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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生胆小 作者:麻油杂胡椒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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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要吃吗?晚上我带你去,给你打个折。”
胡丽晶眨了眨眼,双手蒙住范杰的卷子:“别写了,你不知道杨蕊都被别人追走了。”
范杰皱了皱眉,扒开胡丽晶的手,“我赶作业呢。”
“你们分手了?”
一边的王宇大嗓门吼起来,“狐狸精,你看上咱们班草了?三八。咱们班草叔叔卖串串跟你有什么关系!”
范杰扭过头冲着王宇呲牙:“你狗尾巴草。”
胡丽晶脸红了:“谁是狐狸精!我只是帮人问问!”
“不是你自己问啊。还以为你改行当媒婆了呢!”王宇哼了一声,催促着,“快写快写,那几个等着呢。”
范杰叹了口气,旁边几位篮球队的等着抄呢。前世他在班上不吭气,不出众,虽然长相好,但男生总觉着范杰不够阳光,有些娘,不太喜欢和他玩。
这辈子因为范杰叔叔的摊子,王宇几个爱吃辣的算是找到食堂了,直接包了月去吃,还点菜,范国起对范杰同班的同学那是连卖带送的,保证他们仅有的那点晚饭钱能吃饱,还特地多做了炒饭炒面。
那材料都是自家地里种的,范杰也时不时从空间里拿蔬菜出来,说在外面买的,时不时还在摊子上帮忙炒菜露两手,生意是红红火火的,比范胜利的工资高出好几倍。
只是范杰见到李秀珍几次,站得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胡丽晶冷眼横着,“我只是帮人问问,范杰你是不是和杨蕊分手了?”
范杰抬起头,看了一眼斜上方杨蕊的位置,人不在,“我和杨蕊只是同学,没什么关系,你们别乱传播流言蜚语,人家是校花。”
胡丽晶冷哼着,校花都成笑话了,“隔壁班上的田思星期天过生日,他们班准备去溜冰,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只是帮忙传话。”
王宇拍了拍范杰的肩膀:“哥们,不错啊,走了个校花,来了个二班班花,有能耐。”
范杰摇了摇头:“我去干嘛,又不认识。再说我星期天有事。”
“没劲。”胡丽晶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特别看不上那田思,听范杰这么说了转身就走。他们班的班草就算不能内部消化了,二班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
天气越来越凉,麻辣烫的生意更红火,如今已经不是仅仅学生们来吃,附近上班的人和住家也跑来买几串尝尝。
范杰用的都是实在材料,肉食类不过两天,第一天晚上用特制的调料腌了,隔天铁定卖光,他们就定那么大的分量,宁愿缺货,也不用剩下的,卫生是最重要的。
蔬菜类是当天的,不过夜。加上范国起特别研制的红辣汤,和范杰做的药材白汤,香气扑鼻,肉质鲜美柔嫩,蔬菜干净水灵灵地,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范杰数着毛票琢磨着,这终归不是正路,早晚要进店销售的,只是现在要找门面很难,他还有半年就要高考,前世他就在本地的大学,但现在他不想念哪所大学,他想离着家远远的,可叔叔这边他有些担心。
叔叔家里的房子和地都是祖业,日后那片也是开发区,叔叔习惯了田间生活,他也不能逼着叔叔背井离乡,可在这里念书他觉着膈应。
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到了年底,范胜利夫妇两硬是没有来过一次,不认儿子连亲戚都不认了。
期末考完了,高三年级作为毕业班还要在学校里上自习课,范家小摊子的生意也没见冷落,只是范杰担心叔叔的身体,提出不要摆摊了,休息一阵子过完年在说。
范国起到有些不乐意了,每天进账大几百呢,一兜子的毛票也是钱,小存折上都存下不少了,他忙活惯了,闲下来就想着酒,他喝惯了烈酒,范杰给他酿的葡萄酒总有些感觉不给力,可也不能动用那钱,虽然范杰给了他九成,但那是给范杰念书用的,不能糟蹋了。
他说既然这样他干脆去市中心摆摊子。
范杰拦住了,毕竟这些家伙事太多,叔叔一个人去哪里摆摊没个照应怎么行,这里的冬天冷,寒风像刀刃般刮着,再说快要过年了,谁家不准备点好吃好喝的,不缺这口。
范国起也没法子,只能每天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挖些草药,找些收药材的小店铺卖了也好有点进账。
年二十九这天学校总算放了假,王宇约了好几个同学去范杰叔叔家里玩,大人们都忙年呢,没工夫管他们这群野小子。
范杰带着一群小子们回去了,范国起正在家里炸肉丸鱼块呢,见一群小兔崽子们来,乐呵,拿出翻饺,糖果招待。
王宇拉着范杰到一边问:“听我爸爸说,你和你爹妈闹翻了?”
范杰低下了头:“没什么事。”
王宇脸红了:“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饭饭说句你不高兴的话,我觉着你跟你叔叔过这段时间变得特招人喜欢。”
范杰傻乎乎地笑:“没你招人喜欢。全校女生都为你疯狂呢,知道什么叫疯狂么,黑马王子。”
王宇气得拧了范杰的胳膊压倒一边,几个男生也起哄,一起扑上来好一顿的搓揉。
范国起只是在一边看着乐,许久没见过饭饭这么开心了,饭饭也有朋友,不在是那个总一个人呆着的男孩。
“起开!你们一群混蛋!滚!”
范杰吼着,笑得格外开心,脸上洋溢着青春特有的朝气,心里胀满了久违的幸福感,这才是即将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感觉。
王宇闹够了,问:“你打算考哪所大学?”
“我?就我这成绩,没想好呢。”
其他几个也没多考虑,反正家里怎么安排怎么做,这些事似乎就不该他们操心都是父母的事。
范杰暗自叹气,他那时候可是考了大专,考上了但没办法念,家里说没钱。供不起两位大学生,他哥还没毕业呢,又在B市念书开销大。
范胜利第一次和老婆对着干,选了离家近的一所大学逼着范杰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说是毕业了怎么都可以混口饭吃,厂子也认文凭将他安排到二级单位做设计,谁知道遇上了改制,他学历不够,被开出去了。
就冲这一点,范杰对范胜利是感激的。
“这事要早点打算,虽然是后填志愿,但总是得自己多打算才行,我听我妈说,你妈妈打牌的时候说你不念了,准备找工作……”
范国起正端了菜出来,听了便放下盘子,“谁说不念的,饭饭要念,只要能考得上就念,再说就算考不上本科,大专也行啊。”
王宇摇了摇头:“好像是说经济上有困难,强哥在B市,那边生活水平高,开销大,而且明年要毕业的话,找工作也要钱……”
范国起哼了一声,进厨房炒菜去了。
几个小子帮着范国起支起桌子,正端了饮料想喝呢,李秀珍来了。
、第 6 章
李秀珍是空着手来了,穿了一身深绿色的呢子大衣,垫了老高的肩垫,小小的脸映着惨绿惨绿的。见了那群同学便开口说:“饭饭你过来。”
范杰皱了皱眉走过去问:“妈,你来了,有事?”
李秀珍笼着手,看了一眼屋里,“让你同学先走,我有话要和你叔叔说。”
“……”
“去啊。”
范杰冷着脸硬声说:“妈,我同学好容易过来一次,这个时候了吃了饭……”
李秀珍推开范杰走了进去,“不好意思啊,饭饭不懂事,家里有事还请你们几个来……”
王宇和几位同学对视一眼撇了撇嘴,纷纷告别。临走时王宇偷偷捏了捏范杰的胳膊,无奈地叹了口气,蹬上自行车和哥们走了。
范国起将菜又端了回去,他是给几个小子做得,嫂子来了,他这个主人没赶人,嫂子到把人赶走了。
李秀珍坐在桌边恨恨地:“小叔,这事我得说你,饭饭傻乎乎的,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陪着疯!”
范国起站起身:“啥意思,你自个不对饭饭好,还容不得我对饭饭好,饭饭是我们范家的孩子,我做叔叔的照顾他有错了?大过年的你来就来了,别给我甩脸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的地。老范家的屋子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李秀珍顿时红了脸,气得嘴唇哆嗦起身拉着范杰的胳膊拧:“你个死孩子,你怎么不死远点,丢人现眼,现在和着外人欺负我,谁一把SI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白眼狼!”
范杰不能推,推了不知道老娘会闹成怎样,范国起看不过去了扯过范杰冲着李秀珍说:“嫂子,你拉扯他?你别以为老范家全死光了,我是他叔,我疼他怎么着,你别跟我在这里撒泼!你有事说事。”
李秀珍顿时撒泼起来,坐在椅子里顿足捶胸的闹腾。
范杰捏紧了拳,“你输了多少?”
李秀珍一愣,她是输了不少,打年货的钱输了个干净,范胜利回家见没办年货又和她吵,要查账,范强烦的躲了出去,去外婆家里住了,家里冷冷清清地,她拿不出钱来,范胜利也不给她钱,过年的奖金都不上交了,这年没法过。
她知道范杰和范国起赚了钱,听人说那小摊子赚了不少,范杰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赚了钱必须得孝敬父母,这是祖上就传下来的规矩,她这次来也是被逼急了,想找范杰拿点先补了亏空,好歹过了这个年。
都过年了,范强都没新衣服,想着她就怨恨范胜利抠门小心眼。
范国起叹了口气,摸着口袋,却被范杰拉住胳膊。
“妈,你输了就跑过来闹腾,叔叔凭什么给你钱?叔叔起早贪黑的,刮风下雨也出摊子,他不容易,你怎么就动这心思?”
“你叔叔不容易,我容易?我可是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帮着外人?”
范杰冷哼着:“我没帮外人,叔叔也姓范。”
“你!你气死我了,都是那死老婆子多什么嘴……”
范国起老脸通红,这要是真有难处他也就罢了,听这意思是耍牌输了跑来闹,那钱可是给饭饭念书的,“你别提这事,饭饭他……”
李秀珍恨不能跳起来:“他是我儿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说我儿子,轮得到你管?”
范国起扭过头去,握紧了拳,“你要多少?”
“叔!”
范国起走进屋里,拿出准备过年的钱,一叠的毛票子,一张张都是他和饭饭两人辛苦赚来的,“说你要多少。”
“……一千。”
范杰咬着牙,薄薄的额头皮肤泛起青色。
“成,我给你一千,但有些话我要说清楚了,饭饭的事,你以后别管了。”
“你!”
范国起点了点钱,不够又从里屋抽屉里拿出一叠凑够了一千放在桌子上:“你想清楚了,大哥那边我去说,老爷子当初说的话,你也在场,你给我考虑仔细了!”
一千块在那时候顶的上普通人家整年的收入,李秀珍其实也没输这么多,就是想总是开了口多要点,人家肯定是要砍价的,听范国起说出这话来,有些不敢伸手,但看着那钱心里活动着。
这个年要是过不去,她和范胜利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她弄不好要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捞着。
但要是拿了这钱,范胜利若知道了她也不好交代。看着范杰那张脸,李秀珍就来气。要没这个二儿子家里一切都是强强的,再说了,老范家的长子长孙,什么东西都得给了强强才对,谁知这霸着祖业的小叔子明显偏心范杰。
风从没关好的窗户吹了过来,吹散了毛票,一桌子的钱。
李秀珍一咬牙收了钱,扭头就走。
范杰无比失望地看着李秀珍的背影,这就是他的妈妈,他就是从这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妈妈,一千块而已,仅仅一千块就把他卖了。
范国起拍了拍了范杰的肩膀,想说什么只是蠕动了嘴唇,叹了口气。
李秀珍走的匆忙,连门都没有关,北风涌了进来,吹走一屋子的热气,范杰的心冰冷一片。
当夜两人胡乱吃了点,各自睡了,范杰躺在铺上厚厚的棉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虽然埋怨妈妈爸爸,但从来没有恨对方入骨,毕竟他是受过教育的,知道礼义廉耻,不然前世怎么会一次次拿钱出来给李秀珍。
但这一世,太残酷。
他想起了小时候,李秀珍即便不喜欢他,好歹也会给他一口饭吃,给他新衣穿,每到休息日,范胜利和李秀珍带着他们哥两去公园玩,那时阳光暖暖的,范胜利扛着他让他看得远远的,李秀珍也拉着范强,笑得那么温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叔叔的话,范杰总觉着那群亲人似乎隐瞒了很多事,不是他多想,做了两辈子人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单纯的傻饭饭。
他想出令自己都感觉心寒地答案,他真的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范杰心烦意乱地,窗外刮起了风,大朵的雪扑棱棱地打在树叶、屋顶上。范杰在铺上扑腾着呢,只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他穿着单衣便冲了过去。
叔叔睡觉不锁门,直接推开了满屋子的血腥味道,范杰看着叔叔半边身子悬在铺边,捂着胸口在哪里吐着,昏黄的电灯下,叔叔蜡白着一张脸,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范杰顿时感觉手脚冰冷,血都凉透了。
“叔……”
范国起呕出一口黑血,喘不过气来,想要支撑起身体却手脚发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叔!”范杰两世为人,性子沉稳了许多,冲过去扶起叔叔揉,胸拍背,给叔叔顺气,端了碗温水给叔叔漱口。
他不敢在用空间里的水,如果事情不能改变,还是那个命,他又何必重走这一遭。
范国起缓了口气,靠在一边笼着被子,看着灯泡半晌没有说话。
范杰回屋里穿了棉衣,出门将做生意用的三轮推到门口,三轮车就是柜台,平日里放院子里时,玻璃柜都摆在一边,怕不稳当,四周也支起了铁架子扯了塑料布挡风挡雨,范杰用棉被包裹了塑料布又在上面铺了一层油布,车内垫了两层棉絮。
收拾妥当了才不顾范国起挣扎给范国起穿衣穿袜,背到车内,又盖好了被子拿了存折和所有的现金,推着车锁了门往医院赶。
天边是红色的,火烧般血红血红的,雪还没有下透,大片片的席天幕地的飘落下来。
范杰使劲全力蹬着三轮,医院在市中心,虽然离着范家湾不远的地方有小医院,但范杰不再相信那个地方。
那时候医疗水平落后,小医院里设备陈旧,多半是考验医生的技术水平,范杰就琢磨着叔其实肝还是有病,没能检查出来。
是他大意了,被暂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以为这辈子在怎么样也会有所改变,谁知根本没有变。
范杰想起当年他一无所知,还在学校里怨天怨地的混日子,谁知周末回家得到了叔叔的死讯,叔叔死的惨,身边没有人,半夜里发病吐了一地的血,好几天才被邻居们发现,人早就没了。
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半夜2点多,快要过年了,医院里显得格外冷清,暖气包散发的热量闷得人一身热汗,范杰和医生说明了情况,又去交了检查费,在看范国起时,发觉范国起的脸色红润了些。
拿着缴费单子范杰去了窗口,一百来块就这么没了,范杰将存折给对方看,一再保证等天亮了就去银行取钱,对方见他长相端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也就答应了。
等到忙下了地,叔叔被推进病房,医生将范杰叫到值班室,见医生严肃的神情,范杰心里咯噔一下,乱了分寸。
“医生,我叔他……他……”
医生瞪了他一眼:“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不过目前看病人的状况良好,你也别太担心了,等到天亮再看看,你叔家里的人呢?”
范杰摇摇头:“我叔就一个人,我和他一起住,有什么事您和我说。”
“你父亲呢?”
“……”范杰低下头:“我爸爸不和我们一起住。”
医生推了推眼镜,拿着笔画着‘鬼画符’,“先观察一下,等结果吧。”
、鱼片粥
范国起打着点滴,脸色好转了许多,躺在病床上眯瞪着。范杰捏了捏被角靠在一边,暖气十足的室内,闷热无比一大一小睡得很熟。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范杰一大早去银行排队取钱,小心翼翼地捂着布包回医院。
下雪了,街道上没什么人,刺骨的寒风像刀刮一般吹着,路面上已经铺了一层白雪,一排深浅不一的小印子留在上面,范杰也没留意,满脑子都是叔叔的病情。
快到医院时,他无意间看了眼垃圾堆,一团灰白的毛毛被吹得东倒西歪。
范杰走到近处看了看,一只长毛的灰白团子,腿软无力地瘫在垃圾堆旁,肚子瘪瘪地,长长的嘴巴尖尖的脸,像只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腹部的毛打着卷,黑乎乎的血迹染了一片看样子是伤了的,脏兮兮,但还有气息。
黑豆眼睛正瞟着他。
范杰头皮发麻,他见不得这样的事,想走却迈不开步,他从小喜欢小动物,猫啊狗的,,也曾经想要自己养只,可那年头家里将将能养活他们小哥俩,哪有闲钱养宠物啊,即便上班赚了钱,他也没了时间去伺候。
眼见着那毛团子嘴边的热气越来越稀薄,范杰蹲下,脱了外衣将毛团子包裹起来。进了医院寻个隐蔽处便将毛团子放进空间里,他这空间可以养活物,花草鱼鸟,就是不知道这伤了的毛团子能不能活,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范杰将毛团子放在潭水边,用水给它冲洗了伤口,洗干净了才发觉这毛团子是白色的,长长的白毛,格外柔软,不由欣喜万分,他对这种动物没有抵抗力,想着空间里有瓜果,如果这毛团子能活下来,也够它吃的。
收拾完范杰出了空间拿钱去交费,看范国起仍旧睡着,又去见了医生,这次是另一位年纪大点的医生,昨夜值班的哪位年轻的已经下班了。
老医生翻看着检查病历,皱起了眉,“胡闹。”
范杰眉头一抖:“医生,我叔……”
老医生哼了一声,将检查报告给范杰看,“啥病都没有,检查不出什么。”
“照了片子没,就是那个……”范杰闭了嘴,他不懂医学,看不懂哪叠纸上是什么。他很少生病,基本上不会来医院,即便病了也就去药店买点药吃。
“内部器官没有出血的症状,也没有病灶,就是胃部有炎症,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也别太担心,据说病人喜欢喝酒,以后注意点,明天要是没什么意外就出院。”
范杰点了点头,大过年的住院给医生添麻烦不是。
范杰的心放下了一半,急冲冲地去病房,大过年的除了重症病人意外,病房里没多少人,空了一大片的位置,显得冷冷清清的。
范国起此时已经醒了,正坐在哪里不知想着什么,见范杰进来了拍了拍床边:“过来坐。”
范杰头皮发麻,总觉着叔叔今天要说出什么话来,挨着叔叔坐了下来。
范国起仔细端量着范杰,这孩子小时候长得就可人,高鼻深眼,范家的种。五官立体不似内地人,薄唇一抹淡红,映在细致的肌肤上格外好看。
记忆中那团皱巴巴未长开的皱皮猴子如今长大成人了。
范杰被范国起盯着后背发凉,挤出笑意:“叔,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快过年了附近小餐馆都关了门……”
范国起:“饭饭,过了年,你就十八岁了。”
范杰点了点头,拿不准叔叔想说什么。
“你是我们范家的孩子,叔叔太没用了。”范国起说着摸了摸眼角,叹了口气。
“叔,我回去做饭。”
范国起摆了摆手,是该和范胜利说清楚了,他袖手旁观这么多年,总要做点什么,不然万一下一次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饭饭可怎么办。
范杰出了医院,沿着道路内侧走着,想起叔叔那张脸,心有不忍,叔叔到底想要说什么,他猜不出来。
回家煮了米粥,从空间里抓鱼的时候才发觉刚扔进空间得小毛团正躺在水潭边,舔着爪子,一地的鸡毛。
“你!!”这么小的毛团子竟然敢偷他的鸡!
范杰怒了,一手抓着鱼,一手拎着毛团子出了空间。
“你走!”
毛团子摇摇毛绒绒得大尾巴,神色傲慢地蹲在一边看着范杰手里的鱼,舔了舔嘴。
“你伤好了吧,走走走!”他才不要养一只偷吃的贼在空间里。
空间里那几只鸡来的不易,年前叔叔家的老母鸡抱窝,叔叔说冬天里抱窝的成功率很低,特地将老母鸡给移到屋里,日夜照顾着才孵出这么几只小鸡,范杰要了其中几只说同学想要的,放到空间里损失了一堆的菜才养活这么几只鸡。
这好吃的毛团子一来就叼了一只,这样下去,他空间里的那几只鸡根本不够吃。
毛团子坐在一边,伸着爪子撑腰,打了个哈欠团成一团枕着大尾巴睡了。
见赶不走毛团子范杰也无奈,进了厨房生了火炖着粥,杀了鱼片下洁白的鱼肉剁成肉泥,加了生姜和盐放进煮好的粥里,顿时鲜香扑鼻,毛团子抬起头,看了看,猩红的舌舔过嘴边。
范杰想了想还是给毛团子一晚鱼肉粥,放在一边说:“吃完就走。”
毛团子看了看食物没有动身,只是瞅着范杰,绷着身体围着碗转悠。
范杰急着去送饭,抱着保温桶,走到门口看见鸡窝才想起来,将毛团子放家里肯定不行,连忙折回去,却见毛团子已经将头伸进碗里,小爪子扒拉着碗边,埋头苦吃着。
趁着毛团子吃得高兴,范杰抓着小东西连带那只碗扔进了空间,“好好呆着,不然扔了你!”
……………………
范杰捂着保温桶走在寒风里,低头顺着墙根走,满腹心事,虽然这次叔叔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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