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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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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一瞬,总是能被他及时地捕捉到。
只是感觉并不能代表一切,一个人若凭着感觉裁决一切,毫无计划,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
所以一定的试探是必要之举。
而试探之后,还要做好善后工作,否则便不能算是尽善尽美。
“较之别的武器我确是偏爱用剑。”柳淳听罢后便道,“可你是如何看出我喜欢用剑?”
“你阻止王御天的时候下手果决,似是已然猜出了他的出剑路数。”林渊缓缓道,“只是你的手上未有练剑留下的痕迹,所以你并非经年累月用剑之人,只是喜用剑,善揣摩剑势。这样的习惯在你失忆了之后仍然保留了下来。”
还有一种可能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怕会被当成神经病:如果一个擅长用剑的人被抢了壳子,不得已钻到别人的身体里,就算只是残留些许记忆,但判断剑势走向却也已然足够。
柳淳点了点头,眼底含了一丝温淳笑意,唇边微挑道:“我看你也是喜用刀却不常用刀的人?”
林渊一愣,面上却波澜不显地说了一句:“哦?”
他可没听过白愁飞是什么用刀的高手,也不知柳淳从哪里得来这结论。
柳淳笑道:“我第一次见你之时见你腰间系刀,可是你杀人的时候,用的却是你的手指。”
林渊微微低了头,转移话题道:“夜已深了,你若还有话就先和柳婶说说吧。”他喜欢用刀,更喜欢用刀时那种斩断一切旖旎温柔的狠厉决绝。刀和他的性子合得来。刀或许远没有剑那般清盈瑰美,也不能作游龙翩飞,龙蛇乱舞之状,却有一种瀚海潮生的厚重大气凝于其中,让人不由得心向往之。
总而言之,有时他可能还要用到刀,所以这话一定不能说得太死。
既然不能说得太死,那就别说,干脆跳过好了。
柳淳看了看柳婶,见她面上隐露疲惫之色,便道:“她老人家身体已不如年轻人强健,现下也到了入睡之时,我们还是出去谈吧。”
林渊走了出去,回过头看着柳淳动作轻柔地关上矮旧的房门,面上的神情在一如既往的淡漠中,但却好像多了点什么。
试探这种阳光温暖系的时候,他总是不知不觉地会把试探变成了谈心,一不留神便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忽然道:“既然你不喜欢刚才那个玩笑,那我希望你我都能忘记方才我问的那个问题。”
就算他不想忘记,白愁飞也肯定对此毫无印象,到时候柳淳随口一提,那可能就会出大乐子了。
柳淳本想说不必如此费心,但看他如此郑重其色,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下一刻,林渊便足尖一点,飞身一掠,停到了自己最初睡觉的地方,确定自己没有扰乱踏过来留下的脚印的时候,他才悠闲地躺在了树干之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柳淳看着他在清雅月光映衬下白润如美玉的脸庞,只觉得他似乎与刚开始遇到的又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同。
或许他说的对,一个人的面孔本就有很多样,如残月有亏,月相万千,每一种都不尽相同。
无论如何,看着他如今这般清润如玉的容颜,却比看着任何东西都让他觉得平静、安宁和愉悦。
柳淳看着树下浅睡的人微微歪了歪头,然后毫无机质地笑了。
白愁飞醒来之后便和柳淳一起去与温柔相会,三人一齐乘船前往京师,一路近观濯濯汉水,远看波平如镜,眼映着船影山影灯影树影,只觉得这几日时光无限美好。
三人有说有笑,关系更进一步,趁着一晚月色晴明,柳淳便拿出自己制的一只竹萧吹了起来,白愁飞兴致一上,便忍不住舞了起来。温柔什么都不会,只好观赏着月下清舞影,远听着竹萧声幽幽。
不过几日之后,船到了岸上,便是分离之时了。
温柔要去找她的大师兄,白愁飞和柳淳便只能另寻生路。
让林渊十分欣慰的是,一行下来柳淳虽然聊了许多,却始终未再提及那晚的事情。
但是他们始终没有什么钱财,白愁飞只能试着摆摊卖画,柳淳便做药堂伙计撑得一时。
虽说是潦倒失意,但他们也曾一起醉倒街头,做了不少有趣的事。
只要有好友在侧,再艰难的处境都不会变得这般困难。
只是这天他们的运气不够好,刚刚在酒楼里喝了几杯小酒,出来之后,天便下起了大雨,淋淋漓漓,滂滂沱沱,仿佛无止无息。
白愁飞和柳淳便找了一处贫民所居的苦水铺躲着,但求这雨快点下完,可雨水却像是下个没完没了似的。
柳淳抹去发上的水珠,笑道:“这雨,下得忒大了!”白愁飞伸长脖子张望天色:“这雨可得要下一阵子”
话音一落,忽有四人进入废墟里。
经过这废墟前的一条小路,一旁尽是枯竹苇塘,另一旁则是民宅破居,这小路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将军胡同”,这四人便是从墙角旁闪窜出来的。
而由于躲雨之故,他们行色匆匆,白愁飞也不觉诧异。进来的两人中,有一个甚是高大、威猛、相貌堂堂,精光矍矍的眸子往柳淳和白愁飞横扫了一眼。
另一人忽然咳嗽了起来,咳得很剧烈。他用手帕捂住嘴唇,呛咳得腰也弯了,整个人都像龟缩了起来,连听到他咳声的人都为他感到断肠裂肺的艰苦。
那高大威猛的人想过去替他揩抹淋湿了的衣发。
咳嗽的青年摇首。他手上的白巾已沾上目一染红渍,而他双眸像余烬里的两朵寒焰。
林渊知道这便是苏梦枕,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而对接下来即将进行的命运的相会,他也抱着看戏的心态。
按照剧情,主角二人会恰巧碰到这位江湖上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并且得到赏识,进入金风细雨楼。
躲个雨都能遇贵人,这主角光环还能再闪耀一点吗?
柳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向白愁飞低声道:“他的病害得可不轻。”
白愁飞无奈道:“我们也快害病了。”
柳淳疑惑道:“什么病?”
白愁飞摊手道:“穷病。”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白愁飞道:“难怪有人说穷会穷死人,再这样穷下去,别的不说,志便先被消磨掉了。”
话音一落,林渊忽然察觉到远处阁楼处有一瞬微弱的寒光映入眼眸。
——嗯,等等……这是什么玩意儿?
林渊在心底倒抽一口凉气,而感受到心底忽然扩散开来的那股阴寒气息后,白愁飞忽然若有所觉地看向上方。
那丝寒光消失得很快,白愁飞却是眼底一丝锋芒急速闪过,瞬间便用手推开身边的柳淳。
一丝寒芒带着呼啸之声破空而过,如急电裂苍穹,似迅浪卷山河。
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样快的暗器,在场的人有一半都没能看清那暗器的形状。
柳淳也躲得很快,他侧身翻倒在一边,却发现白愁飞踉踉跄跄地靠在墙上,手腕处留下一丝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四人立时戒备起来,只有中间那位病容公子若有所思地看向柳白二人,面上波澜不起。
柳淳知道刚刚是被暗算了,虽不知为什么有人要暗算他这种无名小卒,但还是迅速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白愁飞,道:“怎么了?这暗器有毒?”
那高大威猛的人对着病容公子说道:“楼主,如今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多呆怕生变。”
苏梦枕笑道:“不必管我叫楼主,现下不妨先静观其变。”
他说着这样的话,一双似有寒焰的眼睛却是看向白愁飞和柳淳。
柳淳不由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白愁飞却觉得自己已经听不清身边的声音了。
柳淳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满脸病容、呛咳不已、瘦骨嶙峋、神色却森寒冷傲的人,竟然就是名动天下的“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他更没想到却在一个雨中废墟里,遇上了这武林中的传奇到了神奇的人物。
——剧情君怎么又被蹂躏了,明明是苏梦枕一行人被暗算,结果那枚暗器居然是朝向柳淳的……以白愁飞的轻功,居然没能躲开,还中了上面的毒……难道主角光环已经不幸转化为反派光环了吗?
林渊虽是这么想着,但察觉到白愁飞的力气一点一滴流失,还是无奈得很。
他想了想,便在白愁飞意识不清之际浮了出来,想着多撑一刻便是一刻。
一睁眼,林渊摆开了柳淳的手,回头看向一直默默看着自己的苏梦枕,喘着粗气,带上了一丝莫名的微笑,道:“你便是苏梦枕?”
苏梦枕点了点头,眼中森寒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林渊步伐有些不稳地踏上前一步,直视着这个男人,便想回以一丝练习已久的白愁飞式邪魅狷狂的一笑。
他唇边刚刚挑起一个弧度,正想说出自己的名字,笑容却忽然退了下去,连身体也倒了下去。
因为柳淳忽然毫无预兆地出手,点了他背后的穴道,并忧心冲冲道:“我不知你身中何毒,唯有先点穴阻止毒素蔓延,再带你去药堂了。”
——我好不容易练成的邪魅狷狂笑啊……不管你是不是王小石,自己装逼的同时也要给别人留一条路装啊。
内力受封不影响对剧情的回忆,林渊有些虚弱地扯住了他的袖角,肃然冷声道:“你要是现在带我走,只会让我死得更快。”。
柳淳面上一愣。
林渊只是不管不顾地看向惊疑不定的柳淳,寒面冷声道:“你莫非没察觉我们已经被人包围了吗?”
话音一落,几人的目光更是齐刷刷地落在了林渊身上。苏梦枕意味不明地看了林渊一眼,冷傲的面容上忽然含了一丝笑意。
死战前奏
柳淳面上一沉,眉间微敛了几分疑惑,道:“这周边住着的不过是些贫民,何来包围一说?”
说完他便动作轻柔地让林渊靠着墙坐下,自己则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用着并不宽厚的肩膀和脊背替他遮挡绵绵风雨和身后那些或冷厉或警惕的目光。
“我不知如何和你解释,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林渊抬眸看向他,眼里已然扫去了刚才的迷蒙混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坚毅。
其实他的确是没有察觉什么异常的气息,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是他所说之话的重要保障。如果这时候走了,错过也许不仅仅是难得的精彩,还有千载难逢的机遇。
柳淳以一双澄明通彻的眸子望定了他,看了看那双眼中带着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色彩,似乎仍想问些什么。但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刻,即使有千种心思万般流转,也只能任其化作一瞬流星归于天际。所以,他只是沉眸看着林渊,声音坚定道:“好,我也信你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柳淳忽然出手如电地在自己新买的白色长衫上猛力一扯,然后拿着撕扯下来的布料在林渊手腕上几个翻动旋绕,便包扎妥当。
林渊看着他麻利无比的动作,忽然叹了口气,道:“我本该觉得欣慰,可你未免信得太快。”
如果一个人不幸养成了相信白愁飞的习惯,那么他最后一般都会死得很有节奏。
柳淳靠近了他几分,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色,无奈地皱起了眉头,道:“难道我应该再三考虑才做决定?”
“喂,手受伤的小白脸还有那小瘦子,你们在那儿低估些什么呢。”那高大威猛的汉子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重重地踏前几步,死死地着这来历不明的两人,好似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江湖从不缺诡谲莫测,经历过多年纷争之后,他可不会觉得这两人出现在这里又被人偷袭暗算会是什么巧合。
他以前可是亲眼见到有一个人被人偷袭后,受伤昏迷倒在地上,可是有人上前查看他伤势之时,那原本昏迷不醒的人却忽然跳了起来,迅疾无比地割断了那毫无防备的好心人的喉咙,还趁机夺走了他身上的钱财。
所以就算他们这一刻还奄奄一息,下一刻却暴起突袭,汉子也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就透着股离奇古怪的气息。
“茶花,莫要妄动。”说完这句话,苏梦枕看向林渊和柳淳,双眉一挑道,“敢在我面前暗算别人,这出手的人倒是很有胆量。”
身形高大的茶花立时退了回来,那恭敬的神情叫人无法将他与方才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苏梦枕便凭一双疏影浅浅的眸子望向寒芒来处,见那烟雨迷蒙处与别处并无不同,眼中渐起几分森冷寒意,如这雨滴一般绵绵落落浸润全身。
苏梦枕身边一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摸了摸长须,喟然叹道:“平生未见如此迅疾的暗器。”
苏梦枕淡淡道:“沃夫子,若方才那暗器是朝着你来的,你可有把握躲过去?”
沃夫子随即摇了摇头。
苏梦枕忽然看向柳淳,不急不缓道:“看来你惹了些不该惹的人物。”
柳淳低头踌躇了一下,抬眸叙叙道:“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惹了什么人,自从受伤被人救起之后,我连自己究竟是谁都已经不知道了。”
“哦?”苏梦枕的面上虽仍是带有惨然病容,眼睛中却已经有了寒焰片片,如红莲业火般灼灼燃放。
任谁都看得出来,一向冷傲的苏楼主好似已经对这人有了兴趣。
柳淳忽然看了看林渊,眼中的光芒霎时间柔软了几分,他回过身来,和气地笑了笑,道:“可一个人若记不起自己的过去,也能得到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这样说来,可没有几个人能像我这般幸运。”
苏梦枕冷傲一笑道:“不错。”
他只说了这句话,似是赞叹,又似是包含了别的意思,然后他便转过头去,不再与柳淳对视,而是看向自己的几位手下。
柳淳又看向苏梦枕的背影,张了张嘴,似要说话,可却忽然顿住了。
因为林渊刚刚面无表情地踩了他一脚。
那一脚不重,但却足够让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柳淳看向他,眼前一亮道:“你终于想走了?”
他看得出苏梦枕到此是想处理些金风细雨楼的内部事务,外人实在不宜在此多呆,而且身边还有伤者。所以他其实比谁都想走,可却走不了。
林渊淡淡道:“我不过是怕你一时兴起,把什么事都对着别人说了出来。”
柳淳毫不掩饰面上的失望之色,说道:“可我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林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可惜在有心人眼里,你身上的秘密多得可以让死人都好奇得从墓地里钻出来。”
“你关心起别人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没有原来那样傲气了。”柳淳看着他,面上含了一丝澹澹笑意,如同天边的袅袅云丝一般,清逸中带着几分柔柔暖意。
——你不是说过了类似的话吗?
林渊立刻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仿佛要盯出一朵花儿来。
他一向都不喜欢对温情戏的台词,每次对起来都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所以接下来,林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若想对得起我的关心,那么我接下来说的话,就一句都别忘记。”
血映刀光
茶花渐渐已经有些不耐烦,便在原地警戒着,不停地张望四周景象。
他们等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花无错,一个是古董。
古董已经不能算作金风细雨楼的人,因为他已经投靠了六分半堂,而花无错是派去捉拿叛徒的人。苏梦枕他们等候在此,便是为了亲手处置叛徒,虽然出了点小变故,但苏梦枕决意已定,无可更改。
所幸花无错并未让人久等。
花无错背着一个人。在雨里像一支破雨裂的箭,俯首就冲进废墟来。他一来就向苏梦枕跪禀:“属下花无错,向楼主叩安。”
苏梦枕淡淡地道:“我已经一再吩咐过,这虚礼,谁也不要再行,你要是心里尊重,便不必在口头上奉承,楼子里全以平辈相称,更何况还在敌人重地!你难道忘了吗?”
花无错道:“是!公子。”
苏梦枕又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花无错道:“古董已经押来了。”
“很好,”苏梦枕道:“弄醒他。”
花无错双手疾戳,在那被擒者的背上点了几下,又迎脸掴他四、五记耳光,茶花在檐下水畦舀一把水,“霍”地泼在他的脸上。
那人悠悠转醒。
苏梦枕则是冷冷地瞧着他醒转。
那人一睁眼,看见面前站的是苏梦枕,震了一震,失声道:“苏……苏公子!”
苏梦枕侧首看进了他的眸子里:“古董,你果然有胆色,可惜没有义。”
古董猛地摇头,苦笑着说:“公子明鉴,公子一向对属下行止,了如指掌,公子身边的六大亲信里,要算我的胆量最不行!”
“你不行么?”苏梦枕神色里隐带一郁燥的寒傲,就像冰里的寒火一样,”你行的。就算是现在,你眼色里也没有真正的惧意。我倒一向看走了眼。”
古董一味诺诺道:“公子明鉴,公子明鉴。”苏梦枕又厉声数落了几句他的恶行,便沉下脸,一派冷然道:“你为何背叛金风细雨楼?”
茶花也气呼呼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公子,对得起咱们!”
古董蓦地抬起头来,反问:“你真的要我说?”
茶花怒笑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董毅然道:“好,我说。”
他冷笑着一口气把话说完:“你们就坏在要我说这一节上。”
他这句话一说完,场中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淳尚未反应过来这场中复杂形势,就见到古董冲天而起,手中一把寒光凛冽的青刃已然如没入茶花的腹中。
而一旁的花无错也立时动手反击,可袭击的却是自己的主子苏梦枕!
而另有三根急如电快如风的小针袭向一旁的沃夫子。
而此时也以有一幢残墙砖飞土裂。只见一个光头和尚,左手托钵,颈挂念珠,右手发针,全身却穿着其讲究的锦袍华衣。而刚才便是他发的针,而他似乎也已经埋伏了很久。
几乎是同一瞬间,那苦水铺的寒窟旧墙,全部倒塌下来:至少有四百支劲弩一齐弯弓搭箭!
这许许多多人构成一个逆天杀局,竟让这场大快人心的绞杀叛徒之行变成了一陷便再也出不来的天罗地网。
柳淳面上骇然,眼中映着这惨烈无比的厮杀纷争,几乎一时无言。
然而他并未忘记方才林渊低声说了什么,所以下一刻他便解了林渊的穴道,拉着他的手腕隐入暗处,绕到弓箭手背后去。
他行到一处便放开了林渊的手,以手作刀砍向弓箭手,下手不重不轻,只是把人击昏。林渊知道自己体力不足,便打算速战速决,立时从一个弓箭手腰间夺了一把刀。
只是夺刀的瞬间他看向场下情形,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
苏梦枕已经出了刀,红袖刀。
刀身清透,却仿佛透着美人朱唇般的凄红,所过之处,如带去处子芬香,惊心动魄之余却更似蝶翅翩然,长袖欲舞。薄薄的刀片宛若纤纤细腰一般上下翻飞,灵动的刀声仿佛带起了天籁一般的轻吟。
谁也没见过这样华美的刀。
决然凌厉之余却又不缺温柔婉转,这是一种谁都不曾见过的刀光。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样华丽诡谲的刀法。
林渊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注意力,转过身,如同练习了千百次一般,手腕轻转,拔刀,以一抹清寒刀光映入长空。
很多人甚至没看清他有出手,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林渊可以确定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起来了。
柳淳见到这刀法的一瞬,便已然瞳孔皱缩。不同于见到苏梦枕刀法时的赞叹欣赏,他面上的表情更多是的惊疑。
因为即使是他,也很难分辨他刚才出刀的速度有多快。
林渊缓缓垂下刀锋,道:“怎么打完人就愣在这里了?”
柳淳点了点头,却道:“原来你不只喜欢用刀,还很会用刀。”
准确的说,除了苏梦枕以外,他还从未见过像他这样会用刀的人。
林渊淡淡地看了一眼场下的苏梦枕,道:“可这世上会用刀的人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柳淳道:“你又要我保密?”
——当然得保密,否则白愁飞醒来以后总不能凉拌吧……
林渊望向他,眼中适当地含了几分幽深决绝的光芒,似有感慨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刀,所以你最好在我面前也少提起。”
柳淳看了看林渊眼底那股凉意,便道:“用刀会令你想起什么不快之事?”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这么想而已,不然漏泄几率会大大增加。
林渊轻轻一转身,却似乎难以掩住眼底那股惆怅之感。
说完这句话,他便身子一闪,跳到了场中。
苏梦枕已经杀完了人,沃夫子满身都是箭,成了箭垛子,茶花也已经死了。可当这两人一出现,他眼里的神色,又变得孤傲、冷傲,甚至是刺骨的寒傲。
苏梦枕没有看他们,只是俯身,对着茶花的尸首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话。“我会替你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他才直起身子,看着林渊和柳淳,还有自己幸存下来的一名手下。
林渊看了看他面上那股略显病态的惨白,忽然道:“苏楼主,我们至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我从不在口头上说谢谢。”苏梦枕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染血的刀,道,“你也用刀?”
林渊同样回以冷漠的神情,道:“我不用。”
他话是这样说,手却没有放开过刀。
“我记得你中了毒,受了伤。”苏梦枕道,“或许我该先找人帮你看看。”
林渊微微一笑,看向他腿上一道刚才受下的伤处,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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