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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的 作者:本末颠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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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学会顶嘴了。”
吴用得意地哼哼道:“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
胡言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下次我就和你在车上大战三百回合。”
吴用听了忙道:“胡大仙,千万别!我虽然年轻,但我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胡言笑着说:“放心,总有机会的。车震是有车人士都要尝试一下的亲热方式。”
吴用摸了摸鼻尖,试图转移话题:“您今天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朕一时性起,想来翻你的绿头牌。”
吴用脸上一红:“说正经儿的!”
胡言吁了口气,像是要放过他:“你怎么不和我说?”
“啥?”
“你住的工棚被拆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哎?有吗?”吴用还装模作样的往后张望。
胡言朝他手臂上拍了一把,说:“得了吧你,工棚就在工地旁边,要是被拆你还不知道?人蠢演技还差。”
吴用‘嘻嘻’笑着转回头来。
“你还不把我当你恋人?”
“不是。”吴用有口莫辩,“这不是刚拆我没来得及通知你嘛!”
“之前我就让你和我一起住了,你怎么不听?住在工地旁边,要是刚铺的天然气管道泄漏了呢?那你不是没了?”
“这不是没泄漏吗?”
“泄漏了你现在还能坐着我车里吗?”
吴用张着嘴,一时对不上话来。
“住我那里吧。大冷天的,有暖气不是挺好的吗?”胡言收起那副发号施令的样子说,“一天可以做多少工作就做多少,别老想着加班加班,为了那几个钱熬坏了身体不值得。”
“而且我复工之后就一直忙,好久没吃你做的鸡翅了。”胡言话头一顿,耳根突然红了起来,“怪,怪馋的。”
吴用见着好笑,忍不住用手弹了弹他的耳朵:“你这吃货!”
胡言又换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你有意见?”
“怎敢!”吴用一抻懒腰,然后将安全带扣好,“我肚子饿啦!没力气开工了,快点去吃饭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胡言忍俊不禁,扣好安全带立刻发动车子。
吴用就这么被胡言半哄骗半威吓的住进了他家里。

【30】

年关将至,吴用的工地却因为之前打地基时成天下雪延误了工期,年前要加班加点赶工完成今年的任务才不会延期。
相反,胡言的公司只等会计出账发完年终分红后再开个年会就放年假了。感冒康复之后他就全力投入工作,加之年尾还有很多单子赶着预定船只,整间公司都忙得人仰马翻。等现在得空了,胡言才记起一直等着他请喝酒的闫溪水。
“对不住了哥,病好了之后一直没有跟您联系。”
那边闫溪水甚是失望:“罢了罢了,我就是那齐宣王的钟无艳啊,您有事儿了才来找我呢,我都惯了,惯了。”
“别介啊!小弟错了,真做错了。”
“一世人两兄弟,说吧,哥哥忙着呢!”
“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嘛!”
“哟呵!小子,思想觉悟不错。哥哥今晚呢,刚好有空,你且摆上好酒好菜,等着哥哥!”
“没问题。对了哥,今晚想让你认识个人。”
那边闫溪水顿了顿,忙问:“找着了?”
“算是吧?还不知道他怎么想呢。”
“人怎么样?”
“人挺老实,就是蠢了点儿。”
闫溪水很不给脸的大笑起来,好一阵子才说:“那行,我跟你嫂子交代一声,今晚见。”
胡言挂了电话,拿了东西就准备开车去工地接吴用,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手都搭上门把了,却听到外面的女同事在嚼舌根。
“哎,你也这样觉得?我也觉着胡黑面最近春风满面,有一次我翻译合同出错了他竟然没骂我,吓死我了!”
“你这个小变态,不骂你你还不高兴了?”
“不是啊!他可是胡黑面啊!你不是他秘书你不知道,他骂你说你还有被他骂的价值,要是他连骂都懒得骂了……你就离被炒鱿鱼不远啦!”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你不给他最近有爱情滋润,所以才变得神清气爽吗?”
“爱情!?胡黑面的爱情?!这真的是……匪夷所思。”
“最毒妇人心……嘻嘻嘻……”
胡言拼命抑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冲动,千万不能冲动……于是他假装聊着电话走出去,经过秘书的桌前还特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盯了她好一阵子才敲了敲她的桌子说:“还不下班?”
秘书瞬间凌乱,吓得赶忙低头收拾东西。
坐在驾驶座上的胡言来回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实在不明白秘书的恐惧究竟源于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有一双不能被人看透的眼睛?”胡言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的眼睛确实有点小。但是,单眼皮也有单眼皮的魅力,那个一直找不到男朋友的女秘书一定是嫉妒自己才说那些话的。
如此一想,胡言又坦然了。他扣好安全带,踩下油门,驶离公司的停车场。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快,不过傍晚天已经全黑了。
胡言的车子在工地前停了已有半个小时,周围路灯全亮了也等不到吴用出来。明明都已经六点多了,怎么还不见人影?他拿了手机和车钥匙,锁了车就走进工地。
监工张工头一见是熟面孔,连忙迎上来问:“胡老板,这边也有项目吗?”
胡言摇头说:“不是,想找个人。你们还没下班吗?”
“哪里有这么快?”张工说,“最近工程赶得紧,不到晚上十来点都放不了人。”
“这样超时工作,不怕出事吗?”晚上十点?开玩笑!钢铁人都要垮啊!
张工没想到他一个外人竟然追究起来,连忙解释到:“胡老板,你不知道,打地基的时候天气不好时间拖太久了,不按时交货的话,我们是要违约赔钱的啊!”
“工人受伤了一样要赔钱。”胡言不打算和他在这个话题上死磕,便转移话题:“我找个人,吴用在哪儿?”
“他在三楼倒模呢,我给你叫他去!”说完就跑开了。
没一会儿吴用就一边摘着安全帽一边朝他跑来。
“怎么了?”
胡言见他大冬天的都出了一脸的汗,忍不住抬手给他抹了两把,才说:“等你下班。”
吴用‘嘿嘿’一笑说:“不用了,今天没这么早,要到半夜。”
胡言心里突然一紧,问他:“晚饭吃了吗?”
“吃了,早吃了。”吴用擦了把脸说,“五点多的时候,和大伙儿一起吃大锅饭。行了,你先回去吧。”
胡言见他就要跑走,不知为何突然又伸手抓住他。等吴用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小声说了句:“注意安全,我现在和去我哥吃饭,晚上再来接你。”
“好嘞!”吴用拍了拍他的手背,戴上安全帽就走了。
胡言刚刚差点就想对他说‘别干了,和我回家’,但他还是忍住了。吴用他是个男人,不论这份工作辛苦与否,他都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胡言停下脚步,回头往吴用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独自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
等他去到订好的房间,闫溪水早就坐在里头开吃了。
“过时不候。”闫溪水咬着一只椒盐虾说。
“是我迟了。”胡言将门带上,走到他旁边坐下。
闫溪水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东西才问:“哎?还有一位呢?”
“他要加班,来不了。”
闫溪水抚掌一笑:“嘿!你小子,又迟到,人又没给我带来,你是几个意思?不将哥哥放在眼里是吧?”
胡言自斟一杯,举着酒杯说:“我自罚一杯,多了不行,晚上还要去接他呢。”
闫溪水大掌一挥:“行行行,谁让哥哥是人民的好警察呢?”
胡言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吁了口气,总觉得不大自在。
闫溪水抓着筷子瞥了他一眼,道:“怎么,只有哥哥陪你喝酒,不高兴了?”
“怎么会?”胡言笑道,“下次再有机会,大家再见一面吧。”
“你小子!”闫溪水笑着指了指他,又抿了口酒才说:“跟哥哥说说,你寻寻觅觅三十余载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胡言也吃了口菜,咽下了才说:“就是先前,让您帮忙的。”
闫溪水一愣:“他是地方社团的?”
“不是!”胡言被椒盐呛了一下,眼睛都溢出了泪,“外婆住院的。”
“别吓哥哥啊!”闫溪水猛喝了一口酒,放下空了的酒杯又说:“嗨,不对啊,你俩怎么认识的?”
胡言给他添了酒,将酒瓶放在桌上才说:“说了你也不信,开头还挺好玩儿的。”
胡言顿了顿,想起来也觉得好笑:“碰瓷儿,他冲出马路来撞我的车子。”
闫溪水乐了:“来,好好给我说说。”
“其实那晚我也有点儿不太清醒,回过神来他的腿就轧在我车轱辘底下了。起先我看到那血从车轱辘底下出来啊,确实吓到了。可是你转念一想吧,大半夜的,有哪个会在大马路上晃悠的啊?就觉得他有问题。”
“一骗子,你俩怎么勾搭上的?”
胡言摇摇头说:“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就跟他纠缠上了。”
闫溪水忙问:“他骗你?”
“不是,可能我觉得他跟我有点像吧。”胡言盯着面前的瓷碗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外婆的事情,以为他就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骗子,但他的腿确实在我车轱辘底下,想着意思意思给点钱就算了,可是我这人你也知道,明明知道是被骗的,我怎么甘心?所以就诳他给我写欠条,我的钱是借他的,不是赔他的。”
“小子真信了?”
“有可能不信吗?”
闫溪水边嚼着花生米边笑道:“确实有够蠢的。”
“是吧!”胡言笑开了,“没多久他外婆就去世了。我不由想,他这人在社会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蠢?要是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漂泊的,说不定到死那一天都还没还清借我的钱。本来就想着就近观察,没想到后来就越来越陷进去了。”
“哥,你知道吗?这蠢人总是有种奇怪的气场,会将脑子好的人吸引过去……异极相吸吧?这家伙为了筹药费冲出马路碰瓷,为了洗个热水澡偷了我家钥匙去配了个备份,反正诸如此类,无所不用其极。”
闫溪水笑得更开心了:“我看你俩都是奇葩。比作常人遇到这样儿的直接扭送派出所了,就你脑子不正常会继续借钱给他,也亏得是个笨贼,被你耍得团团转,谁知你自己也玩火自焚了。我看你啊,一说起那位的‘蠢事’就‘如数家珍’似的,那个满足样儿,啧啧啧……”
胡言继续给他添酒:“哥哥,你也太不给脸了,净下我面子。”
“哥哥这是实话实说。”闫溪水抿了口酒说,“看到你会笑了,哥哥也很高兴。”
“哥……”胡言捏着酒瓶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嘛,有时候缘分是天注定的,你要是遇不到这个碰瓷的,说不定就傻不到一块儿去了。”闫溪水把绞起的双手枕在桌上说,“你知道你刚跟家里说这件事的时候,姑姑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一夜白头,成日愁眉苦脸的,好在后来看开了,也撑过来了。”
“现在想起来,当年自己真是幼稚,无意中就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胡言低着头说,“妈妈真的是位很坚强的女性,但无论是多么坚强的女性,也撑不住一直坚强。她总要休息,我不想她再因为我的事情而担心了。”
“你在将就?”
“没有,我不是将就。”胡言抬头看着闫溪水说,“我是找到落脚点了,就不想再走了。”
闫溪水抿着嘴沉默良久,才举起酒杯碰了碰胡言手中的茶杯:“兄弟,祝你幸福。”

【31】

兄弟俩饭饱喝足,闫溪水都有点脚步不稳了。
胡言连忙去扶他:“哥,我先送你回去。”
“哥没醉,你当那一小瓶白酒能够放倒我吗?”闫溪水只是脚步有些浮,意识还是清醒的。
“是是,知道您海量。”胡言将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上,扶着他走向自己的轿车。刚拉开副驾的门,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胡言将闫溪水放进副驾驶座才掏出手机,一看是吴用的立刻就接了。
“你先等等我,我先……”
“胡老板!您在哪儿呢?”
胡言一听吴用的手机竟然传出张工头的声音,心脏立即就跳快了几拍,他强作镇定的问:“怎么了?”
“吴用他,他刚才,本来我们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人都散了,没想到他在外头等你的时候竟然碰到想来偷建材的,等保安室的人来到吴用已经被那帮人用刀子捅得浑身是血啦!”
胡言只觉得脑袋中一片轰鸣。他扶住车顶稳住身形,忙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协和急救中心!”
“我现在过去!”胡言挂了电话,立刻摔上副驾驶的车门又奔向驾驶座。
“怎么啦?”胡言一上车,闫溪水就凑过来问。
“那个蠢货受伤了,情况未知。”胡言快速扣好安全带,又说:“哥,你要不赶着回家的话,我想先去医院。”
闫溪水忙说:“行行行,先去医院。”
胡言几乎是一路驱车狂奔,坐在副驾的闫溪水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幸好一路平安,顺利抵达目的地。
胡言一看到医院门口的霓虹灯就连忙踩了刹车,边解安全带边说:“哥,车子帮我停一下。”
“哎?”闫溪水刚反应过来,驾驶座上已经没影儿了。副驾里的警官不免觉得好笑,他跟胡言一起长大,除了跟家里出柜那段时间之外还真没见过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失魂落魄过。看来他可以放心好一阵子了。
闫溪水自认倒霉,却面带微笑的从副驾走下来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胡言一口气冲到急救中心,像只忙头苍蝇一样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都看不到张工头的影子,冷静了一下才想起去护士站询问。
“确实有,一小时前送过来的,现在应该在二楼输液室打点滴。”
“谢谢您!”胡言听了马上就跑。一口气冲到输液室,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打点滴的吴用。他除了嘴唇苍白了些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左手缠了绷带,右手打着点滴,此时正精神奕奕的和张工头胡侃。
“诶?胡言?你怎么来了?”吴用跟张工头聊得正欢,不料面前突然来了一大块阴影。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胡言,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虚。
张工头一见胡言来了,双眼发出异样的精光,忙站起来将位置让出来:“嘿!胡老板你来啦!来来来,你坐,那个……帮吴用预支的医药费……”
胡言冷着脸说:“他在你的工地出的事,难道不应该是工地负责人负责医药费吗?”
张工头有些为难了:“可是……”
“现在不想谈这些,谢谢你送他来医院。你明天向上级申请工伤,少了我补。”胡言不欲多言,坐下之后就不想再开口。
吴用见三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忙跟张工头说:“张工,你先回去,钱我想办法还给你。”
张工头尴尬一笑,应了声“是”就走了。
“我不是他们工程组的工人,没有那些福利。”等张工走了之后,吴用才小声对胡言说。
“既然你不是他们正式工人那你逞什么英雄?”胡言瞪着他,但声音是极力压低的。
“我没有逞英雄啊!”吴用委屈了,“我只是尿急了在旁边撒了泡尿,没想到这么倒霉碰见贼了,下意识喊了一声而已。谁知那帮小贼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有贼心没贼胆,见着我就冲上来想灭口,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可不止这点伤。”
见胡言抿着双唇盯着他用纱布缠着的手臂看,又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本来不想让你过来的,张工可能怕自己垫付医药费吧……竟然趁我去缝针的时候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了,你说这真是的……”
胡言的眼皮‘刷’地抬起来,盯着吴用的双眼像是要出火了:“为什么不能打给我?不打给我能打给谁?”
“我……”吴用词穷,一时对不上话来,“我不就是怕你担心我嘛……”
“我求你了吴用,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能不能第一个先想到我?”胡言看着他哽咽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能不能,也想想我?也想想要是你出了个什么意外的话,有一个人会,会被你抛弃?”
吴用一开始没懂,他看着胡言渐渐泛红的耳根才慢慢回过味来。
胡言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发现吴用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忙别过脸去:“看什么看!流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就顾着吹牛皮!”说完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行!你来了我放心。”吴用笑笑,往椅子里缩了缩就阖上眼。
“蠢货……”胡言喃喃,抬头盯着输液瓶里缓慢减少的药水。
闫溪水给胡言打了个电话,胡言一偏头就看到闫溪水站在输液室门口。
胡言走出输液室,面带愧色地说:“哥,对不起,又这样。”
“又不是外人。”闫溪水将车钥匙给他,“下次,带着他一起喝个痛快吧。说实话,哥哥看到你刚才跟丢了魂似的,不知怎地,松了口气。你知道你们会走得很艰难,很辛苦,但以后路只能你们俩自己走了。”
胡言点点头。
“哥哥先走啦!你们俩好好照顾对方吧。”闫溪水说着朝他摆摆手。
胡言忙道:“我送你去坐车。”
“站住!”闫溪水端出警官的架子来,“当哥哥没料是吧?一两滴酒能怎么着我?你回去看着你的心头肉吧!”
“那你回到家给我电话。”
“行!”闫溪水笑着朝他招招手就走了。
胡言折返继续坐在吴用身边盯着吊瓶。吴用真的缩在座位上睡着了,胡言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又将手垫在他插着输液管的手底下给他捂手。
等吊在架子上的药水全部输完,已经是凌晨了。
吴用被胡言推醒,一时没反应过来。
胡言将披在他胸前的大衣拿下来,转而披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了,我们回家。”
吴用愣了愣,然后笑着应了声:“好!”说着就带着小跑跟了上去。
“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丢下你,你看大衣都要掉了。”
“这不是累了嘛,想快点回家。”
胡言停下来,给他重新披好,这下干脆直接搂着他的肩膀一起走出去。
“我还想着吃你做的饭菜呢,可恶!”
吴用‘嘿嘿’一笑,说:“这点小伤不碍事!等好了我天天给你做。”
“天天给我做……”胡言搂着他走出医院大门,“这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吴用傻呵呵的应到。
胡言咧嘴笑起来。
两个人的冬天,虽然还是很冷,但恰恰如此才会显得两个人的体温是多么的温暖。
胡言拉开副驾的门,将吴用塞了进去。他发动车子,在踩下油门之前又看了吴用一眼,刚好吴用也侧过脸来看他,目光相遇的一瞬,两人都笑了。
“蠢蛋!”胡言踩下油门,驱车前进。
吴用忿忿:“又骂我蠢!”
胡言不答,只是笑着摆弄方向盘,让车子往家的方向驶去。
(正文完)
 
【番一 年】

吴用在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门。
〃胡言?你回来了吗?〃
吴用等了一会儿,正想掏出手机给胡言打电话,门就被拉开了,头发有点乱的胡言出现在门后。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呢!〃吴用笑着将手机放回衣兜里。
胡言让他进去,关了门才叫住他:〃你等等。〃
〃?〃吴用被屋里的暖气一熏,舒服的吁了口气。他边脱外衣边转过身去:〃怎么了?〃
〃这个,之前就配好了,年末一直在忙,都没机会给你。〃胡言将裤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捏在手心里。
吴用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去接了。
一条还带着体温的钥匙落在他的掌心。
胡言盯着他的手心说:〃我们开始放年假了。〃
〃嗯。〃吴用将钥匙揣进裤兜里,〃快要过年了。〃
胡言稍稍低头,寻到吴用的目光。
〃今年,你会和我一起过年吗?〃
吴用的眼眶有点酸辣,他有点手足无措,只一抬头就对上了胡言期待的双眼。
〃今年?〃吴用轻蹙眉头,〃明年呢?〃
胡言一愣,片刻后才说:〃你想的话……〃
吴用也回:〃你想的话……〃
胡言失笑,抬手搂过吴用的脖子把人圈到自己的怀里。吴用的动作甚至比胡言的更快,先一步吻住了胡言的双唇。
吴用依然不太会接吻,虽说是他先攻,但不到一会儿胡言就抢回了主导权。
胡言用舌尖撬开了吴用的牙关,又坏心的用舌尖来回扫弄对方敏感的上颚。吴用被胡言挑逗得呼吸渐渐重,没一会儿就软了双腿,要不是胡言搂着他的腰,他现在应该已经跪在地上了。
胡言一手搂着吴用的腰,一手推着他走向沙发,然后将他压在上面。
吴用这才得以喘气。他耷拉着眼皮,原本有神的大眼此时已变得迷离,眼底一片水光潋滟。
胡言半眯着眼,极其享受且认真的吻着他每一寸肌肤。他的动作和心理活动都极其矛盾。明明动作极其轻柔,虔诚得有如一跪一挪移的信徒,实际上却是将身下之人的衣衫一步步解开褪尽。他心里恨不得将身下之人一口吞掉,但又怕稍有不慎就会惊得他逃之夭夭。
吴用套在外面的毛背心早就被胡言扯开,打底的里衣也被胡言一把推到脖根,胸前裸了一片肌肤,但他不觉得冷,反倒觉得非常热。胡言的指尖就像火种,经过之处均被点燃,使得他浑身熊熊燃烧起来。
这片无形的火让吴用极其想脱掉身上的衣服与胡言相拥,想与之一起共浴爱河,体验更加快乐的事情。
欲火在二人的身体间蔓延开来。

胡言撑在他身上,用力吻住他的唇,手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解了他的皮带,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吴用反扣着胡言的背,合作的一抬屁股,裤子就让胡言扯掉了。
胡言边亲着他的嘴角边说:“穿这么少,是想一回家就脱掉你的衣服让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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