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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家的摄魂怪[hp]-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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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精灵完成任务以后又消失了,我悠哉悠哉地将这些东西拿到了床边。
我自然是压抑着全部的本能和气场的,西里斯的精神状况经不起再一轮的迫害,我靠近了他的床铺,想把他身上的那条破被子给扯下来。
他似乎整个人都蜷缩着,努力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双手死死地抓着,我怎么也扒不下来。
为此,我不得不放出了一点阴森的气息,他一下子僵住了,力气一松,我终于从他手里把破被子给抢了出来。
他发出了一点无意识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害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从小鬼手上抢糖果的恶叔叔一样,真是罪过罪过。
我赶紧把硬邦邦地破被子扔在了一边,然后拉过新拿来的大被子就给他盖上了,事实上,被子在城堡里堆积已久,还是有些湿气的,但你不能指望我会跑去阳台上给别人晒被子,更何况小岛地处寒冷的北方,晾出去的被子不仅不会变的暖烘烘,然而还会变成冰坨子。
我把被子拉到他下巴这里,将他裹得紧紧的,他似乎有所察觉到什么,往被子的边缘这里蹭了一蹭,碰到了我的手。
胡子扎死人了,腐肉也是有感觉的!
我心里虽然这样抱怨着,却反手摸上了他的脸,虽然这几年一直在看他的记忆,但由于记忆力都是以他的角度和视线在回顾,所以,我其实很少看到他自己是什么模样的,只是偶尔在几个照镜子和倒影的画面里得以窥见。
所以,我一直在好奇,现在的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可惜我看不见,我族从不会去好奇人类的长相,我想我大概是第一个。
我顺着他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摸了上去。
他很瘦,脸上都没有什么肉,显得脸部的轮廓异常分明。
鼻梁很高,的确是个英俊的骨架子。
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很长很密,薄薄地一层眼皮底下,应该是一双灰色的眸子,只是我并不知道,当他睁开眼睛以后,是否还会有当年的那种明亮和深邃。
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全都黏在了一起,牢里其实有洗澡的地方,但由于安排犯人去洗澡很麻烦,所以一个月也就这么几次,卫生状况自然堪忧。
我自然是不会嫌他脏的,因为摄魂怪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是心里有点难过,牢狱的生活和精神上的压迫已经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了可怕的痕迹,而其中有一大部分,全都是我的功劳。
我虽然心里有个大概的概念,他不会好过,但我是看不见的,我只能感受人类的情绪和闻出他们的气味,却不能真正目睹他们的细节和状况,我一直陷在他的那些快乐的记忆中,虽然理智明白那只是过去,但是他留给我的整体影响,却还是记忆里那个嚣张又夺目的男孩。
但手下传来的细节却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早已不是了。
多年下来,我终于清醒。
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不知不觉中手指就有些下移,碰到了他的嘴唇。
又干又裂,不仅仅是生病的关系,他大概很久都没喝水了,也不知道多少顿没吃饭了,家养小精灵会把犯人的食物送到牢房,然后过一段时间又会回来收掉餐具和剩余的食物,他们并不会管你是不是吃了,更不会因为你生病就来喂你。
如果不是我发现他病了,他也许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大概的确是饿极了,我一时心里不是滋味,忘记了移开手指,他也许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那里了,竟然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嘴,然后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
怪怪,好利的牙!
我瞬间就愣住了,他发着烧,嘴里热乎乎的,大概以为自己真的咬住了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他死都不松口,甚至用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像条饥肠辘辘的小狗。
但可惜,摄魂怪的手都是腐烂的结痂的死肉,他也不觉得恶心,一开始要在嘴里不觉得,吮吸了几下立刻就不是味了。
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好吃的东西,“呸”得一声把我的手指吐了出来,嘴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我犹豫着点了点他的脸颊,发现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似乎委屈极了。
我……我瞬间就在遗憾自己的手为什么不是烤香肠,捏了捏他鼓着的脸,我心里暗暗决定,但他醒来了以后,我一定让家养小精灵给他特别做一顿大餐。
所以,为了大餐,你就快点好起来吧。
不过现在虽然还没有大餐,但你可以先喝一点水。
我努力用杯子喂水给他喝,可即使他下意识地乖乖张嘴了,由于我水平太臭,大半的水还是全都洒了出去,我感到很懊恼,他喝不到多少也就算了,洒在被子上可全湿了。
于是,我又叫来了家养小精灵,我问它:“城堡里有没有奶瓶?”
家养小精灵惶恐地撞向了墙壁,很好,我明白了,奶瓶这等喂水方便的好物,那是没有的……
于是,我接着改口对它说:“拿给我一个有壶嘴的茶壶吧。”
它很快就给我拿了过来。
我把水倒在小茶壶里,用壶嘴对准西里斯的牙关,然后缓缓地倒了进去。
很好,这次果然很成功。
我欣慰了。
喂完水以后,我用毛巾包好冰块,稳稳妥妥地放在了西里斯的额头上,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巫师的身体要比一般人类健康很多才对。
可如果他还不起来怎么办?他还是病死了怎么办?
我默默地飘在西里斯的床前,心里悄悄地打算着,如果他还是会死,那么在他彻底病死之前,我会吸走他的灵魂,他将永远属于我。
所以,为了你自己,也请你好起来吧。
***
我——摄魂怪,一个正身兼保姆一职的摄魂怪,被一个发烧中的人类吮吸了手指,我其实很想告诉他,别对我撒娇,我不是你妈妈……

第七章 掀起你的兜帽来

西里斯果然逐渐好转。
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但是他至少是醒过来了。
我是在他身边感受着他苏醒的全过程的,他的情绪有些茫然,大概还没分清这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然后,他似乎是侧了侧头,发梢有些扫到我按在他枕边的手,他猛地一惊,我想,他是看到我了。
我很期待,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呆滞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情绪说不上激动,也说不上麻木,反而有种不上不下,纠结在一起的粘稠感,让我这个以感知人类情绪为导向的摄魂怪也迷惑了起来。
然后,他发出了一声仿佛惨遭揉虐一般的悲鸣。
他问我:“怎么又是你?!!”
我很感动……我非常感动。
我几乎是一下子就要喜极而泣了,如果我又流泪这个功能的话。
他竟然认出我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在人类眼中的摄魂怪都是一个样子的,他其实并不一定会知道一直以来,是一群摄魂怪在吸食他的快乐,还是只有我一个,他分不出来,他只是对所有的摄魂怪都充满敌意和恐惧,反正在人类看了,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邪恶的摄魂怪。
但是,现在他却用了“又”这个字。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我心里很高兴,但表面上实际是看不出来的,于是,西里斯的情绪更加悲愤了,他几乎是痛心疾首地继续问道:“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静静地飘在那里,回忆初次遇到他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得罪”这个词来形容,我知道他并没打算听我回答他,因为他根本听不懂我族的语言,他只是想发泄而已。
但我认为,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是在小心眼地报复和迁怒,我得向他解释,我并不是因为他辜负了我的期盼,就非要弄死他的。
我阴森森地拉过了他的手,他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任由我写下了一句话:我很在意你。
他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往外拉手,却被我死死地拽着,抽不回来。
“你……你到底想怎样?!”
西里斯似乎愤怒了,但我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我知道他其实是被吓的。
他一个大力挣脱了我的手,然后恶狠狠地问我:“不,正确的说,你到底是什么?!”
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即使他的动作很粗鲁,即使他的语气很凶,即使他的情绪满是尖刺,但我知道,他是在勉强自己,他的烧还没有退掉,一定又无力又头晕又难过,他发个脾气,他自己受罪。
我其实觉得他很有趣,我曾经以为这几年的阴暗生活已经彻底抹去了他性格中的积极的那部分,但事实上,他不仅保留着自身的理智,还保留着本性。
他在对我发火,他很愤怒,在他明知道我就是这几年一直让他恐惧的那个摄魂怪的时候。
很有趣,不是吗?
我心里微笑着。
只是,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到底是什么?
我不就是摄魂怪吗?很显而易见啊。
不是摄魂怪,又怎么能够成为阿兹卡班的看守人,又怎么会让他恐惧,又怎么会吸走他的快乐,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陷在绝望而痛苦的情绪中,麻木冰冷呢?
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够他影响深刻吗?
快乐是容易被忘却的东西,痛苦才能刻骨铭心。
我族之所以只能吸走快乐,哪是因为……绝望,是无法被夺走的情绪。
我想,我还是更喜欢做别人那无法磨灭的痛苦,而不是会被遗忘的笑容。
于是,我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表示求解。
“你……”西里斯哑然,然后咬牙切齿道,“你见过会写字会歪头会握手的摄魂怪吗?!”
……我不仅会写字会歪头会握手,我还会很多很多啊,但我会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变成人类的,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本质,我其实知道我很特别,但,我依然只是摄魂怪。
“我受够你了!!”
西里斯对着我汪汪狂啸,可我并不在意,只是伸手递给了他一杯清水,虽然看他醒来后精神非常好的样子,我也蛮高兴的,但他吼起来有些沙哑,我却不喜欢。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病好了再吼岂不更悦耳?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伸手拿杯子,只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诧异和呆愣,我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塞了过去,他终于接住了。
“……你……是你在……照顾我?”
这是什么扭曲而又别扭,仿佛说着天方夜谭一样的语气,挤牙膏般蹭出来的问题?
不是我在照顾他,他以为被子,清水和冰块都是飞来的吗?
我决定不予理会,以免降低我的智商。
“……为什么……”他极其不能理解的喃喃自语。
……他莫非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吗?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了吗?我很在意他,因为在意,所以高兴招惹他欺负他压迫他,自然也高兴救他。
我继续不理睬他。
他似乎心有不甘,情绪显得非常复杂,让我剥茧抽丝着摸索都无法理清,人类的确是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明明靠着我族的天赋能清楚地探查到他们的情绪,却依然无法理解。
“我不会感激你的。”他冷冷地对我说道,我觉得我真的和他有代沟,哦,不,也许是种族间的文化差异,他本来就不需要感激我,因为他现在的一切,里面有一半都是我的功劳,我虽然不想他死,却也不曾后悔,也没什么改过之心,顶多以后折腾他的时候会稍微收敛一点,如此罢了。
所以,他根本不必感激我。
他一直等不到我有一星半点的反应,语气不禁有些急促了起来:“你……!!咳咳……”
我闻言终于有所动,却不是因为他的恼怒,而是因为之后响起的咳嗽声。
由于看不见,我总是不能很及时地把握住细节上的问题,他这一咳嗽倒是提醒了我,我幽幽地飘上前,在他紧张的情绪下,一手按住了他的被子。
哼哼,果然,这家伙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被子全掉在了腿这里,本来之前就在被子里出了很多汗,现在这么坐起来被牢里的阴森气息一吹,他还嫌自己病得不够重吗?
比起他是不是心里内伤想要吐血,我更在意他是不是能快点痊愈。
我一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按回去躺着,他的肩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然后,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使力就打掉了我的手,扬起的手背一个没控制好,正好扇到了我兜帽的边缘,冲劲带来的气息非常得猛,直接掀掉了我的兜帽。
我瞬间就失控了起来,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本能驱使,兜帽是我族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也许是整个斗篷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它隐藏起来的不仅是我族可怖的头颅,还有恶魔的天性。
只有在吸食人类灵魂的时候,我族才会掀开兜帽,露出下巴上的那张嘴,反之,每当兜帽被掀开,就必须要有一个灵魂来献祭!
我自认为是一个异常理智而又有自我情绪的摄魂怪,但是,却依然摆脱不了这种最深的,最原始的本能,就好像薄薄的一层兜帽,相隔的是人间和地狱。
我是人间,却拥有着地狱的本质。
我的气息瞬间达到了最为阴冷的极致,他的快乐和勇气统统被我一丝丝地抽离了出来,他离我太近了,简直就是直面了这种冲击,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绝望和颤抖,和以往不同,这是一种直面死亡的恐惧。
但是,不够,只有这样还是不够,我微微开阖着嘴,脑子里空白一片,却有一种更深的渴望,我还想要更为美味,更为诱人的东西。
我闻到了我想要的味道,那是灵魂,多么美丽而动人的灵魂啊,他有着这么多阳光灿烂的回忆,有着坚韧而又执着的本质,勇敢和绚丽的。
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我靠近他,然后冰冷的手指缓缓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已经全身冰冷而又僵硬了,情绪一片空白和麻木,他无法闪躲,也不会闪躲。
也许,他此时正回忆着他人生中最后的一点快乐,然后任由这些细微的快乐,也再也回想不起来。
或许,他已经迷失在了无尽和黑暗和深渊之中,再也爬不出来。
但这些都不是我能够去在意的了,我连窥视他那些记忆的欲。望也没有,我只是被躯体的本能所驱使,我低下头,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想要他的灵魂。
***
我——摄魂怪,一个被掀了兜帽的摄魂怪,传说看过我族兜帽下容颜的人类都已经死了,那如果这一个没能死成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让他负责。

第八章 以【哗——】的名义

然而,就在我快要碰到他唇的瞬间,在弥留之际,我听到他无意识中喊了一个名字。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他最后的记忆里有着这个人的存在,可我从来都没有在他以前的那些记忆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不,也许是曾经出现过的,但都被我有意无意地避开和忽略了。
但现在,他却近在咫尺,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知道这不是在喊我,但这种感觉,却让我恍然中有种被呼唤的错觉,让我混乱的神智,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他喊我……【哗——】……
我微微怔了怔神,然后猛地抬手拉上了自己的兜帽,有种回魂的感觉。
我不明白一个陌生的名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如此颠覆地影响到我,甚至盖过了摄魂怪的天性。
但现在,却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西里斯的情绪,很不对劲。
事实上,在我控制住自己理智的一瞬间,我就强压回了自己的气场和本能,但是,西里斯却没能因此而恢复过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还陷在绝望的黑暗中,对外界毫无反应。
我心里有点不安,我知道我族的各种天性能力,会对人类的心灵造成严重的创伤,我害怕刚才这么近距离所带来的失控,会给他留下后遗症。
如果西里斯也变得和那些疯掉的,失去神智的一些犯人一个样子?
这不是我所愿意的。
我想,他需要一次人工呼吸。
只可惜,我不是那个能嘴对嘴给他传气的人。
我的吻,只会让他飘飘然地“荣登极乐”,考虑再三,我还是觉得他留在人间比较好。
于是,我决定退而求其次,反其道而行。
我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一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我开始倒计时。
我似乎根本就不曾想过,他这是精神受到了创伤,而不是赖床,不是难过了就会转醒的,我只是想要这么做,于是就动手了。
幸好,西里斯之所以是西里斯,因为他耐得住折腾,也值得折腾。
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要被憋死了的时候,他一直沉寂着的情绪猛地一个松动,然后在短短一瞬间被激活了起来。
他似乎是苏醒了,然后下意识地就拍掉了我的手,恼怒道:“混蛋,你又……”
话音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看清了我的存在,显然,这句话并不是要对我说的。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用那个“又”字。
但我并没有问出来,实际上,现在我们之间的气氛非常古怪而又尴尬。
我以为,经过刚才的意外以后,就人类的本能来说,他应该是更家惧怕我的,这种恐惧,会深深烙印在他惨遭揉虐的灵魂深处,变得难以磨灭,变成我们之间更为坚固的隔阂,但现在,虽然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浑身别扭,他的情绪复杂而又紊乱,却不是我预料中的那种。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又无力,他说:“你赢了,你是我祖宗。”
我突然就很想笑。
因为西里斯觉得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哦,他真是太可爱了,我一直觉得他对我应该是仇恨的,但如果只是纯粹的厌恶,又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呢?
我想,我可以认为,他在对我表示敬佩之情。
我欣然接受。
然后心情大好。
我这个摄魂怪有一个很好的优良品德,那就是:别人对我表示友善,我也会回敬给别人,更何况这家伙刚才受到了惊吓,我决定对他进行安抚。
于是,我俯下身,在他胆战心惊的目光逼视下,一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
“你想干什么!!?”他凄厉地惨叫了一声,情绪比我还激动,在被子里面一阵躲闪,搞得我根本无法工作,我心里有些不耐,但考虑到他刚才所受到的精神伤害,不忍再用阴冷的气场把他压下去,只能用武力解决。
幸好,多年的牢狱生活已经弄垮了他的身体,他大病未愈,才刚刚经受了一次精神冲击,以他现在软弱无力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挣脱得了我的魔爪?
不要看看我们摄魂怪的双手全是皮包骨头腐烂一片,其实力气很大,手很稳,我一掌按住了他,将他牢牢扣在床上,然后另一只手一抓,将宽松的监狱服裤子,给轻松地扒了下来。
大概是下半身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他挣扎着的动作瞬间僵硬住了,我感觉到他在打哆嗦,他哭丧着对我说:“……你……你不是在照顾我吗?!我是病患!!我是病患啊!”
哦,我知道了。
我立刻体贴地拉过被子的一角,把他的腿部统统盖住,但他似乎哆嗦地更厉害了,情绪波动史无前例的强烈,让我顿时感兴趣了起来。
我想,这大概就是人类情绪中,名为害羞的一种吧。
哦,他真是羞涩,我又不是女人,实际上,正确的来讲,我们摄魂怪是没有性别的生物,他完全没必要如此,更何况,我还是个瞎子。
这话太复杂,我一时没法写在他手上解释给他听,于是干脆不理会他,拉下了上面的被子就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挣扎的更厉害了,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那该死的牢服脱掉,我顿时怒了,干脆一使力,把他的衣服给撕了一个粉碎。
他瞬间僵硬,再也不敢乱动,扯着被子就缩进了角落里,情绪非常非常紊乱,我虽然感觉出他是在恐惧,但这种恐惧却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你……你……”他语无伦次,“你的斗篷里是没有东西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表示我听不懂。
我斗篷下面的确是无形体的,这个他在很早以前就应该看到过了啊。
我本来只是打算帮他把脏兮兮的牢服换掉,他怎么一说,我就又不懂了。
斗篷……
难道说,他看上了我的着装?
哦,天哪,这真是好眼光!从来没有人这样夸奖过我!你要知道,我们摄魂怪自诞生以来就是人人一件斗篷,我真是恨透了这种该死的制服制度,太不人道了!
而现在,有人竟然对我的斗篷感兴趣!
他为什么不对其他族人一模一样的斗篷感兴趣?非要喜欢我的?
一定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在千篇一律的斗篷下,我所拥有的的不同寻常的气质!
他真是太可爱太给力了!
我顿时心花怒放,立刻决定要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但是,我族之人的斗篷都是身体的一部分,没法扒下来给他穿,只能给他找找看有没有款式相同的,我叫来了家养小精灵,然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件敞开式的斗篷。
恩……虽然还是有点差别的,但也可以凑合着用了。
我顺手就把斗篷丢给了他,示意他穿上。
他呆愣在那里,没用动弹,情绪已经不恐惧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恍然大悟之感。
他问我:“你……你脱我衣服是想给我换?”
废话,难道还给你乘凉吗?
我点了点头,却依然没听到他有任何动作,反而情绪更加古怪了。
“……你让我穿这个?”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我侧了侧头,无辜样,
“这是斗篷。”
是啊,你不是要这个吗?我继续不动声色。
“……你叫我裸穿斗篷吗?”西里斯咬牙切齿。
哦,原来如此,我顿时恍然大悟,想和他说话,但写手上又地方太小表达不清楚,干脆飘到牢房中央,挥舞着爪子把字刻在了木桌子地桌面上,举着桌子就凑到了他跟前。
我写道:放心,我看不见,敞开式正好。
他给了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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