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真界之剑灵 作者:东方黄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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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越峥相处的日子已经不算短了，王小剑越来越了解这个人，他的朋友很少，人似乎有些冷漠，可是他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感情便会特别忠诚认真。
燕王已经去世，冷蝉也成了白骨，王小剑不想他再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王小剑努力抬头去看越峥，跳动的光芒在他白瓷般的脸上闪烁，他的眼珠暗沉得如同黑夜，薄薄的唇依然紧抿着，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没有说话，王小剑却感觉到空气里隐隐的压抑。
光芒终于微弱下来，整个山洞如同燃了几只蜡烛，光芒颇有些暗淡，却并不影响视力。王小剑转过头，这才注意到十方茂的手。那只藏在黑色袖子里的手软软地垂着，手中拿着琅邪剑，黑红色的液体从袖子里流出来，顺着剑身细细地往下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洼。或许正是受到鲜血的影响，琅邪剑的光芒才会变弱。
“越峥，又见面了。”十方茂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爽朗，彷佛含着驱散阴云的光，一下子打破了空气里的僵硬。他甚至抬起手摇了摇，彷佛见到重逢的友人。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机、这种状态，王小剑觉得他下一刻会过来和越峥勾肩搭背，然后两人哥两好地去哪里腐败喝酒。
越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说话，也没有动，只是他全身的气势已经松散了一些。
空旷的山洞里只有十方茂的笑声，他笑了一阵，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便停止了笑，说：“嗯，我得走了。”
他转身。
王小剑眼前一花，再度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拦住了十方茂的去路。
十方茂停住了脚步。
越峥终于开口说话，“去哪儿？”
没有声音。
“能说明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吗？”光线微弱黯淡，越峥的脸隐没在黑暗里。
似乎对这样的提问感到好笑，十方茂眯起眼睛，瞳仁里泛着冰冷的光芒，“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这群道貌盎然的家伙杀了冷蝉，我回来报仇，杀了他们，拿走琅邪剑，就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轻柔，含着诡异的漫不经心，然而王小剑却从那丝丝的漫不经心之后，感觉到了强烈而浓郁的杀机和荒凉——那是心已死去的人特有的冷漠，放佛烈火焚烧尽之后残留的灰烬，冷清、孤寂、沉郁。
“可是……”越峥往前踏了一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为什么要加入魔道呢？”
一句话，如同禁言的咒语，霎时让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王小剑微微睁大眼睛，迅速抬头看了越峥一眼。那人的下颌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过了好一阵，对面的十方茂忽然轻笑一声，把剑扛在肩上，歪着头戏谑地说：“哎，你在开玩笑吗？什么魔道？我怎么会加入魔道呢？我可是十方茂啊。”
“是，你是十方茂，我也不相信你会加入魔道。”越峥的声音没有温度，“天古剑派的人接二连三地死，手段残忍，我从未想到你身上。冷蝉的尸体被发现，我才知道冷蝉已经死了一年多，你从未告诉我这件事，以你和冷蝉的关系，我不相信你会无动于衷。”
十方茂只是微笑。
“……在幽罗山相遇的时候，我问起冷蝉的事，你的反应很奇怪，如今想来，那时候你便已经知道冷蝉已死……”
“那不过是你的推测。”十方茂冷漠地打断他。
“是我的推测。”越峥神色不变，“天古剑派莫名其妙被袭击本身便令人困惑，死了那么多人，韩谷子却极力隐瞒，本身便大有问题，唯一的解释是天古剑派做了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
“我记得很清楚，冷蝉当年得到了琅邪剑，之后他也提过要回门派。冷蝉的尸体被发现在天古剑派的院子里，他的剑却不翼而飞，不用说，最大的可能是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顿了顿，越峥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赞同你借助魔道的力量复仇。”
十方茂的脸色沉下来，“我没有加入魔道。”
“别装了。”越峥的声音骤然冷冽，“我已经打听过，天古剑派近期遭遇过魔道袭击，除了那几个死去的弟子之外，还有其他人死亡。你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复仇，难如登天，借助魔道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十方茂面色不变。
“原本只是推测，可是山脚下的魔障，还有你刚才使出来的魔气，都是活生生的证据。”
王小剑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刚才擦着耳朵飞掠的那道黑光，原来那种令人心悸的玩意儿就是魔气？
“我没有加入魔道。”十方茂依旧说。
越峥不说话了，冷冷的看着他。十方茂也冷冷地回望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纠缠，似乎已经进行了无形的交锋。
过了片刻，越峥道：“我记得你去幽罗山是寻找真实之眼？”
十方茂冷漠道：“不错。”
“刚好那摩耶也在找真实之眼。”
十方茂笑着摇摇头，“不过是巧合罢了。”
“确实挺巧的。”越峥冷冷的，“有个魔道的人找真实之眼是想复活一个人，你呢？”
十方茂脸一沉。
“你想复活冷蝉，对吗？”
山洞十分安静。
十方茂缓缓道：“我是想冷蝉回来……”
“冷蝉不可能复活的。”越峥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情绪，“没有人能死而复生。”
“你不相信？”十方茂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真实之眼只是传说。”越峥摇摇头，“你看看那摩耶，他变成那个样子，还不够你警醒！如今你拿走冷蝉的尸骨，难道也要像他那样用他的尸骨做成吸血的怪物？！你这样做只会让冷蝉生死都不得安宁！”
“不会的！”十方茂怒道，“那只是一种复活的方式。”
话一出口意识到什么，十方茂倏然住口。
空间一时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细小的水滴声清脆悦耳。
越峥的面容冷冷的，“你果然和那摩耶在一起。”
这一次十方茂没有辩驳，他低低地笑了，“你不懂的。”
“我有什么不懂的？”越峥超前跨了一步，“魔的话都信，你是疯了才对。”
十方茂抬头看他，忽而笑道：“等你有一天失去至爱之人，你便会明白，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你也会相信，哪怕把灵魂卖给魔，你也会想他回来。”
“我不会这么做。”越峥声音冰冷，“我不是你，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度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哦？”十方茂挑挑眉，“原来在你这位瀚海云宗入室弟子、修真界正道翘楚越峥面前，我还有两个选择？”
越峥不理会他语言里的讽刺，用剑指着他，“一，你马上把琅邪剑给我，给我回瀚海云宗。”
十方茂仰着头，一副傲然不屈的模样，“二呢？”
越峥紧抿着唇，手中的剑刷地向前一送，艳丽而冰冷的光芒在空中闪过，隐隐的冷气如同针尖一样刺在人脸上，微微地刺痛。
十方茂神色沉静下来，看不到一丝波澜。山洞安静得如同坟墓，潮湿的空气漂浮游移着。
不知为何，王小剑有些紧张。
嘀——
不知从哪个地方，忽然传来一滴水滴落到水洼里的声音。
过了良久后，越峥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天我在树林里没有追，你该明白。”
十方茂极快地笑了笑，虽然一晃而逝，王小剑却读出了里面的嘲讽。
“是吗，你是想说是你放了我，我该谢谢你的好意？”
越峥没回答。
十方茂晃了晃手里的剑，笑，“既然如此，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放了我一次，何不放我第二次？韩谷子已死，我保证不再来闹事了。”
他的话含着蛊惑的力量，一瞬间让王小剑觉得很有道理。受害者复仇会获得观众的同情，何况那个叫冷蝉的人和面前的十方茂都是越峥的好朋友，王小剑是个俗人，他不喜欢看到朋友决裂的场景。本来这件事便是韩谷子的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怕到了现代法治社会，他也是赤裸裸地谋财害人，一样要被判死刑。十方茂杀了他，于情于理也说得通。
越峥道：“没有第二次。跟我回去。”
“那不可能。”十方茂斩钉截铁地拒绝。
王小剑在一边看着着急。
“这是冷蝉的东西，我必须带走。”十方茂将剑紧紧握着手里，后退了一步，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越峥摇摇头，“我不会让你把剑带给魔道。”
“我不会给他们，我会自己留着。”
“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十方茂沉默片刻，道：“一年前，我和冷蝉一同到天古剑派，他让我等在山脚，说韩谷子准备接受我们并让他重新回到门派。我不相信这种好事，可看到他高兴的样子便没忍心打击他。他上山之后我心神不宁，还是偷偷跟了上去，然而终究晚了一步。”
十方茂的眼里霍然透出灼热的恨意，放佛要把人焚烧似的，“我去抢夺冷蝉的尸体，却被他们合伙打伤，我逃出来，他们却一路追杀，我在差点死掉的时候，是殿主救了我。”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拼命压抑某种强烈的情绪，“后来，我便加入了修罗殿。”
他灼灼的眼光逼视着越峥，“殿主对我有恩，甚至可以帮我报仇，难道我不该加入修罗殿吗？”
沉默。
“他在利用你。”
十方茂笑了，笑得很大声，他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态，“那又怎样？我心甘情愿。”
“你可以来找我……”
“找你？”十方茂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摇着头，“你能帮我报仇？你能帮我杀掉韩谷子？你能帮我复活冷蝉？”
越峥的唇抿了起来。
十方茂低低地笑了，“越峥，你看，事情就是如此。”
越峥逼近一步，道：“修罗殿上次未拿到昭云剑，这次便来拿琅邪剑，他们有什么打算？”
十方茂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十方茂。”越峥轻声道，“你还是以前的十方茂吗？”
十方茂极快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很快很短暂，几乎让王小剑觉得那里面的苦涩意味是自己的错觉。他退到阴影里说：“你觉得呢？”
越峥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翳，他的手已经放到腰间的追天剑上，“我可以放你走，但是琅邪剑必须留下。”
“我答应了殿主，必须带着琅邪剑回去。”十方茂顿了顿，道，“为了报恩，也为了冷蝉。”
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第72章　陷阱

怎么回事？！
王小剑不敢置信；他着急之下从剑鞘里露出了半截。
越峥迅速往十方茂消失的方向冲过去；而那里什么也没有；甚至出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四周忽然传来咔咔的声音；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席卷而来，放佛有只洪荒巨兽从黑暗中苏醒。王小剑的神经骤然紧绷——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山洞的光亮忽然消失；世界一片黑暗！
刹那间的黑让王小剑心头一跳；他听到了某种哐哐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断地击打着金属制品。越峥依然停留在原地，似乎在分辨声音和方向。
某种威压已经在空间里成型，挤压，向着他们涌过来。
王小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能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从灵魂里感觉到一阵凉意。忽然间他听到黑暗里有极其细微的声音，放佛一枚利箭擦着空气而来。这个声音刚刚响起的时候，越峥的身体便动了，似乎躲开了那个东西。
冰凉的感觉残留在空气里。
王小剑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十方茂放的冷箭，顿时怒不可遏，“越峥，是十方茂！”
似乎愤怒引发了力量，他的视野自发转换成了搜寻模式，山洞内的灵力分布以色块的方式慢慢出现在视网膜上，然后他看到了山洞不知何时全被染成了灵力浓厚的深绿色，而他与越峥所在的地方，灵力更是聚集到一种惊人的程度，绿得发亮，有如实质。
放佛闪电划破夜空，心中骤亮，王小剑瞳孔猛缩，失声大喊：“越峥快逃！”
“来不及了。”阴暗里传来十方茂的轻笑，地下忽然轻微地摇晃，咔咔的声音从地心传来。
“拿走琅邪剑，机关便会发动。”十方茂的声音如同幽灵。
在王小剑叫喊的时候，越峥已经朝天空高高跃起，然而地面的破裂也在刹那间完成，蛛网般的缝隙迅速窜向四面八方，绚烂的绿光从缝隙里透射而出，形成一道夺目的圆形光柱，将越峥紧紧的困在其间。
如滔天洪水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狠狠地压了过来！
越峥猛然撞击到光柱壁，如同撞到一面铜墙铁壁上，随即被弹了回来，沉沉地落在地上。
这束从下而上、直径约三米的绿色光柱，形成了一个坚实的牢笼，将越峥和王小剑紧紧地困在了里面。
“再见了，越峥。”碧绿而透明的光墙外面，是十方茂疲惫而沉郁的面容，他黑色的紧身衣服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越峥的周围已经聚集了恍若实质的怒气，他抽出追天剑狠狠地往光墙上割去，炫丽的剑影如同一枚弯月没入了光影，光墙上泛起了丝丝涟漪，随即剑影如同水入池塘般消失不见，光墙也恢复了平静。
而十方茂已经消失了，无声无息，放佛一团空气般消失在山洞中。
山洞变得特别安静。
越峥又连续朝光墙挥了好几下追天剑，形成的剑气一次比一次凌厉绚烂，放佛一场小型的暴风雪撞向光墙。然而，那些剑影却纷纷消失在光墙里，被吞噬了似的。光墙波澜不惊，平静如初，简直像是嘲笑攻击者的不自量力。
明亮的绿光中，越峥洁白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气息也微微变得粗重。
王小剑第一次看到越峥这样焦虑，以前不管是在幽罗山掉入悬崖，还是在燕国遇到修罗殿主，越峥都未有这样焦急、狼狈的时刻，放佛一头被困在笼中拼命寻找出口的猛兽。
王小剑忍不住了，震动着从剑鞘里飞出来。
“你做什么？”越峥轻斥，一把按住王小剑的剑柄。
头上猝然而来的压力让王小剑被迫插回剑鞘，发出铿地一声，他感觉到两臂因撞击剑鞘口而微微发麻。头部因越峥紧握剑柄的手被遮住了视野，黑漆漆一片，只能透过越峥的指缝看到几丝跳动的绿光……
“我或许可以帮上忙。”王小剑说，又扭动着身体顶开越峥的手，“上次昭云剑的结界是我破的，或许这次我也能派上用场……”
说了这话后他静静地等待着，过了片刻，他感觉到头顶的手松开了，头上有低沉的声音说：“出来吧。”
王小剑松了口气，急速从剑鞘里挣脱出来。当他全部脱离的时候，立即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浓厚灵力，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挤压着他。放佛置身于沼泽当中，王小剑在飞行间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但他不准备把这件事说出来——说出来也只会增加越峥的焦虑——于是他闭着嘴慢慢飞到光墙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面光壁……
王小剑听到身后越峥忽然急促的呼吸声。
他将剑尖小心翼翼地贴近那面光墙，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放佛有强烈的电流从接触处迅速传来，强烈的麻痹感和痛楚让他失声大叫。
视野轰然间模糊了，头脑放佛被一把火烧着了，痛楚几乎占据了所有的感官。过了好一阵，他才模模糊糊地看到前方的光亮，听到有人在不断叫他的名字。
“王小剑！”
视野里的黑斑退散，他看到越峥焦急的脸悬在自己上方。第一次，他的脸上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
我没事……
王小剑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麻痹感依旧残留在四肢百骸中，身体僵硬冰凉，连动一下都不可能。过了好一阵，他动了动唇，艰难地说道：“……那个光壁……是灵力……”
在接触到那面光壁时，放佛电流一样凶悍的力量钻进了他的身体。而在那时他也明白了这个光壁其实是一个机关释放的灵力笼子，它无形无相，能关押一切有形和无形的物质，却可以不被物质伤害。
越峥听到他的声音，脸部肌肉松弛下来，他微微低下头，眼珠里的湛蓝渐渐隐退。
“你没事吧？”
“我没事。”王小剑终于从眩晕中恢复，说话也利索了，摇摇头，“我们应该想办法出去。”
越峥转头瞥了一眼光壁，“如果这是灵力就麻烦了。它不是普通的铁笼子，没法直接破开……”
“但是你刚刚不是撞到上面了吗？”
“没错。”刚刚撞击到上面的那一刹那，很像是撞到一面墙上，那种坚硬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这是一种奇怪的灵力状态。”王小剑努力回忆自己接触到光壁那短暂的瞬间，“它介于纯灵子和致密结界之间，还可以在两者之间进行变化，如果是纯灵子状态，我们根本没法打破它。”
用灵力集结而成的结界，便是灵力的致密结构，已经具现化，如果有足够强的力量，便可以用物理攻击摧毁它。但这面光壁不是。
越峥轻轻点头。刚才他的剑影碰到光壁便被吞噬了，很可能是灵子被吞噬掉。
王小剑挣扎着动了动身体，“要破坏这面墙，只能让它具现化，然后打破它！”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方法。
可是，如何让灵力具现化？他想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越峥，期望他能想出个主意来。
越峥静默了两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王小剑插回自己的腰部，随后抽出追天剑，用双手紧紧握住。不一会儿，原本雪亮的剑锋上慢慢地凝聚起璀璨的白色光芒，一点一点地从他握着剑柄的手，水流般蔓延到剑尖，最后整把剑也变得晶莹剔透，放佛一根从光芒里截出的虹芒。
随即，王小剑听到细微的咔咔声，剑上的光芒继续往剑锋外蔓延，越来越长，直至有四米左右的时候才停住，然后光芒骤然收缩，露出一把两人高的锋利冰刃！
放佛感应到威胁，光壁开始收缩。
越峥拿起那把细长的冰刃，忽然横扫而下！
冰刃没入了光壁里，如同前几次一样，放佛砍进空气中。然而，从冰刃和光壁接触的地方忽然发出细小的声音。王小剑凝目看去，那地方的光壁像是被冻结了般坚硬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冻面积往四处扩散，不一会儿，整个光壁都被冻结起来。
越峥再度挥剑，随着喀拉拉的声响，以冰刃为中心裂出蛛网般的缝隙，迅速扩散到整个光壁，随即光壁轰然破裂。纷纷扬扬的灵力碎片洒落下来，如同下了一场小雪。
越峥带着王小剑快速走出崩塌的包围圈，身后的光壁轰然倒塌，尖锐的碎片散落一地，溅得到处都是，随即融化成无数的绿色光点，如同蒲公英般飞散在空中，布满了整个山洞。
王小剑几乎要看呆了，喃喃道：“……好漂亮。”
他抬头去看越峥的脸，却发现他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随即他如同一只豹子般敏捷地往出口出冲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在越峥快要冲到入口的时候，地面裂缝里忽然窜出无数的绿色光芒，交织成网状的利刃，风一般迅速掠来。
那一刹那王小剑睁大眼睛，失去了惊叫的能力。
当地一声，越峥用追天剑挡住了那面泛着绿光的剑网，身体因强力的冲击不断后退，双脚在地上拉出两条深深的痕迹。
彭地一声，他的后背撞到石壁，口中吐出一口血。双目中聚集起强烈的怒火，越峥放佛被彻底激怒的猛兽，手臂上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他大喝一声，奋力将追天剑往前一推，竟然生生用力气把剑网给推开了！
剑网在空中消失。
越峥喘了口气，颓然跪倒在地。
王小剑悬到喉咙的心此时才跳回胸腔，长长呼出一口气。
然而，异变骤生！
越峥背后的石头忽然扑簌簌碎裂，密密麻麻的箭头刷地一声刺出，整个过程电光火石，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
越峥虽然惊觉有异，却依旧迟了，其中一只拇指粗的箭头深深地刺入他的后背，伞状的尖端已经消失在他的后背里，淋淋的鲜血狂涌而出，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王小剑脑袋空白了一秒，失声叫了一声越峥，什么也顾不得从剑鞘里冲出来，围绕着越峥飞舞。

、第73章　死亡

越峥的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回……回来……危险……”
一整面石壁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箭头；看得王小剑头皮发麻；越峥放佛一只被钉住的飞蛾；忍着伤痛挣扎。
王小剑大叫一声：“不要动！”
这些箭头分明是特制；它们伞状的尖端刺入人体后会彻底展开，形成倒刺，如果强行拔出来，只会让人死得更快。可是不拔出来一直钉在这里；最终也会流血而死。
王小剑的脑袋急速转动的，他本不是爱动脑的人；可这种关键时刻，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越峥很可能会死……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让他微微颤抖，身体冰凉。
冷静……要冷静……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越峥刚进来的时候和天古剑派的人发生了冲突，如果他们的人进来，还不知道是敌是友。更重要的是，自他和越峥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除了十方茂却没有人进来……对，十方茂是修罗殿的人。很可能外面已经全部是修罗殿的人了。天古剑派的人没进来，会不会已经被魔道的人杀掉了？如果是这样，很可能过不了多久，魔道的人就要进来了……
不管是天古剑派的人进来还是魔道的人进来，对越峥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越是想，越是心惊。王小剑急得团团转，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一边在脑海里挖掘现代知识。或许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越峥，你听着，现在你必须把这只箭斩断。”他飞到越峥耳边急促地说道，虽然头脑里转了很多念头，却不过是一瞬的时间，“箭头会留在你的身体里，让你流血不止，然后你用你的冰封能力把伤口冻住，等我们出去之后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