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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 作者:阿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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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然小脸暗淡下来,“我以往也并不明白爹爹为何如此,可是现在我都懂了,每次傲天哥哥对砚雅砚舒他们笑的时候,我的心就想是被人拧住一样,又酸又疼,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笑容都会如此,那······”他顿了顿,略过了那些他不该说的话,“从小到大,爹爹教我最多的就是大度,我也在努力去做,对待所有人我都可以大度,唯有对待傲天哥哥的时候我做不到,他什么都好,我却还是忍不住斤斤计较,碧梧,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心胸狭窄?”
碧梧一脸悲悯地张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许砚然摇摇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对待喜欢的人,没有哥儿能做到真正的大度,越是在乎他就越是小气。其实总在考虑退婚的一直是我,按说我这副样子,早就不该有什么奢求了,有时候我真想随便找一个我不在乎的人嫁了,他对我好也罢,坏也罢,我都不会在意,这样也不会太辛苦,傲天哥哥那么好,所有人都说我幸运,但是我知道,将来的痛苦一定不会比爹爹少,我喜欢他,就注定了我做不到一个好夫郎,我总是想着,如果退了婚,是不是就能解脱掉,可是我舍不得······”
碧梧吃惊地听着他的一番话,虽然向来知道自家公子心思重,却也没想到能想到这些,他忙道:“我的公子,退婚这种事,可莫要再提了,傲天少爷若是知道,可该伤心死了!”
许砚然想起那人很是霸道的一番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大概不是伤心,火冒三丈还差不多。”
碧梧深吸一口气,“反正明日三少爷就来了,公子不妨亲口对他说一声,验证一下。”
闻言,许砚然想起那种场景,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连连摇摇头,“你少激我,我又不傻,不管将来如何,起码他现在是我的,我才不会主动把自己的心上人往别人那儿推。”
“我的公子唉,你知道就好,莫要想太多了,赶紧地出来吧,马上就到午饭的点儿了,夫人那里还等着你呢!”
收拾停当,许砚然去到大厅,见下人们已在上菜,连忙走到王氏身边坐下,见着姨爹和庶兄弟们都在,也一如往常般问候了一句,便目不斜视,默不作声起来。
许砚舒望向掌家的薛姨爹,“爹爹,李家的哥哥什么时候来?”
薛氏看了王氏一眼,神色温婉地道:“这个还要问夫人,舒儿莫多嘴,就是你李家哥哥来了也是来看你砚然哥哥的,人家都不着急,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王氏面无异色地道:“李家今年不会来了,霄云公事繁忙,胤风也定了亲,天儿一人多有不便,听你们沈姨爹说,明日不是沈家和赵家的哥哥们要来吗?自会有人带你们去玩儿的。”
许砚雅捣捣碗里的食物,故作天真地笑道:“难怪砚然弟弟气色这般差,昨日连跟我们出去踏青的兴致都没有,原来如此。”
坐在他身边的沈氏佯怒嗔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吃你的饭!”
许砚雅不满地撇撇嘴,“知道了,爹爹,我这不也是关心砚然弟弟吗?”
许砚然也好,王氏也好,对这些冷嘲热讽保持着一贯的沉默,这样的淡然,对于王氏而言,源于一个大家闺秀的矜持,对于许砚然而言,源于李傲天对他无法挑剔的好,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没必要反驳,如果真到了他必须大声嚷嚷着李傲天其实是喜欢他的一天,那才是最让人绝望的,想起明天还能见到他,许砚然心情顿时大好,连带着午饭也多吃了半碗。
天色微明,许砚然就在碧梧的掩护下偷偷溜出了庄子,李傲天见着自己的小夫郎,二话不说,骑着马带人飞驰而去。
清晨的风有些凉,许砚然紧紧抱住身前人的腰,小脸狠狠埋在他背上,身前高大的躯体替他结结实实地挡住冷风,感受到他不着痕迹的体贴细心,许砚然的心里也感到一种别样的暖意。
到了山脚,李傲天弃了马,又将人背到背上,往山顶走去,许砚然提着笨重的漆木盒子,有些不安地趴在他背上,“傲天哥哥我们去哪儿?”
“带你去看日出,这个山头最是好。”说罢,脚下不停地往上走去。
半晌,两人终于到了开阔的山尖,山中云雾未散,许砚然踮起脚尖,却仍旧够不到他,忍不住气恼了一瞬,低声道:“傲天哥哥,你低些。”
李傲天微微一愣,不作他想,忙依言躬身放低了姿态,许砚然这才拿出怀里的帕子给他擦掉额上的汗水,“我那么重,肯定累坏了。”
李傲天嗤笑一声,不屑地道:“就你?瘦的跟小鸡仔一样,还说自己重,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提溜起来。”
许砚然气红了脸,将手里的帕子丢进他怀里,背过身去郁闷地道:“人家关心你,你还笑话我!”
李傲天扳着他的肩膀,将人转回来,“我知道然然关心我,莫担心,你哥哥我就算没有千钧之力,但是背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说着指向远处,“快看,太阳要出来了······”
许砚然顺着他的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天边不知何时燃烧起来的晨雾像一望无际的翻滚的火焰,无数金光透过云层射向四面八方,一轮红日跃出厚厚的云层,爬上山尖······最终在万物的顶礼膜拜之中,缓缓升上天空,万顷霞光落在层峦起伏的山丘上,山间的松林也在晨风中左右摇摆,天崇地广,山高水长,这一刻,人仿佛变得万分渺肖·····
许砚然怔怔看着身边的人,忍不住拉拉他的手,李傲天回过头来,俯下身子,只听他低声道:“傲天哥哥,我真高兴······”
李傲天捏捏他的小鼻子:“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怨我一大早把你呼啦起来呢。”
许砚然皱着鼻子从他的魔爪下退开,“才没有,我平时也起得很早。”
李傲天看了眼边上个头不算小的漆木盒子,皱眉道:“然然,你带的什么啊?这么大,也亏你能提得住。”
许砚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道:“我带了吃的·······”
李傲天郁闷地拿开盖子,只见里面塞满了烧鸡,酱鸭,蹄髈,卤肉······还有不少包饭,白面馒头,李傲天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只觉得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很是崩溃地道:“带这么多你吃得完吗?难不成昨天饿到了?”
许砚然脸上一红,低声道:“才没饿到我,可是你都没怎么吃,我听青棋说,你每顿至少也要三大碗,所以就多带了些······”
李傲天呆了呆,感情他家小夫郎把他当饭桶了?练功跟陪他出来玩儿,那能一样吗?想到这小家伙是关心自己,李傲天也很是领情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今天想去哪儿玩儿?”
许砚然眨眨眼,“还去山谷里玩儿好不好?”
李傲天沉吟一瞬,摇头道:“昨夜下了雨,山里怕有些泥泞,不便于行。”
许砚然向远处望了望,瞥见山林间的一处飞檐,“傲天哥哥,那是座庙吧,不如我们去那里怎样?”
李傲天计算了一下距离,“有些远了,不过我们有马,你若不怕颠我们就去。”
“不怕不怕,傲天哥哥骑马最稳当了,一点也不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上签

马儿一路飞驰而去,虽然前面坐着更舒服,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天色还早,马跑得快,风又急又冷,李傲天是为他好,后面就后面,他可以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感觉似乎也不错。
前来踏青的人不少,山道上,人们三五成群,显得热闹不已,李傲天将马寄放在山脚的茶寮里,拿出怀里许砚然前日给他包裹伤口的手帕,递到他手里,“勉强做个面纱戴戴吧,这里人多,未出嫁的哥儿叫人认出不好。”
许久未曾带过面纱的人不禁愣了愣,但毕竟不是和爹爹一起出来,知他说得有理,便也乖巧地把脸遮起来,李傲天这才拉起他的手,沿着石阶,融入人群中。
路上多是文人雅士,不时能听见他们诗词唱和,谈玄论道,还有举家出来踏青游玩之人,笑闹不停,许砚然只是沉默地跟着李傲天一直走,李傲天知道自家小夫郎大概有些怕吵,便拉着人朝小路走去。
果然,人少的时候,扯下了脸上的面纱,小家伙又高兴起来,跑跑跳跳这才有几分孩子气。
李傲天忍不住笑道:“然然,注意你的公子形象。”
许砚然很是兴奋地回头冲他眨眨眼,“怕什么,又没有别人!”
李傲天细味着他家小夫郎这句不假思索的话,笑吟吟地点点头,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好现象。
寺庙在半山腰上,走在树林里还能听见远远传来的钟声,李傲天偶尔给他抓只兔子,又或是上蹿下跳的小松鼠,不多时,见他抱着累了,又会二话不说抓着尾巴丢出去老远,闹得他家小夫郎气鼓鼓地甩开他,去追小动物,结果累到半死坐在地上喘气,李傲天则是站在远处笑弯了腰,“小笨蛋,你要是能追到,你也成兔子了,哈哈!”
许砚然站起身来,扶着腰,盯着远处的人,“你知不知道那样会摔坏它们的!”
李傲天上前几步,见他这副模样,伸手揉揉他红红的小脸,“你当它们是你呢,一摔就坏,这些林子里的东西都精着呢,累不累?来,我背。”说着转过身去,蹲在他身前。
许砚然犹豫了一瞬,低声问道:“你累吗?”
李傲天俊眉一扬,好笑道:“就背只小鸡仔,你说我累不累?”
闻言,许砚然有些气恼地跳到他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不再说话。
不多时,两人到达山门之外,许砚然忙又把面纱带上,眼前的小庙不似其他寺院那般华丽庄重,斑驳的黑漆木门,显得古朴清净,因着这几日游玩之人众多,寺前的铜鼎中已经插满了香烛。
一脸虔诚的许砚然对着寺中的佛像,挨个拜过来,抬头瞥眼大咧咧站在一边,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李傲天,顿感崩溃不已,抓住他的手,往下拽了拽,“傲天哥哥,你怎么不跪?”
李傲天郁闷了一瞬,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求什么,有什么好拜的?”
闻言,许砚然一张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连声道:“哎呀,佛祖面前怎能妄言,你就当陪我拜好不好?”
李傲天任命地点点头,膝盖一弯,便跪在了他身侧的蒲团上,看着上方慈眉善目的佛像,他心中有些复杂,重生一世,若说不信神,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但是他早已打定主意,这辈子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出神之际,见身旁的人已经俯身拜了下去,李傲天也忙跟着拜了三拜,看见许砚然脸上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情,李傲天不由坏心地拿胳膊撞了撞他,低声道,“然然,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拜天地?”
听罢,许砚然愣了一瞬,脸“腾”得红了,又万分焦急地边拜边念叨:“佛祖赎罪,傲天哥哥不是有意亵渎神灵的,佛祖赎罪······”
李傲天看着自家小夫郎这副紧张的样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小家伙却硬是拉着他把庙里的大小神灵拜了个遍,直拜得他头晕眼花。
绕过前殿,转入签堂,李傲天掰着边上一堆绕得人云里雾里的签文,又看了看抱着签筒使劲摇的许砚然,微微笑道:“然然,你问什么?若是问姻缘的话,何必问菩萨,问我不就是了,你说对不对?”
许砚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费劲地摇了几下,这才摇出一支点着朱砂的木签,忙很宝贝地捡起来,跑到堂外解签的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交给木桌前坐着的老道士。
一头花发的老道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问道:“小公子,要问什么?”
许砚然绞着手里的帕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李傲天凑上前来,好笑地道:“道长,我替他说,问姻缘!”
许砚然看了眼面前含笑的老道,红着脸连忙起身将身旁的人推出老远,“去去去,傲天哥哥你不许偷听!”
李傲天任命地点点头,又瞧着他小跑着回到原地。
“痴心错付寒苑冷,一朝烽火烬朱颜,大梦初醒卧龙起,柳暗花明一双人。”老道摇头晃脑地读着手中的签文。
许砚然不由紧张地咬了咬唇,低声道:“道长······”
老道看了眼不远处含笑而立的少年,朗声笑道:“小公子,你抽了一支上上签!你的未来夫婿有扭转乾坤之力,必将名动天下,成一代英豪,更是难得的有情郎,小公子是有福之人哪······”
许砚然吃了一惊,高兴了一瞬,随即又忍不住担心起来,道长把这人说得那般好,如果不是李傲天该怎么办?他眼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如果不是李傲天,旁人再好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面上不禁又有些怏怏。
老道见状疑惑地道:“小公子得了这难得的好签,却为何不见欣喜之色?”
许砚然顿了顿,低声道:“道长,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万一这两个不是同一人该怎么办?”
听罢,老道更是大笑道:“贫道早说了,公子是有福之人,何必忧心这许多呢?”
闻言,许砚然眼中闪过一抹亮彩,接着道:“道长,前面两句又是何意?为什么听起来如此凄惨?”
老道沉吟一番,“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公子只须好好把握住良人,既有果,又何必穷究这个中因由呢?”
许砚然思索片刻,顿也释然,忙连声谢过,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搜刮了一遍,老道也不推辞,又附带着说了不少吉祥话。
见着自家小夫郎兴高采烈地朝自己走来,李傲天不禁笑道:“可是抽着好签了?”
许砚然并不回答,只是整个人都显得亮晶晶的,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李傲天也不多问,接着道,“听寺里的小师父说,后山有一片桃林,桃花开得正好,要不要去看看?”
许砚然点点头,主动抓住了他的手,一同向前走去,虽然道长没有说,但他也并不是笨蛋,他知道将来一定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是他会抓紧这个人,永远不放开。
沿着又高又窄的石阶绕到寺后,入眼一片撒金碧桃,雪白的桃花微带着细密的红丝,一枝或数枝粉色掩映其间,春风过处,花瓣落如雨下,飘飘洒洒,美不胜收。
许砚然被眼前的美景所染,一脸开怀地向前跑去,李傲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眼见着这小子不看路,脚下石子一绊就往地上扑了去,他忙眼疾手快地在人着地之前将人一把捞起,皱眉道:“你也看着点路?小笨猪一个还想做猴子。”
许砚然脸上红了红,心里还“咚咚”跳个不停,要是方才那个姿势摔到地上,他就真没脸见人了,扒着李傲天的身体站好,他有些赧然地笑道:“反正有你在,肯定不会叫我摔到的嘛!”
李傲天很是受用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感情你是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他很好意思地点点头,笃定地道:“就是!”
穿过桃林,视线又趋开阔,眼见天色不早,李傲天低头问向身边的人,“然然,饿不饿?”
许砚然点点头:“有点饿了,可是我们的东西落在茶寮里了。”
李傲天好笑地道,“傻瓜,你好意思带着那些大鱼大肉到寺庙里来?亏得还说自己虔诚,走吧,去寺里吃素斋好了。”
两人刚欲返身,只听远处传来隐约的打斗之声,李傲天忍不住皱了皱眉,抱起身边人,轻身一跃上了林中的一颗大树,小心地将人放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弯腰在他身边坐下,顺带将人固定在自己的臂弯中。
许砚然安静地看着他蹙起的眉头,乖巧地没有说话,不多时,只见一群打手追着三人往这边跑了过来,一个年轻男人拉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哥儿脚步踉跄地跑在前面,二人身后形貌粗犷的汉子一手握着柴刀,一手抓着一个中年哥儿,不时回头阻挡杀上来的人。
片刻,一行人便离开了李傲天二人的视线。
抱着许砚然从树上跳下来,李傲天面上很是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牵起他的手,“走,吃饭去。”
许砚然微微一愣,有些担心地道:“傲天哥哥,那些是什么人?”
李傲天顿了顿,“总之与我们无关就是了。”
许砚然点点头,也不再多问,李傲天扫了眼地上的血迹,还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那些人是谁,或许他是知道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孰是孰非

那汉子叫庄辽,前面的是他的弟弟庄梅,和弟婿傅宇,他手里抓着的人是他亲生的爹爹,这个人,在十年后带着一群流民起兵造反,傅宇做了他的军师,流寇一度直逼京城,许砚骐受命带领禁军前去剿匪,李傲天恰巧路遇这两军人马,无奈被卷入恶战之中,他衣着华丽,顿时就成了流寇们围攻的对象,他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提着一把厚重的大环刀,仿佛一刀就能将他劈成两半,记得那个恨他入骨的大舅哥在千钧一发之际,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记得许砚骐一身是血恶狠狠地攥住他的衣襟,神色狰狞地对他说,对然儿好一点,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而他却从未想起过,他口中的然儿是谁······
二人沿原路回返,却见寺前的空地上已经围满了人,李傲天目不斜视,拉着许砚然径直朝后殿走去,可被他抓在手里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李傲天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见庄梅已被那些打手抓住,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傅宇扑上去抢人,却被人按住毒打,庄辽杀红了眼,手里乱挥的刀吓怕了周围的香客,那个中年哥儿缩在一旁低声啜泣。
“我求你们,放了我的夫郎,我一定会把银子给你们的!求求你们放了他!”傅宇一身狼狈,一张斯文的脸被打得惨不忍睹。
“我跟你们走,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庄梅一脸绝望地向抓住他的打手告饶道,说罢,又回头看向被人按在地上的傅宇,“傅大哥,你回去吧,你我今生无缘,来生你要早些来娶我!”
“到底怎样才能放了我弟弟!”庄辽怒不可遏地吼道。
为首的青衣人面无表情地道:“你弟弟是你阿爹亲手卖到楼里的,我们做的是正经的生意,想要你弟弟就拿银子来换。”
“可是我们这种人家哪里能拿出五十两!”
那人闻言冷声一笑:“五十两?你阿爹是将庄梅卖了五十两不假,可是你前些时日去楼中抢人,砸了我们的东西,伤了我们的伙计,影响我们的生意,这些算来,如今就是一百两也不要妄想将人带走。”
······
听着二人的对话,众人已经明白了几分,知道有人将亲生儿子卖到青楼,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那中年人丧尽天良,两方僵持之下,人后急匆匆赶来一个褐衣人,一把拉住庄辽,“老弟,大哥来晚了,这是如何了?”
庄辽一脸急切地道:“刘大哥,他们要一百两银子才肯放了梅子!”
那人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不是交代你们躲好吗?怎的又会被人发现?”
闻言,庄辽顿时怨恨地看向角落里的张氏,“都是这个老不死的,是他告发的!”
刘恪沉下脸来,语带痛恨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世间竟有这等恶夫!简直该死!庄兄弟,此人抛夫弃子,害你阿父已是罪大恶极,如今还将你的亲生弟弟卖入青楼,这种猪狗不如之人,不杀不快!”
看着儿子恶狠狠的表情,张氏顿时大哭道:“庄辽,我是你亲爹,你当真要杀我吗!”
“呸,我没有你这样的阿爹!今日我便要杀了你为阿父报仇!”说着举起了手里的刀,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庄辽双目赤红,将刀柄攥得死紧,却迟迟挥不下去。
为首的青衣人面露不耻,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庄梅和手下往回走去,见此情景,庄辽顿时也顾不上被吓得半死的张氏,忙再次上前与人拼斗起来,此番有了刘恪的帮忙,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倒也不如方才那般毫无招架之力。
许砚然不肯走,不时地拉拉李傲天的手,李傲天却始终一言不发,半晌,许砚然终是开口道:“傲天哥哥,你帮帮他们吧······”
侍立一旁的小和尚合掌对李傲天拜了拜,出言帮腔道:“施主,那庄施主是这山上的猎户,是个好人,施主若能大发慈悲,也算积了一番功德。”
李傲天低头看向一脸急切的许砚然:“你要我帮谁?”
许砚然沉默了一瞬,一脸认真地道:“那对兄弟真是可怜,那个阿爹竟然杀了他们的阿父,还把他弟弟卖到青楼,如今恶人又来抓他,他的夫君都快被人打死了。”他说罢,随即话锋一转,淡淡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来那些打手倒最是无辜。”
李傲天看着自己的小夫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对着随侍的小和尚交代了一声,“还请师父看顾片刻。”
小和尚怔怔地点点头,一时竟有些想不通他话中之意。
李傲天不做他言,分开人群,劈手挥开了与庄辽缠斗的打手,庄辽以为李傲天路见不平,心中一喜,却未料,对方抬手抓住他的肩膀,他只觉肩上一痛,那只手却顺着他右手的经络一捋,他腕上顿时一阵发麻,手中的柴刀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他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变拳朝李傲天挥了过去,李傲天顺势握住那只铁拳,臂上借力回折,复又运力反手一拧,将这八尺的汉子整个人甩在了地上,庄辽滚倒在地一阵痛呼。
眼见对方已朝他走来,刘恪也傻了眼,他见这个少年一只手就撂倒了庄辽,不由心下一凛,但自己武功尚可,底气还在,也壮着气势扑上前去,若说对待庄辽,李傲天还留着几分面子的话,那么对待这个人他却一点也不想客气,眼见对方扑过来,他前身后仰,身如半月,那人径直越过他扑到了他身后的地上,就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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