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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狼崽子 (完结+番外完)作者:鸡鸭鱼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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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跟在余海天屁股后头,没想到他如此严肃的外表下,居然掩饰这三姑六婆的性格。

“我看着跟你不太像啊,你这儿子不会是抱错了吧?”彭涛仔细看余朗的眉眼,逗弄余朗。

惹得余朗简直想咬他一口,就是你说的是真话,你也不能戳他伤口啊。
余朗直接踢了彭涛一脚,呸的冲着彭涛吐了一口口水,“你跟你爸才不像呢。”
话一说出口,余朗就后悔了,如果说彭涛的话是戳了他伤口,那么自己的话就是直接给了彭涛一刀,彭涛……父不详。

顿时,余朗看着彭涛的眼神就内疚了。
彭涛不知道余朗内疚是因为他说错话了呢,还以为是因为踢了他一脚,这一觉踢得他还挺疼,把余朗抱起来颠了颠,低下头,就有些哀伤跟余朗道,“这是谁家的小胖子啊。”

“好了彭涛你别惹他了,我家小祖宗脾气大着呢。”余海天放下手里的文件说了一句,把余朗抱了过来,摸了摸余朗的头。

余朗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爸爸他欺负我,爸爸帮他还是帮我啊?”
余朗对以前他比不过彭涛还是有一点耿耿于怀。

“你爸爸肯定是谁有理就帮谁啊。”彭涛故意大声的说道。
余朗使劲的瞪了彭涛一眼,“你说的不对……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他肯定帮我。”

“不管爸爸有没有道理,有人欺负我爸爸,我肯定会帮爸爸一起打他的。”余朗又补充说明了一句,这十天,这种话他都说顺溜了,时不时就向着他爸显示一下自己的孝顺。

“好。”余海天的眼里一片柔和,“等一会儿爸爸替你打他。”
余朗满意了,他相信,这什么话说多了,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没了安蕙兰,又看见了彭涛,骤然放松下来的余朗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他的遗产。
什么叫做遗产呢,就是余海天死了,产业才叫遗产,也只有遗产才算是他的东西,不然他就是买辆车,也要给余海天打申请报告。
那到底余海天什么时候死呢?

现在余海天二十岁,自己五岁。
余朗在白纸上用红色的彩笔,写下两个数字20和5,得出了余海天只比他大15岁的结论。
顿时,余朗悲愤了,先不说就余海天那体格,自己能不能和他活一样的岁数,就是能活的和他一样长,他也只能风流快活15年。
就余海天,他至少能活75吧,等自己60岁的时候他再死,就是一堆钱,他还有啥好活头啊,老胳膊老腿的,他还能玩美女吗,他还能玩美男吗,他除了把钱当被子盖,还能干啥。

而且……余朗吸吸鼻子,他还要在余海天眼皮底下,继续装六十年的孙子。
60与15?他投入与回报,忒不和比例了。
怪不得国家都提倡晚婚晚育呢,这国家政策就是好,问题是,那咋不干嘛不把这项国策给直接立法啊,这一立法,得为地球的人口做出多大的贡献啊。

余朗也不想,如果这条真的立法了,他还能不能被生出来,估计他早被仍垃圾桶里了,这点他想得很开,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他要是不投生到余海天家,没准还容安瑞他爸家呢,容安瑞他爸多好啊,人家知错能改,就容安瑞一儿子,容安瑞三十岁拿他爸的遗产那是妥妥的。

愤懑一下有点英明却不是太英明的国家政策,余朗也觉得于事无补,他翻了翻自己的零花钱,他现在的年纪太小,还属于不能拿太多钱的年纪,平时的时候也用不着钱,他翻遍了浑身上下,只找到了九十五块,本来是是有195的,那一百块他借给容安瑞去买了小棍子了,195和95差别也不大啦。

余朗对着他涂抹的那张纸,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气闷,这段时间他一番风顺,他想的很好,讨好余海天,坚决抵制自己的小弟弟,争取就是拿不到余海天全部的遗产,也要拿到三分之二,可是他伟大的人生目标,在确立的时候,他压根就忘了自己和余海天的年龄差距,余海天的长寿,完全可以让自己的人生目标,跟永动机一样成为一把泡沫。

意识到余海天不太靠得住了,余朗积极思考的自己的人生未来,这种手里只有不到一百块的日子是坚决不能要的。
之前,就是一百块钱被丢在地上他的懒得弯腰去捡,对于心理年龄比较复杂的他来说,他全部的身价只有不到一百块钱,实在是让他很没有安全感的事。

余朗把纸团成一个球,隔空扔进垃圾桶,余海天是靠不住的,遗产还没有影子呢,既然什么都靠不住,那么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要自己挣钱。
当然,做了一辈子二世祖,啃老啃了一辈子的人而言,他压根就不知道怎样发家致富,再说了,以他现在的年纪,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豆丁身材,提发家致富也忒早了。
但是,无论什么途径的发家致富,都是需要本钱的。
现在可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年代,就是生不逢时,生的有点晚,吃肉吃不到,但是应该能喝汤吧。

从自己的白日梦中醒过来,余朗擦了一把的口水,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他要有本钱啊,至于有了本钱之后,怎么赚钱那是另外一码事。

余朗的手中不是没有本钱,他有钱,他长辈多,每年收的压岁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他过生日的时候,一般也是直接收现金,长辈们一般直接给钱,让他自己去买生日礼物,但是钱没有在他手里头,办了一存折存起来了。

以前,余朗就没有注意过这笔钱,当然也不知道那存折谁收起来了,到底是余海天,还是安蕙兰?

余朗整天的在余海天眼皮子地下,也没有时间去翻腾,心里又想着,存折在余海天手里,就算了,在安蕙兰手里,安蕙兰非给他花了不成。他闭上眼睛,好像就见到自己的钱在安蕙兰手里,哗哗的就没了,别提多闹心了,做梦都在想他那存折,短短的时间,就熬出了黑眼圈,连他最喜欢的烤鱼片都不吃了。

那时候安蕙兰还没走了一个月呢,余海天就以为他是在想安蕙兰,他琢磨着要不然把安蕙兰弄回来,他有些不虞,但是也没有办法。

有一天晚上吃完饭,余海天就很认真的和余朗商量,“朗朗想不想妈妈啊?”
余海天手里拿着水果罐头,余朗坐在余海天的膝上,手上拿着一个小勺子,挖着吃,一勺给自己,一手给余海天,“我有爸爸就够了。”
水果罐头快吃完了,余朗努力的挖出了最后一勺,免得糖汁掉出来,一手在下面接着,给了余海天,“爸爸你吃。”

“上一次不是给过爸爸啦?这次该你吃了。”知道余朗不是因为安蕙兰而闷闷不乐的,余海天就没啥事了,“宝贝儿自己吃吧。”

“爸爸你吃。”余朗举着小勺子在余海天唇边纹丝不动的,坚持把这勺给余海天,他都快吃了半罐子里,早撑得慌了。
余海天想了想,“那爸爸和宝贝儿一人一半好了。”
说着,余海天就低头,把糖汁喝了一半,他们吃的罐头是橘子罐头,勺子里还有一个橘子瓣,余海天说一人一半执行的十分的彻底,他又把那个橘子瓣很吞了进去,咬了一半,又把那半拉橘子瓣给吐了出来。

余朗看的险些抓狂,余海天你讲不讲卫生啊,他忍着气,跟他商量,“爸爸还是你吃吧……,爸爸都瘦了呢。”
“咱都说好了一人一半了。”余海天觉得不能亏待这么贴心的儿子,看着余朗的黑眼圈,他觉得余朗合该大补,“宝贝儿快把橘子水喝了……晚上有没有想吃的?”

余朗被余海天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发毛,看着勺子里的半个橘子瓣,很是纠结,吃吧,这是余海天吐出来的,不吃吧,余海天在旁边睁着眼睛看着呢,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努力毁在这半个橘子瓣身上啊,要是余海天以为他嫌他脏他就惨了。

余朗从容就义般的把勺子塞进了自己嘴巴,以后他再也不吃糖水罐头啦。



13、重生
 
晚上的时候,保姆王阿姨打过来电话,她女儿突然病了,她要在家照顾一下,打过电话很是愧疚,“这真对不住啊……”

电话响起的时候,余朗就坐在沙发上和余海天看电视呢,还没有等余海天越过他去把电话拿起来,他就把电话抢了过来,一听就乐了,这王阿姨不过来做饭了,余海天就要下去就买吃的啊,他就能在余海天眼皮子底下脱出来,他还要去找他存折呢。

余朗对着电话就说道:“没事啊阿姨,王姐姐病的不严重吧?”
王阿姨家里的情况,余朗是知道的,王阿姨这个人有些命苦,凡是女人倒霉的事她都碰上,投胎的时候命倒是很好,家里也算富贵,要不然王阿姨也没有地方去学了一手的好菜,不过学的时候,是情趣,等幼年丧父,中年丧夫,只留下了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之后,烧菜的本事就成了吃饭的家伙了。

余海天也是看在王阿姨饭做得不错的份上,把王阿姨留了下来,王阿姨家里有一个女儿,平时晚上很少留在余家,平日里也不过是负责午饭和晚饭,收拾一下屋子,做得是钟点工的活,拿的工资却是全天的。

余海天在一旁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知道是王阿姨打过来的,就没有那么认真了,把座机拿到沙发上,让余朗靠在沙发上舒服点。

余朗两辈子都缺母爱,就越发觉得母亲太伟大了,他对王阿姨这位母亲也很客气,“王阿姨,您留家多照顾王姐姐几天呗。”

王阿姨舍不得这份工作,也知道家里就只有余朗和余海天在家,可是女儿病了,实在不能不管,从这电话就能听出忐忑来,这一听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个小孩的,就更忐忑了,“朗朗啊,你爸爸呢,要不……让你爸爸接下电话?”

“我爸爸在这呢。”余朗站起来就把电话放到了余海天的耳边,“爸爸你给王阿姨说放她几天假呗。”

余海天直接给王阿姨放了一个星期的,这代表他们俩要吃一个星期的外食了,放下电话,余海天就找出了余朗的小外套,要带余朗去外面吃,可是没有想到,余朗不仅要从家里吃,还不要和余海天一起去外面买吃的。
废话,他好不容易有时间去找他存折呢。

“宝贝儿,你真不跟爸爸一起去?”余海天已经把钱包装兜里了。
“我还要看葫芦娃呢。”余朗拿着爆米花,津津有味的对着电视机,电视里葫芦娃大战美女蛇,打得正是精彩的呢。
感谢葫芦娃感谢蝎子精,感谢CCTV——

考虑了一下小区的治安,把余朗一个人留在家里应该没有什么,想了想,他拿了门钥匙,叮嘱道:“宝贝儿,有人敲门的话,谁也不给开啊。”
余朗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余海天一走,门一关上,余朗蹭到一声就从沙发上跳了了起来,跑了安蕙兰的屋里开始翻箱倒柜。

他之所以先选择安蕙兰,不仅因为存折在安蕙兰这里的可能性最大,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和余海天相比,安蕙兰比较好惹。
他一翻腾,难免会把东西弄乱,被安蕙兰知道他翻她东西,她能怎么样他啊,换成余海天知道他偷着翻他东西了……,就是忒伤他们父子感情了,余朗坚决不能给他们如胶似漆的父子关系埋下一丁点的地雷。

安蕙兰放东西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屋里有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还有一个书桌,余朗进门就奔着书桌的抽屉过去了,抽屉没有上锁,他直接就打开挨个翻了起来,翻了半天,连书缝了都找了。
柜子枕头床底下……也没有在衣服兜子,余朗只在安蕙兰装首饰的盒子里找到了几张毛爷爷,却没有见到自己的存折。

余朗看了一下表,他们小区就有一家小饭馆,来去不过十几分钟,加上在饭馆等着的时间,最快的二十分钟,现在余海天该差不多回来了。

余海天拎着饭盒进门,差一点没有吓一跳,电视里葫芦娃还在继续,电视机前的小孩却不见了,楼上还有着咚咚的响声。

余海天立刻就跑上了楼,冲着发出动静的房间就进去了。
屋里一片乱腾,抽屉都被打开了,被子被扔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衣服,余朗正在一件一件的往外倒腾衣服,拿出来,抖抖,然后仍在地上。

“爸爸……”余朗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扔到了地上,朝着余海天就张开手。
余朗周围都是衣服,为了省点力气,他是怎么方便就怎么扔,还往一个地方仍,高高的一摞了,差一点把余朗埋起来。

余海天把衣服踢到一边,把余朗抱到一边,“宝贝儿这是找什么呢?”
余朗在床边晃晃自己的小脚,“我找爸爸给我的压岁年呢。”

他自觉自己说的很是委婉,把他的小猪存钱罐举到余海天面前,晃了晃,小猪存钱罐里是余朗现在的全部财产,一共103块七毛八分,其中95块钱是他的合法财产,剩下的是这几天他从余海天那里拿到的零钱,他全塞在自己小猪罐子里了,里面有钢镚,一晃,当当的响。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啊?”余海天摸了摸余朗的头。
“我想把我钱都放小猪里,把小猪放满。”余朗又晃了晃,告诉余海天现在小猪里可没有啥东西。
“你压岁钱都在银行呢,给你办了个存折,你妈收着呢。”余海天看了一下四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那爸爸把钱给我取出来呗,我要搁在小猪里头。”余朗把存钱罐仍在余海天怀里,存折的事就交给他了,从床上下来,拉着余海天的手,玩外走。“爸爸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他们聊完了从楼上下来,余海天买来的饭都已经凉了,余海天也怕他凉着吃了闹肚子,热过之后,才拿给了余朗。
余朗吃的喷香,存折的事情既然已经捅给了余海天,他的钱是肯定没跑,余海天明显比安蕙兰更值得信任。

余朗没去催余海天,只不过,他是怕余海天没有放在心上,就把他小猪存钱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了——余海天的床头,他们俩一起床抬眼就能看见,偶尔他就把小猪抱过来,当着余海天的面就晃一晃,张着小手就朝余海天要钱,要是余海天不给,他当着余海天的面就去抢他皮夹,十次余海天总是会让余朗成功那么一两次的。

余海天都以为他家小子快成了一个小财迷了,现在他每天睁开眼睛,就在小猪里塞上一张毛爷爷,然后,就看着自己小子眯着眼睛,抱着存钱罐笑的跟个偷油的小老鼠似的,别提多满足了,他也乐意花点钱让自己小子高兴。

余朗当然高兴了,以前他是不在乎一百块,以前的一百块能和现在的一百块相比吗,这物价的水平差了十倍都不止,现在最流行的歌曲都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再过十几年之后……,哼哼,要是为了一分钱就麻烦警察叔叔?起码得是个浪费国家警力的罪名。

现在一百块比以前的一千块都牛,一天一百块,这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再说,他现在除了玩钱,还能玩啥啊,余朗现在一天最大的目标,就是让把小猪抱到余海天面前,让他给他塞上一百块钱。

小猪里的毛爷爷一天一天的变多,以至于容安瑞来找余朗玩儿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容安瑞完全没有余朗财迷的精神,除了做某一些的事情,和余朗借钱的时候,他从来不缺钱。

当然,余朗自己也没有缺过钱,没钱了就张手和余海天要,直到他死的时候,余海天还在给他发着零花钱,控制的相当的严格,大钱不给,小钱不缺,要东西,比如要车要房子啦,就要写申请,给女朋友买条裙子吧,刷的还是余海天的卡,余朗以前就觉得,估计自己就是一天吃几顿饭,余海天给信用卡账单签字的时候,他都能知道。

余朗拒绝再过在余海天眼皮子底下的生活了,他要发家……,他要致富……,他要自己奔小康……

小猪啊,你得快点吃饱长大啊。
余朗晃晃自己的小猪,搬了一个小凳子,踩在凳子上,宝贝儿似的把他的小猪放在高处的柜子上,省的一会儿让容安瑞这个没眼力的给他摔了。

容安瑞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有放在小猪上,他是来显摆自己枕头的。
“看,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容安瑞挺着自己没有几两肉的小胸脯,小下巴差一点没有昂到天上去,斜着眼睛看着余朗。

听见容安瑞把‘我’字拖长音,余朗就不乐意了,不说要不是他刺激了容安瑞他爸一把,容安瑞他爸才迷途知返的给他买了枕头,容安瑞不感激他也就罢了,显摆枕头也行,你显摆你爸干啥啊。

余朗从来就觉得,余海天和容安瑞他爸那是一个天一个地,自然在天上的是余海天,起码在现阶段,容安瑞他爸拍马也是追不上余海天的。

“你闪边去吧,就你还跟我显摆,就一破枕头,要是一年,才得到手,你还有脸显摆。”余朗把小猪放好,还没有从凳子上下来呢,站着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安瑞的脑袋顶,容安瑞仰着脖子看着他,余朗觉得这感觉非常的好,这无论比什么,要想赢,气势是必不可少的。

余朗站在凳子上,指点江山般的一挥手,“小二子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吧,我要是混到你这地步,我早找个地洞钻进去。”

“余小狼,你嫉妒就实话实说呗,哥不笑话你。”
瞧着容安瑞那个得瑟样子,余朗打心里就不痛快,冲着容安瑞呸了一声,“那前几天抱着我腿哭着喊着求着要我枕头的那个人是谁啊。”

“呸,谁哭着喊着求了你了。”
容安瑞和余朗两个人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小时候俩家人住得近,余家就余朗一个娃娃,容安瑞上面倒是有一个哥哥,可是年龄有点差距,他几岁的时候,他哥哥随着他大伯又去了A市,容安瑞在没上幼儿园之前,两个人是铁杆的玩伴,坏事都一起做,被人发现,都往对方身上推。

甭看,容安瑞比余朗大一岁,可是智商差不多,基本上成功把事儿推到对方身上,让对方背黑锅的次数,那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便宜,可是挨揍的次数,却相差悬殊,没办法啊,余朗有一个疼他的爸啊。
他们俩一起玩司马光砸缸,明明是一起喊了一二三,一起扛着石头,往水缸上砸的,结果余朗被罚吃了三顿最讨厌的芹菜,容安瑞直接被容河扒了裤子,打了一顿屁股。

冤啊,容安瑞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枉,老天爷也没有给他窦娥一样的待遇,给他下点雪啥的。
以前还好一点,等容安瑞他爸给他找了一个二妈,他就觉得自己更冤了,老天爷对他忒不好,余朗那边亲爸亲妈,他这边后爸后妈,这对比强烈的不是一点半点的,余朗在余海天那儿得了好东西,还喜欢和容安瑞显摆,在容安瑞那儿找找幸福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容安瑞他爸直接就被比成比后爸还后爸呢,容安瑞差一点没闹离家出走。

没想到,这个时候容安瑞他爸居然争气了,在余朗他家转了一圈之后,居然把枕头就给他买了,这是枕头吗,这就是容安瑞扬眉吐气的证据。
甭以为就你爸爸是亲爸,我爸爸也是,容安瑞正得瑟呢,这个时候,余朗任何的语言,都被他视为余朗嫉妒的证据。

“余小狼你就可着劲的嫉妒吧。”容安瑞一脸的臭屁。
“我嫉妒个屁啊。”余朗憋得都快吐血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容安瑞到底从哪儿得出他嫉妒的结论啊,“小二子你这枕头我八百年前就有了,就看这儿,要嫉妒也是你嫉妒我。”

容安瑞抬着脖子,抱着枕头看了余朗半天,脖子也有点酸了,也察觉到了‘地理优势’,穿着鞋,就噌的窜到了余朗他家沙发上。
两个人现在终于处在一个水平线上了,容安瑞揉揉了自己脖子,继续抬着下巴,嚷道,“余小狼你知道我爸给我买了几个枕头吗,说出来吓死你?”

容安瑞的十指山,来回的晃荡,“来,余朗你猜猜?猜对你,哥再白送你一个,你送我的那破枕头,我也给你送回来,怎么样?”

余朗嘴角抽抽了,这破孩子动作都这么明显了,只要是脑子没有缺心眼,不用猜,看都能看到答案了。

这边,容安瑞以为余朗被吓到了,瞧瞧余朗这小嘴张的,眼睛瞪得,都羡慕的无语了吧,小下巴抬得更高了,十根手指挥舞的更起劲了,余朗都担心要不是自己离得远,他非把自己一巴掌拍到天上去。

“十个啊,整整十个枕头呢,颜色都不一样,有粉的,绿的,红的……别提多好看了。”容安瑞趾高气扬的,余朗总是显摆他爸爸对他多好,现在终于轮到他显摆了吧,“十个枕头呢,我都给编上号了,我一天睡一个,轮流睡,一个星期都睡不完。”

“你以为你买的是彩虹啊,还红的绿的呢,这么多颜色,别买的盗版吧。”余朗使劲给容安瑞泼着凉水,一手揣兜里,“哎,其实这红颜色粉颜色都不适合你,小二子你知道你适合啥颜色吗?”

“啊?”容安瑞站在沙发上,先前走了几步,离着余朗更近一点,“你说什么颜色适合我啊?”

容安瑞是穿着鞋上去的,余朗他们家沙发是很粉嫩的鹅黄色,这往前一走,沙发立马留下了几个黑色的小鞋印,余朗眼睛都快喷火了,牙咬切齿的,“黑色,黑色最适合你了。”

容安瑞傻傻的就说道,“可我不喜欢黑色啊。”

“你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啊,重要的是这颜色适合你啊。”余朗明显就是仗着自己的智商欺负人,这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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