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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生胆小 作者:麻油杂胡椒 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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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回了国,冷冷清清地住在酒店里,他有些怀念以往的破屋子,几样小菜,两个人就着昏暗的灯光吃吃饭,聊聊天。那条狼就算太黏着范国希他也绝对不会再生气,可惜锦衣玉食难以下咽,五星级酒店精美的食物只能看,吃不下去。

除夕一早,他就去了范家湾子,一个人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几个土包,石碑上满是青苔,心里念着半辈子的人,只剩下那么一块石碑。人生在世到底为了什么?

湾子里的人不认识他,只是附近在修建公路,也没太在意他。他找湾子里的人打听了很多老范家的事,大多人都拿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只有老辈的问他是不是范杰在B市的生意伙伴,又说范杰如今出息了,结交的都是光鲜的人物。

他问过帮范国起看屋子的女人,那女人倒是说了不少,饭饭小时候吃的苦,范国起一人带着孩子忍气吞声的过日子,还有范胜利那一家遭了报应的结果,末了那女人说善有善报,饭饭如今出息了,若范国希在天有灵也能闭眼了。

谁也没提起过范杰的母亲,范国希曾经的女人,范杰就如同突然冒出来的一般,被范国希带到了湾子里,被人接受。

如今想想,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方景那毛头小子才多大的年纪,儿子伴侣都有了!他如今有什么。

唐逸丘一直住在酒店里,他想在这里投资,毕竟这里离着范国希近一些,虽然明白这只是自己矫情,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除了钱,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回B市只会令他早点死。他若真的硬的下心肠和家里断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堂堂一跨国公司大老板,晚景凄凉。

他在等待一次偶遇,但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他知道范杰要回来,方景那跟屁虫自然会来,他不想遇到方景,只想单独和范杰聊聊,至少那是范国希存在的见证,那孩子身上流着范国希的血。

在唐逸丘坚持不懈地以范家湾子为基准点散步后,他总算遇到了范家人——范国起。

年初五,范国起带着一家老小去上香,回家时范杰说想带团团去市里面逛街,虽然这里没有B市繁华,但到底是老家,方景也没反对,范国起就让那两位带着孩子去玩,自己回家,半路上还在想着今年拜了财神,签也抽的好,谁知道遇到了霉神。

唐逸丘站在范家湾子进入口上,让人装作没看见都不行,就连绕道都不成。范国起现在不想见到这些人,偏偏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唐逸丘见到范国起连忙说:“老弟,真巧啊,恭喜发财。”

范国起心说你要是说真有缘分,我还能抽你一嘴巴子。

唐逸丘看了看范国起身后:“饭饭没回来?”

范国起:“哦,带着儿子去玩了,和小方一起呢。”

唐逸丘干笑了两声,说:“对不住啊,老弟,我家侄女侄儿缺乏管教……”

范国起:“你家侄女侄儿什么事?”要管教回家去管,跟他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

唐逸丘眨巴眨巴眼,合着他一个人在哪里怄气,范国起是根本就忘记了?

范国起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唐家做过什么,他真没功夫记这些,现在道歉管用?

唐逸丘定了定心说:“国希的事,我……很抱歉。”

范国起冷笑,这人要装马虎不提范国希,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当下说:“人都死了埋了化成了灰了,现在道歉?凭什么我们要答应。你想图个心安理得,你就别来找我们。大过年的别惹得不痛快,您忙您的去。”

临走时又加了一句:“畜生都知道报恩,人还不如畜生呢。”


、57

唐逸丘即便气得胃疼;也没办法说句不是,远远地便看见一条白影蹿过来;定神一看,小白狼藏在路边的隐蔽处探出头面露凶相地瞪着唐逸丘。

唐逸丘哭笑,连畜生都在恨他呢。

范国起冲着小白狼说:“先回去;别叫人看见。”

小白狼抖抖耳朵看了眼范国起隐去了身体;唐逸丘便见路边的画过一条白线;不由说:“这狼跑得真快。”

他就是没话找话;按他的脾气,他早就转身走人了;但今天已经被人挤兑成这样,要自己在走;只怕日后连个搭话的余地都没有。

他接着问:“这狼是国希留下来的那只?看着不像。是它的后代?”难怪这么衷心护主,见了他就獠牙,不知道见到他们唐家人会不会直接冲上去咬人。

范国起哼了一声:“那只不是被你们家人打死了吗?”

唐逸丘并不知道这事,连忙问:“怎么会?国希当年走得时候,可是带着狼走得。我隔着小窗户看见的,那狼活蹦乱跳的。”

范国起:“活蹦乱跳的?你希望是活蹦乱跳的吧,你们逼死了人,又打死了狼,说瞎话眼睛都不眨。”

唐逸丘按耐着性子说:“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

范国起:“初一我们才起了狼骨头埋在我哥坟边,我们四个人眼睛都花了?得,这事我不想说,大过年的,晦气。”

唐逸丘只能叹了气,有几分踌躇地说:“那啥,老弟,我这次来想看看饭饭,也想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唐家对不起你们是事实,有些事我真想弄清楚了。”

范国起挑起眼皮子:“我说唐先生啊,你自个过得不舒服了,就不想让我们家也舒坦了吗?你活几十岁的人了,十几年的时间让你去弄清楚,你不去,现在找我家饭饭做什么?唐先生我劝你一句,回去啊该吃吃,该喝喝,叫你们唐家那些人安分过自己日子,别一天到晚的惦记着别人碗里的东西,我哥是个性子弱的,那狼不是,它死的惨,你们若在来闹饭饭,小心那狼从坟里爬出来索命呢。”

唐逸丘看着范国起离去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狼也被打死了么?唐逸丘记得那狼可是很护着范国希,他这才敢让范国希一个人待在家里自己回去的,那狼非常凶,特别不喜欢他,要不是范国希拦着只怕早就找机会撕了他。他总觉着这么凶的一条狼跟着,范国希不会有事的。

可狼死了?

唐逸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去的,双腿无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不是没想过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没有借口说太忙没时间去查,只是觉着自家老爷子那脾气绝对不会轻饶了范国希,不管范国希怎么死的都注定和唐家有关,这个结论既然改变不了,又何必去查。而且他那老爷子老娘在范国希去世不久也死了,据说心脏病突发,病情发展特别快,他刚到海外还没来得及安定下来,就接到了噩耗。

他没回去,家里也传话说不用回来了,爹娘是被他气死的,死不瞑目啊,临终带话,让他好好做自己的事,日后出人头地了拉扯家里一把。

他背负这不孝子的头衔几十年了,尽心尽力的拉扯家里,可如今竟然得到这样的消息。范国起口口声声说狼是被他们唐家弄死的,那范国希呢?范国希难道也是被唐家弄死的不成?没道理啊,范国希不是和别人生了孩子吗?既然如此唐家根本不会在理会范国希,而且范国希当年拿了唐家一笔钱,日后便不会再去寻事,范国希为人如此,他又远在海外,怎么可能再和唐家结怨?

这事变得越来越蹊跷,而且他仔细想过,范国希那人绝对不是个会勾三搭四的,别说他在B市举目无亲,就算他工作的地方有几个姑娘家喜欢他,他也根本不搭理一心一意的想着存钱,身体又不好,哪能出去找女的生孩子?

范杰按户口本上的年纪是在冬天出生的,怎么算都不可能是范国希找人生的。这孩子哪里来的?可若说不是范国希亲生的,但饭饭眉眼越来越像范国希了,说不是父子,范国起能抄菜刀砍死他。

唐逸丘脑子乱乱的,心里堵着慌,又在外面吹了冷风,身边也没个亲人照顾,他又讨厌带着秘书之类的人跟在身边,浑身发热,回酒店就躺着了。

这一躺,他差点就没爬起来。若不是酒店负责清扫的员工发觉这人不对,没有挂免打扰的牌子,躺在哪里一动也不动,连忙打了120,只怕他就交代在这里了。

范杰和方景拎着慰问品去医院的时候,唐逸丘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从唐逸丘兜里发现了身份证和‘范家药膳’的VIP卡,卡背面有范杰的联系方式,那是范杰的手机号码,范杰怕老熟人有什么事临时点餐之类的才印在上面的。

方景去缴住院费时心里愤愤不平,这姓唐的到底在做什么,大过年的哪里凉快哪里去,这不是折腾人吗?

若说方景已经是看不起唐逸丘主要是因为唐家门风不好,现在方景可是恨上这一家了。知道的越多,他心里就越恨。范杰多不容易啊,这么多年的苦完全是唐家一手照成的,起因就是这唐逸丘。

既然没有把握走到最后,何苦去招惹人家。他那位没见过面的岳父据说也是个大好青年,范家湾子里不少大婶都记得,范国希年轻时可是被附近村里的待嫁姑娘惦记着,老范家穷,下面还有个弟弟,上面还有个没血缘的哥哥,但那时候大家都差不多,人老实肯做老天饿不死人,哪有那么多可挑剔的。

再说范国希长得帅,为人和气,虽然没念过几年书,但认识的字不少,自家又藏了不少老书,繁体字的那种,范国希读起来也没压力。这样的小伙子哪家有闺女的母亲都当自己是他丈母娘,巴不得把闺女嫁给他。虽然穷点,但闺女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

这样一个人,竟然被唐逸丘给糟蹋了,还不得善终,方景心里是真恨。

他一直没告诉范杰,那天范杰走后,他和小白狼在林子里看到了什么。他是法律的,按理说这些东西都不信,没有科学依据,可团团是范杰给他生的儿子,这点就已经刷新了他的接受能力,那天看到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那天,他和小白坐在狼骨头旁边,树林里静悄悄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感觉脑子里缺氧一般,胸口发闷。

小白也一反常态,爬在泥土上,头都不敢抬,眼睛也不乱看,就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浑身发抖。

方景伸手摸了摸小白,想把小白抱出去,他以为土坑里有沼气,现在散发出来了,他们出去换换气在进来。

可再看向狼骨头时,一头浑身是血的狼正蹲在上面,那狼身高大,浑身沾着新鲜的血迹,原本纯白的毛发脏兮兮的打着卷,顺着一定的方向倒着,形成一个奇异的图形,它后腿受了伤,完全无力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只是那双不若一般狼眼颜色的碧蓝眼睛里冒出火来。

小白吓得爪子按着地面的泥土,嘴里呜呜的,尾巴硬蹦蹦地。

那狼看了一眼小白,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小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召唤一般缓缓抬起头,爬了过去,那狼低头似乎在舔着小白的毛,小白呜呜地舔着狼身上的伤口,眼里隐隐有泪光。

方景总觉着这事奇怪,自己在做梦,但也不好打扰,一头是岳父的狼,一头是饭饭的狼,两只都得罪不起。

四周起了青色雾气,飘飘忽忽地传来人的声音:“白火……白火……”

大狼扭过头去,想要动,却动不了。

那人走得近了,只见是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骨瘦如柴,见着大狼满是欢喜的跑过来,抱着大狼就哭:“白火!是我害了你……你都快要化了人形,何必管我!”

大狼舔了舔那人的下巴,神色亲密,咬着那人的手指给那人看小白,那人看了眼小白猛然吃惊的说:“这是我儿子的狼?他不是命中无狼吗?他不该是这样的命,你真那样做了?我……我当时只是乱了心智才提出那样的请求。”

大狼甩着尾巴,蹭在哪人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似乎想要入睡。小白凑过去咬着方景的裤腿将人拖到那人身边。

那人看了半天,面露惊异:“你是……不该如此,白火你做了什么?难道你真用道行改了我儿子的命?你……不是我心狠,族里的血脉到我为止吧,你何必逆天命?”

大狼用尾巴圈着那人的腰,磨蹭来磨蹭去。

那人看着方景只叹气,说:“你好好和他过日子,日后必有报答。白火我们走吧,我会遵守诺言的。”

方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跳到嗓子眼的心给压了回去,保持镇定地问:“您是饭饭的父亲是吗?饭饭他马上就来,见他一面吧。“

那人摇了摇头说:“他若不是白火化了自身的道行下了狼咒,他也不会有今生,不见也罢。”

方景哑口无言,都是汉字,组合在一起他一句也没听懂,便说:“您难道真不想看看饭饭吗?他毕竟是您儿子。”

那人苦笑着,仔细端量着方景说:“果然如此。命中劫难,若相遇太晚只会是劫数。我不想在看见他,他若不是有今生怎会知道我的存在?他若不是得了白火相助,也只能承受族人血脉断绝的结果,惨死。”

那人说完,轻轻抚摸着白火的毛发:“白火,你若不是自毁修行就怎么能中了唐家人的诡计,一点点砒霜怎么会要了你的命,你怎么就这么傻,我说过若我能生下孩子,你不嫌弃,我们一起抚养孩子,那唐逸丘我是绝不会再见的。我要生不下孩子,断绝血脉的罪责我来承担,你何必如此。”

方景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虽是冬天,额头鼻尖也起了一层汗滴。

那人吃力的背着白火,转身要走。

方景在后面问:“饭饭一直很在意您是怎么……”

那人说:“天意如此,过河时,滑了下去,是命。”他知道,他若不死,死的就是他的儿子,他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儿子走上他的老路,但这些话说了只会平添别人的烦恼。

说完那人和狼随着雾气散去,再也不见踪影,小白这才抬起头,冲着天空嚎叫着。

这件事方景已经告诉了范杰和范国起,范杰一言不发,终日闷闷不乐的满腹心思,看着团团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总是很伤感,似乎在担心团团会承担断绝血脉的后果。

范国起则是连连摇头,命中劫数啊!那唐逸丘就是范国希的命中劫数,说什么相遇太晚是劫数,范国希和唐逸丘相遇也不晚,一样没能逃脱。再看方景和饭饭,如今不是好好的吗?这事,得看对方是谁,人品如何。

范国起知道唐逸丘病了,他死活不来,怕自己一时按耐不住掐死对方。都是人,方景能做到的,难道唐逸丘就做不到?还毒死了狼,那叫白火的狼可是对他们好得很,家里没吃的,白火就去林子里打猎,范国希从空间里拿菜,别人家吃糠,他们家吃肉。若白火真的是得道的狼妖变成人形,他宁愿自家大哥跟了白火,也比跟着唐逸丘强,白火是不会害大哥的。

唐逸丘不知道这一家子是什么心思,觉着饭饭来看他了,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只是范杰进来后一言不发的模样,令他心里打鼓。

唐逸丘说:“抱歉,这种时候让你来医院……”

范杰摇摇头:“没事,您不是病了吗?生病什么的又不是自己愿意的事。您家里人什么时候过来?”

唐逸丘干笑:“今天的飞机。”

范杰点点头,板凳还没坐热呢,站起身拉着方景说:“那咱们不打扰您休息了,走吧。”

人也看过了,也尽了心了,钱也缴了,他够厚道的。

唐逸丘挽留了半天,见对方执意要走,也没办法,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

范杰出了医院就嚷嚷着要回去洗个艾蒿澡,去去霉气。

方景笑了笑,说:“大冬天的哪里有艾蒿。早点回去吧,叔一个人带着狼和团团呢。”

范杰用手背蹭蹭方景的,在外面他也不敢乱来。方景笑笑抓着范杰的手指拦了车,上车的时候正好看见几辆的士过来,唐家人来了。

范杰瞪着车窗外的唐家人说:“我本来不想报复的,真心觉得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有些人你不去敲打敲打,就蹬鼻子上脸的。”

方景拍了拍范杰的手背说:“不急,他老了,你还年轻,你要顾及着他的身份,你熬他,熬到他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范杰摇摇头:“我没那个耐心了。”

方景说:“好,我会留意的,他们要是老实本分就罢了,过几年安稳日子,但依着他们的性子,我看不用几年。”

范杰想了想说:“这事先放一边,自己强大了才行。开春会有麻烦事,你也帮我那个主意,我想破了脑子也办法。”

方景问:“到底什么事?”

范杰说过了春天,田里会有野生的螺丝,如今市面上很流行吃这些野味,可螺丝里面有寄生虫,清洗起来又麻烦,若烧的太老,肉质不好,影响口味,若杀不死那些寄生虫容易得病。

方景也知道B市里的‘御园’都上了什么大雁猴脑之类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真东西他不知道,也没去吃过,只是福寿螺因为价格不贵,的确卖的火爆,就算是在冬天都有出售的。

范杰说大家都去卖,但总会有那么几家因为人手不够或者火候不够的,再说那些螺丝从哪里收来的谁也不知道。

范杰可是记得,开春后几家大酒店发生事故,餐饮业被整顿,接着爆发了流行疾病,倒闭了一大批的餐馆。到了年末又是流感,总之就是一年都不消停。

方景想想说:“其实也好办,电视台其实一直想邀请你做一档美食节目,你上节目多宣传宣传,当然那些不听劝的你也没办法,你这几天就为这个心烦?”

范杰点了点头:“不为这个为啥?”他不吃独食,他也喜欢从事药膳的人越多越好,即便是只做餐饮也好,这一行业从业人员越多,那才能生生不息的流传下去。


、58

方景笑了笑:“我以为你为你父亲的事。”

范杰摇摇头:“我爸说得对;我以前根本就没想过他。报应。”他前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问题,还以为那就是他的命呢。他爸要怨恨他,他也认了。

是他太软弱;怨不得爸爸气他,不想见他,若团团日后和他前世一样;他肯定也不想见团团,没出息。

他也明白过来,他能重生完全是那只叫白火的狼;也许当他还在爸爸肚子里时;白火就知道他是个没种的人。也许他爸就希望他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白火自然不会违背爸爸的意愿,也许白火当年下的咒就是如果他憋屈的死了;重生之后仍旧那么憋屈,他们这一族的血脉就这么断了也好。

方景说:“要不要给白火立个石碑?”

范杰摇摇头:“我总觉着家里老人走了才装个孝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孝顺,要真心对人好,人活着的时候好好孝敬人家。人走了摆完酒,烧完纸,连老人名字都忘了算什么?对人好不是做做样子说几句就成的。就算我不给白火立个石碑装样子,心里念着它的好,它也能知道。它本来就不是凡物,给它立个碑就放在我爸旁边,有心的人看了怎么说?说我家有钱了显摆?我爸是意外身亡,何必再让有心人说他爱狼如命,死也要和狼死在一起,不顾及父母。它要知道,肯定恨我败坏了爸爸的名声。我叔给它立了长生牌位,咱们每天给它拜拜,心里记得就好。而且我叔叔不是还在吗?我爸爸肯定希望我好好照顾叔叔,我们孝敬叔叔也是一样的。”

对爸爸和白火的感恩之心就是好好的活着,不需要他去做些光面堂皇的事。

方景点了点头:“你考虑清楚就好。”

范杰咧了咧嘴,看着方景说:“有件事咱们回家好好说道说道。”

方景愣了会,后背发痒。

范杰一直很在意一件事,以方景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平白无故的看上了他?他不是王八,方景也不是绿豆眼,两个人到底怎么看对了眼?

范杰如今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方景,只是觉着他们的相遇太奇怪,而且方景一直在帮他,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方景老老实实跟着范杰回了家,范国起正和团团在院子里与小白狼玩呢,团团骑着小白狼那是威风八面,当然要刻意的无视团团没牙的嘴以及嘴边的口水。

小白狼瞟了一眼范杰和方景,驮着团团端着方步走得慢悠悠地。

范杰对小白狼日发的好了,好吃好喝的,只要小白狼喜欢的谁它弄,进了空间也不管小白狼撵得公鸡到处跑了,他估摸着小白狼和白火应该有什么联系,也许是白火同族的血脉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这小白狼也越发得宠起来,好在它自小被范杰养大,性子温顺,也不会提过多的要求,顶多是要挨着团团罢了。连范杰都觉着奇怪,说这小白狼怎么喜新厌旧啊,先是老的,再是小的,对他这个中间怎么就不多黏糊黏糊。

小白狼早就开了心智,心说你个凡人,你知道什么,爷疼团团因为他年纪小干干净净,身上香喷喷的。爷守着叔,那是因为你叔啊,哈哈——是个老处……身上没异味。你跟着姓方的,味道不好闻,你让爷怎么和你亲近啊。我白火老祖宗当初也很久不理你爹,比爷更小心眼呢,你有本事骂它去。

范国起见人回来了,连忙说:“排骨汤好了,洗了手在吃。”

范杰应了声,拉着方景进了自己屋子,关上门问:“方景,你当时为啥要来这里?”

方景苦笑着,看来不说实话不行。

他说那一年他跟家里出柜,被赶了出来,周凯和他一起去了火车站,买车票时两个人也没个主意,大多数的路线都客满,连站票都没。正好车站里有个熟人说有人退了两张卧铺票,他们就来到范杰的老家。

第一眼看到饭饭的时候,方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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