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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之世外桃源 作者:风吹翦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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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五爷早就候在厅中,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他斜睨着下首的袁二爷,淡淡开口:“我说,你找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五爷何必心急,寒云自会解释清楚。”二爷一身银白长袍,神情淡然的端坐在那,袁祈垂首立在身后。
“故弄玄虚。”五爷掀掀嘴角,这袁克文小小年纪,端得一副老成样,也不知道袁世凯怎么教的,忒无趣了,莫怪袁祈也是那副死样子。
这时有奴仆快步走入厅中,凑到五爷身前,恭敬的低声道:“启禀五爷,人都到了。”
“嗯,带进来吧。”五爷摆摆手,仍是懒散的单手支额,斜倚在扶手上。
第一位华衣男子被带进厅,男子立刻解下斗篷,向侗五爷行礼请安,五爷淡淡说道:“不用多礼,坐吧。”
“谢五爷。”男子拘谨的坐下,待看见一旁的二爷时,有些惊讶,不知这少年年纪轻轻,如何能坐在五爷下首。
随即中年男子也入了厅,也是一阵行礼请安,待到男子也就坐后,五爷才开口介绍,“这位是直隶总督袁大人的二公子。”
“寒云见过监督大人,右侍郎大人。”二爷起身向两位来客行礼。
原来华服男子是练兵处的军学司监督──觉罗良弼,而那中年男子是户部右侍郎──穆尔察铁良。
觉罗良弼今年不过二十七,正好与侗五爷年岁相当,去年刚从日本的陆军士官学校学成归国,一回国就入了练兵处,今年刚升上军学司监督。
“素闻二爷少年有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良弼开口恭维道。
“世人谬赞了,寒云愧不敢当。”二爷微撩长摆,复又入坐。
“客套话就免了,还是说说今天请他们来的用意吧。”五爷打了个呵欠,这般你恭维我客套的,忒是烦人,那袁克文打起官腔,倒也是装模作样的。
良弼和铁良心下暗惊,没想请他们上门的竟是袁二爷,就不知袁二爷与五爷是何交情,竟能让五爷代他下帖子?
“寒云冒犯了,监督大人,不知您对于现今大清的步兵有何看法?”二爷单刀直入的开口问,一开口便是犀利的点出良弼在日本所学。
铁良在一旁无比诧异,都说将门无犬子,当真不是空穴来风,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而他会办京旗练兵,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时有耳闻。
铁良今年刚过不惑之年,是镶白旗的穆尔察氏,原本在荣禄幕府内,后被荐举兵部,升右侍郎,刚从日本参观军事演习回来不久。
良弼与铁良均是向日本军学习,袁世凯的北洋军虽依照德国与日本的制度,但最主要的编制,还是参照德国陆军的制度。
经历了四年前的那场战乱,再加上《辛丑和约》的条款,如今北京城到天津的炮台一律拆毁,各国甚至可以在北京到山海关之间驻扎军队。
列强的侵略与大清的战败,再加上巨额的赔款,不啻是对大清一次重大的打击,也是将大清的尊严和面子践踏彻底。
铁良如今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是练兵处的襄同办理,对于新军的操练,实是心力交瘁,深恐赶不上列强的水平。
如今这袁二爷,一开口就点名步兵团,想必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二爷也是接触良多,了解甚深才是。
“恕良弼直言,差强人意。”良弼淡淡开口,练兵处去年才成立,短短一年委实不够,练兵岂是能儿戏之事,尤其练兵处练的新军,完全使用西式的军制、训练及装备。
这些都是大清子民不甚熟悉的,因此适应需要一段时日,良弼对于北洋军也略有所闻,听闻朝廷有意举行秋操大演习,到时候就可以知晓北洋军的实力。
“其实不瞒二位大人,寒云今日请二位大人来此,实是奉家父之命,不知二位大人可有意一睹北洋军风采?”二爷拂了拂衣袖,面容严肃开口道。
“袁大人是何意?”良弼没想到自己才刚想到北洋军,马上就有个现成的机会。
“二位大人同在练兵处,家父看上的,自是大人们操练新兵的能力。”二爷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二位大人熟知日本军的特点。”
这才是袁二爷真正的用意,良弼就学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而且又是那步兵科,对于日本陆军队应是了解甚深,而铁良刚观察过日本的军事演习,也对日本实力有个了解。
他没忘记,三十年后那场染红南京城的屠杀,虽说现在未雨绸缪过于早,但是他能利用良弼,透过他认识一些日本军官,最好是将率兵攻入南京城的军官,先暗杀了再说。
袁二爷面上不显,内心却不断打着许多主意,这两人都是忌惮北洋军的人,与其让他们在两年后的彰德秋操时惊愕,不如让他们先接触了北洋军。
不能因为他们对训练精良的北洋陆军产生忧虑,造成父亲把一、三、五、六镇的兵力交出去,他得把北洋军六镇牢牢握在手里。
还有那皖系军阀首领段祺瑞,曾先后任了第四镇、第六镇的统制,段祺瑞其人颇有操守,是可用之才,但以自己现今年龄,恐难以服人。
所以他需要铁良和良弼,他以父亲名义招揽二人,也不算欺瞒,上一世父亲就曾招揽良弼,他现在只不过提早行动罢了。
“你二人只需给个准信,其余不必多说。”五爷在一旁真是昏昏欲睡,这些与他都无瓜葛,如若不是须借用他的身分,才请得来这两位,他也不会在一旁当摆设品。
“回五爷的话,可否恩准小的三日后再答复?”铁良和良弼互望一眼,由良弼清了清喉咙,恭敬的开口问道。
“准了。”五爷摆摆手,多大的事儿,还需要想三日?这良弼和铁良怎地这般拖拉,缺少杀伐决断的气魄。
取得五爷和二爷同意之后,良弼与铁良便起身告辞,此事非同小可,莫怪五爷会定这般时间,两人心里各有揣测,满腹思量的走了。
“寒云多谢五爷。”二爷转头真挚的向五爷道谢。
“爷最烦肉麻,反正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他两的决定。”五爷垂眸,敛下眸中的深意。
“五爷不必挂心,此事必成。”二爷斩钉截铁道,这事儿不是他们说了算,是他袁寒云说了算,不管良弼和铁良答不答应,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好,莫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五爷淡淡开口,抬首眸光锐利直射向二爷。
“五爷放心,你有你的万小楼要照拂,我也有我的杜青衣要保护。”二爷毫不在意五爷目光,仍是泰然自若的模样。
“我说你对我怎没打过官腔?”五爷实是疑惑,虽说他不喜欢繁琐礼节,但这袁克文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就没拿他当皇亲国戚看待过。
“需要吗?”二爷轻飘飘丢下这句话,站起身理理衣裳,施施然往外走。
“袁克文!下次再这般无礼,爷直接将你杖毙得了!”侗五爷又被气得跳脚,走出老远的袁二爷望天,许久未曾听见五爷这般的恫吓,实是想念的紧阿。
二爷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前行,袁祈亦步亦趋的跟着,须臾,二爷淡淡开口:“徐世昌那边情形怎么样了?”
“回二爷的话,他说一切都在掌控中。”袁祈恭敬答道。
“嗯,你告诉他,父亲有何动静,务必要让我知晓。”二爷静默了一会,吩咐道。
“回二爷的话,那大少那边……”袁祈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
“无妨,让他暂时蹦跶一下,日后袁府上了北京城,爷会让他就此翻不了身。”二爷冷着脸,眼神划过一丝阴霾。
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要跟你过不去,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心尖上的宝,如若这般我还能忍,我就不是袁寒云了!
***
袁府
“二弟那家伙还待在北京?”袁大少倚在榻上,慵懒的闭着眼,身后一容貌姣好的少妇,正温柔的替他捏着肩。
“回大少的话,是的。”梁仲伯一大早刚溜回房里,大少的人就来敲门,让他直呼好险,否则如若让大少好等,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嗯,不要放松,让他们继续盯着。”大少淡淡开口。
“是。”梁仲伯恭敬答道,心里却在思索着,这样看来,大少也采取按兵不动的策略,兴许大少是想搞清楚,二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吧。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大少缓缓睁眼,温柔的对着身后少妇说道。
“嗯。”那女子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对大少屈膝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大少房里。
“让许芳来一趟。”待得女子身影消失后,大少遂又闭上眼开口道。
“是。”梁仲伯心里咯噔一下,大少莫不是昨夜在大姨太房里未尽兴?所以现下才要许芳来伺候?不过许芳昨夜被他折腾狠了,近天亮才睡下,如何不被大少看出端倪?
他退出房外,朝外边候着的奴仆吩咐一声,遣人去告诉许芳,大少唤他过来一趟,莫让大少好等。
没多久,许芳就来了,梁仲伯打开门将他迎了进来,暗中观察他神色,果然有些委靡不振,他心中叫苦,可别让大少捉到把柄。
“小妖精,过来。”大少睁开眼,对着许芳招了招手。
许芳巧步移了过去,偎进大少怀里,梁仲伯胃里泛酸,连忙低垂着头,不再看向他们二人,但他们调笑的声音,却不断钻进耳里。
“小妖精脸色这般差,昨夜没睡好?”果然大少注意到许芳颓靡的模样。
“小的思念大少得紧,一整夜都盼着大少回来呢。”许芳故意显出些楚楚可怜,却又不会太过,不致于让人感到矫揉造作。
“如此这般,小妖精没睡好,可是爷的罪过啰。”大少轻佻的笑着,将许芳拥到榻上,让他趴覆在自己身上。
“大少可是折煞小的了。”许芳抛了个媚眼,下身故意往大少下身蹭了蹭。
“别心急,爷有个任务给你,办得好的话,爷自然大大有赏。”大少的手钻进许芳衣衫中,覆在胸膛的突起,轻拢慢捻抹复挑,吟哦婉转声声娇。
许芳忍不住浑身颤栗,昨夜被梁仲伯疼爱了大半夜,他的身子到现在还相当敏感,大少的手一撩拨,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情欲的漩涡。
“怎么样?小妖精有信心胜任吗?”大少将许芳的头压下来,吻着他的唇瓣低声说道。
“一切但凭大少吩咐。”许芳微喘着气说道。
“那好,明日你就回北京城吧。”没想大少下一句话,竟是要他离开天津,许芳瞬间觉着彷佛一兜水当头淋下,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是小的哪里表现不好吗?”许芳吶吶的开口问,大少为何要赶他回北京城?
“小妖精莫怕,爷是让你去替爷办事。”大少动手除去两人衣物,一旁的梁仲伯已很有眼色的退下,只是他在关上房门前,情不自禁的又多瞄了一眼。
大少正附在许芳耳边低声吩咐着,就见许芳逐渐眉开眼笑,娇媚的身躯任由大少摆弄,大少抱着许芳翻了个身,一个挺身又是一场颠鸾倒凤的开始。
 
28、最新更新 。。。

二爷信步而行;袁祈恭敬跟在身后;二爷突然停下步伐,“你且去办吧。”
“是。”袁祈应声答道;转身离开前隐约听见,似乎有一阵歌声从前方院落传出。
待袁祈走远后;二爷才抬步靠近院落,他悄无声息的走进院门;却并不靠近厢房,这时天已微亮;淡淡朝晖洒在院落,点点朝露晶莹剔透。
二爷站在厢房窗子旁的墙边,须臾;蹙起眉头;打消原本不欲打扰的念头,来到厢房前,抬手叩了叩门。
歌声倏然停止,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靠近,“门外何人?”青衣略显低哑的嗓音响起。
“青衣,你一夜未眠?”二爷清冷嗓音,夹杂着不易发现的关怀。
里面却未应答,久久的沉默之后,青衣嗓音才又响起:“多谢二爷关心,青衣不过起早了些。”
二爷心中却是不大相信,他刚听青衣的歌声,分明是唱了许久之后,显得有些嘶哑,他复又抬手叩门,“让小冬子替我开门。”
这次还没等青衣回答,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响起,没多久门便“咿呀”一声开了,小冬子连忙将二爷迎了进去,“二爷久等了。”
“青衣!”二爷走到青衣面前,看清他憔悴的脸色后,沉下脸来轻斥。
“二爷,青衣昨晚给魇住了,怕是因此不得眠罢。”小冬子正从隔间提了壶烧开的水进来,解释道。
“脸色这般难看,身子这般凉,做什么折腾自己!”二爷握住青衣垂在身侧的手,惊觉一片冰凉,赶紧又摸了摸脸颊,触到的也是一片冰凉。
二爷赶紧将青衣带到床边,将他塞进锦被不算,还双手搓揉着青衣的手掌,小冬子也赶紧斟了盏热茶来,服侍青衣喝下。
两人忙活一会,好不容易将青衣身子弄暖了,二爷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青衣没有反应的任他们摆弄,双眼有些无神,思绪显然已经飘远。
“去熬些安神汤来。”二爷转头对小冬子低声吩咐,小冬子应声去了。
“青衣,莫要想不开,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别闷坏自己。”二爷低柔的开口劝道,青衣这副模样,到底是为哪般?
“二爷,如若有人对你不住,二爷待如何?”青衣突然淡淡开口,望着二爷问。
“看是何人何事,怎么,有人对你不住?”二爷轻柔诱哄着青衣将心里烦闷倾诉出来。
“算是也算不是。”青衣模拟两可道,随即又闭口不语。
“莫想太多,若你欲讨回,只消交代一声,我自会替你办妥。”二爷帮青衣将锦被又拉了拉,他实是担心青衣身子骨吃不消。
前一阵子的伤势才刚养好,又添新伤,这人还忒不会照顾自己,站在窗边吹了一夜冷风,若是染上风寒,还不得自己找罪受。
“二爷,青衣累了。”青衣低低的开口,满脸疲惫,二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错过什么了?这一次青衣又遇上别人了?
“我在,睡吧。”不过二爷心想,无论你遇上了谁,现在总归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定会替你挡风遮雨,无论是梁仲伯或是现下让你烦忧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二爷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梁仲伯付出代价,还得让人查查,在他未找到青衣前,青衣是否有遇上什么人。
没多久青衣便沉沉睡去,二爷守在青衣床边,就见青衣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他连忙俯下身子,在青衣耳边轻声安慰,“我在,没事,睡吧。”
青衣闻言,眉头舒展了些,又陷入梦乡,这次并未再有动静,二爷皱眉,不行,他得让人立刻去查,青衣这般,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这时小冬子端来安神汤,没想青衣却已睡下,二爷站起身子,低声吩咐道:“让厨房热着,他醒来后让他服下,今日一整日都要注意,免得他染了风寒。”
“小的省得。”小冬子连忙应了,就见二爷似是十分不舍,又走回床边望了青衣许久,才抬起脚步缓缓离开厢房。
***
我又回到恶梦中,正当我惊惶失措时,似乎有一个声音,冷冷淡淡,却又令人无比安心,对我低声说道:“没事,我在。”
我连忙抬首寻找,却未见到出声之人,不过却惊讶的发现,梦中的场景变了,我不记得前一世曾到过这里。
我有些忐忑,不知道是站在原地好,还是该四处看看?就在我犹疑不定时,不远处走近两个身影,我定睛一看,赫然是袁二爷与侗五爷。
我惊讶的望着两人,谁知他们却像看不见我似的,径自和我擦身而过,我疑惑不已,适才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两人年岁与现在不符。
袁二爷已褪去稍嫌稚嫩的青涩,无论是身形或脸庞,都显示出成年男子的风采,而那侗五爷却是更加成熟,看起来约已过而立之年。
我连忙抬脚跟上,就见两人左弯右拐,来到一处别院,院中已聚集不少人,我瞳孔一缩,脸色倏地刷白,就是这一次的逃跑,让我毁了嗓子,断了一条腿,仓皇逃离北京城。
这时就见上一世的我,狼狈不堪的趴在院中地上,旁边看好戏的人哈哈大笑,那位位高权重的‘大人’举着手中的鞭子,对着我就是一顿狠抽。
“小小戏子也敢反抗我,我让你再也唱不了戏,来阿,把他给我毒哑了。”那大人打完似是还不解气,对着下人怒喝道。
我紧咬着下唇,神色复杂的看着过去重现,奴仆得了命,将我从地上架起,就要将毒药灌入我口中,我虽咬紧牙关却还是被迫吞咽了些,不过后来因为我的挣扎,其余的都洒了。
“把他给我扔出去,告诉梁仲伯,这种暖床的,爷还不屑要。”大人把玩着手中的板指,命令下人将我扔出别院。
我见到袁二爷站在不远处看着,上一世的我无心力注意旁边,被架着拖走了,二爷的眼光却随着我而去,久久未收回。
然后就见二爷上前与那大人寒暄,末了似是不经意的提起,“刚刚那人是谁?”
“上不得抬面的一件薄礼,让二爷见笑了。”大人摆摆手,颇为晦气的嗤道。
“哦?说来听听。”二爷话已至此,那大人也明了,怕是二爷对那礼上了心,连忙陪笑道:“就是那双庆班的杜青衣。”
“何人送与你的?”二爷复又开口问。得,二爷这一开口,那大人还能不知晓二爷意思吗,赶紧将如何识得那梁仲伯与杜青衣交代了一遍。
“怎么,那小戏子是哪里入了你的眼?”一旁侗五爷也嗤笑,那小戏子浑身是伤,袁克文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那小戏子怎会引起他的兴趣?
“无聊打发时间也好。”二爷笑着开口,随后便与众人一同把酒言欢,待得酒席散去后,二爷一脸醺醺然,拥着那大人献上的薄礼,进了院中的厢房。
自始至终我都站在一旁看着,原来上一世的袁二爷,果然与传闻无异,风流倜傥公子哥,酒席间与陪酒姑娘的调笑,还有对于送上门的来者不拒。
我微皱眉,虽然这一世的袁二爷常冷着一张脸,却是比眼前那个顺眼多了,那个二爷搂着歌女进了房,没多久就传出作乐吟哦声。
我冷哼了声,脚步转向院外,却已不见上一世的我,原来我竟是这么早就被救走了吗?上一世我醒来时,已经回到梁仲伯安置我的院落。
我一直不知谁救的我,没想刚刚因为注意二爷,还是错过了知晓救命恩人的机会,就在我懊恼时,发现袁祈领着人走入院落。
只见袁祈走入院中,问清了二爷所在之后,便直接到厢房前叩门,我料想二爷该发火了,这袁祈忒没眼色,不知道他主子在享乐吗?
没想门一下子就开了,二爷虽衣衫不整,脸上却并无醉意,眼神也十分清明,我心下惊疑,原来二爷刚刚的醉态,竟是做与旁人看的吗?
“二爷,人送回去了。”袁祈恭敬说道。
“嗯,可有遇见那姓梁的?”二爷随意披着一件外袍,神情慵懒的问道,没想到上一世的二爷,竟与五爷习性相同,连透出来的风情也相似的紧。
“回二爷的话,并无,那院中无人,小的问过了,那梁仲伯似乎并不常去。”袁祈压低声禀报着。
“继续。”二爷看袁祈表情,便知还有下文,果然袁祈清了清嗓子,遂又开口道:“听说梁仲伯每回去,就是将杜公子带出去宴客。”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脸色微变的说道:“告诉梁仲伯,让他把人送到我院中。”
“是。”袁祈领命去了,我却在旁惊讶不已,原来救我的人,竟是二爷吗?
不过这一回回去后,梁仲伯便打断了我的腿,将我丢出北京城,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向二爷交代的?莫不是说我死了吧?
突然一阵晕眩,瞬间场景又转换,我看见自己一身落魄,一拐一拐的走进当铺,却被人扫地出门,想换取银两的玉佩砸在我身上,吓得以前的我连忙捧住,就怕磕坏碰碎了。
以前的我吃力的撑起身子,瘸着一条腿,缓缓消失在街角,这时我眼角一瞄,远处走来那人,不是袁祈又是谁,只见袁祈走入当铺中,久久未曾见他离开。
然后就见当铺的小伙子冲出当铺,逮着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瘸子,顺着街上人的指引,当铺的小伙子找到我,还用高价收了我的玉佩。
我连忙跟着小伙子回到当铺,果然袁祈等在铺中,小伙子恭敬的将玉佩递给他,袁祈却未接过,而是拿出一个木盒子,让小伙子将玉佩放入盒中。
袁祈“啪搭”一声关上木盒,随即离开当铺,我跟着他东绕西绕,来到一间茶楼,上了二楼进了包厢,就见二爷端坐在里面。
“二爷,东西带来了。”袁祈恭敬的将手中木盒递出,二爷抿着唇,眸光紧盯着木盒,久久未发一语。
“他怎么样?”许久二爷才缓缓开口问道。
“回二爷的话,大夫说不大好,身子骨伤的厉害,腿上的伤也没办法治。”袁祈垂下头低声说着。
“连西医也没办法吗?”二爷沉吟道,既而轻咳几声。
“西医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很难痊愈。”袁祈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详细说明。
“竟是如此吗…咳!……咳咳…”二爷喃喃自语,咳嗽却越发猛烈,袁祈赶忙唤奴仆将药端上来,待得侍候二爷喝完药,才见二爷脸色舒缓许多。
“二爷请保重身子。”袁祈低低说道,最近二爷身子越发不好了,实是让他担心得紧,二爷偏又舟车劳顿的,追着那戏子跑。
“我心里有数。”二爷抬手止住袁祈的话,若不是他突然病倒,他定要将那人纳入羽下,细心呵护才好,眼下他自身难保,累得那人颠沛流离,孤苦无依。
“你派人暗中跟着,莫让他发现,他腿脚的伤,再去多问问其他大夫,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二爷沉吟道,先将那人护好,待得他身子健全了,再将人接入府。
“是。”袁祈应声退下,我站在一旁,止不住心里的激动和波澜,没想上一世自己以为的好心人,竟然都是二爷背后相助吗?
可是二爷为何从未出现在我面前?眼下他的状况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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