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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咕哩咕几多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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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蔡薇霖就这么稀松平常的说出她跟许雅婷是如果谋划,最终想弄摊范岳靖的计策,只不过许雅婷太激进,才让那个男人不小心死了。
病房内气氛陷入一阵死寂,『姚念淳』瞪大眼睛的浑身发颤,叶泓禾神情哀伤的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大哭大叫、没有任何失态,蔡薇霖依旧那么优雅,可是在字里行间内,却能感觉出她的哀怨,对于范岳靖的不忠诚,她不是默默忍受,而是静待时间的在最佳时间点爆发。
「……是他不懂得珍惜,岳靖自找的。」沉默了许久,叶泓禾又一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震惊不已的浑身发颤,『姚念淳』脸色惨白的离开病房,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只觉得自己像快解体般不断打颤,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想办法宰了这对奸夫淫妇、绝对要宰了这对狗男女,然后啪的一声像断电般,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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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急症室外头踱步,姚家伟的心情不再像前两回那样紧张,刚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时,他确实有吓了一跳,不过冷静下来后,他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姚念淳』又一次的昏倒、意识不清,是不是意谓着他的宝贝儿子正在身体里头『反击』?清醒过来的会是真正的姚念淳?而不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赌坛大亨?
另一头,陈则笙却出乎意料的焦虑,他还没问出『小金库』的转移规律、姚家伟也还没赢得『至尊麻将大赛』,范岳靖千万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撒手人寰』。
频频在护理站似有若无的打探消息,陈则笙只知道那个小男孩偷偷溜去蔡薇霖病房,关于这一点,倒是在他的掌握中,但为何会闹到再一次失去意识?究竟在病房内发生什么事?那名前?赌坛大亨该不会疯狂到跟自己的『前妻』摊牌吧?
「……啊……好可怕。」原本应该十分忙碌的护士们,其中一人无意中撇见了正在播映中的新闻频道,无巧不巧的正在报导着饭店地下停车场的命案,年轻女孩们总习惯大惊小怪,明明不关她们的事,也不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一行人竟然煞有其事的编起故事来。
「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还会自杀?」随意的撇了一眼,正在誊写着记录的另一名护士,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句,好几名同在看着新闻的护士、志工同声附和。
「谁自杀了?」意外的跟这群年轻护士混熟了,陈则笙对这类八卦新闻其实不太感兴趣,只是想找个话题跟他们继续闲聊以便打探消息,随意的张口询问。
「大概是什么名媛之类的?反正就是有钱人,不确定是不是自杀,新闻说还在调查,不过在车里吸废气,应该就是自杀了吧?」耸了耸肩,显然觉得这则新闻没什么娱乐价值,那名护士很快就抛到脑后,继续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那可不是普通的废气,Ferrari耶……,好像还是2012年最新款的,应该没几辆吧?」对车辆稍有研究的志工,忍不住的啧啧有声,陈则笙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俊眉,他不喜欢媒体对待这类新闻的切入角度,人命显得一点都不重要,八卦、奢侈品反而成为重点,只不过因为这样,给了那辆亮红色的Ferrari几个特写镜头,那名永福町旧商圈的小角头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跑车,他跟姚家伟在鼎天营运总部附近见过几次。
「知道那个死者的身份吗?」俊眉愈皱愈紧,陈则笙总觉得事情不单纯,近期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有关联,一条看似毫不相干的新闻,也会出现一辆眼熟的跑车,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不知道,没留意,……你认识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护理站又开始热闹哄哄的忙碌起来,问话的那名年轻护士,也不等陈则笙回应,就自顾自的去巡房、关心病患了。
护士站这里又恢复忙碌且热闹的状态,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护士、志工,跟陈则笙点了点头,打声招呼后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留下那名高瘦的年轻人瞪着新闻频道发呆,不一会儿,在急症室前踱步的姚家伟,半是狐疑、半是关心的推了推他,两人在一同走回急症室前等待。
「……哪位是姚念淳的家人?」嘶的一声,急室症的自动门滑开,溢出的冷森空气让人连打几记寒颤,姚家伟想也不想的拽紧陈则笙的手臂冲上前去。
「医生,我是!我们都是!弟宝……弟宝他怎么样了?」先是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姚家伟深呼吸几口气,他需要对方陪他一起渡过这些难关,而陈则笙从不吝惜他的支持,用力的回握他的手。
「我们仔细检查过了,小朋友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一直在急症室里值班,那名医生尽量挤出点和善、热情的态度,但仍旧掩饰不了疲累且冷淡的神情。
「没有问题?可……这不是弟宝第一次昏倒了。」不由自主的皱起俊眉,姚家伟并不想质疑医生,但如果连专业人士都给不出解答,那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更摸不清情况了。
「但生理上真的没有问题,我的建议是……,你们找儿童心理科的罗医生谈一谈,姚念淳小朋友似乎是精神上受到创伤,才会形成保护机制般的陷入昏睡,不过这是我的个人观点,在儿童心理学方面,罗医生才是权威。」十分礼貌且慎重的向姚家伟及陈则笙介绍着,那名医生解说完毕后又去救治其他病患,留下那两名高瘦的年轻人,等待着护士、志工将仍在沉睡中的姚念淳送回病房。
「……你说,这次醒过来的会不会是弟宝?我是说,真正的弟宝?」回到儿童病房,姚家伟神情复杂的望着病房上的粉嫩小男孩,担心自己惊醒对方一般,难掩紧张、不由自主的压低音量。
「希望啊……。」第一次面对姚家伟却是如此的言不由衷,陈则笙当然希望小外甥的平安『回来』,可是在此之前,他仍想在那名前?赌坛大亨嘴里问出『小金库』的下落,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就好像『白无常像』在他心底、脑里札根,怎样都挖不出、刨不尽,总有股声音不断诱惑、催促,非把『白无常像』找出来不可。
「可惜……让你们失望了……。」疲累的扯了扯嘴角,漾起一抹邪气的微笑。『姚念淳』其实早就清醒,只是他又遇上向前一回一样的情况,整个『人』深陷在黑暗中,在小身躯内跟另一股不明的力量互相拉扯,最终让他取得了胜利,只是这样一来也耗去了太多力量,所以非必要时,那名前?赌坛大亨懒得开口,索性继续装睡直到被送回病房。
斜斜的躺在病床上,『姚念淳』略感兴趣的睨着姚家伟及陈则笙,这两个年轻人都不大能隐瞒自己的情绪,前者显得那么失望,后者却意外的有些松了口气甚至是兴奋,老江湖惯了的前?赌坛大亨,不得不承认人心真是十分复杂又残忍的东西,再亲密的情人、亲人,都有反目成仇的一日,就像蔡薇霖是怎么对他的……
「你……还好吧?」咬了咬薄唇,姚家伟努力的不让自己冲上前去搧对方几巴掌,他赌咒发誓,有生之年内不想再看见那种得意洋洋的奸诈神情,出现在他宝贝儿子脸上。
「如果你问的是掌控这个小身体?喔……很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脸上泛起一抹天真、可爱的笑容,『姚念淳』其实还很虚弱且不舒服,但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当然不能让那两个年轻人察觉,他其实快要控制不住这个小身体,他需要借那两人的手,重新夺回他的江山,绝不能便宜任何人,尤其在他知道了杀死他的凶手是谁之后。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又昏过去?如果身体真有什么不舒服,请一定要告诉我们,那毕竟是弟宝的身体……。」贪念一闪而逝,冷静下来后,陈则笙又是那个疼爱小外甥的好舅舅,朝着姚家伟使了一记眼色,不动声色的向『姚念淳』套话,如果能弄清楚是什么心理问题影响他,说不定他们能凭自己的力量夺回身体。
「……也不是什么大密秘,你们迟早也会知道,换成是谁,都有可能被气的再死一次。搞了半天,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蔡薇霖跟我的秘书联手谋杀,……我还真是小看了许雅婷那女人,哼!」冷哼数声后嘲讽的说着,『姚念淳』一点也不担心那两个年轻人会利用这一点,刚得知的时候确实挺打击,不过现在……他火冒三丈的斗志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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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说的,什么……谋杀?怎么办?」办理着出院手绪,姚家伟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陈则笙,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声,虽然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但……『谋杀』啊!他们该装成不知道吗?
「嗯?什么谋杀?」注意力让电视新闻吸引,陈则笙心不在焉的应着。因为新闻总是不断、不断的轮回,画面又出现那辆眼熟的鲜红色Ferrari。
「你有没有在听?……嗯?那辆车好眼熟。」皱了皱俊眉,姚家伟谴责似的横了陈则笙一眼,随后又看向电视萤幕,同样也认出那辆曾在鼎天集团营运总部附近打转的亮红色跑车,姚家伟甚至在地下停车场见过几次,就停在蔡薇霖专属的停车位上。
「你也觉得眼熟?」
「嗯,车身上故意烫出的花样很少见,所以印象深刻,我曾在蔡董事长的停车格上见过,怎么了?什么新闻?」
「我也不清楚,什么名媛自杀之类的。」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毕竟只是辆眼熟的车子,和一个不相干的新闻,陈则笙没花太多心思在上头,快速的帮忙办完手绪,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将『姚念淳』接回家,美其名是休养,不过那名被困在小男孩身体里的赌坛大亨,已经放话要教他们几手,能得到八爷范岳靖的指点,这一回肯定能在『至尊麻将大赛』里大杀四方。
「……麻将讲求的是手、眼、身、心的协调。」深吸了口气,『姚念淳』若无其事的挪动身体,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一次,医院会这么快办理完出院手绪,他原以为还要再拖一阵子,多做几道检查之类,谁知道那两个年轻人像火烧屁股一样,迅速的处理好所有文件,当天下午就接他『回家』,那名前?赌坛大亨只能有苦往肚里吞,他需要花太多气力来掌控这个小身体,更要命的是,得花去更多的精神来瞒天过海,真的是件苦差事。
「喂!你一定要这么哲学吗?决赛就快到了,你能不能教些实用点的?」原本以为能听到什么不传之秘,陈则笙先是一脸期待,谁知道『姚念淳』一开口竟然是什么眼观鼻、鼻观心啥的?他怎么不干脆讲打通任督二脉算了。
「闭嘴!你懂什么?麻将本来就是哲学、心理学、统计学,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赢?多学着点,笨!」没好气的睨了陈则笙一眼,『姚念淳』太了解到了决赛后,牌桌上的都是些什么人,若按照姚家伟先前的打法,最多只能不输,要想得胜谈何容易?首先,他们就得先放下想要『赢』的这个念头,必需真正享受、拥抱它,才能达到想要什么花色、就来什么花色、牌我合一的境界。
「你别骂则笙,他说的没错,我没那么多场比赛能摸索,你现在说的东西,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如果没有帮助,要怎么赢?你也说了,能进决赛的都不是普通人。」不喜欢看见自己宝贝儿子的五官,这么不客气又略显狰狞的教训着『自己的舅舅』,姚家伟面色凝重的扬声制止,必需尽快完成交易、救回真正的姚念淳,他担心时间拖的愈久,那名前?赌坛大亨的所有坏习性会残留在这个小身体上头。
「嗯……比起这个家伙,你还算够聪明、够理智。」分不清是真心赞美还是冷嘲热讽,自从摊牌之后,『姚念淳』对这两个年轻人愈来愈不客气,除了延续他过去指使人的习惯外,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既然姚家伟有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前辈子』来不及培养他,现在也不算太迟。
「废话少说。」多少存在点年轻人的竞争意识,陈则笙不想让人看扁,刻意扳起面孔挤压点不服输的威信出来。
「我们该怎么做?」摆了摆手势,温和的制止陈则笙跟『姚念淳』继续针锋相对,必要的时候,姚家伟其实很有威严,至少,他能兵不血刃的消弭那一大一小之间的火药味。
「拿出你们最有利的资源来搏一搏啊!」无奈的猛摇头,『姚念淳』真的挺受不了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两个全都傻愣愣的等着别人喂给他们答案,就像他家那位千金小姐,差不多到了茶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地步,脑子再不动一动,跟植物、矿物有什么分别?最惨的是,常动脑子的那个又精的跟只鬼似,如果能平均一下该多好?
「最有利的资源?……你是说……永福町里的那两间店铺?」狐疑的盯着『姚念淳』,陈则笙危险的眯起眼睛,在他们手边最值钱的就只剩文武英杰馆跟『巷子内』,再拿去抵押别说梁琬音跟游毅德会翻脸,就连他自己都打死都不可能同意的。
「聪明!小子,你还不算太傻嘛……,『巷子内』是什么地方,龙蛇杂处的别的不多,就是小道消息最多,你们的人手也不算少,没事多走动、走动,打听、打听内幕,玩技巧你是一定玩不过那些老江湖,所以决赛一定得攻、心、为、上。」
「攻心为上?」
「没错!牌桌上一定不能安静,一旦安静,你的七情六欲就全展露在脸上,不仅如此,『安静』也意谓着紧张、严肃,再厉害的高手,没来由的突然安静下来,绝大多数的时候就是听牌了,而且等的是一副大牌,所以你如果安静了,同桌的另外三人一定会防备你,记住四个字……谈笑风声,再大的难题都不算难题了。」
得意的哈哈大笑,『姚念淳』靠着这个不二法门,赢过多少高手、迈过多少难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至尊麻将大赛』,没什么可怕的。
「你要我们去打听进入决赛那几人的八卦?」隐隐约约摸清了『姚念淳』要他们去做什么,个性称得上正直的姚家伟,非常不喜欢这种利用小道消息影响别人情绪的旁门左道,真没想到威名远播的赌坛大亨竟然是这种人,还不如最初汤丽凤跟陈则笙在牌桌上的指导。
「错!我不是要你们去打听八卦,我要你们去捉那些人的把柄!」没好气的猛翻白眼,『姚念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姚家伟,这家伙究竟有哪点像他?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儿子?一点都不晓得变通,脑筋完全不懂得转弯。
「捉他们的把柄,威胁他们自动退赛?这会不会太下流了一点?」虽然谈不上什么正派人士,但陈则笙也有自己的原则,要赢当然就要正大光明的赢,否则那个『至尊』的头衔就没任何意义了。
「下流?你以为他们不会这么干?这可是蔡薇霖的拿手本事。」
「有没有搞错啊?安排这样的病房?」嫌恶的眯起双眼,范亦珊在单人病房里环伺一圈,十分不满意的猛摇头,就算保外就医不是他们自行安排的,但也不能让她母亲待在这种地方吧?简直是羞辱人嘛!
「这不是我们自己安排的,能这样……,已经是通融了。」陪在范亦珊身旁,助理小高清了清喉咙提醒,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还是得保持低调。
「哼!那个姓谭的还能嚣张多久?本来就没有证据,最有利的就是许雅婷那贱人的口供,现在可好啦!她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了。」得意洋洋的哼了又哼,范亦珊真的将病房当自己家般大大方方的吃喝起来。
略扬了扬细眉,蔡薇霖默契十足的跟助理小高对视一眼,后者依旧是往常高深莫测的面无表情。
「许雅婷是自杀的?」
「不是吗?我看新闻是这样报的,吸废气吸到死啊!这蠢女人,拿了林昆清这么多钱,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听见范亦珊的猜疑,蔡薇霖满意的点头、微笑,这个直线条的丫头都会这么想,生性多疑的谭大督察,没理由不继续往下追查,她等着看接下来会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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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搞什么?一转眼那个女人就跑了,再听到她的消息,居然他妈的死了?少了这么关键的证人,这案子还怎么进行下去?……该不是你暗地里搞的鬼吧?」气急败坏的在林昆清办公室里咆哮,谭享铭将警方的报告重重的甩到桌上,这本来不应该对外公开,只不过他太过气愤,原以为能一击必杀的擒下蔡薇霖,哪知道在最后关头,竟然发生污点证人在警方眼皮子底下跑了的事情,这简直是他执法生涯里最大的耻辱,相信背地里肯定有人在搞鬼,否则以许雅婷一个弱女子,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财大势大的林昆清,只是他不明白,他们明明站同一阵线,林昆清是老糊涂了,竟然搞出这种事?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雅婷有手有脚,她想上哪、要上哪,我拦得住」尽量耐住性子、心平气和的回应,林昆清没好气的睨了谭享铭几眼,只有这种蠢男人,才会以为许雅婷这种女人柔弱、无助,她能跟在范岳靖身旁这么久享尽荣华富贵,就连蔡薇霖也争不过她,足证明她有两把刷子,许雅婷要是真心想跑,就算一整连的军队,坦克、飞弹全对准她也无济于事。
「别想瞒着我,我知道你私底下跟她碰过面,还给了她不少钱……。」
「这件事你聪明的话就不要说出去,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帮我们指证蔡薇霖?没点好处的事情,谁想得罪那个女人?」
冷哼数声,林昆清一脸朽木不可雕似的鄙夷着谭享铭,他们这一类人,唯独赔本的生意不会去干,他虽然气愤许雅婷的不顾大局,倒不是不能理解她的打算,这个案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判决,时间一长天晓得会有什么变数,许雅婷曾跟蔡薇霖情同姐妹,应该是最了解她手段的人,搞不好最后会无罪开释、大大方方的走出法庭,许雅婷冒不起被秋后算帐的风险,所以先一步躲开是明智的,看看现在,她不就是晚了一步,结果连小命都丢了,一想至此,林昆清的心脏没来由的猛抽几记,蔡薇霖果真心狠手辣,这次若扳不倒她,只怕被狠狠报复的就是他跟谭享铭了。
「你……你收买她做伪证?」倒吸一口凉气,他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建筑在一个谎言上头,谭享铭吃惊的瞪着林昆清,他晓不晓得这是多重的罪?搞不好他的前程都会全赔进去。
「用得着这么吃惊吗?难道你相信会有这么刚好,完全针对蔡薇霖,能将她钉得死死的证词?」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像这类收买证人、做伪证的事情,林昆清他从来没少做过,这一回除了对手难缠了点,也没什么特别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你想害死我?要让人知道……。」
「谁会知道?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听见林昆清这么不在意、敷衍了事的回答,谭享铭心底又是一惊,这下他不得不怀疑,许雅婷的死不仅不单纯,甚至有可能行凶的主谋就坐在他眼前。
「……不用这样瞪着我,许雅婷不是我杀的。」停了大半晌,林昆清总算意识到谭享铭反常的沉默,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明白对方打量的眼神,不以为然的冷哼连连,他都肯花钱收买许雅婷了,任何事都有商有量,哪用得着杀她灭口?
「我真的会被你们害死。不行!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如果让人抓到把柄……。」彷佛空间里有病菌一般不敢多待一秒,谭享铭又急又怒的准备离开办公室,任何他来过的证据都必需清除,不能让人知道他跟林昆清过从甚密。
「少装清高了,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当英雄,想定蔡薇霖前女人的罪,你会不清楚我们的技俩?哼……。」早看穿谭享铭这个人,美其名是为了公理正义,讲白了追求的是虚名,如果密不透风的完全无法收买,林昆清也不会跟他合作。
「哼!总之我没找你,你不许来找我,……你的底细我也一清二楚,如果我出问题,你也别想有好日子!」
「威胁我?呵呵呵呵~~~~。放心,我不会去找你的,我没空理会你那些破事儿,在我眼里,这段时间里,没有比『至尊麻将大赛』更重要的事。」
深呼吸几口气,姚家伟掩饰不了紧张的四肢僵直,表情严肃的瞪着全身镜里的自己,修身礼服剪裁合宜,穿上后显得身形更英挺、腿更修长,再加个微笑后十有八九能迷倒一大片年轻女性,只不过他的心情沉重到脸部肌肉根本不受控制,根本办不到『姚念淳』交待过的,上了牌桌后该如何的谈笑风生,对姚家伟而言,迈出这一步就跟上断头台没什么分别。
「好啦……够帅了,不用再陶醉了……。」忍不住的扬声吐槽,『姚念淳』一方面很欣慰,果然不愧是他的『种』,装扮、装扮就帅气逼气逼人,一点都不输他曾经的大儿子范承瀚,说起来也是缘份,他的两个儿子竟然都跟陈亚筑这个女人有染,害他都想见识一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会中招。
「我不是在陶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紧张?」透过全身镜,姚家伟撇了一眼一直窝在沙发上的『姚念淳』,自从他们回家后,他不只一次想尖叫,恐吓、哀求那名赌坛大亨,别用他宝贝儿子的脸跟声音做出那些表情、说出那些对话。
「紧张都能紧张的这么帅气?挺好的,保持下去。」分不清是真的赞赏还是冷嘲热讽,『姚念淳』不感兴趣的将注意力摆回电视上。搞了半天死在饭店地下停车场里的女人是许雅婷,一想到她竟然跟蔡薇霖联手谋杀他,『姚念淳』就避无可避的火冒三丈,心里早列出了十条、八条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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