会只是『想想』而已,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死在你那个小秘书床上?呵呵呵呵~~。」还是觉得整件事非常戏剧化,汤丽凤很久没遇上这么富娱乐效果的事情了,她虽然一直不服气蔡薇霖总是压在她头上,这一回真的是甘拜下风了,那个『姐』字她喊的真心诚意。
「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哥的话,帮我这个忙,找出那个男人!」阴狠的眼神投向虚空之中的某一处,这口气,范岳靖咽不下。
「你这又是何苦?你死了……承瀚也死了,就算找出那个男人又能怎样?」
「我要知道是哪个男人敢动我的女人!」

84

跟叶杰儒遇上相同的问题,差别就是一自澳洲回来,叶泓禾就有应接不暇的接风酒宴。多亏了『至尊麻将大赛』,不少赌坛上早就退隐多年的老前辈纷纷重出江湖,听说当年跟八爷范岳靖能一较高下的叶泓禾也回来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热情邀约,叶泓禾一方面是不好意思推辞,一方面也真的很多年没跟这些老友们聚聚,所以来者不拒的全都赴约,搞得比还有回公司坐镇开会的叶杰儒更忙。
不知不觉的聊了大半夜,其间还打了几局牌,叶泓禾很多年喝的没这么痛快了,等到他醉薰薰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晨光自百叶窗缝缓缓流泄而下,宁静而舒坦。
「嗯……这么早,想去哪?」摊在沙发上,微眯起双眼揉着太阳穴,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人走过身旁,叶泓禾下意识的问了一声,这座宅院里除了他们父子俩之外,只有一名负责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阿姨,现在这个时间,阿姨已经回去休息了,所以只可能是比他更忙的宝贝儿子。
深吸了口气,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叶泓禾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要还年轻气盛,哪会这么疲累?想当初他跟范岳靖彻夜不眠的上山下海,就为了谁的胆子大、谁比较厉害,他们可以没日没夜的做那些无谓又无聊的比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回家。」冷淡的应了一声,陌生的嗓音让叶泓禾瞬间清醒,警觉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名清瘦、苍白的年轻人,正慢条斯理的系着鞋带,完全无视叶泓禾的存在,理所当然的彷佛他才是主人一样。
「你是……?」只觉得对方眼熟,一时半刻间却想不起来,叶泓禾猜想那名年轻人是叶杰儒的朋友,但感情好到能一从澳洲回来,就到家里『过夜』的对象,他真的列不出名单。
「范牧民。」眼神冷、语气冷,如果对方不是叶杰儒的父亲,以范牧民的个性,他可能懒得回应,不过这也是他的极限了,话才刚出口,就流露出不耐烦的准备离开。
「牧民?天呐……你都已经这么大了?毕业了?」正想表现出一个长辈该有的关心,叶泓禾才刚站起身,仍在思索着上前拥抱这种礼仪会不会太过热情,那名年轻人则省去了他的麻烦,略扬了扬俊眉,干脆的转身离开。
尴尬的僵立在客厅中央,叶泓禾不记得蔡薇霖的小儿子这么不懂礼貌,印象中他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她的三名子女当中,就属年纪最小的范牧民跟她长得最像,简直就是模子刻出来似的翻版,没想到变得这么高、这么瘦,只可惜苍白的过份,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健康。
「『已经这么大了?』……真亏你说的出来,你们有谁记得牧民只小我两岁?」整个『遭遇』的全看在眼里,站在楼梯口的叶杰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怪范牧民自以为反人类的性格,妈妈只看得见大哥,爸爸又宠着二姐,任谁被忽视了这么多年,只怕会比他更阴阳怪气,叶杰儒对范牧民的感情很复杂,谈不上爱、谈不上同情,他只是无法将这个小老弟撇下,离开了这么多年,对方的身影依旧像根剌一样的扎在他心底。
「喔……牧民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母亲知道吗?」随意的挥了挥手,叶泓禾自己也称不上是多好的父亲,叶杰儒的成长过程中,他参与的次数少之又少,哪里还会记得别人家的小孩是圆是扁?要不是叶杰儒他母亲的陪伴及谆谆教诲,说不定现在这个浪子回头的青年才俊就不存在了。
「他又不是小孩了,去哪都要跟家长报备。」耸了耸肩,叶杰儒一头钻进厨房里找吃的,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份外想念远在澳洲的母亲,她永远知道他想吃些什么,即使是一道下酒的小菜都能这么贴合心意,这是厨艺极好的阿姨始终及不上的。
「话不是这么说,才刚发生了承瀚的事情,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是……。」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叶泓禾不打算让儿子搅和进这淌浑水中,敢杀范承瀚的人,不会在意多杀一个势力远不如范家的叶杰儒,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有点私感实属正常。
「你没听说……?」略挑了挑俊眉,叶杰儒很惊奇,以他父亲与姑姑的交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就算姑姑没亲口说出来,以他父亲谨慎的个性,连他都懂得在范家安插一、两个眼线,他父亲怎么可能会大意、疏忽?
「听说什么?」
「范家又出事了。」
「又?……还能出什么事?真是该死……。」
完全酒醒的冲上楼去梳洗一番,叶泓禾就知道他应该陪在蔡薇霖身旁,那个女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坚强而已。
跑车帅气的滑进停车格里,范牧民摘了眼睛,嫌恶似的连啧数声,他讨厌剌眼的太阳、他讨厌令人不舒服的气温,……他讨厌全世界!
没有任何脚步声的晃进豪宅主楼,范牧民已经习惯了他回家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要出门时大家全都睡了的日子,对这个家、对他而言,他就像个外来者、像个游魂,彼此不互相干扰的各过各的。曾经,他也很气愤,惹是生非的希望能引起旁人注意,然后发觉除了责骂之外,他得不到更多,久而久之变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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