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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恩浩荡(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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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神色,硬是要介绍当地人引以为傲的景色,虽然在他看来,每条河都能这么解释。更胜夜明珠?
“那我们去瞧瞧。”
“不行。”他严厉拒绝,为她不照顾自己生了气,“瞧你拐了脚、淋了雨,兴许还染上风寒,头正烫着,还有心思赏河赏月吗?”
“……可是……我渴了,我好想喝水。”她状似可怜的哀求。
贴着他的背,她好像舒服多了,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府……想起来,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出门。
“你……好吧,我背你去。”他无奈的妥协。
两人走近河边,他让她坐在石头上,看她笑逐颜开,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小丫头,鬼点子一堆,如你意了吧?”
她挥开他的手,“让你别叫我丫头,这回还多加个小,你这祁府大少怎么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爱争辩,不是要喝水,难不成要我喂你?”
“谁要你喂!”她悴一声,脸颊泛起可疑的红。
抬头一见他取笑的脸,风紫衣连忙弯身取水拍拍脸颊,再喝了两口,突地,她看到一支闪着银光的簪子顺着水流就要流远,惊呼一声,忘了自己的脚伤站了起来,站不稳加上想捡东西,让她一下就跌进河水里。祁天昊毫不犹豫跟着跳下河,好一会才勾上她的手,让她能搭着他载浮载沉,所幸两人皆谙水性,不至于惊慌。
因为下了一天的雨,不大的玉珠河涨了河水,水有些急,他只能顺着水流往下,还上不了岸,幸好,两人有福气,顺着水流了没多久,河道改向,两人顺流上了岸,只是……是对岸。
“咳……咳……咳咳……”虽谙水性,但刚落水时,风紫衣因为脚伤,还是吃了好几口水,看她难受的样子,第一次,祁天昊气得破口大骂。
“风紫衣,你不要命了吗?”手拍着她的背,想起刚刚她落水那一幕,他的心一阵紧缩泛疼。
“咳……咳……对、对不起,我……想、想捡东西……咳咳……”她呛得好难受,好像更晕了。
捡东西?他声音更为严厉,“捡什么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他要她一辈子都不许再买那样东西!喘着气,风紫衣抬手给他看手掌里的东西,微微笑了,“好险,捡……咳咳……捡回来……”幸好,她一发现簪子掉了就马上下水抓住,能有这簪子是靠机运,她可不敢保证下次还能替天乐求一支。
“莲花簪子?”他隐忍着怒气。
她点点头,神情还有些得意。
“风紫衣,回去你就死定了!你……”他本来还想继续骂她一顿,但看她脸上的潮红十分不对劲,他蹙起眉毛。
“我头好晕,睡会好不好?”怕他又生气,她轻声问,只是这回等不到他说“不行”,她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祁天昊惊得迅速抱紧她,抱得很紧,像怕弄丢了宝贝一样,嘴里还喃喃念着,“丫头,你死……不,你皮绷着,回去你就知道了……”
三天,风紫衣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睡了三天,祁天昊也在她身边顾了三天。
玲珑敲敲门,听到房里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随即推门走进书房旁的房间。她将托盘往木桌上放,向内室扬声,“城主,我给紫衣送药来了,要不要换我顾,您去歇会?”
“不了,药端给我,我来喂。”
听到不变的回答,她也习惯了,端起药碗往内室走。
打从三天前城主抱着紫衣回来后,城主除了进食、梳洗外,几乎是寸步不离紫衣身边,也不换人伺候,这么一来,祁府里的人全都心知肚明,紫衣对城主来说是不一样的。
没有回头,祁天昊始终盯着沉睡的人儿,直到脚步声近了,才侧头接过药碗,舀起一小口,试了温度,还有些烫嘴,便没有立即叫醒床上的人。
“大夫怎么说?”这话问的是旁边站着的玲珑,他没发现床上的人羽睫眨了眨。“大夫说紫衣退烧了,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又进了冷水,伤了内息,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下榻。”她刚刚送走大夫才熬了药进来,大夫交代的话,她一句不少的回复。
还得躺上一个月……祁天昊脸上难掩心疼。
“你先下去吧,碗晚点再来收。”他挥挥手支退玲珑。
“是。”玲珑应了声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从袖口抽出一封信递给他,“城主,金小姐来过一趟,知道您忙,不让我们通知,只留下一封信给您,希望城主尽早给她回复。”
说完,欠了欠身才退出房间,而祁天昊一直等到她脚步声远去,才将药碗放在床边,拆开信封。
他看着信,先喜后忧,神色有些复杂。
“玲珑来过了?”风紫衣看似幽幽转醒,眼角却瞥了他手上的信一眼。
闻声,他急急将信件收进衣襟,端起床边的药碗,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你醒了,来,喝药。”看见他的动作,她神色一黯,没有多说,乖乖的一口一口把药喝掉。
“这回怎么这么乖?”瞧她没有精神,他打趣。风紫衣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大少爷……这回要去哪?去多久?”还记得他在林间答应她,下次不会突然不见,那么这次她可以问了?
他收起的信里到底说了什么,她不清楚,但这像是一个信号,每回金灵灵找他或留下讯息,他就会出一趟远门。
刚刚玲珑的话,她听到了,那封信,她也看到了。
“你猜到了。”语气没有太多惊讶,他早该想到,聪慧如她,看到信该是意会了。
“别避开,你没说你要去哪?”
稍一愣,他站起身,走出内室,将药碗放回托盘上,背对着她回答,“没什么,就去青龙城巡巡铺子,跟往常一样,不用两个月就会回来。”
半坐躺在床上的风紫衣脸上明显写着恼意,她压根不信,方才玲珑还说金灵灵要他尽早回复,两人分明有鬼,偏偏……她没有立场过问。她冷着声音说:“什么时候起程?”他重新步回内室,“过两天吧。”看来是不能留到她养好病了。
“你……你要我带着病替你处理祁府跟店铺的事务?”虽说她已经尽量压抑情绪,话还是越说越大声。
“你病养好前,店铺的事让管事们自理,再不行我会交代爹先暂管,府里的事让祁贵担心便是。”
听出他去意甚坚,也不管她生了病,风紫衣一股气闷在心口,干脆拉过被子蒙住头,假睡不想理他。
看她那样,祁天昊心里也不好过,他走近床榻想拉开被子,不料她却倔强的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叹了一口气,他拍拍被子安抚她,“好吧,我保证这次不会太久。”见她还是蒙着头,他又许下承诺,“我一个月左右就会回来,等我回来陪你赏月可好?”
她还是不出来,他无奈的摇摇头,“你多歇会吧,我晚点再喂你吃药。”
站起身,他走出房门,只是后脚才踏出门坎,转身要阖上门,里面便传来她的声音——“你说的,可别忘了。”
那声音里的委屈,不禁让他失笑。
只是,两天后他一走,他们有两年多不曾再见过面。
第一年月圆,风紫衣揉掉他让人送回府的信,将他临走前托玲珑给她的一盒子莲花发簪,通通倒进祁府的池子里。
第二年月圆,她将之前揉掉却舍不得丢的信、他用过后来传给她的毛笔、她亲手做给他的月饼……通通往池水里、月娘的脸上扔。
第四章
“不要!我不要被卖入青楼……放开我!欠你钱的是我继父不是我……你快放开我……不要拉我……”人来人往的市集中忽然爆出女子惊慌的哭喊,声色之宏亮叫人为之驻足,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名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像拎小鸡似的,粗如树干的手臂拽着一个衣衫破旧、泪流满面的姑娘,半拖半拉的向前行。
旁观的路人虽对大汉指指点点,却没人敢出面阻止鲁汉子的恶行。
“叫什么叫!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你乖乖的跟老子走,省得皮肉痛,当花娘又怎么了,穿金戴银挺好的,你放心,老子会去光顾你的。”大汉毫不在意,大刺剌的在街上调侃小姑娘,反观小姑娘则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可奇怪得很,眼看“怡春楼”的红灯笼就在前头,扬言要将人卖了好换钱的汉子却忽地拐了个弯,朝带着两名丫鬟的贵气小姐走去。
“不……我不要当花娘……欠你赌债的是我爹,你找他要呀!”
“父债子偿,今天我逮到你了还能放过你吗?再说你那爱赌的爹能换多少钱?啧啧,你就不一样了,这回我本金利息都能要回来!”说完,他一巴掌挥下,尚未碰到她的身子,脸带惊恐的小姑娘已夸张的跌倒在地。
说巧不巧,这一跌竟跌在一双绣蝶的新鞋前,像溺水者遇到浮木似的,原来看似有气无力的小丫头恍若被针扎了屁股,倏地一跃而起,躲在绣鞋主人的身后,两只脏污的小手直捉着御用织坊“云锦坊”所织出的绫罗绸衣。
“好心的小姐,请你救救我,我……呜……我不想被卖掉,拜托你救我,有菩萨心的好姑娘,小鱼儿给你磕十八个响头!”头没磕,摸著名家织裳的小姑娘,盛着泪水的双眸骤地发亮。
“咦?被卖,为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姐眨着清媚水眸,如玉娇颜泛着不解。
“因为她爹欠我钱,拿她抵帐,我把她卖了才能拿回银子。”中年汉子粗声粗气地解释,一张凶狠的面孔横上前。
“喔!欠钱呀!是该还……”没什么心机的祁二小姐不知人心险恶,当真要让开,好让人家能顺利地拿到欠款。
可她这一让,后头的小鱼儿也跟着她移动,她走一步,小鱼儿也移一步,她后退,小鱼儿亦是紧跟在侧。
正值十八的祁天喜不只人美,心性亦善良得有如菩萨,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也是朱雀城众所皆知的事。
见到百姓有难一定出手相助,瞧见穷苦人家必定慷慨解囊,在城里一直很得民心,不过也有些心存不良的人,因此把她当有求必应的散财童子,老想趁机捞一票。
但前提是——敢不敢用未经允许的祁府银两。人家小姐背后的丫鬟可是精明得很,谁有胆向她挑衅?
“你别走呀!小姐,他说的爹不是我亲爹,只是我娘再嫁的继父,他只会打我、骂我、饿我,还要我从早到晚劈柴、挑水,把每只鸡养得比我还肥。”
“什么,有这么可恶的事?”一听对方悲惨的遭遇,祁天喜盈亮的眸子顿时生出泪光。
怕剧情不够精采,小鱼儿又抽抽噎噎、加油添醋地泣诉悲凉身世,企图博取同情,果然,傻气的祁天喜也跟着掉泪。
“呜……你好可怜……”一听她还差点失身,心生怜悯的祁天喜掏出手绢频频拭泪,眼眶泛红。
“小姐,天晚了,我们早些回去吧,要不会挨紫衣姑娘骂的。”训练有素的丫鬟玲珑一边劝阻祁天喜,一边早以眼神暗示另一名丫鬟妍儿,赶紧回府讨救兵。
没发觉少了一人的祁天喜兀自难过,一点也没听进玲珑的警告,还一手揽过小鱼儿,“你爹欠人家多少赌债,是不是还了就不用被卖?”
“小姐——”一旁的玲珑急了,急忙拉拉小姐的手。
可是玲珑的小嘴儿才开了一半,机伶的小鱼儿便大哭出声,双膝一跪地叩谢祁二小姐的大恩大德,嚎啕大哭中,犹能听清楚是五百两白银。
“才五百两嘛,不多不多,糟糕,我这回只带了五十两,没带这么多……”祁天喜硬是先从玲珑那儿拿了五十两递给小鱼儿,侧着头想了一下,一抹美如春花的笑靥忽地绽放。“有了,我这金步摇也给你吧,把它卖了就能还钱。”
一瞧见千金难买,黄金打造的双头凤钗,喜出望外的小鱼儿拉开的嘴角几乎快咧到耳后,手背一抹,哪见什么眼泪,伸长手臂就要取走难得一见的极品。
谁知她的手才一碰到金钗,一根细长的柳枝便往她手背一挥而下,她吃痛的一缩,顿时和到手的银子失之交臂。
“小姐,你要是嫌金钗太重让你肩膀酸疼,跟奴婢说声便可,何必交代外人?”在外,至少她会叫声小姐。
不见人,先闻声,只见祁天喜一听清冷如玉的嗓音,粉嫩小脸刷地一白,水亮明眸染上惊色,随即像犯错的小孩,头低低的不敢抬高,十分迅速的将金钗插回发间。
“紫……紫衣,你对完帐了呀……”她声如蚊钠,就怕遭骂。
“还没。”拨了拨发,撩向耳后,风紫衣噙着薄笑,深深看了小鱼儿一眼,对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但小姐缺人拿金钗,紫衣怎能不效劳?”还没?祁天喜吓得浑身发抖,这回她运气不好,紫衣对帐的时候火气最大,旁人最容易遭殃。
她急忙笑得讨好,希望母老虎饶过自己,“呵呵——这金钗不重了,紫衣咱们回府吧,你累了得多休息。”
风紫衣笑了,却比她生气的模样更叫人害怕。“那不成,不是还有个让人打心底怜惜又同情的小鱼儿姑娘等着用银两吗?紫衣可不好坏了小姐大善人的名声。”
一听那讥讽的声音,小鱼儿跨出的左脚忽然重得像生根似的,拔也拔不起来,背脊发凉地转过身。
“紫……紫衣姑娘,我有急事要先走,不陪你多聊了。”怀里捧着五十两银子,她只想着该往哪里跑才不会被逮个正着。
“慢着。”一根柳条横在小鱼儿面前,她可没打算让对方好过,毕竟帐没对完、她可是一肚子火,“你的债主不是在这儿吗?你能跑哪儿去?我家小姐银两又带不够,不如大伙儿帮你想想怎么还清债务。”
“不……不用了,呃,接下来我会自个儿想办法,不劳你费心。”她用力踢了一脸凶样的男子,要他别像个傻大个,杵着不动。
看她想走,风紫衣状似热心的握住她的细腕。“不必跟我客气。对了,陈家老爷丧偶已久,三个没娘的孩子好让人心疼,我想与其回家继续让你继父欺负,不妨考虑嫁个好男人、聘金方面好说,定能一次还清所有赌债。”
“什……什么……不、不是吧、你要我嫁给那死了三任妻子,传闻克妻的陈书呆?”
小鱼儿吓得脸都呆了,风紫衣则是唇角上勾,笑得真诚。
朱雀城今日怪象多,敞开的城门向外望去,只见官道上两马一驴慢慢靠近,行人纷纷走避,让出一条路,
两男一女身影逐渐放大,蹄声嗟缝的进了朱雀城最繁华的市集。
“朱雀城里美人多,生来千娇又百媚,腰肢纤细掌中握,口吐兰芷香气。来,哥哥瞧了心花开,眉笑眼笑呵呵笑,美酒一杯醉花前……”金准之乐得自编小曲哼着唱,尽管五音不全,他仍一点都不在意。
“大哥,你能不能正经点?至少多学一点祁大哥的稳重。”棕马上的金灵灵娇声斥责,颇以自家兄长为耻。
梳着飞燕发型的金灵灵芙颊生泽,两条垂下的发辫系着流苏,迎风一吹飘向发后,煞是妍-丽迷人,吸引不少路上男子的视线。
“啧!女生外向,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可怜的大哥疼她如命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得准备丰盛嫁妆送她出阁。”感慨呀,歉吁呀,亲人不如夫婿!
“你在胡说什么,疯话一堆,我不理你了。”她脸一撇,懒得跟他争,要不是现在在大街上,她还想送他一记白眼。
金准之一见妹子不高兴也不在意,照样嘻嘻哈哈对着隔壁黑马上的男子打趣。
“兄弟呀,娶妻当娶贤,我这妹子是没哈美德,我可没脸推给你。”
“你又胡说八道!”闻言的金灵灵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生怕黑马上的男子误会,以为她跟兄长说了什么。“为兄哪里胡说了?在玄武城的时候……”
“金准之。”黑马上,面色冷峻的祁天昊沉声打断好友未完的话,就怕他话多的个性误了事。
不过才三个字,就能让金准之听话的闭嘴,搔搔头,“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么?你不是急着回府……瞧,他们在干么?”一瞧见前面有人潮聚集,他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要驱驴往那儿去。
“别管闲事,你这一路上揽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低沉的嗓音发出警告,不希望又让他耽误时间。
闻言,金准之一脸无赖样的呵呵笑。“看一眼就好,我保证不会惹是生非,给你找麻烦。”
开玩笑,他生平最喜欢的便是凑热闹,哪儿人多就往哪里挤,倒也不是想做英雄,就是想找找乐子,这次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信用是给有人格的人说的。”这家伙就是不断惹是非,才会一再延后他的归期。
金准之讪然一笑,一点都不以为意,“就看看,不久,一会就好!”。他嘴上安抚,动作可没停,继续让驴子往人群靠,没管好友的制止,身子一跳落地?就往人群里挤。
一挤进乡亲父老围着的圈子里,金准之就看见一身粉紫衣裳的姑娘扣着另一名姑娘的手,那名姑娘眼神惊恐,眼角还挂着泪滴,他一听人群里的人话说一半,就猜是这紫衣姑娘的错,连忙见义勇为。
“这位穿紫衣的姑娘,人家为父还债已经够可怜了,你何苦落井下石、逼良为娼,硬要小姑娘嫁给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自以为风度翩翩约他转着手中玉笛,满面春风地出言英雄救美。
“落井下石?逼良为娼?”风紫衣抬头一瞥,只差没笑出口。这是哪来的二愣子?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就是说,你瞧她哭得多伤心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你放过她,你还一副非要她嫁人不可的模样,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眉一挑,风紫衣忽地笑得和善,放开了小鱼儿的手,不过她周遭的百姓却一个一个往后退,包括祁天喜和她的丫鬟玲珑、妍儿,只有金准之还自诩是英雄的往前踏一步。
“既然公子为她出头,小女子也不好多做为难,那你就好人做到底,这姑娘的债务有劳公子了,此后,我断不会再逼她嫁人收聘。”紧笑盈盈,她抬起手,手心朝上。
“债务!”他眉头一皱,当下有不妙的预感。
“是啊,你不是可怜她被我逼嫁吗?若你现在不出手帮她还清债务,到头来她还不是被卖入青楼?与其让众人轻薄,还不如嫁给一个老头,大、善、人,您说是吗?”她笑眸一掀,语气里的嘲讽很明显,只是这一抬眼,竟跟一双深邃黑瞳撞个正着,她愣了一会。
回过神,她脸色有了恼意,只消一眼便将脸转开,无视马背上男子的盯视,甚至还刻意让他听见一声不敬的轻哼。
“这……”金准之有些为难,只是这浑水一膛,不湿身也一脚水,这时候退缩岂不让人看笑话?“咳,这姑娘总共欠下多少银子?”
“六百两。”话一出,市集一片哗然,金准之是不知道,但一旁的围观者可都知道方才小鱼儿要的是五百两。
“六百两?”他难掩惊讶,以为再多也不过几十两,这下可要大失血了。
“怎么,付不出来吗?”风紫衣故作惋惜地轻叹,一双眼上下打量他,“也对啦,瞧你一身寒酸,人家骑马你骑驴,数百两银子怕也拿不出手,可借你空有巧舌却无本事,这下小鱼儿卖身是卖定了。”
被点到名的小鱼儿当下懊恼不已,她真是出门没翻黄历,一桩大好的买卖前遇狼后有虎,她半点便宜都沾不上。
“六百两就六百两,我替她付!”先是被紫衣姑娘所激,后又见另一名姑娘脸色愁苦,金准之大喝一声制止紫衣姑娘拖人走的举动。
纵使心肝滴着血,万般心痛,他还是从绣着骏马的钱袋取出六张一百两的银票。
不让他后悔,风紫衣手脚极快地抽走银票,并取出其中两张往怀里搁。“我替小鱼儿谢过这位善心的公子。”她可是很辛苦的帮了小鱼儿这个忙,这会拿点油水很正常,况且这正好可以给天喜当善人基金,比这二愣子到时候让人骗光了钱有用,再说……这家伙是祁天昊的朋友吧,不用太客气!
看见她的举动,金准之傻眼,“你怎么……”
“你不懂吗?这叫抽成。”占了便宜,风紫衣的笑出自真心,转头,也没放过小鱼儿,“小鱼儿,我家小姐的银子捏久了会咬人,还不拿来。”
拽着银两正暖的小鱼儿好生不甘,也只能恼在心底,本该盛满水气的双眼一滴泪也没有,又气又羞地把五十两银子捧上。
不过她的怒气很快获得平息,因为几张薄薄的银票折了又折,最后落在她手掌心上,虽说错愕不已,她仍笑得嘴都阖不拢。
“看在你哭得这么卖力的份上,这些给你买水喝,但以后别再玩了,这年头洒钱当大爷的呆子不多见了,江小鱼、王七,你们好自为之。”下回再整到她头上可就没有这么好讲话了。
“是呀——这么凯的傻瓜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也知道往后要收敛点……啊!你怎么知道我叫江小鱼?”一下子拐到太多钱,太开心的江小鱼没了防心,应得顺口,尔后才惊觉漏了口风。
一旁当了很久木头的中年汉子竟也傻呼呼的笑了,这一笑让长得一脸凶恶的男子顿时没了狠劲,“真厉害,你猜出我是王七,大伙叫我傻七的王七。”
看到这一傻一狡猾的组合,再笨的人也晓得遇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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