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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作者:施惋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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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秦大哥,你是否觉得,还是燕大哥跟你一起去,更有把握救出长生呢?”

原来他还在纠结着这件事么?

虽然那孩子将脸埋在他胸前,但秦朗疏仍在他的视线之外摇了摇头,嗔道:“明天就要出发了,你还胡思乱想!”

“但是……”

梁慕宇还要开口时,刚略一停顿,却便又让秦朗疏抢在他之前,语重心长的续道:“小宇,若是一个月前,我的确是觉得让燕兄跟我一起去把握更大些,但这个月来,你的进步大家皆有目共睹,若非是看到了这一点,我们又岂会如此坦然的接受前日比武的结果?”他的语气是这样诚挚,令七窍玲珑心的梁慕宇,亦听不出任何破绽。

只是提到比武,梁慕宇几乎就要平复下来的心情,却又添上了新的烦闷,他闷声道:“但前日的比武……我的武功比燕大哥还是差上一截……”

秦朗疏笑道:“虽是一截,却也是不大的一截了。”

“真的?”梁慕宇却不信。

秦朗疏却越发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真的。而且你天赋极高,学习能力又极强,加上你对灵枢阁内部的情况比燕兄熟悉得多,到时候必能更加随机应变,我想正是因为这几点,才会令燕兄都觉得,对于这个计划来说,你是个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但我始终还是不如燕大哥,我若是能像他……”

我若能像他,该有多好!

秦朗疏早就觉出,今夜的梁慕宇心思格外重,但他却不知,大战之前,梁慕宇回忆起与他出生入死的一幕幕,想到自己总是被他护着,救着,而燕九仙却总能站在他身旁,和他并肩作战,又是怎样不甘的心情。天知道那孩子是多么的想要站上那个位置,想要和他并肩,而非一味的躲在他身后,但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那孩子又怕自己会再一次成为他的拖累……

谁知梁慕宇的心事却让秦朗疏格外的不解,只能不紧不慢揉着他的发,柔声道:“岂能这样比?他又不是你。”

燕九仙再厉害,却不是秦朗疏心中的那个人。正如秦朗疏比闻人笑年轻英俊了那么多,但燕九仙的眼睛却从来只追随着那个有如风中残烛的疲倦身影。

而正因为他在秦朗疏心中的分量是那样重,所以秦朗疏才会每每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才会一心一意的只想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而他呢?对于秦朗疏来说,只要他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便什么都好了!

梁慕宇抬起头,秦朗疏看着他的样子就似在说:“怎么时至今日,你竟还是不懂么?”

“秦大哥……”梁慕宇本就是感情丰富的人,在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竟是一下泪盈于睫,“秦大哥,我懂了。”

看着他的表情,知他是真的全都懂了,秦朗疏的笑里便更添了许多安心的意味,推他道:“既懂了,便睡罢……”

“嗯,我们一起……”梁慕宇站起身,却是紧紧捉了秦朗疏的手,一丝一毫亦不肯放松。

嗳!今夜,便遂了他的意罢!

这样想着,秦朗疏便随他起身,被他牵着,向床铺的方向同行而去……



八十八、

夜色深沈。

地界广大的灵枢阁在白日里已是一派寂静萧索的景象,在这样寒冷凄清的深夜里,便显得荒凉肃杀了。

而秦朗疏、梁慕宇两道黑色的身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神速,在这凄凉的景色中飞快的穿梭著。他们的速度之快,行动之隐秘已到了这样的程度,几乎可将自己的身形,与那深不见底的夜色融为一体。他们的目标是那样明确,不带丝毫停顿的,就向著灵枢阁最深处的小院飞掠而去。

就在眨眼之间,他们二人已来到了谢长生平日起居的小院前。院中那熟悉的熏香夹杂著药香,显示著他们要找的人在他们离开期间并未改变居所。不约而同的侧耳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平日里照顾谢长生饮食起居的那对中年夫妇似已陷入了沈眠,从他们居住的偏屋里,隐约传来了此起彼伏的规律呼吸声。

但为了谨慎起见,梁慕宇仍是潜到那二人的窗下,沾湿手指在窗户纸上戳开个小洞,偷偷吹了点迷香进去。做完这一切之後,梁慕宇又再次迅速的窜回秦朗疏身边,在黑暗中向对方做了个万事俱备的手势。秦朗疏向他点了点头,紧了紧右手中的宝剑,左手已然覆上了门板。接著便只听两人同时极轻的呼了口气,秦朗疏左手稍一用力,那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屋里很温暖。可见莫子严纵使再趾高气昂,再不将谢长生其人放在眼里,在日常起居上却倒也始终不曾太过苛待於他。但秦、梁二人此刻却没心思细想这有的没的,一进门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谢长生的床前,梁慕宇出声轻唤了一声床上人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极低的,但谢长生的睡眠亦极浅,因此只是稍待了一会,床上的谢长生便慢慢睁开眼,悠悠醒转了来。

但谢长生的内力并不似他二人那般深厚,虽能约略看见床前的两个人影,却不能即刻知道来者何人。梁慕宇亦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却担心他一时心惊,忍不住出声叫喊,便赶紧又唤了他一声,道:“长生,是我。”

“慕宇?”尽管听出了他的声音,谢长生的话音里仍旧难掩惊讶,──但这却怪不得他,毕竟现在这个时辰,显然称不上是一个上门拜访的合适时机。

“长生,跟我走。”只因时间紧迫,梁慕宇没空跟他道明原委,而是直接向他提出了要求。

但他这句话却更加重了对方的惊疑,只因和梁慕宇的交情之深,谢长生面上才尚未露出断然拒绝的神态,只是语带不安的问道:“慕宇,这是……为何?”

梁慕宇见他一副不了解原委便不肯动作的神态,只得长话短说道:“长生,那莫子严果然是个恶徒,之前我们识破了他的真面目,他便要置我们於死地哩!”

但谢长生对莫子严的信任之深,岂是他这没头没尾的三言两语所能撼动。虽然听了梁慕宇的话谢长生的脸色又是一变,却仍是不停向他追问道:“慕宇,你确定麽?是否有什麽误会在里面?”

“这……”梁慕宇一下顿住了。

实话说,那日莫子严以黑布掩面,因此在场之人皆未能看见他的真面目,但梁慕宇只怕自己若说出实情,只会令谢长生更加矛盾,因此短暂的停顿之後,他仍格外肯定的答道:“这绝不是误会!长生,这皆是我和秦大哥皆亲眼所见!”

但却不知是否谢长生知他太深,因此一下便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破绽,谢长生仍是支著小半边身子半躺在床上毫无动作,只是迟疑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时间细说了!”眼见时间在谢长生的犹疑不定间点点流逝,秦朗疏毅然加入了他二人的对话之中,微俯下身子向谢长生道,“长生,我们绝不会害你!此番前来实为逼不得已,只是时间紧迫,可否容我们之後再解释,就当是……就当是看在小宇和你相交多年的份上!”

虽然他的语气已是极尽所能之诚挚,但一番话听在谢长生耳里,却并未将其满心的疑虑尽数消除。只是在听到那最後一句话时,谢长生的脸上才终於露出了略有些坚毅的神色,待秦朗疏话音一落,便长叹一声,又将身子抬起了一点,向他二人道:“秦大哥话已至此,那我们便快些走罢。”

他这话一出,秦、梁二人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梁慕宇立刻上前将他从床上扶起,助他起身更衣自不必说,而秦朗疏则是飞快的回到门边,贴在门上细细的听著屋外的动静。

突然,一边看著他二人慌慌忙忙的穿衣系带,一边留意著门外动静的秦朗疏脸色一变,只因就在之前的那一个瞬间,他似乎听到近在咫尺之间,仅隔著一块门板的距离,就有一阵似有若无的呼吸声,透过木板传了过来!

一旦发现了迹象之後,秦朗疏再听时,只觉得那呼吸之声一声比一声明显,简直令人讶异为何他之前会不曾发觉!

难道就在他们好言相劝谢长生时,已有人悄悄的潜行到门外?而他们对这一切竟会毫无所觉?──越是听著,秦朗疏心中越是不禁激起了一阵深深的恐惧,因为据他所知,在整个灵枢阁之内,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想到此,秦朗疏心一动,忽然腾身而起疾退两步,转瞬便离开了那门边!

果不其然,就在他向後跨出第二步时,那木门已发出一声巨响,应声而开。紧接著,一柄泛著银光的宝剑便穿门而入,已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直刺向秦朗疏的喉间要害。

眼见著秦朗疏一连倒退了数步,堪堪避过此劫,来人便也不再隐藏行迹,大大方方的跨进门来,嘴上犹是秦、梁二人熟悉的冷嘲热讽,道:“秦公子,梁小公子,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做客之道麽?”

八十九、

“秦公子,梁小公子,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做客之道麽?”

这不屑的一声之後,随之而来的却再也不是装腔作势的冷眼相对,莫子严话音一顿,手中长剑已然向前一挑,向著秦朗疏攻出了第二招。秦朗疏虽然马上出剑相迎,但在头两式已失了先机,因此转眼之间便被对方逼到了墙角。

好在秦朗疏临战经验丰富,於这等情势危急之间,仍能突生急智。只见他背墙而立,突然向前虚晃一招,诱得莫子严再次向前刺出一剑,他本人却侧身一闪,险险避过那剑锋。收招不及的莫子严剑尖划过墙壁,攻势瞬间迟缓,而秦朗疏立刻抓住这个空隙,脚在墙上一蹬,身子往前一翻便回到了屋子中间,反倒是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和空间。

但两人再次默默的执剑相对时,秦朗疏却忽觉臂上一热,心中顿时一紧,只道是方才虽避过了对方宝剑的锋刃,但却仍为对方强大的剑气所伤。

所幸莫子严剑气虽然强横,但在此试探阶段并未使出全力,因此还不至伤筋动骨。

这两招过後,秦朗疏心里越发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等恶战,因此当机立断的向梁慕宇和谢长生二人厉声道:“快走!”

“想走?谈何容易!”

秦朗疏话音未落,莫子严已转变攻势,一个反身,执剑的手一挥,便要拦在梁慕宇他二人面前。秦朗疏却如何能让他轻易得手,一招“日月经天”横扫过去,剑气如虹,不仅拦住了他的去路,更是一下将小屋的屋顶掀掉了半边。

但以此招式之刚猛,不仅是莫子严,就连床边的梁慕宇、谢长生二人亦受到波及。而此时,则幸亏了梁慕宇轻功超绝,加之他一看到秦朗疏的起手之式,便知秦朗疏的後招,因此在秦朗疏发招之时,梁慕宇已扛著谢长生腾身而起,正好借力从掀开的屋顶飞出屋去。

不知是否他二人的配合无间甚至令莫子严都感到惊讶,在秦朗疏剑光横扫之时,他竟是身形微微一滞,而就是这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一个停顿,便令他再次失了先机,一下被秦朗疏的强大剑气震得破窗而出,连退了好几步方才将身体站稳,紧接著又吐出两大口血沫子来。

而趁此时机,秦朗疏亦追出屋外,挡在梁慕宇他二人面前,再次向仍旧面带犹豫的梁慕宇叫道:“快走!我立刻便去与你们相会!”

说完,他空著的那只手向後一挥,真气鼓荡,带起一阵巨力涌向梁慕宇二人,欲以内力再送他们一程。

见他态度坚决至此,梁慕宇心知自己再蘑菇下去只会成为他的拖累,即刻便痛下决心,背起谢长生借他此力向灵枢阁外奔去,同时大声向他道:“秦大哥,我将长生送到安全的地方,便回来接应你……”

他轻功之高妙,最後一个“你”字随风传来时,已是几不可闻。秦朗疏听不清他的声音,却面对著莫子严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甚至一手抚著剑柄,将剑尖向下指地,摆出了一个恭敬的行礼姿势,向对方道:“如此,,莫先生,你我便可心无挂碍,堂堂正正的战一场了!”

听了他的话,莫子严却是冷冷一笑,坦然的接下他这一礼,道:“你是心无挂碍,我却是心事重重了。堂堂正正?!可真是堂堂正正……”余音未了,已是剑尖向前一个突刺,祭出一招,却含三式,眨眼之间便向秦朗疏的双肩和胸口各刺了一剑!

秦朗疏横剑胸前,将其攻势一一化解,面上仍是一派沈稳。实则,他的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只因这莫子严刚才显然是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的攻击速度却不见任何迟滞,反而有越战越快,越战越勇之势。

以快制快,两人转眼之间已斗上了近百招,却竟是秦朗疏渐渐的落了下风,不知何时左肩上又添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窟窿。但还不止於此,突然之间,莫子严的内力竟又再次提升,只是一个执剑而立,静止不动的姿势,浑身散发的剑气已令院中霎时间飞沙走石,枯木横飞。

秦朗疏已是强自支撑之时,他却忽然身形骤起,一招“鹰翔隼刺”,从上飞下,以猝不及防之势向秦朗疏刺下。

秦朗疏几乎无力抵挡,堪堪使出个“燕青十八翻”,连翻了几个跟头,险些便要退出院外。待他再次站定时,身前刚经过的地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暗色的血痕,──不知是因受了内伤而呕出的鲜血,还是莫子严的这一招又在他身上刺出了新的伤口!

但令秦朗疏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的却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他在这一瞬之间发现的事实:“天魔解体大法!”

他已见识过这个邪门功夫的对运功者本人会造成的严重反噬,因此他万万也想不到,莫子严为了杀死自己,或是为了阻止他们带走谢长生,竟会使出如此不计後果的武功!

但莫子严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那样冷冽而傲慢,话音中首次带上了点激赏之意:“好眼力!只可惜迟了一点。”

说完这句话,莫子严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姿势,不一会之後,他嘴边那个微笑便又明显了几分。这下,便连身受内伤的秦朗疏也听到了,那是刚刚才离开的,秦朗疏最为熟悉的脚步声。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比平日里沈重了不少,还有那随之而来的断续呼喊,亦是紧张焦急,全无了那令人听著就高兴的飞扬跳脱……

“秦大哥,他们……有埋伏!”

九十、

“秦大哥,他们……有埋伏!”

随著这个声音出现的,正是刚刚背著谢长生离开的梁慕宇。

只见他的样子,已与方才有著天壤之别,不仅脚步凌乱声音嘶哑,摇摇晃晃的身形更是浑身浴血,令人看了好不心惊。而他身上的谢长生已经不见踪影,却令秦朗疏一下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不禁向著他大叫道:“小宇!长生他……”

“他已被我送到安全的所在……”

梁慕宇的话让秦朗疏的心放下了一半,但对方紧接著吐出的鲜血,却让秦朗疏几乎又失了方寸,险些再次被莫子严狠狠的刺中肋下。在梁慕宇的大声惊呼中,秦朗疏不得不收敛心神,继续抵挡著莫子严毫无间隙的攻势。而就在梁慕宇即将提剑加入战局之时,四周却再次传来凌乱嘈杂的脚步声,转眼之间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影,简直就像是凭空的出现一般。

秦朗疏疲於应付莫子严的进攻无法分神,梁慕宇见了此情此景却突然向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杀之不尽!可恶至极!”说完,浑身真气暴提,手中“红莲劫焰”的剑气横扫八方,转眼便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震倒在地。

但这样的招式只有在敌人猝不及防时最为奏效,因此几轮过後,虽然梁慕宇的身边已横七竖八的躺倒了几具尸体,却仍有许多敌人虽是受了些伤,但仍紧握著手中的武器,将他包围在中心伺机而动。而能挡下梁慕宇连续奋力一击的人武功本身便不弱,加上梁慕宇身负之伤已是不轻,招式又已用老,因此久战之下,他们取下梁慕宇的性命看上去便只是时间问题。

梁慕宇心知此点,只能再次提起真气,一鼓作气的向敌人发动疯狂的猛攻。但在重伤之下,连续运功的结果,却不仅无法再重创敌人,反而令他的血留得更多更快了!

见了他赌命一般的打法,秦朗疏虽自顾不暇,却仍是忍不住的心痛,更甚於他的身体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的疼痛。而对战之时,秦朗疏的一举一动,心思起伏,却皆逃不过莫子严的眼睛。此刻见他如此,莫子严立刻冷笑一声,向後一跳,再次摆出了蓄势待发的姿势,似是欲以最後一招,结束两人之间的战斗。

见莫子严此番真气的提升,比之之前更上层楼,秦朗疏心知自己已难抵挡,虽然面上仍是强自镇定,但心中不由而起之恐慌难舍,却是不足以言表。

但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感情并非因著他畏死,而是他心中担心若是自己战死,那梁慕宇那孩子怕是也难逃一死了。思及此,秦朗疏突然心机一沈,脑中灵光一闪,宛如下定了决心一般,面上亦是变为真正的坚定沈著……

紧接著,只见莫子严还未动,秦朗疏已先行一步,长剑向前疾吐,──他竟是使出了一招两败俱伤的“玉带围腰”,剑身向莫子严的中路紧逼著横绕上去。他此招是怀著与对方同归於尽的气势,因此虽身上带伤,其劲气却不输於平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莫子严亦不敢托大,只能暂且撤回了手中的攻势,向後急退,意在寻找之後的机会。

却不成想,那莫子严方向後退出一步,立刻赶到腰际一凉,──竟是另一柄剑的剑尖,在他向後退出第二步的刹那,已然划过他的後腰侧,在他腰际划出了一道不深却极长的血痕。

原来是那梁慕宇!他虽然其人身陷重重包围之中,但见秦朗疏逐渐难以抗衡莫子严,竟是拼著性命突围来援,此刻正好来到了莫子严的身後。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梁慕宇虽击中了莫子严,与此同时,却又有一人已追及他身後,欲趁他後心空门大开之际予他致命一击。却好在秦朗疏将这一切看得清楚,赶紧收了招,不再追击那莫子严,而是将手中的长剑向前狠狠掷出……

就在梁慕宇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之际,那掷出的宝剑竟是从梁慕宇肩头上方直刺过去,狠狠的贯穿了梁慕宇身後那偷袭者的眉心!而这一来二去下来,秦、梁二人在战场的中心终於会合,虽然均是浑身挂彩,气力将尽,但当二人背脊相贴的那一刻,却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仿佛带著无穷的力量,流遍了四肢百骸。

只可惜,这股精神力量只能暂时的改变战局,随著时间的流逝,尽管身边的敌人的确是在逐渐减少,但是他们身上的伤口却也越来越多,身上的力气更是流逝得越来越快。终於,失了宝剑的秦朗疏掌风的气劲渐弱,就连梁慕宇手中的“红莲劫焰”都不再焕发出异彩,而是好似蒙上了一层层厚厚而肮脏的血污。只见莫子严和另外五个手下各据一方而立,似要发起最後的攻击,秦朗疏大笑道:“小宇,我们今日葬身於此,是否可算是生同眠,死同穴?”

梁慕宇点头高声道:“岂非不是!哈!这样想来倒也快哉!”

说完,两人竟是同时转身对住了莫子严,摆出了奋力一搏的架势……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随风传来了一阵带著咳嗽的轻笑之声,却令二人之精神又是一振!

只听那略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笑道:“秦兄,梁小子,真是抱歉,今日你们想要死同穴,只怕是不能了!”

九十一、

“秦兄,梁小子,真是抱歉,只是今日你们想要死同穴,却怕是不能了!”

若说方才梁慕宇的那个声音尽在莫子严的预料之中,那麽现在这个声音的出现,可说是大大的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就在众人惊讶不已的当口,两道身影,一道秀丽,一道清臒,已迅速的从天而降,有如鬼魅般突然闯入了战局,随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围攻秦朗疏和梁慕宇的两名敌人。

“燕兄!闻人前辈!”

“燕大哥!师父!”

秦朗疏和梁慕宇异口同声,皆是发自肺腑的喜不自胜。但待他们看清之後,那声音却转为又惊又忧,──只因他们发现,那两个来人身上,亦是皆带著大大小小的伤痕,而方才那雷霆一击,显然已是倾尽了他们的全力!

而莫子严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切,已有瞬间露出些骇然的脸,很快的又变为了冷冰冰的讥诮神情,向著燕九仙二人暗讽道:“岂是不能?只是那墓穴之中,怕是要多躺进去两人了!”

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秦朗疏只是急急追问道:“你们二人怎会来此?”

燕九仙道:“我们在接应的地方等你们不见,不多时却来了个相貌猥琐的老头儿,带著一群我们在松禺镇对付过的僵尸,一言未发就向我们打过来!我们便猜想著是否敌人早有埋伏,於是便快快的将那老头和他的手下打发了,进来寻你们……”

只听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轻松有趣,但从他二人此刻的情况看来,却知之前的那场比斗他们虽胜,过程也定然是凶险异常。听到他们将那老头杀掉时,莫子严已是尽量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待他说完後,又冷笑道:“真是蠢材!既侥幸赢了那‘傀儡老怪’,却还不知死活的闯进来,是嫌方才没死成麽?”

燕九仙却看著他笑道:“难怪你这个人看上去没朋友,我的挚交我师叔的爱徒都在里面,我们不进来救人难道自己跑路麽!再告诉你一件事罢,不仅是我们,铁剑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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