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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人生一场醉(笑傲江湖同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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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哼’一声,“嫌我,我自去住客栈就是。”话是这么说,倒真的慢慢将那碗汤喝了下去。
忽听林绛轩在耳边轻声道,“大师兄,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和师姐她也没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你不要误会啊。”
令狐冲一愣,抬眼瞪着他,“你说什么呢,小师妹现在明明天天都和你形影不离。”
林绛轩很怕隔墙有耳,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道,“我怕解释多了师兄你又要不高兴,不过你相信我,我真的对师姐没什么其它意思,岳师姐她,她大概是觉得和我比较说得来,所以做什么都愿意和我搭伴。她是师姐,我不好驳她面子。况且我也和师姐她说清楚了,我现在父母大仇未报,绝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师姐她说她能体谅我的心情,一定全力助我练功报仇,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师姐弟,真的没有别的。”
令狐冲脸色古怪,半晌方苦笑道,“林师弟,难为你一定要顾着和我的兄弟之情,专程来和我说这些,小师妹她,她愿意等你,你就不要辜负了她。”心里一阵阵地抽痛,林师弟都和小师妹把话说成这样了,她还是愿意陪在林师弟的身边,可见用情之深。
林绛轩也知道说这话虽然能撇清自己,可是令狐冲心里绝不会舒服,这位失恋闹得要死要活,可比自己上次被人甩时的反应厉害多了。
劝道,“大师兄,情爱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对方中途变心也是没有办法,碰到了只能自认倒霉,难过几天就行了,别搞得跟天要塌下来一样,她变心了是她没眼光,不是你的问题。天下女子多得是,另找一个不就好了。我以前也被一个女子戏弄过,当时郁闷得要死了,这不也缓过来了吗?现在想起来,为了那样的人真是不值得。”
不便再多说,站起身来,“师兄,这种事情得靠自己想开,我不方便和你多说,先出去了。”
令狐冲看着他俊挺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林师弟实在是个怪人,很多想法离经叛道,让人不敢恭维。
自己因为岳灵珊的事情总是对他心存芥蒂,不过他倒是心胸宽广,不曾认真和自己计较过,有机会还会来劝劝自己,虽说那劝的话都很不中听,但也是六师弟死后,同门中仅剩的还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了。
其实小师妹还是挺有眼光的,林绛轩虽说有些怪,有时候说话连提到师傅都不客气,但是人却不坏,很讲情意,加上长相俊美,举止稳重,又和小师妹年纪相当,若是他也能真心喜欢岳灵珊的话,他两个倒是一对璧人。
可惜听林绛轩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小师妹没什么情意的,只怕小师妹日后也要像自己一样,饱尝一次痛失所爱之苦,这可怎么办才好。
也许应该劝劝林师弟,他只是因为刚入华山派时被小师妹摆架子吓着了,小师妹那般美丽可爱,时间久了,林师弟自然能够发现小师妹有多好,然后两人就可以琴瑟和谐,同继鸳缘了,只要小师妹能觅得良缘,自己纵是一世伤心那也不枉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发现众位师弟都在练武厅和王家的子侄切磋武艺,心说我和他们混在一起做什么,左右无事,还是自己出去走走吧。
自此后,每日里避开了众位师弟师妹,和王家的人,自己天天去洛阳市井中闲逛,走得没力气了,就找一处酒肆坐下,痛快一饮,晚上醉醺醺地回去。
搞得王家人人对他侧目,心说华山派的众位师兄弟姐妹,个个少年英雄,怎么这个大师兄却是个酒鬼,岳师伯怎地也不管管他。
林绛轩在王家算是半个主人,要和亲戚们应酬,又要招呼华山派的诸人,幸亏以前的林平之也没来过洛阳,对外祖家的亲戚很多都是只闻过其名,这是第一次见面,林绛轩才不至露出马脚,即便这样,每日里也要打点起精神,小心应对,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这一天,忽然有表兄王家骏兴冲冲地跑来,“平之表弟,你快来啊,我和弟弟家驹在你们那什么大师兄的身上搜出了姑丈的‘辟邪剑谱’已经送到爷爷那边去了。”
林绛轩一愣,“什么?你们怎么会去搜他的身?”
王家骏拉起他就走,“我们早就看着他古里古怪的有问题,前两日听华山派的师兄弟们闲聊时说起,姑姑,姑丈去世时就他一人在跟前,后来他就忽然会了很奇妙的剑法,武功大进,这不明摆着是他吞了姑丈留给你的‘辟邪剑谱’吗?你和他是同门不好争辩,我们却是要帮你出这个头的,果然,今天我和弟弟去旁敲侧击几句,他就露了马脚,还想赌咒发誓蒙混过去,谁理他,我二人直接卸下他的手臂这么一搜,果然就搜出来了。”
说着疾行到花厅之中,王元霸父子与岳氏夫妇分宾主落座,王家驹压着令狐冲站在当地,令狐冲一身的狼狈,满口鲜血,两条手臂软软地垂在身边,一脸嘲讽正在辩解。
林绛轩心里咯噔一声,甩开王家骏冲过去,“大师兄,你怎么了?”一把隔开王家驹,“表哥,你怎么能随意打我师兄,他身上有很重的内伤!不能和人动手!”
令狐冲冷冷看他一眼,并不答话,王家驹道,“平之表弟,他私吞了姑丈留给你的剑谱,这种小人你不必再和他讲师兄弟的情分。”
林绛轩气得一颗心砰砰乱跳,伸袖子轻轻帮令狐冲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正色道,“大师兄为人正派侠义,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你们误会了,怎么可以随便动手伤人,赶紧赔罪!”
转向岳不群和岳夫人,“师傅师娘,你们就看着大师兄这样……”想质问大师兄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坐得住?你们是什么师傅师娘?不就是受了王家几天款待,吃了人家几顿饭吗,何至于这么伙同别人一起审问令狐冲?
不过也知道这话绝不能当众说,咬咬牙,看向岳夫人,“师娘,您帮大师兄把手臂接上吧,我表兄和大师兄不熟,不知他是怎样的人,这只怕是误会了。”
岳夫人叹口气,招人让令狐冲过去,帮他将脱臼的关节安了回去,转头对王元霸道,“王老爷子,冲儿说你们搜出来的这本是曲谱,可我们又都不识得,此事终须问个水落石出才是,冲儿是我们弟子,平之也是我们弟子,我们不能有所偏袒,到底谁是谁非,不妨去请个识得曲谱的人来一看便知。”
她不便说这是令狐冲和金刀王家的争执,而将争端的一造换作了林平之。
王元霸沉吟不答,他见自己外孙林平之来了之后,不但不惊喜于找到了剑谱,反而全力回护令狐冲,顿时就觉得今日这事做得莽撞,别要真是本曲谱,那王家的脸可要丢尽了。
洛阳王家(下)
洛阳东城,有一条窄窄的小巷子,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里面琴韵丁冬,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繁华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绿竹翁和他的姑姑便居住在此处。
自从绿竹翁的姑姑弹奏出了王家兄弟在令狐冲身上搜出的曲谱,证明那并不是剑谱之后,令狐冲就天天来这里向绿竹翁的姑姑讨教琴艺,顺便和绿竹翁品品美酒。
林绛轩实在不放心,硬顶着岳不群的灼灼目光陪着他来过一次,见到了这片清幽竹林,只觉心境恬静,十分羡慕这二老真会享受。
放心之余,发现令狐冲并不愿他天天随行,也就不再跟着他了,继续回去和岳灵珊,王家表兄弟姐妹应酬。
那日因为林绛轩全力回护令狐冲,所以令狐冲并没有因为王家的人污蔑他偷盗‘辟邪剑谱’的事情对他有多大不满。
反倒是林绛轩因此得罪了王家的舅舅,表哥,认为他不知好歹,家人帮他出头,他反而不领情,去帮着那个明显行径古怪,连自己师傅都不怎么信任的令狐冲。
林绛轩也不想多说什么,当初福威镖局满门被灭,林镇南夫妇惨死在青城派余沧海手上,这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也不见洛阳王家出来说句话,这时看令狐冲身受重伤,很好欺负,又自己送上门来,就想起来帮忙追讨‘辟邪剑谱’了?
说实话,这亲戚也不怎么样。
只是他因此落到了两头不讨好的境地,自己想想也很不值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要帮着令狐冲,其实令狐冲一心一意的只有师傅,师妹,对他这个师弟也就是那么回事,连向他转告林镇南的遗言时,也是当着岳不群和岳灵珊两个的面说的。一点都不曾替林绛轩想想。
两人最和睦的时候大概就要算是在思过崖上一起学剑的时光了,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初来乍到,孤立无援,发现整个华山派也就大师兄还是个侠义豪迈,可以信赖的人物,所以就不自觉地把他看成了自己人。
可惜这个‘自己人’并不怎么领情,林绛轩为他担心忧虑,打抱不平,得罪亲戚,他都没什么感觉,还是日日沉浸在被小师妹背弃,被师傅师娘猜忌的伤心难过之中。
“平之,你怎么自己一人坐在花厅里发呆?”
林绛轩一凛,连忙起身,“见过师傅,徒儿才和师姐还有几位表兄表姐去洛阳城中几处寺观中游玩了一番,这是刚回来,他们都回房洗脸换衣裳去了,徒儿有点累,就想在这里坐一会儿再回去的。”
岳不群点点头,“我才和你外公闲聊了一会,正要回房去找你师娘,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呆坐着,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呢。”仔细盯着林绛轩的眼睛,“平之啊,上次冲儿那件事你很好,顾全了师兄弟之情,在你外公,舅舅面前为冲儿说好话,只是你和冲儿都是我的弟子,你也不必太委屈自己,为师绝不会随意偏袒哪一个的。”
林绛轩看着一脸正气的师傅,心里发怵,垂首道,“徒儿,当时只是觉得大师兄在我外祖家被打伤,实在过意不去,况且他为人一向正直,所以就想那一定是误会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确实是误会了,难得你心胸大度,对他这般信任,我看他最近有时会和你一起,嗯,倒是少见的,平之,他虽是你的大师兄,但万事抬不过个理字,……若是冲儿有什么不当的言行,你只管来和师傅说,师傅自然会替你做主。”
林绛轩听得不明所以,不敢乱问,只得含糊答应,岳不群再嘱咐他两句便自行回房去找岳夫人。
林绛轩等师傅走远了,这才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细想岳不群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良久才明白过来,令狐冲忽然剑术大进,又说不出原由,所以引得人人怀疑他私吞了‘辟邪剑谱’,可是自己这个苦主偏偏一点反应都没有,岳不群自然会有想法,听他那意思,是疑心自己被令狐冲胁迫,所以才处处替他说话。
刚才岳不群说了半天,是在隐晦提醒自己要是令狐冲对他有什么不当的作为,就赶紧去师傅面前揭露他,岳不群定然会为自己做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部什么‘辟邪剑谱’,害得人人惦记。看这架势,他要是最后变不出一部‘辟邪剑谱’来,岳不群绝放不过他。
应该趁着现在身在洛阳,人多眼杂,又是在自己外公家,请外公拖住华山派众人,自己找机会溜走。外公王元霸久经世事,知道人心险恶,应该听得进自己的话。
根据林绛轩的分析,王家的女儿女婿被青城派害死,他们都装聋作哑,不愿去挑衅青城派,那么肯定就更不愿因为自己去得罪华山派了。
但是自己到底是王元霸的亲外孙,求他安排一下,稳住岳不群,自己假装和外婆出门几日探亲,然后就说半路上被人掳走了,王家再假装着急一番,乱哄哄找几日,最后无果,让这事变成一件无头官司,岳不群自然也就没办法了。这样只需要出些力,不会得罪华山派的事情,外公应该能答应自己。
可是……这个计划在心里酝酿了好些天,却总是裹足不前,心里有浓浓的不舍,只怕自己这一逃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隐约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停步抬头,一片绿竹幽静,竹林中丝竹悠扬,抚额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内心深处竟是这么挂念着他吗,随便走走,竟然都能自然而然地走到这里来了。
杀人名医
岳不群带着华山派弟子,在洛阳金刀王家做客快有月余,这才率众告辞,准备走水路,坐舟沿洛水北上。
王元霸祖孙五人直送到船上,盘缠酒菜,致送得十分丰盛。
林绛轩这些天来,心里天人交战,每日早起时下一次决心,向自己保证今天一定要去和外公谈谈,请他帮自己摆脱华山派这个大麻烦,耗到晚上再自己安慰自己一次,今天没说出来,明天吧,明天一定去说。
一来二去,师傅师娘就提出告辞了,干脆不再难为自己,还是跟着华山派一起走吧,令狐冲的内伤那么重,这么长时间了,竟是没有半点恢复起色,华山派中又没有一人真的关心他,在洛阳王家吃喝玩乐,竟是谁也不曾想着应该去给令狐冲找个能治内伤的大夫看看,实在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手里。
王家大箱小箱,大包小包,送给岳灵珊的礼物极多,什么老太太送给岳姑娘路上吃的,大奶奶送给姑娘路上穿的,二奶奶送给姑娘船中戴的,简直便将岳灵珊当作了亲戚一般,岳灵珊欢然道谢。
林绛轩看着头疼,趁着没人注意,去到令狐冲身边,将一个小葫芦塞在他手里。
“这是什么?”
“酒。”
令狐冲就算再看着王家人使劲送岳灵珊东西不顺眼,这时也不禁一笑,“多谢你了,这么忙乱还记得给我拿酒。”
当下就拔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口,一股浓重的药气直冲鼻端,眉眼都皱了起来,“这什么酒啊?”
林绛轩微笑,“药酒,对师兄的内伤有好处的。”这可是他硬从外婆那里要来的好东西,听说是用数十种珍惜药草泡成,以令狐冲那个嗜酒的程度,不怕他不领情,估计就算是捏着鼻子也会把它喝下去。
忽然一名敝衣老者走上船头,叫道:“令狐公子!”
林绛轩见过这人一次,认得是绿竹翁,只见他捧了一个蓝花布的长条形包裹给令狐冲,“我姑姑命我将这件薄礼送给令狐公子。”
令狐冲十分感激,连连作揖说道,“前辈厚赐,弟子拜领。”
绿竹翁交付了东西,从船头踏上跳板,要回到岸上,王家驹,王家骏兄弟本就一直看令狐冲不顺眼,这时见他对王家来送行的人爱理不理,倒是对个穿粗布衣衫的老头儿如此恭敬,心里有气,互相使个眼色,两边夹击,向绿竹翁挤了过去,满拟着能把这老儿撞个半死,挤落水中,令狐冲急叫,“当心!”王元霸坐在船舱里看见了也叫,“不可。”
然后两位王家少爷就像撞到了鼓足了气的大皮囊一般,被反弹得飞了出去,‘扑通,扑通’两声,都摔进了洛水河中。
更有意思的是,两位湿淋淋的少爷被捞上来后,双臂都软软地垂在身旁,动弹不得,竟是被震脱臼了,这下大家都明白过来,绿竹翁这是给令狐冲出气呢,当日王家兄弟打脱了令狐冲的手臂,他几天也原样奉还。
林绛轩没想到绿竹翁竟是个高手,看样子武功甚高,对令狐冲倒挺好,有机会就记得给他出气。很担心外祖舅舅要和绿竹翁在这里闹起来,快步走到王元霸身旁,“外公,这位就是城东的那位绿竹翁,在洛阳城中也算小有名气,看他年纪一大把,咱们别和他多计较了,否则传出去倒显得我们家欺负人一个老翁。”
王元霸看不透绿竹翁的路数,看他刚才露的那手功夫,虽然自恃也能做到,但是使出之时定然十分威猛霸道,决不能如这老头儿那么举重若轻,也决不能如此迅捷。
他有家有业,行事向来稳重,这时没有把握,本就不想动手,想要含糊过去,听林绛轩这么说‘噫’了一声,“他就是绿竹翁啊,也罢,本就是家驹他们两兄弟莽撞了,咱们没必要不依不饶。”心里暗暗戒备,自己在洛阳住了一辈子,竟不知城中还有这样的高人。
岳不群也道,“这位绿竹翁真人不露相,原来是武林中的一位高手。冲儿,你可知他是哪一家哪一派的?”
令狐冲说道,“弟子只是跟随这位前辈学琴,实不知他身负武功。”
岳不群只当他不愿意说,他和这弟子现在已经生出很深的罅隙,便不多问,向王元霸和王伯奋、仲强兄弟拱手作别,起篙解缆,大船北驶。
坐船一路自巩县附近入河,顺流东下,令狐冲不和师弟师妹们去议论绿竹翁和他那诡异身法,自行坐在后舱,摆出绿竹翁送来的短琴来,虚按琴弦练习指法。
林绛轩每日里有意无意地照顾令狐冲一二,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上岸去给他打两角酒;吃饭时见令狐冲磨磨蹭蹭不来和大家共吃,就给他留两碟菜;没人看见时就和他说两句话,免得他一整天都一个人闷着。
令狐冲看小师弟是真心对自己好,心中也感动,见林绛轩过去,也会和他说笑两句。林绛轩自得其乐,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白跟来。
这一日将到开封,岳不群夫妇和众弟子谈起开封府的武林人物。
说起开封有一位‘杀人名医’平一指,此人大大的有名,医术高超,脾气古怪,但凡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必然会要这个人再去给他杀一个人,以此来求得平衡,免得自己救活的人太多,被阎王爷记恨。
众弟子听得哈哈大笑,都道这人实在古怪。
岳夫人很是惋惜,“他脾气太怪,否则冲儿一直内伤难愈,咱们又来到了开封,该当去求这位杀人名医瞧瞧才是。”
岳灵珊奇怪,“我们去拜访一下打什么紧?说不定他肯医治大师兄呢?”
岳不群道,“这个人很是古怪,就算我们上门拜访,他也未必肯见,况且他每治一人之前,必要那人先行立下重誓,病好伤愈之后,须得依他吩咐,去杀一个他所指定之人,这叫做一命抵一命。你又怎知他过后会让你去杀谁?若是被他逼着去杀自己的亲友,或是侠义之人,岂不是要为难之极?”
岳灵珊吐吐舌头道,“大师哥,这么说来,你的伤是不能去求他医治的了。”
令狐冲一直倚在后梢舱门边,听师父师娘述说“杀人名医”平一指的怪癖,听小师妹这么说,淡淡一笑,说道,“是啊!只怕他治好我伤之后,叫我来杀了我的小师妹。”说得华山群弟子都笑了起来。
林绛轩现在最听不得他们这个腔调,好似令狐冲的命十分不值钱,稍有困难,就会被师傅师娘选择优先放弃。
性命攸关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到了开封,又知道有这么一位名医,去求上一求又有何妨,也许能说服平一指答应他们事先定好去杀一个江湖上的败类呢?反正岳不群夫妇不是经常也要去做做追杀采花大盗田伯光之类的事情。
为了从小养大的弟子,出这么点力都不行么?
找了个机会将岳灵珊悄悄拉到一旁,“师姐,等到了开封我们假装上岸去游玩,然后咱们找机会自己去见一见那位‘杀人名医’吧。”
岳灵珊瞪大眼睛,轻声道,“为什么?爹妈刚才不是说这人古怪,不让我们去招惹吗?”
“这是个机会啊,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的伤重难愈?于心何忍?”
岳灵珊轻咬下唇,“爹爹和妈都没把握的事情,就我们两个去只怕更不行。”
林绛轩道,“我也知道,可是总应该尽人事去试一下。”
忽听身后令狐冲的声音响起,“小师妹,林师弟,你们有这个心意我就很感激了,只是千万别去找那平一指,要是为此惹出了祸事,我可要愧对师傅师娘了。”
救人
对于令狐冲不让他们去找平一指的说法,林绛轩打算不予理睬,都成这个病弱样子了,还怕愧对师傅师娘?心操得也太多了。
不过不等他找到机会单独去拜见平一指,平一指倒自己上门来出诊了,跟来的还有桃谷六仙,他们中被岳夫人刺伤的那一个也已被平一指治好。
平一指不知是受了哪位高人所托,专程来给令狐冲看病,言行也客气有礼,可惜他诊断出来的结果却是大大的不妙:
“令狐兄弟,你体内有八道异种真气,驱不出、化不掉、降不服、压不住,是以为难。我受人之托,给你治病,不是我不肯尽力,实在你的病因与真气有关,非针灸药石所能奏效,在下行医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等病象,无能为力,十分惭愧。”
令狐冲生性豁达,虽然知道自己不治,心中难免凄凉,不过也不多说什么,反倒推辞了平一指给他的‘镇心理气丸’。
言道,“前辈如此珍视,这药丸自有奇效,不如留着救人。晚辈多活十日八日,于人于己,都没甚么好处。”
这般生死置之度外,果然是大丈夫本色,平一指赞叹一回方才离去,又留下桃谷六仙照顾他。
有了桃谷六仙这几个活宝随行,接下来的路途顿时热闹起来。
不光有桃谷六仙喋喋不休,还不停的有沿途各帮派送礼物给令狐少侠,吃穿用度,珍稀药材,美酒金银,流水般地送到船上。
问起来却都不肯说是受了什么人所托送东西来,只说很是仰慕令狐少侠,一点薄礼供令狐少侠路上使用,还请笑纳。
一趟趟的礼物越送越厚重,说是薄礼,礼物的为数可着实不‘薄’。令狐冲虽说来日无多,一路上却很是风光了一把。
众师弟师妹猜测纷纷,不知是大师兄的哪位朋友如此大的手笔?岳不群夫妇也是满心疑惑,不知令狐冲结识的什么大人物,此人在武林中肯定地位甚高,以致他虽将华山派掌门人没瞧在眼里,只对华山派的一个弟子十分客气。
座船顺风顺水,往兰封行进,一路热热闹闹,连令狐冲这个将死之人都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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