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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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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了上去。
既然出来了,就不妨问些话。反正柳淳知道什么话不该在白愁飞面前提起,他也不怕多警告对方几次。
柳淳似有所觉地回过身,道:“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
林渊淡淡道:“你都可以出来,我为什么还要休息?”
柳淳微微一笑,道:“但是你毕竟还是中了毒。”
林渊面色淡漠道:“不碍事了,你还在想白天的事吗?”
苏梦枕后来充当免费导游,带着他们去参观了金风细雨楼,还让情报总管杨无邪出来见了他们一面,说了不少白愁飞当年风雨飘摇的事迹,可惜却没有查到多少柳淳的消息。
柳淳那时神情郁郁,但却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也没有过多惊讶之情。
说实话,他现在也有点不确定这家伙究竟是记得多少,又忘掉了多少。
柳淳笑道:“今天的确发生了许多事。”
“的确如此。”林渊挑眉道:“不过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柳淳一怔,苦恼地摸了摸头,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说完,他便将路上遇到王御天的部分说了出来。
林渊不动声色地听他说完,道:“他虽是个笨蛋,但似乎是个知道不少东西的笨蛋。”
柳淳略带踌躇地看了他一眼,忽热用手扒开了衣服,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来,再小心翼翼地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给林渊看。
林渊眉间一动,惊诧道:“这是我替你挡掉的暗器,你竟还留着?”
“我觉得会用上便悄悄拿了,后来碰到王御天时,他告诉我这只是普通的迷药。”柳淳抿了抿唇,道,“我不甘心,便又去问了问杨总管。”
——杨无邪绝对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碰上附加失忆功能的迷药真是……真是太不幸福了
“哦?”林渊依旧是那副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神情,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暗器,身后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似是要将它揉进手心里捏得粉碎。
柳淳叹了口气,继续道:“他说这暗器上的确只是迷药。”
——话说这样下去的话看来得采用另一方案了,希望白愁飞不会讨厌精分少年这一光荣称号。
虽说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这一天似乎来得早了一些。
柳淳一抬眼,以纯然眸光迎上林渊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是不是……”
40·精分少年
“你一紧张的时候就说不好话。”林渊忽然仰头望月,傲岸的身躯在清冷月辉下更多了几分苍冷之意,“可你本就不必紧张。”
柳淳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又抿了抿唇,方才叹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已中了其它的毒?”
他知道有些毒药会互相影响,很多时候看似无关的两种药混合在了一起,可能就会产生奇效。
可惜被他寄托厚望的林渊只是斜着看了他一眼,坦坦荡荡道:“没有。”
如果他说有的话,对方一定会拉着他去检查,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实话。
有的时候,一句实话要比一百句谎话都有用得多。
有的人不能体会到这一点,便只能陷入撒谎和圆谎的恶性循环中。
柳淳只得皱眉道:“你莫名其妙地忘掉了一些东西,为何却一点都不着急?”
林渊淡淡道:“你也是莫名其妙地忘记了过去,不也一点都不着急?”
柳淳微微一怔,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的确是个好反驳,好到他无言以对,只能有些呆愣愣地看着林渊。
不过他虽然已经无话可说,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刨根究底。
柳淳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呆呆笨笨的,但有时却是个敏锐到让人惊骇的家伙。
老实人有时候问起问题来会让聪明人都烦恼,而如果他停止追问了,那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如今之策,只能用些笨办法了。
林渊用着微带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略有些不耐烦道:“你还要看上多久?”
柳淳蓦然一醒,便收回了那呆滞的目光,展颜一笑道:“你长得这般好看,难道就没被人这样看过吗?”
他很少看到过像白愁飞这样美的男子,以至于第一次看的时候便几乎有些痴了,现在回想起来,那还是很快乐的回忆。他只希望那回忆能一直令人快乐下去。
——这是哪跟哪的事儿?这货转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吧……
林渊转过头去避开他那纯然无暇的笑容,眸光悠悠一转,忽而落到了被云雾遮挡住的一弦残月上。
——月亮果然还是像大饼的时候最美。
似乎是因为想到了边城那抹满如玉盘却愈显苍凉的幽月,他忽然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上柳淳的目光,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
“办大事前,我总是有点睡不着。”柳淳揉搓了一下手指,笑容中似有兴奋之色溢出,“你之前跟大哥说办好这事所要的回报,可着实吓了我一挑呢。”
苏梦枕已和他们成为兄弟,柳淳自然便可以叫大哥了。只是他之前跟他们说要托他们去办两件大事的时候,白愁飞并没有老老实实地答应。如果他就这样一口答应了,那或许就不是白愁飞了。
不过他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过惊人,因为他说的竟是成功之后便要副楼主的位子。
连柳淳都觉得这有些无理取闹,可是苏梦枕居然答应了。
人们总说江湖上的能人多有些过人之处,这句话用在苏梦枕身上实在再合适不过了。初见面时,谁也不会想到像他这样冷傲的公子哥似的人物,却能容人用人,面上病弱身如枯骨,可心底下却有着滔天巨浪翻滚不息,随随便便说出一句话都能令人惊诧不已。
跟着他这样的人,怎能让柳淳不欣喜若狂呢?
——就从这里开始吧,精分少年成名的第一步。
而话音一落,林渊似是已经决定了什么,故作眉间一颤,略带疑惑地朝着柳淳挑眉道:“你在说什么?”
柳淳笑道:“你一开口就要副楼主的位子,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等等你的敏锐呢,这个时候别呆下去……没有领悟到要点吗?
林渊面上的神情就像是被谁用针狠狠扎了一下,他微微低头,唇边忽的带起一抹冷笑,眼底的暗沉忽有深不见底之势。
“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柳淳的笑容忽然僵在了面上,就像笼住月亮的一朵欲散未散的云一样,无论是否消散都是一种尴尬。
——总算想到了吗……继续往这个方向前进吧。
林渊看着他的神色,微微低下高傲的头,略带疑惑道:“为什么你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柳淳敛眉道:“这是你白天对着大哥说下的话,如今就忘了吗?”
一个像是白愁飞这样的人,是绝不该忘记这样的话的。
林渊一脸惊异不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抬起手似要靠近,袖口却很巧地在这时缓缓滑落,露出手臂上那道尚带血色的伤疤。
柳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道毫不起眼的伤疤身上,再联想到白天的事件,越想越是觉得离奇古怪。
他像是领悟了什么,再抬头看向林渊的时候,面上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连一丝惊骇的表情都没有了。
柳淳面色惨白地看向他,缓缓道:“其实你知道自己失忆不是因为中毒,对吗?”
——等一下,他到底脑补到哪个方向去了?我得想想,不然怎么配合他表演……
林渊眼角一挑,声音冷然道:“你这是何意?”
柳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眸光微敛道:“我在当药堂伙计的时候,也有想过去探究我失忆的原因。”
——这到底是精分走向还是狗血走向……同学你得给我点提示啊。
林渊疑惑道:“哦?”
柳淳愈发不敢看他,只道:“老板说有些武林人士练功走火入魔之后会留下病根,以后还会发作。而他们每次发作之后,都会忘掉一些经历的事情。”
——不愧是厚道人,这么快就把提示说出来了,可以继续演了。
林渊淡淡道:“然后呢?”
话中语调还是平淡无波的,可他的眼神中却展露出刀锋般的凛寒之意。
“我知道这么说你必会恼怒。”柳淳抬头看向他,略显无奈道,“因为我曾经觉得我的失忆可能是因此而生,可如今却觉得……”
林渊冷冷道:“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个有这种病的人?”
柳淳一愣,似有歉疚之意地说道:“我不知道。”
他不是个擅长说辞的人,所以说了半天,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在表达自己的观点的同时又不令对方难堪。
像白愁飞这样高傲的男子,是容不得这样近似于侮辱的言辞的。
更何况,说出这话的人不久前才被他救过,受过他的恩惠。
“我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笨蛋。”林渊眸光冷冽地看着他,面上有一丝杀意飞速掠过,“却不想你还是个自作聪明的混蛋。”
这样的话是必须的,让对方产生负疚心理是制胜的秘诀之一。
柳淳皱了皱眉头,却说不出话来。
“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林渊冷笑道,“然后他们都没有机会再对我说话了。”
他这样说,便等于变相承认了柳淳的话。
柳淳敛眉道:“他们都是死在你手里?”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柳淳。”林渊冷冷道:“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也应该杀了你。”
“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的。”听到这样的狠话,柳淳反而笑了,那笑意依旧纯然如光,可却仿佛带了点固执,“而且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得说出来。”
林渊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杀你?”
这话实在老套了,但是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
柳淳挠了挠头发,笑得一派真挚:“你不会。”
如此肯定地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不会。”林渊面上冷然一笑,却指作疾风,欲要掐住柳淳的脖颈。以他的指力之大,是足可以把柳淳的脖子掐断的。
他这样做一是让对方确认自己抓住了事件的核心,二是想确认对方到底有多信任白愁飞。
可是柳淳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林渊的手袭到一半,只好中途停下,为了缓冲出手的威势,只好在他的面庞轻柔地抚了一下,似是多年的老友,又似是温柔的情人。
但是他的神情却一点也不温情脉脉,简直像是千年积雪,万年冷峰,毫无一丝松融的迹象。
然后林渊冷笑,搬出了反派的经典台词:
“我只怕你将来会后悔。”
柳淳看着他,面上的温柔如初露的晨光般粲然无双,一如往昔。
“你不会让我有机会后悔的。”
这种时候就配合大义凛然的主角,无奈地说上句笨蛋,然后说着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笨蛋所以我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话。
——不过现在这种话已经烂大街了吧,连装B的惯犯都不屑用了。
“因为你可能还没有机会后悔,就已经死了。”林渊停住自己的手,目光幽幽一转,“以后休要在我或他人面前提起此事,否则我亦不会再留情。”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舒了口气,打算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可是下一瞬,心底却有什么东西不安地骚动着,沉眠于暗中的意识源似有浮出识海的趋势。
——白愁飞,这个时候你怎么忽然不睡了呢?
林渊暗叫不妙,只想强压下某个人的精神源,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因为他本想将停在柳淳面庞边的那只手移到肩膀上,可现在他的手指却不听话地猛一颤,再一抽搐,然后忽然狠狠地捏住了柳淳的脸庞,往反方向一拧。
永夜将尽
无论是谁,在被别人用手拧着脸的时候,恐怕都做不到笑若春风,面带桃花。
这一点,即使是柳淳也不例外。
但他一向是个很能忍耐的人,也是个脾气极为温和的人。
所以他可以体会一个人被识破秘密之后的焦躁愤然,那就像是一把积聚多时的灼然烈火,若不及时发泄出来,迟早会烧及自身。
如果对方是面前这个人,那么他愿意当上一时的泻火口。
林渊喘着粗气瞅着他,如同一条多天未曾进食的猛虎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但这样的眼神不过是为了掩饰。
因为他现在正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压制识海深处即将冲破桎梏的某个精神源,暂时还管不了柳淳的反应。
概括下来一句话,老实人就是好欺负。
不过也不能欺负得太久,否则就算是老实人也会不耐烦。
刚这么想着,身体便因为双方的撕扯而就越发不协调起来,林渊的手腕又是猛烈地一颤,然后忽然把他的脸往下用力一扯。
柳淳眸光蓦地一颤,如同风雨飘摇不定的幽幽烛火,他似有千言万语要浮上心头,但却只是默默无言地看向林渊。而他那白白净净的左侧面庞也已经有红肿之色蔓延开来。
一阵近乎的诡异如烟尘般弥散在四周。
柳淳依然那样看着林渊,眸中疏影浅浅,撩动人心。谁都能看得出他有求饶的意味。
正在做艰苦斗争的林渊回以冷冽无声的一记眼刀。
柳淳终于还是忍不住用略显含糊的声音问道:“浅闷(请问)……”
话音未落,林渊忽然干脆利落地放了手,双眼一闭,身子一倾,软软地向前倒下,正好将头撞到了柳淳的胸膛。
他发现现在似乎不能讲对方的精神源压制下去,所以只能果断地拉着对方同归于尽,额,不,其实只是利用会心一击之后,共同失去意识罢了。虽说这样做有些无奈,但是最终谁也占不到便宜。
猛地见他昏迷,柳淳心头一惊,仿佛有一块巨石投入凝脂集玉般平静无波的湖面,翻起大浪之后,更留下无穷无尽的涟漪。
他扶起对方,试着摇晃了几下,又叫了几声,却未见效果,只得眉头一皱,背起白愁飞便朝着属于他的房间走去。
谁都知道白愁飞一向是个高傲自负的人。
莫非他是因为被识破秘密,顿感难堪不已,从而一时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可是柳淳察觉到身上之人昏迷时仍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又觉得这样想似乎有些不妥。
总而言之,他借着迅疾无比的轻功在夜色下穿梭无踪,来到了对方的房间后,便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在一旁耐心等候。
今天发生的这事涉及白愁飞的隐私,最好还是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所以柳淳并不打算去通知其他人,只是沉静无比地看着白愁飞睡梦中仍皱着眉头的不安容颜。
而在对方醒来之后,他立时凑了上去,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白愁飞睁开了略显迷蒙的双眸,看了看柳淳,眼角一挑,笑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说完,他似是看到了柳淳略显红肿的侧脸,敛眉道:“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柳淳本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但一听到第二个问题,面上的笑意便去了大半,如同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
他竟然又将刚才与自己的对话尽数忘记了?
莫非他刚才忽然一时气急昏过去之后,身上又病发了吗?
白愁飞看着他的神色愈发不耐,声音略带冷意道:“柳淳。”
柳淳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诺诺道:“啊?什么?”
而这个时候,林渊也已经从黑暗的角落里醒来。
不过他理解发现自己知道的情况并不比在场的另两个人多上多少。
白愁飞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半夜闯到我的房间是为何事?”
“我……我睡不着,所以就想来看看你。”刚才柳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忽然含了几分同情之色,神色也愈发复杂,“你……你睡前有做些什么吗?”
白愁飞不会喜欢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就算是亲如兄弟的柳淳也不例外。
即使他说了出来,也不过重演一次方才的过程,更令对方难堪气急罢了。
所以柳淳决定暂时对此事避而不谈,以后再暗自替他寻访名医。
只是他忽然觉得既惋惜又好奇,惋惜着这么一个美润如玉,惊采绝艳的男子,居然会有这种离奇古怪的病症,好奇着为何他早前遇到白愁飞的时候没有发现这点,到了京城这块是非不穷的地方才发现这病症。
一切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原来你也会紧张。”白愁飞整了整衣衫,从床上跳了下来,双眉一轩,便带上一丝如碧海秋波般的笑意,道,“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方才一睡就做了场梦。”他不是看不出柳淳神色的异样之处,只是于他眼中,那也不过是对方在大战来临之前所产生的紧张忧虑罢了。
柳淳眉头一紧,上前一步道:“你可记得是什么样的梦?”
——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决定攻守双方的梦吧。
林渊暗中看着柳淳的神情,忽然对他现在的想法很感兴趣。
白愁飞淡淡道,“梦中详情我已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身子像是被什么压住似的动不了,我便用力挣脱。”
——明明是你无意识地想把我拽下去自己冒出来……怎么变成我压你了?
林渊略显无奈地暗想着。
柳淳又靠前一步,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道:“就这样?”
“何时你又开始关心这等细枝末节了?”白愁飞眼角向上一挑,便敛住了几分凛冽之意,声音清越道,“你还未回答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柳淳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真是个厚道的家伙,知道你白二哥是个要面子的人,就不拿那套脑补的东西让他心烦了。
林渊在心中默默地为柳淳加了分。
白愁飞声音淡漠道:“能将脸摔得和被人掐过一样,你也算是头一个吧。”
听他那漫不经心的语调,显然是不相信对方的解释。
柳淳无奈道:“你就别问了。”
他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白愁飞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能在你脸上动手,说明这一定是个你不愿还手的人。”
柳淳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白愁飞心头一动,唇边一挑,勾起了一抹风流笑意。
“你是不是在楼里四处乱逛,然后遇上一个泼辣的美人,因为不懂说话便被对方狠狠掐了一下。”
柳淳面上大窘,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的。”
白愁飞见他紧张结巴,更加判定自己猜对了结果,便含着一缕微笑,道:“你一定是看上了人家,才会任由对方在你的脸上动手。”
柳淳面色僵硬道:“他……他他是不丑,但是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愁飞见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愈发好奇道:“莫非她能比温柔还美?你下次可要带着这美人让我瞧瞧。”
柳淳忽然用着一种奇怪的神情望定了白愁飞,一派正色道:“但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他是谁的。”
白愁飞挑眉道:“哦,她是谁?说来听听?”
绝杀时刻
夜色寒沉如水,晚风霍然滑入窗间,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美润如玉的手在轻轻敲打着窗格,发出冷而脆的声响。
飘摇不定的烛火中,柳淳以温和眸光望定了眼前这个人,似乎是想勉力一笑,可那笑容却实在是干瘪难看得很。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并不是个很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人。
柳淳很快便收起了那不甚明朗的笑容,神色忧切道:“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多加休息,我先走了。”
白愁飞自然看得出来他深夜来访是心中有事,所以那面上不似以往那般柔和自然。
不过他不是很在乎对方的小心思,因为再过几天他便有场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说这事情重要,那自然是有这么说的理由。
因为他要的报酬太高,高到让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但是苏梦枕却不这么觉得。
能这么我行我素不为所动的人要么是傻缺,要么是主角,要么就是有资本藐视一切的绝世天才。
苏梦枕当然不会是前一种,也算不上是第二种。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有令人期待的价值。
苏梦枕要他们做的事是去杀两个人。
一个人是雷恨,一个人是雷滚,他们都是六分半堂的人,都是总堂主雷损的左右臂膀,都是武功超凡的江湖老手。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一堂之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精兵势力。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两个似乎不可能有办法杀死的人。
可是答应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就绝不可能有收回的余地。换个方向想,这也是极好的扬名立万的机会。
胜,则一步登天;败,则万丈深渊。
这是林渊喜欢的法则,够干脆爽快,不拖泥带水。
因为这世上的好人总是相似的,混蛋却各有各的不同,一个混蛋能在另一个混蛋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找到彼此的相合点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喜欢白愁飞这个人了。除此以外,他们的灵魂同步率也高得很,测量身体状况所得出的数据也一直都显示出很高的契合度。
可惜当白愁飞准备好了一切,进入雷滚所在的绮红院的时候,却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现在天还是蒙蒙亮,按照情报,雷滚本应该在和绮红院的姑娘温柔缠绵。
可他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他会来到这里,早早便布好了天罗地网准备着他落下。
所以白愁飞一掠身,闪入纱帐,用那可以杀人的手指逼退了雷滚的水火双流星,却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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