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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 作者:寒夜飘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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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听到徐远南的心声,就算听到了也只会揪着他上各种冷热暴力。

除了两个最小的,徐家儿女们都已经成了家立了业,因此,吃完团圆饭当晚就带着自家孩子各回了各的家。
倒是以出差名义来信都的徐泽如顺从着母亲的心意留了下来,每天在家陪着刑美珍,工作的事儿提也没提,就更别说徐远南那个当时被临时抓出来的壮丁助手了,那更是只字未提。

掰着手指头算,小叔已经回家三天了。
分明只是五条街的距离,可自从在奶奶那儿吃过团圆饭之后,徐远南就再没见过他亲爱的小叔,徐泽如没找他是一方面原因,最关键的还是他家母上大人。
徐远南这苦逼娃,去给爷爷扫墓回来第二天就被他家母上大人无情地抓到图书馆,一连当了三天壮丁,观情势,明天过后还有再继续的趋势。
贴心的小棉袄徐远东在忙着跟导师做课题,三观破碎的柳少风在忙着围着他家冀晴女神打转儿,而发给他心爱小叔的短信又都石沉了大海,累的像狗一样的徐远南回家后就只剩下了蹂躏大神一条路。
【组队】行一:'苦逼脸'俺家太后一定是更年期了……
【组队】行一:年底俺家太后要是评不上优,都对不起被她死命操练的儿子和侄子!
【组队】行一:大神,快脱光光让小爷蹂躏蹂躏吧'色狼眼'
【组队】行一:真特么的累死爷了!爷吐艳图书馆!爷想爷家小叔!
【组队】行一:'瀑布汗'大神,你又挺尸!!!

【组队】行一:真特么的累死爷了!爷吐艳图书馆!爷想爷家小叔!
【组队】行一:'瀑布汗'大神,你又挺尸!!!
安静地看着屏幕上的小黑字,徐泽如打着打火机,火送到嘴边兀然想起母亲最近嗓子不太好,便熄了火随手把打火机丢到一边,叼着未点燃的烟,挑着一边嘴角敲字。
【组队】十四而立:明天不就见着了么?
【组队】行一:见谁?
【组队】十四而立:你小叔。
【组队】行一:你怎么又知道!
【组队】十四而立:'摊手'你自己说的
【组队】行一:……
【组队】行一:卧了个槽!
【组队】行一:我这两天忙叨叨地忘了给小叔买生日礼物!'雷劈脸'
徐泽如莞尔失笑,指尖点着桌面略作沉吟,没去搭理游戏里的十四而立,而是拿过手机给徐远南发了条信息——今儿晚上早点儿睡,明儿早上去接你一起吃早点,算是兑现承诺,别忘了带礼物^_^

“囝囝陷进游戏里没日没夜地玩儿还可以理解,毕竟他还年轻,自制力差禁不住诱惑……”刑美珍拿走徐泽如咬在嘴里的烟,放下才刚煮好的面条,忍不住开始唠叨,“可你都三十好几往四十里数的人了,怎么还玩儿这东西玩得这么上心,难不成你想让我也跟你大嫂似的,弄个地方好好累你几天?”

“大嫂怎么囝囝了?”徐泽如挑眉,佯装讶异,明知故问,趁机打岔。

想起自家孙子,刑美珍忍俊不禁:“她看不惯囝囝整天窝在家里,把他提溜到馆里当了三天苦力……”
“……就在小邵她们那个古籍部。”

“……”徐泽如垂眼浅笑,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妈,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坦白,等会儿您听完了可千万别生气。”

“把手机放一边儿,把头抬起来……”刑美珍坐在单人床上,“我可从来没教过你低着头跟人说话。”

“是。”刚刚发了一条信息撩拨他那二愣侄子,二愣侄子信息回的很快,他却没法现在看了。
不无遗憾地把手机放到一边,徐泽如抬头,看着刑美珍温暖而真挚的笑,“妈妈,您一直是一个开明的家长,您也是一个经得起风浪的妈妈,所以,我觉得我不必对您遮遮掩掩,对吗?”

“嗯,我喜欢我的孩子对我开诚布公,无所隐瞒。”

“妈妈,请您和大嫂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从没想过、也不可能结婚。”

“为什么。”

“我……”徐泽如起身走到刑美珍身前,双膝跪地,双手握住刑美珍放在膝上、微微用力的手,仰头,“天生喜欢的就是男人,对女人……”
“我不能平白去耽搁别人家好姑娘,不能让妈妈见着我娶妻生子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




、忘了形

【组队】行一:23333小叔约我一起吃早饭1!!!
【组队】行一:o(︶︿︶)o可是一起吃早饭的话我肯定木有时间去给小叔买礼物了
【组队】行一:~(≧▽≦)~只能把我自己打个蝴蝶结送给小叔了,真羞射!~
【组队】行一:大神?大神?
【组队】行一:囧,你又挺尸!!!!!
左下角的粉色小字停止滚动的瞬间,屏幕正中兀然炸开犹如烟花般的几团光幕,徐泽如跪在刑美珍脚下,微垂着头虔诚的忏悔,刑美珍安静地看着徐泽如的头顶,平静的脸上不见丝毫波澜。
没人去注意屏幕里那接二连三的绚烂,也忽视了手机里“嘀、嘀、嘀”的短信提示音,直至手机里窜出了徐远南的嗓音,一室的沉默被“噼里啪啦”的旋律打碎,刑美珍才抬手摸了摸徐泽如的脸侧:“先接电话。”

电话是徐远南拨过来的,开口就幽怨地口花花:“小叔,你简直是太无情了,九年才给人家来了个小短信儿,等人家给你回过去你还没音儿了,你诚心想想死我么?”

“……”眼皮子不可抑制地跳了跳,徐泽如皱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说人话。”

“九秋不见,小叔我可想你了。”徐远南在电话里从善如流地收起了掐出来的琼瑶腔,“咱们别等明天早上了,现在就出来约会吧,手牵手看星星看月亮多烂漫……”
“长夜漫漫,不想睡觉的话,看完星星我还可以抱着小叔在月光下酱酱又酿酿,做些爱做的事……”

“徐远南……”徐泽如微翘着嘴角,语调温温和和的,看不出是心情好还是动了怒,“闭嘴。”

有句话是知子莫若母,还有个词是隔辈儿亲。
听出了徐泽如的不耐,把长孙当心尖子的刑美珍皱眉轻斥:“是囝囝?好歹你也是当叔叔的,你跟他好好说话。”

徐泽如无言的默了声,耐着性子听徐远南在电话里越说越没边儿。
必须感谢左姐送的手机质量够好不怎么漏音;也必须庆幸妈妈年纪大了有点儿耳聋,只能听见几声不清不楚的话音,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要不然就徐远南这些个不着四六的话,如果被妈妈听了去的话,他思量了三天的出柜计划势必得打了水漂儿。
想也知道,到时候妈妈一准儿得拉开房门,木着脸亲手把才刚回家的他赶出家门。
有心不跟在那边儿越说越收不住闸的侄子计较,但,徐远南实在太能挑战他的耐性了。
于是,徐泽如不着痕迹地结束了通话,顺便关了机,微笑着举着无音的手机佯装着听了一会儿,温和地说了声“晚安”,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跟刑美珍解释:“囝囝念着我,非让我明天早上跟他一块儿去吃早餐。”

龙阳之事史上不少,跟了嗜史近乎成痴的徐恩乾之后,没少听他给她讲古。
所以,儿子天生喜欢男人这事儿对于刑美珍来说虽然冲击不小,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现在又经徐远南这通电话一打岔,刑美珍的态度愈发缓和明朗:“囝囝那孩子心眼儿直,他跟你亲近那是他喜欢你……”
“唉,你这种情况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既然囝囝跟你亲近,你就跟他去就是了。”
“侄子跟儿子本身就没什么区别,感情处好了跟自己个儿的一样。”

“知道了。”语调不冷,不热,就好像先提出一起吃早饭的真的是徐远南一样。神情不悲,不亢,就好像他的心没有因为母亲刚才那最后一句话而痉挛一样。

*

跟母亲坦白了性向,没了催他相亲的唠叨,徐泽如一夜好眠。
然而,被他挂了电话的徐远南却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宿饼。
小叔突然挂断电话关了机,忍不住在游戏里跟大神十四而立吐槽了几句,没想到大神竟然破天荒地多说了好几句话,安慰开解了他好一会儿。
只是,不开解还好,经大神那些似是而非歧义满天飞的话一开解,他苦逼的失眠了。
他不是伤心,而是忍不住总是在想——小叔挂我电话到底是因为不耐烦,还是因为……娇羞?
陪着心底的小神兽们揪花瓣,一直揪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成功跟周公会了师。

因此,当徐泽如站在他家楼下给他拨电话的时候,徐远南才刚把牙刷塞进嘴里捅了三五下。
手机在欢快的唱歌,以防招来客厅里看报纸的父上大人从中横插一脚,他只能叼着牙刷飞快地冲向手机,哼哼哈哈地挂着满嘴的牙膏沫趴到窗口往下看。
不是惯有的黑,一身纯白的运动服,衬得小叔更加温文,更加温柔。
色兮兮地看着被运动服修饰得恰到好处的身材,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混着牙膏沫的口水,急促地咳声换来如若了然般的轻笑,徐远南急于掩饰糗态般对着楼下大声嚷嚷:“五分钟!”

漱口,抹脸,穿衣服,边跑边提鞋,到楼下借着惯性冲进徐泽如怀里,并顺势双手抱住徐泽如的腰趁机吃豆腐的时候正好五分钟整。

身体紧贴,薄薄地衣料挡不住由内而发的热量,更加藏不住心底叫嚣的欲望。
脱离掌控的小兄弟隔着几层布料贴在徐泽如身上,徐远南情不自禁地收紧手臂愈发往前送了下胯。
理智慢半拍夺回主动权,情知就算他跟他家小叔会时不时地暧昧,可也远没到动真枪的时候。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默念着四字真言,徐远南掩饰性的干咳着想要忍痛松手,没想到才咳到一半儿大脑便分析出了小兄弟身上树状神经传递回来的信号,理智瞬间成了脱肛的野马跟着脱缰的小神兽疯到了不知名的地界儿。
本能的,用鼻尖蹭了下徐泽如的嘴唇,徐远南暧昧地陈述:“小叔,你硬了。”

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一眼窗口,徐泽如淡定自若地纠正:“半硬。”

徐远南垂眼弯起唇角,趁机抓捏着觊觎已久的腰,暧昧抚摸:“很快就全硬了。”

“嗯。”徐泽如从容地由着徐远南吃他豆腐,给出肯定之后又好心加了句解释,“我是GAY,你这么一个大好的青葱少年主动扑我怀里投怀送抱的,我当然有反应。”

“既然小叔对我有反应那就别挣扎了,从了我吧!”选择性收听,得寸进尺地顺杆儿爬,徐远南请求的无比真诚。

不动声色地审视着那双细长纯净的眼,徐泽如兀然莞尔,微微侧头,以从楼上看下来暧昧破表的角度低头贴在徐远南耳边儿,低笑:“囝囝,你确定要一直在这儿傻抱着我让人围观?你妈妈可是在窗口往下看了好一会儿了。”

“……”异界旅行一圈的理智回笼,徐远南咧嘴,恋恋不舍的收手,“那什么……一不小心忘形了,小叔——”

没了悟空他二师弟的爪子无赖痴缠,徐泽如吝啬地丢给装可怜的侄子一个眼神,转身边往小区外走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声:“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很有歧义。
徐远南只当是小叔习惯了被他吃豆腐,没打算跟他计较这次美色当前情不自禁的忘形。

其实,他何止是美色当前忘了形,还在这关键的日子里忘了带钱包。
于是,脑补中相当浪漫的生日约会情侣套餐,在他坚持拒绝徐泽如掏钱由他这个自认为是攻的苦逼娃请客之后,变成了路边摊儿的豆花和油条。
好在那家路边摊儿的老板娘有眼色,因为早上人多,硬是给他们俩大小伙子一人一马扎,让他们并排挤在了小矮桌儿的同一边儿。
其实,胳膊碰着胳膊,挤在一块儿吃油条也挺浪漫的。
善于知足的小神兽美滋滋地在心底举起爪子,比了个“V”。

*

贪婪是本罪,受它支配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早上,忘形地贪恋了那一时的拥抱,晚上,徐远南便尝到了“恶果”。
只是那一根弦的人,始终懵懂无知,不知为什么母上大人又微笑着扣走了他半个月的生活费,也不明白他家父上大人为什么突然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笑得温柔却态度强势地把他带到信都大学,丢给建筑学院的一个美腻女导师打下手。
他只知道,如此一来,他又要苦逼兮兮地过上明明只隔着五条街,却不能随心去见心爱小叔的苦逼日子了。

又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来了8月16号——奶奶刑美珍生日,一大早就跑去了奶奶家,结果却也只能跟堂弟们一块儿被家里的女长辈指使得团团转,拼命地抓空,一天下来也不过是看了几眼小叔跟他家父上大人以及他家三叔坐在一块儿谈笑风生而已。

好在晚饭是在外边吃的。
小姑订的酒席,说是借给奶奶庆祝生日的机会顺便庆祝小叔回家。
图热闹,也是图一家人说话方便,包间订的大间,桌也是大桌,刑美珍坐主位,随后男左女右按大小排座,徐远南左手边是徐海波,右手边就是徐泽如。
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他对小叔那点心思徐海波一清二楚,所以,徐远南直接把皱眉斜睨他的小面瘫当成了空气,落座后,眼神不着痕迹地一直飘在小叔右手边的三叔身上。
耗到酒席过半,总算让他逮着了机会,趁着微醺的三叔转身跟自家父上大人说话的功夫,徐远南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左手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小口吞着果汁,右手却在桌下不安分地爬上徐泽如的大腿,握住了徐泽如放在腿上的左手。

心狂跳,跳到了嗓子眼,似乎一不小心就会顺着杯沿泡进鲜红的山楂汁里。
紧紧拢紧手指抗拒着无声的挣动,余光一直定在三叔身上盯着他的举动以便在他回头时第一时间松开小叔的手,结果没等他见着三叔回头却先听他家父上大人在说话的间隙不高不低地喊了他一声:“囝囝。”
温柔的腔调,却诡异地冻了他一身冷汗。




、无应答

近乎全家人的视线都随着徐泽清这声“囝囝”落在了徐远南身上,尽管徐远南尽最大程度地保持了镇静,慢吞吞地扭过头无声地看向徐泽清时满脸的无辜,可瞬间变得潮湿的手心骗不过被他攥住手的那个人。

似是被主人遗忘在他手背上的手僵硬着,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温热,那过程似缓似疾,清晰入心,莫名触动了心底某一根落满尘埃的弦。
明明紧张的要死,却偏要强装镇定,倔强地不肯收回惹祸的手。。
不动声色地睨着笑容僵硬的侄子,徐泽如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在抽出手的瞬间不轻不重地、且不着痕迹地捏了下徐远南冰凉的指尖,旋即扭过头,若无其事地对着徐泽清微笑,并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大哥怎么突然想起叫囝囝来了?”

同一副笑,盯徐远南那一眼眼底蕴着冷芒凌厉迫人,转向徐泽如时却瞬间变得温煦柔和尽显宠溺。
徐泽清嘴角噙着笑,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蠢蠢欲动欲要破体而出的低气压瞬间敛回心底,现出几分慵懒随意:“啊,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刚想起来我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

“我帮你去拿!”被小叔维护的甜蜜和被父上大人暂时放过的轻松感竞相涌进心底,心底神经紧绷的小神兽们顺着那股暖意瘫软在卧了个草原上,徐远南起身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回来……”带着笑意的一声轻斥简直可以跟孙大圣的定身大法相媲美,徐泽清从兜里掏出钥匙丢给应声顿住脚步茫然回头的儿子,不咸不淡地盯了徐远南一眼,转而跟两个弟弟笑着抱怨,“说起来我跟他妈都不傻不呆,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他这么个二愣儿子。”

徐泽澹失笑:“大哥你可别不知足了,能高分进T大的哪个不是人精子?”

从开了又关的包厢门上收回视线,徐泽如挑起唇角附和:“囝囝不过是心直赤诚不愿意动心眼儿,脑子那是尽够用的,二虽二了点儿,可一点儿也不傻。”

他当然知道他儿子不傻,只是,一家四口,三个胸有万千沟壑的,那一个赤诚的就显得格外缺心眼儿。
按理说,这种坏境下光熏也能熏出一个人精子来了,可他家这个大儿子愣是能近朱不赤近墨不黑,坚持一二到底不回头。
之前觉得这二呼呼的性子有多待人亲,徐泽清现在就有多嫌弃他家儿子那死难悔改的倔劲儿。
越二的人认准了什么便越执着,越无所畏惧,这个儿子二归二,可从小就是看中什么死也要弄到手里的性子……
看着空手而归的儿子跟他简单解释了两句后便又急不可耐地坐到了自家四弟的左手边,徐泽清手放在大腿上,不着痕迹地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老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乐成?”

徐远南竖起耳朵,极力克制着扭头眼巴巴地盯自家小叔的欲望,捧着杯子低头抿山楂汁。

“我打算今天晚上走……”徐泽如挑眉,笑意渐浓,“那边儿事儿多,不能再耽搁了。”

一眼就能看穿自家儿子那根粗且直的神经,看着那自以为掩饰极好的小动作,徐泽清眼尾快速闪过一抹薄怒,紧接着抬眼皱眉看徐泽如:“喝那么些酒你还能开车?”

“没问题……”徐泽如笑着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这里很清醒,要是大哥不放心的话,不如让囝囝给我当司机,反正没两天他也就开学了,也省的他去挤火车了。”

小叔我爱你!你果然是想从了我吧!

“他跟这边还有事儿没弄完,走不了……”不动声色地看着徐远南咬着杯子沿磨牙,徐泽清不大赞同地盯着徐泽如,“你这么晚开车我不放心,还是在家再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吧。”

父上大人,你真讨厌的!

“啧!也对,囝囝过两天还得去昊天那边给小陈当助手……”徐泽如笑着耸肩,“这两天过得太舒心了,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看来我是没机会偷懒了,只能自己开车了……”
“大哥,我那边的事儿是真不能等了,今天晚上必须得回去。”

小叔,你太没节操了!怎么能这么快就抛下我TAT

“大哥,我跟海波今晚也得回乐成……”二婶凌霄男从天而降,“让海波给泽如开车就行。”

二婶,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徐海波瞥了一眼表情随着话音不断变化的徐远南,推着眼镜表态:“大伯,我保证把小叔安全带回乐成。”

徐海波,我操你大……
卧槽,他大爷是自家老子,不能操。

*

徐泽如回乐成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饭后,一大家子人给小叔、二婶以及徐海波送行。

农历七月初九,月亮不肥不瘦,隐在成片的云背后,为这盛夏朗夜添了几丝朦胧暧昧,正是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好时候。
心底的小神兽抓耳挠腮地直跳脚,徐远南心痒难耐,十分想摸空跟小叔好好勾兑勾兑感情,趁着大好的月色来个爱的离别。
怎奈敌人势强,他那脆弱的小心肝敌不过他家父上大人那无形的眼刀子,他那薄薄的生活费也再经不起母亲大人那一笑的风情,所以,他只能杵在奶奶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小叔跟奶奶道别,看着在三叔似是无意间落后了几步之后父上大人跟他家小叔肩并着肩旁若无人地开始散着步月下私聊。

*

“不知道那天俺家太上皇到底跟俺家小叔咬的什么耳朵……”徐远南愤懑又哀怨,像自言自语,也像是在问柳少风。
余下的假期,给信都大学的美腻女导师打完下手,跟着徐泽如嘴里的小陈跑东跑西勘测完昊天新地皮的具体数据后,就不剩几天了。
收拾收拾东西,哥们儿们聚聚会,总算挨到开学的日子。
自从小叔回乐成后就没再给他回过信息,电话打过去也一直说:“在忙。”闹的徐远南心里慌慌的。
下了火车,徐远南兴冲冲地背着包跑到徐泽如家里,防着小叔退缩,更是想要趁着之前去东篱发展出来的暧昧恢复“同居”生活,没想到小叔没见着却只见着了洛翔那个操蛋货。
开学俩星期了,小叔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游戏里的大神也是神出鬼没地,难以见着个人影。
想想洛翔那张棺材脸,再想想洛翔跟他说他的东西已经被他小叔送回宿舍时那腔调,徐远南牙根儿直痒痒,“柳哥,我蛋疼!”

柳少风漫不经心地操练着徐远南的小道士满世界的惹是生非,抬眼斜睨躺在上铺挺尸的徐远南:“哥给你揉揉?”

“!”卧了个槽,某些人越来越没节操没下线了!

“行了,别装死了……”柳少风推开鼠标放小道士在人堆里被人轮,“等会儿收完花哥带你养眼去。”

所谓收花,就是洛翔他家那个抽风弟控二哥自从徐远南开学之后那雷打不动的每天一束野百合。
花第一天送到宿舍里的时候,柳少风曾笑称:“啧,南子,看来洛家老二这是想跟你野合啊!”
徐远南立马炸毛,踹了柳少风一脚之后打电话给洛翔让他管好他家那个抽风的哥。

可第三天,面对调侃徐远南就充耳不闻了,面对每天一束野百合也面不改色了。

态度之所以转变这么快,原因很简单——收花第二天游戏里的网友面基,徐远南突然发现原来洛飞竟然是一直辣么照顾他的大神——十四而立。

滚下床签字收花,把花插花瓶里净化空气用之后,乐滋滋地给洛飞发短信——赶明儿换束玫瑰吧,别是红的就行,特么的天天闻野百合味都闻够了。

洛飞也不含糊,直接回信——好,明儿哥送你蓝色妖姬。

徐远南志得意满,丢开被轮得躺尸荒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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