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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日子 作者:开花不结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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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的第一感觉是摸到一根烧火棍,第二感觉才是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炸得他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
流氓厚颜无耻道:“阿彦,你摸摸它,它也想你了。”
“你……你、你疯了!”刘彦猛然惊醒,连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想甩手,却被凌云端按着甩不开,又急又恼,还臊得要冒烟。底下那东西,他连自己的都没怎么碰过,现在手里却握着个别人的,一想起来刘彦就觉得要着火了。
“嘘……小声点阿彦。我没疯。它一见你就想跟你打招呼了,可是你一直不理它,阿彦,你安慰安慰它好不好?”
这这这……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刘彦作为听的人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他却能坦荡荡地要他……要他摸……
“阿彦,我难受阿彦,你摸摸它好不好,摸完了咱们就睡觉,不然儿子该醒了。”
刘彦死活不能干这样的事,这种事……
凌云端握住刘彦的手,引导着动了动,说:“阿彦,就像这样动一动,好不好?”
刘彦觉得掌心滚烫滚烫的,那东西似乎还在跳动,而且骇人地愤张,像是一个能吃人的怪兽,随时要出笼把他咬一口。
他傻掉一般动也不敢动,任由凌云端握着他的手动作,耳旁低沉的喘息和滚烫的热气似乎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热。
凌云端凑近他耳旁,低低地笑道:“阿彦,要不要我帮你?”
他握住刘彦的时候,刘彦呜地一声,哭了。
父子俩
第二天凌云端醒来,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旁边刘彦和凌小留毫无意外地已经起来了。他在床上咂咂嘴,美了一会,才悠哉游哉起身穿衣服。
厨房里放着刘彦给他做的早餐,他吃完了极为悠闲地散步到小吃店外。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刘彦背对着门正坐在桌子边,手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包馄饨,凌小留坐在他对面,手里抓着一把白乎乎流着水的不知道什么在那里啃。
凌云端走近了,听见刘彦在那叮咛:“吃完这一块就不许再吃了,吃多了闹肚子,听见没有?”
凌小留吃得满嘴是汁液,软糯糯道:“听到了——”
刘彦背后没长眼睛,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凌小留却看见了,他瞪大了眼看凌云端,凌云端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凌小留又盯着他看了会,才低下头啃他的香瓜。
等凌云端走到他背后靠得紧紧的,刘彦才觉察到,凌云端哥俩好一般揽着他的肩在他边上坐下,说:“阿彦,你起得真早,我都没醒来。”
刘彦的耳朵慢慢红起来,一路红到脸上,他的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敢看边上的人,“你昨晚太累了……”
他的意思是想说你昨天晚上开车回来太累了,然而出口的话却让他莫名心虚,那张脸就更红了。
凌云端笑盈盈盯着他,火上浇油道:“都是我该做的,你也挺辛苦啊。”
老实人逗逗就好,逗过火了兔子也会咬人,凌云端深谙这个道理,他说完这句话,没给刘彦脸红的机会,就起来走到对面,把凌小留抱起来坐在腿上,“在吃什么?给我咬一口。”
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对于这个往日没什么话可说的儿子也有了逗弄的兴趣。
凌小留看着手里满是口水的小半块香瓜,不太乐意地撅撅嘴,但又不敢拒绝,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出去,怯怯地讨价还价:“就……就一小口。”
凌云端板起脸,“不行,我要全部吃光。”他说着,接过儿子手中的东西,作势要全部塞进口里。
凌小留的大眼睛一直紧盯着香瓜,眼看它真要消失于别人口中,嘴巴一瘪鼻子一皱,咧着嘴就要哭,“没有了……呜……”
刘彦忙拍了凌云端一下,从他那拿回香瓜塞进凌小留手里,轻声哄道:“不哭不哭,爸爸逗小留玩呢,小留是好孩子,不哭哦。”而后又呵斥凌云端:“干什么你,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孩子,有空别闲坐着,去菜场帮我把订的货提回来。”
凌云端讪讪地把凌小留放到一边,犹自辩解道:“我就逗逗他,谁知道他这么容易哭。”
刘彦瞪着他道:“你三岁时有人跟你抢吃的看你哭不哭!这么大的人了,还有脸!”
凌云端摸摸鼻子,理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货在哪里?我去取回来。”
刘彦挥挥手,嫌弃道:“还是我自己去,怕你连菜场在哪都不知道。”
被人这么说,这人还是刘彦,凌云端不乐意了,“谁说我不知道它在哪?好歹我也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哪里有条小巷子我都知道。菜场不就在小学后边吗?说吧,东西在哪,我给你弄回来。”
刘彦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也说了,那是曾经,菜场十多年前就搬到马路另一边了,连小学都已经重建了,你的曾经也太曾经了吧。”
“呃……你一说我不就知道了么?马路另一边的菜场,然后呢?哪家店?”
“进菜场左手边第一家肉铺,师傅姓张,你跟他说来拿我订的货他就知道,钱不用给,月底一起算。”
“行,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目送凌云端出门,刘彦转过头来,凌小留正把最后一口瓜塞进嘴里,肉乎乎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刘彦问他:“小留,刚刚那个人你该叫他什么?”
凌小留口齿不清道:“叫‘八八’……”
“那怎么没见你叫?小留是乖孩子,乖孩子怎么能不喊人。”
凌小留嘟了嘟嘴,刘彦耐心道:“把吃的吞下去再说话,别呛到了。”
过了老半天,凌小留终于能开口了,“叔叔。”
“嗯?”
凌小留揪了揪小指头,低头小声说:“爸爸好凶……他不喜欢小留……”
刘彦抬眼望着他的小脑袋,轻轻摸了摸,笑道:“小留怎么会这么想?”
“他不对小留笑,也不跟小留说话……”
刘彦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会如此敏感,刘思柏像他怎么大时,可是整天只知道吃跟哭,哪里管别人喜欢不喜欢。可凌小留极为聪明倒是十分明显的,之前他不怎么讲话,大概是在福利院里没什么人教他,刚来家里那段时间讲话一直磕磕盼盼的,现在却已经能讲出一两句完整的来了。
“小留说错了,爸爸不是不喜欢你,他最喜欢的就是小留了。”
凌小留摇摇脑袋,满是不信,“可是他都不理我……”
“那叔叔问小留一个问题,小留喜不喜欢爸爸?”
“嗯……嗯……”凌小留嗯了半天,才说:“喜欢……”
刘彦又问他:“那小留以前在电话里为什么都不跟爸爸讲话呢?小留是怕讲错了爸爸生气对吧?”
对面的小脑袋点了点头,刘彦笑道:“爸爸也是这样,他怕讲错话了小留生气,所以才一直不敢跟小留讲话,他可不是不喜欢你。”
凌小留抬起头来,大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刘彦捏了捏他的脸颊,“当然是真的,叔叔不骗你。爸爸是个胆小鬼,比小留还胆小。待会爸爸回来了小留要主动叫他,知道吧?”
“嗯!我知道了!”
凌云端回来的时候,刘彦不在前边,就凌小留依旧坐在椅子上,他把提回来的袋子放到架子上,一边往里屋张望,刘彦在里面不知道忙乎什么。他想进去看看,身后陡然响起一声脆脆的叫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转身,刚才小炮弹一样喊了一声爸爸的小子正含着手指瞪着乌溜溜的眼看他。
凌云端给他盯得不自在,极不自然地咳了咳,上前拍拍他的头,小声应道:“儿子。”
凌小留一下抱住他的手臂,紧紧搂着,甩都甩不开。
凌云端往里屋瞟了一眼,刘彦仍旧没出来,他就近找张椅子坐下,把凌小留捞来腿上坐着。
“是叔叔教你喊的?”
“嗯,叔叔说爸爸不敢喊,要我喊。”
这什么跟什么,什么叫他不敢喊?不敢喊什么?喊“爸爸”还是喊“儿子”?谁说他不敢了?!他只是……只是懒得喊而已。
“爸爸,你最喜欢小留吗?”
“啊?什么?”
凌小留撅起嘴,“叔叔说你最喜欢我,是吗?”
当然不是,他凌云端最喜欢的人在里边不知道在搞什么呢。凌云端挺想知道他如果摇头,这颗小炮弹会不会爆发,但刘彦要教训他是肯定的,所以他只能虚虚地点头。
凌小留双眼放光,“叔叔果然没骗我!”
刘彦正端着盆从里边出来,听见最后一句,便问:“没骗你什么?”
凌小留溜下凌云端的腿跑向刘彦,一把抱住他,“爸爸真的最喜欢我,叔叔你没骗我!”
刘彦含笑看了眼那个怎么看怎么心虚的人,说:“叔叔说了,不骗你。小留啊,叔叔要开始做饭了,店里好多油和烟,会呛得人不舒服,要咳嗽,你跟爸爸出去散散步躲一躲好不好?”
“好!”凌小留又跑向凌云端,拉着他的手往外扯,“爸爸我们快走,油和烟要来了!”
刘彦交代凌云端:“别老往太阳底下走,避着点,顺便带小留去趟文具店,给他买盒水彩笔。”
父子俩一前一后出门,顺着人家房子前一点阴影走,凌云端溜小狗一样被凌小留扯着前进。
“爸爸快走……”
凌云端好笑道:“走那么快干嘛?”
凌小留被他问住了,停下来皱起小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反问:“那爸爸为什么走那么慢?”
凌云端一哽,胡扯道:“你叔叔要我给你买东西,我要慢慢走慢慢看才能找到店在哪里。”
凌小留信以为真,哦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边慢吞吞地走。
刘彦说得文具店根本不必找,全镇就那么一家,拐角就到,凌云端咳了一声,抱起儿子走上台阶。
老板娘摆出十来盒大大小小的彩笔,有十二支装的,二十四支装的,还有三十六支装的。凌云端被那花花绿绿的包装盒晃得眼晕,最后干脆把凌小留往椅子上一放,让他自己挑去。
凌小留摸摸那盒又看看这盒,也挑花眼了。
老板娘捂着嘴笑呵呵地给父子俩推荐,最后敲定一盒据说是现在卖得最火、笔管尾部有一个小印章,一印一个小企鹅,换一支又是个多拉a梦的彩笔。
付了钱,凌云端抱起儿子,凌小留却扭着身体,要下地,“我要自己走——”
凌云端只好放开他,改为牵着。
大的牵着小的,小的提着彩笔盒,慢悠悠往家去。
凌云端的小九九
凌云端最近一直在想一些事,可以说是关系到他后半辈子幸福的人生大事。
说起来吧,他现在的日子算是很滋润了,事业上如日中天,一帆风顺,生活里更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美得不行,还求什么呢?
但人总是不满足的,没老婆时想老婆,有老婆又有儿子了,又想天天把老婆绑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羡慕死一批人。可现实总是不能让人太圆满的,没有点缺憾,日子还有什么滋味。
凌云端现在就有这么个大缺憾:不能把刘彦带在身边。
刘彦在遇到凌云端之前,有自己的日子,在遇到他之后,可算是依旧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凌云端的影响不大,他的生活里还有其他重要的人和物,儿子、父母、兄弟、家乡甚至是那间小吃店,都举足轻重,跟他们一比,凌云端便显得位置尴尬,甚至在必要时可以舍去。
但凌云端就不一样了,遇到刘彦前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活法,就算能和刘彦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每个月只有那么可怜的几天,但是这几天的分量是要远远胜过其他二十来天的。要他一个月不回去忍着他都受不住,非得半夜杀到偷袭人,更别提要舍弃刘彦或者其他,想都别想。
可是俗话说过日子过日子,那就是要一起过,两个人总是分隔两地,这日子过起来可就不太痛快了。
凌云端烦恼啊烦恼想啊想,没想出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倒是又给他找到其他危机了:要是哪天刘彦因为其他种种把他抛弃了怎么办?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
他们两人的关系说起来只有凌云端的纠缠和刘彦的一点头,其他什么都没有,实在没保障。
凌云端又想到普通夫妻,维系两人的是一纸证书、一个孩子、一份财产和两个家庭这所有的责任,感情反倒在其次。他跟刘彦现在怎么算,打肿了算也勉强只有孩子这一项,其他的什么证书的约束家庭的祝福都不会有。
还有那财产,说起这个就更让人头疼了。刘彦连凌云端给凌小留花费所办的那张卡上的钱都不愿意多拿一毛,两人根本没有什么钱物方面的交集,要是有天真一拍两散了,直接走人就行,什么分手清算都不用。
这实在不是凌云端想要的,他想跟刘彦纠缠得越深越好,两人的瓜葛最好腾腾蔓蔓理都理不清,哪天刘彦退缩想要转身了,至少还有这些东西给他拖着缠着,让他离不开跑不掉。
这问题凌云端天天想,吃饭想、睡觉想、发呆时还在想,想的时候若是刘彦就在眼前,他还要盯着人想,眼神如有实形,一张大网一般罩着刘彦,罩得他莫名其妙又心慌慌。
昨天刘思柏学校就放暑假了,他这次期末发挥不错,进了年段前十,回来后雄心勃勃跟刘彦承诺,下次要考到前五。说完这话,他就撒丫子带着凌小留玩去了。午后店里没客人,只有刘彦和凌云端。
刘彦擦完桌子,凌云端还盯着他看,被他看毛了,索性走到他面前嘣地一拍桌子,没好气道:“看什么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凌云端眨眨眼,抬头对他笑笑,拉着他坐下来,说:“阿彦,我看最近店里生意清冷了不少,淡季到了吗?”
“嗯,算是了。现在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早上在家里自己熬碗粥都比这方便,现在就靠晚上卖一顿宵夜撑着了。”
“往年也这样吗?”
刘彦点点头,有些无奈道:“一直都这样,从前没开店,不用担心房租水费电费,虽然累点,钱倒未必比现在少,现在这样,也就是图个安逸,没多几个钱。”
凌云端有些心疼,“我看现在也没清闲多少,起早摸黑的,有时客人来了连吃个饭都不安稳,阿彦,你真没想过换个工作吗?你要是想,我可以——”
刘彦摇摇头阻止他说下去,“这事我做了快十年了,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什么?我若真的像你所说到你的地方工作,我年纪不小了,又没有好本事,别人会怎么说?再说,我如果办了坏事,你的面子又往哪里搁?不管怎样,现在的日子是我自己靠双手得来的,再劳累,我过得安心。你说我迂腐也好懦弱也罢,我不想改变,也不想靠别人,那会让我睡不着觉。”
凌云端仍旧不死心,“可是我怎么能算别人算外人?阿彦,你靠自己人的帮助有什么不能安心的?”
刘彦笑道:“就因为是自己人,我才更不能拖累你,不能让别人说你的闲话。……好了,咱们别再谈这个问题了,天气这么热还要着急上火,不是自找的么。”
凌云端无奈,只好换个话题,“阿彦,反正现在店里没生意,小柏又放假了,难得都有空闲,你们跟我去安城住一段时间吧?”
刘彦被他这个提议吓了一跳,想也不想道:“这怎么行?生意再不好店还是要开着,这样勉强还能维持,我要是关了门,这段时间的房租怎么算?再说安城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去了之后都得要你照顾,你还有什么心思工作?不行不行,这个肯定不行。”
凌云端可不是好打发的,“阿彦我问你,从你出生到现在,你可曾出过这个市?”
刘彦一愣,摇摇头,“没有,我哪有机会往外跑。”
凌云端点点头,开始胡扯:“你看阿彦,咱们年纪不小了吧,你今年三十六了,却连本市的大门都没出过。咱们这么大的国家,你只在这手心大小的地方埋头忙碌,外边大好的世界你不趁现在出去看一看,以后老了回忆起来,这一辈子都在一个地方没有挪动过,你不觉得遗憾吗?要单单只有你也就算了,你还有小柏。这孩子成绩好,将来肯定能上好大学,前途明朗。可是他窝在这里,连大学长什么样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眼界不开阔不长见识,对他的成长是多么大的危害,他以后要拿什么去跟城里的孩子竞争,两者的起跑线就不一样,小柏成绩再好,也只能是井底之蛙,根本不占优势。阿彦,你为他想过吗?”
他前面半段话也就罢了,后面关于孩子的话,这顶帽子实在太大,一套下来,刘彦关心则乱,就没了主意。要是他脑袋清醒时,肯定能反驳一句“去看看大学校门就能开阔眼界长见识了?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可他现在迷迷糊糊的,只能顺着凌云端的话去想,越想后果越严重,
“真……真的是这样吗?”
凌云端一脸严肃,“我还能骗你?阿彦你大概不知道,城里的孩子假期时父母都会特意将工作放在一边,抽空陪孩子到处旅行,让他们了解各地的人文景观风俗习惯,增长知识和阅历,而不单单只会埋头读书,让孩子各方面都成长起来,这才是培养他们正确的方法。”
他看刘彦依旧迷糊着,趁机握住他的手,道:“阿彦,你就带孩子到我那里住一阵吧,我保证不影响工作。再者小柏之前跟我提过,他的英语不太好,阿彦,安城有最好的补习班,咱们去给小柏报一个,不能耽误了孩子,你说是不是?”
刘彦紧张道:“小柏真的跟你说过他英语不好?这孩子,他怎么从来不跟我提起?”
凌云端安抚他:“他是怕你担心才不敢跟你说,阿彦你看,小柏这么懂事,我们是不是该好好为他打算?”
刘彦迟疑道:“是、是该……可是——”
“没有可是,阿彦,你再拖拖拉拉黄花菜都凉了。小柏的假期就两个月,时间一晃就过,错过了这次还不知下一次会怎样,这对他的学习有多大的影响你应该知道。”
刘彦被他说得动摇,然而仍旧顾虑重重,“我的店……我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怎么跟我家里人说?我父母已经够为我担心了,我要还这样不务正业……不然你就把小柏带去吧,我、我不能走。”
凌云端一口血卡在胸口差点没噎死,得,费了半天劲结果本末倒置了。
“阿彦,你父母那有个现成的借口,你不是替我带孩子吗?你跟你父母讲,我想要见见孩子,让你带他去安城住一阵,这不就行了?这也不算骗他们,我跟小留确实需要好好相处相处,你说是吧?”
刘彦犹豫道:“这倒是……”
“至于你担心的店铺,阿彦,其实有件事我觉得我们两个需要好好谈谈。”
“什么?”
“关于钱的方面——你别急着摇头,听我说完。之前我给小留办的那张卡,你一分钱都没有多拿,甚至还倒贴好多,你照顾小留尽心尽力,这我很高兴,咱们是一家人,理应不提什么钱不钱的。可是阿彦,正像我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但我越想越发现,从始至终只有你在为这个家费心费力,我反倒成了那个坐享其成的人,也许你在想,我出钱了。可我出的钱是花在小留身上,还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对于这个家,我所做的甚至不如小柏。阿彦,我想为我们四个人做点什么,为我们的以后、将来规划打算,我想要我们能够长长久久地走下去,而不是只靠你付出,如果哪天你累了,我该怎么办?阿彦,其实我很笨,除了赚钱我什么都不会,怎么照顾孩子,怎么维持一个家,我都不知道。我能拿得出手的能够保障的只有尽量为你们提供一个好一些的物质条件,你若连这点都不愿意接受,阿彦,我还能为你为孩子们做些什么?”
他说的似乎都在理,可是要刘彦接受,却仍旧困难,“你也、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你陪我们出去玩了,送小柏上下学,你总是买东西回来,还有、还有……”
“阿彦,”凌云端哭笑不得走到他面前蹲下,抬头望着他道:“你别再说了,你越说越显得我无能。你看看我做的这些,一个承担着家庭责任的男人只为他的家庭做了这些,说出去该有多可笑?阿彦,别再拒绝我好吗?让我为你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好吗?我们是一家人啊阿彦。”
刘彦被他眼里的恳切与真挚看得不能拒绝,犹犹豫豫的模样甚是为难,“我、我也没做什么……”
“阿彦,你这么说是要羞愧死我吗?你答应我好不好,别总分分毫毫地跟我计较,这个家的一切我们两人一起承担,好不好?”
刘彦垂着眼帘不肯看他,凌云端便攥着他的手不放,一遍一遍地问。终于,刘彦点了头,“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凌云端听后呆了一下,猛地闭上眼。他开始分明只是想要忽悠刘彦答应的,但到了后来,每一句都是他真真切切的心里话。这个家有他和刘彦两个家长,刘思柏凌小留两个孩子,刘彦答应与他一同承担,似乎此刻,他才真正融入到家庭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上了贼船
说服了刘彦,接下来的事便简单得多。两个孩子不必问,家长们去哪他们自然也去哪,更何况对于安城,他们是充满期待且好奇的。刘彦家里人那方,凌云端与他一同去说明,他父母虽然有些不大理解,但刘彦的店现在不赚钱是事实,若能有其他办法能赚一些补贴家用,也没什么不可以,他们只担心刘彦跑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怕要出意外。
刘彦答应他们隔几天便来个电话报平安,又把凌云端的号码给他们,若有什么事也好方便联系。他母亲又拉着他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在外边该注意什么,要按时吃饭,照顾好小柏等等,才终于不甚放心地让他离开。
那边刘思柏也在与刘思鹏道别,黑小子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家里甚至开始商量过两年给他说个媳妇。刘思柏站在他面前,实实在在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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