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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 作者:阿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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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被他这般毫无顾忌吻得一阵眩晕,刚欲发怒,却听那人意犹未尽地在耳边轻声道:“玉儿······我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这般露骨的话说得他又羞又恼,心里又有些甜蜜,沈玉尴尬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堂堂相爷公子,欺负起人来还真不计本钱。”
许砚骐对自己脑筋一热的行为懊恼了一阵,但见他并未生气,反倒脸上一片嫣红好看得紧,心头一荡,又将人整个抱进怀里,“你说,我俩到底是谁欺负谁呢?整日里凶我像凶小孩儿一样,我父亲都没你凶,明知我的心意,却故意说那些话寒颤我,你当我许砚骐是什么人?”
“嫌我凶你还想娶我?”沈玉故作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哪里是嫌你了?喜欢还来不及,你哪回发脾气我回过嘴?”
怀里的人推了他一下,挑眉道:“现在是不回,以后厌了烦了,说不定还按在地上打呢。”
许砚骐听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沈玉并不说话,只是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他知道,无论嫁给谁都是在冒险,可是自己似乎不会再遇到比面前这个更值得他冒险的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撒夫奴一只


、安心待嫁

跟小公爷周子扬差不多,李傲天那一群铁哥们儿,回家都或多或少地知会过家里的哥儿,如今许砚然也有了自己小小的朋友圈,比起以前也不那么排斥跟爹爹出门,偶尔还会受到周子恒他们的邀请去对方家里串串门。
沈玉对于成亲的事,迟迟不吐口,许砚骐虽然心急却也不愿勉强了他,这日刚刚下了差,却见小桔慌慌张张跑到了营房外,一见他就哭了起来,“少爷,公子······公子他不好了······”
许砚骐当即就变了脸色,一把拉住他:“怎么了!”
小桔被他攥得痛呼一声,语不成句,许砚骐问了那人的所在,把小桔交给身后的手下,翻身上马,便朝医馆飞奔而去。
像是早已料到他会来一样,安静躺在软榻上的人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许砚骐奔到榻前,看着从来都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人,此时却衣衫凌乱,脸上沾着已经干掉的血迹,手背上也是大片的擦伤,一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顿时叫许砚骐慌了神,不知他身上还有无其他伤势,许砚骐不敢乱动,只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玉儿,出了什么事?”
沈玉抽回手,撑着榻边坐起来,许砚骐忙抬手去扶,却被他再次避开,沈玉沉默半晌,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道:“我爹向我要钱出去鬼混,我没给。”
许砚骐闻言,已是杀气腾腾地沉了脸,“所以他就动手打你!”
沈玉眼中一片苦涩,“他只是找了几个地痞,在路上等着我······”
许砚骐神色一震,半晌没能回过神来,许久,他终是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再次握住他的手,担心地问道:“可还伤着哪里了吗?”
沈玉抿着唇不说话,站在一边的仆公低声道:“只是一些擦伤,并无大碍。”
许砚骐点点头,“既如此,好好养伤,安心待嫁,我明日便去寻了媒公上门提亲。”
沈玉手足无措地甩开他,“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
许砚骐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说了,你只需要安心待嫁,其他都不用去想,别人交给我去解决。”
沈玉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望着他,“这样······你还愿意娶我?”
许砚骐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泪水,“看来这些日子真是把你惯坏了,自己男人的话都敢怀疑,好了,放宽心,养好身子是大事。”
“可是这样我如何进你家的门?”
许砚骐叹息一声,将人抱进怀里,“进不了,我们就分出来单过,如今我官职虽然不高,养家糊口却是足够,只是武将晋升不若文官那般容易,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语罢,沈玉终于情难自制抱着他大哭起来,守在边上的仆公见状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兀自抹起泪来。
沈玉的隐忍坚强许砚骐是知道的,如今这般无助地在他怀里哭,更是让他心疼不已,忙连声温柔地哄着。
半晌,怀里人收住哭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许砚骐拿袖子给他擦擦脸,“好了,不哭了,一切有我。”
沈玉眼神飘忽地瞟了他两眼,顿了顿,难得有些害怕地道:“要是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许砚骐微微一愣,任命地道:“你骗我骗得还少吗?说吧,这次又是什么?”
沈玉侧脸贴在他胸口上,两手搂上他健硕的腰,低声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许砚骐并不说话,沈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有些紧张地坦白道:“我也没怎么说谎,我爹是找人对付我,要毁我清白,可是我事先知道了,没叫他们得逞,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我爹一心想将我轰出沈家,我便借了这件事跟他断了关系······”
“顺道再借这件事试探我一番,你可真不愧是个做生意的!”
沈玉坐直了身体,一脸黯然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发落我?”
许砚骐任命地将人抱回来,“还能怎么发落你?自然是赶紧把你迎进门,叫你欺压我一辈子,你没事已经够我谢天谢地了。”
“砚骐······”
许砚骐抬手理理他散乱的长发,“你说沈家没解决的事就是你爹吗?”
沈玉点点头,一脸正色地看着他:“沈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是丞相嫡子,若是我爹他们知道我攀上了你这个高枝,以后定会给你带来数不清的麻烦,我不能害了你。”
许砚骐坦然一笑:“我哪里还会怕麻烦?你跟沈家断了关系,于你名声却是不好。”
沈玉神色肃然地摇头道:“你不怕我怕,你一家在相府本就不顺畅,娶了夫郎却又给你惹出一堆的麻烦,岂不是更叫人笑话,你姨爹们原就嚣张,若是再添我这样一个笑柄,夫人以后恐怕更抬不起头来了。”
“委屈你了,玉儿······”许砚然叹息道。
······
许进荣看着跪在堂前的儿子,眉头皱得死紧,“你自甘堕落也就罢了,还要娶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商人之子,你还嫌我们许家不够丢人吗?”
许砚骐跪得笔直,面无表情地道:“父亲,我行得正坐得端,自问丝毫未曾堕过许家的颜面,今日你能阻止我娶沈玉,试问明日你是否还能阻止我娶林家的公子?”
许进荣劈手砸了手里的白瓷盏,站起身来,气哼哼地指着堂下的儿子,“你威胁我!”
许砚骐摇头道:“儿子不敢,只是长这么大,我未曾求过父亲什么,唯独这件事,望父亲成全。”
许进荣冷哼一声,这个儿子就从没让他顺心过,年纪一早就到了,却拖着不娶亲,闹得底下的几个弟弟即便谈好了人家,却也迟迟不能完婚,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竟是这样的出身,林御史一早就看上了砚骐,明里暗里跟他提了不只一次,可是林御史是当今六皇子的外祖,一旦两家联姻,许家势必要参与到皇子间的大位之争,这是他极为不愿的,所以没少想法子逼着这小子成亲,可是如今,这小子却给他出了个这样的难题。
许进荣无法,不由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夫郎,皱眉道:“你好好劝劝他。”
王氏看了眼一脸倔强的儿子,又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很是平静地道:“老爷,你说我目光短浅也好,不明事理也罢,我只知道没什么能比骐儿的幸福更重要,不管那玉哥儿是什么出身,骐儿喜欢他自有骐儿的道理,我嫁入许家二十多年了,做夫,我伺候不好老爷,做父,我照顾不好儿子,如今,孩子有他自己的主意,我不会再难为自己的儿子。”
许砚骐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他,紧抿着嘴唇,冲他使劲叩了个响头。
许进荣也很是震惊地瞪着自己的夫郎,王氏是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二十多年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王氏从未说过半个不字,他认准了这个夫郎软弱又没有主见,正因为如此,也同样无趣得紧,这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夫郎他虽然称不上多么喜欢却一直很满意,没想到今天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许进荣恼羞成怒地看着这父子俩,“父子同心,真是好得很,这个儿子我管不了,你既然同意,我也无话可说,随你们的便吧!”
许砚骐看着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父亲,跪行到王氏脚下,内疚地道:“爹爹,对不起。”
王氏轻抚着儿子的鬓间的发,摇头道:“是爹爹对不起你,这些年都怪我这个做爹爹的不争气,让你和然儿受了不少苦,这便罢了,往后玉哥儿进了家门,我总不能还让他跟着受委屈。”
虽然许进荣心中别扭,但毕竟是嫡子的婚事,怎么说也要办得风风光光,这边许府忙得不可开交,那边李家也没能闲着,眼看着大哥连儿子都快有了,李二公子日日对着心上人却只能看不能吃,急得就差在脑门上写明“我想成亲”四个大字了,所以许家的婚事一完,李府也忙着张罗了起来,许砚骐禁军中的弟兄多,用不着李傲天出什么力,倒是二哥的婚事,他操了不少心,二哥的朋友不多,多是一些文人墨客,却也几乎都是点头之交,二嫂就更不用说了,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娘家人,不过李家的面子放在那里,客人自然也不会少,加上李傲天又拉了一帮能闹腾的弟兄过来,李二公子的婚礼反倒比大公子的还要热闹上几分,酒席上大半的男人都被那群小子灌得七荤八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比比皆是,直气坏了一众随行的贵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家

廊外是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掉在一平如镜的水面上,顷刻间便消融得无影无踪,这是今年的第三场大雪了,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南疆传来急报,叛臣蒙兀在四方城登基称帝,立国曰齐,改年号为永光,正式与御国分庭抗礼,朝野皆惊,天颜震怒。下第二场雪的时候,蒙兀发兵北上,攻破南境十数城,掳走百姓数十万计,昨日皇上已经颁下圣旨,调京郊驻兵八万于开春前往南疆协同当地军马镇压叛贼。
自重生以来,六年时间一晃而过,当年莽撞顽劣的孩童,也在不知不觉中脱胎换骨,六年来,深知未来的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虽然老爹惊叹他一年之内就能学会李家枪,实在是天赋异禀,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其中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六年来,百家枪法他已是融会贯通,恩师赵武又引导他将众家武术运于长枪之上,使得他如今不仅让人瞧不出他所用套路,更为重要的是,他多年以来的梦想,终于在一点一点地实现,李家枪法再不是当世无敌,他终于有机会替爹扬眉吐气,虽然有些破解之门他还在苦思,但是其中至少大半的招数已经不足为惧。
一身锦衣的周子扬一脸怪异地拍拍躲在假山边的弟弟,“喂,你看什么呢?”
周子恒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见自家大哥,这才舒了一口气,气恼地抱怨道:“哥,你干嘛,吓死我了!”
周子扬看了眼假山那边凭栏而立的人,不无警告地瞪着自家弟弟:“子恒,我可告诉你,别因为你三哥对你好,你就动什么歪脑筋,咱不能干那坏良心的事儿。”
周子恒小脸一红,无比崩溃地看了看身边一脸正色的人,“哥,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哥长得好看,我就是多看两眼而已嘛,不会多想的,你放心,抢朋友的夫君,我岂是那种人?”
周子扬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有些惋惜地道:“是你没福,若是三郎没有婚约在身,哥无论如何也会帮你把他弄到手。”他说着递给他一条火红色的毛皮斗篷。
周子恒接过来,展开一看,竟是整张狐狸皮缝合的红斗篷,厚厚的狐狸毛浓密平滑,柔软丰润,他摸了几下,便爱不释手,很是兴奋地道:“哥,三哥送我的?”
周子扬点点头,又有些郁闷地拍了他一巴掌:“好事尽想你三哥?你哥就不能抽风一回,送你件东西呀!”
周子恒拿小脸蹭了蹭软软的狐狸毛,“你要是送我件首饰什么的,我还相信,这火狐狸可是只有在深山里才能猎到,就你那点儿骑射功夫,能打只兔子我都觉得稀罕,别说这精明的狐狸了。”
听宝贝弟弟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周子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你就把你哥说成渣吧,看到时候丢脸的是谁!”
周子恒冲他灿然一笑:“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是不是林二哥他们来了?我这就去叫三哥去前厅!”说着忙一溜烟地跑走了。
一群少年聚在一起,几杯黄汤下肚,一连串豪言壮语便嚷嚷开来,听到周子扬他们要跟随京军去南疆平叛,李傲天微微一愣,也只是一笑而过,他们这群贵公子去得了去不了暂且不说,即便去了,京军将领熟知他们的身份,恐怕也不会给他们涉险的机会,到时分些微末之功给他们恐怕就对得起那些京中贵戚了,到头来只会是白走一趟,所以南疆,李傲天是一定要去的,但却从未想过随京军同往。
今年的年夜饭比起往年要热闹许多,家中刚刚办过喜事,又逢新年,大家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凤展翎六个月的身子,全家上下小心翼翼地供着,生怕有个闪失,李霄云对这个夫郎虽总是一脸嫌弃,熟识的人却也都知晓,这就是对冤家,哪天不吵才让人担心。
二哥这朵奇葩,李傲天已经不忍直视了,洞房花烛夜把夫郎吃干抹净就罢了,新婚第二天书房里就添了一书架的香书艳册,说是新婚夫郎太害羞,便整□□着他在书房里参详这些个东西,着实欠揍得很,但见两人如胶似漆,过得比蜜糖还甜,也就没人舍得打扰了。
吃着丰盛的年夜饭,似是受了家里两对新人的感染,严肃的李老爷举手投足对夫郎也多了些柔情,时不时就让身边的人羞红了脸。
李傲天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道:“开春我想南下从军······”
他话音未落,玉照熙手边的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李谦手上一颤,杯中的酒尽数洒在衣袖上,李霄云手中的筷子掉在碗上,发出两声脆响,凤展翎正往口中送的一块鱼“咚”地掉在面前的碟子里,李胤风温柔的笑僵在脸上,张青不自觉地蹙起一双俊眉,脸色实在称不上好。
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李傲天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不大好意思地问道:“怎么了?”
玉照熙柳眉竖起,气哼哼地道:“是不是又是周子扬那几个臭小子撺掇的你?天儿,你要还当我是你爹爹,以后就不准再跟他们一起鬼混!”
李霄云把手边的筷子摆好,“过了年,让砚骐在他手下给你安排个差事。”
李傲天刚想拒绝,他大嫂哭丧着脸道:“天儿,你别去,南疆那个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
李胤风好容易调整好脸上的神色,沉着脸看向默不作声的弟弟:“好男不当兵,这等胡话,以后别再说了。”
张青见李傲天神情不似说笑,思索片刻,慎重地道:“天儿,南疆地势复杂,多毒虫瘴气,若非当地人,实在很难在密林中生存,更别说行军打仗了。”
李傲天抿着唇并不说话,南疆他是一定要去的,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若是不把握住,到时西羌南犯,恐怕不等他立下军功,能够独领一军,御国就亡了。
玉照熙见儿子不说话,顿时心急地拉拉身边的丈夫,“你倒是说说他呀!”
目光从未离开过儿子的李谦放下手中的杯子,长叹一声,“你想好了吗?”
李傲天抬头,无比认真地望向自己的父亲,点头道:“我想好了,爹。”
玉照熙见丈夫沉默,一脸惊恐地道:“你不会真想让天儿去吧?你个老糊涂!我可告诉你,你若是让我的儿子去冒险,我跟你没完!”
李谦无奈地看了看急红了眼睛的夫郎,“你自己养的儿子,你会不知道吗?他决定了的事情,你拦得住吗!你今天拦着他,明天他不会背着你偷偷跑去吗!”
闻言,玉照熙顿时大哭道:“我不管,我死也不让孩子去那种地方,天儿,你若是敢偷跑,我就死给你看,你若是不要爹爹了,直管出这个门!”
见状,李傲天也慌了神,忙起身上前跪到他脚下,“爹爹,你莫哭,是我不好,是儿不孝,莫哭了······”
玉照熙俯身抱住跪在地上的儿子,“天儿啊,你是爹爹心尖上的肉,刀剑无眼,你若是有个好歹,叫爹爹可怎么活呀······”
李傲天也心疼地红了眼睛,将脸埋进他怀里,妥协道:“爹爹,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哪儿也不去了······”
听他这般说,玉照熙脸色这才好了些,却仍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狠狠瞪了身边的丈夫一眼,抱着儿子不愿撒手。
这件事虽说不了了之,但却成了一家人的心结,那以后李傲天没再提从军的事情,也听话地不再出门,只是任谁见了都瞧得出那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玉照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一想到战地凶险,却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除了从军这件事,其他的越发对儿子千依百顺。
李傲天本就不是少年心性,因此也并不似其他少年那般执拗,他想从军做武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保护家人,若是一开始就让爹爹这么伤心,那他想做的一切也就没有了丝毫意义,他是闷闷不乐,却并非众人所想的那般,只是因为暂时想不到其他方法使自己更有能力去应对未来。
“霄云,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凤展翎不安地摇着身边的丈夫。
李霄云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你吵什么吵?我若是有办法还用听你在这里唠叨?”
凤展翎往他怀里缩了缩,郁闷地瞥了他一眼,“原来这世上还有你没办法的事情,我不管,我才不要天儿离开家,不要!”
“难道我就愿意吗?我们兄弟中,天儿最是孝顺,莫说爹爹以死相逼,就是哭上两场,天儿就是有再大的决心也不敢多说一句。”
“可是他心里难受啊,整日里强颜欢笑的,真真是心疼死人了。”凤展翎皱眉道。
李霄云摇摇头,“家里什么都能由着他,可是这件事怎么能依着他的性子来?”
······
李胤风心烦意乱地放下手中的书卷,翻身搂住床里的人,“阿青,你说老三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青抬手给他掖了掖被子,“天儿是有主见的人,他有这个想法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爹爹整日以死相逼也不是办法,那小子虽然没说什么,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打消了念头的样子。”
张青摇头叹息道:“你跟大哥都这般优秀,天儿想干出一番事业也在情理之中。”
李胤风抓住夫郎的手,“瞧你说的,咱家老三也不差呀。”
张青微微笑道:“不瞒你说,难得见到天儿这般懂事大度的孩子,我弟弟小时候和天儿一样,顽皮任性,不务正业,我却喜欢跟父亲习武,父亲和爹爹时不时便拿我们兄弟做比,本想着激励弟弟上进,却没想只是让弟弟越来越讨厌我罢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兄弟之间看似亲近实则更难相处,我在家里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日日听着父亲和爹爹夸奖你们两兄弟,却总把天儿说得一无是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父亲和爹爹疼爱小儿子,可若是天儿稍稍小气那么一点点,恐怕家中就全然不似今日这般景象。”
李胤风慨然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咱家三郎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孩子,也正因为如此,我实在是舍不得,更何况,这从军不单是吃苦受罪,还时时有性命之忧。”
李谦站在院中见小儿子房中亮着灯,抬头看着空中高挂的一轮明月,口中滑出一声叹息,从五年前他把枪谱交给儿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没想来得这般早。
李傲天听见敲门声,忙把门外的人迎进来,忍不住抱怨道,“爹,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晚上风大,着凉了可怎么好?”
李谦看着已经快长到自己这么高的小儿子,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地道:“是打算和京军一同出发吗?”
李傲天不由愣住,半晌不可思议地道:“爹······”
李谦抬手揉揉他的后脑,“我让人给你打了一杆枪,去拿着耍来我看看,若是当真有资格上战场了,爹便让你去。”
李傲天顿时惊喜地抱住了他:“爹,你真好!”他说着瞅了一圈,“在哪儿呢?”
李谦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死沉死沉的,难不成还要爹给你拿进来不成?”
李傲天忙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地跟他往外走去,到了院子里果然见假山旁立着一杆长枪,李傲天刚欲去拿,只听身后的人无比严肃地道:“这杆蟠龙湛金枪,乃混铁精钢打造,掺了紫金砂,分量非一般长枪可及,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极重,扫到必亡,你若是有本事用它,必能助你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若是没本事用,拿了也不过掣手掣脚,伤人伤己。”
李傲天紧紧盯着面前的神兵,因为掺了紫金砂,银白的枪身泛着淡淡的紫色,枪头一条蟠龙,龙口吞刃,素缨蓬散,正是威风凛凛的一口神兵,李傲天心中欢喜,伸手握住枪身,试了试,果然分量不轻,手中冰冷平滑的触感却让他心头一阵火热,李傲天不由回头看着身后几步远处的人,“爹,你走远些。”
李谦神色复杂,一边后退,一边担心地道:“儿子,你行不行啊?”
李傲□□他嘻嘻笑道:“爹,那你希望我行不行啊?”
李谦瞪了这个嬉皮笑脸的臭小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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