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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咕哩咕几多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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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商业上的来来去去不感兴趣,范岳靖一向不处理这些琐事,他喜欢开疆辟土、挑战强者,守成这种事情,都是蔡薇霖跟翁人豪去料理。既然不感兴趣,范岳靖自然将注意力摆在一直强烈吸引他的麻将牌上,这一百四十四张碧绿色的小东西,像是有魔力似深情的呼唤着他,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垫起脚、伸长手,跟着轻轻的彷佛在触摸自己的情人般温柔的抚摸起来。
「弟宝,别乱动那些东西。」时不时分神留意自家小外甥的举动,陈则笙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制止,如果让他的姐夫知道,他带着他的宝贝儿子逛麻将馆,那个一向正直、古板的男人,肯定会将他抽筋剥皮。
哀怨的睨了那名高挺、硬朗的年轻人一眼,范岳靖当然明白,自己不会幸运到能上桌打上一圈、两圈,摸两下过过干瘾总行吧?
赌气似的一把捉起牌桌上的三颗骰子,范岳靖气恼着自己短小的手指、掌心没办法好好操控这三颗小东西,否则以他的实力,真是想扔什么就来什么。随手捉在掌心里转了几转,范岳靖眼睛一亮的扬高眉毛,他不大适应这个连口腔肌肉都控制不好的软嫩小身躯,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不对劲,这三颗骰子的重心不对,里头肯定灌了水银,这是赌场里常见的出千手法,只有那些不入流的赌徒们,才会使用这种破绽大得不像样的小道具。
装模作样的朝着自己掌心吹了口气,再将骰子扔向牌桌,这是范岳靖在拉斯维加斯养成的莫名其妙习惯,彷佛这样老天就能送他无穷无尽的好运气。
哗啦一声,三颗骰子在牌桌上跳动、旋转,互相撞击几下后,默契十足的翻成一点,三颗骰子全是红红的一点。
「咦?弟宝,这是你掷的?」不经意的发现牌桌上的骰子,梁琬音很好奇的凑到范岳靖身旁,她刚刚确实看见这个小家伙扔骰子,只是没料到对方竟然有这种好运气,三颗骰子同时出现一点的机率不大吧?
「嗯!很厉害吧?」刻意的挺了挺胸膛,范岳靖尽量模仿着小朋友的语气,天晓得他有多少年没接触过这类生物了,希望包厢内的众人不会瞧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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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垫了垫脚,吃力的将牌桌上的骰子捉了回来,范岳靖得意洋洋的看了梁琬音一眼,他就喜欢在年轻女孩面前卖弄、炫耀,果不其然,骰子脱手飞出后,在牌桌上旋转、碰撞,不偏不倚的倒成了红点朝上的样子,又是一次豹子。
「哇--弟宝好厉害!」吃惊的鼓起掌来,梁琬音意义不明的瞪着这个几乎没牌桌高的小男孩一眼,她是不是该让对方上桌摸牌呀?看样子他们当中就属姚念淳的运气最好,说不定凭着这股气势,他们能保住文武英杰茶馆的股份。
「小孩子的狗屎运。」不动声色的走近范岳靖,那名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性,皮笑肉不笑的想抄走那三颗骰子,陈则笙眼明手快的拦下他,顺势将骰子推到范岳靖眼前,呶了呶嘴示意,要他的小外甥配合的再掷一次。
即使灌了水银,一般人没练个三五年,不可能想来什么就掷出什么,不过范岳靖不是一般人,他号称『亚洲第一快手』,不!应该是『世界第一快手』,别说灌了水银,就算没灌水银,他一样能靠着高超、稳定的手法来控制骰子转动的方位及速度,于是他戏剧化的将骰子扔出,『巷子内』二楼包厢里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全投向牌桌,等待着翻滚、跳跃中的骰子停下,毫无意外的又是三个红点向上。
「曹胜泉!你敢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愤怒的抄起三颗骰子检查,汤丽凤杏眼圆瞪的咆哮着,她相信对方有一定的江湖地位,不至于出这么下三滥的招式,没想到她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曹胜泉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耶?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也说了,场子是你的,牌也是你的,骰子自然也是你的,怎么会是我出老千?我曹胜泉是什么人?会赢不了这几个毛头小子?你该怀疑那个一直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家伙,说不定就是他转移你的注意力,趁机偷龙转凤。」脸不红、气不喘的为自己辩驳,曹胜泉摸了摸那两撇小胡子,理直气壮的将矛头转向游毅德,后者气恼的又想争辩,但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几个小家伙有几根毛我会不清楚?就他那付蠢兮兮的模样,有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扬高半边细眉,汤丽凤毫不客气的数落着游毅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丰功伟业,他们算起来是街坊邻居、同个阵线,汤丽凤一样不希望外来势力介入,只是碍于情面上,不好意思拒绝曹胜泉租借场地的请求,但说到底,她还是偏心陈则笙他们这一方。
都不知道该感激汤丽凤的义气相挺,还是气恼她的口无遮拦,被点名的游毅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确实没那个本事出千,他甚至都没发现曹胜泉暗地里动了手脚,若不是陈则笙那个脾气古怪的小外甥吵闹着把玩骰子,只怕他们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骰子的事,就此打住吧!不是我、不是这个年轻人,更不可能是丽凤老板自己,那……说不定我们之间有个真正高人,故意的挑拨离间想让我们起内哄。」若有所思的瞪着靠在桌旁的小男孩,曹胜泉当然不会无知的相信,是姚念淳这个小家伙自己发现的,极有可能是某个不愿露面的高人在后头指点,借由这个小男孩的手戳破他的布局,曹胜泉当然没将陈则笙等人看在眼里,但不得不提防那个看穿他骰子把戏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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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能这样就算了?明明就你使诈、出千,竟然还想赖在别人头上?」脾气一向说风就是雨,前一秒还被诬赖的百口莫辩,后一秒游毅德又像斗犬般复活的冲进战场撕咬,直到现在,他还没看清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倒是陈则笙一直皱紧眉的看着曹胜泉,更多的时候是望着他的小外甥,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小男孩的运气,但脑袋中却有股声音,要他相信自己、相信姚念淳,那个小男孩的好运会是他们的救星。
「闭嘴!……桌子会自动洗牌,用不着你们出手,以防某些人在砌牌的时候动手脚,骰子我也重新换过,再敢在我的场子里出千?我就砍了你的手指。」意有所指的厉了曹胜泉一眼,跟着啪的一声扔出三枚骰子,汤丽凤退到一旁扬了扬细眉,要陈则笙及曹胜泉更派两人出来,她就站在这里盯着,谁再敢偷鸡摸狗,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看了看自己兄弟,除了游毅德之外,就剩梁琬音还有点打牌的技巧,但那也仅只于能够胡牌、尽量不放铳的程度,陈则笙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看另一头的曹胜泉及他带来的人马,他们的赢面真的非常渺茫。
「则笙哥?」
「毅德,你退到一旁,……琬音,你来!」
「我?」
惊愕的瞪着陈则笙,梁琬音指着自己拚命摇头,她才不要背负这个责任,万一将文武英杰茶馆的股份输出去,那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这麻烦是游毅德惹回来的,应该让他自己去收拾。
「琬音……。」
「我才不要!我的牌技怎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要上桌,输了怎么办?」
看着那几个年轻人,谦虚的互相退让,曹胜泉习惯性的抚了抚两撇小胡子,打算当个好人的扬声、介入,这一局只是交流、交流感情,输赢不大,更别说是拿股份出来下注了,那个小姑娘不用这么紧张。
半信半疑的走向牌桌,梁琬音的心情还是七上八下,一直紧勾着陈则笙脖子的姚念淳,突然朝她伸出手,那名年轻女子反射似的接过,让那名小男孩安稳的坐在她大腿上。
一双不符合年纪睿智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向曹胜泉,范岳靖虽然跟这几个年轻人非亲非故,但一方面这是他势力无法扩张的地区,他办不到,自然也不能许林清昆办到,另一方面,他讨厌曹胜泉那个胜券在握的得意神情,他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世界第一快手』,就让他来挫一挫这个小老弟的锐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听着牌桌自动、勤奋洗牌的声响,背枕着梁琬音胸部的范岳靖没来由的有些兴奋,也许是因为那一百四十四张碧绿色的小玩意儿给他力量,也可能是因为那暖暖、软软的女人香。
已经砌好了的牌,自方桌的暗格中升起,看着四列十八墩的牌墙,范岳靖有种冲动想伸手摸摸它们。还记得他『前辈子』拜师学艺时,就是从洗牌、砌牌开始,那时他能凭着过人记忆,记住绝大多数牌的分布状况,尤其那些能增加台数的风字坎、箭字坎,再搭配他苦练许久掷骰的技巧,几乎配牌、补花后,他就差不多准备听牌了,麻将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游戏,除了比拚脑力外,很多时候还得靠运气,一旦气势落了下风,就得求少放铳而不是求胡牌了,他一直牢记着这条规则,如果头一、两轮没办法凑出可以胡牌花色后,他要做的是让别人也胡不了牌,少输为赢。
「弟宝,别乱摸。」低沉的喝止范岳靖的动作,陈则笙面色铁青的摇了摇头,他倒不是真的气恼自家小外甥的不安份,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能落人话柄,说利用小孩子来做怪,说什么也要让曹胜泉输的心服口服。
惊愕的瞪着自己短短、嫩嫩的手臂,范岳靖没料到自己只是想想而已,结果真的将手伸了出去,只可惜短了些,连铁八墩都没机会摸着就被梁琬音揪了回来。
好奇的看了看陈则笙及曹胜泉,范岳靖很肯定自己没有错过任何程序,这些人什么时候搬好风、定好庄了?还是曹胜泉这个混蛋,仗着陈则笙他们不熟悉规则,所以占去了最有利的位置,凭什么让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做庄?下意识的看向汤丽凤,很显然的她也注意到这个被刻意跳过的步骤,不过这个女人只是拧了拧细眉,似乎不打算揭穿曹胜泉,大概是算准了陈则笙等人稳输了,不想浪费唇舌制止,让那些年轻人们早死早超生算了。
「现在……现在在等什么?」略使了点劲的搂紧怀中的小男孩,梁琬音大概把对方当成紧张时习惯怀抱着的泰迪熊,她只跟茶馆里的同事、亲友们打过牌,还是零钱五十、二十元为底为台的小牌,即使输上一整晚也不痛不痒,现在却让她坐在这里,梁琬音的掌心直冒冷汗。
「曹先生做庄,等你掷骰子、配牌。」比了个手势,陈则笙很明白的表示,他其实只是礼让,不想跟曹胜泉等人多纠缠,既然他说了只是打场无伤大雅的小牌,不涉及任何金钱及股份,那就快点结束,各回各家安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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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似的笑了笑,以曹胜泉的实力,就算不用灌了水银的骰子做弊,他还是能靠手法,让骰子依他的心意转动,虽然不像范岳靖那样百发百中,但至少还是能拿到他想要的牌色,他的目的就是狠狠挫挫这票年轻人的锐气,跟他们清昆集团做对没有好处的。
抓起三枚骰子,神奇的在掌心转了一圈掂了掂重量,曹胜泉装模做样的朝牌海里扔去,就看见三枚骰子朝着三个方向弹开,分别撞上三组牌墙后反弹回来,在牌海正中打起转来。
不以为意的翻了翻白眼,范岳靖看不惯曹胜泉的卖弄,伸出短短、嫩嫩的腿朝桌角踹了一记,破坏了骰子的重心,不如曹胜泉的预期滚出个一、二、三,让那名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瞬间面色一沉。
「弟宝!不可以乱踢桌子。」强忍笑意,陈则笙努力的摆出一付严肃的模样,教训着自家小外甥,不过心底再次将这个小家伙归类为福将,有姚念淳在的地方,他们说不定真的能赢。
「不要紧,小孩子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曹胜泉摆出一付大度的模样,心底则将那个好动、不安份的姚念淳祖宗十八代诅咒个遍,随后又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个小男孩,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只是三番两次破坏他的计策,单纯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叫好运、不叫巧合,曹胜泉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就像拉连被雷劈中两次一样,或然率低过零,他猜想背后真的有个高人,正有什么巧妙的手法,藉着那个小男孩的手……或脚来坏他好事。
等做庄的曹胜泉开门后,依着逆时钟方向的顺序,梁琬音紧张的捉了十六张牌,一时之间有些慌了手脚,她不像那些老手,可以快速的将牌理清,她甚至担心自己会忘了补花还是什么原因相公了,于是僵在座椅上盯着那些碧绿色的小玩意儿,彷佛它们有生命般,一旦手伸过去,它们会张口狠狠咬下。
「琬音?」理着自己手中的牌,差强人意的结果,陈则笙情绪完全反应在脸上,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所有人的目光移向自己,梁琬音更加不自在,差一点就将牌翻倒,幸亏窝在她怀里的范岳靖眼明手快的挥开她的手,才免去了窘境。
「别紧张,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不急!你可以慢慢理……。」很明白梁琬音遇上了什么麻烦,曹胜泉又一次装出大度的模样,真正开战后,这个小姑娘只会更加紧张而已,愈是紧张愈容易出错,局面对他太有利。
「好可爱!一样的,摆一起。」终于看不下去,范岳靖勉强自己奶声奶气,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像堆积木似的将相同的花色摆在一起。受到剌激,梁琬音深吸了好几口气回过神来,感激的在范岳靖脸颊上亲了几口,将筒、索、万按照顺序排放好,她的运气不错,已经凑出一组顺子(注1)、一组坎子(注2),接下来只要将那些没用的风字(注3)、箭字(注4)舍掉,补进几章有用的牌色,说不定她能轻松胡牌。
「看来那个小家伙,真是你的福星啊!」盯着姚念淳好一会儿,曹胜泉略扬了扬眉,他刚刚绝没看走眼,当那个小男孩手摸上麻将牌时,整个人眼神晶亮的吓人,彷佛什么灵魂附体般睿智的不像个四岁大的小孩,曹胜泉当然不相信这类鬼上身荒谬的说法,但他绝不会小看那个小男孩,有时候光凭运气,也能让赌场老手输得倾家荡产。
注1:顺子-123、456等等排列顺序的组合注2:坎子-三张一样的排列组合注3:风字-东南西北注4:箭字-中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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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害怕了吧?那小鬼确实吉星高照,他才躲过一场死亡车祸,怕输的话就先投降,我们不会追究的!」哼了数声,游毅德得意洋洋的口无遮拦,他跟陈则笙是换帖、过命的好兄弟,对方有什么歪斜心思他会不清楚?放下这里的生意跑去医院,为的不就是替他那个老实、古板的姐夫照顾这个小孩子?游毅德就十分不明白了,如果是为了个年轻、漂亮的单亲妈妈这样做牛做马,那他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当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必定倾全力相挺,但那个是他的姐夫,除了斯文、温吞外找不出其他形容词,好吧!也许还能加个爱哭的姐夫,陈则笙究竟是哪根神经错接了?
「毅德,少说几句。」狠瞪了自己兄弟好几眼,陈则笙关心的瞅着姚念淳好一会儿,虽然他们一直处得不是那么好,但情况似乎渐渐有所改善,至少,那个小男孩现在安安份份的待在梁琬音的腿上,正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况且,不管有没有这层关系,陈则笙都不认为应该让一个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回忆起车祸当下的可怕情景。
包厢里总算恢复安静,摸牌、舍牌的一轮又一轮,担心自己太过张扬会露出马脚,范岳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幼稚、无知的小孩,无奈的趴在牌桌上,看着这些个『大人们』煞有其事的攻防,只是很快的,范岳靖的无奈就变成无聊,他从没见过牌打得这么差的人,梁琬音这个小姑娘简直比初学者还不如,她只顾着要凑出能胡牌的牌面,却忽略了她舍出去的牌,极有可能会放铳,这一局至今没人胡牌,只能说是曹胜泉跟他的同伙在耍着他们玩,以梁琬音跟陈则笙这类直来直往的打法,早让对手摸清楚他们手中有什么、在等什么,别指望能胡牌了。
懒散的瞄了一眼海底,上面早就摆满了被扔出来的麻将牌,从它们出现的先后顺利,再对照众人已经碰了、吃了的牌,范岳靖不难算出还牌墙里还剩些什么,不只他知道,曹胜泉跟他的同伙也知道,就陈则笙跟梁琬音两人还傻呼呼的一头雾水。
「弟宝!别乱来,姐姐在打牌……。」情急之下小声的惊呼,梁琬音晚了一步,范岳靖已经眼明手快自她的牌中捉了几张下来,像什么宝贝得不得了的玩具般圈在胸前,然后当积木似自得其乐的堆叠起来。
「我好无聊。」嘟着嘴,范岳靖没什么劲的趴在牌桌上,捉着那几牌堆过来、叠过去,尽力的表现出四岁小孩该有的不耐烦,他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如何,但牌技肯定了得,他抽走的那几张牌,正是曹胜泉跟他同伙正在等的牌,现在他们除了自摸外,别指望能从这个小姑娘手中胡到牌了,他是不会给她机会舍掉这几张牌的。
「没关系,让他玩吧!这局应该会流掉……。」看了姚念淳一眼,陈则笙相信着这个小福将。
果不其然,陈则笙等人胡不到曹胜泉,而那名蓄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也胡不到他们俩,一切都在范岳靖的掌握中,完全按照他的剧本进行,不过这倒是出乎曹胜泉意料之外,所以那个男人的神情有些阴沉,他大概想意思、意思的胡个几把,然后连庄几回后再一次狠狠的给陈则笙上堂课、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的小子。
「呼……。」趁着结束这一局,梁琬音长长的呼出口气,放松、放松心情,她从没压力这么大过,就算只是玩玩,也像如临大敌般不自在,要是真的拿文武英杰茶馆的股份来赌,她大概会在牌桌上尖叫的。
顺势的将所有牌推向牌桌正中央,包括让姚念淳拿去堆积木的那几张,就在那一刹,曹胜泉跟汤丽凤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然后又默契十足的看向那个小男孩,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几张牌有多关键,就是因为被他拿去玩了,所以曹胜泉跟他的同伙才迟迟胡不了,只是凑巧?姚念淳就这样随手捉了几张牌?一再出现的巧合多到曹胜泉有些不寒而栗。
知道那两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范岳靖努力的保持着无聊、不感兴趣的模样,其实他的心脏鼓躁的快冲破胸腔,果然不该多此一举,他们这些人谁输谁赢与他何干?范岳靖在心底赌咒发誓,下一盘,下一盘绝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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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没有真正发下毒咒,因为没过几秒,范岳靖就破诫了,他真是受不了梁琬音这个傻兮兮的小姑娘,为什么只会按照顺序理牌,她大可以将它们全拆开,以她的程度,别指望能做出什么大三元、大四喜的牌面,她就老老实实的能胡牌就胡牌,别去计较什么台数了,听的愈多、胡的机会就愈大,连这么浅显的道理她都不懂?
「看看这一回,你的小福星还帮不帮得上忙?」先是笑容满面的指了指梁琬音大腿上的姚念淳,等那个小男孩的注意力被吸引住后,曹胜泉立即换了张脸,变得阴沉、凶狠,别说小孩子了,就算是一般成年人,也很少不被他震慑住,偏偏那个小男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回瞪着他,眼波流转间没有露出丝毫畏惧,初生之犊不畏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穿帮了?露馅了?范岳靖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天真、无辜,可他毕竟是在江湖上水里来、火里去的狠角色,怎么可能真的像个四岁大的小孩一样无邪?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这个小小的身躯却自然反应起来,不顾他的意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范岳靖竟然还一不做、二不休装模做样的揉红自己双眼,他是个大病初愈的小孩,体力支撑不住很合理啊!
「弟宝?」紧张的靠了过来,陈则笙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的小外甥,结果他却带着对方跑来这里打牌?这要让他姐夫知道了,后果岂堪设想。
「睡觉觉……。」将双手交叠靠在脸颊上,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范岳靖豁出去似的怎么恶心怎么扮,他已经不大记得自家小孩三、四岁时的模样,印象中他们用的词语量都不多,字句都非常短,还大量、频繁的使用叠字,像这个样子应该能蒙混过去,至少,他没见到陈则笙有半点怀疑。
「小孩子觉得无聊了,……这样吧!我来照顾他,你们继续打,我去弄几根烤鸡翅。」伸出手,温柔的朝姚念淳笑了笑,汤丽凤好奇的注视着那名小男孩的反应,似乎在她意料之中,听见『烤鸡翅』时不由自主的眼神一亮,像极了她的一名故友。
神情戒备的盯着『巷子内』的女老板,范岳靖对她还是颇为忌惮,虽然看上去笑容可掬、温柔善良,可这女人是出了名的善于察颜观色,否则也没办法在赌坛上占有一席之地,再加上她对范岳靖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如果两人单独相处,说不定她会看出什么破绽,他该不该为了几根烤鸡翅冒险?
「那太麻烦你了。」感激的站了起来,俐落的将姚念淳抱起,陈则笙虽然很看重自家小外甥吉星高照的气势,但他还很清醒,这个小家伙才大病初愈,他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无聊的在牌桌上『堆积木』。
「不麻烦!我喜欢小孩子,我们一定会变成好朋友的。」想也不想的伸手接过姚念淳,汤丽凤若有深意的朝着那名粉嫩的小男孩眨了眨眼,后者心脏擂鼓似的狂跳,她果然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她知道多少?范岳靖完全没有头绪。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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