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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 作者:阿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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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袍加身,却愈发冷得刺骨,他没再开口,唯有那双藏在袖中青筋毕现的手,泄露了主人暗藏的情绪。
“月奴,你怎么了?”大车里一身仆侍打扮的哥儿,看着角落里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人,担心地问道。
被唤回神思的人连忙摇摇头,感激地看眼平日跟他一同干活的小哥儿,“没……没什么。”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张图他不是已经烧了吗?为什么皇帝突然就去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大军就到城下了?他故意偷走那图又烧掉,就是为了怕别人先下手为强,果然还是晚了一步吗?
御花园里四季不断的繁花此时却已显出败落之象,遣离了身旁的侍人,上了妆容打扮一新的皇夫看着水中的容颜,面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上天待他何其残忍,亲生的儿子竟利用他来谋害自己的父亲,原以为儿子一片孝心送来的盆景,竟成了害死丈夫的夺命之物,弑君弑父,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好儿子!生于高门,出身富贵,在父亲眼中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贵为皇夫,冠绝后宫,在儿子眼中却软弱无能,不能带给他足够的荣耀,他的丈夫,君临天下,美人环侍,尽管不爱他,却敬他,他以为父亲和儿子百般告诫自己不要动心,是怕自己受苦,却谁知,竟是怕自己用情太深,不能再受他们摆布······
“啊!皇夫!”
远远候在一旁的宫侍,听见动静,忙朝湖边奔来,望着湖面漾起的水花,顿时失声惊叫起来。
许砚骐看着大厅中沉思不语的父亲,焦虑道:“父亲,别再犹豫了,快走吧。”
许进荣深吸一口气,“玉哥儿带你爹爹下去收拾东西,准备离京,去你们大伯那里避一避吧。”
王氏指尖一颤,“那老爷你呢?”
许进荣摇摇头,“天子尚未出殡,身为人臣,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
“老爷,那我也不走!”王氏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望着夫郎含泪的眼,许进荣口中的怒喝也不觉化为一声哀叹,“夫人,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们想想。”说罢,看向静立一旁的儿媳,吩咐道,“玉哥儿,带你爹爹下去收拾离开。”
“是,父亲。”沈玉应声上前,扶住一脸固执的王氏,低声劝道,“爹爹,走吧,府里哥儿个个金贵,不能留在京城冒险。”
王氏双眼通红,“我的丈夫要留在这里为国尽忠,我的儿子要留在这里守城御敌,叫我如何能走啊······”
许砚骐双膝跪地,冲着他使劲磕了三个响头,“正因如此,还望爹爹不要让我与父亲有后顾之忧。”
王氏脸上一白,终是任命地点点头,“爹爹知道了······”
陪着夫郎将爹爹送回后院,许砚骐目光灼灼地看着身旁从头到尾冷静沉稳不失大体的人,慨然道:“玉儿,我此生何其有幸能够娶到你。”
沈玉看着面前人,慢慢红了眼睛,“你可知道······我比谁······都害怕······”
许砚骐心头一颤,将人使劲拥入怀中,“放心,我不会有事。”
“你若敢死,我立刻改嫁!”
听着对方毫无底气的话,许砚骐亲了亲怀中人的耳朵,“为了守住我最贤惠的夫郎,我也会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哥儿

窗外一场冬风卷来阵阵寒凉之气,床前的男人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上前关上窗子,复又回到床边坐下,担忧地捉住床上人冰凉的手,“陛下没事,你也莫劳心了,身子要紧。”
“说了叫你带孩子们赶紧走,你怎么就是不听!”玉照熙气急道。
李谦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摇头笑道:“走?往哪儿走?要我说,这京城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哪儿也不去。”
“可······”
望着夫郎不安的神色,李谦将他身上的棉被往上拉了拉,“夫人放心,援兵想必正在路上,况且还有三小子呢,京城有急,定州又远不到哪儿去,儿子肯定不日就会回来。”
闻言,玉照熙更觉焦心,“城外有七万西羌人,天儿能有多少人,回来······不是更糟吗?”
李谦自信满满地拍拍他的手背,“夫人,李家先祖有言,能使得那杆蟠龙湛金枪的人,必有万夫不当之勇,扭转乾坤之力,我们家三小子是大英雄,必会从天而降,你且放宽心,城外那些人不足为惧。”
虽听丈夫说得夸张,玉照熙也不由得展颜一笑,“哪有你这般夸自己儿子的······说得就跟天神下凡一样。”
李谦见他终露笑颜,心情也跟着舒展开来,“你生的儿子,有没有本事,你这个做爹爹的会不知道?”
床上的人噎了一瞬,李谦轻抚着夫郎憔悴的脸,“赶紧把身子养好是大事。”
城外的猛烈进攻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带着腥腐之气的冷风狂肆地扑打在脸上,玉定辰看着城头残破的战旗和满身血污的兵将,终是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平静地道:“静华寺的确有问题,我的人守在附近,发现藏在寺中的西羌人将近百数,个个武功高强,全力围攻之下,竟还有五人逃脱。”
站在他身后的人点点头,“非常时期,敌军兵临城下,城中不能乱。”
玉定辰看着城下歇了攻势的敌军,脑中的弦反倒崩得更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下一次的猛攻很快就要来了。
“许卿,如果实在挡不住,就退守内城吧。”
许砚骐眉间一怔,一把推开正给他包扎伤口的医官,上前道,“王爷,如今将士们全靠一股士气在撑,这一退恐怕······”
玉定辰没有说话,李霄云凝眉道:“敌人连日强攻,城墙根基已损,即便不退,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抓紧加固内城,兴许还能撑到援军赶来。”
承平二十四年十二月初五,西羌七万大军经石崖谷一路杀灭沿途守军,直抵京师,御国景帝操劳过度,忧思成疾,崩于凤鸾宫,遗诏嘱太子为帝,领文武百官迁都晔陵,以保社稷安万民。
傅宇接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心头一凉,背上不知何时已经沁出大片冷汗,犹记得李傲天临走时交代的话,“傅宇,你给我听好了,军队我只带两万,白虎军也留一半给你,定州你给我守好了,但敢有失,我饶不了你!”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入了这个祖宗的眼,莫名其妙从一个文官变成了军师,可怜见的,天知道他有多少天没睡好觉了,听闻西羌人再度攻来,他只觉眼前一黑,任命地爬上城楼,继续督战。
一旁指挥战阵的杨震看眼这名为军师的弱气书生原先也有些不解,几场仗打下来,也不得不服了李傲天的识人之明,怪不得都说读书人一肚子坏水儿,这傅军师对付敌人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你说什么!”王氏听见下人来报,顿时白了脸色,沈玉忙伸手扶住他。
前去搜寻的家将低声道:“夫人,林子找遍了,没有找到然公子。”
沈玉看着身旁脸色灰白的爹爹,沉思片刻,对着身旁的管家吩咐道:“你和侍卫夫人公子们继续向前走,我回城去禀报老爷,顺便沿路找找然儿的下落。”
王氏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回去。”
“爹爹······”沈玉不放心地看着他。
王氏抹掉眼泪,摇头道:“找不到然儿,我哪儿也不去。”
“爹爹先莫忧心,然儿聪明,会保护自己,即便当真落到羌人手里,然儿的身份想必对他们也有用处,一时当无性命之忧。”沈玉宽慰道。
王氏绝望地闭了闭眼睛,“知儿莫若父,那傻孩子怎么能容忍羌人用他来威胁天儿啊······”
许砚然也不知自己被人扛着跑了多久,落地时,已经被颠得头晕眼花,胃里阵阵翻滚,看看四周的环境,他们竟从南城外转到了北城郊。
中途休整的时候,砚舒说肚子疼,他便陪他到林子里方便,可是谁知竟碰到西羌人,情急之下他只能叫砚舒回去报信,自己将人引开,现在虽然他落在敌人手里,但好在没叫他们往爹爹弟弟和大嫂那里去。
许砚然看着朝他围过来的五个西羌莽汉,事已至此,想必任何情绪都是多余,明白自己的处境后,竟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只一瞬间心中便已有打算,他放下胸中那颗沉重的心,刻意往后挪了挪身子,露出一脸该有的怯意,“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腰佩弯刀的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许家二公子,骁骑将军的未婚夫,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边上方口大耳的大胡子也一脸猥琐地笑道:“静华寺外被围攻,将军铁定要怪罪,没想到捡到这么个宝贝,李傲天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如今他的未婚夫在我们手上,怎么也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些。”
“到时候把这小哥儿扒光了挂在城楼上,瞧你家男人还有什么脸面进城!”
说罢,另外几人顿时一同哄笑起来。
许砚然心口狠缩了一下,四周都是平地,他一早就知道,逃,他是万万逃不掉的,可是死,尸身也得剩给他们,这些人想用自己羞辱李傲天,恐怕无论他是死是活,他们都能达到目的。
“都说许家公子貌丑,除了脸上一块儿疤,不也没什么嘛,御国人可真是挑三拣四,没关系,哥哥不嫌弃你,瞧这细皮嫩肉的,啧啧。”
眼看为首的男人已经朝他身前走了过来,许砚然还是下意识地拉紧了身上的衣服。
脸带刀疤的男人笑道:“莫怕,定让你舒坦,看样子也不小了,你男人还没碰过你吧?可惜,哥哥们今儿就叫你知道知道滋味儿······”
紧紧按在胸前的手被人一把拉开,许砚然强自挤出一个笑脸,颤声道:“几······几位大哥,天太冷了,能······能生个火吗?”
“冷?放心,哥哥一会儿就让你热,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几声,大手一挥,许砚然只听见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胸前的衣服便被人撕了开去。
强忍住胸中的屈辱,他一边推搡着压在身上的人,一边放低了声音祈求道,“大哥,生个火吧,我好冷······”
衣衫一敞,几个男人顿时更加兴奋,见地上人抱着肩膀,嘴唇抿得发白,浑身哆嗦不停,倒真像是冻得不行,想起这哥儿还有大用,迫不及待的大胡子冲着边上的大汉吼了一嗓子,“老六,去生个火,我们兄弟好好玩玩!”
被叫到的黑脸男人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拾了一把干柴点起火来,地上的人终于慢慢放缓了挣扎,盯着那缓缓燃起的火焰,面上归于一片沉着坚忍。
“然然,你伤到哪里了?吓着了没有?身上疼不疼?”
······
“然然,外面说什么,你切莫放在心上,那些杂碎我都教训了,你放心,我以后定当娶你,一辈子对你好!”
······
“你不说是不是,不说我亲你啦?真的亲你啦······”
······
“如果你信我,那你怕什么?那你哭什么?如果你信我,为什么旁人的几句闲话就让你没了底气?除了你,我何曾正眼看过其他哥儿,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安全?”
······
“不管怎样,你等我就是了,我是一定会娶你的,不准想别人!”
······
“下辈子也别想,总之,你没指望了然然,我李傲天好也罢,坏也罢,你注定了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别想反悔······”
······
“别怕,无论出了什么事,一切有我,我要走了,你都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
“我说······我想要你······你愿意吗?”
······
身上的衣服不几下就被人撕开,分不清有多少只手掐在身上最羞耻的地方,那些令人作呕的唇舌,让他空空的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脑中凌乱的画面,每一个都是他,分别了无数次,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他想等,等到对方最松懈的时候,却忽然颈间一痛,竟是那正舔着他颈下的男人嫌玉佩碍事,一把扯开了去,丢出老远,许砚然心中一急,眼中一冷,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朝男人胸口刺了过去。
另几人只听一声惨叫,便见那正兴起的老大,一动不动地歪在了草地上,待看见他胸口的那枚金簪,也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再看时,那瘦弱的哥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缓缓站起身来,冷声笑道,“我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一人能对付你们千军万马,他的哥儿再不济,杀你们一个也足够了,想用我来羞辱他,别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jj发了通知,每次发的东西都要审核,我好像是每晚8点9点更的,难道明天才能显示么orz,凌乱ing……


、箭

臂力惊人的大胡子连忙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在人扑向大火时,一把将人扯了回来,狠狠甩在路旁的干草地上,“贱人!”
滚在地上狼狈至极的人痛叫一声,下一瞬再次被人扑了个正着,抓在手里的炭火刚待往脸上按去,只听几声箭鸣后,紧接着马儿一声长嘶,泛着紫光的枪尖已经洞穿了身上那人的胸膛,滚烫的鲜血溅在脸上,身上一轻,压在他身上的人竟被枪头轻飘飘地挑了开去。
李傲天察觉情况不对时,第一时间布置下定州的防卫计划,带了人马便火速往京城赶去,路上果然接到了京中告急的书信,一路心神不宁,马不停蹄,座下神驹竟将身后军队甩开老远,远远一幕撞进眼里,铺天盖地的狂怒之下,竟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同样的情景,甚至同样的地点,交织成迷的前世今生,最终变换成了压在他头顶的仿佛不可逆转的命运。
许砚然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裹在他的玄色大氅中,横坐在他身前的马背上,李傲天掰开他被炭火灼伤的手掌,亲吻着那张沾满血迹的脸,万分心疼地给人擦去掌心的秽迹,涂上药膏,许砚然望着他发红的眼眶,来不及感叹劫后余生,不知想到什么,一时竟低低地笑出声来。
李傲天被他笑得一呆,又急又气又是心疼地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怀里人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笑,天哥你来得真及时,保住了我的脸,没叫我变得更丑。”
李傲天心头一颤,将人狠狠抱紧,他怎能不知道,他的然然即使是在这种时候,第一个考虑的也是他,为了怕他受辱,知道自己逃不掉,宁愿毁了自己的颜,也不愿叫旁人认出来,“我怎么定了你这么个傻哥儿······”
怀里人伸手抱住他的腰,“天哥,你抱紧我,我心里还慌着呢······”
李傲天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不怕,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夫君如何为你报仇!”
城外杀声震天,手中的剑几番放下又拿起,张青看着身旁神情闲适,不动如山,妙笔生花的丈夫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外城已失,内城与敌军近得似乎只剩一墙之隔,夜深人静之时,甚至都能听到外面敲挖城基,呼号怒骂的声音。
李胤风笔下不停,“青哥儿,咱家的银子和账本你可都叫管家收好了?”
张青诧异了一瞬,听清楚对方的问话,哭笑不得地道,“这种时候了,你还关心银子,我倒不知李家二公子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李胤风目不斜视,落下画龙点睛的一笔,“夫人有所不知,生死祸福,自有天定,若是过不去这一劫,还能给老三留些家底儿,若是苍天庇佑,有惊无险,到时人安然无恙,银钱已失,我们一家难道要喝西北风去不成?”
知晓自己说不过他,张青也不多言,提起手中的剑,“我还是去帮忙守城吧,我武艺虽说不上很好,杀几个西羌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李胤风放下笔,许久没有说话,立在一旁的人有些忐忑地按住自己平坦的腹部,“四个月多了,孩子也稳定了,我会小心的······”
张青犹豫着想再说些什么叫他放心,只听面前人轻叹一声,“阿青,你会不会怪我困住了你?若是没有我,这乱世里,你一定能够有一番作为。”
张青轻轻摇摇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那日将你李二公子劫上山便是我此生最大的作为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哥儿,亦与其他的哥儿揣着一样的心思,况且我已比所有人都幸运了。”
难得听家里这个笨嘴拙舌的人说这般动情的话,李胤风专注地望着眼前人深邃俊挺的眉眼,紧紧握住对方的手,“阿青,为夫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哥儿都好看,走吧,你要做巾帼英雄,我又为何不敢生死相随?”
······
扎满箭羽的城楼上血污遍布,空中飞掷而来的沾着火油的石头不停地在厚实的女墙上敲出一个个凹坑,似乎斩杀不尽的敌军一个接一个地借着云梯爬上城楼,李霄云挥刀砍倒一个越过女墙的西羌兵,瞥见来人,顿时大惊道:“胡闹!你们来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弟弟身边一身青衣身形健硕高挑的人,已经连发三箭,将接连爬上城头的三个西羌兵射下城去。
李胤风只是对大哥摇头一笑,拿过夫郎腰上的长剑,静静守在他身边,不多时,身上的浅色衣衫已经溅染上斑斑血红。
李霄云见状,也知多说无益,只能在心中盼着援军快来。
众将见李二夫人这般好箭法,赞叹之余,也仿似受了激励一般,杀起敌人来越发奋勇。
一口气连发百十箭,执箭人臂上也有些酸麻,李胤风按住他继续抽箭的手,“休息一下,当心孩子。”
孕期身体本就不比平时,张青也并不逞强,将手中长弓递给身边人,便自动退到了对方身后。
李胤风随手将已经染了血的长剑扎在脚下的砖石地上,试了试手中不算轻的硬弓,回头冲身后人笑道,“夫人,不若趁此机会教你夫君射箭?”
张青闻言上前一手扶住对方的腰,一手把住他握弓的手,李胤风搭箭上弦,张青却见他竟是将箭头直接瞄像了敌阵之中,一时有些担心地道,“能行吗?”
身前人只是回给他一个淡定的笑容,“行不行就看夫人教得好不好了。”
言毕,只听“嗖”得一声,长箭已然破空而出,片刻,不知谁叫了一声好,只见敌方战阵中指挥战场的敌军将领已被当胸一箭射下马去。
张青惊叹之中,心头亦是一阵狂喜,天知道他方才半分力也未用,见此,众人更是士气大振,城上一时喊杀声也高亢起来。
李霄云不赞同地看眼几步远处的弟弟,冷声道,“二弟,不要逞强!”他很清楚,自家弟弟正是因为习不得那些寻常的外家功夫,所以内家功夫反倒比旁人更加炉火纯青,一则可以调养身体,二则也是修身养性,但这弯弓射箭,对于他来说,则是极为损耗气力的事情。
李胤风冲他点点头,再次开弓朝敌阵中射出几箭,眼见地方阵营已经出现混乱,他这才将弓箭还给身边的夫人。
城下身披重甲的西羌王远远望着城楼上的景象,浓眉紧锁,“城上有很厉害的箭手,似乎还不只一个,库勒,有没有把握给本王拿下他?”
他身边背着玄铁霸王弓早就一脸跃跃欲试的下属听闻,忙催马上前,一脸意动地道,“王上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叫库勒的西羌男人,捋把头顶的辫发,取下背上重达百斤的铁弓,用肌肉鼓荡的双臂拉开弓弦,两眼微眯看向远处城楼上百发百中的青衣男子,捻住箭尾的手一松,箭梢一声长鸣,竟似挟着千钧之力疾驰而去。
城楼上箭如雨落,杀声震天,张青本能察觉到危机逼临,抬眼看,只见敌军的铁箭正朝城上发来,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恐怖得让人背上发寒,他知道自己可能避不过,也没打算避,弦上一松,羽箭也立时迎了上去,可对方的铁箭却远比他想象中快得多,几乎毫无阻滞地震开那支普通的竹箭,眨眼间已是避无可避到了跟前。
正在这生死一线之时,他只觉腰身一紧,腰上的一只手已将他安稳带开。
“不要!”眼看那人为了护住他却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下,他惊呼一声,一时间眼前已是地转天旋。
李胤风拉开身边人,长箭已至近前,却谁料耳边“叮”得一声,不知何处飞来一箭,竟在封喉之际截下那只凶箭,两箭齐齐钉在他身侧的楼柱上。
断壁残垣,尸横遍野,烽火连天,满目疮痍,无数次做过的噩梦,终于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李傲天打马奔进外城的时候,还是被这般景象吓得白了脸色,按紧怀中人,手中长枪一抖,便径直朝敌军阵中冲杀过去,身后军队更是疯狂地扑向措手不及的敌军。
开山碎石般的重枪在敌阵中带起重重血光,后军受到突袭,敌军后方阵脚大乱,李傲天杀得解气,却谁料未及冲到阵前会一会西羌王,只见前方飞出一箭,径直射向城楼方向,望见城上之人,他只觉胸口一滞,来不及反应,提起马上的弓箭,拉满弓弦追着那只箭直直射了出去。
紧紧盯着漆柱上仍在不停颤动的箭身,李霄云心头一阵后怕,不知不觉间背上已经沁出了大片的冷汗,他看着若无其事上前扶住夫郎的弟弟,一把丢开手里的战刀,怒吼道,“给我回去,听到没有!”
李胤风对哥哥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万分担心地抱住怀中人,“阿青,还好吗?”
仿佛做梦一样,听着传到耳边的问话,他只能抬起颤抖的双手给身边人一个坚实的拥抱。
李傲天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不知道情急之下射出的那一箭能不能保住二哥,想起同样殒于箭下的二哥二嫂,更是发了狂一般朝敌人冲杀过去。
许砚然只听耳边一声狂啸,城上的情况也立时让他吓白了脸,马下一颠,他下意识地抓住李傲天身上的盔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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