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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完结+番外)作者:春溪笛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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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裴说:“……给我收起你那愚蠢的念头。”
高竞霆噤声。
但他心里头的花儿正一朵一朵地往外蹦。
开得热烈又欢腾。
这天的一整个晚上高竞霆都紧紧地抱着容裴,仿佛在害怕一觉醒来后会发觉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第二天高竞霆和容裴都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俩一起在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吻到了一块。
高竞霆用自己的嘴唇压着容裴的唇老一会儿,心满意足地说:“早安。”
容裴回亲他一口,微笑着说:“早安。”
两个人帮对方穿上衣服,精神抖擞地前往各自工作的地点。
***
容裴回到市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外访客。
小肖说:“容秘书长,瞿上将等了你二十分钟了。”
容裴想起二十分钟前自己正和高竞霆在浴室接吻,微微地笑了起来。他谦逊有礼地朝瞿洺伸出手:“你好。”
瞿洺迟疑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你好。”
容裴说:“到我办公室说话吧。”
瞿洺点点头。
两个人坐定,容裴说:“瞿上校来找我有什么事?”
瞿洺开门见山地说:“你怎么看你的三叔?”
容裴微怔。
他开始还以为瞿洺是为了瞿泽那小鬼找过来的,毕竟他听说瞿泽那小鬼在索德帝国过得不太好,据说再有一次违纪就要遣送回国了。
没想到瞿洺居然会提起他那位三叔。
瞿洺见他不答,问得更为直接:“你觉得他那样的人应该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吗?”
她的拳头微微握起,泄露了她并不平静的情绪。
容裴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以前容君临和瞿正明是好友,应该经常造访瞿家。容君临对好友的女儿自然是关爱有加的,所以瞿洺对这个世叔留有深刻印象也并不奇怪。
这些年他碰到过不少对他那位三叔崇敬有加的人,因此瞿洺的表现并没有令他感到惊异。
他只是有点意外:瞿家父女在对待他那位三叔的问题上似乎有点分歧。
联想到瞿洺也是早早就出国进修,容裴更是推断出了潜藏的事实:这对父女之间已经因为这个矛盾起过争执。
第一回合,瞿洺败了,被远送索德帝国。
跟瞿泽的待遇一模一样。
瞿洺回来以后伪装得很好,再也没有表露过要为容君临鸣冤的意思。
所以她才有和她父亲开展第二回合的机会。
比起瞿泽的消极反抗,瞿洺倒是聪明多了。
容裴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瞿洺坚定地说:“容叔他和我们一样热爱着我们的帝国!即使不能让他走出监狱,我也要让他那些已经被人遗忘的理念重新被整个帝国接受。”
容裴微笑着说:“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有资格去做想做的事。帝国的未来永远在一代又一代人手上交替着,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接下目前这一棒?”
瞿洺说:“帝国上下人才济济,每一个对手都是不可小觑的,这条路会很难走。”
容裴重新朝瞿洺伸出手,笑容更为恳切:“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的朋友。”

瞿洺微微一顿,再次和容裴两掌交握。 




61

61、第零六一章 。。。 
 

容裴在八月军演来临之前往军方递交了《低损耗战术概述》。
在杨昌和准备露个脸为它争取送审捷径的时候;他讶异地发现高竞霆和瞿洺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已经联名举荐容裴。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那伙早年就退居云来港的大部分“老朋友”居然也一个两个都站出来给容裴写了推荐信。
于是杨昌和还没有出手;容裴做好的材料哧溜一声跑到了首都。
杨昌和心里那叫一个郁闷;高荣成却还来他面前得瑟:“杨老;这里头有几张老面孔可真是久违了啊。”意思是我儿子的对象面子真够大。
杨昌和气得不轻,去质问“老朋友”什么时候悄悄和容裴搭上了线;老朋友们都笑眯眯地说:“看到好苗子就该早下手。”言外之意是“谁叫你端着架子”!
杨昌和心里郁闷得很,却又止不住地乐。
郁闷的是他观察了那么久、敲打了容裴那么多回;眼看大棒已经打完了,正准备拿出颗糖来哄回这个世侄呢,那家伙就自己倒腾出这么大的事来。
乐的是这种阵势还是容君临当初成为年轻一辈的精神领袖、递交他的执政理念时出现过;那时候联名推荐容君临的除了他的好友瞿正明之外,同样也有一批在野的老一辈。
正是因为能在新生代和老一辈里头都很吃香,容君临的仕途才会走得那么平顺。
可惜由于不得已的原因,在容君临入狱之后他昌起的大部分革新方案暂置的暂置、废止的废止,留下的也改头换面套上了别的名字。
相比风云诡谲的政界,军方可就实在多了:有用就是有用,无论它的始创人是谁都不会改变事实。
杨昌和负手站在窗边,突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容君临时的场景。
那时候容君临也跟如今的容裴差不多大,肩膀上却背负着整个家族兴衰之责。
容家人丁单薄,到他们父亲那一代只剩下一个独生子,他们父亲似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延续容家血脉去了,播种出三个儿子之后就撒手人寰。
容老爷子不得不重新站出来把持整个家。
容裴的父亲作为老大,能力却最差;容家老二生性稳重,断事果决;容家老三幼年性格跳脱,好学好问但很不服管。原本老爷子属意老二当家,所以对容裴的父亲要求不高、对老二严厉有加。至于老三,在他吵着要出去游学时老爷子就头疼地把他扔了出去。
就在老三容君临在外游学的第六年,容家老二因为意外而亡故。
老爷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重病在床。
容君临在这时候回到了首都。
容老爷子是晚年得子,所以辈分上杨昌和其实和容君临是同辈,要喊老爷子一声世叔。
杨昌和就是在去看望病势垂危的容老爷子时遇上了自己的忘年交容君临。
六年的游学生涯让他褪去了少年的青稚,隐隐有了后来那个“容君临”的模样。
容君临其实没有追随者拔高的那么高,也没有政敌贬低的那么低,他那个人活得比谁都真实。
——只是他实在太过理想主义了,那种性格作为一个政客其实并不合格。
杨昌和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地叹了口气。
如果要当一个纯粹的政客,容裴也许会更适合?

容裴并不知道杨昌和复杂又纠结的心思。
递交材料以后他就把战术的事搁下了。
这个工作他在当初加入徽章之后就开始准备了,高衡也积极地给他牵桥搭线,他向不少理论大家讨教过,部分人还会在演练平台上给他来几场指导战,所以一步一步地完善下来,《低损耗战术概述》其实并不属于他自己一个人。
但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这对于一个政客而言已经足够了。
既然材料已经到了首都,容裴也就把这事儿搁到了一边。
他得开始为别的事忙碌,比如八月军演。
军演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但高竞霆和瞿洺都刚上任不久,不少眼睛都盯着他们看,要是搞砸了笑话可就闹大了。
容裴邀请高竞霆、瞿洺、高衡、郝英才一起来到自己家。
八月葡萄是成熟的时节,毛球正站在木架上偷啄着紫莹莹的果实,见到容裴他们上了天台之后它马上就撇开头,佯作正经地昂起脑袋。
容裴一乐。
他摘了两串葡萄洗干净搁到藤篮里,拉开椅子坐下:“你们也坐吧。”
高竞霆沉着脸看着一脸自然地坐到容裴身边的高衡:“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高衡一手搭在容裴肩上,笑着说:“如你所见,我们是朋友。云来港的媒体还是很敏锐的,那么早就看出我们交情不浅。”
高竞霆想要发飙,瞿洺却拉他坐下:“容裴有正事要说吧?”
容裴说:“这次把你们找过来是为了军演的事,高竞霆和瞿洺你们是主角,先说说你们准备怎么办吧?”
瞿洺看向高衡:“我觉得应该高衡先说,毕竟负责设置关卡的是他们那个系统的人。”
高衡恶劣地微笑起来,给容裴喂了个葡萄:“我不会泄密的,监守自盗的事我可不会干。我只是来旁听而已,顶多只提供可行和不可行两种意见。”
容裴接受了高衡喂来的葡萄后才想起高竞霆还在旁边,对上高竞霆那喷火的眼神,他十分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我觉得还可以把徐教官叫过来,他可是帝国最炙手可热的外派顾问,别人预约都不一定请得到。”
高衡正准备给自己剥个葡萄呢,听到“徐教官”三个字之后动作顿了顿,又一次将手上的葡萄送到容裴面前:“再吃一颗。”
高竞霆忍无可忍地将他的手拍开,把椅子搬到容裴和高衡之间将他们隔开:“我来的时候已经联系过徐教官,他应该快到了。”
高衡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到了?”
瞿洺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在你想喂容裴第二颗葡萄的时候。”
高衡抬起头一看,徐教官果然已经站在楼梯口的葡萄架前。
徐教官穿着一件黑色军大衣,黑发、黑眼,黑色长裤、黑色军靴,浑身上下似乎只有露出的一角衬衫是白的。
他整个人站得笔直,像是永远都处于即将投入战斗的状态。
高衡首先站起来,笑着朝徐教官伸出手:“阿邵,很久没见了。”
徐教官无视他伸来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容裴说:“我们来谈谈军演的事吧。”
徐教官说:“要商量这个的话,有些人似乎不应该在场。”
被点名的“有些人”不乐意了,冷笑着问:“什么人不应该在场?”
徐教官说:“有些人在场的话,就算把最好的方案商量出来也没用,说不定第二天它就会出现在其他人的桌上。”
高衡脸色一变。
容裴看了他一眼,说道:“高衡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忙吗?”
高衡握了握拳,顺着容裴给的台阶说:“没错,我要先回去了。”
容裴站起来送他离开。
容裴是在场唯一知道两人之间发生有什么过节的人。
高衡那时候就是个混账,眼看高竞霆出事后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在背后兴风作浪,巴不得人人都知道高家继承人变成了“傻子”;知道徐教官的弟弟遭遇了相近的意外后游说人家把弟弟送过来,可人送到以后他就不管不问,搞得人家弟弟失踪了;这些他还能狡赖过去,另外一件事他却是没法推脱了,他拿徐教官毕业考核的重要设计去向刚追到手的小情人炫耀,结果对方把它卖给了别人,差点让徐教官毕不了业。
说实话,能犯浑犯到这种地步的人还真少见。
这样的人就是要狠狠栽个跟头才会清醒。
而高衡之所以会成为今天的高衡就是因为在徐教官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徐教官早年虽然和家中决裂,可他的手段可比高衡要成熟得多。
他只花了两个月就布好局让高衡彻底跌到了谷底。
容裴遇见高衡时正好是高衡躲进演练平台逃避现实的低谷时期。那时高衡把“猎手”当成女人来追求,砸钱砸得起劲——给他最简单的任务付最高的价钱。
容裴那时候正好很缺钱,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勉为其难地听他倾吐自己内心的痛苦。
一来二去,他根本不用套话就把高衡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

容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遇上这种“失足少年”,但是摊上了就是摊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他目送高衡离开,重新坐回原位:“那我们开始商量军演的方案吧。”
徐教官却说:“我觉得应该先说说另一件事。”
容裴说:“什么事?”
徐教官说:“以高衡的能力是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我猜测过很多可能性,现在似乎有了答案——容裴,那几年在背后帮他的人是不是你?”
容裴眉心一跳。
他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把高衡拉出来和高竞霆他们见个面,免得以后错把盟友当敌人。高衡也说了他会好好缓和他和徐教官的关系,没想到只是一见面徐教官就敏锐地发现了事实。
不过他敢把高衡叫过来,自然没打算继续隐瞒自己和高衡的事。
容裴坦然地说:“是我。”
高竞霆听到容裴的回答后浑身一僵。
这跟容裴和别人交往不一样,但是同样让他难受无比。
高衡是他的对手!
这些年来高衡永远压他一头,其实是因为容裴在背后帮高衡吗?在他向容裴抱怨他有多讨厌高衡、他有多想把高衡踩到脚地下的时候,容裴其实正在帮高衡把他踩到脚底?
高竞霆猛地站起来,见其他人都看向自己,他说道:“我下去喝杯水。”
他要冷静一下。
看着高竞霆逃似也地离开顶楼,瞿洺对容裴说:“你不去解释一下?”
徐教官看向容裴。
在徐教官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浑不在意时,容裴居然说:“那你和徐教官先商量一下。”
徐教官一怔。
容裴看向徐教官:“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我本来打算自己跟他解释清楚的。只是你应该也明白我自己坦白和被你说穿的差别吧?接下来我们会经常合作,我希望徐教官你的个人情绪不会再影响到我们要办的正事。徐教官,从你借高家向家里施压、帮你弟弟逼迫陶安和他订婚,你就不再是来去自由的徐邵了——帮高竞霆已经是你应该负起的责任。”他的语气并不冷厉,话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明显。
徐教官心里一颤。
自己请高荣成帮忙的事连高竞霆都不知道,容裴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容裴的手已经伸到了首都那边?
徐教官抬起头看向容裴,冷不丁地对上了容裴带着冷意的视线。

那是一双狼一般的眼睛。
它明明白白地告诉徐教官在容裴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个与狼相似的灵魂。

——谁敢侵入他的领地,谁就等着被他咬杀! 

62

62、第零六二章 。。。 
 
 
高竞霆一个人靠在三楼的走廊尽头抽烟。
察觉容裴走近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然后像做坏事被大人抓到的孩子一样把烟摁熄;烟蒂手忙脚乱地扔进口袋里。
容裴乐得笑了:“你就不怕烫坏衣服么。”他伸手□高竞霆口袋里把还有余温的烟头掏出来;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高竞霆用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容裴;像极了需要安抚的大犬。
容裴说:“我把高衡叫过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的。虽然外界传言你和他是竞争对手,但是你们其实没必要在这时候较劲;比起针锋相对,合作能带来的利益不是更多吗?就像你和瞿洺一样。”
高竞霆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明白归明白,却还是很难接受容裴在安抚自己的同时已经和高衡交好。他握了握拳,直接追问:“阿裴;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他。”
容裴一向不太喜欢和人解释自己的做法,但高竞霆问到了他也不想逃避。他说道:“我一直没跟你解释低损耗战术的由来,你也没问,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查到了多少。”
高竞霆一愕。
这段时间他过得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容裴拿出材料让他和瞿洺联名往上递交,他更是一句话都没有问乐颠颠地答应下来。
容裴的话像是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容裴知道他查过他了。
高竞霆抱住容裴解释:“阿裴,我只是想知道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我受不了一点一点地去发现……”
容裴对于高竞霆一着急就先把人困住的做法有点无奈。他揉揉高竞霆的脑袋:“安志鸿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调阅别人资料时系统会发来提示信息吗?”
高竞霆手臂收得更紧,声音也微微颤抖:“阿裴你那天提出解除婚约,也有这个原因吗?”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了容裴!
瞧见高竞霆那模样,容裴哪还不明白安志鸿根本没把调阅规则告诉他。
现在高竞霆的班底到底还是太弱了,靠得住的人太少了。
容裴说:“以后你做事不能太依赖某个人。九月回首都的时候你多交一些朋友,慢慢筛选可以信任的人,想办法把他们拉拢过来。把郝英杰和陶溪也带回去,他们两个的朋友面也挺广的,有高家的招牌在能做成很多事——你要尽快把你的人锻炼出来。”
高竞霆点点头。
容裴说:“至于我和高衡的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在演练平台上是有账号的。账号里的人物你也认识,就是你恨得牙痒的‘猎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高竞霆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是在我给账号给陶安、让他进野狼锻炼的时候,陶溪认出来的。”
容裴想起那段时间“野狼”对“猎手”的态度确实变了。他说道:“猎手的号我很久以前就用了,后来熟悉起来的朋友也都知道我是男的。只不过一开始确实会有人把我当女的来追求,高衡就是一个,那时他表现得像个暴发户,我又正好很缺钱,就没有拒绝他那些故意抬高价钱的任务。那时候我们之间的往来仅止于雇主与受雇者的关系。接下来又发生了很多事,高衡建了徽章把我邀过去,我也就开始经营现在这个‘猎手’。”
高竞霆安静地听着。
容裴说:“至于发现他是高衡后为什么要帮他,一来是因为跟他成了朋友,不忍心看他跌得太惨;二来……”他看了高竞霆一眼,慢悠悠地道出最重要的理由,“你那时候眼睛里不太看得进人,天天在你面前出现的下属你都不一定能记住,能引起你注意的人不多。乐棠是你第一次表示喜欢的人,郝英杰是你第一次觉得有点不耐烦的人,而高衡么,就是你一直挂在嘴巴的‘讨厌的家伙’。你自己也许并没发现这件事——你其实一直都在和高衡较劲,打心里不愿意输给他。”
高竞霆愕然地看着容裴。
容裴也看着他:“你回想一下,以前你每次志得意满的时候高衡是不是都会适时地出来打击你?”
高竞霆心里阵阵发颤。
容裴说的是事实。
高竞霆讨厌的人不多,高衡绝对占了首位。因为高衡从小就优秀、从小就出色,他在长辈面前会讨人欢心、在众人面前能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可是私底下却又是另一种面孔——高竞霆很讨厌他。
到了后来,每次他为自己新取得的成就沾沾自喜的时候,高衡就会以更为出色的表现抢掉他的风头,让他从洋洋得意变成咬牙切齿,回头缠着容裴说:“阿裴帮帮我!”
回想起来,容裴在每一件事上都帮着他。
而他却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着迷,连出席个会议都要容裴连哄带骗才肯去。
原来就连他一直当成竞争对手的高衡,也是容裴安排的吗?
高竞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猎手,本来他只把演练平台当成显示自己实力的工具,根本没有用心去经营。
直到盯上了猎手他才真正投入到里面去。
现在他的“野狼”和野狼军团都已经慢慢步入正轨了。
他直到猎手是容裴时从来都没想过一向守信的容裴会屡屡失信的原因,只觉得容裴什么事都瞒着他。
他从来就没想过容裴的用心。
就算是为了家人、就算是为了得到高家的帮助,容裴付出的也太多了。如果容裴跟的人不是他,哪怕是换成他最讨厌的高衡,现在容裴恐怕也已经走到更高的地方。
高竞霆的心难以自抑地发颤,他紧紧地抱住容裴,喊着他的名字:“阿裴……我在努力了,我在努力追上你的脚步!”
容裴微笑安抚:“我知道。”
高竞霆问:“高衡建立徽章……他是恒温?”
容裴点头:“没错。”
高竞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会好好和他合作的,徐教官那边我也会尽力说服。但是陶安和徐浪的事……”他父亲可是被称为“联姻高手”的,这桩婚事有他父亲插手,恐怕不太好解决。
容裴说:“陶安和徐浪的事没什么要紧的,婚约而已,又不是卖身协议,双方还是自由的。不管怎么说,徐浪都是陶安自己招惹来的,他该学着自己去处理。”
陶安不是乐棠,只要磨一磨他那不成熟的脾气,他的成长空间要比乐棠大很多。
所以在陶安没有遇到真正的危机之前,容裴会放手让他自己去面对。
高竞霆对自己一点忙都没帮上忙有点耿耿于怀:“阿裴,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吧?”
容裴见他一脸沮丧,有些心软。他说:“有件事本来打算结束后再跟你说的,那就现在说吧。郑应武又弄了个东西送过来,性子凶悍得很,我养不来,你帮我养着吧。”
高竞霆两眼一亮:“什么东西?”
容裴把高竞霆带到他曾经的训练室。
现在训练室中央摆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只体型有六七岁小孩子那么大的野兽,背后有着像豹子一样的斑纹,腹部的毛呈乳灰色,眼睛很亮,像是闪着光的金黄色宝石。
听到有人开门,它的兽躯一下子绷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容裴和高竞霆。
高竞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凶猛的小家伙,他问道:“这是豹子?”
容裴说:“不是,你看它耳朵尖端的一小撮黑色长毛,那是山猫的标记——学名是猞猁。不过它跟它的同类比起来个头有点大,被索德帝国那边的人盯上了,逮住拿在拍卖场卖。郑应武当时正好在那儿,就把它买了回来。”
高竞霆说:“这么凶的家伙能养吗?”
容裴说:“平时大概是不能的,但你在军中可以。当然,前提是你能驯服它。如果你不能让它听你指挥的话,我只能把它还给郑应武了。”
高竞霆兴致勃勃:“我来试试!”
容裴说:“现在?”
高竞霆说:“好!”
容裴把铁笼的钥匙递给他。
高竞霆走到铁笼面前,身体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
山猫他听说过,耳朵灵得很,而且嗅觉也好,养一只在身边对军人来说是很有用的。而且这只山猫体型比寻常的要大,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高竞霆拿钥匙打开铁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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