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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咕哩咕几多番-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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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时候真的多谢你们了。」临出发前,甚至在路程中,还一再的表明不喜欢这一次的饭局,结果陈则笙居然也能皮笑肉不笑的硬挤出『真诚』的笑容敷衍,坐在他身旁的姚家伟,五官略显扭曲的睨了他一眼,这个永福町旧商圈的小角头,真是愈来愈有上谈判桌的气势了。
无聊的啧了数声、翻了翻白眼,『姚念淳』懒得理会那些毫无意义、互相恭维的对话,只不过他感到很新奇,能这样跟范牧民面对面的坐下吃饭。印象中,在他『前辈子』的时候,他们父子俩根本没有好好的、平和的吃过一顿饭,即使在范牧民还小的时候,他就已经顽劣到令人发指,每回同桌吃饭时,不是他放声咆哮,就是那个小鬼在尖叫,然后一晃眼,那名赌坛大亨将所有时间、精力花费在应酬上,应酬他的老友们、应酬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生意人,更多的时候是应酬他那些红粉知己,谁知道他最该『应酬』的人,是他那三名儿女及妻子,结果一直到他『死亡』,那名赌坛大亨都不曾跟范牧民好好坐下吃顿饭。
「喏!吃鱼。」挟了一大块烤鱼塞进范牧民碗里,『姚念淳』怀着内疚的心情,本能的想弥补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愣了一愣,范牧民震惊不已的瞪着碗中多出来的那块烤鱼肉,他最讨厌的就是烤鲭鱼,因为范岳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味,习惯性的与对方唱反调,导致范牧民像是反射作用般,只要嗅着了这股气味就想吐。
「啊!牧民不喜欢吃鱼。」理所当然的在范牧民碗中的鱼肉挟开、送入自己嘴里,叶杰儒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举动,看在『姚念淳』眼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这混球又是谁?
「为什么?这里的烤鲭鱼很有名,弟宝就很爱吃。」分不清是开心还是得意,对比于陈则笙的老练应对,姚家伟显然更欣赏宝贝儿子的好客,明明就那么喜欢烤鲭鱼,却愿意与别人分享,这小家伙怎么会优秀成这样?前途不可限量。
「每个人喜爱的口味不同,我就不太喜欢鲭鱼,试试生鱼片吧!这里的黑鲔鱼非常肥美……,姚弟宝!筷子不必伸过来,谁说你能吃的?」拍开『姚念淳』试着偷袭的小手,陈则笙佯装愤怒的厉了他一眼,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这点难搞,总以为自己是大人,喜欢尝试那些他们根本不敢也不应该尝试的东西,其实就该让那个小鬼吃上一口、两口,让芥末狠狠呛一回就知道害怕了。
「嗯!还有马肉也很新鲜。……弟宝!」努力的想让范牧民、叶杰儒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姚家伟殷勤的招呼着,不过他的宝贝儿子抵御不了美食的诱惑,一双筷子这戳、那戳。对于这种行为,若是在平时,他只会觉得可爱,不过今天不一样,深怕这种任性的行为会让别人看笑话。
「姚小弟很特别啊!」若有深意的睨着『姚念淳』,那绝不是范牧民的错觉,一个不知是五岁还是六岁大的小孩,居然似模似样的坐在日式居酒屋内,煞有其事的喝着土瓶蒸、嚼着马肉,喜好的口味几乎跟那个死老头如出一辙,难怪他会有那么强烈的亲切感,姚家伟再怎么不愿意面对现实,那个叫姚念淳的小男孩就是他大哥的儿子。
「是啊!这小鬼老喜欢扮老成,快……快叫叔叔!」轻敲了『姚念淳』的脑袋一记,姚家伟惊觉他们其实没有正式介绍过彼此,尤其是他的宝贝儿子,几乎一坐下就像大老爷似的吃喝起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未免太没礼貌了些。
半是惊吓、半是愤怒的瞪大眼睛,『他』?堂堂鼎天集团的大老板,江湖人称八爷的赌坛大亨?要喊他『前辈子』的儿子……叔叔?那个混球不怕折寿啊?开什么玩笑!
紧闭嘴巴不吭声,『姚念淳』虽然已经逐渐习惯扮演小男孩,但该有的原则还是要有,他绝不可能喊自己的儿子『叔叔』的。
「弟宝!怎么了?你平常不是很乖、很有礼貌?」轻推了宝贝儿子一记,姚家伟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小男孩一旦拗起脾气,就算天皇老子亲临也不买帐。
「没关系的!别责怪他,小孩子怕生很正常的。……姚小弟,我叫叶杰儒,他是范牧民,喔!看得出来你喜欢马肉,真巧……我也是耶!交个朋友吧!呵呵呵呵~~。」本能的跳出来打圆场,叶杰儒哪会没留意到范牧民的目光,这个小男孩毕竟跟他有层血缘关系,备感亲切也很正常,跟对方套好关系有利无弊,这名文创投资公司的少东对自己的交际手段十分有信心,即便是不讲理的小孩子,也能手到擒来。
终于留意到那个缠着他儿子,同时话又非常多的年轻人叫叶杰儒,『姚念淳』先是挑了挑眉,随即若有所思的皱起。在他还横行于赌坛时,有太多崇拜八爷的年轻人在他身边来来去去,印象中没听说有『叶杰儒』这号人物,不过从对方言谈间显得十分熟捻他『前辈子』的事迹,再加跟范牧民似乎是老交情,最该死的还姓叶……,那名赌坛大亨脑海中只闪现一个他提都不愿再提及的名字。
形容不出那种感受,也许每个人出生之后,注定有个与生俱来的竞争者、死对头,就好像林昆清那个死老鬼,搞得像有你没我般的处处跟他做对,而那名赌坛大亨心底其实也有这么一号人物。范岳靖根本解释不出来,为什么他会那么敌视他的师兄叶泓禾,论赌术,他们一直都不相上下,师傅也从没有偏心谁;相反的,论野心,范岳靖比他那个痴情种师兄积极太多,但他就一直很不爽明明云淡风清的叶泓禾,总有一次、两次能赢过他,然后又不当一回事的离开,为此,范岳靖更爱跟他斗,这个『游戏』一直到叶薇霖出现后达到顶点。一开始他其实也没那么在意她,完全是因为叶泓禾迷恋她迷恋得晕头转向,几乎忘了他们之间的竞争,范岳靖才扩大战局的卯足劲的追求她,至于她最后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他,范岳靖都忘了,他不相信以蔡薇霖的聪明才智,察觉不出他的野心,他不会把她摆在第一位,但最后她还是嫁给他,从那时起,叶泓禾便彻头彻尾的输了,永永远远的退出他生命,直到现在……
「……光是这样不过瘾,不如找个地方继续聊?只不过,这一回要换我们做东!」朗声大笑起来,叶杰儒豪气的嗓音拉回『姚念淳』的注意力,那名小男孩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他就连自信满满的神情,都像极了自以为讨人厌的叶泓禾。
「换哪?不会是你夜店那间专属包厢吧?品味真的很低俗……。」鄙夷的翻了翻白眼,范牧民毫不客气的讥讽着,『姚念淳』在心底忍不住的叫好,真不愧是他儿子,虽然外貌看起来消瘦、苍白,但骨子里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干云。
「如果你们不嫌弃,到我那里坐坐?」大方的邀请着,与其让姚家伟到夜店那种龙蛇杂处的环境,还不如回文武英杰馆,配着小菜、香茗,这才能真正的『闲闲』。
「那好!就去你那里,……干脆来打场小牌,就我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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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范牧民随口一句提议,另外三人便快速的解决了一桌子的料理,默契十足的返回永福町旧商圈。其中,姚家伟当然是真心诚意的邀请,对待救命恩人,他希望他们俩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至于另外三人,则是各怀鬼胎的互相打量,陈则笙不希望姚家父子俩出入那些复杂的环境,叶杰儒试探性的想拉拢这两人,而范牧民则干脆许多,欣赏归欣赏,但如果真要结盟,他想先掂量、掂量姚家伟有几斤几两重,值不值得他出手。
「要不要带几个虾手卷回去?我记得琬音、毅德他们不是很喜欢吃?」总是习惯性的记得这些鸡毛蒜皮大的琐事,只不过姚家伟这种温吞、婆妈的个性,看在陈则笙眼底却很温暖,谁不希望在回家后,有人为自己留盏灯、留碗热汤,自从跟姚家伟感情愈来愈稳定后,陈则笙发觉自己迷恋着这种叫做『家』的气味。
「嗯,你做主就好。」想也不想的微笑、点头,像这类事情,陈则笙乐得由姚家伟拿主意。
看着姚家伟及陈则笙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范牧民不由自主的挑了挑俊眉,这绝不是他多心,傻子才看不出来那两人之间有鬼。眼角余光不经易的撇见身旁的叶杰儒,那名苍白、俊美的年轻男子下意识的拧了拧俊眉,他跟这家伙就没有这么好默契,不过这也怨不得谁,他跟叶杰儒充其量就是比较稳定的一夜情、炮友,至少,对他而言是这么看待这层关系,所以也不必羡慕姚家伟及陈则笙,范牧民自认为自己反人类,根本不想跟任何生物谈感情、扯上关系。
「弟宝,来!我们到车上等,……你们跟车没问题吧?」理所当然的一把抱起『姚念淳』,既然是姚家伟做东,那当然是由他去付帐,况且他还要去加点一些外带的料理,陈则笙分工合作的照顾着另一名姓姚的小家伙,同时招呼着『救命恩人』。也许是他的错觉,又或者真是如此,一旦姚家伟离开、破坏了四人平衡,那种和谐的气氛便立即消失,自以为自己能言善道的陈则笙,还有一向舌灿莲花的叶杰儒,面面相觑的对望无语,这看、那看的『姚念淳』,彷佛一切了然于胸般的挑了挑眉,这些互不信任、彼此猜忌的人,会真心诚意结交朋友才有鬼。
「没问题,这根本没有跟不跟车的问题,我们知道永福町旧商圈在哪,我们跟汤丽凤也有点交情,对那里的环境还算有点认识。」有时太过自信就显得有些洋洋得意,叶杰儒虽然是实话实说,但听在陈则笙耳里,总觉得他别有用心。
「好了!可以走了……怎么了?」拎了一大盒料理,姚家伟才刚走回,脸上微笑变得有些僵硬,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略显茫然的疑问,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看走眼,总觉得刚刚那三人站在一块儿时的气氛不大对劲,但表面上依旧有说有笑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嗯?没事啊!走吧!」这时候又不知道哪来的默契,陈则笙、范牧民及叶杰儒三人竟然能异口同声。
当范牧民那辆亮橘色,有着超重低音引擎声,嚣张、抢眼的敞篷跑车驶近文武英杰馆时,永福町旧商圈像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扔一枚大石头,结结实实的引起一阵骚动,一些好事的年轻人、不良少年,纷纷冒了出来指指点点,陈则笙不希望闹出什么麻烦,鹰隼似的锐利眼神,一一警告的将这些混球们全瞪了回去。
「看来……,则笙哥在这附近很吃的开呀!」佯装好奇的东张西望,早在接触姚家伟及陈则笙之前,那名文创投资公司的少东,就将永福町旧商圈的大小事调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了解那个小角头在这个地盘上的威名,以一个没有背景,只靠自己跟一帮兄弟打拚出这番局面,陈则笙确实有两把刷子。
「没有,比不上你们,永福町只是小地方,没什么油水捞的。」潇洒的耸了耸肩,有一瞬间,陈则笙自然而然感到得意,不过随即惊觉的收敛,小心翼翼的来回打量叶杰儒两人,永福町旧商圈是他的地盘、他的天下,绝不允许外来的势力入侵。
「嘿!琬音、毅德!我带了你们爱吃的虾手卷!」牵紧『姚念淳』,姚家伟将那一大袋日本料理交给文武英杰馆的员工,这么晚了还带了新朋友来打扰,再怎么熟捻也感到不好意思。
敷衍的跟那些一脸愚蠢的员们们打声招呼,这已经是范牧民的底线了,若在平时,他压根不理会这些人,一旁的叶杰儒则忍笑到五官都扭曲了,为了在姚家伟面前留点好印象,范牧民真的在『委屈』自己了。
「上楼吧!牌桌在休息室,……弟宝这鬼灵精已经先上去了。」才刚跨进文武英杰馆,『姚念淳』就一蹦一跳的冲上楼,看着宝贝儿子迫不及待的模样,姚家伟既宠溺又无奈的猛摇头,如果这小家伙变成赌徒,都是他们这些大人其身不正的错。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说老实话,范牧民只是喜欢远远欣赏这种父子情深,但他其实不那么喜欢小孩,尤其那个叫『姚念淳』的小鬼,太过老成几乎可以称得上奸诈的眼神,总让他想起那个死老头范岳靖,除了勉强的干笑两声之外,范牧民表现不出更喜悦的模样。
「哇~~连牌桌都准备好了?姚小弟,你真的是神童、天才耶!」就算范承翰不是八爷范岳靖的亲生儿子,但依旧遗传了他母亲蔡薇霖的高智商,认定了『姚念淳』就是他流落在外的血脉,叶杰儒毫不吝惜的赞美着。
不以为然的猛翻白眼,『姚念淳』才不是自发性的想伺候这几个混球、小王八蛋,他只是突然冒出个绝妙的主意,比起姚家伟及陈则笙,叶杰儒似乎是更不错的选项,年轻、帅气还有家世,横看、竖看就是块肥美的鲜肉,摆在眼前还不晓得要张口咬,这实在有违『姚念淳』做人的原则。
不过原则归原则,那名被困在小男孩身体中的赌坛大亨还是有评比条件,比起身家、财富这些外在因素,他更看中『赌』这件事,毕竟,像姚家伟这么好运气的人万中无一,假使叶杰儒在牌桌上不堪一击,那他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制造一场『意外』,收拾掉那两个小王八蛋,但如果叶杰儒遗传了他那个死鬼老爸一丁八点的天份,『姚念淳』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个方案了,姚家伟凭的全是运气,什么手法、牌技十分生疏,那名赌坛大亨担心即使夺取了这样的身体,也没办法好好运用,还不如找个身体反应跟得上自己脑袋速度的人,这样才是上上之选。
「只是玩玩而已,不用这么正式吧?」瞄了一眼牌桌,叶杰儒五官扭曲的苦笑起来,他们在『至尊麻将大赛』的会外赛上见识过姚家伟的好运气了,犯不着自取其辱,更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使出全力、不想认真。
「就当陪家伟练习吧!他还有正规赛要比。」神色复杂的睨了『姚念淳』一眼,陈则笙不确定那个小男孩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他能很肯定,他非常想知道另外两人的赌技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是姚家伟未来的威胁?就算那两人没明说,也没参加会外赛,但他很确信这两人一定会参加正规赛,任何跟『赌』字沾得上一点边的人,都不会错过这场比赛。
「只是练习,不赌钱的!放轻松玩就好了!」笑眯眯的选定一个位置,姚家伟猜想那两位新朋友,是担心『钱』的问题,想也不想的补充说明。自从经历过会外赛的洗礼,他像打通了奇经八脉似的突然对麻将很感兴趣,这跟金钱、输赢无关,姚家伟发觉自己真的喜欢上在牌桌上斗智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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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那一张张碧绿色,精致、小巧的麻将牌,『姚念淳』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曾经,他们这群人不是聚在这里『特训』,就是围在『巷子内』那头恶补,结果现在物是人非,那名外貌只有五岁大,可是实际灵魂却苍老无比的赌坛大亨,戏剧化的摇头、叹息。
「在想丽凤姨?……是啊!把拔也很想念她,丽凤姨现在已经变夜空里的星星,她会永远保护、照顾弟宝的。」误会了『姚念淳』触景伤情,姚家伟抚了抚对方细软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安慰起来,碰巧分坐在正对面的范牧民,出神似的望着这一幕,眼神分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来来回回的追踪着姚家父子俩的一举一动。
「如果真要打牌,还是要在丽凤姨的『巷子内』,她那里的设备比这里更齐全,只不过现在不太方便……。」怎么可能错漏了范牧民那种意义不明的眼神,陈则笙适时的介入话题,努力的不泄露出分毫不痛快的感觉。
「丽凤姨的事,我们也觉得很遗撼,在赌坛,她是少见的厉害女性,发生这种事,真的太意外了……。」一点也不意外话题会绕回那名女性身上,叶杰儒事前已经调查过了,永福町旧商圈的那些老街坊、店家,彼此之间维系着十分强烈的情感,就像家人一样紧密,如果想拉拢或渗透入这个小圈圈中,就得由这个突破口切入。
「你们也认识丽凤姨?」很惊讶的反问一句,姚家伟当然明白,以汤丽凤在江湖上的名声,出身赌坛世家的范牧民跟叶杰儒,没理由不认识,不过从他们的口吻听来,汤丽凤对那两个年轻人而言,更像是老相识,他在永福町旧商圈待这么久,却从来没听汤丽凤提起过,所以感到十分意外。
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叶杰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又将话题扯到不动不痒的事情上,四人在牌桌上哗啦、哗啦的洗起牌来准备开打。
刻意拉了把小椅子坐在姚家伟身旁,那名年轻店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宝贝儿子怕生,又或者是想跟自己撒娇,不疑有他的轻拥了拥『姚念淳』,时不时的用着娃娃腔低声的跟他聊天、说话。
如果不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叶杰儒的牌技,『姚念淳』才不想这样委屈自己,只不过坐在对家,可以将他儿子的手法看得清清楚楚,那名赌坛大亨不得不承认自己挺惊讶,他从来都不知道范牧民会打牌,苍白、细长的手指在碧绿色的麻将牌上滑动,手法既熟练又优雅,就算以八爷范岳靖的标准来看也无可挑剔。
「家伟有参加『至尊麻将大赛』的会外赛吧?我们也在现场看了,相当了不起呀!」迅速的将牌礅砌好,凭叶杰儒敏锐的观察力,很快就摸清姚家伟跟陈则笙的关系,表面上横看、竖看都是永福町旧商圈的小角头强势,不过他察觉到一旦只要姚家伟拿定主意,陈则笙只有妥协的份,这又是另一个不可放过的突破口。
「你们没参加?」皱了皱俊眉的反问,参赛当天人数实在太多,陈则笙无法肯定有没有见过这两人,但他有点意外,既然已经到了会场,为什么不试试身手?是不屑还是太过自信?还是觉得自己能在正规赛中笃定晋级?最讨厌这种依靠家世背景作威作福的二世祖了。
「呵呵呵呵呵~~凭我们的牌技,还是不要丢人现眼好了,况且已经有牧民的二姐做代表了,她最后不就抱回金牌?你未来老板可是个不好惹的女强人喔!」哈哈两声的又将话题绕开,叶杰儒嘴上自嘲着他跟范牧民的牌技,不过眼尖的『姚念淳』却频频在心底抽着冷空气。打从一上桌开始,范牧民就神经质不规律的敲着桌面,时而指腹、时而指尖,毫无节奏可言的敲得人心烦意乱,可是『姚念淳』却看出端倪来,虽然手法、规则有点不同,但这分明就是他跟他师兄叶泓禾年轻时,随意玩乐搞出来的暗号、小把戏,当年他们是利用姆指敲在第几张牌上代表花色,另一手在则用五指分开、并拢来表示数字,看来范牧民跟叶杰儒也弄出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不过那名赌坛大亨不是普通人,认真的推敲了一小会儿,已经摸索出规则来,可惜陈则笙跟姚家伟还是太嫩,傻愣愣的被蒙在鼓里,只能任由那两个奸诈、狡猾的家伙宰杀。
「哇~~你们好厉害……。」闲话家常间第一局结束,姚家伟彷佛受到震撼教育般惊叹不已,他承认自己的牌技并不突出,靠的是过人的赌运才能在会外赛中横行,就连那些赌坛新秀、师承名家的大将们都栽在他手中,所以姚家伟年轻心性不由自主的有些膨胀,直到现在,看见范牧民那样又吃又碰的迅速胡牌,他才明白真正的一山还有一山高,光凭赌运是赢不了真正高手的。
「是啊……。」看了看叶杰儒又瞄了瞄范牧民,陈则笙言不由衷的跟着『赞美』,哪有可能这么巧,别人打什么他就碰什么、吃什么,就算是姚家伟的赌运发威时都没那么夸张,分别就是做弊、出千了,偏偏他又找不出证据。
「真的好吗?有这家伙坐我上家喂牌,我哪可能输?」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出千,范牧民潇洒万分的耸了耸肩,坐在对家的『姚念淳』差点就爆出一声好字,真不愧是他儿子,这种气魄就该成为赌坛的至尊、他的接班人。一想至此,那名赌坛大亨才惊觉自己『前辈子』有多忽视这个么儿,只知道责备他的不受教、阴阳怪气,却从来不知道他的才智及实力,那个被困在小男孩体内的老灵魂,让强烈的内疚、自责击垮,莫名的感伤起来。
「他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牌?这太厉害了!」一点也不觉得气愤,相反的,姚家伟更加佩服范牧民,如果正规赛上全都是这些毫无破绽的手法,那他还是别上场丢人现眼好了。
「这只不过是简单的小技巧,说穿了就不值钱,而且,像『至尊麻将大赛』这种赛制,除非你有办法影响抽签排序,否则也是无用武之地。」正如叶杰儒所说的,只是不值钱的小技巧,他也不吝惜的解释起来,反正正规赛里也用不上。
「但你们能影响抽签排序,对吧?」微微的眯起眼睛,他们的保证金只够让姚家伟一人出赛,陈则笙即使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端正的面孔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绷、严肃,如果正规赛里全都是这样的『高手』,姚家伟上场只有让人联手修理的份,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你们也行啊!啊……可惜汤丽凤她……。」并不正面回答问题,叶杰儒只是故做姿态的感叹几句,像这种比赛,有谁的手脚是真正干净的?比的不就是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夺得『至尊』头衔?虽然他一点都不在意,不过真要拿到了,他也不会遮遮掩掩。
「不会的!丽凤姨很公正的,她如果还在,也不会用这种手法帮我们……。」想也不想的替汤丽凤反驳,虽然姚家伟对汤丽凤的了解其实不算深刻,但他就是相信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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