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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百合 作者:风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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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十分之夸张的抖抖肩,抽出自己手,道:“我说,你敢不敢别那麽肉麻?”
闻言,李傲然没答话,笑笑,利落的一打方向盘,车子转个弯驶向高速。
一开始唐宁还不知道为什麽开餐厅一定要去郊区开。到了地方突然就明白了,因为市中心实在放不下一个那麽大的餐厅。之前招标的时候拿到了足够的地,四周还在动工,所以显得十分荒凉,四周都是沙石地,断壁残垣和废料,毫无人烟。但涵馆的雏形已经出来了,是一个独特的六边体建筑,有一点像船的样子。
涵馆地理位置很好,旁边就临著海。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唐宁侧头笑道:“太壮观了点,被惊吓到了。”
李傲然故作震惊,长眉微挑,淡道:“不然哪天我也开个馆子让你崇拜一下?”
唐宁无奈的摇摇头,“去死你。“
话音刚落,两人突然听到一阵蹩音,声音很大,隐隐听出似乎有人在打架。唐宁心里一紧道:“郊外荒无人烟,怎麽会有人在这打架?“
李傲然神色不变,淡道:“你不用管,我们只是来吃东西而已。“
然而,越靠近涵馆,声音越明显。涵馆还没建成,四周都尚未拉上正规,後方还有一个都是沙土地的破败校场。
就在李傲然准备抬腿迈进餐厅的时候,突然听到後方校场一个狰狞的声音道:“顾纯!你当我们老板吃素的不成?今天不然就留下货,不然就留下命!老子还就不信顾绍离敢怎麽样!”
紧接著又听到一个略低沈纤细的声音,似乎带著喘息,冷笑道:“你错了。要是翻起旧帐来,今天就非是你不放过顾纯,而是顾纯要把那些帐原原本本都要回来。”
闻言,李傲然心里一紧,这一步是怎麽都迈不出去了。吸了一口气,侧头对唐宁道:“你先进去吧,里面没有人,跟接待的人报我的名字。我还有点事,一会回来。”
唐宁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说什麽,点点头先进去了。李傲然眼神微沈,转身走向涵馆之後的巨大废墟,一个校场。
见状,不禁微微一愣。校场一角堆著好几个巨大集装箱。面前明显训练有素几个黑衣人一起围攻中间一个人。
中间那个人没有穿和服,而是黑色的西装,一头长发高高束起,被十几个人一起上,仍是半点下风都不落,仰面下腰,堪堪避过拦面而来的一把匕首,一把枪,同一时刻下盘微斜,足下一个利落横扫,放倒一批人,顺势从袖中划出两把银色的枪,稳准狠两枪又打中两个黑衣人肩膀。
几个黑衣人鼻青脸肿的冲上来要一起把他压倒,顾纯冷冷一笑,足尖微点,腾身而起,一个漂亮的连环踢,平安落地,两把枪刚刚好抵在面前两个人额头上。
顾纯微眯双眼,不动声色的数了数在场被他打趴下的人,数完之後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要回头。
可他不能回头,一旦放松,面前的两个人就会扑上来让他没有还手能力。
而後破空而来的风声让顾纯心一横,几乎就要起身用玉石俱焚的一招。乍然有听有人沈声喝道:“顾纯!低头!”
瞬间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他毫不犹豫低下头,眼前黑色风衣闪过,李傲然冲出来劈手砍晕了那个身後偷袭他的黑衣人。
他微微苦笑,我的阿傲,小的时候被大蟒蛇盯上,我懒得动手,你也是这样挡在前面。
危机解除,顾纯舒出一口气,利落的抬手,将面前两个人一并砍晕,慢慢的站起身来。
这已经是极限。他的身体早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还能动武,不能不说是靠求生的意志力在坚持。
校场剩下两个人,李傲然定定的看著他,开口道:“原来你还有这幅样子。”
闻言,顾纯又恢复了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冷酷的人只是一个梦,柔声道:“哪副样子,很难看麽?”
李傲然将双手插进口袋,淡道:“我以为你永远穿白色的和服,以为你永远散著一头长发,以为你每天只需要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这样,居然更让人惊喜。”
顾纯叹了口气,盯著他道:“你为什麽不问我,刚才……”
李傲然摇摇头,淡道:“都那麽明显了,我还需要问什麽?”
顾纯想让他马上离开。但是只纵容了自己几句话的工夫,就来不及了,空旷的校场突然听到拍手的声音,然後走进来一个人,身材高大,还算说得过去的脸上挂著微妙笑意,一身黑色西服,外套永远不好好穿,总是披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混黑的一样。
“顾大管家好身手。”
顾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靳老板,我们今天是来谈事的,方才那阵仗,是要恭迎顾纯的麽?”
全国闻名的三路黑道巨枭,靳磊算一个。他身後还跟著很多黑衣人,有序的把他守的毫无死角。
靳磊唇角笑意不减,缓步走过来,竟一只手搭上了顾纯的腰,低声道:“天冷,你穿那麽少来,聊什麽我也舍不得开口了。”
他把披著的那件外套取下来,很亲厚的穿到顾纯身上,无奈道:“你万万不要找我兴师问罪。当初烧了我那批货的人可是你顾大管家,兄弟们都在气头上,我一个没注意,他们就自作主张了。我跟你赔礼道歉总可以吧。”
顾纯只笑不语,也没有拒绝他颇为亲昵的行为。
“顾纯啊……”靳磊看著他唇角那说不上快意的微笑,心里更是被勾的差点没冒出一团火来,抬手,将他束发的黑色丝带抽掉,霎时一头黑色长发披了满肩,更添几分颜色。
李傲然在旁边看的几次手露青筋要上去把那个混黑的咸猪手掰断,可是细想想,顾纯没有说话,自己更是没有立场。只是心里突然像打翻了醋罐子一样,又酸又疼。也只能面色阴沈的杵那。
第十一章 论人类长眼睛的重要性
天色很暗,顾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也渐渐看不太清楚。靳磊想了想,第一次见到他,是半年前约见顾绍离的时候,那时候,他一身白色和服,低眉顺眼的站在顾绍离身後,那时不禁就起了结识之意,之後,没想到他远远不像外表表现出的那样温和而好控制。
顾纯手段阴狠激烈,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组织内九成的权力从顾绍离那移到了自己手里。
他让靳磊欣赏。这种欣赏是又敬又爱的那一种。
顾纯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叹了一口气,将靳磊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拨下去,淡道:“这里没办法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再谈罢。”
靳磊眼神一亮,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笑道:“可以去你那麽?顾大管家的废兰山庄太过神秘,听说除了顾绍离还没有人去过。”
闻言,李傲然先是一怒,後来又有些不明不白的高兴。腹诽道谁说他那地方神秘,老子刚在那睡一觉出来,是你没本事进去好吗。
顾纯笑笑,垂下眼睫,淡道:“抱歉,我那地方小。”
靳磊也不逼他,语气一转,道:“对了,刚才我来的时候,校场外围有一个人一直在周围溜达,你看看,认识麽?”
顾纯和李傲然抬起眼,不禁一愣,两名黑衣人正架著一个青年走过来,青年一身休闲装,脸色涨的绯红要挣扎,始终挣扎不脱,咬著下唇。其中一个黑衣人还举著一把枪架著他的脖子。
李傲然更加怒火愈炽,那人正是唐宁。
没等顾纯说话,李傲然走了两步,把他挡在身後,对靳磊微微眯起眼睛,沈声道:“靳先生,他是我的下属,你这是什麽意思?”
“哦,哦哦……”靳磊仔细看了半天李傲然,恍若大悟道:“这不是五爷麽,我一直没认出来,怎样,大公子还好麽?”
李傲然一只手插进口袋里,冷笑道:“我大哥怎样,就不劳靳老板关心了。”
靳磊也蓦然敛起了笑容,点燃一根烟,却不抽,看著烟雾嫋嫋,淡道:“据我所知,李氏权势滔天,黑白通吃,虽然如此,却也对混黑道不齿至极,五爷怎麽会和顾纯在一起呢?”
李傲然不怒反笑,黑眸沈沈,轻声反问道:“五爷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
校场里起了风,吹动两个冷冷对峙的男人风衣猎猎,顾纯在後面看著,叹了一口气,蓦然扬起一抹笑,柔声道:“靳先生,那个人的确是我的朋友,李先生也是我的朋友,误会一场,烦劳你放人吧。”
靳磊没有看李傲然,转而静静的看著顾纯,开口道:“我不欲在此浪费时间。只是,想去废兰山庄一叙,现在,可以了麽?”
这是很明显的威胁了,在场都是聪明人,怎麽会听不出来。
顾纯沈默半晌,点点头,淡道:“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靳磊勾唇微勾,笑笑道:“放人!”
李傲然却是心里一痛,下意识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朗声道:“顾纯!”
闻言,顾纯神色不变,甚至一眼都懒得看他,盯著自己袖口,淡道:“放手。有时间,请五爷好好看紧自己的下属,别再试图尝试我的底线。”
李傲然看著他的背影,止不住的指尖颤抖。他还是走不快,慢慢的离开,长发乱飞,身影清减羸弱。
明明是那麽温柔的人,刻意伤人的时候却谁也不输。
不,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李傲然突然明白,那些柔如春水的笑容,都是装出来骗人的,顾纯,分明骨子里冰冷决绝。
校场上很空旷,一时无人说话的寂灭。突然乍然听到唐宁一声厉声呻吟,然後身子慢慢软倒下去。
“阿宁!”李傲然两步迈过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唐宁左肩上汩汩的流著血,赫然夹著一个弹头。
其中一个黑衣人也无比震惊的样子,不断退後,对靳磊解释道:“不是……老大,真的不是我……他掐了我一把……然後枪走火了……我真的没想杀他……”
话音未落,黑衣人又是一声呻吟,回过头,赫然见到李傲然神情冰冷,眼睛里阴沈沈的,却几乎要冒出火来,手上拿著一把枪,冷冷道:“这一枪射你左肩,是欠债还钱。阿宁万一有事,你这条命也不够赔。”
他话音未落,把唐宁打横抱起来,转身即走。
靳磊挥挥手,道:“把他带回去,看医生。”
回过头,却见顾纯神色淡淡的盯著李傲然离去的方向,不禁眉头微蹙,低声道:“怎麽了,在看什麽?”
顾纯收回眼神,有些怕冷的裹紧了外套,淡道:“没事,我们走吧。”
“其实……”顾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著靳磊道:“你那个下属,不是故意的,我看清楚了,不必责罚。”
靳磊笑道:“我知道。这点伎俩,也就能骗骗傻子。”
顾纯摇摇头,道:“除了傻子,还有用情太深的人。”
深夜 废兰山庄
顾纯不喜欢开灯。屋子里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靳磊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也不在意,接过一杯红酒,叹道:“没想到里面是这个样子。”
顾纯拽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闻言笑笑:“我说过,你会失望。”
“不。”靳磊舒舒服服的靠著,道:“我不失望。不过,这种类似家的气氛会让你谈不好公事的。”
顾纯道:“关於那批毒品……的确是我烧的。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可能再给你相同的一批货,军火也好,古董也罢,总之,我的本意并非与阁下闹僵。”
闻言,靳磊放下酒杯,眯起眼睛看他,懒懒的道:“我不要军火,也不要古董,你是那麽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麽。”
顾纯神色不变,侧头看向窗外,他在废兰山庄外围挂了一盏马灯,此刻正发著微弱的光芒,“你了解我麽?靳先生。”
靳磊微微蹙眉,道:“至少你应该给我了解你的机会。”
顾纯微笑著看他,淡道:“其他的先不说,你知道我现在不满足什麽吗?”
靳磊了然,缓缓站起身,单手抵墙,把他困在自己身前,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满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了。”
他慢慢抬起头,看他的眼睛,薄唇微动,淡道:“这是一宗交易。你帮我,我会支付给你利益。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能吸引你的应该不止区区几箱毒品,在我取代顾绍离之後,你可以来兑现。”
“不不,亲爱的,你又在避重就轻。”靳磊摇摇头,退远了些,道:“我可以帮你,可以不追究你的所作所为。但并不是为了利益。”
顾纯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抬眼道:“为了我?”
靳磊又是摇头,认真道:“为了完整的你。”
“呵……”顾纯突然朗声笑起来,冷冷道:“未免太过贪心。世上多得是为色相所迷之人,这没什麽。不过,靳先生怎麽敢说,你想要完整的我。”
靳磊没有接下去,站起身来,穿上外套,抬手抚摸他的鬓发,沈声道:“我现在可以给你的承诺,只是在关键时刻不会落井下石。至於其他,我的条件,你自己想清楚再回答我。酒喝够了,人也看清楚了,我先走了。”
靳磊来的快,走的也快,并且毫无拖泥带水,潇洒离去。
听到门被阖上的声音,顾纯扬起唇角笑了一下,冷冷道:“这就够了。不落井下石就够了……”
第十二章 或喜或悲
怀里的人呼吸很微弱,跑的太久了,他也分不清楚听到的是唐宁的喘息声还是自己的心跳声。
唐宁左肩上的血没有停下的迹象,依然在汩汩冒血,染湿了他的风衣。路上没有出租车愿意栽一身血的客人,他实在 无法,让唐宁靠在自己身上,给二哥李蔚然打电话,让他提前准备好,然後拍急救车来接。
毛毛细雨还在下。男人紧紧抱住怀里的青年,头很疼,但是已经顾不得,不停吻著他冰凉的额头,断断续续的道:“不能……你怎麽能离开我第二次……阿宁,阿宁,别再离开我了……那麽多的血,好多血……只有血他们就说你死了……”
李蔚然冒雨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麽一幕。不禁心里一沈,李傲然似乎也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一直在反复说‘你怎麽能离开我第二次’。
李蔚然没有办法,挥手让大夫把唐宁抬到救护车上去,然後拽著李傲然坐上去,紧紧抱著胞弟,温声道:“傲然,别这样……他只是皮外伤,不会有大事。何况,你跟那个人刚认识,他怎麽会离开你第二次呢,胡说吧你就……”
他从李蔚然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慢慢安静下来,像孩子一样下意识缩在他怀里,半阖著眼,轻声道:“二哥?”
“二哥在这里。”李蔚然一只手轻拍他後背,压下心里的心疼,淡道:“小五,二哥在这里,什麽都不用怕。二哥没有救不回来的人,是不是?”
“不,不,二哥……你告诉过我,你没办法,你救不回来啊……”
“小五,你记错了,我没说过。”李蔚然神色不变,只有眼底明明灭灭的闪烁著流光,温柔的拍著他的背,很肯定得道:“小五,你记错了,那是假的。相信二哥,相信我……”
趁著李傲然慢慢安静下来,他给旁边大夫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用最快的速度在他静脉里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在李蔚然恍若催眠的声音里,他缓缓闭上眼睛,发出了平稳的呼吸。
让他枕著自己大腿睡觉,李蔚然叹了口气,抬头问道:“病人情况怎麽样?”
医生已经做了应急处理,脸上没有焦急,笑了一下,道:“没大事,只是皮外伤,现在弹壳还不能取出来,回医院直接送进手术室。院长,你弟弟没事吧,怎麽说呢……他这个反应,是不是……”
“够了。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李蔚然淡淡的回过头,冷冷道:“还用我教你麽?”
短暂的锐气尽显之後,他只是低下头,静静的看著胞弟英俊丰神的脸,低声叹道:“小五,对不起……原谅哥哥不能告诉你……”
深夜 李氏综合病院
唐宁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李傲然被安置在院长办公室的床上。李蔚然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著上岛市的灯红酒绿,抱著肩叹了口气,听到後面开门的声音,回过身,笑道:“绮绿,你来了。“
李绮绿踏著一双14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手包一甩放在椅子上,蹙著眉道:“怎麽了这是,还动枪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能让傲然见血麽?”
闻言,李蔚然勾著唇苦笑道:“心理学上有一种作用叫移情。当年我说过,望春的事情不能告诉小五,否则他经历第二次崩溃之後,很难说颅内血块会发生什麽变化。事实上,已经瞒不下去了,很多事情,在他失控的时候都想的起来,只是……把这份感情都移到了唐先生身上而已。”
李绮绿曲著腿坐在椅子上,道:“你的意思是,他把唐宁当成了记忆中的望春?”
李蔚然双手合十,点点头道:“潜意识里是这样。”
“妈的……”李绮绿心烦意乱,一只手撑著额头,半阖双眼道:“这几个小犊子快愁死老娘了。不管怎麽说,先把人救回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姐姐工作太忙,还没腾出空来调查唐宁,还有那天在寿宴上和秋月长的那麽像的那个人。”
李蔚然微微一笑,淡道:“苏家只有三个儿子,且秋月和望春是一奶同胞,世上能和秋月长的相像的人,其实不多。”
这句话李绮绿没有听到,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跟变形金刚一样走了。
李蔚然侧头,看向安稳睡著的胞弟,叹道:“但愿,我猜错了……”
将近午夜时分,李傲然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清明,想了想,朗声道:“二哥!”
“行了行了,我在这,别闹。”李蔚然还在外屋看病历,听到他叫自己,扔下档案就跑进来了,伸出微凉的手探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宝宝,你要把二哥吓死了。”
李傲然躲了一下,唇角一阵抽搐,蹙眉道:“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麽?阿宁呢,现在怎麽样。”
李蔚然颇为潇洒的往椅背上一靠,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道:“二哥实在是困的不行,你等我睡一觉再说吧。”
“我擦……”他差点没气出毛病来,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李、蔚、然,我倒是不介意等你睡著了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见後者还是不动如山,唇带微笑。他冷笑片刻,起身一伸双臂,竟打横把李蔚然抱了起来,大步走到阳台,手将松未松之际,李蔚然立刻敛起了笑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怒道:“我擦你个死犊子,真舍得把你亲哥哥扔下去!”
“嗯,死犊子这话听的耳熟……”李傲然轻挑双眉,问道:“三姐来过了?”
李蔚然冷哼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来,整整白袍,转身往外走,道:“跟我来吧,唐先生现在在加护病房。”
只是从窗户里看到那个人苍白的脸,李傲然就忍不住一阵心疼,刚要打开门进去,就被李蔚然从身後拽住,回过头,看到他面沈如水,淡淡道:“你好几天没回家了,爷爷很想你,如果三天之内再不出现,他老人家就要轮著拐棍来追杀你了。”
李蔚然转过身,缓步离开。空荡荡的医院楼道里,他似乎是叹息一样的说道:“很多事情,过犹不及,小五,你心里真正有数麽?”
唐宁本就羸弱,这一下更瘦了,纤细的身体在过於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空荡荡。
李傲然坐在旁边,慢慢握住他没有打点滴的一只手,细细的婆娑著,笑道:“爷爷想我了,那你出院之後陪我回家吧。还没有谁,被我带进过李家门。”
他伸出手,抚摸唐宁冰凉的侧脸,指尖滑过眉毛,眼睛,到嘴唇,淡道:“我一直觉得,这样的眉眼是不适合你的,显得太冷豔,有点刻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是很喜欢。这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微笑,或者苦恼……”
“阿宁,醒过来吧,你不是想推行控股计划麽,醒过来,我就答应你。”
凌晨时分 上岛市 组织
房间里很昏暗,一个一身白色和服的男人站在供桌前,微垂著眼,一手打火机,点燃一块松香,扔进香炉里,出神一样的望著残烟嫋嫋,淡道:“以前大麻教我过怎麽抽烟,顾先生,你会麽?”
顾绍离躺在帷幔低垂的豪华大床上,枕著一只手臂侧躺,昏昏欲睡,道:“年轻的时候,会。”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过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空调被,盖在男人身上,低声道:“顾先生,谢谢你,把我从地狱里救出来。这一辈子,都会感谢你,不管我做了什麽。”
“顾纯。”男人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道:“我只是累了……遇到你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觉得累了……”
“是麽?”顾纯笑笑,帮他掖好被角,柔声道:“睡吧,我回去了。”
顾绍离最近睡的越来越多了,清醒的时候却越来越少。
顾纯没有回废兰山庄,而是带著桐黎来到李氏综合病院。没有上楼,只是站在楼下,点燃了一根烟,柔和七星。
夜风里,男人靠著轿车,退下了白色和服,黑色长发和黑色外套的衣带纠缠在一起,拆解不开。抽完了一根烟,他转过头笑笑,道:“我们回去吧。”
桐黎叹了一口气,道:“你从来不抽烟,因为里面有尼古丁。就像从来不喝咖啡不喝茶一样。”
顾纯苦笑道:“习惯也可能被打破,只是突然想抽一根而已。”
次日 清晨
唐宁一睁开眼就感到了肩膀上刺骨的痛意。侧头一看,左肩跟木乃伊一样被包了起来。见不到阳光,因为李傲然结结实实的把他搂在怀里,都挡住了。
男人睡得很沈,微微蹙著眉,嘴唇上面有些微的胡渣,棱角分明的脸型,熟睡的时候却显得很沈静。
唐宁抿唇一笑,偎进李傲然怀里,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就听脑袋顶上一个带笑的男声道:“我说,亲爱的,你说我是继续躺著给你当枕头,还是下去给你买早点?”
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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