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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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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美宣被他问得一愣;“什么带走你说什么”
许辉收回目光继续迈步朝书房走去,“妈;这个时候就不用跟我装傻了;您这么聪明的女人;装起来可一点也不像。”
“许辉,”金美宣上前一步,“我是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你现在这种态度跟你爸说话,你想过后果吗!”
许辉笑,一脸的无所谓,“他还想怎么样上次没打死,是不是挺遗憾,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金美宣:“许辉!你说这种赌气的话有什么用,气色这么差先回楼上休息去,等过两天平静下来再来找你爸谈。”
许辉缓缓把目光移向他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对您来说,那个人的死活还比不上我惹他生气这种事。妈,如果您不清楚我就再跟您说一遍。我爱那个男人,拿我的命来爱着他。任何人想要伤害他,我都会豁出命去保护他。 您听懂了吗,我不是在玩。”
许辉转身朝书房走去,金美宣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许辉长这么大 ,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固执、坚决已经不足以形容,那双深棕色的眼眸透着几丝狠厉,近乎可怕的疯狂。
金美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走进书房,关上那扇厚重的木门。
她的心狂跳起来,紧张、担忧,还有几分失落。
以前的许辉,估计,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正阳的书房里有一面超大的落地玻璃门,推开门可以看见小院中的假山池塘,许正阳很喜欢这种中式风格,书房的装修也全是中式仿古的。
这间屋子带给许辉的记忆仍然很鲜明,刚一踏进来,耳边似乎响起了高尔夫球杆挥在身上的声音,他怒不可遏的父亲揪住他头发往地上猛撞,以及那一声声中气十足的“改不改!”
就像一场恶梦,他好不容易醒来,如今,又要再次回到梦里。
许正阳负手站在玻璃门前,好似在等着他来。桔红色的夕阳包围着他周身,给那张刚毅冷硬的脸庞添了几许柔和的线条。
但许辉清楚地知道,他面前的这个人,铁石心肠,是绝不可能被软化的,再柔和的光也改变不了他丝毫。
他攥紧拳头,唤了一声,“爸。”
许正阳偏了偏头,一言不发地等着他下文。
许辉:“吴景安,是你把他带走了。”
他语气肯定,陈述一个认定的事实。
许正阳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许辉强压住心里的激动,尽量镇定地说:“那就谈条件吧,怎么样才肯放他出来。”
许辉太了解自己的父亲,商人本色,唯利是图,手段刚硬,他要的绝不是吴景安这个人,他只是在等,等许辉自投罗网。
许正阳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辉,三十年来一家人都太惯着你,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管教。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只要能让你走回正途,现在,也不算晚。”
许辉眉头紧蹙,揣摩着他的心思,“随便你要怎么做,怎么对我都行,先把他放了。”
许正阳不悦地眯起眼,“怎么做都行,是吗那就看看你的诚意吧!”
话落,他从掏屉里掏出一张机票扔到桌上。
“后天的机票,美国加州,你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为你安排一切,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十年以内,不准回国。”
许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心脏猛地缩紧。
十年……
怎么可以,十年……
许正阳慢条斯理地说着,“看来你身上的毛病不光是同性恋这么简单。那个男人,才是根源。许辉,你也不是小孩了,这次,就做个抉择吧!”
许辉情绪激动地喘着粗气,一双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冷酷残忍的男人,“ 一定要做到这么绝吗十年这不可能!”
许正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十年,现在的你,没有跟我商量的资格。只要你出了国,我保证马上放了他,他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后天的机票,你只有四十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你不上飞机,我也可以给你保证,这辈子你别想见到他。”
许正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平静,许辉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人有多大的恶意。
可那些平常无奇的字组合在一起,就是一把杀人的刀。
割得他整个心血淋淋的。
他知道出柜的情况就是这样,糟到不能再糟,他的家人,曾经最爱他的家人,一个个都会现出狰狞的面目,以保护、纠正他为由,做出一些伤害他和他爱人的事。
他没有出身在普通家庭,就像吴景安所说,能力,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同时也要承受这把双刃剑带来的伤害。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许辉强迫自己冷静,绞尽脑汁搬出最后一线希望:“这个家的事,不是全由你来决定。爷奶那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许正阳笑了,这笑里全是嘲讽。
嘲弄他的懦弱和无能。
“你能想到的只有这种方法吗?许辉,有时候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当然,你的确是,否则,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没有能力的人我根本就不会给他谈判的机会,你应该感谢老天让你姓了许。你如果想用撒娇、耍赖的方式把你爷奶搬出来,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老人家血压高,心脏不好,你认为,这些就是你的赌注了吗”他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向许辉,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住他,“我不会阻拦你,尽管去赌。用尽你所有的能耐,让我看看我花了三十年养的米虫究竟值不值得。但是,相对的,你也要为你的幼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这个世界不会给你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此时此刻的许正阳就像压在许辉头上的一座大山,他的身形被无限放大,而许辉,弱小如蝼蚁,他甚至不需要放在眼里。
许辉低下头,挫败地看着地面,血液倒流的感觉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即使双手紧握成拳,即使指甲深陷掌心,他却
无能为力。
十年,一个遥不可及的日期,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吴景安,十年。
不再相见的十年,他的人生有几个十年?
十年以后,他们
许正阳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缓缓说道,“这十年你们可以联系,毕竟你不是住在无人岛,但是要限制一个人出国还是有很多方法的,你说是吗别逼我做到那一步,你也不想毁了他整个人生吧!既然这么重视,就等上十年,我倒真想看看,十年以后,你还有没有这份勇气和冲动,继续这种固执。”
许辉咬紧牙关,克制着心里的悲痛。
他绝望地抬起头,许正阳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那双冰冷的瞳孔里印着悲凉无能的自己。
像一个小丑,挣扎求存,却只能成了强者眼中的笑话。
他不敢再看下去,转身往外走时,许正阳叫住了他,“机票拿好,你会用到它的。”
许辉顿住,他真想冲动一回对着那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男人吼道,我不会让你摆布我的人生,那个人,我会用尽全力去保护他。
如果他再没脑子一点,他一定会这么做。
可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红木书桌,伸出冰凉的手拿起那张机票,往外走去。
身后响起许正阳一如既往没有半点感情波动的声音,“许辉,承认自己的无能并不可怕,你的命比一般人好,最起码还有人能为你安排一条好走的路。如果你还算有一点头脑,就接受这种安排,好好的走你该走的路。我不介意把一个废物养到老,可如果是一条不听话的疯狗,我也不会再客气。”
许辉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母亲上前询问,姑姑一直挽留。
说实话,他什么也没听见。
走出那个富丽堂皇的家,初夏微凉的空气吹在身上,小区里开放的栀子花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看到他出来,廖胜英和郝时下了车。
他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停在一条无人的小道上。
也许是太过疲惫,虚弱的身体找不回一丝力气。胸中憋着一股气,却连发泄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头。
哽咽声渐渐放大。
吴景安不见了,以后的十年,可能都见不着了。
可他
失去了许家的身份,他还有什么找回他的能力。
他想大吼,冲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抗议。
他做错了什么,错生在许家,错误地爱上了一个男人,错误地成了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他有太多的不甘,他的恨他的怨他所有的感情都只能堵在心里。
因为他连冲着人发泄的资格,都没有。
他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无法喘息却也无能为力。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以前那个玩世不恭,为所欲为的许辉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他才知道,其实,他从来没有强大过。
一次,也没有。
廖胜英和郝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却默契地没人上前劝慰。
这个时候的许辉需要的不是一两句无用的鼓励,有些事,他必须经历。有些痛,他必须承受。
没人的一生会一帆风顺。
他们都需要,学会成长。
115、离开
从许家出来;郝时把许辉带回了家。
廖胜英点了几份外卖,三个人凑合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饭。
许辉把机票掏出来放在桌上;又把许正阳的话重述了一遍。
接下来;怎么办
廖胜英开了一罐啤酒,一口气干完;捏扁了啤酒罐,重重扔在地上;“妈的;这还是不是你老子!他当对待阶级敌人呢,非要赶尽杀绝!”
郝时烦闷地喝着啤酒;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许正阳的话堵死了所有可以走的路。
许辉出国;吴景安才能继续过他的生活。想也知道;许辉在国外虽有大把自由,却定有人监视着,否则他不会提出十年不许见面的要求。
许正阳的意思,不怕许辉是个同性恋,甚至对这个顽劣又一无是处的儿子不抱任何希望了。十年里,结婚生子的任务完成,许正阳便会彻底结束对他的监管,只要许辉一直待在国外,再放纵他也不会干涉。
许正阳顾忌的是,许辉一头热地栽在吴景安这棵树上,不肯结婚生子。丢面子的同时,也毁了他最后一点价值。
许辉可以玩,但绝不能认真。
能让只知吃喝玩乐的米虫干出出柜这种蠢事,吴景安的存在就成了威胁。
许辉酒喝得很慢,像在认真地想事情。他已经冷静下来,思考着还有没有可以走的路。
廖胜英试探着说:“要不,辉子你就先认输,乖乖出国,出不了一个月你妈和你奶就得去看你,到时候跟她们撒个娇卖个萌,说不定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了。根本没你爸说得那么严重。”
许辉摇了摇头,“他既然能定下这个时间,十年,只多不会少。我奶再惯着我,可一旦我爸下了决心,她也改变不了。”
郝时叹息一声,“时间太紧了,我们就是想动用人脉找到他也很困难。许辉,如果到时候你人没有走,你爸是不是真的会对老吴动手”
许辉一手撑着头,痛苦地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我不敢去赌。”
郝时:“你这样不行,还没到最后关头,就想认输吗”
廖胜英低骂了一声,“不认输能怎么样他老子太绝了,根本不把许辉当儿子了,简直是以折磨他为乐。辉子,你也别把他当老子了。他能抓着你的弱点,咱们也能!我就不信他这么多年在外面没干什么龌龊事,真没有咱就制造点出来,拿去威胁他。”
郝时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你就别添乱了。”
廖胜英一屁股陷进沙发里,低声提了个最没用的建议,“要不我跟小李谈谈,他好歹也在局子里混了十几年,不大不小的官,让他帮着找找。”
郝时和许辉都没出声,廖胜英也不再提了。
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句连听都懒得听的废话。
许正阳的身份,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公安撼动得了的。
就是局长也跟他老子一起吃过好几回饭,只需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不必要的麻烦。
郝时问许辉:“你有信心,等上十年吗”
许辉没有给出答案。
郝时他们走后,许辉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像着吴景安现在的情况。
应该还没有遭到什么虐待吧!
他老子至多也就是威胁威胁他,又不是真的黑社会。而且要想让他乖乖待在国外不惹事,吴景安也是个重要的存在。
那么,只要他一走,景安就重获自由了。
郝时他们应该会和他解释自己的无奈,他会理解的吧!
到了美国,他们还可以联系,电话、网络,太多渠道能见面。
他们心里装着无奈,却同时戴上了微笑的面容。
会聊什么呢s市的天气,加州的太阳;大刚生了二胎,如愿以偿的男孩,我进了父亲安排的公司,一切,重头学起;郝时结婚了,两年后有了孩子,有个还不错的女孩一直在追求我,不过,放心,我心里一直装着你吴景安,真的,没别人。
想着想着,太多的心酸压着他,他把脸埋进枕头里。
十年,三千多个日子,没有吴景安的日子。
他抬起手,重重砸向床板。
有太多苦在身体里流窜,无论他怎么做都摆脱不了。
咬破了嘴唇,鲜血染上枕头,无边的思念像潮水把他淹没。
十年以后,他们还是许辉和吴景安吗
十年以后,他们还能走在一起吗
十年,没有吴景安的十年,他,真的能走下去吗
从许辉那儿回来,郝时和廖胜英动员所有的人脉调查了旭阳名下的仓库、酒店房间,甚至以许正阳几个亲信的名字登记的,也不放过。
张音知道后,也帮着从医院方面下手,所有登记入住的男性病员,年龄在2o到5o岁之间的他都要查一遍。
可并不是所有的朋友都愿意配合。
有的人推托有事,有的人就直接说了难听的。
怎么着,同性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想搞大不成
这个圈子的消息很快,许辉,已经不是当日的许辉。
愿意不顾一切帮助他的,寥寥无几。
直到第二天下午,仍是一无所获。
吴景安彻底地人间蒸发。
警方开始介入调查,象征地问了他同事和同屋人许辉几个问题就走了。
晚上在许辉家集合,廖胜英本想一同来,郝时见他连着两夜都没有睡,硬是把他赶回了家。
张音揉了揉眉心,瞥一眼面如死灰的男人,“有没有和他取得联系”
许辉一脸呆滞地摇摇头。
他给许正阳打过电话,要求见吴景安一面,哪怕几分钟,哪怕视频,哪怕电话也行,他要确保他是不是安全。
十年都不能再见面,这一点要求为什么不能答应!
许正阳平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想确认就等明天到了地方以后,哪怕你们想聊上几天几夜,也没人管你。”
电话挂了,许正阳的态度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郝时抱着膀子站在窗边,“抱歉,你父亲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就连你最后的希望你奶奶在哪我们也没找到。”
许辉苦笑,“不用找了,找到也没用。那不过是拿来威胁用的,真要是摊牌了,且不说她身体来不来得了。到最后,她也一定会站在我的敌对面。毕竟,我已经成了他们眼中的罪人。”
事情,朝着最糟的方向发展。
他们,似乎走到了绝路,前方,已经没有半点光明可言。
张音说:“你爸这么做就是要打心理战,不是完全的不见面,可正是这种相见却不能在一起的状况最是磨人。不见面反而想念,时间长了也会在心里留下遗憾,是不可磨灭的一种感觉,就像初恋。可你们现在这样就像普通的异地恋,网络、电话,你们好像可以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有矛盾、争吵,连个缓和的办法都没有。一旦时间把新鲜感磨光,等到真正自由了,什么感觉都没了。”
许辉不是不清楚他说的这些。当初把吴景安调来附近上班就是为了能一直在一起。长久分居就是感情最大的杀手。
张音提议说:“实在不行,你就先走吧!先出去一段时间,让你爸放松戒备。老吴,我们尽量想办法把他送出去。只不过,你们就算在一起了也要躲一段时间。几年不好说,不过你爸再狠,你家那些女人也不会做到对你置之不理。也许几年之后,他们能渐渐想开。”
这一步,是许辉绝对不能走的。
张音、郝时、廖胜英这些是他真正的朋友,在他落魄的时候也没抛弃他的朋友,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害了他们。
何况,要瞒着他爸把吴景安送出国,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临走之前张音说:“如果吴景安在这,你希望他对你说什么或者说他希望你怎么做想好,想清楚,因为,你真的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郝时缓缓闭上眼,这个选择太沉重。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踏出那一步,就是怕将来要面对的这种种困难。
二十岁的他,没有能力克服。而如今,他们到了三十岁,依然是无能为力。
于是,他选择了正常的道路,一路顺畅。
却,再找不回遗失的那颗心。
许辉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他想起了和吴景安的初识,
“你好。”
“你好。”
“忘了介绍一下,我叫许辉,是林佳佳的朋友。”
“我叫吴景安,你就随朋友叫我老吴就行了。”
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打架,
“吴景安,就凭你,也想和我争……同样是人,可也分三六九等,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类林佳佳你配得上吗”
“我真傻,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和林佳佳,真是绝配。我祝你们早结连理,早生贵子。”
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接吻,
“景安……”
“许辉,我爱你。”
想起了他们的决裂,
“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这么做”
“吴景安,对着一个男人说爱,你可真够恶心的。记不记得我说过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为什么总记不住教训,还敢奢望我,你以为,你到底在哪一层”
想起了那些许你平安,后来的争吵、分手、和好,每一个片段都还清晰如昨。
他以为能和这个人过上很长很久的日子,久到能把这些记忆忘得差不多了。
他以为有一天他会和他像平常夫妻一样为了谁先爱上谁的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
他以为,每一天,都该是和吴景安一起走过的。
不是像书上说的从今以后,或者遥不可及的一句十年以后。
他怎么等得了十年
不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整整十年,四十岁,他们,还有力气谈爱吗
会不会他们的感情就在十年间被磨灭得一点不剩。
再相见,物是人非。
第二天,郝时给许辉打来电话,“想好了吗”
许辉最后看了眼他和吴景安的家,这里留有太多他们的回忆,而如今坐在沙发上打闹着看电视的人中,有一个,渐渐消失了。
他拎起行李,“嗯。”
机场,郝时和廖胜英、张音他们来给他送行。
许辉妈没有来,想也知道他爸暂时没把这事告诉她,等许辉在美国安顿好,许家的娘子军大概就会常驻他那里,也算是种监督。
郝时拍了拍他胳膊,“别想太多,老吴那儿我们会跟他说。”
张音挤出个笑,“他会理解你的。毕竟,你也是为了他。”
廖胜英愤愤不平地说:“你放心,老吴要敢背着你偷男人,我不会放过他。你还没见识过我的手段吧,绝对比你爸狠。”
一连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许辉的脸色很难看,硬挤出来的笑容更显凄凉。
“帮我一个忙,他有什么困难的时候,照顾一下。我不在身边,他……”
许辉想说,别让他被像我这样的混蛋欺负。
可话说到一半,那曾经的记忆带着深重的感情向他袭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郝时看到他这副样子,偏过头,说了句,“知道。”
张音说保重,廖胜英说我过两个月去看你,认识了洋妞一定介绍给我认识。
机场广播响起,许辉拿着护照和机票,微笑着朝他的朋友们挥挥手,走向安检处。
飞机起飞,伴随着巨大轰鸣声,一道划破晴朗天空的白烟逐渐淡去。
许辉,走了。
116、战斗
两小时后
廖胜英约了郝时在市中心的星巴克喝咖啡。
郝时到时廖胜英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摆弄手机;“干什么呢?”
廖胜英头也没抬,“给那小子发短信;我想了想;还是下星期就去看他,免得他一时想不开;跳塞纳河了。”
郝时笑,“塞纳河在法国。”
廖胜英不痛不痒;“管它呢,总之不看着他点我还真不放心。”
郝时点了杯拿铁,略带感慨地说:“明天这时候;他该在新家了,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你去陪陪他也好。到了别人的地盘;让他收敛点,加州可没人认识旭阳的公子。”
廖胜英笑,点点头。发了一大段煽情短信,等那小子一开机就能看见,恶心死他。
手机扔桌上,廖胜英端起咖啡刚喝了一口,目光定格在街对面国际商厦的大屏幕电视上,一口咖啡悉数喷向了星巴克的窗户。
郝时诧异,“你怎么了?”
廖胜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窗外,“那……那是……”
郝时随着他手指望过去,蓦地睁大了眼。
人流密集的市中心大屏幕电视上,赫然出现了许辉的图像。
没错,那的确是许辉。
他还穿着中午离开时的那件浅灰色薄外套,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憔悴和失落。
他微微抬起头,镜头拉近,对准他的脸庞。
他说:“大家好,我是许辉。”
廖胜英被他搞疯了,郝时猛地站起身,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
十字街头,人们的脚步渐停,伫足在路边对着大屏幕上的人指指点点。
有人认出了他,那不是旭阳的公子哥吗,以前常上杂志的那个。
屏幕里的许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任职于旭阳集团,董事长正是家父。”
廖胜英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也没看地接起来,气急败坏地冲那边吼道,“谁啊?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传来张音焦急的声音,“在哪呢?”
“在看现场秀,咱们的男主角上电视,成名人了。”
张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是许辉吗?现在网上也正放着他独白的视频,点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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