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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影帝 作者:伦河玫瑰 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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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抽烟;我一度不敢再出门。我抖抖索索地夹着烟;颤抖着去点火,那橘色的火苗在黑暗中幻化出一个嘲讽的鬼怪面孔,我的手一抖,那火苗差一点烧着了我的手指。只差那么一点而已,我吓得立马把打火机扔得老远。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就连想借着尼古丁发泄都办不到。

洛文经常来看我,但是我完全不想见到他。我执拗地觉得,是洛文破坏了一切,是他告诉了我真相,所以我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来。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如果他不要用那么粗暴的手段让我知道,我想我还能和缓地再度过一段时光。但是这个渺小的愿望都被洛文的自大和无知给毁了,我恨他!我对他疾言遽色,我不再拿他当朋友,我把冰箱里的啤酒全倒进了马桶,我不让他进门。

渐渐的,洛文便不再过来了。我每次都在窗户里偷看他离开的背影,有点痛快的同时又有点失落,我觉得我潜意识里是希望洛文再坚持一点的,再强硬一点的。后来,当洛文不再来的时候,我就有点坐不住了。我总是坐在客厅盼望着有人来敲门,然后我就会飞快地跑过去在猫眼里看到衣装革履的洛文,再然后我隔着门痛斥他,他就温声细语的和我说话。但是我总也等不到,我再一次产生了被抛弃的感觉。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去上班,不再期待和别人有交流,按时完成头儿布置下来的任务,头儿很高兴我恢复了正常。是啊,我恢复了正常。

同事萝丝要结婚了,给我发了请柬。大红色镶金边的请柬在我灰色的生活里增添了一丝喜气和颜色,我甚至没有去看请柬的内容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重新振作精神。距离婚礼已经不太远,我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回以前的亚利·马洛。我还在盘算要送一份怎样的礼物,就算卡卡这个家伙没有像当初承诺过的一样让我给他当伴郎。

我重新拿起了健身卡,早起还会练一练歌,心想说不定婚礼上还得表演一下。我高兴得就好像即将结婚的是我自己,我甚至一度在挑选礼物的时候逛去了珠宝店挑戒指,我真是蠢透了。我承认自己很蠢,但我很高兴。

萝丝婚礼那天,我打扮好我自己,揣着我的礼物去举办婚礼的地点,我心里想着这种地方不会是卡卡喜欢的,那恐怕是萝丝挑的,卡卡一向是以萝丝的喜好为喜好。可是,直到我见到新郎时,我才觉得我是真蠢,无可救药了,我就是个天真的大傻子。

萝丝的结婚对象并不是卡卡,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而卡卡,他甚至就坐在女方的家属席,我看了都快要晕倒了。我看不到结婚双方有任何欢喜的情绪,一切都像是在走一个程序。我觉得自己要哭了,但是我泪腺并没有分泌液体,这说明我的大脑中枢并不觉得我现在需要哭。也就是说,我可能快要免疫这种打击了。

这个结婚礼堂简直让我窒息,我放下礼物就想离开,我甚至想当场撕碎我身上的衣物,我觉得自己蒙受了巨大的欺骗!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我,我回过头去,看到伴郎打扮的洛文,我知道了,那个结婚的男士可能是洛文的好朋友。我觉得这不能更讽刺。而且,我以为洛文再也不会理我了。

洛文摘掉胸口的玫瑰花,拉着我往一个陌生的方向走。

“放开我!”我怒道。

“亚利,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我快要疯了!哦不,我已经疯了。”我朝他怒吼,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是洛文的错。

“这就是坎普斯,亚利,你不能不接受。”

“不,不,没这回事,没有!”我觉得我已经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一定要否定掉!

“婚配所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了。”

洛文又说了一个我不懂的名词,我抬起头来看他。

“婚配所是一个机构,是政府的一个部门,他们储存了整个坎普斯过去以及未来的人的DNA,对这DNA库中年龄相仿的男女进行速配,匹配率最高的,婚配所便是要求他们结婚生子。携带了优秀基因的夫妻可以生多胎,而拥有残缺基因的人或许终生都得不到婚配所指定的配偶,也不可能拥有孩子。婚配所在繁衍这一方面有绝对的正确性,公民无权拒绝和反抗。而且,在坎普斯,早就已经没有爱情这种东西了。亚利,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这一下我是真的哭了。为人类感情的泯灭,为这种被支配的残酷社会。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如果你也没有了感情的话。”

洛文忽的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嘴巴都是苦的。我完全没有了力气,是那种从灵魂处产生的无力感,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坎普斯里,我什么时候会被逼得爬上公司的顶楼纵身跳下。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最绝望了,不是英年早逝,也不是坎坷跌宕,而是你根本就看不到前路,也看不到终点,甚至还拥有漫长的寿命来饱受煎熬。原来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啊。

全世界都疯了,只有你一个人是正常的,那么你就成了疯子,不,你就是那个疯子。

**********************

林楚西躺在地板上,满目凄凉地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两滴泪就顺着眼角掉了下来。林楚西完全进入了状态,就连导演喊“卡”都没听到,还愣愣地躺在那里。

谁也不知道林楚西是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他刚刚变成人鱼时候的事,那个时候的他就和电影里的亚利·马洛一样简直绝望到了极点。在那个海洋世界里,他就是个格格不入的疯子,他看其他鱼是怪物,别人眼里的他更是怪物。那个时候整个地球海域里就他一条人鱼,而他这个人类又极其不适应鱼类的生活,孤立无援,也找不到人说话,好多时候他真的想一头撞礁石上死了算了。

这一场戏,彻底唤回了他已经快要遗忘的回忆。当时或许没那么心酸,现在一回想起来,眼泪就下来了,就想着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换了现在的自己过去,可能是真要成为这一纪年第一条自杀的人鱼。

维力·克莱顿走过来推了推躺地上不起来的林楚西。

“你怎么了,爱上这地板了?这可是便宜货诶。”

林楚西正悲伤着呢,被维力·克莱顿一搞,什么气氛都没了,他当即把维力·克莱顿的手拍开,没好气地说:“滚开。”

“别这么不高兴嘛,我们好几年没合作,比起当初《阿诺德的舞鞋》你是演技大涨啊。”

“你也是,欠揍的体质也蹭蹭往上窜。”

“你敢打导演兼编剧?!信不信我删你戏份。”

林楚西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冷笑:“你是不是忘了这电影谁投资的。”

维力·克莱顿的气势登时被灭到了负值,转眼又开始讨好林楚西。

维力·克莱顿和林楚西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死党,剧组里的人早习惯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斗嘴,不过这种斗嘴一般都是以维力·克莱顿挨打或者被损结束。

“这么多人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维力·克莱顿嘴巴都弯了下去,很是不开心。

“有没有搞错,平时休息的时候,你不停耍宝犯二已经把树立起来的威风形象全败光了,你搞清楚主次好吗,还赖我。”林楚西都想一脚把维力·克莱顿踹飞了。

“好嘛好嘛。”

“滚,别来烦我,我要去看剧本。”

“我给你说剧啊。”维力·克莱顿星星眼。

“大卫,把人给我扛走。”林楚西冷酷无情地下指示,大卫立马拎着小胖子走远了。

林楚西回了休息室,放休息室的手机很巧地响起来。林楚西过去看了一眼来显就忍不住要爆粗口。这个劳伦斯真他娘的阴魂不散啊。

林楚西没有接,那铃声想了几十秒就消停了下去。林楚西背了一遍下一场的台词才给那未接电话回了过去。

劳伦斯这个老狐狸打电话来果然又是要请他吃饭,可惜现在他已经没那么好兴致去羊入虎口了,直接明了跟劳伦斯说自己拍戏走不开。或许是林楚西的口吻太过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劳伦斯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看着挂掉的电话,林楚西皱起了一双眉毛。他总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快过去。

 第七十七章

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劳伦斯却再没有任何动作;林楚西反倒高兴不起来。他并不认为劳伦斯是对他失去了兴趣;相反,他隐隐觉得劳伦斯在编制一个更大的牢笼。

《逃离坎普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考验林楚西的演技,因为他需要扮演一个心思复杂到极点又在苛刻环境中变得异常神经质的人物;这样的人往往眼神多变;表情也需要细微到极致,光靠旁白表现心理活动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很多时候灵感只是瞬间乍现,爆发出超常的发挥;但如果配戏的人状态不理想的话;还是需要重新拍;再拍的时候可能双方的感觉又都不一样了。维力·克莱顿在拍电影上要求是很严格的,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林楚西能感觉得到维力·克莱顿天生就是为电影事业而生的,他早就知道维力·克莱顿是个天才,而天才永远都是二分之一共同体的疯子。和疯子共事,有时候是非常累人的。

《逃离坎普斯》的拍摄进度很慢,彻底贯彻了慢工出细活这句话。尤其是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维力·克莱顿更是对细节各种斤斤计较。道具师被折腾得差点没抱着维力·克莱顿同归于尽。

这么春去秋来的,等剧组慢吞吞将电影拍到后期时,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赵景和因为他不愿意回家而生气,林楚西能感觉得到。他也知道赵景和时为他好,毕竟,有些人是防不胜防。但林楚西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的灵魂也算是成年人了,能自己思考问题,进行选择,就算后果很糟糕,他也会自行承受。

此时整个剧组已经转移到了丹麦的奥胡斯,这个港口城市有沿着海岸线生长的绵长而广阔的森林。维力·克莱顿看中的就是这个。接着便是一卡车一卡车地把拍摄器械以及剧组人员载进了仿佛迷宫一样的森林。

林楚西有的时候会趁其他人不注意时溜走去爬树,他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附近最高的那一棵,爬上最高的枝杈能够瞭望到远处蔚蓝的海。林楚西记得他当年曾经来过这边的海域,但具体到过哪里他记不住。北海的海水看起来要比南太平洋看起来颜色更深,更瑰丽,像吸满了海洋精华的石头,再过几年就可以化出精怪了。林楚西又想起来,那个气管炎的深海巨章好像带着他妻儿老小搬到了北极,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它了,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那么得怕老婆宠孩子,把家里一个个养的脾气糟糕透顶。不过想想也知道答案,就它那样小的大脑,估计也不会产生要违逆几百年来养成的习性的心思。

林楚西不敢让别人发现他能爬上那么高的地方,所以一般都是在晚上偷偷的过来。他们会在森林里搭帐篷,但是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回森林外面的酒店,森林里太潮湿了,人受不受得了这是其次,机器也受不住。

最近维力·克莱顿很烦恼,因为他在等一场雨,但是这天气预报却显示未来一个礼拜内都是天晴晴朗适宜郊游踏青的好日子。他每每对着天气表上那一串的亮澄澄的太阳就唉声叹气。他心情不好就不想让别人心情好,导演要折腾演员实在太简单了,导演要折腾剧组里任何不适投资人的职员都很简单。他就像是更年期来了的大妈一样,一边看之前拍下来的胚片一边脸色像吃了大便,然后就是各种鸡蛋里挑骨头,顺便骂骂咧咧。

林楚西知道维力·克莱顿骂人的水准,所以尽量不去招惹他。

大家等啊等,翘首企盼着一场瓢泼大雨来结束维力·克莱顿的更年期心情。终于,有一天给等到了,下起雨来的森林仿佛蒙上一层厚重的纱,昏暗而沉重,就连阳光都退避三舍。维力·克莱顿立马穿上雨衣招呼人员架起摄像机、灯光、集音筒、反光板开工。

林楚西和饰演洛文的男演员便被所有人高高兴兴地扔进了大雨里

——————《逃离坎普斯》———————

我和洛文进入这个森林已经快有一个月,从起初的跃跃欲试到现在的疲惫不堪,我经过了任何一个被困在森林迷宫里走不出来的人所经历过的一切情感变化。我想洛文和我是一样的,但,或许,他比我承受的心理压力会更多。因为是洛文带我来到这个森林的。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洛文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跑到我家里,隔着门跟我说,我们逃吧,亚利,我们逃离坎普斯。我以为我耳朵出了问题,到那个时候为止我的脑瓜子里从来没有诞生过一次所谓的要从坎普斯逃走的想法,我觉得可能是我潜意识里知道我根本就无法逃离坎普斯,这是个被所有人默认的铜墙铁壁。

但是洛文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们逃离坎普斯吧。

我手抖了下,打开门,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他,我看到洛文的眼神其实也有一点动摇和挣扎,就连他抓住登山包背包带的手也有点轻微的颤抖。但是在我的质问下,洛文的语气却越发坚定起来。

“怎么逃?我们往哪逃?”我承认我被洛文的话诱惑到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走出这里。”

“那要是我们被抓到了呢。”没有人能够逃出坎普斯,因为这里有专门抓捕妄图逃走的安全护卫队,他们都是一些冷血动物,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洛文一抿嘴,沉下语气,说:“我们,会死。”洛文这几个字咬得很重,我身体抖了一下。

我惊呆了,洛文还在劝说我。

“你相信我吗,请相信我,亚利,我怎么会害你呢。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森林,只要走出那个森林,我们就可以再也不受坎普斯的控制了。你难道不想吗?!”

“我想……但……”

“你犹豫什么,亚利,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优柔寡断。”

我觉得我可能被这句话激怒了,所以才会那么快速地答应,又或者我只是被吓傻了,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就答应了这种合心意的行动。

洛文准备的东西太齐全了,以至于我猜测他是不是早就已经预谋好。他甚至还买了两张汽车票前往距离那片森林最近的小镇。我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滋生起一股恐慌。洛文并不像我,他是和整个坎普斯的人都一样,我才是异类,而洛文不,他完全适应这里。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想要逃,自己一个人不是更好行动吗,为什么还要带上我这个亚健康的拖油瓶。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洛文,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害怕他有事瞒着我。

但我没有表露出这些负面的情绪,就在我们搭上那班汽车,走进这片森林里时,我就知道我和洛文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我除了相信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安全护卫队从我们离开我的家后便追击而来,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在街上甚至不敢随便扔垃圾,就算半夜也不敢闯红灯。在我这二十几年来,我唯一亲密接触过的警察就是交警,而那次是因为有人醉驾差点把我撞死。而现在我却被一群警察性质的人追捕,我有那么一刹甚至有种回去自首的念头,但随后我看到了洛文的侧脸,我又莫名其妙地坚定了要逃走的信念。

我们一直逃啊逃,跑进了这片森林。再然后,我们在这里受困将近一个月。

三天前,森林开始下雨,连绵不绝。大雨让前路更加迷茫。我也因为这雨迷茫了,我和洛文真的能走出这片森林吗。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敏感易怒。洛文被我折腾得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我们两个拄着拐杖,浑身都是泥水地路过一颗又一颗树,我随时都有可能跌到,然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和洛文用矿泉水瓶接水喝,又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吃东西,压缩饼干只剩下一袋了,等到食物全部吃完,我们恐怕不是累死就是饿死。这让我更加绝望。我突然暴怒地挥起拐杖疯狂抽打周围的矮树丛,直到我脱力地倒在一谈泥泞里。洛文听到动静回过身来看我,我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一点奇怪,但是我说不出来。我抿紧嘴唇,雨水打得我脸生疼,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然后我的耳朵在听到噼里啪啦的雨点声的同时,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我疯了似的从泥滩里爬起来,脸上是狂喜交织着惊异。洛文也用同样的表情看我。

“你听到了吗?”

洛文没做声。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是海浪!”我一屁股坐在泥滩里,神情恍惚,大喜之后居然是一阵空落落。

洛文像是已经从天外神游回来,走到我面前一下拉了我就往声音的源头跑。我们两个像是冲向心上人的毛头小子,往一个地方狂奔,脸上还是傻笑。然后我们就在密密麻麻的树木间隙里看到了一抹水蓝色。

我和洛文在惊呆之后居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我们哭了好久,但是快要高兴疯了,就连刀子似的雨水也觉得可爱了。

我推开洛文率先往前走。

“亚利。”洛文突然喊住我。

“什么?”我扭过身子去看洛文。洛文神色狰狞地举着一把我们之前还用来割藤蔓的刀子向我冲了过来。那把刀子精准无比地穿透我的雨衣和内里衣物,刺进我的肚子里,一瞬间我只觉得肚子特别凉。

我呆愣一下,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为,什么。”现在我的的脑袋让我只能想到这个问题。

我感觉到洛文从我的肚子里抽出了那把刀,随后我就感觉到肚子那一片火辣火辣的疼,再是一阵剧烈的绞痛。我抖索地一下躺倒在地。洛文的眼神变得疯狂和毒辣,青灰色的眼睛像是一滩泥浆,浑浊不堪。他举着还在滴血的刀,嘴角裂开一个可怖的笑容,像是这森林里的罗刹鬼。

“为,什,么。”我咬牙,愤怒过后是绝望的悲凉。

“真是对不起啊,亚利。”洛文狞笑着,表情和语气没有一丝歉意:“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心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只要有了你的心脏,我就能变成像你一样的人了!然后我带着你的心脏逃离坎普斯,我会好好对待他的!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洛文已经疯了,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他一直都在骗我。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我的眼泪混着雨水流进污浊的泥土里。

“别……过来……”

“亚利,帮帮我,帮帮我吧。我也想变成人。”洛文忽然哭了,哭得特别难看,他脱掉上衣,露出胸脯,拿刀切开胸口的肌肉,露出那块中心芯片。

我难过得快要死了,而我确实快要死了。洛文一边哭一边拿着刀用力朝我心口挥下,我听着雨声和海浪声,生命的最后一刹那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刀光。特别像我卧室天顶里的那盏灯。

这是一个魔咒,逃离坎普斯,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

维力·克莱顿心满意足地拍完了这一段戏,而这也意味着这部拍了快有两年的电影是真的要杀青了。他招呼着演员过来看刚才拍下来的影像,却迟迟不见林楚西过来,他觉得林楚西又在耍大牌了。走出去一看,林楚西果然躺在那泥地里不动,这家伙上次粘地板就算了,这次居然粘泥地了,这是什么品位啊。维力·克莱顿无奈地走过去喊人,却听到在林楚西身边收拾道具的小姑娘一声凄厉的尖叫。维力·克莱顿愣一下,快步跑过去,只见一股红色的液体混在林楚西周围的小水洼里,维力·克莱顿心头一跳赶紧蹲下来摸林楚西的伤口,这一摸差点没把他吓死。林楚西肚子上的那个伤口居然是货真价实的!

“你干嘛啊。”

维力·克莱顿听到林楚西轻飘飘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毛病啊,真伤了你居然不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急个球。”林楚西嘴唇发白。

维力·克莱顿忍无可忍地大喊,“都TM愣着干嘛,快点扛进车里送医院啊!”这个时候大卫拿着伞和毛巾还有矿泉水跑过来,一听到维力·克莱顿的怒吼就愣了,再看到林楚西躺在血泊里,心都凉了。

本来应该是道具刀,却变成了真刀!

林楚西在感觉到刀刺进体内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劳伦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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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扔雷的亲,还有从潜水状态浮出水来的胖子,感谢鼓励。

新文今天开始日更连载,打滚球收藏 球砸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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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林楚西受伤的消息被剧组全面封锁了起来。万幸他伤得不重;饰演洛文的男演员就算以为拿的是道具刀也没有真捅的那么用力。只是伤到了内脏,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出院再拍戏了。维力·克莱顿给林楚西好一通道歉;就差声泪俱下了。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想要找负责这场戏的道具师;问问他是不是眼瞎了居然把真刀当成道具刀交给演员。但奇怪的是,负责这一块的道具师居然找不到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刀替换掉的。维力·克莱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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