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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 作者:寒夜飘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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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小徐子,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瞒着朕的?”

“有。”

“什么?”翻身趴在徐泽如身上,徐远南恶狠狠地盯着徐泽如,“招。”

“我坦白……”徐泽如噙着笑环住徐远南的腰,翻身把徐远南压在身下,以防侄子暴走,“十四而立也是我。”

“卧槽!”你妹的,老纸崇拜的,有好感的,爱的,都尼玛是这货精分出来的有没有?“徐泽如,你大爷的,玩我很有意思是吧?”  

  



、喂不饱

10月23号,徐远南生日;徐泽如往徐远南手指头上套了一个嵌着黑钻的指环;那颗钻的形状跟徐泽如耳钉上那颗一模一样。

据小徐子向他家媳妇大人交代;那钻是很久以前跟洛翔一块儿拍的,洛翔那颗钻的另一半变成了左姐的项梁吊坠;而他的另一半……
“我的另一半,我终于找到了。”
徐泽如说这句话时,所呈现出来的每一丝笑意,每一毫温柔,每一点真挚;徐远南都看的真切,记得清楚;时不时就会自己跳出来在他脑子里回放一下。

朝阳透过落地的窗户;洒在飘窗内毛绒绒的毯子上。
隆起的山头蠕动着,露出软茸茸的头顶,徐远南从毯子里露出眼睛,盯着窗外的一片白,雀跃:“下雪了,我是不是可以明天再回信都?”

“嗯?”放下文件,徐泽如抬头看着在飘窗上拱来拱去的侄子,轻笑,“可以,叔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我也想……”抑郁地扒了扒头发,徐远南裹着毯子坐起来,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楼下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小黑点儿,闷声嘟囔,“但是我不敢。”

“……”
明知道徐远南在怕什么,也早就打算好了替他担下所有,但他不想催他出柜。
第一步,必须留给徐远南自己。
他不想徐远南将来某一天后悔的时候在心里埋怨他,即便从动心那一刻就没想过放徐远南离开,他也不想。
心疼侄子那份沉闷的纠结,指尖揉着略微皱起的眉心,徐泽如岔开话题,“饿不饿?带你去吃锅子?”

“不想动……”在玻璃上挤着自己的五官,以那冰凉的温度醒了醒神,徐远南嘟囔,“你去给我煮面,吃完面咱们下去堆雪人吧!”

“你几岁了?”

“去不去吧?”

“去。”放下手头工作,徐泽如认命的去了厨房。

*

用昨天徐远南煮的排骨做汤底,煮了两片杂粮面,撒了一把小油菜,卧了两个荷包蛋。
荷包蛋七成熟,徐泽如把面条挑在碗底,捞出排骨,荷包蛋和小油菜,浇汤洒上一撮香葱,点了几滴醋,徐泽如端着面刚要转身,身后便贴上来一坨热烘烘的肉,那手还不老实地钻进他衣服里,色兮兮地摸着他的腹肌。
回头亲了亲蹭着他脖颈的头顶,徐泽如笑着问:“怎么了?”

“……”脸埋在徐泽如脖颈上摇了摇头,闻着徐泽如的气味,徐远南深呼了口气,不想承认还没分开就开始了思念,那太矫情。
与其说那些酸掉牙的话,还不如抓紧时间来一发。
“没什么,就是……”
“突然想做了。”

“别闹,先吃面……”徐泽如一手端着面,一手握住在他腰间来回滑动的手,“昨天晚上还哭着求饶说不要了,睡醒就忘了教训了,嗯?”

“昨天晚上吃的消化完了,又饿了呗……”徐远南松开毯子,搂住徐泽如的腰,舔着徐泽如的耳垂,色兮兮地抱怨,“谁让你连下个面都要勾引我,现在更饿了,你得负责。”
虽然是调情的话但没有作假,在徐远南眼里,他家小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淡定优雅的,而他正是对这份优雅丝毫没有抵抗力,便是在灶台前,那慢条斯理地煮面的动作看在他眼里都是惹人犯罪地诱惑。

“你啊……”无奈的放下面碗,转身抱着徐远南抵在墙上,从眉心温柔地吻到唇上,徐泽如手滑进徐远南睡衣里,抚着光滑的后腰,“不想走就留下,等过年的时候跟我一起回去,嗯?”

“少他妈废话……”抱着徐泽如的背,右腿攀上徐泽如的腰,徐远南啃着徐泽如的下巴、喉结,“次奥我!”

*

面对徐泽如,就算引火烧身一百次,徐远南也涨不了记性。
尚未完全恢复的城门瞬间失守,利器以破竹之势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把他钉在墙上,反复捣弄了个够。
盘着腰,紧绞着攻陷他的利器,含着欲要破关而去的粮液转移阵地。
有了上一发的粮液润泽,二次进攻愈发顺遂,徐远南在理石台面上从躺变成趴,嗯嗯哼哼地看着煮好的面在离他的脸一掌远的地方凉成了坨。
下边那张“嘴”饱得往外直溢,上边的嘴却饿得难受,第三波攻势尚未受得完徐远南胃里便空得打起了鼓:“咕噜噜——”

“这是……”徐泽如趴在徐远南背上,缓下攻势,拇指拨弄着徐远南的唇调笑:“啧,我家囝囝可真能吃,喂了这么多都没喂饱你。”

“……”含住徐泽如的拇指,咬着、吮着、舔着,徐远南眼尾斜飞徐泽如,“知道老子饿,还不快点儿?”

“呵!暴饮暴食可不是好习惯,而且……”徐泽如暧昧地动了动手指头,“刚才好像是这张嘴饿了吧?不如……”
“把这一碗喂你上面这张嘴吃,怎么样?”

“……”卧了槽了!两张嘴的事儿您要记一辈子、说一辈子了是怎么着?
不知是真怕他家叔转而攻陷他的嘴,还是难耐那静止不动的折磨,徐远南主动往后送着腚贴上徐泽如的胯,挑衅,“您不是次奥不动了吧?”

*

或许离别前总会格外的疯狂,一个没有节制的要,另一个便没有节制的给。
搂着没等清洗完就又迷糊过去的侄子,徐泽如亲了亲徐远南那在睡梦里微皱着的眉心,看着那张执拗地叩开城门最终爬上他心底高地成功驱走所有闲杂人等的脸,无声地拢紧了手臂:“再等等也好,等你毕业以后……”

梦里继续啪啪啪的徐远南没听见徐泽如的呢喃,更没见着那静若古井的眼底到底无声地涌起过怎样的波澜。
他只知道,有双手在温柔地按摩他那酸软的腰,很舒服。

下午三点,徐远南餍足地睁开眼,抱着徐泽如的腰,缠着徐泽如的腿,连肉带衣服地咬了一口被他口水浸湿了的、徐泽如腰侧的衬衣,嘿嘿嘿地笑:“小叔,我饿了!”

微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挠得人心尖发痒。
徐泽如挪开笔记本电脑,把手脚无力地徐远南托到身上,用下巴蹭了蹭徐远南的鼻尖:“你这是想要你叔的老命啊?”

“我是真饿了……”脸难得地红了一下,徐远南凶巴巴地瞪着徐泽如,“你这老流氓又想哪儿去了啊?”

还是徐泽如下的面,徐远南吃了两大碗。
补充了体力,有了精神,徐远南不安分地围着徐泽如绕来绕去,非拖着徐泽如跟他下去堆雪人:“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嗯。”

“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啊!”

“是。”

徐远南从背后勒着徐泽如的脖子晃来晃去:“我们去堆雪人吧!”

“囝囝……”无奈地攥住徐远南的手,徐泽如回头看着眼睛里就差贴两颗星星的侄子,“你不累么?”

“不累!”

回手拍上徐远南的腰,看着面部表情瞬间僵化的侄子,徐泽如挑眉:“这叫不累?”

“小叔——”徐远南猫似的蹭着徐泽如撒娇,“明天我就得走了。”

“你啊……”徐泽如背着徐远南起来,往衣帽间走,“多穿点,等会儿你不准逞强,嗯?”

“遵命!”

*

出了屋子,徐远南就变成了脱了缰的小神兽,答应的好好的,可到了雪地里就开始了撒欢儿。

攥好了雪球,托着徐泽如一起混到一群半大孩子里砸够了雪仗,这才开始正经八本的堆雪人。

他们的雪人很特别,不是堆得特别帅,而是特意给依偎在一块儿的两个雪人画出了男式衬衣,又一起在雪人身后堆了一座雪房子。
枯枝做的篱笆,纸壳做的门,漏着风的窗洞,徐远南却无比满足。

十指交叉,掌心贴着掌心。
徐远南抱住徐泽如的胳膊,美滋滋的说:“想我了就下来看看雪人!”

“雪化了我就回信都去找你……”低头,拂掉落在徐远南帽檐下那缕留海上的雪花,徐泽如温柔的笑着承诺,“不会让你等太久。”




、露馅儿

这场雪下下停停,持续了有半个多月。
游戏里;小道士行一跟在十四而立大神后边;走走停停。
【组队】行一:雪人化了么?
【组队】十四而立:没
【组队】行一:= =####怎么还没化!
【组队】十四而立:还记得在超市里被你抢果冻的小姑娘么?
【组队】行一:凸;老纸什么时候抢过小姑娘?
【组队】十四而立:【挑眉】你没那机会。
【组队】行一:滚蛋!老纸是有节操的!
【组队】十四而立:是,是;我家囝囝不光有节操,还有叔操。
【组队】行一:……流氓。
【组队】十四而立:昨天那个小姑娘又给咱们的雪人添了雪,修了咱们的雪房子。
【组队】行一:本人已死。
【组队】十四而立:想叔想的?
【组队】行一:滚蛋。
【组队】十四而立:是想叔,还是想叔次奥你了?
【组队】行一:哼哼,想又怎么样?某人鞭长莫及;还不如老纸的手方便。
【组队】十四而立:手指头不好用,下次分开前叔给你塞个粗的;大的。
【组队】行一:刷屏刷屏刷屏
【组队】行一:刷屏刷屏刷屏
【组队】十四而立:害羞了?
【组队】行一:……我是怕被徐远东看见好不好!
【组队】十四而立:好。
【组队】十四而立:带你去刷饕餮。
我……勒个大槽!
三言两语;撩拨得他心底下那群小神兽眼红粗喘了,这坑爹的又开始正正经经地带着他去刷副本了。
以砸的力道按着键盘,操控着自家小道士跟在十四而立身后,徐远南磨着牙,就差抑郁地哼哼出声了。

“玩个游戏也能玩出一脸欲求不满来……”
徐远东回国过春节,虽说回来后一直没对徐远南与徐泽如的事儿正面表态,但言行中已经表明了他的姿态——不阻拦,不支持,随时以言语打击着这个在他看来二到没边的孪生哥哥。
面瘫着脸把水果碟放在电脑桌上,徐远东怒其不争般以冰冷的语调极尽嘲讽,“简直太难看了。”

“你妹的欲求不满!”啃了口西瓜,徐远南吊着眼尾回头对着徐远东连发眼刀子,“快甭在哥这儿羡慕嫉妒恨了啊!要去三舅家就快点儿滚蛋好么?”

“您是想让我羡慕你被自己亲叔压了,还是想让我嫉妒你勇气可嘉敢于跟自己亲叔搅基啊……”屁股坐在书桌沿儿上,徐远东嫌弃地盯着与自己近乎相同的那张脸扯出一脸二态的同时,余光扫过屏幕里那小道士的渣操作,嫌弃之心更重,“快别跟这儿自作多情了啊,只要被咱爸抽的时候别哭着喊着让我救命,我也懒得管你跟谁去搅基……”
“您老人家稍微歇歇成么?爸让我叫上你一块儿去三舅家,说是你再不出去晒晒太阳都要长蘑菇了。”

从小一块长大,不难听出孪生弟弟对他含着怒气与不满。
徐远东早熟,徐远南心宽,兄弟俩自小感情就十分要好,抡膀子打架的事儿虽说也干过不少回,但那都仅限于五岁以前。
五岁以后徐远东就把徐远南当成弟弟一样护着了,气顶天了也不过是别扭的用一些含沙射影的话挤兑徐远南一阵子,而那些话十有八九又是因为对徐远南的担忧和关心。
无声地弯了下唇角,徐远南继续操控着小道士跟在十四而立后边儿毫无章法地丢着道符:“劳您转告父上大人,哥每天都洗澡,长不了那玩意儿,三舅家哥就不用去了吧。”

“没问题……”徐远东扯了扯嘴角,冷笑,“我会告诉爸爸你在忙着跟小叔约会,没时间的。”

“徐远东同志,请不要辜负组织一直以来对你的信任。”

“哦,组织……”伸手合上徐远南的显示器,徐远东嘴角微微翘起3°,“我想我应该如实向你汇报……”
“爸爸说,如果你今天敢不去三舅家的话,他很乐意帮你把余下的假期安排得健康而有意义,他说暑假的时候你在信都大学打杂的那个美女导师已经念叨过几次让你寒假也过去兼职了。”

“……”
“滚蛋,谁说我不去的?”
天大地大父上大人最大!
父上大人一出,小叔也只能避其锋芒了啊!
徐远南抑郁地重新掀开他的本,敲字跟徐泽如报备,嘴里不情愿地嘟囔,“等我下完这个本。”

*

约好了晚上一起看《与狼共舞》,徐远南心里才算舒坦了点。
在徐远东的注视下,腻腻歪歪操控着行一搂着十四而立亲了一口,又荡漾地发送了一句:“洗干净等我回来啊!”
徐远南这才退了游戏,用迅雷下上影片,夹着格子围巾,往身上套着厚厚的羽绒服往门外走。

刚才的对话他看的一清二楚,知道那个让他又恼又恨的小叔叮嘱了一句,让自家这个二货哥哥多穿点,可他没想到徐远南这个向来臭美的二货会这么听话,居然连风度都不耍了。
徐远东拎着风衣跟在徐远南身后,挑了挑眉,终是没说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你电脑不关?”

“下电影呢……”徐远南往脖子上绕着格子围巾推开防盗门,楼道里的冷风灌得他缩了缩脖子,“没事儿,家里又没人动我电脑。”

“哦。”徐远东耸耸肩,也觉得徐远南说的是事实,索性披上羊绒风衣锁了门,再未多加置喙。

*

信都与乐成相隔一百五十公里,温度相差不大,就算冷,也顶天比乐成冷上两三度。
然而,同样的雪天,跟徐泽如一块打雪仗堆雪人砌雪房子的时候,徐远南从心里往外都是暖的,暖得他鼻尖直冒细汗。
可如今,身边的人换成了面瘫的孪生弟弟,别说摘了手套去碰那些雪了,徐远南才刚出了楼宇门就觉得他的牙在不自觉地打颤儿了:“真尼玛冷啊!”

徐远东无语,拽住徐远南的胳膊把他拖回楼道里,皱着眉帮他整理着围巾:“你都要穿成球了,还冷?”

“小叔说外边冷,让我多穿的……”徐远南幸福地眯起眼,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哥得听媳妇的不是?”

“你……”徐远东手一顿,无声地叹了口气,第一次正面问徐远南,“这是铁了心要跟小叔在一起了?”

“给你看个东西……”三两下扯乱徐远东好不容易帮他围好的围巾,徐远南从领口扯出一条链子,“小叔送的,他跟我求婚了。”

银白的链子,简单的戒托,低调而又奢华的黑色钻石。
随着徐远南的凑近,徐远东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戒托内侧镌刻着那行小字——to my fere XYN。
孪生兄弟那毫无遮掩的幸福近在眼前,眼底那份迫切想要得到祝福的企盼不出意外地又一次敲碎了徐远东心底的堡垒,无奈地接过戒指看了几眼,帮徐远南重新塞回衣服里,徐远东认命般皱着了下眉,终于妥协:“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偷偷去国外结婚,然后一直瞒着?”

“我……”徐远南垂眼,盯着两个人的鞋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是属于我的男人。”

“请你现实一点儿。”

“我打算先跟爸爸妈妈出柜,告诉他们我喜欢男人。”

“不管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爸妈……”徐远东认真地看着徐远南,“最好选我在家的时候。”

“唔……”徐远南就着徐远东的手,使劲儿往围巾里缩了缩,“知道了,小棉袄。”

用力一扯围巾,故意勒紧徐远南的脖子,徐远东恨恨地说:“迟早被你折腾成破棉花套子。”

“那不能够!”反抗似的反勒住徐远东脖子,徐远南状若没心没肺地笑,“咱家小棉袄是神器,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

三舅罗宏仁现任信都市地税局局长,只比徐远南他家母上大人大一岁,兄弟姊妹中数他跟徐远南家母上大人罗红梅最为亲近,因此,也就捎带着徐远南他们兄弟两个在一干舅舅表兄妹里一直是跟三舅以及三舅家表弟罗波的关系最为要好。
而且,二货相吸,腹黑互引,表弟罗波更亲徐远南,三舅罗宏仁则更疼徐远东。

今天,有人打着送年货的名义往罗宏仁家里送了一些个山珍,舅舅惦记外甥,便打电话召唤徐远东过去连吃带拿。
徐远东从小就凡事儿都想着徐远南,即便因为徐远南跟他家小叔那档子事心里多有不满,一听有好吃的还是假传着父上大人的旨意,把忙着跟他家小叔谈恋爱的徐远南也给拖出了门。

两个外甥一块过去,三舅罗宏仁高兴,表弟罗波也乐得一直咧着嘴,三舅妈更是端了水果之后就忙不迭的下了厨。
徐远东跟三舅聊天,罗波嫌在自家老子跟前儿不自在,拖着徐远南一块儿跑楼外边去放二踢脚。
二踢脚放了两盘,三舅妈把饭也预备好了。
边说边吃,一顿饭吃了足有三个小时,吃完饭又喝了一会儿茶,等徐远东和徐远南大包小包拎着出三舅家家门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徐远东喝了酒,徐远南开车。

车才开出三舅罗宏仁家的小区,徐远南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徐泽如。

“我马上就回家了!”电话刚一接通,徐远南忙不迭的解释,“你再等我……哎?不对,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机场……”电话另一端,徐泽如声音里蕴满歉意,“囝囝,抱歉,我得飞一趟芝加哥,电影等叔回来请你去电影院看,好不好?”

“……”降下车速,徐远南拧巴着眉心,“怎么这么突然,有急事?”

“早就定好了,本想今晚告诉你的,没想到……”没想到难得冲动疯狂一回,像是初恋的小伙子似的从乐成开车到了信都想要送宝贝侄子一份惊喜,结果……还是没能见着。
徐泽如语气顿了顿,随即压抑着思念,低声道,“囝囝,叔要登机了,等回来送你一份惊喜。”

“嗯——”想说不能让我惊喜你躺倒了给我上才行,结果余光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徐远东,徐远南难得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节操,“好,我等你回来。”

“乖,叔到了给你电话。”

“好。”

*

约好的一起看电影泡了汤,徐远南自然有些情绪低落。
路上徐远东看不得他那副苦逼样子,一直不咸不淡地跟他聊着天,只是直到到了他们家楼下,两人一前一后提着东西进电梯,徐远南情绪也没能回升到正常水平线。
关上电梯门,徐远东静静地看了徐远南一会儿:“等到家我陪你看《与狼共舞》。”

“拉倒吧……”徐远南抬眼斜睨徐远东,欠揍的哼哼,“你对我再好我也不可能爱上你……”
“你要知道,哥一点都不自恋,所以对着自己的脸是真硬不起来。”

“你可以再猥琐一点。”

“谢谢,哥是大好青年,从来走的都是小清新路线。”

“小清新你好,需要特殊服务么?”

“谢谢,暂时没那个需求。”

“……”

说说闹闹到了家门口,徐远东接过徐远南手里的东西,示意徐远南开门。

门开了,厅里、书房和他的卧室里都亮着灯。

徐远南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又瞄了眼门口柜子上的公文包扬声嚷嚷:“来来,吃宵夜了啊!爸爸——”
“爸爸?”

徐泽清没应声,不紧不慢地从徐远南卧室出来,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那抹温和的笑,不温不火的吩咐:“东东,你替爸爸去给你妈妈送件外套。”
“囝囝,跟我来书房。”

“哎?”徐远南回头看向徐远东——今天父上大人好奇怪,居然不是指使我溜腿。

徐远东没有徐远南那么迟钝,虽然不知道徐远南电脑里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看着自家父亲的笑,心底瞬间便升腾起了不大好的预感:“爸爸,我晚上陪着三舅喝了不少酒,不如让……”

“醉了么?”

“没。”

“那就打车去,天冷,别让你妈妈冻着……”徐泽清不再理会门口那两个儿子,转身走向书房,边走边不紧不慢地警告,“别让我说第二遍。”

迟钝如徐远南,总算看出了他家父上大人情绪里的异常,而且这异常指定是冲着他来的。
在父上大人不悦的时候,最明智地举措不是逃跑而是乖乖做一个顺民,这是兄弟两个经过无数次血与泪的教训总结出来的金科玉律。
拍着徐远东的肩膀让他放心,徐远南脱了鞋,乖乖跟着徐泽清进了书房。
虽说进门前便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他一直以为今晚八成得挨一顿温和的、寓教于乐的谈心,顶破天也就是一场严厉的警告。
不成想,进门后依言关好了书房的门,才一转身就险些被一本半尺厚的大部头糊在脸上:“跪下。”




、错哪了

“跪下。”
简短的两个字,听不出丝毫火气;仿若刚才拿大部头砸儿子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徐泽清慢条斯理地坐进摇椅里;一晃一晃地看着依言跪在门口的儿子:“囝囝……”

“在!”父上大人显见怒的不轻;为了争取个好表现,徐远南立马狗腿的应了声。

“你真是长大了。”

“……”一声满含欣慰的喟叹;听得徐远南心底的小神兽泪流满面——既然您这么欣慰,敢不敢就此放过我?

仿若并没看出自家儿子心底的咆哮,徐泽清依旧不紧不慢地陈述着:“遇事儿有自己的主意了。”

“……”没有的事儿啊!遇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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