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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隔壁那个大叔 作者:隔壁大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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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小狗似得,我不要!”傅别年抗议。
“你不就跟小狗似的么,一有机会而就缠着我!”顾焚站在桌子对面,笑的站不住。
“……”
“哥!”顾一阳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站到顾焚身边:“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你怎么有空来玩儿了?”
顾焚正低着头点烟,这才抬起头:“跟朋友过来放松一下,你又来,不怕老爷子念叨你了?”
“可不就是嘛,今儿一朋友过来,我俩都好多年没见过了,刚到还没一会儿,电话就打来了,我手机没电都没来得及接就关机了。我也没记老爷子号码,正愁着呢就看到你了,用你的手机打刚好,就说跟你在一起爷爷肯定不会生气的!”
“你不会打座机么,打完了赶紧滚回去……”顾焚掏出手机输密码锁,看到手机屏幕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顾一阳已经伸手把手机接过去了。
“我不是忘了么……”顾一阳话说到一半看到手机桌面也愣了:“哥,你……”
“……”
顾一阳把视线从手机上绕到顾焚脸上最终停在傅别年的脸上盯着看了好长时间,掀了掀嘴最后老老实实的跑到走廊里打电话。
手机上是他和傅别年的合照,俩人脸颊紧紧的贴在一起,傅别年笑的开怀他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亲密无比。他打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看傅别年笑的那么高兴他心一软就没舍得换掉。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傅别年有些心慌,怕顾焚生气,他没想到别人会有机会拿到顾焚的手机看到壁纸,所以他当时换的肆无忌惮,此刻顾焚脸上没有表情,猜不出他的情绪。顾焚说他像小狗,一有机会就缠着他……
这是烦他了!
顾一阳打完电话回来,就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挑了挑眉毛:“爷爷特赦,我今天可以晚点儿回去。”
“玩开心点儿,我先走了!”然后叫傅别年:“必进啊,走了!”
傅别年当时脑子一蒙想都没想哦了一声就跟了过去,顾焚结账的时候顺便把顾一阳那桌一并结了。
去取车的一路上都没说话。
“顾焚,我让你跟我一起玩儿你是不是生气了?”顾焚正在倒车,还没来得及接话。傅别年有些郁闷。
顾焚调好车头,打直方向盘:“刚才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烦?”
“啊?”顾焚一愣,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然后开始踩油门:“挺好的,跟多了个小尾巴似的!蘖儿了吧唧瞎想什么呢?烦你早把你踢下去了……”
“……”
“……”
那边儿没动静,顾焚正想着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这孩子,就听到傅别年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说也是,像小爷我这般风流倜傥绝世无双的青年才俊只有被人爱不释手的份儿,怎么可能有人嫌弃我,就连我自己每天照镜子都恨不得搂着镜子亲半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突然转凉了,好开心
、散伙饭
顾焚觉得自己又活倒回去了,没事儿跟一熊孩子在这瞎贫。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少,像傅别年这么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狂妄自恋却又可爱无比的倒是头一枚。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交完毕业设计就能上班了!”傅别年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口香糖,在兜里捂的有些软像是要化,剥一个填到嘴里,又剥一个递到顾焚嘴边,车要转弯,顾焚盯着路况看也没看张嘴就勾到了嘴里,如此自然,就像这个动作他们已经做了上百次,随意嚼了几下依旧目不斜视:“怎么不是水果味儿?”
“薄荷味儿的你不喜欢?”
“太凉了,不怎么喜欢!”
“喜欢什么味儿?”傅别年盯着车前的那颗红彤彤的苹果:“不会是苹果味儿吧,我最不喜欢就这味儿了!”
“不喜欢你还吃这么欢!”
“吃苹果还行,就是不喜欢苹果味的东西……”傅别年吹了个泡泡含糊不清的说:“快看,这泡泡多大!”
顾焚斜眼看了看,傅别年正瞪着眼鼓着腮帮子,嘴上一个大大的泡泡,跟个青蛙似得,他抬手就冲着泡泡抓了一把,啪的一声,口香糖糊了傅别年一嘴一鼻子,他只好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的用手揪。
谁让你没事找事来着,顾焚看着他乐:“我刚才去卫生间好像忘记洗手来着……”
傅别年正用舌头卷着口香糖想继续嚼,听他这么说愣了半天赶紧找了张纸吐了出来:“大叔,没你这么恶心人的!”
把顾焚乐的:“怎么,就许你恶心我我就不能恶心你?”
傅别年拿着纸找不到地方丢,突然跟想起了什么似得:“啊!我好像也没洗手……”
真是要被这种人恶心死,顾焚开着车腾不出手,又不能直接吐到窗外。他把车往路边开了开,减慢了速度,然后冲傅别年勾了勾手指:“俯首过来!”
傅别年不明所以,乖乖的把头伸过去,他这刚动作就被顾焚用手臂勾着脖子勾了过去,顾焚动作太快了,他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感觉嘴巴一热一个软软的东西就被推了进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顾焚已经处于正儿八经开车的状态了。
他这才明白原来是顾焚把自己嚼过的口香糖渡到了他嘴里……嚼过了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是嘴对嘴……更重点的是还是这么光天化日的!
傅别年有些晕菜,感觉脸上热热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跟一头小鹿在怀里狂奔似得。
“呦,这谁啊?居然脸红了,傅别年会脸红么?你被红苹果上身了?”
傅别年端正的坐好,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把嘴里的口香糖嚼几下吹出泡泡,吹了两下都没吹鼓,这才故作镇定道:“都被你嚼的不甜了!”
“……”
又过了几个路口,红灯。
顾焚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沈未见三个字,他犹豫了一会儿戴上耳机接听,傅别年在屏幕上瞄了一眼便望着窗外,他很想知道两个人在讲什么,但是又觉得偷听是件特备丢人的事情。
“……嗯……有点儿事所以延迟到明天上午了……没……不想去……今天不回你别去了……晚饭我和傅别年一起吃……对……滚!”
不知道顾焚是息怒不行于色还是对这个人已经没了发火的必要,从头到我语气都淡淡的,就连说滚的时候都像是说再见一样平静。
挂了电话倆人都没话说,傅别年一直盯着窗外,顾焚突然叫他:“必进啊!”
“嗯?”傅别年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都说了是小狗的名字了还叫!”
“赐给你你敢不要!”顾焚大怒。
傅别年:“……”
顾焚:“再敢反抗一个!”
傅别年:“汪汪!”
顾焚满意的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毛:“你找那工作要是不满意的话就来给我做司机吧,我这边先给你留着……啊……你没证儿……”
“……崩操证儿的心,没几天就下来了,我回去立马就给我那工作推了,全心全意为您服务,保证随叫随到,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招我一个就全活儿,只要给饭吃给衣穿,煮饭洗衣做家务,开车接送兼秘书,手能提肩能扛,上得厅堂上得床,还能看家护院,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啥事都给你包圆儿了,多划算,跳楼价,走过路过别错过!”
傅别年捏着自己下巴使劲儿的照镜子:“天呐,不说不知道,这么一说是人都得彻底的臣服在我这万丈光芒的魅力之下了!”
车已经到了学校后门,顾焚如蒙大赦,车门一开对着傅别年的腚就是一脚:“给人留条活路吧,赶紧拿着你垃圾给我滚下去!”
傅别年手里攒着包口香糖的纸巾,一副可怜相扒着车窗不肯走,顾焚把苹果拿过来扔到他怀里:“麻溜儿滚蛋,别忘了把简历发到我邮箱里。”说完便摇上车窗绝尘而去。
傅别年那个不舍啊,就差跟车屁股后面狂追三里地了。直到车开出去很远他才揣着苹果往宿舍回。把苹果往柜子上一供,盯着电脑捯饬了半天灵感乍现,又翻了翻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八千字的论文一气呵成,中间都没带断片儿的!
伸伸懒腰站起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凌晨了。大概是因为带着耳机,连其他三个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注意,估计也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过勤奋了,见他这么勤奋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刚开始看到他翻书就激动的在游戏里喊的能让整个服都知道,到现在的视如无睹,傅别年感叹,自己真他妈励志啊!连撸哥这么堕落的青年都被他的勤奋熏陶的开始认真上课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课了,无非就是有些就业指导啊毕业设计拿给老师改正啊什么的,傅别年又心无旁骛的熬了一段时间,答辩完毕驾驶证也下来了,比预期的快了好几天。
接下来就道别的时刻,班上的一小部分同学选择留在了本地,因为还要回来拿毕业证,远了不方便。
老四和丁三一个南下上海一个北漂首都,陆强按照原计划要回老家。
班里的散伙饭吃的简直太凄惨了。
拍完毕业照班费还剩下不到两千块,于是每个同学又兑了五十,拿了奖学金和助学金的人每人兑了两百,是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山庄里聚的。
班里一共五十一个人,还有些带家属的。由于男生居多,所以一下子要了五十厢啤酒。气氛活跃的不得了,导师们被轮流敬酒敬的没地方躲,个个都喝的脸红脖子粗。大多数平时在班里不怎么说话的人居然变得活泼了起来,倒是些话唠沉默的很多。
他们包的一楼,二楼好像还有其他系的,闹的也挺大,反正挺热闹。
好多平时不起眼的结果到最后都喝大了,在院子里没命的吐。
没表白的表白,男男女女抱成一团,平时一见面就苦大仇深的这会儿也窜到一起喝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什么解不开的小疙瘩,以后到了社会上工作了,才都是兄弟姐妹呢。
谷飘飘端着杯子过来的时候傅别年正被几个乱串系的几个人拉着灌,他心里面五味杂陈,高兴也心酸,想着以后要靠自己养活自己就忍不住的跃跃欲试,从小到大他没经历过这种依依不舍的离别场面。
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没有,转学的时候没有,从那个小别墅出来的时候没有,他似乎一直都没有跟人特别深交过,现在却不同了,感觉班里的每个人都看着特亲,跟亲人似得,看谁都特舍不得。
谷飘飘估计已经喝麻了,双颊粉红眼神都飘的,还端着杯白酒:“傅别年,我祝你……一起顺心,工作顺利……一起顺利……”
估计他们是有话要说,一群人都识趣的走了,当初他俩也算是整个院系都知道金童玉女,就连院长那个时候还开他俩玩笑,说他们俩要是有个孩子千万不能让傅别年带,女孩带成流氓男孩带成痞子。
现在想来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傅别年红着眼看着她手里杯子,目测至少三两,谷飘飘的酒量他太知道了,跟撸哥比都部分上下,酒品还不如撸哥一半呢。又不敢上去夺,生怕她一个暴脾气上来回头抄一整瓶上来找他对瓶吹。
傅别年端起面前的杯子满上,真心实意的敬她一个:“我也祝你一切……都顺心顺意!”仰头喝下去的时候给陆强使了个眼色,陆强在边儿上坐半天了就等行动呢,傅别年指示刚已下达他就扑了过来,大手一挥把俩人手里的杯子都抢了过去:“这干嘛呢,又不是生死离别喝这么卖力干嘛啊,也不看看这什么酒,酒精度高质量又不好,等以后工作挣了钱弄几瓶好酒再痛快的喝,今天啤的就行,意思意思,一会儿还有别的活动呢,跟这儿就喝大了一会儿就没得玩了……哎,别哭啊……”
谷飘飘坐在凳子上小声呜咽,哭的可心酸了,还语无伦次,把他们俩挨个儿的骂了好几轮儿,俩人跟哄小孩似的哄了好半天才算把她哄住。
最后一共退了十三箱啤酒。
喝多的就先回了学校,没喝多的揣着没退的啤酒转战KTV。
陆强今天没怎么喝,一副没什么心情的样子,老四酒量还挺好,丁三喝了两杯,还是集体给导师敬酒的时候才喝的。
傅别年只有点晕晕的,但是谷飘飘喝大了。
“你们去吧,我先送她回去,如果来得及的话我再赶过去!”傅别年背着谷飘飘往路边走,来时雇的车把他们送到就走了,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段距离的农田,这个时候过路的的士又少,再加上离学校也不是太远,很多人都选择走回去。
三五成群搀扶在一起,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堆人,凉风徐徐,偶尔还能听到前面的人喊后面的,大吼大叫唱的乱七八糟,也挺美好的。
好不容易走到宿舍楼下还没等他叫谷飘飘一下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醒的真是时候!”傅别年使劲直了直腰。
“醒了好一会儿,不想走路所以就没说话……”谷飘飘掐着腰十分不满:“我有那么沉么?”
傅别年迅速的立正:“不沉,一点儿都不沉,是我虚!”
“……”
俩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站了好一会儿。
傅别年:“上去吧,喝点热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免得明早头疼,宿醉可难受了!”
“嗯,你也回去吧!”谷飘飘走了几步又转身:“工作怎么样了在哪儿?”
傅别年还站在原地,如果再晚回头一秒钟他都要走了:“定了,就在本地!”
“哦,晚安!”
从女生宿舍楼前走出来都已经凌晨了,折腾一晚上他也乏了,不想去KTV,给陆强发了短信就回了宿舍。
洗了澡爬到床上,感觉自己两秒钟都能入睡,不过还是挣扎着给顾焚发了条短信:“晚安!”
这么晚了他都没指望回,手机刚放到枕头下就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顾焚的:“嗯!”
给他乐的,又迅速的发了一条:“我驾驶证拿到了,过两天就能去上班了!”
然后把手机握在手里,半分钟后响起,打开一看是陆强的:“我们也快回去了!熬不住一帮孙子这么灌!”
傅别年回了一条:“狠揍丫的,喝不过他揍吐他!”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撸哥的:“已经揍趴下仨了,再揍我就引起公愤了!”
“抗住!我先睡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顾焚的回复,等着等着就等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屋子人睡的乱七八糟,往对面一瞧,嘿,居然还睡一外寝的,想也知道昨天晚上闹成了什么样,自己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心真够大的。
打开手机一看都十点半了,还有一条顾焚的短信:“好!”
傅别年捧着手机乐了,多美好的一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懒,以前十天半月都不更一次,现在被黑猫童靴催的不更都不好意思了。
、爱心早餐
因为是宿舍里唯一一个留在本地的,所以傅别年是最后一个离校的。任劳任怨挨个儿的给哥儿几个送站。
谷飘飘回老家,比陆强早一天的票,俩人马力十足的从男生宿舍出发,把谷飘飘所有要带的东西从女生宿舍楼上搬下来之后功力只剩八成。
俩人各拉了一个箱子坐在屁股下面,顶着烈日骄阳等娘娘去买水。
“这么多东西别说是一个小姑娘,就是一大老爷们拿到家小命也去半条了!”陆强揪着自己的T恤下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说的也是,咱俩能把她送到火车上,下火车出站她一个人怎么弄啊?”傅别年踢了踢脚边的一个包:“这什么玩意儿啊?就屁股大一点儿还死沉死沉的!”
“要不你干脆买张票直接把她送到家得了……”陆强也在那包上踢了踢。
谷飘飘掂着水跑过来:“你俩干嘛呢,给我踢坏了!这些都是我连扔带买加上送人之后剩下的精华。”
傅别年接过冰水一阵猛灌,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把你在车上要用的东西带上,家里的地址给我,剩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俩给你邮过去!你不是晚上的车么,我和撸哥现在去邮局,你自己找个地方先玩会儿,要实在没得玩儿就在学校里逛逛,以后想见都见不着了,该拍照的拍照,该留念的留念。”
确实也没地方可去,宿舍的钥匙都交给宿管了,看他俩满头大汗谷飘飘也心疼的慌:“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这么热的天没什么好逛的!”
叫了辆的士,后备箱装的都盖不住盖子了,陆强直接被埋在后车座里,傅别年在前面坐着怀里还抱了一个半人高的公仔。脚底下还踩着一个硬壳箱子,等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来车里唯剩驾驶座一片净土,再多一个人都坐不下,傅别年费劲儿的关上车门:“你就在学校里好好待着吧,养足精神,要坐一夜车有你受的!”
“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们俩寄完东西直接去三味,我请你们吃午饭!”谷飘飘摇了摇手机。
寄完东西吃晚饭都下午三点了,本来是准备打车去车站的,娘娘偏不,要坐公交。傅别年知道她的心,舍不得,坐公交能多待一会儿,还能多看看这个城。
但他真心不愿意汗涔涔的挤公交,车上人多不说,还有味儿,挤来挤去特难受。没等他抗议完公交车就到了,谷飘飘率先跑上去投币,跟带俩大儿子上街似得。
幸好不是上班高峰,车上的人不是特别人多,刚过两站就有了座位,老弱病残孕专座,谷飘飘端端正正的坐下,陆强和傅别年一左一右站在旁边隔开人群,跟俩骑士一样。
到终点站的时候俩人T恤都汗透了,好像刚从河里爬上来的俩河蟹。
六点半的硬座,十个小时。傅别年没怎么坐过火车,唯一坐过的几次还都是软卧,不过每次上车的时候从车窗里看也知道硬座有多难受。
还有点时间,又跑到超市里买了一堆零食,吃的喝的一应俱全,陆强还专门挑了两三个橘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有卖塑料小板凳的:“这个季节的橘子都酸,你要是不喜欢吃就剥了放在桌子上,闻闻味儿也行,车里什么味儿都有,这个最解腻了!还有这个小凳子,要是有人跟你蹭坐你就把这小凳子给他坐,要是没有你就踩脚底下,睡觉的时候能舒服点儿!”
候车厅里太热,他们就站在外面的广场上,俩人安排了一大堆,到最后实在是不知道嘱咐什么了,只能干站着。也不是第一次送站,以前谷飘飘每次走的时候他俩要是罗里吧嗦的说这么一大堆她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却安安静静的从头听到尾。
陆强左右看了看说:“我去买副扑克牌,要是对面坐个顺眼的,你闲的无聊就跟人斗会儿地主。”说完就拔腿往超市跑。
傅别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哥们儿,我们真的不需要单独相处!
“我手机号不换,你回去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打电话给我!”傅别年往后退了退,在身后的台阶上蹲下来点了根儿烟。
谷飘飘拿着小凳子在他对面坐下:“我都回到自己地盘上了还能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
“……”
大概过了一支烟的功夫陆强才慢悠悠的回来,广播里已经播报了检票讯息。
谷飘飘所有的行李除了身上的小坤包就是那一堆零食了。但俩人还是不放心的直接把她送到了车上,车就停三分钟,实在是舍不得却又没话说,傅别年使劲儿抱了抱谷飘飘,在她脑门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谷飘飘双眼湿漉漉的松开他,转身同样抱了抱陆强,踮起脚尖儿捧着他的脸在他脑门上同样轻轻的亲了亲,放手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如果不是离的这么近陆强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幻听,仅仅这两个字,让他忍不住双目一热,差点流出眼泪。
谷飘飘头也不回的跳上火车,俩人傻站着看她在车里慢慢的往里走找自己的位子。还没等她找到车就启动了,谷飘飘红着眼扑到车窗上使劲儿冲他俩挥手。
陆强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的火车,定的是五点半的闹钟,头一天晚上送谷飘飘送的辛苦,闹钟响了半天都没能把俩人叫醒,等陆强被尿憋醒的时候都已经六点五十了,跳起来手忙脚乱的一边穿裤子一边找行李:“操,我说怎么睡的这么不踏实!”
傅别年每天都跑步,起的也挺早,今天却睡过头了,被他吼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看了看外面已大亮的天,迷瞪着脸看陆强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几点了?”
“七点……你别送了……我没什么东西……”陆强一嘴牙膏沫子,含糊不清的回答他还一边穿鞋。
傅别年穿个小裤衩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卫生间撒泡尿出来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和鞋子,一共用了不到三分钟。提着陆强的行李就开始往楼下跑:“我先下去打车,你快点儿!”
等陆强反应过来锁门的时候傅别年都已经蹦到一楼了。
大清早的学校门口出租车少,再加上是周末,公交车也不按点儿。从他们学校门口坐公交到火车站要四十分钟,现在都七点零五了,傅别年急的都想跑到路边随便找个车砸开窗抢了再说。
“我去前面路口看看,你别送了,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陆强接他手里的行李。
傅别年掂着东西不撒手,俩人一起往前走:“你丫定的什么破闹钟……”
“嗨!这么早!”
傅别年头也没回就骂:“早你大爷!”
一辆银灰色的车在他俩斜侧停下来,车里探出一个板寸儿脑袋,冲他俩露出一个亮白的笑容。
陆强一愣,萧海洋手撑着车窗冲他俩挥手:“需要帮忙么?”
按照常理说,傅别年绝对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搭谁的车也不愿意搭这小崽子的,但是今天陆强要赶火车,他想也没想拉着陆强的手腕就去开车门,行李往车座上一扔:“火车站,给我往飞了开,再有半个小时火车就走了!”
萧海洋倒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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