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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 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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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了,他原本也不想打欧隽坤的电话,只是管不住自己两条腿,非要再来故地重游。
困意袭来,他索性就在门口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靠坐在墙边的他被张凡叫醒,“欧总叫我送你回家。”
他愣愣地盯着张凡许久,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回家之后,除了老妈生气地问他“一晚上跑哪里去了?”外,老爸意外地没有话同他说。
但是他就是知道老爸必然清楚他消失一晚是因为什么。
他不想引起老爸的误会,他怕老爸误会欧隽坤再来招惹他,便急着去老爸面前澄清说:“是我自己喝多了跑去找他,他始终没有见我。”
“他早上给我发过短信了,可他说的话和你的相反。”老爸吃下药丸后对他轻轻地说。
“嗯?什么意思?”孟维听到这里莫名觉得不安。
老爸看了他一会儿,解释道:“他说他昨晚喝大了,硬拉着你留下照顾他,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任性,叫我不要怪你。”
孟维无奈地将脸埋在手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感动,“那……你信谁的话呢?”
“信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回家了。”老爸深看他一眼,如是说。
自己告别了恋爱生活,并不代表别人的也一样凄凄惨惨。
小学同学刘晓羽在领证的前一天举办了单身趴替,孟维原本和他并不熟,只是在逛街的时候巧遇其他几个同学,就被稀里糊涂地拉过去跟着吃吃喝喝地庆祝了。
在KTV包间里,他遇到了陆浩勋,算上时间陆浩勋应该领证了吧,可是这次同学聚会却没见瞿思思的身影。
当他问起陆浩勋结婚的事,旁边立马有同学拉住他,附在他耳边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和思思的事已经……唉,家里不同意。”
音乐声太吵,孟维也只好跟同学咬着耳朵说:“怎么会?我记得之前他还和思思爸妈一起参加羽毛球赛的。”
“老陆家条件很差的,而且他才开始工作,所有存款七七八八加起来只够房子首付,思思父母要求必须全款买房才肯领证,按揭的不算。后来好容易谈让步了,又在聘礼上闹翻。”
唉……这种事换到孟维自己身上倒是不用愁,家里现成的婚房摆在那里,可偏偏陆浩勋家的条件一向如此……确实是硬伤。
从前自己在大学里谈对象,都没到愁结婚细节的地步,工作后参加婚礼也只看到光鲜美满的一面,从没想到论起结婚来是这样麻烦,即使双方父母对儿女都满意了,仅仅是聘礼不够多也能彻底闹掰。
换到陆浩勋同他在沙发上坐一起时,倒是意外地给他个新解释:“彩礼的事只是个导火索。其实我和思思自从第一次分手后,隔阂就一直在,归根到底,是我不好,没能一心一意地待她。”
孟维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是一心一意地对待她?”
陆浩勋噤了声,转过头去拿起茶几上的啤酒杯全数饮下。
孟维盯着他一会儿,却没能等来下文。
想起自己俨然和欧隽坤天各一方,好似一台大戏要落幕,登时惆怅不已,感慨万分。
借着老同学们难得聚在一起,又有两杯啤酒下肚,他终于鼓起勇气问起陆浩勋一个悬而未决了十几年的陈年往事:“你高一的时候有没有给我寄过信或者贺卡之类的东西?”
“信?”陆浩勋却是一脸不解地望向他,“没有,难道你收到过吗?”
“你确定?”孟维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陆浩勋肯定说:“我确定,我长这么大除了小学的时候杨老师教我们写信封格式外,就再没有碰过信封和邮票了。”
“那……你和李斌是同班同学吗?”当初是李斌告诉他班上有封退信是原本寄给他的。
陆浩勋皱着眉头使劲回想了一下,说:“李斌?他好像是我隔壁班的。”
孟维的肩膀颓然松弛了下来,呆呆地望着KTV闪烁的大屏幕。
所以当初那个从来没有收到的信只是一个误会吗?
他用整整十几年的时间痴痴守候的不过是一个误会?
心坎上的一道痂,顷刻之间,云淡风轻地被证实为一个误会。
到头来,只是一个误会吗?
他觉得天意弄人,荒谬可笑。
可是,假如不是这封信的误会,他怕是早就能放下陆浩勋了。
初中毕业以后,再也不给他一点痴念,那之后的许多年,没有了这些问号,生活必然是另一幅模样。
那晚,他只觉得解脱,释怀。
其他同学喝得四仰八叉要死要活的,倒是他异常的清醒。
陆浩勋或许是还未从婚事告吹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喝得烂醉如泥。
散场的时候,刘小羽和他打的负责把陆浩勋送回酒店房间。
才把他拖到房间门口时,刘晓羽接了未婚妻的电话,那头正娇嗔着发号施令。
刘晓羽领命不敢懈怠,便把陆浩勋托付给孟维,让他后续帮他收拾一下便急急走了。
孟维无奈地摇摇头,村他一句“‘气管炎’。”便也只好一人使力把陆浩勋弄上床。
哪知陆浩勋酒劲上来胃里难受,跌跌撞撞地就奔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孟维没辙,只好等他吐完了,喂他喝水,又给他用毛巾大致擦了擦脸。
好容易再次架回床上,调好枕头给陆浩勋枕上时,却赫然看见那枕头带出了件贴身衣服,跟着直觉,他把衣服抽出来一看,不是别的,竟是自己劳动节假期在S市KTV里和陆浩勋互换的那件工字背心。
陆浩勋一直没还给他,这会儿来N市也没提换衣服的事,只是这么随身带着。
孟维一时有些愣神,不知道该不该把衣服带回去。
脑子里有些乱,不,是越来越乱。
他是越来越弄不明白陆浩勋对他是个什么想法。
弄不明白,索性不想,也不打算管那件衣服了,只给他调好空调温度,盖上被子就打算走人。
不知道是自己动静弄大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刚离开床边要走时,陆浩勋却忽然抓住他的手,似是有话要说。
从前和欧隽坤牵手多了,他现在对男人之间的牵手敏感了几分,总觉得这动作说不出来的暧昧。于是用另一只手抹开陆浩勋的手,给他重新放回身侧。
“孟维。”哪知这次陆浩勋执意要拉他,不让他走。
孟维瞧着这气氛不太对劲,便说:“陆浩勋,你别闹了,赶紧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哪知当他走到玄关处准备开门的时候,陆浩勋却从身后扑了上来,一下用力地抱住他。
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身后的男人,满腔醉意中夹杂着压抑已久的痛楚,痴痴地笑着:“小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想,你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第六卷 第六十章

“这么些年我一直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可是我做不到,更不敢,直到听你说你也喜欢足球时,我简直高兴坏了,总是盼着和你踢球,因为只有进球后,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住你。”
曾经,这一幕是他连做梦的时候都不可能梦到的画面,这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而如今,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此时此刻的他,除了刚开始有过一瞬震惊,接下来便只有麻木了。
太迟了,一切早就该在高一那年的秋天结束了,不是么?
他们或许曾有缘相遇,可时间永远不对——我暗恋你的时候,你摇摆不定,忽冷忽热;你终于勇敢面对,而我早已心有所属,甚至心如死灰。
面无表情地扯开陆浩勋抱着他的手臂,他有些疲惫地说:“陆浩勋,晚安了。”
说完这句,孟维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他接到了陆浩勋的电话,他以为陆浩勋还是会像前几次那样,在莽撞之后向他澄清向他道歉,所以他出于避免尴尬,直接抢先说:“你昨晚喝多了,你放心,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
陆浩勋这次却出他意料地承认昨晚发生的“意外”:“我昨天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当那天在电影院里看到欧隽坤带走时,我终于明白了这么些年来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那一瞬间不是生气,不是烦躁,而是彻底失去后才后知后觉的痛苦。”
“陆浩勋……”孟维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回应。”
“我知道,和他比起来,我永远没有机会。昨晚和你说这些,也是为了圆梦,不说会憋闷一辈子,说出来,我也得了解脱。被你拒绝是意料之中,而且我也没打算走这条路。”
孟维沉默了片刻,问他:“那你以后还会谈个对象,结婚生孩子么?”
“为什么不?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过你一个男人。”
孟维握着手机,一时语塞。
两头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了,片刻后,陆浩勋开口问他:“我心里,现在只剩最后一个疑问,不管你回答什么,我以后都会死心的。”
“你问吧。”
“喜欢过我么?”
孟维犹豫了一下,如释重负地回答说:“喜欢过,从我们还是同桌的时候开始。”
陆浩勋忽然笑道:“所以你的初恋是我?所以你之前在医院里跟我说你要感谢的那个男孩也是我,对不对?”
“是的。”孟维轻轻地说。
陆浩勋笑到流泪:“有你这句就够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还能回到小时候,我希望我能早点明白,这样我就不会错过你了。”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如果”是留给心存遗憾的人的一粒迷幻药。
幻想的剧情再美好,终有烟消云散的时刻。
人这一辈子,由着自己的真心努力爱过最想爱的那个人,便没有遗憾。
在一起的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每一个带着欧隽坤烙印的日子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犹记得第一次亲吻时,他滚烫柔软的双唇。
开往佛罗伦萨的慢车上,一起背诵的《托斯卡纳的春天》。
跨年午夜,巨大的落地窗前,两颗脑袋交叠缠绵时留下的静谧剪影。
都灵冬夜,圣卡罗广场的街灯下,他眨着明亮的眼睛,说笑间呵出的团团白雾。
一起做过的丰盛晚餐,一起读过的年少日记,一起看过的爱情电影……
太多太多,叫他怎么数的过来?
若说遗憾,大概是从前没能多撒娇叫他几声“哥”来讨他欢心吧。
当然,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一个月后,他跟着沈元去了趟LA,在那里参加行业展会。
他的老板沈元是个擅长把一切高大上的事物说成土得掉渣的奇葩——会把欧洲某大公司的问询处说成“传达室”,把去LA参展说成“摆地摊”。
毕竟是同行,博泰“摆地摊”的时候自然也会看到SENSATO的展区。
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那里,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SENSATO的欧总并没有出现,从始至终都只有开发副总和工程师站台、和客户闲聊。
直到参展的最后一天,在他的期盼如同死灰的时候,他终是等来了欧隽坤。
只是隔着若干个展区和攒动的人群,视角极为有限地看着他,那股子想念,满涨得险些溢出胸膛。
他只觉得自己这过去的半个月里一直在苟延残喘,而现在,哪怕多看那个人一眼,都仿佛是吸进救命的氧气,拼拼凑凑勉强再多活几天。
其实,他每天活得很好,因为三餐照常,夜能安寝。
只是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壳子里的灵魂每分每秒在抽离。
不知道爱,不知道痛,像天边挂着的云团,飘飘忽忽,干干净净,轻轻盈盈,了无挂碍。
除了拼了命地工作、加班,他不知道他还能干什么能让自己感到充实。
爸妈大概也看出了他情绪低落,这一个月来也没给他提相亲的事。
对此,他心存感激。
他想,在他彻底从欧隽坤那里毕业之前,开始的任何一段新恋情都是种要命的折磨。
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何苦?
博泰为最后一天安排了庆功趴替,可他没有参加,而是叫上一辆的士,一路跟着欧隽坤回到他住的酒店。
直到跟到酒店房门口,看着欧隽坤回房间休息,他才突然明白,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孟维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可他就是没办法,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这是分手后的三十一天里,他离那个人最近的一次——在异国的酒店房间外。
隔着一堵墙,或者是一扇门。
他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敲了欧隽坤的房门。
他没有想过后果,他没有想好具体该说些什么主题什么重点。
只是忍不住,只是忍不住。
他保证!他发誓!这一定是最后、最后一次见那个人一面,他只是想再叫一次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他曾经熟悉了千次、万次的名字。
想再问那个人一声:“你好吗?”
可是当那扇门真的被打开时,当他对上欧隽坤平静的目光时,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
“对不起。”到头来,他也只能对欧隽坤说出这三个字,而后转身落荒而逃。
可是跑出去没多远,他又重新折回来,他看见欧隽坤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门把手,而眼中也尽是黯淡无光。
大脑来不及思考,他只知道自己接下来紧紧、紧紧地抱住欧隽坤,而后疯了似地吻他,滚烫的泪淌了一脸,也蹭到了欧隽坤的脸上和胸前的衬衫上,湿透了一大片。
他不敢去看欧隽坤的眼睛,他只知道闭着眼睛喘着,吻着,咬着,哭着,绝望着,颤抖着,一路从玄关退到床上。
他只知道欧隽坤自始至终没有回应他的吻,也自始至终没有推开他半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简直泣不成声,“我只想死在你手里……欧隽坤……欧隽坤,让我现在就死在你手里好不好?”
欧隽坤的星眸闪动,只是无比疼惜地看住他,却没有说话。
旧的泪痕尚未干去,新的泪痕又冲刷下来,他颤抖着手,努力含笑着急急解开自己的衣服,而后勾下欧隽坤的脖子,和他的额头紧紧相抵,“哥,干我,快,就现在。”
四目相对,近在毫厘,欧隽坤喘着粗气,语气却十分冷静:“孟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难道忘了吗?”
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折磨,慌乱又凄凉,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哀求说:“我没忘,你就当我不是孟维,你可以盖住我的脸,蒙住我的脸,不去看我的脸,忘掉我是谁,忘掉孟维是谁,我只求你弄死我,只有死了我才能忘掉你,我才不那么难过。”
欧隽坤不忍看他的眼睛,忽的用滚烫的手掌遮了上去,孟维感到黑暗间有一股热流渐渐靠近自己,喷在唇畔,心跳也呼之欲出。
可是顷刻之间,眼前重见光明,欧隽坤已从他的身上起来,沉沉的嗓音响起,“我们不可以再发生关系,听话,不要让叔叔阿姨失望。”
而后欧隽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又重开了一间房独自过夜。
留他一人躺在陌生国度的陌生大床上,闻着那个人留下的体味。
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孟维重归平静,重归麻木,在梦里,他一遍遍地清晰地告诉化为死灰的自己:再见,土拨鼠先生。
再见,小鸟先生。

第六卷 第六十一章

从LA回来后,孟维病了一场。
算不上什么大毛病,无非是差旅劳顿外加感冒高烧。
他这人平时特有朝气,可一旦病了就成了羊羔。从前和欧隽坤在一起时,喜欢趁着生病的时候缠着他要这要那的,欧隽坤知道他是趁着生病一气儿撒娇,面子上嫌弃归嫌弃,可到底都能一一兑现了。
现如今不比从前,他敷着冷毛巾躺在床上,蔫蔫儿地只能求着妈妈给他炖容易消化的粳米粥搭配榨菜干。
自从在LA的酒店被欧隽坤冷静地拒绝后,他彻底想明白了。
孟维,你是条汉子,不能跟电视剧里头演的那些娇小姐似的!啊呸呸呸这什么破比喻……
总之!他知道,他在自控能力方面不及欧隽坤,可男人总是有骨气的,怎么能任性地作践自己后又去作践别人呢?
“孟维,是你自己让欧隽坤忘了你的,再这么招惹下去,不矫情吗?”,烧得糊涂的时候,他扪心自问着这么一句话,转念又想:“他可以忘了我,但不能让他讨厌我。”
想不被讨厌,只有彻底管住自己。
老爸这阵子是缓过来了,各项指标稳定下来,气色也红润了。
只是他自己,这感冒缠缠绵绵了足足一个月才彻底滚蛋。
每当他咳嗽个没完,连饭都吃不下几口时,老妈看着他心疼,老爸唯有叹气摇头。
咳喘平复后,他扯了个笑脸,轻松说:“咳嗽有个好啊,我现在都不用去健身腹肌都能继续保持。”
老妈没好气地看他,说:“真不知道健身有什么好,无非是多长几块鼓鼓的肌肉,还不如跟着我去跳广场舞来得舒经活络,快活赛神仙。”
孟维嘴巴一松,便说:“好啊好啊,下次跟你去长长见识。”
老妈说:“这可是你说的,和我一起跳舞的几个阿姨认识不少人,帮你介绍个靠谱的对象也是上下嘴皮动动的小事。”
孟维一听这话,登时就垮了,沉默了一瞬,干巴巴地笑说:“好啊。”
真的好吗?他问自己。
分手两个月了,他的手机一直没有因为欧隽坤而震动过。
有时候,他会突然想狠下心来换个新号码,这样就永远不用担心第一时间错过欧隽坤发给他的任何东西。
因为,再也没这个必要了。
然后一觉醒来,他又觉得后悔。
重新通知其他朋友同事自己的新号码很麻烦的好吗?别特么闲的蛋疼!
所以,他后来还是用着旧手机,用着旧号码。
和欧隽坤往来的旧短信也始终没删。
因为他懒啊,懒到动动手指头都觉得会耗费全身的力气。
微博荒废了两个月,他今天实在闲的无聊便又上去了一趟,鼠标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点开那个账号。
没别的,他只是有点儿怕那个小小的双向箭头变成“关注他”或者“已关注”。
真当他鼓起勇气从指缝里偷瞄到欧隽坤僵尸小号的页面,他以为他在做梦。
双向箭头居然还在,虽然一样停更了很久。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反正欧隽坤这个现充,根本就没时间刷微博啊,连他那个加V的大号,也只是一个星期刷一条的节奏啊。
这边微博的事还没琢磨透呢,手机响了,欧可非在电话那头好死不死地叫他“嫂子~”
草泥马!孟维瞬间炸毛:“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叫我嫂子!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吼完,他忽然回过神来,不不不对不对不对,最大的槽点不是这个,而是——“我已经和你哥分手了,你以后别这么叫我了。”
欧可非像是没听进去他的话,反而还笑了,“吵架啦?”
孟维说:“是。”然后摇摇头说:“不对,这件事挺复杂的。”
可是欧可非还是调皮地笑,就跟街头看热闹的似的:“我懂,谈恋爱的哪有不吵架的。我昨天刚从首尔回来,给你带了点好吃的东西,已经让我哥带给你了,回头你一看到就能消气啦。”
“他不可能带给我东西了,我已经一个月没见他了。”
欧可非可算回过神来:“看来这次冷战规模够大的!你不肯见他,难道让他睡沙发么?”
卧槽……孟维决定放弃和这个中文水平严重不及格的ABC废话了,“我跟你哥分手了。”这句言简意赅的话,车轱辘来回解释这孩子愣是没弄明白!
他觉得他的人生好悲剧,连分手都要跟人重复说好几遍……完了之后人家还不懂!还不懂!!!!还他妈不懂!!!!!!(╯‵□′)╯︵┻┻可是活见鬼了,吃完午饭回办公室的时候,他赫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同城加急快递包裹。
寄件人:SENSATO集团前台。
打开来看,除了韩国食品外,没别的了。
所以欧隽坤和欧可非这算几个意思?
从欧可非的反应看,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他哥和自己分手的事。
那么反过来说,是欧隽坤没跟欧可非提他们已经分手的事?
孟维没死心,下班回家吃过晚饭,他躺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又去探了探卫诺东、Stuart甚至是侯成杰的口风。
无一例外,他们都不知道他和欧隽坤分手的事。
而且,相反,他们还觉得欧隽坤和他正如胶似漆,因为最近两个月他们叫欧隽坤出去玩,他都回绝了,借口永远是:1。忙;2。陪孟维。
当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孟维莫名觉得感动,眼泪全往肚子里流。
想着,“欧隽坤你果然是个混蛋啊,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你兄弟们撒谎,让我怎么办才好?”
楼下的桂花盛开,花香四溢的时候,适逢孟爸过生日。
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生日,孟家三口商量决定在家过,也不打算请其他亲戚来聚,就在家里面随便吃吃喝喝倒也舒服自在。于是孟维大早陪老妈去菜市场买了不少好菜回来,比平时多烧三、四盘美味当做庆贺。
买菜回来后就是洗菜、择菜、配菜,看起来挺简单的事,孟维在厨房里一门心思忙活起来竟也需要几个小时的功夫,等到午餐时挨个儿把菜肴端上来,别提多令人垂涎三尺了。
碗筷摆好,该倒上饮料了,结果他看见老爸去拿啤酒瓶时,打开的柜子里还多出来一盒包装精美的红酒。
明明昨天还没看到呢,他一时挡不住好奇心,便凑近了把玩。
欧隽坤爱品酒藏酒只不酗酒,和他待久了也学了些鉴赏的手段,结果孟维发现手头的这瓶酒是用美露黑葡萄酿制的、素有无冕之王之称的派翠斯堡葡萄酒,再看葡萄的收获年,也够分量的。
而他手上的这瓶已经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了,而是在国内压根买不到。
这么一想,他心里便有数了。
老爸见他握着酒瓶兀自发呆的样子,便说:“小欧上午来过,这是他送的贺礼。”
而且是执意送礼,客套寒暄几句就匆匆走了。
孟维知道,老爸虽然也会喝酒,但这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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