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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携手 作者:里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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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阳无奈又摆脱不了,只好被留在外面先跟他打,而柳扶西这时候已经走进其中一间木屋,里面早有一人等在那里。坐在窗前的人却显温静优雅,一袭白衣胜雪,银白色的长发如瀑而下,一手倚着下巴,微微侧首,似在看窗外青山,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好像全然未察觉出屋中此时已经多出一人。
柳扶西走上前,轻声道:“师父。”
叶游云这才转过脸来,只见他洁白的身影被窗外流泻而进的光线衬出白边,连眉毛也是和头发一样的银白色,单一双墨色眼瞳显出经历世事的睿智沉稳,脸上却是表情淡淡。
“你回来了。”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游云打量了柳扶西片刻才道。
“师父,我爹他……”柳扶西心里隐隐着急,于是赶紧问起柳连逸的情况来。
叶游云喝了口茶,才淡淡看他,“你爹并无大碍,居然是上山采药误食了让人昏迷不醒的药草,那草药只会让人神智昏迷,能睡上好些日子,再过几日就能清醒过来了。”说完微微叹了口气,摇头似自言自语,“他做事还是这般粗心大意,上次是误食了灵虚草,失忆两个月,这次又闹了这出,他这性子,真怀疑他是怎样行医救人的。”
柳扶西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之前在客栈听了铁索乔一言,还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却忽略了铁索乔那好玩的性子,故意夸大其词叫他和跃阳担心,现在一听自己向来大意的父亲居然只是采药的时候误食草药才导致昏迷,松口气的当下又微微无奈。这时候突然想起正事,对叶游云道:“师父,是不是陆叔叔之前就猜到这件事和悠溟心经有关?”
叶游云微微抬头,“果真是有人知道跃阳学过悠溟心经,才设下诡计嫁祸跃阳,骗他去方家山庄?”
柳扶西听叶游云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所猜无差,答道:“确实如此,这人正是方家大公子方翎。幸好我之前在跃阳身上下了蓝蝶香,倒也没有出什么差池,只是方翎逃跑了,方家山庄出了这等事情,现在应该乱作一团了吧。”柳扶西顿了顿,又问道:“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跃阳年少时候学过悠溟心经?”
“八年前跃阳突然失踪了一个月,陆横那时候心急如焚,也赶紧联络了我和你爹出动人手寻他,那时候我们不管如何寻找也不见跃阳踪影,当时陆横几乎是万念俱灰,却在一个月后见跃阳安然回到家里,陆横惊喜交加之下却心知事有不对,一问才吃了一惊,原来是被玄竹老人带去学了悠溟心经。于是又赶紧写封书信给我们,商讨如何是好。悠溟心经若真是再现武林,必会引起祸端,跃阳那时年幼,学过悠溟心经一事泄露出去,他必定不安全,好在此事除去我们几个便无人知道,一致认为暂时一定要尽力隐藏。不过悠溟心经是绝世武功,跃阳天资聪颖,到底还是现了些锋芒,引人垂涎。”
“那……这样一来,我们去方家山庄对于跃阳来说不是太过危险?”
“是有些危险,不过却不得不如此。” 
“师父所言何意?”
叶游云叹息一声,缓缓看向柳扶西,“方家二公子死于非命,方家物证确凿,而玉箫是卫颜儿唯一遗物,所以不论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拿回玉箫,方家山庄一趟,跃阳都是非去不可。”
柳扶西沉默不语,叶游云望着窗外,长叹一声:“事已至此,步入江湖,跃阳也是身不由己了。”
江湖多纷乱,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跃阳却是白璧无瑕,若入江湖,如何才能教这块美玉纤尘不染?
两人正沉默时,跃阳忽然闯进了屋子,见到叶游云时瞬间张大嘴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动弹不得。
“好……好美的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寒毒发作

跃阳张大嘴巴瞪着坐在柳扶西对面的叶游云,一时间脑袋空空,也就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形容。他从未见过这般俊逸脱俗的人,银发银眉,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身白衣的缘故,周身似有淡淡白色光芒环绕,简直就像是神仙下凡。
“跃阳,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这是我师父,你还不快过来拜见一下。”柳扶西见跃阳目瞪口呆地愣在门口,只好走过去拉他来到叶游云面前。
叶游云打量了跃阳片刻,才缓缓点头:“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您难道之前见过我?”跃阳不解地看叶游云,照理说这么一个人,见过一面自己绝对不会忘记。
“那是你很小的时候了,你不记得了。”叶游云缓缓道,那时候跃阳不过三岁,不记得也是正常。
跃阳挠挠头,又仔细盯着叶游云看了片刻,还是找不出任何之前见过的记忆,只好作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问道:“柳伯父怎么样了?”
柳扶西听跃阳这么一问,想起来跃阳刚才一直被铁索乔留在外面切磋武艺,并不知道柳连逸没事,便转脸告诉跃阳:“我爹并无大碍,过几日就能醒过来。”
跃阳有些不信,觉得柳扶西可能是怕自己担心,故意对自己撒谎,“可是之前那臭老头明明说柳伯父一直昏迷不醒……”
“臭小子!竟敢对师父不敬!该打!!”铁索乔冲进屋内,正好听见跃阳在骂自己,大怒之下,一把揪住跃阳的耳朵。
跃阳疼的哇哇直叫,从小到大可还没有人揪过他的耳朵!
柳扶西见跃阳被扯耳朵又羞又恼的样子,觉得好笑,只在一边看个热闹,自不会阻拦,而叶游云也只是对着窗子一声轻叹,待那一大一小终于闹够了,柳扶西才把自己父亲柳连逸误食草药导致昏迷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罢便向叶游云道,“师父,我爹现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就在隔壁那间屋子。”叶游云答。
“那徒儿现行退下。”
柳扶西说完便转身离去,跃阳连忙跟在柳扶西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转而进了另一间,再掀开了竹帘,就入了里屋。柳连逸果然安然躺在床榻之上,表情平静,与熟睡无异。习惯使然,柳扶西还是上前去探了探柳连逸的脉搏,又观察了他的脸色。
这时候忽然听见跃阳在身边小声道:“这屋子怎么有些冷?”
柳扶西猛地一惊,再转脸看跃阳的时候,跃阳已经瑟瑟发抖。伸手去碰跃阳的手,跃阳却突然避开,连连后退了两步。
身上这股四处游蹿的刺骨寒气,跃阳再熟悉不过,不是当年柳扶西所下之毒,又是什么?!想想也的确是时候发作了,从再见到柳扶西一直到现在,也有些时日,柳扶西到延城的时候,已是仲春,现在正是春末夏初之际,寒毒发作的时候。这些天明明都已经和柳扶西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跃阳也不再处处提放柳扶西,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刺骨凉意所惊醒,跃阳忽然想起来在延城刚见面自己领着柳扶西给他安排客房住下的时候,柳扶西曾眼上带着一丝冰冷笑意地对他说过:“不多日便要到夏季,我既然来了,定然不会叫你冷,但是隔了几个月才发作一次,怎么样也要疼得撕心裂肺些吧。”
想到这里突然心底发怵,竟不敢再让柳扶西靠近他!
柳扶西已近站起身来,和跃阳面对面站着,听到跃阳刚才说冷的时候心里一沉,恍然大悟跃阳身上还一直有寒毒未解,想拉住跃阳的时候却发现他猛然避开自己,便知道跃阳是为之前的事情再度提放起自己来,迎面对上跃阳那带着些惊怕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身体愈加寒冷起来,跃阳忍不住缩着身子,却还是对柳扶西隐隐有些防备。寒毒每年发作四次,都是在这样的季节更替之际,从十年前墨安一别,共发作了三十九次,每次发作的时候跃阳不但要竭力隐瞒,还要独自忍受这浑身消之不去的寒冷。因为陆横一向对跃阳管教严厉,跃阳也时常呆在屋里或者被关禁闭之类,寒毒发作的时候他多躲在屋里不见任何人。寒毒发作的时间不长,过了之后感觉便与正常无异,又不留什么痕迹,所以也一直不曾被查觉出来。
柳扶西看跃阳忍耐寒毒侵蚀的痛苦样子,突然上前,把跃阳打横抱起,直接往屋外走去。
跃阳缩在柳扶西怀里瑟瑟发抖,这些天来,他早就把自己身上还有寒毒该要发作这件事给忘了,这毫无防备的发作叫他在手足无措的同时又有些懊恼。本该好好一报十年前那柳扶西对自己下毒害自己痛苦的仇,却发现自己与柳扶西不知不觉间已经这般亲近,心中别扭之意瞬间涌了上来。这越来越冷的感觉却好像是在不停地提醒着跃阳十年前以及这十年来,因为柳扶西对他下毒,他所受的苦。他明明发过誓要柳扶西也尝尝自己所受之苦,怎么可以因为这几天的经历就忘记当初要报仇的决心!十年前,柳扶西不但在自己初到墨安的时候害的自己每晚痛苦不堪,还在自己离开的时候给自己身上留下这不知如何解去的寒毒,叫他每年都要受上四次如坠千年冰窖的痛苦!
跃阳想着想着愈加不甘心起来,竟突然挣扎着要推开柳扶西怀抱。
柳扶西抱着跃阳穿过走廊,就要到自己平日住的那间屋子,却突然感受到怀里的人用手不安分地推拒着自己,低头一看,便见跃阳满是别扭与愤恨的眼神,以及虽然脸色苍白、身体因为寒冷而忍不住哆嗦着,却依然执拗地想要推开自己的倔强表情。
“放开我!”跃阳被冷得牙齿微微打颤,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行。”柳扶西沉声道,抱得更紧,“我马上给你解毒。”
“我才不要你假好心,你放我下来!”寒毒一发作,以往的可怕经历纷纷涌现于眼前,跃阳只觉得柳扶西会再给自己下什么奇怪的毒,顾不得仿佛刺入骨髓的森森寒意,更加大力挣扎起来。
柳扶西脸色一沉,猛然收紧手臂,力道大得要弄疼跃阳,不再顾跃阳稍显无力的挣扎,大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寒毒发作下,全身都会被寒气侵蚀,时间长了,就算解去毒性,也会落下病根。柳扶西想起自己当时只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多想就在跃阳身上下了这种毒药。现在见跃阳受如此之苦,再联想到这些年,应该都是如此,心里自然异常自责,更多是心疼不忍。抱着跃阳进了屋子,把他放在床上,明知是无用,还是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跃阳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寒毒的侵蚀已经更加厉害了,跃阳只想找到所有能够取暖的东西,来缓解这几乎要刺痛人的寒冷。
不到片刻,柳扶西已经从屋中抽屉里找到一个小药瓶,轻轻一晃,药瓶里面便发出药丸与瓷壁碰撞的清脆声响,拔去瓶塞,倒出一颗火红色的药丸在掌心。那药丸好似一点火苗在手心跳跃。
柳扶西再扶起跃阳,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跃阳感受到了柳扶西身上的温暖,不似先前抵抗,突然靠得更紧,迷迷糊糊地不停喊冷。柳扶西把那一粒火红色的药丸送到跃阳嘴边,捏住跃阳下颚,半逼迫地让跃阳咽下了药丸,然后把跃阳紧紧圈入怀中。
跃阳吞下那颗药丸,身体虽然没有突然变得温暖,但是刺骨寒气开始有所减轻,却不知为何发起困来。依偎在柳扶西怀中,半瞌着眼睛,眼看着就要睡去。
柳扶西看着缓缓安静下来将要入睡的跃阳,回想起寒毒发作的时候跃阳躲避自己的样子,以及那有些愤恨与惊惧的眼神,一时间觉得自己心情万分沉重,跃阳对自己……其实果然还是……又怕又恨的吧……
初到延城的时候,跃阳对自己便是处处提防,那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和方才一样,这些天本以为自己所作所为让跃阳对自己的看法有了些改变,却好像因为寒毒的突然发作,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柳扶西轻轻一声叹息,几乎微不可闻。
伤害这种事情,一时半会的温情也还是抵偿不了的吧。



、第二十五章 月凉如水

在方家山庄的时候,跃阳被方翎抓去,虽是没有大碍,但多少也受了些苦,加上还没有好好休息,就和柳扶西日夜赶路回到墨安,本来就有些累了,柳扶西喂他吃下的解药正好也有安眠作用,这会儿,跃阳已经安然入梦。
柳扶西放跃阳躺下,在他身边坐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屋子。
进了主屋,叶游云和乔箬笙正在谈论什么。叶游云见柳扶西走进屋子,便立即叫他过去。
“神醒山庄送来的信。”叶游云说完把一封书信递到柳扶西手中。
柳扶西接过书信,迅速扫了一眼。
神醒山庄是历代武林盟主所居之地,这封信左下角有神醒山庄的红色玄火印记。神醒山庄每次要传布一些江湖上的大事件,就会在信上印上此印记发送到各门派或者武林侠士手中。这信中大概是说武林大会不久即将举办,一向作为武林大会督证的铁笔神判却一直未曾现身。
柳扶西看完之后,皱眉问道,“铁笔神判不是每次都会提前出现吗?”
武林大会乃江湖盛会,每五年举办一次。每逢武林大会举办之际,各路英雄豪杰武林高手汇聚于神醒山庄,切磋武艺,场面十分之隆重热闹,不少年英雄也就是在武林大会上初露锋芒。而武林大会另一个重要的一个环节便是公布江湖排名榜。铁笔神判一职向来是由武林中轩辕家担任。不过这轩辕家向来神秘,至今无人知道其真正所在和势力,只有每任的铁笔神判会时而在江湖上露面,尤其是武林大会将要开始的时候,很早就会现身于神醒山庄。绝不会像现在,不久便是武林大会举办之日,执掌武林排名的铁笔神判居然一直不见踪影。
“历届武林大会,还从来没发生过铁笔神判迟迟不现身的事情。”乔箬笙也皱眉道。
“不过若他在大会举行之际现身,便无事了。”叶游云沉思片刻,对柳扶西说道:“你和跃阳也该准备准备,赶赴神醒山庄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了。”
“跃阳也要参加?”柳扶西微微惊讶,“他虽然背过悠溟心经,不过实际上一直未曾好好学过什么武功,这么去参加武林大会,会不会有不妥?”
“所以陆横才把他留到我这里,”乔箬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几日我会好好教导他的,我的徒弟,在武林大会上怎么也要好好出出风头才是。”
柳扶西这才想起来自从回到这里,一直不见陆横,不由问道:“陆叔叔不是来了墨安?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
叶游云眼神冰冷地看乔箬笙一眼,乔箬笙尴尬地看向别处。
“箬笙为了和陆横比试,夸大了连逸的情况,把他骗来墨安切磋武艺。他前几天已经回了延城。”叶游云还清楚地记得陆横风尘仆仆赶到这里,却听说柳连逸居然只是误食草药导致昏迷,恍然大悟过来便脸色铁青地瞪着乔箬笙,然后直接拔剑朝乔箬笙而去的样子。乔箬笙计谋得逞,欣然应战,两人一打就是两天一夜,结果双双累到倒地不起,却也没分出个高下来。
柳扶西听完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起跃阳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父亲,如果醒来的时候问起,不但见不到人,再听说陆横是因为乔箬笙一时无聊想找人比试这种原因才被骗来这里,那跃阳应该又会大怒起来做出什么不尊重师父的举动来。柳扶西想到跃阳可能出现的表情,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对了,怎么不见跃阳?”乔箬笙忽然发现跃阳好像没跟着柳扶西一起进屋,便问道。
“我们一路奔波,跃阳有些累了,现在正在房中休息。”柳扶西道,面色平静,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说谎。
“陆横真是会宠他这个宝贝儿子,唉!才这样一点就喊着累了。”乔箬笙感叹一声,“我花费一日一夜从墨安去延城送信,又从延城追到你们也不喊一声累,年轻人果然是要多……”乔箬笙正说着,忽然感受到两道锐利目光射向自己,不由闭了口。
叶游云装作无事地喝了口茶,才缓缓对柳扶西道:“天色不早了,你也该累了,也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开始,便陪跃阳一起习武,五日之后你和跃阳一起去神醒山庄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
“师父,您和乔前辈这次不去吗?”柳扶西问道,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了,但是那两次都是叶游云和乔箬笙带着他去的,不过他们倒也不参加比试,只是叶游云在远处指点,把别人的招式说给柳扶西听,柳扶西默默记着叶游云的讲解,只当是见识一下学点东西而已。
“如今想来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武林大会又是极热闹,我便不再去了。”叶游云道,喝了口茶,“好久没有出去游山玩水了,等你们出发的时候,我也该出去转转了。”
“是我们。”一边的乔箬笙不满道。 
叶游云不做理睬,继续喝茶。
柳扶西看着眼前情况,察言观色,便以要休息为由,退出门外。
已经到了晚上,柳扶西来到屋外,抬头仰望夜空,今夜月色正好,月凉如水,淡淡的银辉色光泽流泻而下,似乎给不远处暗色山影都笼罩上了一层微弱的银色光芒,看似飘渺而美好,令人憧憬向往。
柳扶西不由想起在方家山庄最后一晚,跃阳搂着他入睡的情景。他还记得跃阳被方翎抓走,他第二天早晨发现跃阳不见了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心慌,还有找到跃阳的时候,跃阳装作昏迷不醒,当时他也是又自责又担心,后来知道跃阳是捉弄自己,一时间又气又喜的样子。
柳扶西回想着这些天经历的点点滴滴,嘴角弯起一个颇为好看的弧度。
其实十年前初次见到跃阳的时候,柳扶西真被这突然闯进自己视线里的如玉般美好的小人给完全吸引去了视线。他还记得那时候跃阳微微弯起眼睛,带着毫无防备的好看笑容看着自己,那就是初次见到跃阳的情景。只是他没想到跃阳后来居然胡乱大笑起他的名字,那时年纪尚小,本就不太懂事,便一时间心血来潮,在跃阳身上下了毒,后来跃阳在他家住了好几日,的确是被他“折磨”得挺惨。两人都年少好胜,加上柳扶西本就是执拗的人,跃阳又非常倔强,柳扶西一心想让跃阳求饶,跃阳就是不肯,于是两个小孩各不相让,却真是苦了跃阳。
想起十年前的荒唐往事,柳扶西不知是该懊恼伤害了跃阳,还是该为自己当初的幼稚做法而叹气。不过回想起自己在跃阳临走的时候,给他下毒,其实是为了警告跃阳,别以为离开墨安就能摆脱自己。他还记得他在跃阳耳边低声说过,“十年后以后我必然会去延城找你。”
那时候跃阳还不知道柳扶西已经在他身上悄悄下了寒毒,只以为终于可以走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年纪尚小,就一副蛇蝎心肠,把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听见柳扶西说十年之后要去延城找自己,只是冷笑一声。于是高高兴兴回到家里,努力忘记在墨安那几天所受之苦,只当那是一场噩梦。却在几个月后突然寒毒发作,那时候已经快要被跃阳忘记的可恶的人又蓦然出现在跃阳的脑海中,跃阳便发誓以后要报仇雪恨。所以柳扶西虽然做法极端,倒也真让跃阳好好地记住了他,不过当然,跃阳每次想起柳扶西,实际上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慢慢走着,柳扶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门外,想到跃阳正在房中安睡,便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柳扶西站在床前,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跃阳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俯□来,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正在睡梦中的人,毫无防备的安静睡脸,也无任何反抗别扭之举。柳扶西看得入神,慢慢低头,温热的唇碰上了跃阳有些冰凉的额头,然后再落到鼻尖,最后慢慢贴上跃阳那两瓣淡色双唇,一切动作都是极为缓慢而轻柔。
默默温存了好一会,柳扶西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睡得正香、浑然不知的人,所有杂乱心思都悄悄退了下去,只觉得心里面无比的平静。虽然之前也有亲近过跃阳不止一次,但是像这样安静而温柔的触碰,却是第一次。
屋外月光流泻入室内,给地面上镀上一层银白,一时间,屋内气氛都变得美好而静谧起来。
柳扶西解开自己身上的长衫,缓缓在跃阳身边躺下,侧着身子,借着月光盯着跃阳沉静的睡脸看了好些时候,忽然伸出手来,轻轻地刮了刮跃阳直挺的鼻梁,看见面前熟睡中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略微皱眉的样子,柳扶西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都变得柔软无比,他轻揽跃阳入怀,柔声低语道:“跃阳,不管今后如何,我都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第二十六章 五日之期

天色微明,跃阳已经醒来。这一觉睡得真是又饱又舒服,正想打打哈欠伸个懒腰疏松疏松筋骨,却感觉到自己手脚好像被什么困住不便行动。感觉到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正想看看,却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温润好听的声音。
“这么早就醒了。”柳扶西搂着跃阳语气含笑地问,昨晚不知怎么就又留在了跃阳身边睡着了,他可不是故意要趁机占跃阳便宜,只是太累了,便没再去别的屋子。 
一大早刚醒来,多少有些迟钝,跃阳恍惚了片刻,突然挣开柳扶西,猛然坐了起来。
“你……”跃阳盯着柳扶西,退到墙边,满是防备的神色:“你这可恶的家伙,对我下毒,我再也不会陪你骗了!”
“呵,你最好离我近一点,”柳扶西也坐了起来,故意逗他道:“不瞒贤弟你说,在贤弟昨晚睡着的时候,我又在贤弟身上试了一种新毒。解药现在我身上,你若离开我十步之遥,便会身如万千蝼蚁咬噬,痛苦难忍,不信你可以试试。”
跃阳听完后僵在那里,脸色刷得变得惨白,心里暗暗叫苦,他就不该因为这几天的事情把柳扶西当作好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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