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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百合 作者:风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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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沈默一会,假咳两声,好整以暇,柔声反问道:“我们什麽关系来著?”
李傲然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道:“可以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这样的关系。”
“喔。”苏星河看起来很恍然大悟,一只手撑著脸侧,微微一笑。
对於李先生之情深意重,百般呵护,苏先生十分感动,然後,然後,拒绝了他。 

第二十九章 追兮不回

虽然苏先生拒绝和李先生同房睡,但是架不住李先生硬追到了客卧,不禁心里无奈至极,尤其是此时,他坐在床边上,眼神茫然盯著地面,听著浴室传来的水声,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医生说,他旧伤未愈,现在不能沾水,只能暂时委屈用毛巾擦。
李傲然很快冲了一个热水澡,擦著头发出门,就看到苏星河单薄的身躯裹在过於宽大的白色浴衣里,长发随意披在身後,有几缕掉到了眼前,低头看著地面,失神的样子,看了一会,他走过去,把毛巾交到他手上,道:“星河,帮我擦头发。”
“喔。”苏星河回过神,感觉到身边的水汽蒸腾,伸手摸索著触到他的湿发,把毛巾覆上去,慢慢揉擦。
李傲然侧著头看他,他看不见,但是神色很认真,又很温柔,手下几乎是匀速匀力,头皮上传来让人酥麻的触感,不知不觉,一句话说出口,“你脱离黑道罢。”
闻言,苏星河手下一顿,将毛巾换了一面,继续擦,神色仍旧温和,道:“本来也回不去了。”
“可以了。”李傲然握住他的手腕,取下毛巾,进而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一只手摩挲他的手臂,平缓的柔声道:“你该休息一阵,一方面调养身体,另一方面,手下洗白的产业也需要人照看。”
他没有说话,只是勾起唇,点点头。
李傲然的手从胳膊滑到腰际,再到腿根,最後停在右边小腿的位置上,眼神里划过一丝不忍的暗光,道:“这里……习惯了新的身体麽……”
这话说的很委婉,无非就是假肢换一种解释。苏星河知道他的用意,也明白他不想提及,笑了一下,一手撩开浴衣下摆,露出光滑却机械毫无生气的假肢,淡道:“如果非要说实话,我更愿意当做自己失去了一条腿,但是这样,会显得很没用吧。”
“呵……你天下无敌的太久,也该歇歇了。”李傲然摇摇头,声音始终温和含情,那只手又重新回到他腰际,在柔软的腰上轻轻揉捏,然後解开了浴衣带子,贴著他的耳际,低声道:“我去烫毛巾,洗不了澡,给你擦干净……”
彼此离的太近,呼吸可闻,肢体相触,苏星河察觉到男人身上微微提高的温度,只是并未露出赧然,依然云淡风轻,笑意寡淡,直起身体坐正,让他下床去洗毛巾。
他再回来的时候拿著热毛巾,卷著袖子,见苏星河仍维持著同样的姿势坐著,双眼无焦,双手下意识的握在一起。眼眸闭了一下,掩盖一丝痛意,走上前环住他,笑道:“你不应该脱好衣服等我麽?”
“嗯?”苏星河顺水推舟,微微一笑,淡道:“我以为你更喜欢亲手脱。”
他总是能轻易挑起李傲然心底的欲望,不管是怜惜的,或是强烈的占有欲。闻言,他只是笑,从後面环住他,彻底解开腰封,将浴衣从肩头褪下,一点点的,露出活色生香。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他的身体很白皙,毫不夸张的肌肉薄薄一层覆盖在柔韧的地方,美中不足的是,太多疤痕在这具完美的身体上留下了丑陋的痕迹,有些是一眼看出来是反复被伤害过的,颜色要深很多。
双袖还挂在胳膊上,苏星河感觉到後背被他的胸膛贴住,温热的触感从锁骨开始往下擦拭,不禁有些异样的暧昧和热度在身体里升腾。
“在爷爷寿诞上,你换衣服的时候赶我出门,说是身上有伤,很难看。但是……我的星河还是可以轻易让我自制力清零。”
苏星河枕著自己一条胳膊,半阖双眼,没有说话,就是喘息渐重,因为毛巾滑过胸膛的时候,那个人换上了自己的手,先是抚摸他胸前深色突起,然後用上了力气,反复揉搓著,指甲轻微刮过,直到那两点充血站立,敏感不堪。
实在不胜其扰,苏星河微微皱眉,一只手压住了他在胸前作乱点火的举动,声音在一贯的低柔里掺了些轻喘,“李先生,生意人……没有自制力可是很要命……”
“哈……”李傲然在他耳边一阵低笑,脱出手,握著毛巾一路向下擦,到了腹部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减轻力道,最後擦至腿根不动了,因为察觉到怀里那人不自觉将双腿合拢的很紧,低声道:“再困难的事也不见你紧张,这会怎麽了?”
他松了一下僵持的身体,微微打开双腿,让毛巾滑入,身後那人却磨磨蹭蹭擦了个干干净净,时不时划过身下沈睡的欲望,让苏星河眼睫颤的更厉害,抿住双唇没说话。
好不容易擦完下身,他让他趴在床上,将後背的衣服也脱下来,然而,最直觉的感觉却不是毛巾的温热,从後颈处就感觉到那人吻了上来,全身覆上,微微抬头的欲望抵在他臀缝处,让苏星河呼吸不顺,外加早已立起的胸前红蕊摩擦著床单,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本就低柔的音色更显的发虚,“你还要继续麽……”
紧接著耳际一阵温热,竟是耳垂被含了进去,李傲然声音暧昧低沈,带著些微被控制住的欲望喘息,“你还病著……下次。”
李先生深感自己是给自己挖了坑跳进去,眼前就是汹涌澎湃的欲望,却只能硬生生刹住车,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擦拭完身体,眼神流连过他那觊觎已久的双臀也即刻抽离,一起身,就回头见苏星河笑著睇他,笑的太坦然,也不顾自己此刻衣衫不整,柔声道:“出於好心,阿傲,以後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做吧。”
李傲然无奈的看著他,恍若看到了当年那个能把人气出中风来的少年,一时无语,自己又去洗了个澡,不过这次是凉水澡。
庭院里突然传来了敲锺的声音。苏星河侧过头注视落地窗,看与不看没有不同,却好像见到了花管家敲锺的动作。
心道,已经到十二点了。
两人没有再折腾,李傲然回来之後掀开被子,自己躺进去,然後把他搂进怀里,一手关了灯,闭上眼准备休息。
苏星河却没有睡意,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睁著,身子柔顺的枕著他的肩膀,忽然开口道:“明天要上班麽?”
“不用。”李傲然静静回答,抬手抚摸他的腰际,道:“我让jassic把文件都带回来,开视频会议。其他事等你好了再说。”
“据我所知……”苏星河阖上眼睛,覆上他的手,随著缓慢又抚慰的速度一起运动,柔声道:“百盛亏损不下五个亿,可说百废待兴,奄奄一息,那是你一手创造的心血,我不用担心,你先忙吧。”
闻言,李傲然笑了一下,沈默半晌,道:“我就是输了十个百盛也可以再创建第十一个,但是,失去你,谁再赔我一个。”
这样温柔的抚摸让苏星河渐趋放松,有些安然入睡的静谧,迷迷糊糊的时候又听男人道:“星河,时间会抚平你的不安。你只需要相信,阿傲还是当年的阿傲,星河还是我最锺爱的珍宝。”
是这样麽,他抵在他肩膀上,勾起唇,笑了一下,说不清高兴或者失落。
转天清早,李傲然醒过来就习惯性的触摸身边热度,已经冰凉一片,不禁瞬间惊醒,心底习惯性的不安,坐起身来朗声道:“星河!”
“嗯?”轻轻柔柔的回应,苏星河转过头,黑眸沈沈,薄唇轻勾,“怎麽了?”
刚才是他还没睡醒,被吓个够呛,此时才注意到,苏星河一直坐在阳台上,阳光透过来,照在他一身白衣上,美的让人心跳骤停。他扶著脑袋叹了一口气,颓然躺下去,低声道:“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他微微一笑,抬起手将面前茶壶里的第一泡倒掉,注水,恰到好处的在尚未溢出的地方停住,盖上壶盖,继续道:“又跑去做什麽傻事,然後让你收尸。”
闻言,把李傲然气的够呛,掀开被子下床,也不顾裸著上身,一把把他箍在怀里,沈著脸看他,道:“你还知道那是傻事,叫我去就为了收尸!”
“咳咳……”苏星河假咳两声,好整以暇的挑起眉梢,学著他的口气道:“李先生把苏某人视若珍宝,掌上明珠,我怎麽也要权衡一下你的心情,是这样麽?”
他这个过於刻意的口气太气人,李傲然不顾他话音未落,狠狠的吻了上去,亲个够本才放开,低声道:“起那麽早做什麽?”
“唉……你除了冤枉我还真是不会做别的。”苏星河信手拂了一下袖子,把他的手从身上拨下,执起茶壶,无比优雅安静,又无比不像个瞎子的斟满了陶瓷茶杯,微笑道:“君山毛尖。你不是有早晨喝茶的习惯,尝尝吧,手艺是否生疏。”
李傲然侧头,凝神看那几杯茶水,色呈青黄,清而不涩,茶香嫋嫋,雾气蒸腾,搂紧他,叹道:“不用喝已经知道,又是完美的茶。你这几年,恐怕是常练习。”
“哎,此言差矣。优秀是一种习惯……人麽,等到你可以把每件事都做的很好,也就不存在允许失败这样的状态。”他言辞尖锐,不肯显露一丝软弱,抬起手打开柜子,从最外围的地方拿了一套衣服递过来,道:“昨天晚上花叔熨好送来的,去洗澡吧。”
李傲然都愣了,接过那沓上衣裤子,蹙著眉看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甚至生出一种自己在被他照顾的错觉。
他当然是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曾经当过很多年的瞎子,这手熟稔的功夫茶,也是每天都练习过,只等待著有一天可以重新泡给他喝,他甚至昨天只睡了四个小时,然後起身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熟悉一切,整理的依然是那个无懈可击的苏星河。
他的字典里,不允许失败。
苏星河任他打量,直到男人发出一声了然的叹息,有些不忍的道:“我明白了。”
吃过早饭李傲然取了厚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後推著他出门晒太阳,三月份到了,桃花纷纷被吹下枝头,落在衣衫上,湖水里。
本来李傲然为他挑了很多盲书,都是他喜欢看的那类,武侠小说。可是却不让人家好好坐著看书,一直在旁边搅和。
听到他问:“为什麽一直喜欢穿浴衣,和服这一类?”苏星河决定阖上手头那本《云海玉弓缘》,好脾气的答道:“我也穿西装,只是在家里觉得这样方便,舒服。话说回来,我小时候不是就每天都这麽穿。”
真的很喜欢听星河说话。很温和,很柔软,像是春风吹过,让李傲然干脆收缴掉他手里那本书,让他专心和自己说话。
虽然无奈,苏星河也没有不高兴,一直陪男人谈天说地,一时察觉不出时间过了多久。
直到助理来找他,交了一堆文件,还有所谓七日婚约的相关准备事宜,李傲然才开始处理手头事务。
两个人坐在池水旁边,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就算交流很少,偶尔是李傲然照顾他喝水加衣之类,也全然没有尴尬,空气里流淌著很舒服轻松的气氛,就好像已经相处了很多很多年

第三十章 连理

最近很明显李傲然忙了起来,经常说著话就看他昏昏欲睡的样子。苏星河心知他兼顾著很多事,也只能听之任之,无权置喙。
这日傍晚,几个项目经理来李宅找他,他让花管家照顾好他的准新娘,就急急忙忙去三楼会议室开会。
年初的时候似乎所有工作都压了下来,他坐在客厅里,听著李绮绿对下属舌灿莲花的训导,李皓然一次次推翻设计师的想法就差没亲自上手,连李澈那样好脾气又很闲的人都对首席操盘发了一次火。
他在心里稍作检讨,像自己这样吃自己公司利息过活的人好像是有点无耻。
“星河。”忽然听到耳边一个慈祥又笑眯眯的声音,他转过头,微微一笑,道:“李先生,星河给您请安。”
“你这个孩子啊。”李枋被他扶著坐到沙发上,布满老茧的手握住苏星河的,细细摩挲,叹道:“爷爷太久没看到你了。”
“嗯。”手心里传来了被粗粝的疼痛,他面上仍旧春风拂面一样的笑,柔声道:“您身体可好?”
“好啊,能不好麽。”李枋眯起眼睛,有些郁闷的剁两下拐杖,道:“大仔二仔他们,一家子变形金刚,啥事都不让老头子干,我除了到处找人打麻将就是睡觉,哼,真把我当成废物了。”
“老爷子未免言不由衷。”苏星河笑的越发和煦,挑起眉梢,道:“阿傲他们孝顺能干,其实您心里很是受用,要是闲得无聊,星河陪您打几圈如何?”
“哟。”老者捻须大笑,低声道:“爷爷告诉你一个秘密啊,除了灼然技术最差之外,小五那一手赌术在家里也是算拿不出手的了,你来跟爷爷玩,爷爷教你几手,保证完胜小五,怎麽样?”
“嗯,那仰赖老爷子教诲了。”苏星河眉眼轻弯,容颜温和。
看在李枋眼里,却是一阵心疼,抬起手轻轻摸他颊边长发,道:“星河,你受苦了。”
闻言,苏星河微微一愣,笑笑没有答话。老者却继续道:“我始终相信我养出来的孩子,他们的眼光。每一个选择都有自己的用意,至於小五……真心难得,爱也难得,我不会阻拦你们。”
“除非……他不再需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他。”苏星河淡淡垂下眼,唇角微抿,“请您放心。”
“把任务布置下去,就立刻执行。”在连续三个小时的会议之後,李傲然有些疲惫的揉揉额角,阖上笔记本,沈声道:“散会吧,财务总监留一下。”
开完大会开小会。又过了两个小时,再回过神来已经是十二点。
他松开领带,推开门下楼,找了卧室和花园也不见苏星河,不禁心里微慌,拽了管家问,花左渊道:“二少一直陪老爷子打牌来著,後来去厨房了。”
“厨房?”李傲然想了想,转身往厨房走去,走到门口,不禁停住脚步,眼睛睁大,指尖微颤。
星河正趴在流理台上,无神无焦的眼睛落在墙面上,小声的唱著儿歌,二小放牛郎。流理台的电磁炉上正冒著热气,里头咕嘟咕嘟的煮著汤。
因为周遭很安静,他唱歌的声音也很小,几乎没有调,只是消遣一样的吟唱,恍惚间,看到了当年那个一袭白色式服的小天使,咬著半截草茎,站在轻井泽的樱花树下,任落红落了一身。
那麽寂寞,又那麽温柔。
不自觉的,踏出脚步,站到他身後,低头抱住他的腰,笑道:“这味道隔老远就闻见了,什麽汤?”
苏星河愣了一下,竟没察觉身後站了人,直起腰,道:“党参骨汤。你从中午就没吃饭不是。”
“给我煮的?”李傲然只觉得一阵暖流从心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身体一下就热了起来,低头埋在他颈项间,低笑,道:“星河,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喔。”苏星河短暂失神,然後转过头,柔声道:“就是说,你以前的爱我,都是假的?”
“别玩这种文字游戏。”李傲然无奈的笑笑,抬手关掉炉子,拿了凳子来坐在旁边,用勺子舀一碗汤,喝了几口,热气氤氲,暖到胃里,精神也随即放松了很多,道:“喜欢你,迷恋你,甚至爱你,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和任务。很久之前,我已经不太记得心动是什麽样的感觉。可是,方才刚刚忆起,原来所有的喜欢和爱,都来自心动,和希望与这个人在一起的简单期盼而已,这件事,一点都不复杂。”
“哎,等一下再喝!”只顾听著他深情款款的表白,苏星河反应过来,叹气道:“你只喝汤也会饱麽?我本来准备下面条的。”
李傲然浑不在意,一手拽住他往怀里揽,道:“你的手艺我是打算要吃一辈子,不急在一时,医生说你要早休息,走吧,上楼睡觉。”
到头来,还是被当成厨子用麽。苏星河压下吐槽欲望,被他抱上楼,放在床头,不禁开口道:“虽然不太喜欢假肢的触感,但是相比之下……还是被你抱来抱去更难忍一点。”
“所以?”李先生好整以暇的抱胸而立,微微弯下唇角笑。
“所以。”苏星河蓦然双足触地,站起身来,与他平视,尽管小腿的痛楚拉扯著神经,仍然面沈如水,岿然不动,柔声道:“还是让我用走的吧。”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疲惫,我只是怕你不习惯。”李傲然不准备和他没事较劲玩,摸摸後脑,摇著头,很轻柔的把他重新按在床上,盯著那双黑沈沈的眼睛,语气温和,“我准备了很久,这个周末,我们去荷兰,席凡宁根海滩,可以麽?”
他竭尽全力为他安排好未来,让他从过去的泥淖里挣脱而出。苏星河能感到这份心意,缓缓低下头,半阖双眼,声音有些虚,“好。”
心里却在苦笑,很多事,就像恐怖片,在片尾,大家总以为一切可以过去,一切恐怖都被抚平的时候才发现,因果这个东西,总是循环不息的。
当年很多因,还没有找出个结果来。比如,在我生命最无助的时候,只有那个老者给过我牵挂和关怀,但是此刻,他却埋骨土中。这笔账,苏星河,会默默吞咽下,佯装大度麽?!
他是一个修过佛养过性的人,深知佛理,大法自然,却也是毫无佛心的人。这样的人,只能说没有机缘。
七日後,荷兰席凡宁根海滩
节假日的时候社会福利很优厚的西欧国家向来不会缺少合家度日的人,这样的结果就是旅游场所人满为患。但是李家却没有做出很大的反应,因为这场婚礼,要的本来就是光明正大,令人豔羡。
虽然星河看不见,但是李傲然依然为会场花了一番心思,采用了以‘时间’为主题的婚礼创意。
迎著海风,足踏细沙,接收著所有人善意祝福的眼光,李傲然一身黑色西装,眸光沈沈,微笑静等。
从海岸旁边,有一个人遥遥走来,步伐很缓,一只脚彻底落地才能踏出另外一只,一身雪白的西装,虽然是男人,但是那一头长发并不显奇怪,甚至让人觉得,除了这样的形象,没有第二种可能更适合他。
苏星河用一根黑色丝带从後面束住发梢,两颊留了几缕垂落耳际,低垂著眸,长睫轻挑,嘴唇因为有些紧张,抿成一条线。
他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
等到走入大家视线,整个海滩上发出热烈的欢呼和鼓掌声。
李皓然拽拽身侧忍冬的衣袖,摇著头道:“不是吧,我五嫂果断秒杀男人,通吃女人啊,帅爆了!”
李傲然移不开眼神,定定的看著他的每一步。似乎走得太久了,苏星河有点累,又是不熟悉的环境,微微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两眼。
“星河,听我的声音,慢慢向前走,不要拐弯。”
李傲然的声音徐徐传来,他点点头,遮掩住眼底神色,缓步向前。
沙滩上摆了很多灯柱,昏黄的光晕照在他脸上,显得生动温柔了十分不止。
再等不了最後几步,李傲然走上前去,一手握住他的,将人搂进怀里,下巴 抵著他的发顶,低声道:“星河,从今以後,你是我的……”
“嗯?未必然。”男人笑了一下,轻施巧力,便将自己挣脱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啪’的一声打开盖子,尽管很痛苦,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仰头注视著李傲然,握住他的左手,摸到无名指的地方,把银环缓缓套上去,淡道:“谁说一定要我做你的新娘子,阿傲,请你嫁给我吧。”
“啊?”李傲然当场愣住,以手掩唇,咳嗽一阵,又听广场上一阵拍手唏嘘声,再矫情就真像被人求婚的女孩子一样了,不禁无奈的摸摸後脑,赶紧答应下来,弯下腰把人从沙地上抱起来,深知他这一跪很难受,一手揽住他的腰卸去重量,紧贴那人耳际,低声道:“这手来的漂亮,只是,亲爱的,你想好要承受的代价了麽?”
苏星河笑的毫无阴霾,合拢双手撑在他肩膀上,同样贴住他耳际,回答道:“我大致猜测,要承受的不是代价,恐怕是床上李先生的重量罢。”
论下流,苏先生也颇为精通,不输给任何人。
双方交换了一模一样的戒指,然後携手站在台子上誓约。没有证婚人,也没有牧师之流,只是自己对自己,也是对对方许下的誓约。
鸟啼花落人不在, 一生襟抱未曾开。
一个人笑若东风,温柔含情,另一个人神情淡然,端方冷峻。相携站在一起,无更亲密的动作,但是被拍到照片上,偏偏让人心生豔羡。
所谓佳偶天成,伉俪多情。那些曾经被写在诗文里过於矫情的字句,现在看来,只是人们因为达不到这样的美好,所以污了它而已。

 第三十一章 H

当天李氏没有着急赶回上岛市。九子难得聚在一起,就坐在海滩上一边喝酒一边打牌,听着耳边的海浪淘淘,笑的一个个都躺倒下去,四仰八叉的叠在一起,看着不属於故乡的夜空,慢慢说些什麽,又慢慢的停息了声音。
手臂上躺着半醉的二哥,看着他一贯冷静精致的容颜变得有些憨态,又摘了眼镜,断断续续的道:“小五……二哥知道,你这些年,很辛苦……”
是呢,谁没有几件很辛苦很辛苦,又不肯放手的事。李傲然微微苦笑,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拍拍土起身,慢慢往下榻的酒店走。
红毯铺了一层有一层,皮鞋踩上去很柔软,没有声音,惦记着星河最近有点累,步伐加快,在房门口看到了大哥。
李暮然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背靠墙面,做过头来,冷峻端方的脸,黑眸中划过一丝黯黯光亮,淡淡道:“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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