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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人生一场醉(笑傲江湖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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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满心疑惑,不知他有什么阴谋,心想,“这人是个无耻之徒,甚么话也说得出口,跟他这般莫名其妙的缠下去,不知他将有多少难听的话说出来,那日在衡阳回雁楼头,他中了我的诡计,这是他生平的奇耻大辱,唯有以此塞他之口。”
当下不怒反笑,说道:“我道田兄千里迢迢的到华山干甚么来着,却原来是奉了你师父仪琳小尼姑之命,送两坛美酒给我,以报答我代她收了这样一个乖徒弟,哈哈,哈哈!”
田伯光脸上一红,随即宁定,冷冷的道,“令狐兄,你手上的功夫不行,嘴头的功夫倒很厉害。自衡阳一别之后,仪琳小师父对你日思夜想,很是牵挂着令狐兄,在下受她之托,前来邀你前去一见,咱们走罢!”
林绛轩听得心中大奇,看看令狐冲也觉得他英俊潇洒,人又聪明侠义,若说他救了那小尼姑之后,人家对他就此倾心应该也说得通,只是小尼姑会派采花大盗来给她找情人,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可思议。实在让人怀疑其中有诈。
果然,令狐冲那边已经在明确表明态度了,“不去!一千个不去,一万个不去!”
田伯光道:“我受人之托,请你去和仪琳小师父一见,实无他意,你又何必断然拒绝?”
令狐冲道,“我不愿做的事,别说是你,便是师父、师娘、五岳盟主、皇帝老子,谁也无法勉强。总之是不去,一万个不去,十万个不去。”
田伯光道,“你既如此固执,田某只好得罪了!”刷的一声,拔刀在手。
林绛轩自从学过武后,都一直在纸上谈兵,从来没有实战过,这时看他们说打就打,心里虽然紧张,但也小有些兴奋,连忙也拔出自己的长剑来,准备上前帮忙。
田伯光斜睨林绛轩一眼,“令狐兄听说是华山诸弟子中武功最强的一个,你这个小师弟模样长得不错,武功只怕一般,我劝你就站在一边观战吧,不然碍手碍脚,令狐兄只怕会输得更快。”
令狐冲心知自己师兄弟和田伯光武功相差甚远,二人齐上也不是敌手,也拦住林绛轩道,“林师弟,你且站在一旁,咱们以二敌一,只怕田兄要笑话了。”
林绛轩扁扁嘴,收剑站到一旁。
只见令狐冲刷的一剑,径直向田伯光攻去。这一出手便是本门剑法的杀着“有凤来仪”,剑刃颤动,嗡嗡有声,登时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
田伯光赞道:“好剑法!”挥刀格开,退了一步。令狐冲跟着一招“苍松迎客”,又攻了过去,田伯光又赞道:“好剑法!”知道这一招之中,暗藏的后着甚多,不敢挥刀相格,斜身滑步,闪了开去。
两个人乒乒乓乓瞬间就过了十几招,林绛轩现场观战,越看越是兴奋,原来平时的演练和实战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异,本门的剑法在临敌时又能有这般多的变化。
心中对令狐冲的武功机变越发钦佩,本门剑法中平平的一招,到了他的手中就奇变突生,明明是防守的招数也可以用来攻击,明明是诱敌的招数却能变成实招,果然是习武的人才啊!
不过田伯光的快刀到底功力深厚,不论令狐冲如何变招诱敌,骤雨急攻,田伯光都能应付自如,堪堪到二十招上,眼看令狐冲就要落败。
林绛轩握紧长剑,心里盘算着在石壁上学来的招数,只待田伯光露出破绽他就上前偷袭,此举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不过现在形势危急,总不能眼睁睁任这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将大师兄掳下山去。
眼看令狐冲已经被逼得步步后退,背心马上就要靠上石壁,林绛轩一挺长剑,一招衡山派的‘流光掠影’直削田伯光的面门,却见令狐冲忽然招式一变,也用上了山洞中衡山派的剑法,手中长剑如狂风骤雨般连攻七招,都是极尽变幻之能事。
田伯光本已算准了自己下一招定能逼得令狐冲弃剑认输,不想忽然来了个偷袭的不说,令狐冲也跟着狠招迭出,顿时给闹了个手忙脚乱,连连后退,最后大喝一声,用上了十成功力,踏步上前,‘铛铛’两声,硬是硬碰硬地震飞了二人手中的长剑。
令狐冲拉着林绛轩跃开两步,叫道,“田兄只是力大,并非在刀法上胜过我们,这一次输得不服,有本事你让我们歇一会儿,商量一下用什么招数,咱们再重新比过。”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不是要单打独斗吗,怎么又变主意了?没关系,田某和令狐兄一见如故,原不想使强,硬逼你随我下山,就让你们输个心服口服又有何妨。”再看看林绛轩,“小子,看你不出,功力虽浅,招数确实机变精妙,华山派人才不少啊!你叫什么名字?”
林绛轩第一次和人交手,还得了对手夸奖,很是兴奋,“田兄承让了,我是华山派新进的小弟子,姓林,双木林,林平之。”
令狐冲道,“小弟本不愿两个打你一个,怎奈田兄太过厉害,令狐冲不得不行此下策,反正不能束手就擒,被你抓了去。”
说罢一拉林绛轩,两个人转回山洞之中,让田伯光在外面等着。
进洞便皱眉道,“林师弟,此时形势危急,这田伯光费尽心思将师傅师娘引开,只怕是有个极大的阴谋,要对我华山派不利,看来我华山派今天是遇上了大的危难,如今本门中以我为长,我虽斗他不过,却也要和他周旋到底!……林师弟!你傻笑什么?”
林绛轩连忙把翘起来的嘴角收回来,“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学了华山剑法后第一次和人过招,感觉还不错,那个田伯光刚还夸了我呢!”
令狐冲气道,“你还有余暇想这个,今日形势危急,待会我们再出去,我仍使衡山剑法,你使石壁上那些泰山派的剑法,泰山剑法稳重大气,你站得稍远一些,不使劲和田伯光缠斗他也不会生疑,待我把他引到靠石壁的这一侧,挡在你和他之间时,你赶紧夺路下山,我来缠住他,你下山后立时便去告知众师弟师妹们找隐蔽地方躲藏起来,等师傅师娘回来就安全了。”
林绛轩连连摇手,“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弃了师兄先逃走,那我成什么人了!我看田伯光是冲着你来的,对师兄师姐们应该没什么兴趣,不然他引开师傅师娘后,直接去找那些华山弟子的麻烦不就好了,正好武功最厉害的你在思过崖上不知道,他可以为所欲为。”
令狐冲皱眉,“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田伯光那厮说什么是来请我下山去见仪琳师妹,这等疯话如何能信?”
林绛轩点头,“是挺难让人相信的,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带你下山,不知是想干什么?”
跃跃欲试道,“师兄,等下出去,我觉得还是应该你使华山剑法和恒山剑法,这两派的剑法最为轻巧灵动,和适合你的性子,我使衡山派的那几下杀招,把他逼到快到石壁的地方,你就使‘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我在一旁用‘一剑落九雁’夹击,看看能不能赢他。”
令狐冲挑眉,“看你不出,平时斯斯文文的,怎么打架时这么积极?你要小心刀剑无眼!伤到了不是玩的。不过这主意不错,应该能攻他个搓手不及,试试也好。”
两人又歇了一会儿就再转出洞去,田伯光已经等得老大不耐烦,“两位演练得如何了?这就一齐上吧!”
令狐冲道,“田兄,虽然你的所作所为令狐冲一向深恶痛疾,但是小弟一直也敬你是个光明磊落,敢做敢当之人,今日这架实在打得糊里糊涂,还望田兄能够明言,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让小弟跟你下山?”
田伯光脸上一红,“我没有说谎,确实是仪琳小师父想见你,有个十分厉害的人制住了我,又喂了我毒药,逼我一个月内把你请去见仪琳小师父,不然不给我解毒。”
令狐冲奇道,“有这等事?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能制得住田兄?”
田伯光呸了一声,“是……这是田某的丢人之事,说那么多干什么,废话少说,你跟不跟我下山?”
令狐冲摇头,“不去。”
田伯光大喝一声,挥刀直砍过来,令狐冲和林绛轩按着刚才商量好的战术,挺剑应战,开始都很顺利,但是到最后一下时,田伯光忽然发力,又是砰砰两下,震飞了二人的长剑。
嘿嘿笑道,“你二人联手也打我不过,令狐兄,还是和我走一趟吧,田某保证刚才所说并无虚言,你去见见仪琳小师父又不是什么坏事,何必非要打得天翻地覆。”
令狐冲瞪眼,“你又是凭着臂力内劲胜过我们,在下很是不服,偏不和你下山!你要是硬抓我去,我愁眉苦脸,怨气冲天,仪琳师妹见了一定不喜,她一着恼,迫你来的那位高人肯定也不会高兴,就算肯把你现在身上的毒解了,也说不准会不会再另外下两味其它的毒。”
田伯光确实有此顾虑,怒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自愿和我下山?性命所系,你不要想田某会就此罢手离去!”
令狐冲心中暗喜,只要你有这个顾虑,我们就不怕了,大家慢慢磨,“你要让我二人输得心服口服才行。”
田伯光眯起眼睛看看令狐冲,再看看林绛轩,末了哈哈一笑,“令狐兄,你名字中有个狐字,果然性情狡狯,服不服还不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也罢,我们打个赌如何?我给你一天时间,到明日早上,你如再打不赢我,就必须服输,自愿和我下山如何?”
令狐冲心道,拖延到明天早上也比现在立时就被你抓下山去的好,说不定其中还能有其它转机呢,“好,我答应你就是!我们再回山洞歇息一会儿,等下再比过。”
林绛轩跟令狐冲回到洞中,心里大急,他连打了两场,这会儿和人实战的瘾已经过去了,再拖下去十分不妙,他跑路的时间又要被耗掉一天,况且以现在这个局势来看,明早他和令狐冲两个也绝没有能胜过田伯光的可能,这一天时间浪费得很不划算。
开口劝道,“大师兄,咱们比他水平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两个打一个本就很不光彩,难道还要这样输了都赖皮不认,一直打到明早啊,那成什么样子了?要不,要不咱现在就认输吧,大不了师弟我舍命陪君子,和你一起下山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他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反正自己是要跑路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独自背包袱下山,心里还真有些惴惴不安的没底,正好可以跟着令狐冲和田伯光先走上一阵,过渡一下情绪,然后看形势再说。
话音刚落,令狐冲还没答话,忽有一个声音道,“没出息的小子,打不过立时就想认输了不成!”

独孤九剑

风清扬是华山派的前辈高人,几十年前曾凭着一把长剑纵横江湖,名声很响,奇在令狐冲竟然没听说过他,还是被田伯光这个外人一语道出,令狐冲这才醒起,风清扬是清字辈,比他师傅岳不群不字辈还要高了一辈。
跟林绛轩说,咱们要尊称这位青衫前辈为太师叔才对。
林绛轩真不知道自己算是运气好还是不走运,那日他刚开口劝令狐冲认输下山,就被忽然冒出来的风太师叔给教训没出息。然后他就没走成,硬在思过崖上又耗了十几天,把岳不群夫妇给等了回来,错失了逃跑的良机。
当时风清扬既然能骂他们没出息,自然是没把田伯光的那两手快刀放在眼里。
当场就指点了令狐冲几招,令狐冲竟然真就把田伯光给打倒了,林绛轩在一旁看得直咂舌,难怪这么傲气,开口就教训人,这位风老前辈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
打退了田伯光之后,令狐冲就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给砸中,风清扬决定正式传他威力无穷的‘独孤九剑’,小林同学也一起被大馅饼砸了一下。
其实按照风清扬的说法,他冷眼旁观了这些时日,一开始是比较看好林绛轩的,想要传他‘独孤九剑’,免得再过几年,这套独孤求败前辈苦心孤诣独创出来的神功会失传。
林绛轩很有个性,不为门规师训所束缚,而且颇有灵气,学武练剑从不拘泥于招式,常常会有自我发挥,这一点很好,一来符合他老人家的脾胃,二来很适合学‘独孤九剑’。
可惜小林同学的根基太差,就算此时传了他‘独孤九剑’他也不一定能灵活运用,反而令狐冲是个学武之才,兼之记性奇佳,什么招数都是一学就会,一点既透。虽然被岳不群那狗屁不通的小子教得呆傻了一些,不过总算还没傻透,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最后他老人家决定两个人一齐教。
令狐冲对本派前辈很是敬仰,只是听他对自己恩师出言不逊,心中不喜,“风太师叔,您的武功确实高,只是令狐冲自有恩师教导,我不学了。”
风清扬一愣,随即笑道,“你怪我骂你师傅岳不群了?也罢,我以后不提他就是,我是岳不群的师叔,称他一声小子总不为过吧?”
令狐冲躬身道,“太师叔不骂我恩师,徒孙自是恭聆教诲。”
风清扬微微一笑,道:“倒是我来求你学艺了。”
令狐冲躬身道:“徒孙不敢,请太师叔恕罪。”
风清扬又再问林绛轩,“姓林的小子,你总该没有这么婆婆妈妈了吧?”
林绛轩正在心中天人交战,是赶紧下山收拾东西逃走呢?还是抓住这难得一遇的机会留下来学风清扬的绝技?忍不住问道,“风太师叔,这‘独孤九剑’要学多久啊?我,我有点赶时间。”
令狐冲连忙推他一下,“林师弟,太师叔今日愿意将独孤前辈的绝学教授于我们,那是天大的机缘,既然是绝学,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学会了,你静下心好好学吧,赶什么时间?!”
风清扬倒不以为意,“你们两个小子真有意思,这套剑法乃是独孤求败前辈的毕生绝学,江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你们竟还推三阻四的,一个不许我骂岳不群那小子,一个竟然还赶时间?放心吧,很快的,十几天就能学会了,不过要想运用自如,还要靠你们自己领悟,你们的功力越深,临敌经验越丰,这套剑法就能发挥越多,可以说是博大精深,一辈子也受用不尽。”
于是林绛轩和令狐冲二人就在思过崖上跟着风清扬学起了独孤九剑,说是九剑其实变化繁琐包罗万象,扩展开来又何止九十剑,九百剑,学起来着实辛苦。
风清扬不要他二人立时就能融会贯通,先让他们死记,牢牢地记在心里,以后凭个人的悟性去修习。
令狐冲天生的记性奇好,过耳不忘,即便是如此,也费了无穷的力气去背诵;林绛轩就更惨了,但是知道机会难得,这个世界就是靠武力说话的地方,打不赢就要被欺负,况且自己身上又有那么一个敏感的包袱,‘天生’地招惹祸事,逃跑躲藏并不是万全之策,不想被人抓去拷问就得自己厉害起来才行,因此也咬紧牙关拿出了头悬梁锥刺骨的精神,跟着一起背,用了十余天的时间,死了无数脑细胞后,终于也背了下来。
背完之后竟也自然而然地懂了一部分,水平和比他早两天背好的令狐冲不相上下,心中十分窃喜,连风清扬也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小轩天生的悟性高,很适合练这套剑法,只待你功力慢慢深厚,‘独孤九剑’在你的手里也会越来越厉害。”
林绛轩腼腆一笑,“太师叔您过誉了,其实还是大师兄比较厉害。”
他心知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乃至学习的方法思路都和令狐冲他们很不一样,貌似是更加适合练独孤剑法,所以才能有这般成绩,因此并不敢自大。
风清扬点头微笑,“冲儿也很不错,没想到我晚年还能找到你们两个佳弟子传授衣钵,‘独孤九剑’后继有人,我心甚慰。此刻你二人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再苦练个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
林绛轩使劲地用了十几天脑,本就有些头晕目眩,这时忽听他说还要练二十年,顿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的大山石上,“还,还要练二十年才能和人争个输赢?!太师叔,我,我急着用啊!”
风清扬笑出来,“你这小子怎么总是急?教你武功的时候你赶时间,怎么这一学会又急着用了,你小小年纪也恁地急躁了些。”
林绛轩苦笑。
令狐冲却是隐隐明白了风清扬的意思,对林绛轩道,“师弟,太师叔教训的是,我越学越觉这九剑之中变化无穷,不知要有多少时日,方能探索到其中全部奥秘,咱们倘能在二十年之中,通解独孤老前辈当年创制这九剑的遗意,那是大喜过望了。”
风清扬道,“你们两个小子资质都不错,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说二十年只是个概数,何况当今之世,真有甚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嘿嘿,只怕也未必。以后自己好好用功吧,我可要去了。”
令狐冲和林绛轩一齐跳了起来,“太师叔要去哪里?”
风清扬道,“我本在这后山居住,已住了数十年,日前一时心喜,出洞来授了你们这套剑法,只是盼望独孤前辈的绝世武功不遭灭绝而已。怎么还不回去?”
令狐冲喜道,“原来太师叔便在后山居住,那再好没有了。徒孙正可朝夕侍奉,以解太师叔的寂寞。”
风清扬摇头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门中之人,连你们也非例外。我昔年立下重誓不再参与江湖纷争,也不再见华山派的弟子,你们心中如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就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
林绛轩和风清扬相处了几日,觉得他风趣睿智,洒脱不羁,实是在这里遇到过的第一看得顺眼之人,加上是个慈和长辈,对他很有些慕濡,不舍道,“太师叔,你说不见华山门人,可是这不都已经见过我们了吗?见一次是见,多见几次也是见嘛!”
令狐冲心中酸楚,也道:“是啊,太师叔,我们以后去后山拜见你老人家可好?”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不可,你们见到我的事,连对你们师父也不可说起。”说罢转身下崖。瘦削的背影飘飘而下,在后山隐没。
令狐冲和林绛轩相顾无言,半晌才道,“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我们能得见一次已是大大的缘分了。”
林绛轩沉默不语,忽然一拍手道,“哎呀,我忘记问太师叔他老人家了,我日后要是退出了华山派,是不是就可以去见他了呢?”
令狐冲一愣,随即怒道,“林师弟,你说什么?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讲!”

错失良机

古人尊师重道看得极重,师傅师傅,一日为师,终身是父,林绛轩竟然随口就说会退出华山派,那言下之意不就是不想再认岳不群为师了么!
令狐冲再想不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会从这个一向温文的小师弟嘴里说出来,立时怒斥出口。
林绛轩被他怒喝了一声,微微一凛,抬头正色道,“师兄,我没有随便乱说,我本就准备要离开华山派了的,师傅师娘那日得了田伯光的消息一下山,我就准备也立刻走的,只是想着在师门中的这些日子里和大师兄你交情还不错,所以准备走之前再来探望你一下,没想到好心有好报,机缘巧合,得遇风太师叔传授了‘独孤九剑’。如今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天,我这马上就要走了。”
令狐冲诧异之极,“师傅师娘一下山,你后脚就准备也走?那就是想悄悄溜走了!为什么?林师弟,你在华山派中待不下去了么?又有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咱们禀明师傅,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就是,何必要走?”
林绛轩道,“大师兄,我知道我的想法你九成会不以为然,所以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天,我敬你心怀侠义,光明磊落,又对小弟我十分照顾,既然你拿我当兄弟看,那我就不瞒你了,说实话,我要离开不为别的,我是信不过师傅,觉得留在华山派太不安全,所以才想逃走的。”
令狐冲冷下脸来,“你信不过师傅什么?师傅是彬彬君子,他当初好心救你性命,又怜你父母双亡,将你带回华山,收你为徒,命小师妹教你华山剑法,你,你不思感恩,竟然还怀疑他老人家!”
林绛轩也沉下脸来,“师兄这话说得不公平,不错,师傅是从木高峰手中救下了我,可我也救过他的大弟子——大师兄你一次,一命换一命,我并不欠华山派什么!”
深吸一口气,干脆将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况且,当初在福州,若不是我出手误杀了调戏师姐的青城派余观主的儿子,他们青城派又怎能那么明目张胆地灭我福威镖局满门?倒是你们华山派欠我林家的才是!”这个是林绛轩听了岳灵珊说了他家灭门惨案的经过后,最深的感慨,那青城派不管内里怎么样,明面上总是个名门正派,要是没有个合适的借口,这种灭人满门的事情做起来肯定要有所顾忌。
令狐冲一愣,“那是意外,师弟你……你何必要耿耿于怀,况且师傅这不是也把你收入华山派以做补偿了吗?”
林绛轩摇摇头道,“我不是想计较这些,我只是说我并不欠华山派的,我林,林平之是拜入华山派学艺,并不是卖身给了华山派,应该有来去自由的权利!你说师傅是君子,可我这几个月观察下来,却觉得他很是虚伪,装腔作势得厉害,并不是一个诚心收我为徒,要教导我武功的样子,只怕是另有所图,我手中真的没有林家的‘辟邪剑谱’,但是相信的人又有几个,我只怕师傅他也……”
忽然眼前寒光闪动,令狐冲挥长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怒道,“你胡说八道,身为弟子的竟敢这样毁谤恩师!我,我今天就替师傅他清理了门户!”
林绛轩没想到令狐冲如此护着岳不群,自己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一起喝酒,一起揣摩山洞里的武功,一起对付田伯光,一起学‘独孤九剑’,怎么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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