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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完结+番外)作者:春溪笛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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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找到了可以暂时栖息的港湾。
是为了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个新环境也好、真心这样觉得也罢,长久地相处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直到……
直到……
容裴眉头微微皱起,思维又遇到了障碍。

高竞霆将容裴的手扣得更紧,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你在我面前永远是正经又冷淡的模样,我对你很佩服、对你很依赖,甚至对你很敬畏,不敢有半点逾越——直到——”
容裴身体一滞。
又是一个直到。
高竞霆贴得更近:“直到有一次,阿裴你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阿裴也并不是强悍到谁都无法企及的——别笑我胆小,如果不是你意外昏迷在我面前,我根本就不敢打你的主意。那时候我虽然傻,却很有自知之明……”
容裴没有说话。
高竞霆说:“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更多的事,比如我们发生了关系、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婚约、我们之间出现了很多波折——你甚至还想过要跟我解除婚约。不过那都过去了,最后你答应我说等我们都进入了首都,就正式公开婚约。”
容裴敏锐地察觉出了高竞霆话里的最后并不是真正的终结。他问道:“那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高竞霆说:“可是就在我们做好约定的不久之后,我接受了一种新疗法的治疗,治疗以后我身上出现了‘放大效应’——就是由于记忆最深刻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遮盖了其他所有的感情,性格大变。我拒绝承认我是那个曾经巴巴地绕着你转的‘傻子’,而你也觉得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子’,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段并不漫长、看起来却非常难熬的冰冻期。随后我们都做出了一些努力、一些退让,感情终于慢慢回暖——”
 听着高竞霆梳理出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容裴对高竞霆这个“未来伴侣”有了更多的了解。他闭上眼睛:“然后?”
高竞霆恨恨不已:“然后就出事了,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你就已经出事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忍,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你依赖别人多于依赖我、我有多不想把你送到别人手里让别人有那么多的机会接触你,因为你现在并不知道我们……我们……”
高竞霆发现自己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容裴见他有些着急,收拢五指慢慢回握高竞霆的手,安抚般说道:“现在我知道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地笑了起来,“我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因而我追求过的人一定很不错。正因如此,你才会那么在意——所以刚刚我们做的事让你心里有了一些不愉快的猜测,比如我对其他人做过那种事?”
即使思维能力退化了很多,容裴的推理能力依然优秀。

高竞霆当然不会向容裴说出韩定的心思。
他看得出韩定是什么样的人,韩定永远都不会对容裴说出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因为在韩定心里面容裴应该比什么都重要,会损害容裴利益和声誉的事韩定绝对不会去做。
 高竞霆知道韩定一定能把自己那点儿心思隐藏得很好,所以他不会揭露它。
高竞霆说:“其实我早就已经对以前的事释怀了,只不过‘放大效应’还在想方设法地钻空子,有时候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阿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裴点点头。
高竞霆眼睛一亮,像是看到骨头的大狗。他舔了舔容裴耳后的敏感带:“那我们继续?”
容裴说:“我困了。”
高竞霆有点不甘心:“你的小家伙还很精神……”
容裴盯着他:“我不是很想像以前一样做。”
高竞霆一顿,愣愣地说:“你是想……”
容裴皱眉想了想,不太去想做繁琐的扩张、润滑和清洗。他瞅了高竞霆一会儿,说道:“用腿。”
高竞霆张大嘴。
容裴脑海里蓦然出现一些跟高竞霆那张嘴有关的记忆。他促狭地笑眯起眼:“还是你更习惯用嘴?”
这相当于是在调情了。
 高竞霆忍不住吻住容裴的唇,舌头深深地探入,汲取容裴口中甘甜的津液。
过了老一会儿他才松开容裴,大大方方地笑着说:“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高竞霆答应得这么干脆,容裴却没太意外,反而还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他搂住高竞霆,示意他将两腿并合得紧一些,“小家伙”慢慢挤进高竞霆的大腿之间有节奏地享用着那健壮而阳刚的身体。
富有弹性的腿部肌肉紧紧地裹住“小家伙”,让容裴有种想要呻吟出声的快感。他仰头吻住高竞霆的唇,双手捏准高竞霆腰间的敏感地带,引导高竞霆迎合自己的律动。
高竞霆因为容裴的三管齐下而情迷意乱,他跟随着容裴的节奏摩擦着容裴的身体,想要给予容裴更多的快感。
容裴慢慢地也不再执着于压制住高竞霆,他的手抚上高竞霆的背,揉捏着因情动而紧绷的背肌。
感受到容裴的小家伙在自己腿间胀大,而那近在咫尺的眼睛只看着自己、只映着自己的影子,高竞霆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毫不留情地轰击着他的大脑,阵阵战栗止不住地从脊骨尾端窜起,令那股在他下腹来回蹿动的热流翻腾得更为起劲。
容裴当然能察觉他的变化,他恶劣地低下头咬上高竞霆胸前的那一点,舌头富于技巧地顶弄那最为敏感的前端。
高竞霆脑海骤然出现了一阵空白,他紧紧地搂住容裴的腰,身体在快感最强烈的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弓起。
他居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容裴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他用手点了点高竞霆那根因为过早释放而半硬半软的小家伙,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微笑:“你还真是把持不住。”
这简直是对男性自尊的最大侮辱!
高竞霆心头腾起一阵邪火,恨不得把容裴狠狠地按在床上,做得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可惜不行,这会儿容裴身体还虚得很,他真要那么干就是真正的趁人之危了。
所以高竞霆好脾气地搂过容裴,两腿将容裴的“小家伙”夹得更紧,为容裴提供更好的“服务”。
 容裴倒是不拒绝他的示好,嘉许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接着雨点般的吻落在高竞霆颈边,由浅至深,吻至喉结时变成了咬噬。
最脆弱、最敏感的咽喉被这样“照料”,高竞霆感觉吞咽都有几分艰难。容裴的名字自然而然地从他喉间溢出:“阿裴……阿裴!”
容裴以理智控制着的射出欲望因为高竞霆忘情的叫唤而失控。
粘稠的白液喷满了高竞霆腿间,缓缓地往底下流去。
容裴身体还承受不了太剧烈的运动,所以他差点就撑不稳身体。
但他还是稳稳地支撑着,俯首盯住高竞霆。
高竞霆瞧见了容裴眉间的疲色,哪还不了解他在逞强。他抓住容裴的腰把容裴抱了起来,赤着脚走向浴室:“再洗一次澡就睡觉。”
容裴知道他识破了自己的虚弱,也不再伪装,半闭着眼任由高竞霆替自己清洗身体。
高竞霆把自己和容裴伸手的情欲痕迹都清理干净,搂着容裴钻进被窝,打定主意不肯挪位了。
容裴自由了几天,有点不习惯和人相拥而睡,挣扎着想要离开高竞霆的怀抱。
 高竞霆怎么可能让他如意,他恶意地将腿压在容裴身上,恶狠狠地威胁:“再动我就来真格的。”
容裴眯起眼:“你是说刚刚你在让着我?”
高竞霆想到自己在容裴的刺激之下释放得那么快,顿时失了底气。不过高竞霆嘴上是绝对不会认输,他挺直腰杆说道:“不然你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说话?早就趴着直哼哼了。”
容裴气得乐了,抬手在高竞霆屁股上可着劲来了一巴掌,他下手一点都没留情,啪地一声手下就红了一块。
这种像是教训小孩子一样的举动让高竞霆愤怒了,他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容裴身上,咬牙说:“容!裴!”
容裴一点都紧张:“等我好了,看谁趴着直哼哼。”
高竞霆恶声恶气地搁下狠话:“等你好了,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
容裴慢悠悠地说:“就你那点耐力?”
高竞霆涨红了脸。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容裴就地正法!

他会先把这一笔记!在!账!上!


第一一一章 。。。

冬季的天空开始放晴了;冬日的暖阳格外喜人。

容裴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过来;行走、奔跑都已经没有障碍。在这段时间里云来港的人们对这位频遭意外的秘书长予以了最大的宽容;这种宽容早已蔓延到以黑水州为界的整个西部;所有人都对容裴这段为时不短的沉寂表示理解。

时机就是这么凑巧,容裴以半病休状态度过了大半个冬天,正好让他避过了对乐棠投奔远东联邦这件事表态的困境。

在逐步恢复的容裴还尝试着熟悉外界的一切时;乐棠的处境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初那个和陌生人说话总是带着几分怯意的乐棠仿佛一下子变了样,他已经习惯了穿着远东联邦的制服出现在镜头面前、他已经习惯了在远东大议会上侃侃而谈,他甚至不时地致电云来港市政;毫不避讳地询问容裴的情况——获知容裴还未病愈后他还一脸惋惜地表示遗憾。

那得势便猖狂的嘴脸惹怒了云来港的人们,可是他们却没办法站出来对乐棠口诛笔伐;因为他们记得容裴顾不上撇清嫌疑、第一时间就奔赴远东;并且在知晓乐棠不愿回国以后倍受打击、大病一场。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忍心火上加油。

容裴逐渐找回了以前的一些习惯,比如每天早起后将各方报刊细读一遍。他察觉各地的报刊都将远东的新变化摆在头版头条上,只有西部诸报体贴地一笔带过,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穿上陶安给自己买的外套、裹上围巾,叫上毛球走出门。

高竞霆最近很忙,因为韩定已经把预定方案给军方发过去了,今年的冰雕节重头戏安排到了军方那边。人没法过来陪着容裴,疾雷倒是送过来了,美其名曰“让毛球也有个伴”。

容裴刚打开大门,就看到谢云夕等在门外。

容裴对谢云夕的印象并不深,但最近他所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回想起谢云夕到底是谁。对于这个原本被李付钧安排在高竞霆身边取代自己,最后却口口声声说要追求自己的小鬼,容裴倒也不反感。他笑着说:“怎么有空过来?”

谢云夕振振有词:“你不是要去西山那边视察吗?我好歹也是正经的军校毕业生,对那段历史的把握肯定比你好,说不定可以提点意见。”

容裴拍拍他的脑袋:“那就一起吧。”

这时候天空簌簌地飘起了雪,盐絮般的雪花满天都是,看起来白茫茫的。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忍心火上加油。

容裴逐渐找回了以前的一些习惯,比如每天早起后将各方报刊细读一遍。他察觉各地的报刊都将远东的新变化摆在头版头条上,只有西部诸报体贴地一笔带过,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穿上陶安给自己买的外套、裹上围巾,叫上毛球走出门。

高竞霆最近很忙,因为韩定已经把预定方案给军方发过去了,今年的冰雕节重头戏安排到了军方那边。人没法过来陪着容裴,疾雷倒是送过来了,美其名曰“让毛球也有个伴”。

容裴刚打开大门,就看到谢云夕等在门外。

容裴对谢云夕的印象并不深,但最近他所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回想起谢云夕到底是谁。对于这个原本被李付钧安排在高竞霆身边取代自己,最后却口口声声说要追求自己的小鬼,容裴倒也不反感。他笑着说:“怎么有空过来?”

谢云夕振振有词:“你不是要去西山那边视察吗?我好歹也是正经的军校毕业生,对那段历史的把握肯定比你好,说不定可以提点意见。”

容裴拍拍他的脑袋:“那就一起吧。”

这时候天空簌簌地飘起了雪,盐絮般的雪花满天都是,看起来白茫茫的。


 无论是出于对李付钧的感激,还是出于对未来、对前程的考量,他都不应该继续追求容裴。

他还年轻,应该干点更应该做的事。

谢云夕想通了以后,目光就变得坚定起来。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起你对这次冰雕节的构想?”

容裴说:“我看过市政完善过后的策划了。”

谢云夕弯身抱起疾雷,将疾雷爱吃的糖喂到它嘴里:“那你一路给我说说。”

容裴瞧了他一眼。

谢云夕说:“高竞霆把我当贼一样防着,这些事都没有跟我说。你给我讲一讲,说不定我可以给点意见。”

谢云夕的能耐容裴当然很清楚,所以他大方地把计划摊开在谢云夕面前:“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想法,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推云来港一把。冰雕节过了大半,已经迎送了数以万计的游人,不过这只是依循旧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的想法是,逐步复原历史上的西部——这些其实在前边早就开始使力了。等到冬季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来一场大型演习。”

谢云夕眉心一跳:“演习?”

容裴说:“和军方的冬季演习一起办,主题同样是‘复原’。”

谢云夕隐隐抓到了线索:“先复原西部曾经的盛况,再复原——战争——以及战后的战后?”

容裴很欣赏谢云夕的敏锐:“嗯。”

谢云夕闷不吭声地停顿在原地。

容裴挑挑眉:“怎么了?”

谢云夕说:“你这是在挖开帝国的伤口。”

战后的西部,谁都记得是什么状况。以黑水州为界,往西走的大片土地都被帝国放弃了,逃难者来到黑水州的钢桥前,看着那宽敞到足以将大地分割成两半的河流之前、看着那稳如泰山却拒绝他们进入的黑水州,彻底地陷入了绝望之中。

西部曾经辉煌一时的海港、城市,统统变成了废墟,机舰的残骸、战士的尸骨,遍布于每一个角落,爬虫和野鸟占据了这片曾经属于帝国的土地,在每一个映照着似血残阳的黄昏发出荒凉的鸣叫。

这是帝国历史中最耻辱的一卷,谁都不敢扯开遮盖其上的布幔,直面那鲜血淋漓的创伤。

容裴说道:“伤口如果久久不能痊愈,最好是狠下来把它剜掉。”

谢云夕笑了起来,好奇地问:“你到底恢复了几成?”这个时候的容裴,其实已经慢慢趋同于正常状态。

容裴瞅着他:“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病人能判断自己的病好了几成的?”

谢云夕也知道自己问了傻问题。他低着头安静了一会儿,抬起头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知道那一场惨战里头,护着守黑水州、下令收桥弃西部的人是谁吗?”

容裴笑道:“李家的李振兴?”

谢云夕说:“不,不是他。那时候李振兴其实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当时代替他下命令的人是他的副官。”

容裴眉头一挑,接着猜道:“李振兴的副官……姓谢?”

 谢云夕说:“没错,姓谢——真正下达命令的人是我的先祖谢寒至。我们家世代都与李家交好——与其说交好,不如说是像郝家对高家那样的依附关系,我先祖下达命令的不久之后李振兴就醒了,他为我先祖的决定感到愤怒,所以他带着人深入战区,最后为守卫西部而战死。我先祖始终死守黑水州,战争结束后不久我先祖就病逝了。对外时李家担下了弃西部的罪名和耻辱,我们家却也远离了李家核心,逐渐衰败,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容裴听着谢云夕平静地叙述谢家的历史,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那个时候如果不弃西部、不及时缩小防御范围,很有可能连内陆诸州都会沦为战区——被当时的黑格豪斯大帝蹂躏过的疆土会变成什么模样,西部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谢寒至当时的做法绝对不能说是错。只不过能下那种决心的人整个帝国几乎找不出几个,最好的例子就是清醒后的李振兴——他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容裴觉得假如自己遇到那种情况,也许也会做出相同的决断:牺牲少数人、保护大多数人,本来就是最理智的选择。

容裴拍拍谢云夕的肩膀,说道:“那是最正确的做法。”

谢云夕露出了笑容:“所以如果你要‘复原’的话,可以给我留一个位置。”

容裴瞧着他。

谢云夕转开头,沉默地盯着天边的霞光。

谢家只剩下他一个,既然容裴要挖开帝国的伤口,那么他就应该代表谢家站出来。

无论迎来的是骂声也好,是赞誉也罢,谢家先祖做过的事应该原原本本地还原出来——因为一直到离世,他的先祖依然没后悔过!

眼睁睁地谢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帝国之中,是他早逝的父母最遗憾的一件事,李付钧给了他最好的条件,那他应该抓住每一个机会。

谢云夕把脑袋扭回来,看着容裴说:“把你们‘复原’的黑水州给我。”

容裴微笑着说:“没问题。”

谢云夕瞅着他的笑容,心莫名地多跳了一拍。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瞪着容裴说:“这是不是早就在你的安排里面了?”

往这个方向一推,高竞霆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原因就很明白了:他在策划里面同样也扮演着一方势力,演习前要遵守保密原则。

容裴抬手扫扫毛球雪白的羽毛,也不隐瞒:“本来打算过两天再让邱上校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找过来了。”

谢云夕早在东部的时候就领教过容裴的本事,所以他很快就坦然接受这件事。对上容裴的目光,他心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那正好,省了调整计划的功夫。”我们这就去看看,我得先熟悉熟悉用冰雪复原出来的西部大地图。”

看见谢云夕的步伐变得快而轻松,容裴笑了笑,跟了上去。

毛球似乎也被感染了,它扑棱着翅膀离开容裴的肩膀,边往前飞边向疾雷招呼:“跑,跑!”

疾雷听懂了它的话,张开腿往毛球那边追去。

谢云夕把脑袋扭回来,看着容裴说:“把你们‘复原’的黑水州给我。”

容裴微笑着说:“没问题。”

谢云夕瞅着他的笑容,心莫名地多跳了一拍。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瞪着容裴说:“这是不是早就在你的安排里面了?”

往这个方向一推,高竞霆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原因就很明白了:他在策划里面同样也扮演着一方势力,演习前要遵守保密原则。

容裴抬手扫扫毛球雪白的羽毛,也不隐瞒:“本来打算过两天再让邱上校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找过来了。”

谢云夕早在东部的时候就领教过容裴的本事,所以他很快就坦然接受这件事。对上容裴的目光,他心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那正好,省了调整计划的功夫。”我们这就去看看,我得先熟悉熟悉用冰雪复原出来的西部大地图。”

看见谢云夕的步伐变得快而轻松,容裴笑了笑,跟了上去。

毛球似乎也被感染了,它扑棱着翅膀离开容裴的肩膀,边往前飞边向疾雷招呼:“跑,跑!”

疾雷听懂了它的话,张开腿往毛球那边追去。


第一一二章 。。。

就在谢云夕决定负责黑水州那段演习的第二天;几个意外来客来到了云来港。

李付钧重新踏上云来港这片土地时;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点儿唏嘘。跟在他身边的依然是林静泉;除了最开始的手忙脚乱之外;这个学生非常符合李付钧对关门子弟的要求:他肯学,而且够有天赋。

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他和容裴有过一段。

李付钧对自己的眼光、自己的手段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他再一次把林静泉带了过来。同行的还有杨老的幺孙杨勉,这家伙已经离开了最高监狱,成为首都电视台的初级评论家。

杨昌和托李付钧带带杨勉;李付钧爽快地应承下来了。

 这次云来港的动作很大,通过前面两个月的布局;周围连绵起伏的山脉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冰雪世界;云来港邀请了西部各州职业、业余冰雕师过来复原本州的文明,“建造”了一个个如梦似幻的冰雪城市。

李付钧敏锐地嗅出其中潜藏的伏线,追问自己的外孙后才知道云来港到底准备做什么事。他犹豫了一晚,最后还是决定豁出老脸过来给自己外孙撑面子。

既然这些年轻人想要闹大一点,那他就拼上这把老骨头帮一把!

李付钧第一时间带着林静泉和杨勉去找杨昌和,杨昌和正在喝茶呢,瞅见他时立刻笑了起来:“我说你还不如跟我一样定居在云来港算了。”

李付钧用鼻子哼出一声冷哼,以示不屑。

林静泉和杨勉上前问好:“杨老(爷爷)。”

杨昌和朝林静泉点点头,然后问杨勉:“新职位还习惯吗?”

 杨勉恭敬地说:“有李爷爷和林哥带着,我很快就适应了。”

杨昌和点点头,他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们一起来看看已经定案的冰雕节策划和演习方案。”他调出自己的数据库,很快就将容裴上送的终版方案。

李付钧从高竞霆那听了大概,但还没有看过完整的方案模拟展示,见杨昌和轻轻松松地把它拿出来,心里顿时生出了点疙瘩。

照理说他才是容裴真正的长辈,可恨容裴从一开始就想着解除婚约,恭恭敬敬来征询意见、讨好奉承的事那是从来都没干过——这叫李付钧怎么能不恨得牙痒痒。

李付钧纠结了一会儿,开始专注地浏览冰雕节模拟方案。

由于前边的两个月已经过去了,杨昌和直接跳转到最后一个月。这个时候冰雪城市的“复原”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实效图和计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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