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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恩浩荡(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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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当了很久木头的中年汉子竟也傻呼呼的笑了,这一笑让长得一脸凶恶的男子顿时没了狠劲,“真厉害,你猜出我是王七,大伙叫我傻七的王七。”
看到这一傻一狡猾的组合,再笨的人也晓得遇上什么事,众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做生意的做生意、逛大街的逛大街,市集迅速恢复平日热闹的模样,吆喝声不断,像刚刚没发生这场戏。
唯独金准之一脸拙样,久久无法回神,眼睁睁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骗子拐进陋巷,当着他的面带走他的银两。
这……到底是谁骗谁,为什么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让他丢脸到无藏身之地?更可恶的是,一回头连祁天昊也……
“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连你也在笑!”朋友一场,眼睁睁看他被骗就算了,竟然还扬起少见的笑容,摆明不给面子。
“我不是在笑你。”祁天昊仍高坐黑马上,但视线却是落在金准之身后,眉毛上扬,笑意不减,“丫头,不跟我打招呼吗?”
冷淡的声音这才响起,“大少爷,你回来了。”
跟着祁天昊的视线回头,金准之一听见风紫衣的问候,蓦地睁大眼,像根木头似的,连她都走过他跟前了还没回神。
“知道我是大少爷了?我当你这双比湖水还清澈的眼竟没瞧见我。”冷冽的声音含着责怪,视线紧紧跟着她缓步上前的身影。
这丫头明明方才就瞧见他了,却故意避开他的眼神,还冷哼一声给他下马威,看来这趟出门是太久了,惹得她不悦。
“大少爷会在乎紫衣有没有瞧见你吗?你可是向来比风还随性的祁府大少呢。”比主子还神气的风紫衣可没被他的语气吓着,加上心情不佳,不驯地扬目顶嘴。
祁天昊反倒失笑,“丫头,你这是埋怨我晚归吗?”
闻言,她脸色一黯,整了整神色,又笑开,只是这回的笑有些勉强,“怎么会?大少爷这趟远门出得可真久,正好正中紫衣下怀,让我只手遮天、霸占祁家产业,我可想好了三、五年后要毒死少爷小姐,让无后的老爷夫人只能仰赖我鼻息,还怕他们不乖乖奉上家产吗?”
这弒主夺产的话一出,金准之兄妹不免倒抽一口气,十分惊讶这女子连这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但一看祁天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得更张扬,不禁面露疑惑。
“你这是埋怨我。”刚刚是询问,这次他很确定,确定这丫头气得记在心口上了。
“哼,我是埋怨你没错,我埋怨你怎么不让土狼叼走、让风沙埋了;我埋怨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叫我弒主篡位的计划难成;我埋怨……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她气得心口泛疼,但他却得意了是吗?
“是是,我知道你认真。”他随口应着,拍拍马颈,大掌伸向两颊发红的她,“上来,我带你回府。”
她眼一玻В运奶仁植宦安灰!
“乖丫头,上马。”听他这什么语气?她又不是他养的宠物!更何况……她瞄了一眼棕马的主人,接着大力拍开他的手,“不要叫我丫头!”
这一掌拍得又重又响,祁天昊也不以为意,脸色变都没变。
这次别说金准之兄妹还有祁天喜一行人,就连旁边装忙的路人也都听见、看见了,可以想见,明天朱雀城的新八卦就会见世了——朱雀城是祁天昊作主的,城主是风紫衣管的。
更出人意料的,祁天昊忽然发出低低的轻笑,身一低,竟当众轻捏她的鼻头。
“别玩了,上马。”
“你……”可恶,他又把她当小孩子般安抚,出去这些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知道你怨我,我们回府里再说。“这丫头可是越来越倔。
“紫衣是下人,哪敢怨主子?主子怎么说怎么做都对,紫衣绝无一句怨言,只是尊卑有分,紫衣还是不跟主子同马了。”她咬牙切齿的把话从牙缝挤出,希望他有自知之明,不要再惹怒她。因为她是无“一句”怨言,但有一肚子怨气!
可祁天昊像是玩上瘾了,当作没看到她眼神里的警告,手掌顺着在她头上拍两下,“好好好,我都听懂了,上马。”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大、少、爷!”他实在欺人太甚!
这惊人的吼声没制止祁天昊的行为,倒是逼出他感慨的一句,“丫头,许久没听你这声大少爷,真是怀念呀,果然看到你才有回家的感觉。”
“怀念?”半玻鹧鄣姆缱弦卵锲鹗种械牧Γ淞臣欤偈毙χ鹧湛
“大少爷想家了是吧?紫衣助你一臂之力。”
话刚落,她扬手挥柳,重重鞭在马身,突受惊吓的马儿长嘶着人立而起,马背上的朱雀城城主差点坠马,幸好他立即勒紧绳,稳住受惊的爱驹。
不过风紫衣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只听一声惊呼,她整个人便让他长臂一伸掳上马,扬长而去,留下错愕的金准之兄妹。说实在的,他们认识祁天昊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外放的一面。至于惹祸的祁天喜,早就偕同丫鬟偷偷的从小巷子溜回家了。开玩笑,一个紫衣她就怕死了,再加上离家甚久的大哥,这阵子她要不乖点,肯定会被禁足一辈子,直到小鸟儿在她身上筑巢。
第五章
大少爷……久违的称呼,祁天昊心里终于有回家的感觉。自从接下城主一职后,刚开始自家人还会改不过来,久了,几乎所有人都改变对他的称谓,即便是最不甘愿的姨娘,见了他也免不了要敬畏的喊上一声“城主”,唯独她,始终如一。
高兴的时候就“你你你”叫个不停;疏离的时候会带着讽意的喊“大少爷”;生气的时候则是连名带姓的叫他“祁天昊”,他不禁猜想,什么时候她会只叫他的名字?
虽然久别重逢他很高兴,但老被怨气冲天的清眸盯住也挺不舒坦的,尤其是对方眼里透出的怒焰,几乎要将整间书房燃烧成灰,让他不得不开口灭火。“丫头,你打算瞪我到几时?”看来这次要安抚她,可能需要好些时间,幸好,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成果,短时间内他不需要再出远门,有很多时间能让丫头消气。
“大少爷言重了,紫衣是个下人,怎么敢瞪大少爷?纯粹是想『看』清楚大少爷,不希望有人假冒,毕竟大少爷离开可不止一两个月。”她尽量冷着声音说,不想让他听出一丝丝埋怨,不想示弱。
其实她心里极为不舒坦,为什么他能如此自然熟稔的跟她说话,好似这两年多来两人从没分离,好像他也忘了曾经失信于她。
再想起,他是跟金灵灵一起回来的,她就更不能谅解。他分明是为了与心仪的女子出游,乐不思蜀,才晚了两年回来,根本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更可恶的是还把烂摊子丢给她,一点都没有顾虑她的心情感受。
“丫头……”他软下声音,想跟她谈谈。
“对了。”她打断他的话,神色自若的站起身,走到书桌前缓缓磨起墨,“既然大少爷回府了,那这几天各商号呈上的帐簿,就交还大少爷亲自核对,还有三天就是跟管事们议事的日子,这帐得提前对完。”
祁天昊看了她一眼,这倒稀奇了,有多少年她没再跟他提过要将职权还给他了?顶多是以前恼他的时候说的威胁话,这次又是要跟他闹脾气了吧。
他啜了口茶,不甚在意,“我信任你,跟以往一样由你核对决定就好,准之跟灵灵到朱雀城作客,这些天我得尽地主之谊的陪他们绕绕。”
风紫衣眼一沉,磨墨的手没停,“大少爷,你别忘了我只跟祁府签定十年的卖身契,再三个月就期满,总不可能永远替大少爷管事。”
“三个月?!”他怔了一下,扣着茶杯的手顿时握得死紧。
他从不过问府里仆从的来去,所有入府的下人皆由祁贵招聘管理,曾听祁贵说过府里的下人多是买断,以求忠心护主,只有少数人会签有时限的卖身契。
打从她救了他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似主仆,他已经把她当祁家人看待,从没想过她会离开,此言一出,的确叫他震惊。
“是的,等期限一满我就会离府,所以大少爷应该现在就接回职权,尽快熟悉职务才是。”她低头却扬眸,悄悄偷觎他的反应,但见他虽然难掩惊讶之色,却没有立时挽留,心里登时一沉。许久,他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喝着茶,每一口都喝得比往常慢些,似在品茗又似在思量。
看他没开口,风紫衣径自往下交代,“天欢还不定性,老爱往青楼跑、跟酒肉朋友闹,其实他本性不坏,你是他大哥就多跟他说说;天喜就是天真了点,你得多看着她别叫人骗了,不过玲珑挺机伶的,不至于捅楼子……”
沉默了好一会,祁天昊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你这么惦记着天欢他们,真舍得走?”深幽的黑眸闪过一抹狡光,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
“我……我当然舍得。”手一顿,墨汁溅了一点在桌上。
天乐前年蒙圣恩宠召,入宫当了贵妃,备受宠爱,已经不需要她陪着说体己话;天欢生性爱玩,花街柳巷、花魁的闺房早成了他第二个家,兴许没了她去揪他的耳朵,他才高兴呢;天喜怕她怕得要命,说不准一听说她要离开,还会高兴得笑咧嘴。
上了年纪的老太爷越来越像个娃儿,玩性日重,有时候出个门大半年都不见人,就算她不在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老爷夫人已不管事,她未能日日问安,他们大概也只会当她疲了,不致刻意追问。至于祁天昊……哼,他有金灵灵就好了,有没有她一点都没影响吧!
虽然想起来心涩涩的,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对祁家人而言并非那么重要、那么不可或缺,他们现在只是习惯依赖、习惯多事鸡婆的她帮忙理事,说不定她离开后没多久,他们就能找到别人取代她。
“那你舍得祁府?丫头,你身上的衣服是御织坊呈京贡品裁剪的,脚下踩的绣花鞋,就是寻常人家一个月花用都买不起,手上的翠玉镯子可是能买下一间商铺子的珍品。这些,你舍得?”他没有放开紧握的杯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希望能看到她一点点的不舍。
他不愿意这么看她,他知道她不是贪财的人,但他希望至少这几年的娇养能让她有一丝退缩,毕竟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很难回到布衣粗食的生活。
“舍得。”这次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方才的犹豫。
“你……”他眼神黯下,细看可以发现他手中的杯子出现裂痕,再握紧点就会裂开……
“少爷,墨磨好了。”声音恢复冷冷淡淡,风紫衣放下墨条,等着他上前接下手中的工作。她告诉自己,往后主子拿笔她磨墨,从现在开始习惯后,离开了祁府就不会有一丝丝留恋。
“嗯。”祁天昊走上前,隔着一步看她。
拉她上马的时候还没发现,才两年多,这丫头的个子高了些,原本稚气的圆脸尖了,秾纤合度的身子较以往来得丰润,整个人散发小女人的娇媚,如同一朵娇嫩的海棠。
她或许不及天喜美丽,却有她独特的动人之处,眉宇间的自信和光采更是独一无二,清丽中带着耀目的恬雅。
就是脾气也比两年多前更倔了……但无妨,反正他从没打算让她走!这件事,是他当年离开之前就决定好的,就算现在多了一张十年的卖身契又如何?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祁府。绕过她,祁天昊坐在桌子前,双手抚着朱雀手把,想起当年在这儿替她扎发辫,忍不住低低笑开。“丫头,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吗?”抬头,他看着她笑。
风紫衣脸一绿,沉着声问:“所以呢?”
“你没听过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就是戏曲唱的、书生清倌那出笑闹剧?“我不要……啊,说到救命之恩,大少爷不会忘了紫衣也救过你一回吧?”
思及此,她贼兮兮的笑开,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
祁天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脸认真的凝望她,“你就这么不想留下?留下来帮我吧,丫头,我需要你。”
差点要动手帮忙的风紫衣一触及粗皮书册,当下心慌的抽手。“这是你的职责所在,紫衣不好逾权。”
如果是刚刚就挽留,也许她会心软,但那句“留下来帮我”,分明不是不舍她,而是不舍她的能力。心像吊着水桶般沉重,她摇头拒绝了。
“若我请求你呢?”
见他诚恳的神情,她小小的动摇了一下,随即又退离他一步,“大少爷,紫衣还有份内事要做,譬如到园子里扫扫地、替花儿浇水、检检枯叶什么的,我很忙,非常忙,忙得没有时间帮你了。”
祁天昊表情微凝,沉吟片刻,眉间小山微微隆起,似在思索如何让她改变心意。
不一会,几无可闻的叹息逸出。“难为你了,紫衣,你出府的事再说,不过以后这些帐务的事,我不会再麻烦你,你大可放心。”
当然,以后他会用别的方法留住她!
“真的?”有这么好说话?她不禁面露怀疑,真的能马上卸下职责?她本来还以为要长期抗战呢。
“不过……我离府太久了,总有些事没法立即上手,在这段时期,我希望你能待在身边提点一二。”他要她在旁边时时跟着,找回以往两人的熟稔亲近。她可以不惦记天欢、天喜,但不能不记挂着他。
“可是我……”
“就先让你休息几天吧,你想去哪儿扫地浇水都无所谓,去吧去吧。”他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气得拚命瞪他,但他低着头看帐簿,根本不在意,她只能气闷的转身离开书房,离开前,木门还大大声的阖上,表达不满。
书房里,是祁天昊沉沉却明显愉悦的笑声。
风紫衣看似认真的拿竹扫帚扫着花园,但其实她一片落叶也没扫着,倒是扫起一堆沙尘,全往亭子里的人身上扑去。
“咳咳……丫头,我很确定你不适合扫地,还是管帐适合你。”祁天昊将茶杯里的茶往花丛里浇。可惜了这顶级高山茶。
“怎么会?这差事是祁管家亲自派任的。”她不以为意,继续“埋”讨人厌的主子。她当时去跟祁管家要差事时,还吓了他老人家好大一跳,眉头揪得死紧,似乎很为难,最后只丢给她一个扫花园的活,还说随便扫扫就好,反正花开花落、冒芽落叶都是正常,顺应自然是天理。
老管家一席话,叫她啼笑皆非,心想老人家也为难了,势必是不敢给她一个要伺候人、要使力的活,怕下个月会被她扣薪饷吧,殊不知,她往后已不管账房里的事了。
“祁管家派你差事?回头我好好说说他。”他本来只打算放丫头三天假,谁知道她扫了五天花园都不嫌腻,这都是派给她工作的祁贵不对。
“祁管家年事已高,禁不起吓。”她语带责怪。
他分明就是气恼她不肯进书房帮他,干么找祁管家当替死鬼。
“就因他大半辈子都在府里度过,更应该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主子要什么,不该随便作主。”至少也该安排紫衣去扫书房……嗯,这主意不错。
“大少爷这是指桑骂槐,拐着弯教训我吗?”谁不晓得祁家最不懂察言观色、最会擅自作主的下人就是她,没人敢跟她抢头香。怔了怔,他胸口鼓动,放声大笑。“丫头啊丫头,你的聪慧才智叫少爷我很欣赏呢。”
她脸皮抽了一下。“大少爷没事可做了?要在这儿寻我开心?”
他现在要担负城主之责又要操烦祁府的事,应该很忙、比她以前还忙才是,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特地到花园调侃她?
“没有你替我磨墨倒茶、陪在我身边,我没办法安心做事。”一改方才嬉闹的神色,他语气认真的说。
“你……你就不怕我在你茶里下药?”风紫衣困窘的头一转,不想看他的脸。
她才不会受骗,以前他总爱这么亲昵的说些叫人误会的话、但……还不是一走好些年、她就跟天乐·天喜一样,只是他妹妹,她再也不要相信他暧昧的话、他亲密的举止。
“下什么药?春药?”看她回避,他故意说出逗她的话。
“胡说,是毒药!”抬起头,她狠狠瞪着他,直到眼睛酸涩。“你脸红了。”一抹排色,让她清雅面容更为动人。“我才没……你胡说……”她急了,心慌意乱避看他具有深意的黑眸,不断的告诉自己别着了他的道。
瞧见她神色,他想,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紫衣,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祁天昊话未说完,就被突然插入的话语打断。
“兄弟,这事你一定得帮帮我,我看上你府里一位姑娘,她眼似星辰,鼻若瑶柱,樱桃小口芙蓉面,美得像下凡天仙,我一瞧见她就晕头转向,满城春花飞舞,眼里、心里全是她美丽身影……”
浑然忘我的金准之彷佛饮酒过度的醉汉,丝毫不觉打扰了一场好事,他两眼迷离,足下轻飘飘,似醉似醒地从月洞门走来。
没人听得懂他含糊不清的疯言疯语,倒是多了怨恨的眼神,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重要关头搅局,让人不恼他不成。
金准之没发觉异样,自顾陶醉的要走进亭子,“你倒说句话呀!兄弟,别像木头杵着,我金准之活了二十四年,头一回对个姑娘动心……不、不、不,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娶……喂!拍什么拍,被女人拍肩会走三年楣运。”他没好气的回过头,对着陷害他损失六百两银子的女子全然没好脸色,现在被她拍了背,打算借故发火报仇。
“谬言,就算不拍肩,你也没多少好运,你忘了你一进城就让人骗了六百两吗?”她本来是懒得理他,谁叫他走路不看路,硬要踩上她的扫帚。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二愣子就是金准之,她以前只见过金灵灵,解决江小鱼的事情时,只当他是祁天昊的某个朋友,不料,百闻不如不见,人说风流惆傥、潇洒俊逸的金大少,其实就是个好骗的愣头青。
“你别诅咒我,如果没有你,我运气旺得很,抱得美人归是迟早的事。”金准之瞪着她,眼睛都要冒火了。
“哼,你确定?”她轻蔑的看他一眼。
“去去去,扫地的丫鬟就尽责扫地去,别妨碍我和你家主子谈大事。”他不耐烦的挥手,像要赶走扰人的蚊子。每回进朱雀城都会听街坊谈起风紫衣这个人,什么一手掌握祁府,几个主子都得听她话之类的,好吧,他承认在街上好友是对她特别了点,但终究是个丫鬟,那些传言,对他而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现在眼见为凭,这女人不过就是个扫花园的丫鬟,连近主子身都难,还谈什么掌握大权?
手握扫帚,杏眸微挑的风紫衣只是一笑。“大少爷,那奴婢做事去了。”
“放下?过来。”祁天昊厉眸一肃,没了开玩笑的意思。
她都扫这么多天了,这几年只拿过笔杆的丫头,不知会不会让扫帚柄刮伤了手?思及此,他反蹬了金准之一眼。这家伙居然还怂恿她继续扫花园!
斜了斜眸,她眼色佣懒。“这怎么成?大少爷,我是听人使唤的丫鬟,金少爷都开口了,怎能不做?”
“谁敢使唤你?”勾起唇,祁天昊眼眸底有了笑意,看来这丫头是针对准之,跟他没关系。“丫头,过来我身边。”
“你很烦。”不情不愿地丢下扫帚,一身轻巧的她却慢步如牛,一小步一小步走得缓慢,移动速度像极了弯腰驼背的老婆子。但她不能不走,她知道快活的日子已经过了——她为期五天的扫花园工作功成身退。
看着两人主不主、婢不婢的对话,金准之搓着鼻梁有些疑惑,但照样不识相的开口,“咳咳!兄弟,你忘了我是谁吗?”
两双蔑然的冷眼一瞟,似在问:你是谁呀!怎么还赖着不走?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就当我没来过,继续情话隅隅。”金准之一脸想不通,他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说错话,清楚状况的时候说的还是错话,无端招来白眼。
“什么花前月下,这里哪来的花哪来的月?你要敢乱说,坏我的名节,我让你没命走出朱雀城。”娇颜浮愠的风紫衣忿地一悴,明眸堆火,脸颊却是微微泛红。
“啧!你说没命就没命?祁府里果然尽是狠角色,我可真怕呀!”才吃过亏的金准之记不得教训,笑得很夸张。
祁天昊闻言,暗笑在心,但他没打算出手帮忙,谁叫这家伙不会看场合,硬是闯进来坏了他的事。“没错,你的确该怕,想掳获美人心,得先看我允不允。”开罪了她,他休想有好日子过,更别说什么抱得美人归。
“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那姑娘是谁?”一提到他想知道的消息,他连忙神色急迫的追问。
故弄玄虚的风紫衣先吊足他的胃口,而后樱唇轻欧,“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口中的天仙美女只有一个。”
“谁?”他屏着气,万分期待。
“朱雀城第一美人。”
“朱雀城……第一美人……”嗯!嗯!他真有眼光,一眼相中绝无仅有、只能称第一的绝色佳人。
“而且……”
“而且?”
“这玉雕的人儿不仅美得脱俗,家世背景又好,个性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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