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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作者:施惋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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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头,面对著面前那张写了一半的白纸。

“好罢,那你慢慢写,我再出去四处走走。”秦朗疏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推开门,向外走去。──尽管梁慕宇一定不会介意,但他仍是觉得,那毕竟是梁家的独门内功,适当的避嫌还是必要的。

“嗳,那待我们回了铁剑门,你要听什麽,我都说给你听。”不成想,梁慕宇却又回头加上了这一句,倒像是担心他因著受了冷落而闹起脾气,因而忙不迭的安抚起他来。

秦朗疏给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面上一红,关门的时候竟是下了重手,恶狠狠的“砰”的一声!

这下就更像是他在闹脾气了……



八十一、

年二十九。秦朗疏和梁慕宇自别过谢长生,离开灵枢阁以来,已有两日之隔。但这二日以来,二人却皆不曾歇息片刻,而是日夜兼程,以至到现下已换了三匹马,却只是为了在除夕夜之前赶回铁剑门。眼见著还有四个时辰便要到年三十,秦朗疏算算剩下的距离,再赶得紧些,也许竟能在年三十的下午就到达铁剑门!想到此,他顿时心中一喜,再次夹紧了马腹,催促身下的马儿跑得再快些。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天刚擦黑,四下里便飘起了细细的雨。冬日的冷雨中夹杂著些小小的雪子,绵绵密密,轻轻柔柔,落在两人身上,渗进衣服里,却也引得人身上阵阵刺骨的寒。秦朗疏自己虽觉得尚可支撑,但看了看身边的梁慕宇,还是将速度放慢了下来,向他关切道:“小宇,你还成麽?”

梁慕宇其实已经快不成了,可他却心知秦朗疏自离了灵枢阁起,便一门心思的想著要赶回铁剑门过年,以秦朗疏在他心中的分量,他自是事事以秦朗疏的想法优先,於是只得强作欢颜道:“好得很哩!秦大哥你莫小看我!我的内功经过这几个月已是今非昔比,这点子小雨能奈我何!”

梁慕宇这话说得虽是气势十足,无奈他的牙齿却在最後很不给主人面子的对磕了两下。秦朗疏听得清楚,便将身下坐骑的速度放到慢行,向他说道:“我们还是回刚才那镇上,找间客栈歇一晚罢!”

梁慕宇还待推拒时,秦朗疏却不容他争辩,已飞快的调转了马头,向方才来时的路上疾驰而去。梁慕宇无法,只得紧随其後,心中却也为著对方这明显的关心暗喜。可他才转到一半,心中的喜悦还未开始退去时,却听得脑後一阵猛烈的破空之声!待他完全调转身来,便正好看见秦朗疏从马上腾身而起,长剑破空,与一个蒙面黑衣人的宝剑交错缠斗在一起……

而那蒙面人手中所持的宝剑,即便在如此昏暗的天色之中,犹能看见充满杀气的红光隐隐流动,却不是那“红莲劫焰”又为何?

“死人剑!”

“小宇小心!”

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大喝,正显示两人脑中的第一想法,皆是担心著对方的安危。而这其间秦朗疏的声音更要焦急上许多,则是因为他已感觉出,除了他提剑迎击的这“死人剑”之外,那同时攻来的另一个人,──那人正是他曾在梁家老宅打过一次照面之人,──才是实力远高於他们三人之上的真正高手。

就在梁慕宇拔剑的功夫,那人已使出一招“双龙出海”,双掌齐出向著梁慕宇猛扑过来。见梁慕宇已横剑摆好了防御的姿势,他的手势瞬间一变,化作一招“乌龙绞柱”,竟是直取梁慕宇的咽喉要害!两招下来,梁慕宇已知晓其厉害,丝毫不再敢轻敌。只见他立刻改变了战术,不再硬接此人的攻势,而是展开轻功,左闪右躲,绕著此人周身游走。──好在梁慕宇在江湖上虽然武功称不上顶尖,轻功却可称得上绝顶,这下子那人也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

但这情形看在秦朗疏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正因为他对敌的经验比梁慕宇丰富得多,因此一见了此景便知,那人现下看似懒於进攻,实则却是意在消耗梁慕宇的内力,意欲待他疲累之时一举击破。明明武功比对手高出一大截,却还是采取如此保守的战法,乃是因为他要取得必胜的把握。──光是这样的心态,便令秦朗疏对此人的忌惮又增加了几分!

而梁慕宇的内力与此人相比本就差距甚大,加之现在这凄风冷雨的环境下,更是不利久战。

心中如此这般的思考了一番,秦朗疏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屠如山本身亦不是个好相与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神兵利器在手,秦朗疏想要在他身上迅速的占到便宜,则更是难上加难。

但秦朗疏殊不知此时屠如山心中亦是许多思量,只道是之前在灵枢阁偶遇时还未明显觉得,可是这次两人单打独斗之下,便能看得十分清楚,眼前这青年剑客的剑法,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竟是又精进了如此之多!之前的交锋自己仗著宝剑在手,还能在几十招之内取得上风,如今却是斗了这麽长时间仍只是堪堪打平,若自己用的是普通兵器的话,只怕此刻已是输了罢!

他两人虽各怀心事,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见迟缓,因此这边的战斗不仅是斗得难舍难分,论战况来说,更是比另一边激烈上许多。

再说梁慕宇变换策略之後,终於渐渐略缓过来,便忍不住关心起秦朗疏那边的情况。他稍一留心,便只听秦朗疏越攻越急,他们这边才交换了一招的功夫,秦朗疏竟能向对方刺出三剑,间不容发的连响起三声兵刃交击之声。梁慕宇马上猜到秦朗疏是因为担心自己无法应付,方才想要及早击退那边的敌人,赶紧过来施以援手,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担心,竟突然开口大叫道:“秦大哥,你莫担心!我还可应付!”

就趁著他分神的一刹那,他眼前的敌人已使出大擒拿手中的一式恶招,劈手过来夺他的宝剑,另只一手却是呈勾爪状,直向著他的心窝子掏来。梁慕宇反应极快,长剑一引,竟是以守代攻,剑尖直向那人喉间刺去,大有“且看是你的手长,还是我的剑长”的气势。这险之又险的一招,却真的将那人逼得不得不收了手,向後一退。这动作却是引得梁慕宇一声嗤笑,道:“我已说了我足可应付!”

那人不语,只是冷哼一声,便又再向梁慕宇攻来。不成想梁慕宇听得他这一声,又是一阵轻笑,却道:“莫子严,你以为不说话我便认不出你了麽?要知道你这一声哼,我早已听了许多遍哩!”



八十二、

“莫子严,你以为不说话我便认不出你了麽?要知道你这一声装模作样的哼,我早已听过了许多遍哩!”

梁慕宇此话一出,有如冬夜里的一阵朔风,带起一股凌冽的寒意,冲击著现场的众人。那两个黑衣人尚有蒙面遮掩,还觉不出什麽,但秦朗疏却已在瞬间变了脸色,心中暗暗叹道这孩子怎地如此冲动,竟这麽轻易的就将眼前人的身份戳穿了!这样一来若是那莫子严狗急跳墙,当场撕破脸,那谢长生的安危,岂非便令人堪忧了?

好在事情并未向他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亦或是说真不知那莫子严是沈稳大气还是脸皮够厚,被梁慕宇这麽一激,他居然还是一言不发,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只有极为短暂的停滞,而之後他攻向梁慕宇的掌风,却又比之前狠辣了许多,竟是招招都似要取下对方的性命一般!

这下秦朗疏总算明白需要担心的不是谢长生,而是眼前的梁慕宇了!显然那莫子严现下还万般不愿让谢长生知道自己的阴谋,因此一点也没权衡的,就直接选择了杀人灭口为上策。而倾尽全力的莫子严对於梁慕宇来说,确实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对手,眼见梁慕宇那厢连续的险象环生,秦朗疏瞬间真气骤提,原本就令人眼花缭乱的出剑速度,又是瞬间加快了几分。

但他的急躁看在那“死人剑”眼里,却是引得对方一声冷笑,道:“好小子,看来此番我若是不动真格,倒要叫你小看了去!”说完,竟是同样内劲暴提,剑走流星,大有和秦朗疏在速度上争个高下的气势!

突然,梁慕宇与莫子严斗成一团的战圈里传来一声惨呼,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朗疏稍一分神,“红莲劫焰”的剑尖已到眼前!同时屠如山又是一声暴喝:“叫你莫要小瞧了我!”这一声却将秦朗疏一下惊醒,条件反射以右足为支点,上身向後倒去。

这招“铁板桥”本就是极难的一式闪避功夫,但令屠如山没有想到的是,秦朗疏之艺高人胆大,竟已到了在右脚撑地的同时,还能将左脚腾空,飞起一脚向自己持剑的右手蹬来的地步!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秦朗疏急中生智之下行此恶招,竟真的一击命中!屠如山一下收剑不及,被他正正踢中腕骨,手中宝剑立时飞了出去!

正当屠如山欲趁著秦朗疏还未起身的功夫,飞身去重夺那宝剑时,却听一声呼叫:“大师兄,我来助你!”下一刻,那“红莲劫焰”已落在了一只白皙修长,却骨节分明的手掌里。

而梁慕宇那边,随著一声娇叱,亦有一个姣丽的身影加入了战局。见此情形,秦朗疏却是向那赶来助他的人大声喝道:“安平,此处我一人应付已是足够,你去帮锦霞和小宇!”言语之间,已完全不再将那失了宝剑的“死人剑”放在眼里。

再说那李安平,听了他的话之後,向那屠如山看了一眼,便真的转身提剑飞快的向另一个战圈杀去了。要说这“死人剑”屠如山纵横江湖已有不少年头,说句杀人无数亦不夸张,此刻却遭了两个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青年剑客这般的鄙视,可说是气已气去了半条命!

而另一边的莫子严,原本就算是让他以一敌二,他也尚可应付自如。但突然之间,战局内又来了一个李安平,一转眼的功夫,他便由占尽优势变为疲於防守。这个中原因,其实并非是李安平的武功多麽高超,而是因著李安平与江锦霞二人心意相通,因此双剑合璧之下的威力,比之单打独斗又何止高出了一二倍!再加上已受了些轻伤的梁慕宇仍在站圈外伺机而动,频频骚扰,那一向只知单打独斗的莫子严又何曾见过这种战法,一时之间竟是被他们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再看屠如山那边,因失了神兵利器之故,更是三两下功夫就被秦朗疏逼至绝境。见战况扭转,莫子严似有退却之意,却无奈那三个人三柄剑合作无间,竟似织出了一张巨大的剑网,将他的周身皆笼罩其间。但莫子严亦非简单人物,既不消思量,便知这看似毫无破绽的剑网中,最弱的乃是受伤的梁慕宇那一环,当下心一横,竟是拼著自己受伤,全力向梁慕宇猛攻而去!

莫说梁慕宇此时已受了伤,即便他平日完好无恙之时,面对著对方这疯狗一般不要命的架势都是难以应付,幸而秦朗疏在这关键时刻及时弃了屠如山,横剑来援,才阻止了他这飞来的一场横祸。

但秦朗疏此举,却也让战局漏出了两个巨大的缺口,而那两人亦抓住了这个时机,瞬间便脱走得不见行迹。

待那二人离开之後,秦朗疏急忙上前查看了梁慕宇的伤势,确认对方无碍後,才向李、江二人问道:“安平,锦霞,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听了他的问题,那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最後仍是由江锦霞回道:“还不是因为大师兄你们去了这麽久,都一点音信也无,令我爹都快担心死了!再加上眼看著就要过年了,我爹说你们定然是要赶回铁剑门过年的,因此这几日便日日催著我们下山迎接!──嗳,亏我最近还总嫌他罗嗦,此番竟还多亏了他的罗嗦哩!”

话虽如此,其实铁剑门中人皆心知肚明,江绍堂原本绝非是这样巨细靡遗的性格。看来之前叶欣文之死,过了这些日子,对他的打击却影响仍在。

听了江锦霞的话,秦朗疏心下感动不已,却仍是担心的向梁慕宇道:“小宇,你说那莫子严这下回去可会对长生不利?我们可要立刻回转灵枢阁,将长生接出来?”

“这……”梁慕宇这下方知道自己刚才激动坏了事,可脑内一时又是内疚又是忧心,思绪纷杂,竟是一时理不出个四五六来。

见他二人皆是如此,李安平连忙上前劝道:“大师兄,梁小子,你们这倒是关心则乱了。依我看,他们要有心杀谢阁主的话早就动手了,会留他到现在,必是为了牵制我们的行动。而他们之前接连的损兵折将,此番更是连莫子严本人都不得不亲自出手,可见他们已是人手大大的不足,那留下谢阁主的命对他们而言,只会变得更加重要才对!”

他一席话说得秦、梁二人频频点头,但他语毕,秦朗疏又陷入了深思之中,过了一会方道:“小宇,之前我们遇到那老魔头,白牡丹和死人剑的那次,他们说是要留下你的命,但这次那莫子严出招却毫不留手,看来他们那时的目的,果然是磐若教教主留下的内功心法了!”

听了他的忧虑,梁慕宇却笑道:“这一点秦大哥大可不必担心,我在将那心法交给长生时,岂会想不到这一层?但磐若教教主的内功,最厉害的一点就是能吸收功力比自己深厚之人的内力化为己用,可是以那莫子严的功力,这世上能让他依此法功力陡增的人,怕是还不存在罢?因此这本内功心法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本比较厉害点的武功秘籍罢了,并无多大助益!”

梁慕宇这番话说完,众人才真正放下心来,再一看,那淅淅沥沥下了许久的雨,竟也在他们谈话中,某个不知不觉的时候停了下来。看著那满天星子,秦朗疏突然朗声道:“既如此,那我们便速速返回铁剑门罢!”说完便将手一挥,脱下自己的斗篷盖在梁慕宇肩上。

梁慕宇心中一暖,正要向他道谢时,那三人却已飞快的翻身上马,驱策著马儿向铁剑门的方向飞奔而去。穿过夜色,江锦霞银铃般的声音随著风传来:“梁小子,你再发呆,我们可要丢下你了哩!”

那声音里带著笑,听得梁慕宇也不觉的露出了一个爽朗笑。他用力应了一声“嗳”,飞身跃上马背,便紧紧的追著那熟悉的马蹄声去了……



八十三、

“物归原主。”

铁剑门门主江绍堂,姿态庄重,气度威严,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著传说中的绝世宝剑‘红莲劫焰’,向梁家现任当家主母铁慧心递出。

相比之下,宝剑的原主人铁慧心,态度却略有些迟疑。──虽然就在短短的不到一年前,为了夺回这柄原属於磐若教教主的宝剑,她甚至做出了偷袭铁剑门这样冲动的不智之举,但以这件事为开端,之後发生在梁家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已令她觉得太累了。

此时,若是收下这柄剑,梁家是否还会遭遇到更加猛烈的腥风血雨?──一想到此,她那伸在半空中的双手,就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见她神色惶然,江绍堂似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却开解她道:“梁夫人莫担心,此事我已知会了正道的诸位同盟,此乃诸同盟商议之後的决定,──既然梁小公子心地纯良,且一心助我正道对付那些魔教余孽,那这‘红莲劫焰’自当物归原主,盼梁小公子武功大成後,此剑能成其行侠仗义的一大助力!”

一番话说得铁慧心尚未如何,站在她身後的梁慕宇却已有些陶陶然,一时之间简直恨不得上前替他娘将那宝剑接了,再摆上几个帅气的姿势,也让他的秦大哥见识一下自己一身正气的大侠风采!

却不想,铁慧心反倒就此收了手,向江绍堂行了个大礼之後,却道:“江门主,既如此,我听说正月过後,各位正道的掌门、侠士将要在铁剑门商议消灭魔教余孽的大计,那慕宇少不得仍要在铁剑门再叨扰些日子,而我今日就要带著青萍他们下山了……因此,我有个不情之请,这‘红莲劫焰’可否还是交由铁剑门保管,待你们觉得慕宇的人品武功皆能配得上这宝剑了,再将剑交予他,如何?”

铁慧心这许多话说得何其诚恳,但其实表达的就是一个意思,──‘红莲劫焰’是个麻烦,但我们梁家武功太差,担不下这个麻烦,所以只能麻烦铁剑门的高人,在我们梁家人武功变好之前替我们当一阵挡箭牌……

江绍堂一代掌门,自然听得出她话中原意,心中虽叹道“这还真是个不情之请”,但嘴上却仍道:“这……若是梁夫人执意如此,那便依梁夫人所言罢……”毕竟嘛,铁剑门还是要留得名门大派的底气在!

他们这一来二去,梁慕宇心中却是又喜又忧,忧的自然是到手的宝剑没了,喜的却是听他娘方才的话意,他在铁剑门至少还能住到下个月。──想到此,却又是喜大大压过了忧,令他忍不住向对面的秦朗疏露出个痴痴的笑。

这番心思,却可见其心思单纯,──他竟全然没想过铁剑门方面将他赶出去的可能性。反而是江锦霞听了自家老爹的话,压低了声音对李安平嘀咕了一句:“嘿,还要白吃白喝到下个月哩!”

这话听的李安平连连摇手,而耳尖的秦朗疏却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回她道:“锦霞,你岂能这样说!梁家带来的那些谢礼,岂非够他们住到明年了!”

江锦霞极少见他如此严厉的态度,撅嘴向李安平道:“二师兄,你瞧大师兄怎地这样开不起玩笑!”

李安平却笑道:“你现在还不知麽?你开大师兄的玩笑便罢了,可莫要把梁小子也开进去,大师兄这人,可护短的很!”

秦朗疏在一旁听著他二人的打情骂俏,却是听得让自己不小心红了脸,皱眉道:“你二人说便说,可莫要将我编派进去!”说得李、江二人又是一阵偷笑。

结果在外人眼里,便成了一幅梁慕宇在梁家的一边对秦朗疏挤眉弄眼,而秦朗疏只顾低著头跟身边二人窃窃私语,完全将梁慕宇撂在一边的可笑景象。不仅如此,说到一半秦朗疏的脸竟偷偷的红了,而那二人在那厢笑得又极暧昧,却是看得梁慕宇忍不住龇牙。

这一来,却听秦朗疏他们身前的两位师叔悄声议论道:“嗳,你瞧,那梁小公子的样子,怎地这样不庄重!”

“正是哩!看来那‘红莲劫焰’的确是不该现在便交给他。”

这话一下子将秦朗疏惊醒过来,忙向梁慕宇那边看去,那小子却已连双手都用上了,频频向这边打著招呼。──虽然秦朗疏不知“红莲劫焰”的持有人需得多庄重,但梁慕宇现在的姿态却的确是不庄重得过了头,令秦朗疏顿觉师叔们的话无从反驳,而身边的李安平和江锦霞二人则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平,锦霞,这是什麽场合!你们怎地如此不知礼数!”看来方才批评梁慕宇的两位师叔,确是极重礼仪的两个人。

“我……我们……”

江锦霞还要争辩时,李安平却已将她的衣袖一扯,恭恭敬敬的低了头道:“弟子知错了。”

见李安平如此,而前面的江绍堂亦将两道严厉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江锦霞无奈,只得依著李安平的样子,极诚恳的道了歉,却听那师叔又道:“好好学学你们大师兄,这样从容大气,无懈可击,方能体现我铁剑门名门大派风采!”

啥?

江锦霞这下又有话说了,李安平在下面几乎要将她的袖子整只扯了下来,面上却仍是极谦恭的:“弟子谨记师叔教诲!弟子一定以大师兄为榜样……”

这番话终於说得那两位师叔满意之极,点著头捋著须看著他二人慈爱的笑了。

“大师兄,都怪你!”

虽然两位师叔已不再追究,但事情似乎还未完。

“怪我?”秦朗疏很无辜,──不仅是无辜,他甚至很莫名。

“大师兄,这次真的怪你!”

一向刁蛮的江锦霞也就算了,竟然连从来淡定的李安平也这麽说。

“为什麽怪我?”秦朗疏真的不懂。

“反正就是怪你嘛!”

身边的小夫妻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眼睛却皆是含著笑的。



八十四、

梁慕宇心情不好。

众所周知,梁小子的性格本就不太擅长隐藏心思,因此,就在他开始带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在铁剑门里乱窜的第二天,整个铁剑门都发现了这个事实,──梁慕宇心情不好!

不知是出於关心,还是出於好奇,甫一发现不对劲,江锦霞和李安平就相携来到秦朗疏面前。两人站定之後互相使了半天眼色,最後终於还是由江锦霞一鼓作气的开口:“大师兄,你和梁小子还好罢?”

“这……”秦朗疏幽幽叹气,道,“还好,还好。”

他不念这两声“还好”倒也罢了,他这麽一念,那两位贴心又聪慧的师弟师妹,马上就知道果然是出问题了。

再加上燕九仙在一旁皱了眉,天寒地冻里一把折扇摇得呼呼响,叹道:“秦兄,我看,我们还是去跟梁小子道个歉罢?”

说起燕九仙为何会出现在铁剑门,乃是因为闻人笑虽被他硬拉著回了出云谷过年,却在听说梁慕宇返回铁剑门之後,便开始记挂起自己还未完全将武功传授给那小子。而燕九仙虽亦因此吃了那梁小子一缸子飞醋,却看不得闻人笑心神不宁的样子,终於还是痛下决定,一过完年便陪闻人笑到铁剑门走一遭。

见了他二人皆是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样子,李、江二人更是好奇,江锦霞遂继续向秦朗疏撒娇道:“大师兄,究竟是何事嘛?为何你们要向梁小子道歉?”

听他们逼问得句句关切,秦朗疏无法,又轻轻叹了口气,方才将事情的原委慢慢道来……

原来,昨日燕九仙和闻人笑方到铁剑门,秦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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