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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香(幽兰露前传) 作者:轩辕花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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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玉浓一愣,赵豫急切又炙热的望著他,默默等待著他的回答。心里却疯狂的喊著: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冉玉浓却歪歪头,有些困惑的说:“这个,不也已经给你了吗?”一瞬间,赵豫入极乐之地。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夜里,只有小小的流萤飞舞,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是太湖的水波拍岸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更显得这个夜宁静安逸。渐渐地,冉玉浓泛起了迷糊,往赵豫怀里又缩了缩,赵豫温柔问道:“困了吗?”他点点头,赵豫干脆躺下,两人相拥著,冉玉浓靠近他的胸膛,听著赵豫一声声沈稳有力的心跳,逐渐睡去……




遇险

铺垫戏我会尽快再尽快,赶快进入正题才是我的心愿~~~






赵豫这次出京是代表天子去祝贺他们的叔叔梁王50岁大寿。既然是天子特使,自然出行的阵仗也铺张威风的很。本来这时时轮不到冉玉浓前去伺候的,可临了赵豫看见胡统领,便想起他那个讲义气又傻得可爱的侄子,便随口说了一句:“把你那侄子带上吧,路上也解个闷。”於是本来还担心冉玉浓得罪了王爷新贵,恐被见嫌的胡统领喜出望外,立刻把冉玉浓拉进了队伍,让他也跟著一起出访了。


出使的队伍走了七八天时,出了件大事。话说这日冉玉浓到达行驿下榻处,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时,胡统领突然匆匆忙忙的来敲门:“小冉,小冉快起来。”冉玉浓不知出了什麽事,忙开门将胡统领放进来问:“胡叔,出什麽事了?”胡统领摆摆手,拉著他说:“你且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先跟我来。”说完便催促他快点收拾。冉玉浓不明就里,可见胡统领面色凝重,也不敢怠慢。忙就著收拾了一些东西就跟他出门了。


胡统领带著他在驿馆里动作轻微的七拐八拐,居然是到了驿馆後门。一去已经有十来个大汉牵著马在那里等著,冉玉浓一看,全是王府里的精锐侍卫。见他们过来了,先恭手为礼道:“统领!”胡统领点点头,问:“王爷呢?”话音未落,身後传来一声:“本王已经来了。”众人忙对他身後行礼道:“王爷!”赵豫点点头,问胡统领:“都到了吗?”胡统领点点头。赵豫目光一转,看到了瘦瘦小小的冉玉浓,一愣,问:“他…”胡统领忙说:“王爷一路上颠簸,您跟前还是需要个伺候的。我这侄子手脚麻利,且还会些拳脚功夫。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赵豫倒是不以为意,点点头说:“既如此,就让他跟著吧。”於是胡统领忙推推冉玉浓说:“还不多谢王爷。”冉玉浓糊里糊涂,木木地说了句:“多谢王爷!”

赵豫懒得管他,自己先上了旁边的青帐马车,冉玉浓再木,也知道该跟上去伺候,便也跟著上去了。刚刚上去,那马车便出发了。他下盘不稳,一下子居然在车厢里摔倒。赵豫正背对著他,这下正好摔在了赵豫背上。赵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稳稳神才发现是这个小呆瓜出糗了。心中有些不悦,正要喝斥一句“无礼”,突然心念一动,因想起刚刚冉玉浓压上来时隐隐感觉背上贴上两团软肉。可,这怎麽可能呢?

赵豫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冉玉浓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跪著说:“王爷恕罪”。
赵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尤其在他喉头处与胸口来回看了看,终於出声道:“行了,起来吧。”冉玉浓松了口气,忙说谢王爷便起来了。赵豫不再理他,只顾低头沈思。冉玉浓乐得轻松,在这个简单但又设施齐备的车厢里寻了小块地坐了下来。


一时间车厢里一阵沈默,冉玉浓百无聊赖的抬头,却发现赵豫闭著眼靠著车厢一动不动。心里想著:“王爷是不是打瞌睡了?”忙轻唤了一声:“王爷。”赵豫没有应声。冉玉浓便确定赵豫是坐著睡著了,忙起身要去抱赵豫。赵豫正闭目沈思,没防到突然被抱了个满怀,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一张瘦尖的脸蛋就涨满了整个眼帘。他忙吼了一声:“做什麽?”冉玉浓也被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赵豫这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原来又长又密。冉玉浓答非所问的说:“王爷,原来您没有睡著啊?”赵豫没反应过来,问:“什麽睡著?”冉玉浓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属下刚刚看王爷闭目,而且叫也不回应,以为王爷您睡著了。就想把王爷您扶到榻上躺下了。”

赵豫这才明白过来,倒也罢了。冉玉浓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一直把赵豫抱著不放,忙松了手说了声:“失礼了,请王爷恕罪。”脸因为不好意思,居然有些微微泛红。灯光下,垂眉顺眼尖下巴的,瞧著倒是有几分可怜可爱了。赵豫瞧著心头一动,可回过神又觉得好笑。甩甩手说了声:“罢了。”便起身走到窄窄的软榻上躺下就要休息。

冉玉浓看他和衣躺下,便忙扯过一床锦被要给他盖上。临了手又顿了顿,想了想说:“王爷,要不,属下先帮您解衣?”此言一出,赵豫本闭上的双眼也睁开了,他有些吃惊的问:“什麽?”冉玉浓无邪的解释:“您穿著衣服睡睡不舒服,而且早上起来容易著凉。还是除去外衫睡著舒服些。”赵豫目光很有些难测的上下扫视冉玉浓,想了想又觉得没什麽大不了了。便懒懒一笑,说:“好吧。”

冉玉浓见他同意,当下便下手开始去解赵豫的腰带。可赵豫一身华贵锦衣,平日脱穿都要费些事,他又没做过这些哪里懂得诀窍。一双手在赵豫身上上下翻来覆去,费了好大功夫也没成功脱下。倒是赵豫,从出京到今日已经好几日未近美色。现感觉这小东西伏著身体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摸了大半天,事没办成,却歪打正著的引起下腹一阵阵搔动。心想著这家夥到底是来伺候得还是勾引人的?转念一想,难道这傻子真的是想来自荐枕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望,忍不住出声道:“怎麽回事?你到底会不会伺候啊?”


冉玉浓也是急得出了汗,听这话立刻接口道:“对不住王爷,属下从没有做过这事一时间有些不熟。不过请您放心,属下正在努力,一定会帮您把衣服脱下来的。”保证玩之後,他更是认真投入的研究赵豫的衣著穿法。赵豫偏头望著他聚精会神的盯著自己衣服看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又觉得他可爱起来。冉玉浓思索之下,终於发现了诀窍,就这麽著,终於将他几层衣服系带解开,露出中衣。然後见他还躺著不动,衣服压在他身下。就说:“王爷请您稍稍起一下身。”赵豫一愣,还是稍稍支起身体,冉玉浓快手将他身上的衣服落下,放到一边。然後又将他扶著躺下,拉过一床被子盖好,说:“好了,王爷请早些安息。属下就在此守著。有什麽需要就叫。”说完就靠著在软榻旁坐下,也是阖目养神。


赵豫躺在榻上,身上的被子被他压得纹风不透。再看他靠在一边居然真的是想要睡了的样子,先前的猜想落空,倒是觉得有些有趣。於是起了调戏之心,叫著他说:“地上不舒服,要不,你上来陪本王一起睡?”冉玉浓闻言睁开眼睛,瞧著他回答:“不啦,属下受得住,这地毯比属下的床还有软乎呢。而且这榻太窄了,属下怕挤著王爷了。”想了想,又觉得王爷这麽好心为自己著想,应该感谢一下,又感激的说:“多谢王爷关怀。”清澈双眸透出真挚的谢意,倒是让刚刚满脑绯色想法的赵豫颇有些不自在了,忙说:“随便你。”便又闭目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就一直在车厢内朝夕相处。一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赵豫坐在车厢里倒是有些无聊,闲来无事就以调戏冉玉浓取乐。偏偏冉玉浓是个完全不解风情的,每每不懂赵豫话内玄机,言辞上被他占了无数便宜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憨憨的应答。几次下来,倒是让赵豫都觉得无趣了。且他觉得冉玉浓虽年小,性子倒是很是憨厚爽快,很有些明朗少年之风,比不得自己那些房中脔宠。遂也不再对他起玩弄之心。只一心将他做自己下属看待。两人便相安无事下来。

这一天,一行人路过一条山道时,却出了事。原本弯曲小道旁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一群黑衣人,且形式凶狠,见人就杀。胡统领便带著手下前去抵御,可是来人众多,他们很有些顶不住了。遍隔著马车喊著:“小冉保护王爷先走。”冉玉浓在车里大声应了,忙拉著赵豫就要下车换马。

赵豫遇险却并不慌乱,只是沈著脸提著一柄剑随冉玉浓下了车。看清眼前的凶险局势後咬牙切齿的喊了句:“奸贼老匹夫。”冉玉浓提著刀,不管他说什麽,只是推著他喊:“王爷快上马。”早有几名侍卫退回来围著两人护卫。赵豫被他们护送到一匹马旁刚要上去,突然又是一只冷箭,恰好射中马眼,那马吃痛受惊,长啸一声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其他马早就被冲散,几人无奈,胡统领干脆带领剩下的弟兄,护著赵豫且战且退。


那群黑衣人紧紧相逼,只追著他们不放。渐渐地,赵豫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待後来身边居然只剩下他,冉玉浓,胡统领和两名挂彩的侍卫。几人退到一片林子里躲避,那群黑衣人跟了过来。胡统领咬著牙,隔著一片树荫,查看他们的行踪。眼看著他们越来越近,咬咬牙,跺脚。对面前面色越发凝重的赵豫轻声喊道:“王爷!”赵豫一愣,望向他。胡统领却指了指身边两名部下,说:“这是钱文远,这是赵大佑。”冉玉浓有些莫名,赵豫却明白了,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本王记住了。”胡统领和两名侍卫欣慰了,他转眼看著冉玉浓,又说了句:“孩子,保护好王爷…自个也小心。”说完,三人就提著刀冲了出去。


冉玉浓这才明白过来,悲痛的喊了声“胡叔”,赵豫却拖著他往树林里跑。胡统领头也不回的也喊了声:“小冉,跑快点,保住自己小命。这样叔也对得起你师父了。”冉玉浓眼泪唰得落了下来,却也是咬咬牙脚步不停的跟著赵豫跑了。耳听著背後的厮杀惨叫声,只觉得心如刀割,眼泪怎麽都停不住。手却干脆紧紧的握住赵豫的手。赵豫一愣,冉玉浓咬著牙说:“王爷别怕…属下保护你。”


话是这样,可结果两人还是被追兵堵上了。更糟的是,後有追兵,前为悬崖。两人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一处悬崖上。冉玉浓一看底下云雾缭绕,就有些头晕。却还是强撑著一口气,捏著赵豫的手不放说:“王爷别怕!!”赵豫濒临绝境,听到他这傻乎乎的一句蠢话,却苦中作乐的想笑。推推他,说:“别撑了,拼一把算了。”冉玉浓一愣,赵豫已经仗剑迎向来敌,嘴里说:“想不到我堂堂晋王赵豫,今日居然要命绝於此,”停了停,看了冉玉浓一眼,又笑著加了一句:“倒是便宜你这小东西,可以与我合葬了。”冉玉浓“啊?”了一声,敌人已经杀了上来。忙挥刀迎了上去。


要说他还是很有两下子,几下居然打得有模有样。但是哪些人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一味的围攻赵豫。赵豫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提著长剑连刺带挡,倒是也让人不能近身。只是打著打著,他地下步子动了,最後居然不自觉的靠近了悬崖边上。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半边脚底都悬了出去,身体就在悬崖边上摇摇晃晃,眼看著就摔下去了。


赵豫彻底绝望了,心中喊道:我命休矣!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喊:王爷!眼角余光便看到冉玉浓扑过来的身影。接著两只手扯著他的胳膊,赵豫不自觉喊:傻子!果然,一股大力带下,冉玉浓不但没有能拉住赵豫,连自己也被带了出去。双双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无名谷

禽兽想吃肉,还早著呢~~~~







赵豫紧紧抓著粗大的藤蔓,仰头问:“怎麽样?”冉玉浓小心翼翼的顺著纠缠的藤蔓爬下,喘了口气说:“不行,太陡了,而且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无法下手。”赵豫闻言有些泄气,说道:“既如此,难道我们就要困死在这里了吗?”话音毕,一阵山风刮来,两人的身体都随著藤蔓轻晃。


要说也算他们幸运,谁承想那山崖之下五六丈处,云雾遮掩中,居然还生有那麽大一片藤蔓。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样缠绕在绝壁上。两人落下时,恰好一阵强风刮来,将藤蔓吹得飘动起来,网住了他们的身体,救了两人性命,还连擦伤都未有几处。可倒霉的是,待两人从千钧一发的危急惊险中缓过气来,却又加苦不迭的发现自己被困在这半山腰处,不能上不能下,苦也。


赵豫有些急躁,恨恨的锤了一下说:“想不到我赵豫今日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只可恨不能亲手除了那群狗贼,泄心头之恨。扫除奸逆,匡扶社稷,真是愧对我大宋列祖列宗,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啊!”他在那里气恨恨,冉玉浓倒是半天不吭气,垂著头,手一直在藤蔓遮掩的石壁上摸索。赵豫胡乱发泄了一通,发现冉玉浓的动作,有些奇怪,便问:“你这是在做什麽?”

冉玉浓并不扭头,很认真的说:“找道!您仔细注意下,是不是觉得有股冷风向刮过来?”赵豫听了他的话,集中注意力的感受了一下,确实觉得脸上有些冷飕飕的。便点头说:“确实有,可这里有风有什麽稀奇的?”冉玉浓摇头解释道:“如果是从底下峡谷里或侧面来风倒是无所谓,可是连迎面都还有风,说明我们面前肯定有个风口。仔细找找,说不定这石壁上真会有个洞呢。”此言一处,本来都有些泄气的赵豫立刻振奋起来,大喜说道:“说的有道理,我们赶快找找。”说完也伸手隔著藤蔓在石壁上慢慢摸索起来。


两人攀著藤蔓,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番。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不远处,真有个宽达两丈的石洞。两人大喜,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那股风来的更加强烈了。冉玉浓心中宽松,对赵豫说:“有风,说明那边肯定是通的。我们过去看看。”赵豫心中欢喜,忙说:“好。”两人便摸著进去了。


洞内并不潮湿,只是越往里便越有些狭窄,好在没走多久便可看见前方一线光亮。两人都是大为振奋,更是加快脚步朝著光亮处走去。走了大约几十丈,终於走到头了。拨开杂草丛生的洞口,两人先後钻了出去。待到重见天日,两人心头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赵豫毕竟还是老成一些,左右环视了一下,发现他们现在在一个幽然峡谷中。只见四面环山,树林茂盛,野草萋萋,远处传来一声声婉转鸟啼。草丛中可见灰色野兔穿梭逃窜。只是不见人踪。赵豫心里咯!一声,指使冉玉浓道:“去,探探路,看看出去的路在哪里。”冉玉浓一愣,便还是答应了转身就走。赵豫想了想,又喊住他说:“等等, 我跟你一起去。”说完抬腿追上他。


可是两人绕著谷走了一圈又一圈,却找不到出口。这谷说是不大不小,却稀奇的像是个盆底,硬是被四面大山围得不露一条通路,唯一一条出口却是一条急急流过的小河,但是小河的出口又是个瀑布。站在边缘望下去,这瀑布少说也有三十多丈高,怎麽下得去。两人一筹莫展,天色却渐渐黑了。冉玉浓便对赵豫说:“王爷,天色都不早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明日再探路吧。”赵豫被这连番的变故搅得一肚子邪火,只憋著不肯发作。这回索性爆了起来,冲著他劈头盖脸的骂道:“歇什麽歇?才这样你就累著了,个狗奴才,本王都还没开口,你倒是开始做大了?要偷懒你就滚开!!”


冉玉浓一愣,看了赵豫一眼。赵豫发过火之後,心头先是舒服了一些,後转瞬又想,眼前这人刚刚才不顾性命的前来搭救过自己,後两人还并肩寻生,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但偏偏生性就是个跋扈骄傲性子,难得向人低一次头。这一下,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面上倒是有些讪讪的。一时之间不说话了,直盯著冉玉浓面上瞧个不停。

冉玉浓却没有说什麽,转身便离去了。赵豫一愣,心里又有些不满了。想:就算他刚刚确实为自己立过功劳和苦劳。但毕竟两人一个是主,一个是仆。自己做主子的心情不好所以发个火,要是个贴心的奴才不就该顺著哄一下?怎麽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莫非还敢耍脾气不成。这样一想,刚刚下去的火头,又有些复燃之势。赵豫咬咬牙,转身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山中黑天快,且谷中采光更是不易。没到半个时辰功夫,就很有些黑了。赵豫折腾了一天,心烦气躁,加上晚上视物不清,黑灯瞎火的一通乱走,最後竟然走到一荆棘丛中,衣服被刮破了不说,身上也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赵豫气急败坏,站著喃喃骂天发泄。就在他筋疲力尽之时,身後出现一阵火光,他大喜,转身一看。冉玉浓举著个点燃的木棒站在他身後静静的看著他。赵豫一愣,一阵失望,又一阵安心。面上却淡淡的问道:“你怎麽来了。”冉玉浓瞧著他颇有些狼狈的模样,平静的说:“天都黑了,明天再找路吧。我找到个山洞可以供我们今晚休息,还打了只野兔,生了堆火。忙活了半天,您一定饿了吧。”像是要佐证他的话似的,赵豫的肚子适时的响起声来。冉玉浓话语一顿,赵豫已经觉得面子丢尽。几乎不想去看冉玉浓的表情了。冉玉浓却没有做什麽反应,转身走了。赵豫一愣,赶快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来到那个溪流旁不远处,果然见著一个山洞,进去後赵豫左右瞧瞧,这个洞并不深,走个十几步就到顶了。洞里还算干燥,没有生什麽苔藓。只见里面起了一堆火,旁还放著一只死兔子。火堆旁边则是两堆干草,铺成床榻状。赵豫有些吃惊,便问冉玉浓:“这些都是你弄得?”冉玉浓点点头,说:“没什麽东西可用,临时只能这样了,委屈王爷了,属下知罪。”嘴里说著知罪,脸上却还是淡淡的看不清表情。


赵豫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有些讪讪然,於是也没说什麽,走到火堆旁坐下。冉玉浓也过来,将野兔拿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转回来,手中的野兔已经被清理干净。冉玉浓那一支扒皮树枝将它支起来送到火上去烤。一面还用随身的匕首将兔子捅了几刀。过一会肥厚的油脂“滋滋”的滴落,一股肉香开始飘散。饿了大半天的赵豫口中唾液开始旺盛分泌。双眼已经不自觉的贪婪望向红油油的兔肉。

过了一会,终於烤好了。冉玉浓动手撕了一根後腿,然後递给赵豫,说:“王爷,请!”赵豫毫不客气的接过便开始大快朵颐。不过急归急,动作还是很是斯文和风度的。他也不想在这个贫贱的小侍卫面前丢了派头。可是,偷偷望了冉玉浓一眼,却发现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只是低著头默默的啃著手里的兔肉。


没过多久,那一整只肥大的兔子便被两人吃光了。冉玉浓低头把残余收拾出去扔掉。赵豫满意的坐在草铺上休息。过一会,冉玉浓又回来了。这次手里拿著的是一块打湿的布巾。他走到赵豫面前,蹲下说:“王爷,请将您的手给我。”赵豫一愣,见他接下来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反应过来,将手递给他。冉玉浓默默接过,小心的用手中的布巾将赵豫手上的污渍擦掉後,再打开瓷瓶,从中倒出外用的伤药,为他小心的覆上。


赵豫觉得有些疼痛,毕竟冉玉浓身上的不会是什麽上好的药物。他想了想,决定说点什麽。於是便开玩笑说:“小冉,这次多亏有了你。日後若本王能够出这鬼地方,必定对你重重有赏。说吧,你想要什麽?本王都会尽力满足你。”冉玉浓手一顿,他抬头来问:“王爷说要赏我?”赵豫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你想要什麽?”冉玉浓摇摇头说:“属下不差什麽,王爷要是想赏,就请把属下的这份给李婶吧。再给春桃备份厚实嫁妆,找个好人家。”赵豫一愣,问:“李婶?”冉玉浓解释道:“是胡叔的妻子。”赵豫点点头明白了。想了想,笑著说:“你倒是个讲义气的人。”冉玉浓摇摇头说:“不,属下不是讲义气。胡叔是个大好人,他对我很好。我想多报答他一些。”他停了停,想了想,终於很有些艰难的开口:“胡叔…若您能顺利出去,他的後事,请您务必办得风光些!!”


赵豫一愣,回答:“这个自然!”冉玉浓一听到他的承诺,心中一松,便低下头来不言语,只小心的在他手上涂药。赵豫却开始细细的端详眼前这瘦小的男孩:真的是很瘦,肩膀都是削的。头发有些乱了,可是很意外的乌黑,他这样低著头,赵豫瞧不细他的五官,但是!可见他的眼睫毛却很是长密,还算挺的鼻头下的嘴唇也是比较丰润。体格单薄,瘦瘦弱弱,真想不到白天的时候居然还能跟那群杀手抵挡一阵。看著看著,突然一滴水滴到他手背上,然後又是一滴两滴三滴,在他的手背上迅速汇成一滩。他吓了一跳,问:“这是怎麽了?”冉玉浓低著头,咬著嘴唇,终於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咽呜著说:“胡叔他死了,他们都死了……“说完这句话,他终於再也控制不住的仰面放声大哭起来。


赵豫愣住了,他第一次这麽近见到有人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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