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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灵药(娱乐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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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秦绎的清醒不能算是清醒,他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跟秦非讲英文。这样的情况还会反复出现几次,他被迫戒断的时候渴望药,没有药他就希望有替代品,最好当然是叶楚澜。
也可能令他上瘾的药才是叶楚澜的替代品——但其实这才是真相。
那个阴谋已久的取代早就发生了。
梅丽莎知道这件事,但她的同理心很少,因而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令病人身心交困的罪魁祸首是谁?当然是叶楚澜。
“算了吧。”梅丽莎耸肩,对秦非说。“都已经被甩掉了,跟那个人计较,会令Jax更难看呀!乖,你好好哄住Jax,让他短期恢复体力可以转移医院,那边的治疗会比这里好一点。”
她说完就去中国餐馆订饭了,难得二儿子照顾病人这么能干,喂饭喂汤什么的不用她来了,她就乐得去点一些好吃但是麻烦的食物。
叶楚澜试过了所有办法,包括向导演打听,但是没有人的社交圈子里还能知道秦绎的消息。梅丽莎呢?梅丽莎是有名的小提琴家,透过经纪公司他终于找到她的号码了。谢天谢地。
他小心地拨号过去,刚自作了介绍,就听到梅丽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滚!”
叶楚澜的心脏被吼得一滞。没有注意到背景音里有服务员在说夫人您怎么了……
梅丽莎骂完一个字,过了一会儿,细声地啜泣起来。
叶楚澜的胸腔里有一块地方抽痛。他屏住呼吸,央求道:“夫人,我想看看他,可以吗。”
“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梅丽莎冷而且恨地说。
“求求您了……”叶楚澜的心快要碎了,整个人都是抖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
“已经不可能。”梅丽莎像一个迁怒的母亲一样,森冷地说完这句话,清脆合上镶钻的手机盖。
“夫人,您的外卖好了。”
梅丽莎甜蜜地笑一笑,签下小费。“帮我送到车上去哟。”
叶楚澜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已经为时过晚了。他既然找过理由离开,现在就没有人会接受他的假惺惺。
但在他离开的时候又岂知会变成这副模样。一夕之间他与至亲阴阳两隔,又手足相残,生死悬于一线,在那时他却唯一想到秦绎。他们的关系一直僵硬,秦绎似乎不曾对他很好,可到头来他仍觉得他们之间联系紧密。他的身体离开了,可精神未能离开,还牵系在那个人身上。只是不知道秦绎是否同样如此。
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你爱的那个人也爱着你,但是对叶楚澜来说,让秦绎也爱着他的机会接近于没有了。他想起最后一次他们通话时,秦绎给他告解的机会,他在那时就应该求他赎罪,分担他的痛,许诺在解决自己的困扰后去陪伴他。
但是他再次退缩了没有抓住机会,反而是秦绎原谅了他,将他托付给自己的朋友。叶楚澜将脸埋在掌心里,抽噎出声。其实他一早知道,只是假装不了解。
秦绎变着法子要留他,可越是这样叶楚澜越是害怕。怕要面对他的濒死临终,怕被栓死在绝症病人身上的生活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可是等到他自己真的失去亲人,他才知道失去后的追悔比这些都要大。这一次叶楚澜把心里的痛悔全部掏出来,哭得四肢酸软,无法站立。他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数百尺开阔的平顶阳台上,看那夕阳斜落山下的整个城市。如果他在那个时候珍惜就不会后悔至此了。在秦绎要换他留在身边的时候,在秦绎指着山下同他看风景的时候。如果他在那个时候珍惜的话他们本该还有未来,就算无法预估长度却仍让人想要攥在手心好好珍惜的未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哭到过度呼吸的症状让叶楚澜头晕,他捂住口鼻,后退了一步,看到阳台的门口掉落着一支笔。是黑色的蘸水笔,墨汁还没有干,不久前用过。叶楚澜像捡到救命稻草一样将笔捡起来,捧在手里,亲吻它,就好象终于抓住了爱的人的身影。
突然他想起另外一些事,哽咽着回到书房,看秦绎仍然留在那里的书和稿子,还有浴室台架上没有带走的耳钉,其他配饰。然后他又给房屋售卖的经纪公司打电话:我要买下这整套房子。
、drug2
参与拍卖让叶楚澜获知,因为消极应对庭审秦绎已经丧失大部分争讼中的权益。被转卖的包括秦绎拥有完全署名的部分版权,因为他与比利洛伊德分道扬镳后,后者以公司名义仍售让版权,但在一者失踪,一者已死的情况下,当年的合同已经无从追证。
如果秦绎在某个地方,却对这些事无能为力该怎么办;如果秦绎死去了,他的名字却只能留人任意宰割怎么办。叶楚澜不能让这些事发生,所以他频繁地向国内联系动用自己的投资和资金把所有相关的东西买下来。房产和版权一样,会涨也会跌,但这些对叶楚澜无所谓,他只是要保护它们。
他做这些事就占去大部分精力,然而电影开始拍摄,叶楚澜也不想影响到秦绎曾为他争取过,他自己也很属意的这部制作。只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不同了,他期待自己不碰触雷池过一生,却杀了人;他不想将心虚掷在没有结果的爱情,现在却已经完全失控。他就好象被剥了皮,痛痒地要新生,却还没有长出新肉。
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部戏。他想,住在秦绎的房子里,读他曾经给自己注释过的剧本,假装一切如秦绎设计的那样进行,只除了秦绎本人不在,这样就能骗过自己。
原本早就要转院的秦绎,却仍耽在LA,因为戒断的情况不好,不摄入止痛药和精神类药物他几乎没法入睡,身体怎么好得起来。秦非在他身边带来一些改善,但那过程仍然遭受很多痛苦,精神的舒缓毕竟无法代替药物和受体的连接。秦非做抉择时也很难,他只能请医生给他少一些过度的,替代的药物,毕竟如果有谁认真相信他哥哥一定会有恢复健康的那一天,那就是秦非自己,除此之外,临床上也好,旁人也好,都把这样一个病人当作“已死之人”。
为了让秦非不要守他整夜,秦绎较清醒的时候会装作睡着,这样他给亲人的负担就会少一点了。但是秦非去睡以后,他又难受得打滚,上瘾症是这样一种病,如果你的神经末梢未感受过,你一辈子也不会需要它,但如果已经被骗到沉溺其中,那就一辈子也忘不了。就像巴普洛夫的反射一样,叶楚澜是麻药,也是解药,是药本身。秦绎闭上眼,所有的安慰和空洞都变成叶楚澜的形象。
等他张开眼,叶楚澜在他床边,眼泪打湿在他的手上。叶楚澜哭得稀里哗啦,握着他的手指一根根亲吻。
秦绎有些好笑,问:“怎么这时候才来呢?”
叶楚澜抬起头来,眼泡红肿。“我找了好多医院,幸好终于找到你。”
病房里干干净净的,为了避免伤害病人脆弱的免疫力而隔开传染源,除了床之外什么也没有。叶楚澜跪在地板上,张开手臂抱住裹在被子里的身躯,才觉得踏实一点。
秦绎想,为什么梦里面,还是有点重呢,他仍然头痛,闭上眼,不悦地哼道:“早干什么去了。”
叶楚澜哭哭啼啼。“我杀了人。”他握着秦绎的手指,把它们贴在脸颊边。“我杀了人,你说的对,我自私心狠,却想假装做个好人。要是我一开始跟他说开,光明正大,而不是处心积虑打着自己算盘,也许结果不会变成这样。要是我最早不要逃家而是留下和他竞争,也许一切也不会变成如此。”
秦绎生气了。“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吗。”
叶楚澜赶紧闭嘴擦干眼泪,绕过枕头抱住床上的人。“我就在下城拍戏,每天都会来。或者我可以不拍了,天天在这里陪你。”
秦绎觉得这个是连做梦也嫌太好了的事,皱眉嘀咕着:“秦非会气死的。”可是他的精神虽然困顿,要来的安慰却逼真,他将脸埋在身边的人怀里,不一会就累得昏昏沉沉。
等秦绎完全熟睡过去叶楚澜才敢放开手在床边打盹,虽然姿势不太对可是这也是他这些天来最安心的一次睡眠。等天亮起来,他知道自己还有事,揉了半天发酸的颈椎和手脚,静悄悄爬起来,又坐在原地看着秦绎。
人又瘦了好多,虽然上次离开他之前也一副病容,但现在这样子,就仿佛附在那轻薄的呼吸上的,就只有灵魂的几分之一了。
叶楚澜看了半个小时之久,眼泪簌簌往下掉。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否则他用什么去照顾秦绎呢。他跟值班的护士吩咐了一声,又开车去片场。他哪里有一点想去?可是如果太任性就会辜负秦绎的朋友和推介。好在秦绎的身边还有最关心他的亲人做陪护,自己就只剩下秦绎一个人。
、虐攻成癖
秦非早上过来,正好秦绎每天的例行检查做完,医生讲,他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如果租好飞机就立即转院吧。
哥哥卧床已经好几天,难得今天的气色鲜明一点。护士正在为他整理床铺。秦非说了好,一边联络,一边听到护士说:“昨天晚上来陪了整晚的男朋友怎么不在?”
这个护士跟凌晨换班的不是一个人,所以不知道呢。
秦绎迷迷糊糊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嗯……嗯?”
秦非的警惕一下飙起来:“什么男朋友?谁?”
护士略吃惊。她常常帮秦绎起卧擦身,认出访客手上的戒指跟病人的一对,自然就领叶楚澜进来了。但确实当场没有家属就把陌生人放进来是不合适的,不过既然没有出事,护士就支吾了一下,暂时略过去。
秦非心里毛毛的,梅丽莎给两个儿子送汤来,就看到秦绎乖乖靠在床边上让弟弟帮他换身衣服,打算要走了。转院的事情已经说了好些天,秦绎对自己没有多大处置能力,就随家人怎么办。
见到梅丽莎来了,秦非出去找护士:“昨天来的什么人?”
梅丽莎给秦绎喂饭,秦绎恹恹吃了几口,过了半天,才问:“叶楚澜是不是来过?”
“啊呀?”
“我不知道要不要转院。”秦绎说。“妈妈,有没有镜子?我想看一看。”他时昏时醒的这些天很少看自己是什么模样,活着就不错,谁有空管这些。
梅丽莎在这方面非常理解他。她放下碗,伸手捧住儿子的脸,爱怜地叹气:“我亲爱的宝贝,当然还是很好看的。如果不是的话,你就要转走躲着他吗?这样的儿媳我不想要呢!不过转院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那里治疗的水准更高,你要为我们配合。”
说着她走到病房门口,看见秦非看着护士给他的来访名册,说:“不要给病人透露他来过,也不能跟这个人说我们转院去哪里了。”
护士长拿走访客登记薄,说:“替病人保护隐私当然是可以的了。不过我们有尽到监管责任,昨天监控过病房里的情况,并没发生问题啊。”
秦非咬了半天牙,说:“没发生问题就好。我怕我哥情绪受影响,他戒毒,断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丁点,你说再把根源放进来,能好吗?你敢试吗?”
梅丽莎揪住秦非的耳朵:“Frederic!你又要把哥哥的东西偷偷扔掉了!他会背着我们把你揍成蛋花的,你能好吗,你敢试吗?”
叶楚澜收工之后饭也来不及吃就往医院赶,很担心会出了什么差池,让他见不到秦绎。
但是秦绎就在那里等他,半卧在床上,这次是清醒的。
叶楚澜立刻就抱住他,又怕抱太紧让人喘不过气而松开。“要不是导演是你的好朋友我宁愿毁约也不想拍下去。”
“OK,OK,”秦绎的眼眶湿掉了,但是风轻云淡地说:“你要回去拍摄,因为我要转院了。”叶楚澜还没来得及回答,医生就冲进来了,因为秦绎的心率变高,监控仪器滴滴拼命报警。
真是丢人啊,其实没什么事发生。虽然昨夜叶楚澜就出现了,可是那个时候秦绎神志不清,现在才印证这个人是全须全尾的一整只摆在盘子里的,哆嗦一下不行吗?
叶楚澜慌张地替秦绎抚背顺气,如果这个时候监控仪器是连在他身上的,只怕更早就爆表了。秦绎虚弱地把脸靠在叶楚澜胸口,向医生解释说:“咳,就有点闷……”他的脸皮还是挺厚的,差点就说都是叶楚澜闷死自己的了。
虚惊一场的叶楚澜难以接受刚见面又要分开,转院……“能治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只是害他们相聚的时间又缩短了。
“就往明亮的方向想想也不错。”秦绎无力地开着玩笑。“再说,要是你时不时出现,监视器警报都要坏掉啦。”
叶楚澜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起来,但是依然忧郁。见不到他,要他的心往哪里放?
秦绎悄悄告诉他一件事:“嘘,我不想死的。另外,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连累我在朋友面前名声不好,毕竟我也不剩什么名声了。”
叶楚澜泛出眼泪,又默默亲吻秦绎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等我。我一有空就去看你,这是我最后一份工作,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秦绎答应了他。最后飞机等太久了秦绎和梅丽莎等人不得不起身,他已经等了叶楚澜一整天了,然而他还可以继续等下去的。
叶楚澜一直放不开秦绎,总是要耽误行程,看到秦非等在飞机舷梯旁,忍不住说:“帮我好好照顾他。”
秦非想不通这话怎么就轮到这人说了!气哼哼地拿开叶楚澜的手。“用你说吗?真是的……”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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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在身边卿卿我我,也有很多腻人法子。秦非算是领教到了,新换的医院离LA三小时飞机,叶楚澜无论如何也不能经常赶到现场,他们居然就……视频聊天!
有一天叶楚澜拿着平板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献宝给秦绎看:“这是你家,这是草坪,我叫人修剪了一下,这是书房,我晚上帮你整理的。”
“谁叫你买下来的……”秦绎叹气。“都是懒得要了的东西,浪费。”其实他要给他的,没想到用这种方式转一圈又到叶手里了。虽然他也是有心无力才放弃这些身外物,但叶楚澜太吃亏,太不值得,就为了帮他保护这些东西。
对叶楚澜,秦绎一贯的准则都不奏效了,连说他一句太败家都不舍得的样子。他拿什么回报这钟情?倘若他有能力,他绝不要让叶楚澜吃一点亏的。
但很多事惶恐不由自己,尤其是生命不由他自己。他要是死了才是对叶楚澜的辜负,也是对很多人的。可人生就是这么不得已。
临床试验的反响其实积极,甚至已经有真人志愿者介入试验中。但是秦绎的手术血源只有秦非一个供应体,别人能试他也不能。而他自己早先生生把时间挥霍了。
秦渊的苛刻也好,叶楚澜的反复也罢,造成他放弃的理由,出现在他命途里的挫折,都不能也不值得追悔。秦绎只是想活下来,尽任何努力,不要伤害爱他的人。他知道秦非比自己都要着急,反复地问医生,能不能更快的手术,他情愿付出任何东西。但那不可能,秦绎珍惜自己的性命,是在先珍惜弟弟的性命的前提下。
“我周日拍好那场戏就能过来休息一天。”叶楚澜秀完了A~Z的书柜,说。
“知道了,那还不早点睡。”说完秦绎就关掉视频让秦非来帮他从床上拿走。
叶楚澜看那边黑掉了,有点沮丧,一分钟看不到爱人都令他难过。不过秦绎担心他奔波太劳累,还是很甜蜜的。虽然终究还是他更爱秦绎多一些,不过这样都已经算非常好。
“我看你们根本就是电波恋爱,跟空气谈情说爱,完全幼稚到姥姥家去了。”秦非收拾东西,嘟哝着。
“就你懂啊。”秦绎伸手让秦非扶他一把去厕所,最近他比之前好一些,四肢仍然无力但是可以勉强自己做些事。梅丽莎和秦渊都在看顾他,但是终究是秦非好倚赖一些,没有这个弟弟真的不行。
“我是不懂,幸亏不懂,要是沈吴也搞什么精神恋爱我就完全没戏了好吗。”
秦绎沉默一会,说:“你过来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回国去吧。”
“没事。”
秦非走到阳台上,点上烟,开始给沈吴打电话。他打电话要先接给助理,或者管家,如果通过了沈吴才会跟他讲话。等转接等着等着他就忍不住哭了,摁熄了烟,躲在角落抽泣。
“喂?”
“沈吴。”秦非吸了吸鼻子,严肃起来。“你最近忙吗?我打算最近回国,能不能见你。”
沈吴看着几份文件,一手拿着话筒。“你哥不是情况不怎么样么。你不在那陪着,回来干嘛。”
“最近好了点,我想回来几天。能见你吗?我就问你一声,免得你忙着,见不到,白跑。”
“你还是在那呆着吧。”沈吴拿了支不同颜色笔来,在文件上画勾。“这病说不好,万一有个反复怎么办。”
“我就想见见你。”
“我们不还有六个月冷静期吗。”沈吴不经意地说着,合上一沓纸。
“不到六个月了。”
“对,不到六个月了。”沈吴叹口气,转了转笔。“就呆着吧,别来回折腾了。你哥这情况,我们都了解。”
“你就一点都不想见我吗?”秦非碰软钉子,不肯泄气。尽管他越来越觉得,沈吴跟他说六个月,不是要等六个月缓冲了好好想要不要跟他在一起,而就是个缓兵之计,把他拖冷了,拖软了,就不会找麻烦了。
沈吴犹犹豫豫的,想了一下,说:“最近欧债危机,我忙。”换句话说,秦非无所事事,忙于外务,才会有这些旖旎想法。
虽然秦绎叫他回国,但是秦非知道,他跟沈吴,很可能没戏了。感情这事,真的是要处才会有。沈吴中途缓和了下,跟他说六个月,本来应该趁热打铁,没想到他自己反倒一瓢冷水浇了下来。落跑去美国,面都见不到,自然没有实感,打回原状。这几个星期沈吴能再跟多少人培养感情?一个岑理伦就够晦气了,还有别人。
他几次打电话给沈吴,层层转机就要好久,后来他就不转了,托人转告。要是沈吴有一点肯原谅他,肯定不会老这么堵他。以前他觉得沈吴对他总有感情,打了几次长长久久的越洋电话,他估到如果沈吴现在在翻牌子,他自己肯定被摆在第三层以下,能被看到就庆幸了。
他承诺过一辈子,但那是让沈吴看到自己决心的单词,不是自讨没趣骚扰他一辈子。老是拿决心换信心的秦非,其实也常常想打退堂鼓。他就用各种方法给自己打气:不是还有牌子可翻吗?这么一想,就还是有动力的。
“要不这样。”秦非说。“你忙我不打扰,4月8号我回国,在你公司楼下等一天。你有空去窗口看一眼,就能看到我了。”
“别来了,我在二十八楼,那个高度什么都看不到……”
“没事,我来是我的事,你忙就别看了。但我就在那,至少近一点。”
沈吴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拒绝。“别来了,要我那天出差呢?你说你这么费劲干什么。”
秦非再找不出什么理由了。
沈吴语气软下来。“别来了啊,我那几天正好可能出门去。隔半个地球折腾这劲干嘛。你就踏踏实实陪你哥吧啊,有事我们六个月后再商量。”
、reunion
叶楚澜没有时间认路,叫助理陪着飞过来,一路往医院赶,恨不得变成一束光。两地分居什么滋味?他还没搅和到一起呢,可就体会上了。
到了医院,也没安神。秦绎这次住院阵仗很大,拖家带口的。叶楚澜上次大略地出现过,但是忙乱成一团,谁也没顾上他,这次叫他可怎么登场?
叶楚澜应付长辈没什么经验,更别提是别人家长辈,更别提这家人除了秦绎之外,他见着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准确点说,是犯怵。梅丽莎,秦绎都能往她头上扣盘子,所以叶楚澜看到她,腰板子稍微能硬点。但是秦绎他爹,看着就挺叫人害怕了。
叶楚澜的爷爷是人见人怕的人物,但叶楚澜从来没怕过。这只是顺口一说——就算看到其他人,叶楚澜心理素质也是颇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绎他爹能怵得这么厉害。
秦渊一看就是秦绎亲爹,父子的轮廓像一个模子浇出来的。但是叶楚澜敢打包票秦绎三十年后绝对不会长他爹这样。
相由心生,秦渊刀削斧刻般的线条,仿似藏着很深的怨怒,光是看人就叫人不敢直视。
难道不怒自威是生意人的必要素质吗?
听说他和梅丽莎很早就离婚了,叶楚澜认为他们两个确实不相配。比起仍然光彩照人的前妻,秦渊看来老了不止二十岁,只有腰背仍然挺拔笔直。
叶楚澜心中小鼓乱敲,看见负手走过来的秦渊,一本正经地称呼了一声:“秦先生,您好。”
秦渊那叫人不寒而栗的眼光在他脸上扫了一扫,凉着声音说:“秦先生?哪位秦先生?”
叶楚澜灰溜溜地把笑容挂在脸上,心里却想:怎么这么问呀!您好问的当然是您,但这里三位秦先生,就算倒找钱把其中两位送给我,我也不想要啊!
叶楚澜舔着脸绕过了这位自己不开心,也不让别人开心的秦先生;欣喜地发现另一位看谁都麻麻的,却看他叶楚澜特别不顺眼的秦先生正好不在,只有他心里面的那位秦先生独个在病房里。
叶楚澜站在玻璃窗外,等助手飞奔去礼物店买的大捧花送过来。这要不了两分钟时间,但叶楚澜不自己去买是因为想多看秦绎一眼,现在他就正在做这件事——他偷偷地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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